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千柔
“骆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看这么一眼,就知道我家的小恩恩怎么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等一下我请你吃消夜好了,就这样说定罗!”汪莞娇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骆天恩,事实上,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许别人说个“不”字。
“我不……”骆天恩连忙摇头要拒绝,但一个比他高八度的尖叫声把他的话盖了过去。
“没空!没空!花痴女请客一百年也没空!”洛可又哇啦啦的叫了起来。
它这一叫,整间动物医院的动物又骚动了起来。
“洛可,别吵了!”骆天恩要洛可安静下来。
可是这次洛可似乎打定主意要气死汪莞娇,说什么也不肯闭上嘴巴。“花痴女!花痴女!花痴女!”
“你这死畜生,我不杀了你,你还以为我汪莞娇好欺负!”汪莞娇被气得什么淑女风度都不顾了,顺手抓起身旁的花瓶,就往洛可砸了过去。
洛可振翅一飞,闪过了花瓶;花瓶没打到它,却往刚进门的徵津身上飞了过去。
“徵律!”骆天恩见状,情急之下,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汪莞娇,连忙要飞扑过去替徵律挡下花瓶。
徵律没想到才进门就有这么个“大惊喜”等着她,不过,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伸手便接住迎面而来的花瓶,可骆天恩这一飞扑,倒让她失了手,只抓到花瓶中的红玫瑰,整个人就这么被他压在身下。
“你没事吧?”骆天恩连忙打量徵律,发现她一点事都没有位,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倒是你再不起来,我怕我手中的猫就会有事了。”要不是为了她手中的猫,她还真想等着看他这个大呆子发现他竟然压着她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拍案叫绝。
她一向不爱被人触碰,因为那总是带给她一种强烈的反胃感觉,所以,她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不过,也有少数的人不会给她这样的感觉,像方羽律,她那善良如天使的妹妹,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骆天恩,因为他们都是拥有一如白纸般心灵的人类。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她曾是那么看好羽儿和骆天恩会成为令人称羡的一对,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卫焰那个死不要脸的自大臭男人。
可这样的结果不仅天杀的卫焰该骂,骆天恩也难辞其咎。他当了二、三十年的青梅竹马,竟比不上人家两、三个月的近水楼台,这骆大呆除了呆,她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徵律身上淡淡的福马林味道刺激着骆天恩的嗅觉,他这才发觉她的脸就在他的唇边,而她的气息正吹拂在他的脸上,吓得他整个人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脸上的红云更是直漫到了颈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因为……”他愈急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徵律把他的表现全看在眼底。唉!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碰到女人就脸红成这样子,十有十二成准还是个处男,难怪内定老婆被人拐跑了,也只会在一旁发呆。
呆!真是呆!
“把我拉起来!”突然,一声尖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全引了过去。
原来刚刚骆天恩情急之下把汪莞娇一把推开,让她不偏不简的摔进医院的大垃圾桶中,而就这么巧的,让她卡在那儿,站也站不起来。
“对不起!”骆天恩连忙过去将她拉起,肩上却传来一阵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想是刚刚只顾着救徵律,花瓶正好砸到他的肩头。
“你是什么人?”汪莞娇直觉眼前的女人会是她的敌手,才一站定,就毫不客气的问徵律。
“这重要吗?”徵律没兴趣理她。
“我是汪莞娇,我爸爸就是汪木定,你听到了就给我识相点,别和我抢男人!”汪莞娇把她的爸爸都抬出来。
“她是你的女人?”徵律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赞同。“虽然是羽儿先放弃了你,但你需要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吗?”
