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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世之一世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喵咪妙伊

    潘非鱼看见孩子,心头不禁愤懑的厉害,这孩子在母体中受了多少伤害,而明月只会比这孩子承受的痛苦更多。

    眼看零卓情绪即将再度失控,潘非鱼立刻上前从她怀中抱过孩子:“阿卓,我现在就带孩子回驻扎所查验尸身。”

    潘非鱼看向奕雀煌:“三殿下,我们殿下就拜托给你了。”

    经过方才奕雀煌的举动,潘非鱼终是被这位天界太子投身的大人物而折服,即便是夙歌和陛下也做不到像他这般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的让倔强的零卓心悦诚服依靠。

    奕雀煌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离去便好。

    潘非鱼走后,奕雀煌揽住零卓的肩,拿出绢帕为她擦泪:“既然明月姑娘已无大碍,阿卓,你随我回府吧。”

    零卓立刻摇头:“我要在这守着明月,我要陪着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何为三千
    零卓越听越觉得他话中有话,马车已经前行,她也不再想着留下。

    索性开始回头看着奕雀煌,目带狐疑:“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是猜测而已。”奕雀煌支着下巴,想起二哥那不自然的神色,愈加觉得有内情。

    “什么猜测”零卓追问。

    “明月姑娘遭此劫难,自此以后在这世间孑然一身。只怕会对尘世再无期望,做出什么傻事来。”奕雀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颇为惆怅的说到。

    零卓被他一提,心情也瞬间又压抑下来,她何尝不担心明月今后该如何。

    云家自然是不能再回去了,而西贝家又远在皇朝,零卓又哪里放心她自己回去,更何况,零卓至今都还记得明月夫君身葬大海后,明月是有多么悲痛欲绝生无可恋。

    零卓与其说最害怕的是明月失去孩子,不如说是害怕失去孩子后明月会离开人世,害怕自己自幼相识的好友就这般与自己阴阳两隔。

    “唉,若是有人能让明月姑娘重燃活下去的希望,给她一个依靠就好了。”奕雀煌若有所指一声叹息,感慨到。

    “谈何容易,先不要说明月是否接受,只说这一时半刻又去哪找一个能全心全意接纳她所有的人。更何况,云家也算是瑞霖的富商大户,明月先后丧夫丧子,一般人即便是做到了不顾非议娶了她,却也抵挡不住云家的报复。”零卓心中分析盘算,最后还是忍不住狠声说了句:“云家害明月如此的人全都该死!”

    奕雀煌揉了揉她的额发:“云家自会为他们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他略一思忖却又转了话题:“你可知年后三月初,二哥要与安和郡主大婚”

    “哦,恭喜。”零卓一听是奕雀策要成亲,兴致不高的应付了声。

    “但二哥不喜欢安和,觉得她太过骄横肤浅,只不过他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所以打算凑合。”奕雀煌说着,心中却划过一丝愧疚,他还记得二哥说过是被他算计才遇见安和,自此便被安和缠上了,因她父亲手握兵权才不得不就此应下这门亲事。

    虽然二哥并没有责怪自己,但奕雀煌心中却始终埋下了一个结。

    二哥,可是天底下最疼自己的二哥啊。

    “他可是瑞霖的二殿下,奕伯伯又不喜务政,二殿下可以说是手握朝政大权,他若真的不喜欢那安和,直接取消了婚约,也没人敢反对了去。有什么好担心的”零卓依旧有些没兴趣。

    “但二哥却还没找到一个足以说服自己做退婚决定的目标,或者........他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敢不敢去试一试。”奕雀煌若有所思,他对零卓所说的也正是他自己所在考虑的。

    如果二哥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心,不去争取,那就算为他筹谋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感情这件事情,只能当事人自己做决定。

    听他先是提到明月自此之后无所依靠,又说起二皇子的感情也是笔糊涂账,零卓再傻也反应过来了,更何况她今日只是因为好友而心情糟糕,智商到底还在线,此时再看向奕雀煌,她眼中浮起一抹异色:“你想撮合他们”

    “谁”

    “二殿下和明月。”

    奕雀煌垂着眼帘,不吱声。

    零卓沉默了一会,开口:“你怎么就确定你二哥对明月有意”

    奕雀煌淡淡一笑:“我家哥哥虽说骨子里善良,但却不是个喜欢拾女人回家的主,尤其是那人满身血污的情况下。一个平常看见血就反感的人,能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亲自骑马带回府,并且还让太医诊治,我可不认为我家哥哥会突然同情心泛滥才这么做的。”

    零卓蹙眉:“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是啊,这也仅仅是我对哥哥心意的推测,但既然他二十一年来第一次为一个人心动,哪怕仅仅只是推测,我作为弟弟的,也要尽些绵薄之力。”奕雀煌浅笑着说。

    话虽如此,但明月的心意却不知还能不能打动........

