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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千柔
家有娇女
作者:丁千柔

他好凶、好凶、好凶喔!

人家她只是「不小心」迟到了,

而且刚好是个「母」的,他到她,

就劈哩啪啦的破口大骂,

声音大得可以掀了屋顶,

一会儿嫌她不会做事、一会说话太小声,

一会儿嫌她动不动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可是,她根植什么都嘛还没皮啊!

他诞么说真的粉不公平喔!

而且,这分明是性别歧视嘛!事实证明,

「不行」的人好象是他耶!面对人体解剖时,

脸色惨白、还大吐特吐的人不是她,

而是他这个顶天立地、雄壮威武的男子汉大豆腐耶!

不过,他真的粉倒霉,自从她当他的「跟屁虫」后,

他三天两头得向医院「报到」,

还得忍受她姊姊们连番「炮轰」,连他老妈也来凑一脚,

只因为贪图她的「美食」,硬是要他娶她做「某」!

她对天「发ㄙ





家有娇女 第一章
热腾腾的豆浆和烧饼早就上了桌,而在烤面包机的吐司跳起来的同时,方羽律锅中的荷包蛋也完美的上了盘。
她满意的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豆浆和烧饼是爸爸方礼运的最爱,清粥小菜是大姊方宫律认定的中式早点,而泛着鲜亮橙色的橘子汁则是素食主义的四姊方征律中午前唯一入口的东西。
这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羽律亲手做出来的,这听来或许累人,却是她最爱的事情之一,能够亲手做食物给她最爱的家人吃,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咦?这三明治的旁边好象还少了什么?
羽律一回头才恍然大悟,咖啡可是少不得的!这是二姊方商律一大清早还能保持清醒的东西,要少了咖啡,别说上班了,要二姊一脚跨下床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们还没起床?」方礼运皱起眉,语气虽是不重,可那身为大法官威严自然地流露出来。
羽律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反倒轻笑的抱住了方礼运。「爸,早安!」
说也奇怪,本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方礼运被羽律这样一抱,竟软化了脸上的线条,「妳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爱撒娇?」
「看来是警报解除了,我可以出来了吗?我可快饿成干了。」排行老二的方角律,一边从楼上走下来,一边伸着懒腰。
「我每一种都多准备了一份,等一下我就帮妳打包起来。」羽律怎么会不知道她三姊的「节俭」性格?
「不愧是我第二爱的小妹。」方角律用手拍拍羽律的头。
羽律甜甜的笑着,被她三姊说成排行第二不但不是一种侮辱,而且还是一种「天大的」荣幸,因为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方角律最爱的东西就是「钱」,能排得上第二,可真是了不得的一件事哪!
「像妳这种除了免钱饭才吃的人,全身上下除了荷包外,大概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干的。」一个冷笑声传来。
说这话的正是那个有着天使脸孔,但心肠比恶魔还可怕的方征律。
「要比干,我可比不上妳,照我的推定,妳拿妳的解剖刀往自己手上一划,或许连滴血都没有呢!」方角律斜看了方征律一眼,她也不想想看,她方角律可是律师界赫赫有名的「金不败」哪!
「光妳这话,我就可以依法告妳公然侮辱。」方征律对方角律做出一个谁怕谁的鬼脸。
方角律挑起一边的眉头,「是吗?妳好象忘了谁才是律师。我刚刚说的『推定』,既为推定,就有推翻的可能,我只是说或许,又没说妳一定是没血没泪的,你要告我什么?妳还是乖乖当妳的法医就好。」
「大姊,妳说呢?」方征律看着早已就坐,正有条不紊的吃着清粥小菜的方宫律,想寻求她的支持。
方宫律看了她们一眼,扬起一抹几不可闻的笑容。
「如果要提刑法的告诉去找妳二姊,她那个检察官才有权决定接受与否,我只是法官,依不告不理原则,妳的要求我只能以不起诉处分。当然妳也可以提自诉,不过,起诉书要以书面表示,要提告诉的话,记得先写自诉状。」
「果然是大姊英明,妳要告我,再回去修个几年吧!」方角律一脸得意的抱胸扬起头,看着猛翻白眼的方征律。,「我是不是听到有人要提什么告诉?」方商律打着呵欠的冲到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大大的喝了一口。「还是小妹的咖啡合我的口味,怎么同样是书记官,我的书记官泡的咖啡就连隔壁神经错乱的笨狗都不喝。」