“我不是……”骆天恩连忙否认,他心中一直只有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说什么?”汪莞娇没想到徵律非但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口气中的不屑更是浓得哈死人。
“哈!花痴女对上冷血女!好戏!好戏!”洛可又是一阵大叫。
“闭嘴!你再叫,我就杀了你!”汪莞娇恨恨的大喊。
洛可根本就当没这回事般愈叫愈大声,整个医院里的动物也跟着吵翻了天。骆天恩和小洛连忙想安抚洛可,可在空中飞的洛可就像是闹上了瘾,怎么也不肯静下来。
突然,一根手术刀削过了洛可的翅膀,一片鲜红的羽毛就这样飘落了下来,洛可像是被吓住的闭上了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徵律。
“谋杀……”它张开嘴准备尖叫,却在徵律的注视下“失声”。
“你再出声,下一次我会对准你的脖子!”徵律随意耍弄着手中的刀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更是教人心凉。
洛可这一静下来,整个医院中的动物也就跟着静了下来。这时,徵律才正眼瞧了汪莞娇一眼。
“你叫汪莞娇是吗?汪莞娇、汪汪叫,就狗叫不是吗?我会好好牢牢的记住的,不过,你也要记住一点,让一个喜欢玩刀的人记住可不是一件好事,万一我不小心失手……啧啧啧!那就不好玩了,你说是吗?”徵律露出冷笑,教人打从心底发冷。
“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汪莞娇一对上她的眼,才发现她那深邃的眸子冷得一点也不像人。
“等一下!”徵律出声制止。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汪莞娇停下脚步,声音发抖的问。
“你的狗忘了带走,还有,诊疗费记得付清。”
徵律的话才说完,汪莞娇连忙一把抄起她的吉娃娃,丢下一张大钞,也不等找零便冲出医院,那样子活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要找女人也找个像样一点的。”徵律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大钞递给骆天恩。
“她不是我的……我是说,我和她根本不是……”骆天恩愈是担心徵律误会,话愈说得结结巴巴。
“别说了,我想你的眼光也没那么差。对了,这只猫就交给你了,它躲在我车子里,如果救得活就活,死了你就自个儿看着办。还有,你的肩膀记得回去擦药,别呆呆的以为不管它就会自己好,知道吗?”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唠叨的大姊姊在教训弟弟似的。
其实,骆天恩还比徵律大上好几岁,可或许是徵律一向把骆天恩视为她“当然”的妹夫,所以,对他说话常像是在对羽儿一般。
徵律的细心让骆天恩的心头一阵荡漾,肩上的疼痛刹那化成幸福悸动。他接下徵律手中瘦小的猫咪,小心的捧在胸口。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只小猫的,绝不会让你难过的。”
“它死不死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想它在我的车子中成为一摊肉泥,到时还得送车进车厂去清理,太麻烦了。”她冷笑的吻了一下手中的红玫瑰,“别把我想得太好,你最好还是相信他们说的,我的血是冷的,不然你会后悔的。”
徵律将玫瑰塞进骆天恩另一只手中,冷然的转身离开医院。
“她真的好冷,好像她四周的空气都会结冰似的。”小洛也许是震慑于徵律冰冷的气势,直到她离开了医院,他才敢出声。
“你不会明白的。”骆天恩摇摇头。他举起手中的红玫瑰,闭上眼,品味着玫瑰浓郁的香甜气息,然后轻轻的吻着徵律的双唇刚刚碰过的花瓣,仿若轻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家有恶女 第二章
骆天恩站在门外,微皱起眉头瞪着屋内明亮的灯光,他不是个会忘东忘西的人,实在不可能出门前忘了关灯才是。
他将门把轻轻一转,由门缝流泄出来的是卡拉丝在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中高亢的歌声,这个发现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偏爱卡拉丝的歌声,也只有一个人会把他的房子当作自己家般不请自来,还自若的像主人一般。
“你回来了?”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不掩性感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
“潘?你怎么又来了?”骆天恩头疼的看着有如醉酒贵妇般横卧在沙发上的潘。
他不是不欢迎她,只是她一来就会惹麻烦。上次她一来,就搞得记者天天在他的医院和家门口站岗,好不容易才平息没几天,她竟然又出现了!
“不欢迎我吗?其他的人可是盼我还盼不到呢!”潘微嘟起她红艳的娇唇,瞪了他一眼。
“不是这样的!”骆天恩叹一口气,“你来这儿,‘罗撒依’怎么办?罗魅怎么办?”
