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季臻一手提着裙儿顷刻间就跑出好远,她束起的发尾被风吹动,在空中划出欢快的弧线,郝连乐亦目光追着她,直到她终于将风筝飞起,季臻才又高兴地向他招手道:“师兄!你快来!”
郝连乐亦刚跑到她身旁,季臻就丢了线轮给他,“师兄你再帮我放高一些,我去看看咱们的架子搭好了没。”
如瑟将烤架搭在溪旁,流水淙淙,隔得不远就有叁两株桃李花树,正是花季,一阵风过带起万千花瓣,真似飘雪落絮一般。
季臻到时,如瑟正要切鹿腿,她忙上前拦住,“你放下!让我来!”
如瑟有些迟疑,“夫人?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东西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更好吃!”,她取了小刀片起肉来,又笑道:“哎呀!我这手艺还没退步!”
郝连乐亦牵着风筝赶来,“老远就闻到这味了,可真香!”
季臻夹了一块到嘴里,囫囵着,“我还想吃独食呢!你怎么就来了。”
郝连乐亦取了筷,也尝了一块,“好久没尝过味道这么好的鹿肉了。”
季臻吃的眼睛都眯起,“可不!倒不枉我这一路把它运过来。”
她说完忙夹了一块咬住,那肉才熟烫得她当即吐了舌头,又不停拿手扇风。
郝连乐亦笑,“让你急,又没人和你抢!”
“怎么没人和我抢!”,季臻瞪他一眼,“你之前可是骗了我整整一只鸡!”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又同时大笑起来。
原来是当初她们二人随师傅下岭南,跑出去玩结果在山里迷了路,兜兜转转半夜才摸出山。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天没吃又走了好些路,两人都饿得没了力气,就打起了路旁农户养的鸡的主意。
也是刚好没带银子,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划拳输了的人去偷鸡。结果季臻输了,从没干过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儿,她战战兢兢的捉了一只回来,郝连乐亦拔了毛,才发现那是只不过半斤的小鸡仔。
这怎么够吃,他忙又催季臻再去偷一只,季臻不愿,可是她划拳又输了,只能硬着头皮又去偷鸡。可这一次不巧惊了鸡群,大半夜的一整窝鸡高声啼叫,农户被惊醒抄起棍子就往鸡圈冲,季臻慌得拔腿就跑,等她带着一身鸡毛回到郝连乐亦身边时,她才发现趁她偷鸡的空档,郝连乐亦已经忍不住把一整只鸡都吃了。
想到这些陈年旧事,季臻笑得越发起劲,她转身叫道,“如瑟,拿酒来。”
接过酒她起身给郝连乐亦斟了满满一碗,又另取了壶给自己倒了一盏,“你还记得不,在岭南还有一次…”
提起过去,季臻像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说说笑笑,吃酒喝肉,不知不觉她自己的一壶酒都喝完了。
季臻犹有不足,倒了倒空的酒壶,又瞅了眼郝连乐亦的那一坛,“师兄,你的也给我尝尝吧!”
郝连乐亦摇头,“你喝不惯的。”
季臻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就喝一口。”
郝连乐亦还是阻拦,季臻突的就抢了他放着的酒,只才喝了一口,季臻就呛着吐了出来,“什么啊!真难喝。”
季臻被辣得脸都红了,郝连乐亦夺回他的酒碗,“你喝多了,不许再喝了!”
季臻嘟囔着,“我…我没醉啊…”
“怎么没醉!”,郝连乐亦看了眼身旁,手杵着下巴一脸天真望着他的女人,不甚自在地哄道:“让丫鬟扶你去车里歇歇,我找人去给你买酒来。”
季臻只听到了他说买酒,连连点头应:“好呀!可说好了,你别哄我!”
她起身缓慢朝马车走去,只才转了个弯就有些走不动路来,正好一旁有成片的桃树,季臻便踱了过去,寻了块大石头想着略歪一歪。
赵瑜之原是寻着那只美人风筝出来的,见到季臻,他才恍然大悟,怪道那只风筝他见着这般眼熟。
他快步上前想要打个招呼,近了才发现女人枕着石头已经在花下入了眠。
光阴透过枝桠打下来,斑驳地笼了一地。叁月的风吹得桃瓣簌簌的落,她有些蓬松的髻儿、晕红红的面儿、杨妃色的裙儿、都团团落了好些粉片。浅血牙的衣袖垂在地上,大半都被落花掩去,女人睡的一派香甜,浑然不知有人在靠近。
赵瑜之蹲到她身前,闻到那股果子酒的香,不禁笑道原来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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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干不动叁千字了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二十八
赵瑜之从未见过她这样安静的模样,记忆中仅有的那几面,季臻都是鲜活又张扬。
他一手撑住着脸歪头看她,又捡起她落在地上的裙带,在手中把玩。想着那日璎珞说的话,赵瑜之有些犯了愁。
女人于他,从来只分对他是否存了情谊?对他有情谊的他便小意温存着对待;反之,他也不强求。
赵瑜之伸手去触她的脸,在快要靠近时又迟疑起来。
季臻于他,更像是人年少的一场梦,只是梦终究是梦,若过分追逐,就不知梦醒时分到底是得偿所愿,还是连仅剩的美好都付了烟云?