以方商律的外形,在这一群美人儿中也很难被人忽略,因为「她」十足帅气的外表加上中性化的穿著,从没有人在第一次见到她时能正确的说出她的性别。
「没啦!妳今天不是要开会?怎么这么晚才起来?」羽律又替她二姊把见底的杯子加满咖啡。
「开会?」方商律皱起眉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跳了起来,「死了,我忘了,这下死定了,那个『黄鼠狼』最讨厌人迟到了,他拉起的脸可不会比老爹的短到哪里去。」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抓起玄关的外套和钥匙,像风一样的跑出大门。
方商律口中的黄鼠狼,正是她的所属的地检署的检察官长,算来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
「二姊,妳的三明治!」羽律拿着三明治追到大门口,可哪还有方商律的影子,她该知道,以她二姊的身手和急惊风的个性,她根本不可能追上她的。
「别追了,反正这三明治也不会浪费,我就接收了。」方角律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际。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不但一大早就将了老爱和她作对的方征律一军,还平白的多了一个三明治,这下,她可连消夜都有着落了。
「是吗?妳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不过,妳忘了今天不是羽律从地院转调到地检署上班的第一天,她送过去不就得了。」方征律坏坏的道。
「瞧我这性子,四姊不说我还真忘了,本来我还打算叫二姊载我一起去上班的,可二姊这一跑,害我什么都忘了。」羽律自嘲道。
「方征律,妳这个……」方角律气得差点吐血。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方征律皮笑肉不笑的说。
「羽律,你要上班还是别坐商律的车子。」方礼运把手中最后一口的烧饼吃下去后,才又出声。
「为什么?」羽律不明白,她以前在地院上班的时候,就搭同路大姊的便车,现在她调到地检署,为什么不能坐二姊的车?
「小妹,妳以为我们舍得让妳坐商律的车?那丫头当她开的是赛车,上车的乘客就像搭云霄飞车般。」方宫律叹了一口气。
「大姊的意思就是说,商律开的车是孕妇、高血压、心脏病和六十五岁以上老年人不宜,其余的请自备超额保险,回收的机率比公益彩券还高,这样妳懂了吗?」方征律补充的说。
「有这么……」她们的说法让羽律心中唯一能想出的话是||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算了,妳从今天起坐我的车好了,反正我的事务所就在那附近。」
方角律的话让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她这个守财奴平常能搭别人便车就绝不放过的人,这会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莫非是天要下红雨了?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怕羽律被商律的开车技术吓坏了,那我的早餐要去哪儿吃?」方角律再硬的口气也掩饰不了她的耳根子微微的红热。
羽律怎么会不明白,她露出了一抹如同阳光天使般的笑容,她真的觉得,能够和他们成为一家人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下班记得打电话给我,别叫商律载妳回家,知道吗?」将羽律平安的载到地检署门口,方角律仍是不放心的一再叮咛。
羽律轻笑的摇摇头,「我知道了,妳不用担心,反正二姊又不会准时下班。」
方角律想起方商律那种拚命三郎似的工作态度,真的,她还没有看过方商律当了检察官后有哪一天是准时下班的。
「反正妳不要坐她的车子就是了,记得喔!」
「我知道了啦!三姊,妳还是快去上班,要是错过了客户怎么办?」羽律笑着和方角律道了再见,便转身进入地检署的大门。
羽律看了看手上的表,离他报到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应该不会迟到才是,想到这儿,她不禁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初来乍到一个新环境,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不知道这一次她要跟的检察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唯一认识的检察官是她的二姊,如果说所有的检察官都和她二姊是同一个样,至少她不会犯了「迟到」的禁忌。
羽律微微的打量四周一眼,这地检署和地院拥有截然不同的气氛,在地院,或许多得是法官,整个地方飘散着浓浓庄严肃穆的凝重气息,两地检署到处人声鼎沸不说,还四处弥漫着烟味,最可怕的是,竟然有人在「国骂」!