“你管罗魅怎么办?就算全世界都当我是他的情妇,那又怎么样?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管得着?”
潘状似无聊的对着自己鲜红的丹蔻吹了口气,仿佛她口中那一跺脚就可以颠覆世界经济的罗魅只是一只讨人厌的小虫似的。
“再怎么说,罗魅也是我的堂兄,而且他还是罗撒依的总裁,更是罗撒依王国不久后的继承人,他身上的责任可是很大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但是,你也别太任性妄为了。”
“任性妄为总比你凡事无为的好吧!明明爱了人家二十几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还让人家以为你喜欢的是她妹妹,我看哪!你还是早点死心好了。”潘不高兴的把话锋一转,就又转回到骆天恩的身上。
“我只要能看着她就够了。”骆天恩被人这样明白的道出心事,脸上不禁有些羞赧。
“像你这种好男人已经绝种了,我看你还是早一点放弃算了,别再浪费你的时间。考虑一下我如何?我自认身材一流、长相迷人,比起对面那一家子女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耶!”潘妖媚的起身,用修长的手指画过骆天恩的脸,在靠近时,还对他吐了一口气。
骆天恩虽然明知道潘和罗魅的关系,但面对她这么煽情的动作,仍飞红了双颊。
他伸手拨开她的手。“你别开玩笑了,我说过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是会引起我的竞争心的。”潘坏坏的笑说,直到看到骆天恩因她的话而皱起眉头,才又得意的说下去。
“那女人有什么好?好好的医生不去当,却去当个收尸的。上次我没好好的看过她,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打量她,看看到底是什么天仙美女,竟让你连我这样的大美女也不会心动。”
“你别玩了!”骆天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哎呀!你真无聊,亏你和罗魅还有血缘关系,怎么个性差那么多?”潘不依的嘟起嘴巴。“先不管这些,我饿了,先拿东西给我吃。”
骆天恩拿她没辙,摇头走到厨房去帮她准备吃的,而潘也好奇的跟着他走进厨房。
如果说骆天恩呆头呆脑的个性是潘来找他的第一个原因,那他的手艺就是她不惜飞过大半个地球来找他的第二个原因了。
“你想吃什么?”骆天恩虽然觉得头疼,但还是好脾气的征询着她的意见。
潘好奇的翻看着一旁流理台上的锅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她边说还边拿起锅子摇了摇。
骆天恩连忙小心的抢救锅子,“这是百合枸杞甜汤,你想喝我盛一点给你。”
“不用了,你去帮我做上次你做给我吃的那一种西西里烤鸡就好,这个我自己来就行。’潘对他挥手。
骆天恩摇头拒绝潘的提议,小心的将锅子安置在身后。“这是我要给徵律喝的,她碰不得荤,我得用另一套餐具,还是我来用比较好。”
徵律从小就不碰腥膻的东西,就连沾过荤腥的碗筷她都会有反应,所以,骆天恩每一次替她准备东西,都是用另一套餐具,就怕一不小心沾了腥味而坏了她的胃口。
“拜托!你还真是痴情到了无药可救了。你可以为那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却不敢对她说那三个字?”潘的口气有点酸酸的。
“你不明白,徵律像是一只蝴蝶,太大的动作会吓到她,我能这样在她的身边就够了。”骆天恩的眼神柔了下来,连口吻也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似的。
“屁啦!男人和女人若不是要占有对方,那谈恋爱做什么?你说得倒好,在她的身边就够了,哪一天她变成了别人的,我就不信你还能说得这么轻松?若是我想要的,用尽办法我也会把他弄到手。”潘的眼中闪出一丝和她柔媚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的决心。
“别人的?”骆天恩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当然不希望她成为别人的,可是,如果真有男人是她要的,而又能带给她幸福……”
“你难道没有信心带给她幸福?”
“当然有!”骆天恩直觉反应,但又皱起眉头。“我有自信会爱她一辈子,只是,她想要吗?爱不应该是一厢情愿,我不希望我的爱变成她的负担,如果她愿意给我一点点的讯息,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会倾尽所有的去呵护她,你知道吗?”