他在心中叹息,正打算抽身离去时,季臻迷蒙着睁了眼。
赵瑜之不禁心虚,他离她离得这么近,她估计又要生气了。哪想季臻看着他竟是呆了半天,才疑惑着问:“你是…?”
赵瑜之一愣,不禁苦笑她果然就从未记住他。
他突的朝她靠近,季臻以为他要轻薄她,怒得挥手就朝他脸上扇,只是行动仍是有些迟缓,男人略侧身就躲开了,“你别动,有蜜蜂。”
季臻后知后觉听到了嗡嗡声,原来男人是在替她赶蜜蜂,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瑜之退了开,笑道:“我知道。”
季臻被他看的生疑,又问,“你认识我吗?”
赵瑜之也不答,只问:“你喝的有些多,跟你同来的丫鬟或是朋友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不用,我自己能过去!”,季臻起身,却不料在石头上躺了太久,起来脚都麻了。
“我扶你?”
季臻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她倔强站起,挪着步朝溪边去。赵瑜之也不恼,只错了一步跟在她身后。
郝连乐亦老远就看见了她,“怎么就过来了?我看你还醉着呢。”
季臻看到他才放下心,“师兄,我脚扭了!”
郝连乐亦忙扶起她,“严重不?要不我们先回去找大夫!”
“不打紧,就是要你扶着我慢慢走。”
郝连乐亦看她动作不像是伤了筋骨,便放了心又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季臻怕他唠叨,只说下马车时跌到了。这样说了会话,酒也醒了,季臻恍然想起,刚那人不就是赵瑜之?
呸!这下流胚子!她刚才就该狠狠打他一巴掌的!她忙回头,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马车一进青州就再未停歇,接连行了叁日才到许府,魏昫一下车便派人将阖府上下团团围住,又带着许岚等人径直入内,徐夫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隐瞒便将所有书籍都交了去。
一行人忙活一夜,才将许府的书籍尽数搬到了季臻托林叔在青州置下的宅子里。
季家商行自定在澧都后,这些年体量虽有缩减,却在天南地北都还有些关系。季臻怕魏昫在这边住不习惯,便提前让林叔寻了这间叁进叁出的大宅,这房子原是由祖籍澧都的商贾所建,房屋一应设置便也都遵了澧都旧制。
待许岚核对完所有书目,已是次日傍晚。只有六本没了下落,魏昫立刻差人去许府问询,又安排好后续事宜,他才去沐浴休整。
商贾爱享受,在南面挖了好大一口露天汤池,又引了后山的温泉水来。许岚伺候他脱了衣,便也羞涩的腿了衣裙和他一起入了池。
连日来的奔波又加上一夜未睡,魏昫靠在池边闭目养神。许岚替他揉太阳穴,直到男人睁眼,她忙停下又去拿篦子替他篦头。
常束的发被完全放下,男人锋利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就这样和他像平常夫妻一样,许岚只觉格外欢喜,又想起方才,宅子里的下人叫她夫人,魏昫并未阻止,许岚心里愈加甜蜜。
她轻轻叫了声,“哥哥。”
又满怀期冀地问他:“哥哥,在青州的时候,就让兮儿叫你相公好不好?”