「你这个死龟儿子,这拘票你敢不签!你以为你块头大就了不起,想当初,我在抓犯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你懂个什么屁啊!」
一个女人中气十足的对着检察官办公室破口大骂,不过响应她的却是一声足以震动整个地检署的摔门声。
「你这个死小孩,你给我记住!」
羽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人,一个闪避不及,就和那个女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羽律连忙道歉的扶起和她撞成一团的女人,这时候她才发现,那个女人并不是她原先以为的二、三十岁的年龄,看她那藏不住灰白的头发,少说也有五十岁了。
「哎哟!痛死我了,我没给上次那欠k的混蛋给一刀捅死,倒先给你撞散了骨头!」杜超琴一把拨开羽律伸过来的手。「你没听过好狗不挡……」她一抬头,看到一脸焦急咬着下唇的羽律时,其余骂人的话全吞下肚。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妳有没有摔疼了哪里?」羽律急急的说,被杜超琴这样一吼,羽律才发现了她手上还缠着绷带,想到因为自己的不够机警可能会给她造成的伤害,心中不免产生浓浓的罪恶感。
「喂!妳可别哭,我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惊,就怕别人哭,妳的眼珠子这么大,掉的泪水没半斤也会有八两,我可吃不消喔!」杜超琴人连连的摇手。
「妳没事吧?我看你的样子好象很痛,而且妳的脸色好白喔!」
杜超琴看看自己手上的伤,这伤口是新的,碰着了当然会痛,不过,对她这种受伤比吃饭还正常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若是她的脸色真的发白,那也是因为早餐没吃,又被那个拒绝把拘票签给她的混小子气出来的。
「我没事啦!」杜超琴挥挥手,猛一起身就要走,突然眼前发黑,身子整个晃了一下,吓得羽律连忙扶住她。
杜超琴虽然不胖,可她的身材对女人来说算得上是高大,以羽律不及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要撑住她,得费上好大的一番工夫。
「妳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啦!只是人真的老了,受不得那混小子的气,加上我那太久没祭的五脏庙,也跟我抗议罢了。」杜超琴没好气的说。
「什么!妳还没吃早餐?这样不行的,妳才受过伤,怎么可以空腹呢?而且又生气,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的!妳的儿女怎么可以都不关心妳?这太过分了!」方羽律皱起了眉头说。
「就是说嘛!那些个混小子,亏我一个个把他们拉拔得这么大,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老娘的话全当成了屁……哦!对不起,我这种粗人说话就是这样。」杜超琴不自觉的道歉。
她干了一辈子的警察、当了一辈子的差,什么样的角色没见过,「对不起」这三个字她从来就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可不知道怎么的,眼前这小丫头就是给人一种怜爱的感觉,彷佛多说了一句重话,都会伤了她似的。
「既然妳还没吃早餐,如果不嫌弃,我手上有三明治和牛奶,妳先果腹,至少血醣会高一点,也比较不容易头晕。」
杜超琴看了看羽律手中的三明治,那散发出来的香味,让她不觉得吞了口
口水,也把到口的推辞给吞了下去。
羽律贴心的为她将三明治的保鲜膜撕开,然后再将牛奶盒打开,插上吸管,一并送到杜超琴的面前。
杜超琴本来就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当下接过三明治就咬了一口。
她立刻感动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三明治,香松可口、入口生津,那吐司的口感,更是她从未尝过的。
「你快告诉我,这三明治是在什么地方买的?我这辈子再也不吃其它的早餐了。」杜超琴三口并两口的和着牛奶吃完,连忙开口问。
「这三明治是我做的。」羽律微微红了脸,虽然家人一直称赞她的手艺,可杜超琴这样毫不保留的赞美,竟教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响应。
「妳做的?全部?」杜超琴瞪大了眼睛,像她这种柴米不识、油盐不分、酱醋茶可以一起喝的人,对有着高超厨艺的人只有一种想法||这种人不是外星人就是魔术师!
不然怎么可以把看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东西全都加在一起,然后变成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不是全部,那牛奶是真的。」羽律赶紧解释。