    眼看马车停下,奕雀煌伸手握住零卓的手:“到家了,三皇子妃。”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最重要
    那木盒中丝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对耳坠,红宝石的光芒随着光线变化绚丽夺目。

    “这不是我拿去典当的那对吗”零卓取出一只拿在手里端详。

    “正是那一对,我查过府上的礼账,曾经去皇朝时确实送出过一对耳坠,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奕雀煌将耳钉拿起另一只,淡淡一笑:“挚爱零卓,也是我刻上去的。虽然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但好在还有此物为证。阿卓你却是赖不掉的。”

    “不过,这副耳坠却是云家的尚品当铺大管家亲自送还到我府上的。”奕雀煌看零卓耳朵上空空的,便拿去耳坠为她小心的戴上。

    零卓眸光一凛,语气瞬间冷了几分:“云家这是何意”

    “别动。”奕雀煌制止了她转头,又取了另一只为她戴上:“赔罪,但也是示好。”

    “示好”零卓乖乖的等他为自己戴好耳坠,不自觉摸了下被他温暖的指尖触碰过的耳垂。

    “是啊,还特意托我转告你,说:次帝殿下今后如果再有何需要,直接说一声便好,云家随时恭候差遣。”奕雀煌学着那管家的腔调,有模有样的还躬身一礼。

    “想攀附你我”零卓疑惑。

    奕雀煌则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一定,我记得大哥府上的颇为受宠的云姨娘就是云家二房的嫡长女。”

    “二房!”零卓瞬间警醒起来:“当时我们回返瑞霖时,半路遇见西贝家商船出意外,救下明月上岸后,就是二房的夫人来亲自接她回云家的。”

    “看样子你对云家早有疑心”

    零卓点头,语气颇为惋惜:“我还向你借了瑛姑陪明月回云家,但……今日你也看到了,瑛姑不在,生死不知……”

    “瑛姑可是会武艺的。”听到她提及瑛姑,奕雀煌也是颇为惊诧。

    本以为云家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商贾世家,明月有此遭遇也大概是宅门内斗所致,但内斗不应该多是妇人之间的矛盾,稍微会些武艺就能应付,怎么还堪堪折损了一个高手的性命

    零卓不明白,但奕雀煌清楚,瑛姑与阿寿籽阳等人师出同门,虽然武艺不比阿寿他们,但也绝非是一般人说杀就杀的。

    “看来云家与大皇子脱不开关系……”零卓略一思忖:“你说,云家会不会也在参与大皇子的计划”

    “派人暗中去查一下,也要查一下明月姑娘回云家后都发生了什么。”奕雀煌说罢,看零卓还在想着什么,莞尔一笑揉了揉她额发:“别想了,早些休息吧。”

    零卓浑身一个激灵,豁然抬头脱口就问:“在哪休息”

    “这啊。”奕雀煌指了指她身后。

    层层帘后是一张床,原来这里已经是内室。

    零卓脸立刻皱成了包子,想开溜,手腕却被他握住,迫不得已的被他拖着往里走。

    “坐下。”奕雀煌将她带到床边,按住她肩膀,让她坐在床边,随着看着呆愣愣的零卓便乐了起来:“怎么吓傻了”

    “你在这里睡,我去书房。”奕雀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去书房”零卓回过神来。

    奕雀煌蹲身在她身前,握着她的双手,抬头看着她:“是啊,咱们府上客房都来不及收拾,再说,客房是备给外人的,你来了,自然住在我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零卓抿嘴一笑,心中有些感动。

    “我叫人打水进来伺候你梳洗,早些睡吧。”奕雀煌说着便想起身。

    零卓揽住他脖颈,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谢……”

    她谢字还未说清,奕雀煌却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像轻风吹起发丝拂在心头,心跳加快了速度,血液温热起来。

    待二人分开,奕雀煌眼眸中的光亮带着些许灼热,忍不住又亲了下零卓额心:“阿卓,待二哥成亲后,我们也成亲吧……不……过两天就是宫宴,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和母后……”

    “三年还未满呢”零卓满脸通红的嗔怪道。

    “一生并不长,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三年之期不过是个约束,我们既已相爱,它便不重要了。”奕雀煌忍不住再亲一下她脸颊。

    零卓抬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他,微微棕色的眼眸,笔挺的鼻梁,肤色白皙,嘴唇是好看的珊瑚色,发丝也并非全然的黑色,而是略略有些咖色,整个人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倾其所有的依赖。

