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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上爷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玛奇朵
寡妇上爷床
作者:玛奇朵

身为长年在外征战的将领,他早就锻链得冷酷无情,

唯独对这在府里当厨娘的寡妇,他竟有些怜惜,

她被亲爹卖了两次,丈夫又都亡故,如今自己带着孩子过活,

她爹却又来讨钱要她帮忙还债,甚至想把她卖第三次,

为此,他不免多照顾她一些,谁知却让人认为他们不清白,

他为了她好,决定让她离府,还多给她一大笔银子,

谁知,她竟然意图色诱他,要他把她留下?!

哼,既然她如此寡廉鲜耻,想捞更多好处,他又何必心疼她?

他会顺水推舟的接受,却不会给她半点名分!

本以为这下她会打退堂鼓,可不料她非但没有,

连他在边关战争失利,皇上降罪,侯府被封时,

她也不畏危险辛苦,带着他儿子千里迢迢来寻他……

唉,这女人的本性究竟怎样他不想管了,

他只知道,再见面的这一刻,他想要爱这傻女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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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vs责任玛奇朵
今年的中秋节对我来说,除了猛吃一堆雪饼和月饼外,其他的都无法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因为在这个中秋节,我的电脑终于和我saygoodbye了,更让人想叹气的是,手机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
虽然勉强处于能够接听的状态,但是时灵时不灵的功能也是预告着它打算追随着电脑的脚步而去。
呜呜……我被3c产品给集体抛弃了……
洒洒伤心的泪水后,还是来聊聊这本书宝宝好了!
其实这本书的男主角个性在某些时候我个人是觉得有点不讨喜的。
为什么呢?因为他实在是太过一心为国为民了,在这样的人心里,即使是爱人亲人也要摆在国家大事的后面,虽然不能够说他爱得不够,不过,他身上的责任感,令他把更多人的性命摆在更前面,有时候就难免会有所牺牲。
话说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触是在看名侦探柯南时,当毛利大叔的老婆被歹徒挟持时,他在犹豫后还是开枪了。
虽然说他只是打中自己老婆的脚,让对方无法继续拿她当人质,顺便恐吓了歹徒证明他不是不敢开枪,但是身为女人,虽然可以明白他的选择,却不能完全原谅吧?
当然这本书里是没有男主角要射杀女主角的桥段啦,不过呢,我想女主角如果强势一点,这本书的结局可能就是两个人各自分飞了!(笑)
这次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感谢大家的支持,请继续期待下一本书宝宝吧!
第1章(1)
天才刚蒙蒙亮,城门都还没开,城南门口内外就已经人声嘈杂,有等着进城出城的,也有摆着早点摊子的,还有大户人家下人出来准备采买的,一条大路上一眼望去好不热闹。
城南门的热闹大约要近午才会趋于平静,毕竟热辣辣的日头挂在天上,大多数人都会找个地方歇脚去,就算是摆摊的小贩也会趁这个时候稍稍歇口气,等待稍晚的时候迎来第二波的人潮。
只不过还是有人会选在这几乎人人都昏昏欲睡的时间摆摊。
一个穿着秋香色衣裳的纤瘦妇人提了两个大桶子,摇摇晃晃的从城南门旁的一条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走没几步,妇人就气喘吁吁的,手上的桶子也左摇右晃的,就在桶子几乎要落到地上的瞬间,一边出来了两个男人伸手要接过桶子。
“赖三媳妇,这桶子沉,我来替你拿吧。”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男人沉着声说道。
另外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矮瘦男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这么重的东西哪里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拿得动的。”
袁清裳退了几步,手上的桶子也跟着晃荡,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弱不堪,但她白皙的小脸上却满是坚持,软声说:“不了,我自己来就行,感谢两位大哥了。”她摇了摇头,怎么也没放开手上的桶子。
那两个男人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开口说道,“好吧!那要是真有要帮忙的地方可别忘了喊我们一声。”
妇人浅笑着点点头,却没说好或不好,然后提着自己的两个桶子继续往前行。
这段路一般人走来不过只需短短一盏茶时间,可因为手上提着重物,让她走得比其他人慢上许多,也更加的吃力,但是她始终没有请求任何人帮忙,只是自己挪着小脚,虽然缓慢却坚持的往前走。
两个男人见状也只是轻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各自离去,他们午后还有活计呢!
三人短短的几句交谈,虽然他们都觉得自己坦荡荡,完全没有惹人闲话的地方,但是看在那些倚在门边谈笑的大婶小媳妇眼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瞧瞧,那风骚寡妇又出来了!走路一扭一扭的,就不知道想勾引谁呢!”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靠在门边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屑的说着。