「我当然知道牛奶是真的。」杜超琴好笑的翻了翻白眼,可是旋即又丧气的拍了拍额头,「那我不就再也吃不到了吗?」
「那这样好了,如果妳真的这么想吃,我每天帮妳准备一份好了。」
「每天?」杜超琴讶异的看了羽律一眼,在她的脸上,她看到的只有一片纯然的好意。天!这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好心到近乎天真的人?
「对啊!反正我只是多准备一份,不麻烦的。」羽律认真的点点头。
「我和妳素不相识,怎么可以让妳这样做?这传出去不教人说我杜超琴占妳的便宜,那我一世的英明不就毁在这三明治的手中?不行!这万万使不得。」
「不会啦!就说我请你帮我试口味的不就好了。」羽律笑说。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是,我觉得还是我的法子好一点。」
「什么法子?」
「不如妳当我的媳妇好了,我有两个儿子妳随便挑一个,这样子媳妇做东西给婆婆吃可是名正言顺的事。」杜超群抱胸好好的把羽律给打量了一番。
嗯!虽然个头是小了些,可身材均匀、五官秀丽,而且个性又温纯善良,配她家那两个没大没小的混小子倒是便宜了他们,不过为了她的五脏庙,只好委屈一下这个小姑娘了,反正她一定会保证,在她家只有女权至上而没有婆媳问题。
「什么?」羽律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轻笑出声。
这位伯母真是爱开玩笑,哪有人为了一份三明治就把儿子给卖掉的?
「妳考虑看看怎么样?」
「伯母,妳的脸色看来好了很多,还可以开玩笑,我想应该没事了,那我得先走了,我还有……完了,我迟到了!」
羽律在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后,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无踪,她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竟然比报到的时间晚了近十二分钟了,这下死定了!
「妳是来上班的?」
「对不起!伯母,我不能陪妳了,再不去报到,我可能会被骂得很惨。」
羽律转身要走,杜超琴却一把抓住她,而且还在她手中塞了一张名片。
「别着急,不管妳的的人是这里的谁,如果他敢骂妳就叫他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谁敢骂我杜超琴的媳妇。」
「我不是……」
羽律本想再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巴,现在可不是争论这种事的时候,她接过了手中的名片,看也不看的放进手提包,和杜超琴道了再见后,就连忙去找她的办公室。
卫焰没好气的把手上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摔,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却无法平息他胸中的怒气。
「令堂大人又来过了?」
卫焰一抬头,是发现这地检署唯一敢在他发怒时不怕死的来到他面前的方商律,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又是找你开拘票的?」方商律明白的笑笑。
卫焰人如其名,个性冲得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而他的父亲可是个温和的教书人,不消说,他的脾气十足十遗传那现在身为刑事组长的母亲。
「还用问吗?她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女人了,还跟那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去抓黑道大哥,她也不想想,上个礼拜才出院,这礼拜又开始不安分,她活得不耐烦,也得看我有没有空去替她办丧事。」卫焰没好气的说。
通常卫焰对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可对方商律却不一样,说穿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女人样。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别说是在台湾,就是在国外也少有女人有这种高度,更别说她那雌雄莫辨的身材和世界武术冠军的身手,所以,卫焰怎么也没办法将她当女人看,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哥儿们似的。
「你就是讲这种话才会和卫伯母老是吵架,你们感情明明好得很,怎么说起话来是这种调调?要是给我家那古板老头听到了,稳犯心脏病不可。」方商律打趣的说。
「妳还不是叫你爸『那个老头』,和我差到哪儿了?」卫焰难得扭出一个嘴角上扬的表情,不过表达的却是嘲弄之意。