“你不觉得你想得太多了吗?就我知道的,她对你可是比对其他的男人好太多了,这不就是一种讯息吗?”潘皱起眉,骆天恩这种心态,她很难理解。
“如果我认识徵律是一年、两年,或许你可以说是我想太多,但你该明白,我看了她多久,我知道她眼中的我还是她无缘的妹夫,这是她对我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最大原因,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骆天恩苦笑说。
对于情爱,他并不是呆,相反的,他看得比谁都明白!
而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蝶儿或许有一天会采掬取他手中的蜜汁。
※※※
如果说始料未及就是惊吓的定义,那徵律这一次是真的被吓了好大一跳!
不过,就因为她是方徵律,她仍是一脸淡漠,没有泄漏出一丝情绪。
要不是羽儿一再交代她回家前要到骆天恩这边来拿东西,此刻的她也不会站在骆家门前,和这个长腿女人大眼瞪小眼。
徵律静静的打量这个只随意套着睡袍的女人,她的高度不下于那老是被误认为男人的二妹方商律,不过,她全身散发的女人味,却是方商律永远也比不上的。
突然,某个片段在徵律的脑海中浮现,她记起来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世界知名的神秘模特儿——angel。
她一直不是八卦新闻的爱好者,但是这个女人的知名度,就像是水银一般的无孔不入,教她想不认识她都难。
“你找阿恩?他还在洗澡,你可得等一下。”潘故意语带暧昧的笑说。
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福马林味道,不消说,潘也猜得出眼前这个冷淡的女子就是骆天恩口中的蝴蝶——方徵律。
清瘦秀气的脸算得上是可人,但对她这个镇日周旋在俊男美女间的人来说,倒没有特别的惊艳之感。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该是她那双眼,清清冷冷的,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让人有一种不自觉陷落的感觉。
“潘?你可别开门,若是那些比年糕还黏人的记者就惨了!”才冲完水的骆天恩听到门铃响起,深怕是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连忙围了一条浴巾就冲了出来。
当他看到门口的身影时,整个人像是被魔法定住般当场愣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微皱起眉头的徵律,又看问一脸无辜的潘。
潘的双手一摊,耸耸肩。“来不及了。”
“这……我……她……”骆天恩这时才发觉,现在的情况说有多暖味就有多暧昧,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却愈急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哎呀!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她是什么人?我们就算做了什么,又关她什么事呢?”潘妖媚的走到骆天恩的身边,修任的手臂像是章鱼般缠上骆天恩的颈子,还示威似的对徵律笑了笑。
“你……想做什……”骆天恩不大明白潘想做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潘的嘴给堵住了!
他就像是快断气的病人般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潘竟然敢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在徵律的面前。这下,他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只是来拿东西的如果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徵律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
骆天恩好不容易摆脱了潘的纠缠,一张脸红得发烫,一心只想解释这一团混乱。“徵律,听我说。我不是……她是……”
“恩!你还是去穿件衣服,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就爱你这劲瘦的身材,只是怕人家黄花大闺女看不惯。”潘极熟稔的轻摸了骆天恩一下、“不小心”的扯开了他身上的浴巾。
“潘!你别玩了!”这下就算骆天恩的脾气再好,也忍不出大声喊道,他着急的望向徵律,像是想得到她的谅解。
“我看你还是去穿件衣服好一点。”徵律微扬眉,可脸上仍是一片淡然,仿佛对眼前的“美景”毫无所觉。
骆天恩也知道他现在这样子不适合说清楚、讲明白,只好咬了咬下唇,企求似的看着徵律,“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看见徵律微点了头后,骆天恩这才放心的急急退回房间。一时之间,客厅就只剩下面无表情的徵律和一脸得意的潘。
“他的身材好吧?我这礼送得大了吧!你怎么不多看两眼呢?这是你遇上我心情好,不然那可是我专属的权利耶!”潘轻轻眨动金色的长睫毛,像极了偷吃奶油的猫。
徵律静静的看着潘,不知道她这样的动作是何用意,是示威吗?还是炫耀?她又想做些什么呢?