对门处,一个年纪略老些的婆子也开门看着,说的话更加不留情,“老婆子我可是看得清楚,那样的脸蛋那样的打扮,一看就不守本分,这赖三媳妇嫁给赖三前,听说就已经嫁过一回了,结果前头的孝都还没守完就又贴上赖三,盖了第二次盖头进了门,啧啧,就是那青楼卖笑的都没她狐媚!”
一边的大姑娘或者是妇人们脸上全都是不屑的神情,对刚刚走过去的袁清裳充满鄙视和排斥。
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家附近多了一个看起来特别会装样作样的女人?
之前穿着一身孝衣,偶尔推门喊货郎买些杂物时,就能引来路上一堆男人争着献殷勤,现在更是不得了了,天天大中午的出来卖豆腐脑,只不过搬两桶东西就活像挑了多重的担子一样,走路一摇三晃的,就是想让那些男人们争着去帮她做事嘛!
呸!以为别人没有做过活啊!不过就是两桶豆腐脑,能够重到哪里去那摆明就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手段!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着袁清裳,没有人会在意她不过是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必须自食其力,也不会有人想知道她平日除了出门摆摊,其他时候几乎足不出户的谨慎,还有对于其他男人的帮忙也几乎从不答应的矜持,在她们的眼中,这个才刚在这里落户不过一年的女人就是个想要勾引她们男人的狐狸精。
然而女人们的闲言闲语对已经走远的袁清裳一点影响也没有,她只是忍着抹汗的冲动,咬着牙,提着两桶沉沉的豆腐脑往城门边自己租来的小摊子走去。
她没有丈夫和娘家可以依靠,一个弱女子只能靠着自己的一点手艺过日子,若不能坚强起来,那日子还怎么过?早在听到丈夫战死沙场时,就该往房梁上一吊也跟着去了。
只是她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去了,她还得替那个男人养着他留下来的孩子,所以她就算再苦再难,也得好好活下去。
至于左邻右舍女子们的敌视她不是感觉不到,但是她除了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已经尽量不在外头抛头露面,甚至连做豆腐脑都是自己一大早推磨做的,而且也不敢做多,因为只托了隔壁的阿婆照顾孩子一会儿,怕卖多了耽搁了时间,不能及时回去照料孩子。
想得越多,她脑子越清醒,看着不过剩几步路的摊子,她猛力的跨了几步,终于在脱力之前走到摊子里。
放下桶子后,她稍微整理了下有些散乱的鬓发,然后扬起一抹笑,娇声招呼了起来。
“豆腐脑!好吃的豆腐脑,鲜嫩喷香的豆腐脑—”她娇嫩的嗓音在炎炎夏日里宛如一股清泉,沁人心脾。
她笑得灿烂,让人看不出她经历了什么样的过去,手脚俐落的盛出一碗碗的豆腐脑端给来捧场的客人。
不管生活如何艰难,对现在的她来说,努力活下去,然后把孩子给带大,就是她现在唯一的目标。
只是,有时候这世上的事情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
这天袁清裳刚卖完了豆腐脑,提着两个空的木桶往家里走,可还没进家门,她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还有东西被砸毁的声音。
她心中一慌,拎着桶子急急忙忙的往前奔去,就看见自家大门大敞,一群男人在屋里东翻西搅的,屋外小院子里的小菜田也被踩得一团乱,门外还有一个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中年男人窝在那里,而她家的孩子则在邻居阿婆的怀里嚎啕大哭,阿婆也是白着脸站在门口,抖抖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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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附近的邻居不是门关得紧紧的,就是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探看,却没有人敢出来帮忙。
袁清裳脸色一白,两个桶子也不顾了,连看也不看门口那个窝着的男人,直接冲进屋子里大吼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样擅闯别人的屋子,眼底可还有王法?!”
她这一声大吼,气势是有了,但是娇软的声音却显然不足以吓住里头的那些男人。
那些男人听到她这一声大喝,非但不怕,还全都嘻嘻哈哈的走了出来,领头的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大汉走到她的正对面,两个人只有几步的距离,让袁清裳忍不住想后退,但她一想到后头还在嚎啕大哭的孩子,就鼓起了勇气,咬着唇,瞪大了眼睛,不肯退后半步。
她退什么退她过去就是退让得太多了,才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王法?!”那带头的大汉脸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凶光,“欠债还钱就是王法!外头的那个袁老头可是你老子他说他欠的债由你来偿,我们不过就是来收钱的,哪里犯法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背后的男人们也跟着起哄,纷纷附和着。
“老大说的是!那袁老头欠债不还早该剁了手脚抵债,现下不过是翻了屋子,哪算得上什么大事。”