女人的那点心思他何尝不知,只是外面才送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拜帖,若是拿她做筏子推了倒是省事。又想起马车上她的小意殷勤与温柔顺从,左右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臻臻她不会知道的,魏昫便同意了。
“相公”,许岚当即就笑开了颜。
他没有应,许岚也不恼,仍是温柔可人的笑着,又贴到他耳边轻声叫:“相公。”
魏昫将她一把拉到身前,“我永远只会有一个妻。”
他抚着她的侧脸,女人目光凄楚,他柔声说道:“可是除了身份,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可是除了身份,她又有有什么想要的呢?许岚按住他的手,将脸依偎着,低声道:“兮儿知道的。”
她取了香胰子和巾帕替他拭起身子,擦完男人的上半身,许岚娇羞着又去擦他腿间,碰到那一处硬挺时,许岚脸上微热,自赶路以来魏昫就没再碰过她。
可从上了马车,之前哪一日他不是要在她穴儿里灌两叁回精方才会放过她。她的身子如今早有些离不开他了,又挨了这几日,现下这样赤裸着靠在一起,许岚早就起了性。
小手若有似无地擦过男人的棒身,直到将那里摸得完全勃起,男人也未动她,许岚不禁凝眉看他。
“兮儿发骚了!”,魏昫轻笑着捏了捏她被水气蒸红的乳。
许岚忍不住叫:“相公。”
明明是专属于季臻的称呼,如今却被她呼之于口,许岚心中涌起几分快意,她更加挺起胸脯往魏昫手中送。
魏昫却一巴掌扇了过来,比前又大了些的乳儿被打的在空中上下颤,魏昫警告的看她一眼,许岚只做不知,捧起双乳凑到他跟前,大着胆子问:“相公,兮儿…的骚奶子好痒,想要相公亲亲,好不好?”
女人这骚发的模样并不常见,魏昫略过心中那点不适,握住其中一只掐着乳头往外挤,“兮儿这对骚奶子好像又大了些,若不是不能让你生孩子,哥哥真想肏得兮儿这里流奶汁。”
许岚想着那幅画面越发荡漾,越性抛了廉耻淫言浪语道:“相公,多肏肏兮儿好不好,肏得兮儿怀孕了,兮儿就大着肚子给相公肏。”
“等兮儿生了宝宝,奶水都只给相公吃,相公肏兮儿的时候,兮儿…兮儿就喷奶给哥哥看。”
魏昫五指抓握得更紧,奶头爆凸,骂道:“骚妇!就这么想被我肏怀孕吗?”
许岚只浪叫道:“兮儿想被相公肏,兮儿的骚穴想吃相公的大鸡巴。”
许岚红着面说完,捉起他另一只手细细含弄,一开始她吃的尚不熟练,又含了几下很快便啜得男人目光晦涩起来。
魏昫抽手去探她的骚穴,女人那里更比别处烫了几分,魏昫伸了一指轻易就插了进去,他又加了两根抠起女人壁腔软肉来。
许岚身子一抖贴到了魏昫身上,她挺着双乳磨男人精赤的胸膛,“啊…相公…”
乳头搓磨着蹭过男人胸前两点,魏昫浑身一震,察觉到他的敏感,许岚低头便含住了他的乳首。
魏昫闷哼,许岚吃得越发啧啧有声,乳头被嘬得发硬,许岚方才抬头看他,又捧起两只奶儿,乳头对着乳头,扭身磨擦,“啊…相公…相公磨得兮儿的奶头好舒服啊啊…”
魏昫被她勾得眉心狠跳,他越是动情,许岚便越得意。她张开腿,用灼热的穴心去磨男人的肉棒,“相公的肉棒好硬啊…”
“相公…相公…插进来嘛…插到兮儿的小穴里,把兮儿肏成相公的小骚货…”
云烟氤氲,水汽中的女人媚得像妖精一样,她一声声的相公总是让他想起臻臻,可她和臻臻完全不同。臻臻从不会像她这般依靠他,也从不会像她这般任他玩弄。
魏昫抱着她压到池边,女人的双腿瞬间就缠上了他的腰,魏昫也不停留直接插了进去。
“相公…相公肏到兮儿的小穴里了…”
女人的阴道挤压着将他的肉棒包裹,她又缠住他的屁股往深吃了几分。
“啊…相公…啊啊…肏得好…好深…”,许岚叫得更加骚媚。
魏昫掐着女人腰肢一记深顶,许岚爽得就要高叫,却被他一手捂住嘴巴,同时按在壁上狂风暴雨的抽插。
像是要把她操穿一样,男人一下一下入得极深,花心被猛捣不住。早已习惯了他在欢爱中的温柔与粗暴,背上的皮肤被磨得生疼,口鼻被他的大手完全捂住几欲窒息,许岚却不愿推开他反将他搂紧。
臀儿极力迎凑,细腰绷挺,女人双眼翻白呜呜叫着。因为缺氧,她那汪多情的水眸也变得失神,整张脸涨得却越发艳丽,膣腔高热异常仿若沸水翻滚,魏昫这才松开了她。
女人喘息几口,呜咽有声,“相公…相公…不…不要…啊…停…啊”
“兮儿…要被相公肏坏了…啊…兮儿要被肏成相公的小骚货了…”
乌发早已被打湿,一缕缕贴在面上、胸上,女人小嘴微张,一副被肏透的淫态,她穴腔抖动着隐隐就是要去了的模样。魏昫太阳穴突突的跳,按住她的臀片耸腰大干,狂抽浅送,肉体撞得噼啪作响,满池飞溅,涟漪遍生。
直到岸边的榻上都覆了水,魏昫方才在女人迭迭浪叫中泄了精。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二十九
提前排雷,会有百合车,慎入!
