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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姻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蔡小雀
“姑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告訢我们,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钟勤问道。
雪盈咽下最后一口药,苦笑着,“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没谢谢钟先……呃,钟公子
的救命大恩……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才好。”
钟勤有点脸红心跳,他连忙挥着手,“不不,这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姑娘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若不是钟公子救我,我这条命恐怕早就丢了。”雪盈挣扎着要下床。
钟勤手足无措,涨红了脸,“不不,不用了,你身子要紧。碧草,快阻止这位姑
娘。”
碧草笑着挡住雪盈,真心诚意地说道:“傅姊姊,你这样才真的教我们不知该如何
是好了。请不要那么客气,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就把我们当作你的
朋友,甭和我们这么客气了吧!”
雪盈眼底闪着深刻的感动,泪雾忍不住袭上了眼眶,“你们真好。”
没想到在陷入绝境之际,还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人……也许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吧?
看来她平常的日行一善还是有用的,老天总算垂怜她了。
碧草看着清秀尔雅的她,愈看就愈欣赏、愈喜爱,“你家住在哪儿?要不要我护送
你回去呀?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千万要说,我一定两助插刀,帮忙到底。”
“谢谢你,不过──”雪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想我的忙是没人帮得了的。”
“你是到大理来投亲的吗?”钟勤插嘴。
雪盈咬着历,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阴错阳差地到了大理。”
“你这一身伤是从哪里来的?你不回大宋了吗?”碧草也有许多问题要问她。
雪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她不能说啊!天知道她能说什么!现在情况复杂、难关重重,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十
分清楚。
“我……我是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了下来!这才到大理的,”她决定瞒着他们,“这
一身的伤就是摔出来的。”
“原来如此。”碧草点头。
钟勤却面带疑惑地看着她。方才大夫来诊治时,他就已经看到她肩头有一道被刀刃
划过的伤口,那么又怎会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呢?
若说那一身的擦伤和颈间被树枝划破的伤痕是摔跌所致,那么他还相信,可是那肩
头的伤势绝对是兵刃所伤,错不了的。
他是个习武之人,绝不会看走眼。
还有,她怎么会穿着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衣裳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迷惑与好奇。
“姑娘,但是你肩头上的伤确是利刃所致,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直接问道。
雪盈脸色仓皇,紧捂住里上层层布条的肩头。“你……你怎么会知道……”
“不,姑娘请千万不要误会,你的伤是大夫包扎的,我只是在不经意间瞧见伤口像
是利刃划过的,所以忍不住就这么问了。”他连忙解释,都有些汗涔涔了。
看见他紧张成这样,雪莹忍不住噗哧一笑,“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怪你什么,只
是……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
钟勤松了一口气,却是不了解她的话意,“复杂?”
“究竟是谁那么狠心拿把刀割你呢?”碧草愤慨极了,打抱不平地问道。
“我可不可以……不说?”雪盈叹了口气,乞求地看着他们,“你们可不可以……
别问呢?”
虽然她急于找寻回家的方法,但是也不能够这么一清二楚地跟人坦白,只怕她话说
到一半,就被人当作妖言惑众给推出去砍了呢!
老天爷,这只是一场梦吧?求求你让我快快醒来好吗?雪盈在心中默涛。
钟勤眉头一皱,宜觉想问为什么,但是被碧草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难道没有看到傅姊姊有难言之隐吗?”她真想重重地槌这个呆头呆脑的哥哥一
拳。
虽然她不明白雪盈的苦衷是什么,但是她对雪盈却可说是一见如故,有种说不出的
熟识和好感,碧草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到她那么为难勉强了。
雪盈心底感激极了,由衷地握住她的手,“钟……钟姑娘,真是谢谢你。”
“叫我碧草吧!我叫你傅姊姊,这不是简单多了吗?”她甜甜一笑。
雪盈也笑了,“嗯,的确。”
锤勤有些看呆了,他好半晌才摇摇头,“呃,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传姑娘就好好
地在寒舍歇息,等伤养好了以后再说。”
“多谢钟公子,只是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这么久?”
“瞧,你又来了。”碧草叹了口气,“方才我跟你说了一大堆‘在家靠父母、出外
靠朋友’的道理,可见得都是白说了。”
雪盈忍不住微笑开来。
这时代怎么会有这样可爱又亲切的小女子呢?和她相识,该是怎样的一种特殊缘分
呀?