“老大,别和这娘儿们讲道理了,赶紧让她把银两拿出来,我们好交差。”
袁清裳在听见那些男人说的话后,整个人像被雷劈了般,一时之间傻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飞快的转身,看着屋外那个连头都不敢抬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整个人几乎要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又这样”她失控的喊着,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去赌的!”
“我也不想的,就是……就是被老熟人给拉了进去,只想说玩一把小的过过瘾就不玩了,谁知道……”窝在门口的袁老头听见她的控诉,忍不住嗫嚅出声,头却是半分也不敢抬。
“谁知道会越玩越大,玩得让人上门来讨债是不是”袁清裳见他说不下去,愤怒地接了口帮他把话给说完。
袁老头呐呐的不敢说话,低着头也不敢看女儿,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自己也知道错了。只是心中虽然觉得对不起她,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鼓动着他说,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点银两而已,她要是懂得孝顺二字,就该爽快的把钱给付了。
袁老头这么一想又理直气壮地抬起头,看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袁清裳,嘿嘿的笑了笑,“其实也不多,就十两银子,好闺女,帮爹付了吧?我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真的!”
袁清裳红着眼看着他,巴掌大的白皙脸上满是凄凉,听着他再一次的保证,忍不住惨然笑着。“十两?我现在是个寡妇又带着孩子,就靠着卖豆腐脑过日子,我哪里来的十两可以替你还债?!”
袁老头一听她说拿不出钱来,即使被打得浑身是伤也跳了起来。
“你说你拿不出银两这不可能!你男人可是战死的,我可是听说了,战死的士兵都有发抚恤银子,你现在说你没银两了,说给谁听谁都不信!”袁老头气呼呼的质问着。
袁清裳瞪大了眼,没想到自己的爹竟然是在算计她死去男人的那一点抚恤银子,宛如一盆冰水浇过,心中本来仅剩一丝对亲情的期盼,也都在瞬间消失无踪。
她亲生娘亲早逝,后娘对她并不好,而他这个当爹的虽然没有一起虐待她,却也没有关心她。日子过得苦点累点,她也就认了,没想到他却在她开始谈婚事的时候欠了一大笔赌债,最后为了还债把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从小就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她,想着这就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所以即使心不甘,仍旧是披上嫁衣就这么嫁了,只是造化弄人,她才刚嫁过去,那老头子就重病在床,她伺候汤药好一阵子,最后对方还是就这么去了。
办完了丧事,她既没圆房也没有孩子,那家人也不想平白无故多养一个长辈,就把她的东西收了收,直接打发她回家,又说老爷子的死和她没什么关系,让她不用守孝也行。
守不守孝的她倒是无所谓,在第一次被卖后她就寒了心,对于自己的未来不抱任何的希望,只期望她爹别又赌瘾犯了把她卖了就好。
第1章(2)
只是回到家后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后娘便不时的冷嘲热讽她整天在家吃白食,对此她忍了,但是第二次看见她爹带着债主回家,而对方一脸淫邪的看着她时,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她又被卖了一次!还是卖给那样下流的人,那是个糟蹋了两个姑娘,最后竟把人再转卖了的混混!
她知道这消息后流着泪,茫然的看着她爹跪在她面前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说他对不起她,以后一定不会了,然后耳边又传来后娘哭闹的声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若不乖乖嫁人,她和她儿子就没活路了。
可她第一次出嫁时就已经对这个家寒了心,第二次她更是不甘心,死都不想嫁给那样的人,所以她想了法子嫁给了那时候急着找媳妇来照顾孩子的赖三。
虽然赖三带着一个娃儿,又是个兵,给了足以让她爹还债的聘金后变得一穷二白,但是她还是嫁了,即使他在成亲的第二天就直接上了战场,她也无怨无悔,向他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等他回来。
虽然她等到的是他战死的消息,但她还是没忘了当初答应过他的事情,决定替他好好的照顾孩子长大。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赖三阵亡不过才三个月,自己的爹竟然又犯了赌瘾,还把主意动到他的那笔抚恤银两上头来了。
她忍了十来年,忍了两次被卖的心痛,这次她不打算再忍了。
她红着眼眶,却逼着自己不再示弱的流泪,小脸上满是坚毅,哑着声坚定的说着,“爹,那笔银两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我还有妮儿要养,这是她爹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依靠,我即使饿死也不会去动的。”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让那些本来在看戏的男人全都转头过来看向袁老头。