静得几不闻人声的书房内,梳着妇人髻,着素白暗花纱立领大襟衫,朱红绫抹儿,浅月白软缎裙儿的女人正立在桌旁研墨。与她端丽的外表完全不同的是,女人眉目慌张,神色颇有些坐立不安。
“洒了。”,男人突然开口。
许岚方才注意到有墨从砚边泼出,她惴惴不安,“哥哥…兮儿不是故意的…”
魏昫头也没太抬,只道:“再加一刻钟。”
许岚靠着桌沿几欲跌倒,“哥哥…饶了兮儿吧…兮儿再也不敢私下里叫你相公了…”
“兮儿…兮儿…啊…真的受不住啊啊…”
魏昫停下手中的笔,“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才不是你主动要给我润笔的吗?”
“兮儿…兮儿并不是那个意思…”
魏昫挑眉笑:“那兮儿是什么意思?方才一根根插进去时,你可是叫得很大声”
魏昫靠近她,撩起几乎曳地的衣摆大手穿过裙门,摸到那一箍湿漉的笔管,往里又推了几分。
“啊…哥哥…相公…不要了…啊…”
微扎的毫毛刷过穴腔,密匝匝的刺着内壁软肉,层层瘙痒如热浪在阴中泛起,外阴却被玉制的笔管冰得发颤。被狼毫戏过的乳头还在发痒,硬挺着磨过衣襟,许岚扶住桌沿哀声求饶。
“哥哥…兮儿…真的受…哦…受不住…啊”…
魏昫轻捻她耳珠上的红宝石坠儿,语声暧昧,“怎么会受不住?这比你每日吃的,还要小上许多。”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许岚酥了半边身子。
“爷,府里来信了。”,门外有仆人禀道。
魏昫退回桌边,“送进来吧。”
“是。”,来人低着头将信放下后便立刻出去了。
许岚看着信笺上那熟悉的字迹却莫名紧张起来。
魏昫拆了信仔细读了起来。信里季臻道了思念,叙了寒温,又提起这间大宅,醋溜溜的问他青州久负盛名的温泉池泡来滋味如何,她年少时曾路过青州,只因路途紧迫并未来得及享受享受,如今倒是便宜了他。
寥寥几笔,似乎就能在脑中勾勒出她写下这几句话时的模样,魏昫不禁摇头失笑,又继续看了下去。
许岚盯着他唇角漾起的温柔,只觉喉头苦涩。他这样冷厉的人,仅有的那点温存大概也都只给了季臻她一人。身子里的燥热瞬间冷却,只剩了满腔的妒意在燃烧。季臻愿为他做的、不愿为他做的,她许岚都可以做到,除了家世她又哪里不如她?
许岚歪到他面前,她一手抓住男人正读的信,“相公,兮儿已经夹着笔含了好久,相公真的不要肏兮儿的穴吗?”
纤白的纱衣坠地,女人羞涩又骚媚,她张了腿露出光溜溜插满了十来只笔的粉穴,扶着男人的手按住笔身,“相公…相公…这些笔哪里都不如你…”
她含着泪看他,“兮儿…兮儿只想要你…”
魏昫手微松,信被许岚抽了去,像是读信的欢喜还未散,魏昫轻声说:“等我回了信再来喂你。”
许岚却没离开桌子,只往后退了些,大张着穴儿,“哥哥,兮儿穴里的笔已经润好了,哥哥取出来回信正好。”
魏昫噗呲一笑,就抽了一只,又带出好多水来。被女人的淫穴润湿的狼豪笔尖,蘸上刚磨好的徽墨,在纸上逶迤而过留下一串锋利的字,“吾妻季臻亲启”。
信写完时,女人撑着桌面已经幸了一次。她身下的红木桌上落了好大一摊水渍,还有些许顺着笔身抽插溅到了纸上。好在那点水花并不明显,干了后便看不到了。魏昫便没重写,只将信装好了放在一边。
许岚这才上前去解他的衣,硬了多时的肉棒跳着弹在她手心,许岚握住它便往穴里塞,她的迫不及待让男人心情愉悦,掌住女人腿根就肏弄了起来。
桌案被震得咿呀咿呀作响,刚写好的那封信很快就被扫到地上,而季臻写的那一封,早被揉成一团滚在了地上女人喷出的水渍里。
“爷,小的们费了好些力才让徐夫人开口,她交代说那六本书如今都在青州府衙里。”
魏昫蘸了墨在纸上书写,又问:“徐夫人是怎么同你们说的?”