她定定地看着碧草一下子吃喝钟公子去瑞荼,一下子吆喝小丫头去熬鸡汤,忙得不
得了,却还能抽个空跟她扮鬼脸,取笑那个哥哥端个茶都能把茶洒了。
雪盈啼笑皆非,被她搞怪的动作逗乐了。
虽说前途茫茫,但至少此刻待在这儿是安全的……雪盈低喟了一声,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





情挑姻缘 第二章
雪盈的外伤虽然重,但幸好都是一些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及内腑,因此在经过碧草的细心调养之后,慢慢的,她也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天,初夏的微风轻拂,是这么地舒爽,温柔得像是要抚平尘世间所有的忧郁苦闷。
雪盈穿着碧草借给她的‘古装’,浑身不自在地逛着钟宅的花园。
她自己的衬衫和长裙已经脏破得不能清洗,碧草早早就将那些衣服给丢了,只是对于那样奇形怪状的衣服,碧草还是忍不住问起她──“我是没去过大宋啦,但是我知道
大宋和咱们大理的服饰是差不多的呀!你身上的衣裳到底是什么?你自个儿做的吗?”
望着碧草好奇的神色,雪盈怎么能告诉她,那套衣服是‘佐丹奴’的?
只怕她说破了嘴也说不清楚的。
雪盈只能笑着打哈哈,“是我自个儿做着好玩的,式样很怪吧?哈哈,哈哈哈……”
碧草却是佩服得不得了地看着她。
雪盈拉着过长的裙摆和水抽,再摸摸头上盘成髻、还别上珠钗的发丝,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
她变成古代人了。
虽然平常看着电视上古装打扮的女子都好生羡慕,觉得那种衣服穿起来好有气质,
但是没想到自己实际穿来,却是碍手碍脚的。
飘逸的味道是有了,但是却让她浑身不自在,就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随时抓着裙
摆,要不然铁定会摔成脑震荡。
“傅姊姊!”碧草不知道打从哪儿跳出来,正一脸开心地望着她。
“嗨,碧草。”
“嗨?是什么意思?”碧草眨眨大眼睛。
“呃──”雪盈敲敲头,她得小心自己的语调言辞才对。“没什么意思……咦?你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们钟家就这么点大,去你房间找不到就知道你到这儿来了。”碧草笑晏晏地解
释道,“身子好些了吗?”
“谢谢你,好很多了。”
“如果有什么想吃的还是想喝的,千万要记得告诉我,我好让人帮你预备,好不
好?”碧草拉着她的手笑道。
雪盈望着她真挚的模样,心里感动得要命。
虽然刚到大理不久,虽然接触到的都是钟宅的人,但是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大理
国十分的淳朴,人人脸上都随时充满着笑意。
这该是个怎样歌舞升平的太平国度呀?
在大理,就连呼吸喘气都觉得轻松许多……不过话说回来,古代的空气真的最好得
没话说,比起一九九八的台北呀!真是有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情形太过怪异兼乱七八糟,她还其想一辈子在这里住下。
“碧草,我真是羡慕你。”她突然大叹。
“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来?”碧草有些讶异,“你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生活在这么美好的地方啊!”
碧草误会了,她同情地看着雪盈,“你住在中原的时候过得很不好吗?还是中原规矩太多,你觉得喘不过气来呢?”
雪盈笑了,她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大理真的很美。你看,地灵人杰,
就连你这样一个小女孩都这么的娇消可爱、天真无邪,我真是羡慕。”
碧草脸红了起来,不过她随即一睑促狭地说:“你不用羡慕我,反倒该是我羡慕你才对,你这么温柔美丽,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我哥就说了,叫我多跟你学学。”
雪盈张大眼睛,有些错愕,“我?”
温柔美丽?说话轻声细语?一定是穿了古装的关系,在台北,可从来没有人诅过她温柔美丽、轻声细语咧!
“我猜我哥是喜欢上你了。”碧草笑嘻嘻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雪盈差点摔倒在地上。“你……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呀?”
他们才见几次面哪?再说她现在对男人可真是退避三舍、不敢恭维,从她前任男朋友的经验得知,男人根本是善变的动物,千千万万不能相倍,寒暄打招呼可以,想进一步?免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哥吗?”
“碧草,你说这些话只会搞得我头晕脑胀的,”她好笑地摇头,“这种话可不可以请你以后别提了?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正所谓‘不可倍之女子,勿以私情媒之,使人托以宗嗣’。”
“那是什么意思?”碧草听得一愣一愣的。
“意思就是当媒人乱点鸳鸯谱是件傻事儿,奉劝人家千万别揽这种结婚生子的事来自找麻烦。”她轻点碧草的鼻头,“知道吗?”
“哇,你好有学问喔!”碧草简直对她崇拜到极点了,眼睛里闪着尊敬的光芒。
她差点笑了出来,拍拍碧草的手说道:“谢谢,你还是头一个说我有学问的人,我看我得打块匾显感谢你才对,上头题着‘日行一善,惠我艮多’。”
碧草怔了怔,惊喜地叫道:“傅姊姊,你也会说笑呀?其是看不出来。”
雪盈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我当然也会说笑,怎么?你真的把我看做是那种绑
了三寸金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笑都不会露出牙齿的姑娘家?”