「至少我从不在他面前讲这种话。」方商律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虚伪!」卫焰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对着角落的垃圾桶丢了过去,那纸围在垃圾桶的边缘弹跳了三次后还是掉在地板上,然后滚到方商律的脚边。
「错!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商律弯身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顺手一丢,一个漂亮的空心篮板入了垃圾桶。看来她大学校队的身手还没有退步,方商律得意地对卫焰挑了个眉头。
「说到俊杰,我现在只真希望这一次配给我的书记可以有点用,别不到三个月就跑人。」卫焰皱起眉头。
「又换人了?上次的阿凯呢?」方商律倒也不讶异,这卫焰换书记比起花花公子换女人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说我了,在小毛没跟你之前,妳换书记的速度跟我有得拚,唉!为什么妳会遇到一个像小毛这种有胆包、肯吃苦的书记官,而我遇到的都是些软趴趴的烂柿子?上次那个阿凯先生,竟然在跟我去搜毒品的时候犯气喘,真是去他的担担面。」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教卫焰又是一脸的怒发冲冠。
「不过,托你和你那蹩脚的书记的福,最近我接的都是大案子,大概黄鼠狼也知道这种大条的是出不得差错的。」
「妳是说那个黄鼠狼把林騱东的案子分给了妳?」卫焰整个人跳了起来,一掌打在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让桌子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那个案子我追了七个月,不是十天,是整整七个月耶!他竟然把我的案子移走,他凭什么?」
「凭他是检察官长,记得吗?他有案件移转权。」方商律拍拍卫焰的肩膀。
「可恶!早知道就去当法官,案子到了手中,谁也没有权力转走!」
要不是那个阿凯在察缉行动中因为紧张而气喘发作,导致整个行动被林騱东发觉而告失败,他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对林騱东提出告诉,而不是落得被案件移转的下场。
「算了吧!你和我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料,叫我们坐在法院等案子一点也不对我们的脾胃,别说三个月,三天你我都受不了。」方商律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当法官的料,法官那种人是方宫律和她老头那种正经八百的人才当得来。
「至少这案子是交在妳手中,要是给其它的人,我非翻了黄鼠狼的桌子不可!这说来说去都是那个书记的错,这一次上面要是再给我这种没胆子、少骨气的书记官的话,我非去把那只黄鼠狼的骨头给拆了不可。」
卫焰这一次是打定主意了,说什么他再也不要一个老是会扯他后腿的书记官,到时,倘才不管中华民国哪一条法律规定着检察官行动需带书记官一旁记录,他都要把那个书记踢到太平洋,离他愈远愈好。
「这是你等一下的行程?」方商律顺手翻着卫焰桌上摊开的行事历。「那你最好祈祷你新的书记官不要是个新手,如果他是,我看你得小心了。」
卫焰接过方商律丢过来的行事历一看,「古一明……不会吧!」他用力的抓了一下头。
「大体解剖,啧啧啧!兄弟,我真替你可怜也替那个书记担心,那个书记要是新手,小心他吐在你身上。」方商律的语气十足的幸灾乐祸。
「他要是敢吐,我就叫他一口一口给我吃回去!」卫焰火冒三丈的说。
羽律望着办公室门上闪亮的名牌,一颗心七上八下,伸出去敲门的手不自觉地迟迟不敢落下。
卫焰!
这名字看起来十足的男性化,对于她的迟到,他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可丑媳妇总是得见公婆,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辈子,不是吗?
羽律深吸了一口气的敲了敲门。
「你要是没有一个理由给我解释你为什么浪费了我十二分钟,总共七百二十秒的话,你就给我小心一点!」
羽律的手才把门推开,那震天的吼声就迎面向她席卷而来,吓得她连连退了两步,瞪着眼前怒发冲冠的男人。
天!他真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她拚命的挺直腰,发现自己即使脚上穿著近三吋的高跟鞋,还是到不了他的肩膀,依她的目测,他至少超过一百九十公分,这样的身高,在台湾男人中可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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