“许老爷殁后,新来的知州要了那六本书,正是农桑、公田主要的记录归到了州府的计簿里。”
魏昫将才写好的信吹了吹,“让人把这封信送去青州府衙,另差人备马,今晚我要去金凤楼一趟。”
听到金凤楼,许岚惊得抬头,那不是青州最大的妓馆么?魏哥哥他怎么要去那里?
男人掠过她惊讶的目光往内室走去,许岚紧跟其后,忽听到他问:“怎么?你想同我一起去?”
许岚捏紧帕子躁红了脸,“我…我…”
这样的烟花之地,哪里是闺阁女子能踏足的,只是她又怎么放心让魏昫一个人去,若是有别的贱人勾住了他,她该如何是好?转念却又想如今阖府上下都叫她夫人,她顶的可是季臻的名头,就算坏了名声,那也不是她许岚的名声。
许岚便点了头。
魏昫心中也有了些打算,这新任的青州知州胡先明是当今太后的侄儿,为人荒淫跋扈早在澧都时魏昫就有耳闻。而如今太后与皇上又素有不合,关于改制一事反对最多的便是胡家的人。胡先明能将初次宴客的地点定在妓馆,实是太过目中无人,想来那宴上鸡鸣狗盗的东西怕是更见不得人。将许岚带上,若是那些人顾忌着家眷在场能收敛些,倒也能避了好些麻烦。
“那就去吧。”
才到金凤楼,便有人恭敬地迎来,魏昫携着许岚被他领到上间。推开门,胡先明衣衫不整躺在正中的榻上,被一群扮的妖妖姣姣的女人围在中间,他左右分别搂了一个女人,亲嘴揉乳好不快活。
旁边倒是坐了好些人,只是吃酒的吃酒,掷骰子的掷骰子,余下的都与妓女厮混在一起呷酒取乐。
魏昫在门外立了好久,胡先明才发现他。见了魏昫,胡先明慌忙推开他身旁伺候的丽姬,迎上来说了好些恭敬话,再看到许岚时又笑道:“久闻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魏昫没接话就径直入席,酒过叁巡胡先明像是滑溜的泥鳅,每到正事他都找了岔子混过去。魏昫正要再问,却听他说,“大人此次来是为了何事,下官也知道。”
“只是就在前不久,宫里才来了消息。”,胡先明凑到魏昫耳边,“让下官把这六本书快马加急送去了澧都。”
魏昫问:“哦?也就是说如今这些书都已经不在你手里了?”
胡先明涎着脸笑,“下官说的话句句属实,下官哪欺瞒大人!”
魏昫也不恼,“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只是这宫里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大人,眉生姑娘来了!”,厢房的门被人推开打断了二人的话,接着进来了一个胡服美姬。
女人一双碧湛湛的眼扫过众人,热辣的落在魏昫身上,她越过众人来到魏昫身旁,挤开许岚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众人倒抽了口气,却见魏昫并没有什么反应,那“郡主”也没发脾气,反一脸无措的怔在一旁。胡先明眯了眼,他虽未见过这郡主,倒也听过坊间她的一些事迹,眼前这女人实和传闻中相差太远,胡先明不禁怀疑这怕不是郡主本人。
“这位大人不知该如何称呼”,眉生斟了杯酒凑到魏昫嘴边。
“这位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尚书府魏大人,眉生姑娘你可要好生伺候,千万别怠慢了。”,胡先明高声道。
“呸!”,眉生朝他啐了一口,“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只要我眉生看不上的,就凭他是天皇老子,我也不肯伺候。”
“不过是魏大人的话”,她贴近了魏昫几分,“奴一看就喜欢,这杯酒大人可千万要赏脸!”
许岚睁着眼盯着那两人,却见魏昫低下头就着那女人的手喝了酒。
“好!好!好!大人原来也是性情中人!”,胡先明更确定了魏昫带来的不是郡主本人,“这杯酒,我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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