可见得她这几天屡经惊吓之后,形象变得多么地奇怪了。
碧草笑了,“傅姊姊,你其可爱!”
“谢谢,你比我可爱多了,”和碧草一比,她已经算是个二十四岁的老女人了。
“不骗你。”
碧草红了脸,心底的喜欢愈来愈深了,她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雪盈的手,“傅姊姊,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雪盈被她吓了一跳。
“把我们家当自己家。既然你现在没地方可以去,那么就把大理当作是你未来的家
吧!”
“我很想,但我毕竟还是客人,始终要回去自己的地方。”只不过天地苍茫,她又
该如何‘回去’?
但是她绝对不会议碧草知道这种情形的,再怎么难,她也得自己想法子。她的眼底
浮现坚毅果决的色彩碧草瞪着一脸坚决的雪盈,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服她留下来。
面前的雪盈看起来虽然一身柔弱,但骨子里却是如此傲然独立呀!
碧草想了想,最后吁了口气,“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安心住下,尊心养伤就没
错。”
雪盈点着头,心中自有打算。
傍晚,锤勤从边境巡视回来,不自觉地来到了客房前。
他探头探脑着,脸上红红地想着屋里头有没有人在?
“钟公子,有事吗?”
原本坐在窗前发呆的雪盈听到了脚步声,立刻前来开门,她微感惊讦地看着地。
钟勤轻咳了一声,有些窘然地开口,“没……没事,我只是来问问你用过饭了没?”
雪盈小心翼翼地拉着裙摆跨出门槛,“用过了,多谢钟公子关心,钟公子方才回府
吗?”
嘿,她的用词遣字还真不是普通的文淮。雪盈暗自得意。
“是的……”望着她明媚的容颜,他有些失神,“是方才回来的。”
讷讷地说完这句话,他就呆站在门口不知读怎么办了。
雪盈看着钟勤的表情,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钟勤的眸中有些异样,这或许表示……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因为住在这儿而引起了钟勤的‘误会’和‘纠葛’,那么……她岂不是麻烦大
了吗?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杜绝事情发生。
“傅姑娘,你怎么了?”钟勤见她脸色怪异,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没有,没什么。”她连忙摇头,“如果钟公子不介意的话,我想休息了。”
“呃,好的。”钟勤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客房。
他的背影让雪盈不安极了,不再迟疑地,她关上门便将碧草借给她的衣服都放在床
上,只留下身上穿的这一件衣裳。
看样子情势已经不对头了,她可不想在这种混杂的局面下再惹上‘感情’这玩意
儿……听说古代的人最流行‘以身相许’这四个字了,假如他真的提出什么要求来,那
她岂不是推也不行、逃也不行吗?
天啊!难道她的麻烦还不够多、局势还不够乱吗?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落跑!
月光柔柔地洒在树梢和草地上,雪盈走在小路上,又是害怕又是疲惫。
实在有点冲动,她现在该到哪儿去?她又能去哪里呢?
前方森林幽幽暗暗,虫鸣鸟叫不时钻入耳里,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孤单。
此时此刻,她格外想念碧草的活泼可爱,如果有她陪在身畔的话──她重重地甩着
头,自嘲道:“我在想什么呀?碧草有她自己的家,怎么能陪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我飘
来晃去的闯天捱?”
再说,她不告而别就是不希望再引起碧革的挽留,怎么现在又有这种想法?
双腿因为赶路又酸又痛,汗水频频沁出额际,她端了喘气,决定还是先坐在树底下
休息一会儿。
她一屁股跌坐在树下,拉起宽大的袖子煽风。“唉,平常像这个时候,我都已经窝
在电视机前看影集了……唉,房东太太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的失踪而跑去报警呢?还是
她会认为我没钱缴房租所以落跑了?”
老天,她为什么要遇上这种世界超级大怪事呀!
时空转移,回到过去,不是电影、电视里头的玩意儿吗?
如果她的前任男友宇彬知道她失踪了,会不会难过自责?
想到这里,雪盈忍不住k了自己一拳,自我解嘲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
有闲情去想那个已经说再见的男人?”
她摇了摇头,缓缓吁出一口气。
夜深了,看来她得早早上路,夤夜离开!
清早,碧草端着热得烫手的鸡汤,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客房,她遢走边嚷道:“傅姊
姊,我跟你说,我熬了一碗好喝的鸡汤要来给──咦?”