“你不会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吧?这样的景色可不是天天都看得到的哟!”
面对潘的挑衅,一种莫名的烦闷爬上了徵律的心头。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这个女人说些有的没有的呢?
“如果你说的是没有穿衣服的人体,那我倒是天天见得到,有时,我还会一块块拆开来研究。再一块块的接回去,你如果爱看这种美景,哪天我好好的招待你一番,如何?”徵律冷冷一笑。
她一向不大爱搭理人,所以,对人总是冷冷的不多话,可认识的人都知道,只要她一开口,那只有一个“毒”字了得。
潘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一点都碰不得,看多了那东西可是会破坏食欲的。”
“是骆天恩说的?”徵律的脸一冷,一想到骆天恩竟然跟这女人谈论她,心中那烦闷似又欺上了心头。原来骆天恩也是个碎嘴的男人!
“你说呢?阿恩跟我可是无话不说,你别以为他为你煮东西就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烤鸡可也是他为我下厨做的。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拒绝别人。”潘语带双关的说。
“或许是吧!不过,少吃这种东西对你的身体有益,你知道吗?太多的动物性脂肪会沉积在你的血管里,而且我只喜欢解剖尸体,至于“吃尸体”这种事,你自个儿慢慢享用吧!”徵律的语气依然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但她的话却是十足的恶毒。
本来吃得不亦乐乎的潘,差一点噎死自己,她看着手中的“尸块”,这下子她连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她没好气的把鸡块又丢回盘子里。
“吃肉有什么不好?根据童话,白雪公主可是被苹果而不是肉噎死的。”
“根据童话,只要睡上一百年就会得到幸福,要不要我让你足足睡上一百年呢?我想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徵律作势向前一步。
潘连连的退了两步,徵律脸上的表情教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就她听来的和她对徵律的了解,她是有能力做到这种事的!
“徵律,你听我说。”着装完毕的骆天恩,顾不得发梢上的水珠仍未干,连忙冲出房间。当他看到徵律的身影,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没走。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必要和我解释,我是来拿东西的,东西拿了我就走人。”她冷冷的看他一眼。
“你先听我说完!”骆天恩急急的一把抓住徵律,他绝不能在还没有和她解释清楚前就让她离开。
徵律瞪大了眼睛,看着骆天恩紧抓着她的手,她的脸突然一阵青、一阵白,一种陌生的惊恐倏地撞进她的胸口,令她使劲的用开他的掌握。
“放开我!”
徵律的反应让骆天恩整个人僵掉了,他知道徵律不爱让人碰,可是,她从来没有禁止过他的接近,这表示什么?
他知道他该不在乎的笑笑,这样徵律才不会起疑,可是,刚刚的震撼仍残留在他的心头,令他无法做出任何适当的反应。
骆天恩脸上的表情悲伤得令人心痛,徵律不禁皱起眉头,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些,可是,他不是该耸耸肩笑着问她怎么了,就像是老好人骆大呆一贯会有的反应才对,不是吗?
“恩,别理那个疯女人,好好的医生不当,却偏要当法医,她根本就是有问题!”看到骆天恩失常的表情,潘故意说些话来缓和气氛。
“该死的!我不许你这样说她!”骆天恩几乎是用吼警告着潘,可当他眼神放回徵律身上时,眸子里只剩下满满的心痛和不舍。“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伸出手,企求着她的谅解。
徵律并没有伸出她的手,也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退了几步后转过身,似是不想再多着他一眼的飞奔而去。
※※※
天哪!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徵律举起自己的左手,讶然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她用力的握紧拳头,可那微微的震动却仍是无法抑止。
该死!她在想什么?徵律猛地吸了好大一口气。
那个男人是骆天恩,是那个本来该是和羽儿凑成一对的男人,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她不该对他有任何的反应啊!
他给她的感觉一向是安全而平和,一如平静的湖水,为什么刚刚他抓着她时,她却有一种像是被火烫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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