    她突然回想起凤皇。

    零卓伸手覆上奕雀煌的脸颊:“我在遇见困难时就十分想让你记起来自己是谁,想让你恢复法力来帮我,但我却也舍不得你如今冷静自持,不会为任何人乱了方寸的模样……”

    奕雀煌微微一怔,温柔的一笑,握住她的手:“不管我是谁,都爱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由你来抉择。”

    “罢了,人各有天命,我不想你因为我想救什么人,想做什么事而违背自己,对抗天命受到伤害。如今……其实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起。”零卓咬着嘴唇,重生十五载,都是因为他,也是为了他。



第一百三十章 天降情敌?
    奕雀策念及如此,自己都是不禁浑身一个激灵。

    不行,即将大婚,在大婚之前若是悔婚或是先娶他人,那掌握瑞霖西部南部两方兵权的安和郡主的父亲,镇国将军叶厉又岂会答应。

    说起来,安和郡主本是他为了不做太子想推给奕雀煌的,却不料被他察觉到后反利用了而已。

    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奕雀策苦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厢房,转身离开。

    翌日,零卓一早便到了福泽王府,奕雀煌却因着宫中有事没有同行,而到了府中才知,奕雀策也不在。

    想必也是瑞霖的帝王和皇后召见。

    零卓陪在依旧昏迷未醒的明月床前,按时辰亲自给她喂药喂水。

    在福泽王府用过晚膳,奕雀策与奕雀煌两兄弟依旧没有回来,她不便再留,于是留书说明月依旧昏迷不易挪动,自己不便久留福泽王府,先回皇朝驻扎所了。

    而等到这封手书交到奕雀煌手上,他也随着奕雀策到了福泽王府书房。

    兄弟两人具是面色凝重,不发一言。

    奕雀煌看完信,小心收了起来放进袖中。

    奕雀策看他那仔细模样不禁无奈:“不过是封留言书信,哪用得着如此收着。看完扔了就是了。”

    “阿卓写的。”奕雀煌按了按袖口。

    “阿卓,阿卓。小弟心中再是只有她,也得好好想想眼下该如何了。”奕雀策看他那淡然的神色不禁语气就有些焦急。

    “即便平阳王是自先祖世袭下来的百年王族世家,也不见得我们瑞霖皇室就得按他们说的办。”奕雀煌虽是面色依旧,但心中却也是有些烦躁。

    今日入宫后才知,是当今这一代平阳王乃有一个待嫁的小女儿,年芳二八,生的美丽大方,温柔贤惠。

    因其在年幼时被先帝夸得一句尊贵,该是皇家人,于是平阳王就趁着给帝后贺新年的机会,就带着小女儿前来京师。

    想着二皇子已经定下婚约,其又与三皇子年纪相仿,便想求帝王指婚给三皇子做皇子妃。

    “平阳王祖上乃是与我奕氏祖上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战功卓识不分高低,因平阳王谦让,才圆满了我们奕氏皇族君临天下。你可知祖上曾下过诏书,平阳王族中之事就是朕之事,奕氏儿孙不得忤逆。”奕雀策看得出奕雀煌面色不改,似有违逆之意,便提醒道。

    “我知道。”奕雀煌叹息。

    “今日只是父皇母后私下告诉我们平阳王有此意。只怕后日迎新宫宴上……”奕雀策不无担忧。

    奕雀煌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一口饮尽:“我先回府了。”说着就站起身欲走。

    “哎,还没个对策,你怎么就要走要不要告诉那个次帝零卓啊她要是肯放手,倒也算是圆满的……”奕雀策话未说完,就看奕雀煌走到门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突如其来的一个回眸,气势凛然,看的奕雀策心中都是不禁一颤。

    “绝对不能让阿卓知道,我答应过一辈子为她遮蔽风雨。又岂能在开始就言而无信!”奕雀煌话毕,推门而出。

    奕雀策则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禁苦笑摇头:“这小子那一眼竟然带着比父皇还凌厉的威压,这……真的是被触及逆鳞了吗那个零卓在他心中竟然如此重要吗”

    腊月二十九晚。

    明月终是醒过来了,只是时辰太晚零卓早已经回府。

    本已梳洗后准备入睡的奕雀策收到消息,便丢下手中的书卷,又披衣起身匆匆赶到了梧桐苑。

    进了厢房,便看到地上破碎的药碗,而一众侍从正紧张的哭着劝说着缩在床角的女子不要自残。

    苏醒的西贝明月,满脸泪痕,目光空洞无神,一手死死按着自己已经空瘪的腹部,一手拿着药碗的碎瓷片抵在脖颈上正在划开那白皙的皮肤,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起开,哭有什么用。”奕雀策一脚踹开挡在他面前的侍从,大步上前直接去夺取明月手中的碎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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