林上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榻上人儿却已不见。
“跑哪儿去了?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哎哟!”碧草心一急,手上的热汤一倾,
就拨了她满手。
她甩着烫红的手,急急冲了出去,一路上大声吆喝了起来──“哥,哥,傅姊姊不
见了!”她像火烧屁股一般冲进了厅堂,“小翠、小玉,快来人呀!!帮帮忙找──”
“碧草,不得无理,快来见过商司空大人。”钟勤急急叫住妹子,满脸惊煌。
碧草煞住身子,张大眼睛讶异地叫道:“什么商──”
她这才看见厅内的两名男子,不禁被自己的口水梗到,大大呛咳了起来。
眼前穿着一身黑衣的粗犷男子正瞪着眼睛看她,似乎对她大呼小叫的样子深感不悦,
但是他的眼神在看向另外一名男子时,却又显得恭敬尊重极了。
碧草只需一眼就把那男子踢出是‘商司空’的可能。
她偏着头望向另一个男人──高大挺拔、温文儒雅的模样像个书生,但是却有股尊
贵的气势,而且英气隐隐勃发在眉宇间。
他好看的历角还在微笑呢!似乎对她方才的失礼不以为意一般。碧草当下了然于胸。
“商司空,你好。”她笑眯眯地拜见。
“你见过我?”商康微笑问道。
碧草眨眨眼,“没呀!”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商康?”他颇富兴味地问。
她则对着他身后的端木仁德大扮鬼脸,“大官儿自有官气派,瞧你身后那位大哥并
不像是个官儿,所以就是你没错啦!”
钟勤差点被她的话惊得问过气去。“碧草,不得无礼。商……商司空、端木大人,
舍妹是乡野村姑不懂礼数,请两位恕罪,请千万恕……恕罪。”
这个调皮妹子其是丢脸丢到家了,好不容易商司空和端木大人大驾光临,她却……
天哪!
端木仁德面无表情,商康却是忍不住一笑。
“钟勤,令妹活泼天真,实属难得,你不用那么紧张了。”
“谢……谢大人不怪之恩。”
“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只是和仁德要到边界巡视,顺路到你这儿来瞧瞧你的,”
商康做做点头,举步就朝外走。“我们先走一步,你就不用送了吧!”
“送商司空。”虽说是不用送,但钟勤还是恭恭敬敬地送他们走出大门,骑上骏马
离去。待贵客一离开,他立刻转过身来,对妹子吹胡子瞪眼睛,“碧草,你是怎么回事
呀?我就知道不能让你出现在这种场合,你每次都能把我吓得心神出窍、三魂七魄全飞
掉。”
“别又乘机教训我……哎呀,我差点连正事也给忘了,”她急急地吼道,“傅姊姊
不见了啦!”
“不见了?”他一惊。
“是的,方才我端了碗鸡场要去给她,却看到房间空荡荡的,还有一叠整理好的衣
裳,”碧草以直觉判断道,“她一定是走掉了。她的伤还没完全好呀!又为什么要走
呢?”
想到温雅秀气、憔悴铁柔的雪盈,种勤真是不能不紧张了。“别急,别急,我想,
她的伤势这么重,肯定走不了多远的。”
“我出去找她。”碧草往外冲。
对于雪盈,虽然是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对于她的安危,碧草看得比什么都重。
钟勤也跟着跑了出去。
商康一出钟宅就策马徐行,往边关方向而去,然而才走了不远,就望见了在树下呼
呼大睡的雪盈。
这一大清早怎么会有个姑娘躺在那儿呢?
“大人,那边──”仁德也覤见了。
商康点点头,剑眉微蹙,“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瞧瞧。”
“大人,情况有些奇怪,当心有诈。”仁德不放心地提醒道,“还是属下──”
他一笑,“不用这么多心,我自然理会得。”
仁德只得点点头,“是。”
商康策马来到雪盈俯卧之处,跳下马仔细地打量着。
这个姑娘虽然脸色苍白憔悴,但是却掩不了那眉目如画的雅致,他的心陡然一震,
有种奇异的感觉悄悄袭上了心头。
尽管人在昏迷之中,但是眉宇间那股轻蹙含颦的愁意却令商康不自觉地心疼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有这样多的感觉呢?
甩去心底奇怪的情绪,商康小心冀冀地将这个轻若羽毛的女子抱起,飞身跃上马背。
雪盈累坏了,她兀自深深沉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商康一手拉若缰绳,一手环抱住女子。“仁德,我们先回府去。”
“那么巡视边关──”
“救人要紧。”
“是的。”仁德虽然觉得这女子来路不明,又这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路旁,但是对
于商康的命令,却是无不听从的。
“走吧!”商康一拉缰绳,“驾!”
当雪盈睡醒过来时,见到的又是一间陌生却宽敞美丽的房间。
她是怎么一回事?最近动不动就神出鬼没的,才睡了一觉起来,又发现风云变色,
场景变换了。她不是在树下睡着的吗?
雪盈甩甩沉重的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好痛。“惨了,一定是晚上睡在郊外感冒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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