他们的眼神很明显的表达了一个意思—你女儿不帮你还债,你自己说该要拿什么来抵债?
袁老头收到那些人威胁的眼神,忍不住急了,“你在说什么胡话!你那男人都死了,这个孩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你对她好做什么嫁出去的姑娘,男人死了就该回娘家来,那孩子随便找个人收养了就是,再不行城里还有善堂呢!你又何必倔着性子非得替那个男人守着一切?!”
如果不是被卖了两次,或许她还会想说他这话是为了她好,但现在……她不会傻得什么话都信了。
她望着她爹,惨淡的笑了笑,“回娘家做什么?让你把我卖了一次又一次?”
袁老头一听这指责,连忙开口否认,“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爹,什么叫做卖了一次又一次。”
袁清裳打断他的话,冷淡回应,“爹,别说那些话了,是不是真的你我都清楚,总之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今儿个是不会回去也不会拿钱出来的。”
她是个人,可不是家畜,不会被人卖了一次又一次还傻得不懂反抗。
袁老头一听,知道袁清裳这次是铁了心不帮他了,气得冲上前去甩了她一巴掌,大声吼叫着,“你这不孝女!我让你嫁又怎么了,老子再把你嫁一次又如何!你今儿个要是不把那些银两拿出来,就休怪我再找人将你嫁了收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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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裳被打得歪过头去,手抚着脸感觉颊上热辣一片。
她沉默的维持着被打的动作,久得几乎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即将妥协,袁老头嘴角甚至勾起得意的笑,脑子里已经盘算着拿到银两、付了赌债后若还有剩余,要再去赌一把,这时,她却开了口,说出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
“我不!”袁清裳转过脸看着他,手握着拳,逼自己坚强的把话说完,“你也甭说什么孝不孝的问题,本朝律例说了,初嫁从父,再嫁由己!更何况我已经再嫁一次了,这一次你也别想用同样的法子再让我不甘的嫁人!”
袁老头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穿着短打的男人像是闹剧看够了,也不管她,直接走到袁老头的背后,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他回过头看着白着脸,脚微微颤抖却还是硬撑着站得笔直的袁清裳,心中忍不住感叹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父母。
虽然白白浪费时间看了一场闹剧,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觉得有这样的媳妇儿也算是一件幸事。
“你既然拿不出钱,那袁老头我就带走了,不过这欠债还钱的道理到哪去都一样,你最好想想怎么凑出钱来,要不然这老头哪天断了手脚回去,可别说我们心狠!”男人说完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报上名号,又多添了一句,“记得,钱凑够了就来城南卢老大那里还钱赎人。小子们,走了!”
后面一群汉子附和了声,临走前两个男人随手把瘫在地上的袁老头给架了起来往外拖去。
袁老头一边挣扎一边喊着,“闺女啊!闺女……救救我啊!”
袁清裳却像没听见,看着袁老头和那群人越走越远,直到不见了人影,才像是被抽了骨头和所有力气一样瞬间瘫坐在地上,傻愣愣的流泪。
一直躲在门外的阿婆抱着已经哭得没什么力气的孩子站到她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叹了口气,把孩子放到她手上后,摇了摇头走出去,还好心的顺道把门给关上,阻隔了那些想要打探的视线。
门关上的瞬间,袁清裳看着仍旧在抽噎的孩子,泪忍不住流得更凶。
“妮儿,我们母女该怎么办才好?”她喃喃的问着,却明白不可能会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看着一团乱的家,又想到卢老大最后说的那些话,她明白,如果她再不想出个法子,那么平静的日子是绝对不可能再回来了。
天清王朝里,最为百姓所知晓的官员,那必定是定北侯庞昊宇。
庞昊宇的爵位可不是世袭而来的,从“定北”两字便可知他是用赫赫战绩换来今日的荣宠。
庞昊宇最初是在平边疆的战役中一战成名,从百夫长直接一跃成了副将,接着在当时领军的涂老将军提拔之下,自己率领了一小队,成功突袭北蛮人阵地,然后藉着智计和武勇,一路闯了边疆五关,一举收回边防大城,也被涂老将军誉为智将,上奏朝廷,得了将军的封号。
接着又在边关镇守五年后率军往北推进,收服自太祖以来就不曾收复的北河一带,并且主导内外关口的民间贸易,再获天恩赐侯爵之位,名号定北。
如今可以说天清王朝的男人们都把定北侯当成了王朝一位无可挑战的战神,姑娘们则是把定北侯当成了仰慕对象,至于北蛮人则把定北侯当成心中的一根刺,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这煞星领军报复。
而除了赫赫战功,令定北侯闻名天下的是他威吓外族的手段—那由千百颗头颅筑出来的京观,不只镇压了那些老是蠢蠢欲动的外族,也同样吓到了天清王朝上上下下的百姓们。
只是比起恐惧,百姓们更欢迎这个带给他们和平日子的男人,所以当庞昊宇进京述职时,全城的百姓都站在街道两旁争睹他的风采,有些大户人家的女眷甚至包下了客栈,站在楼里看着策马而过的定北侯。
宽广的主街上,左右两排骑着马的铠甲兵士领头先行,接着是定北侯的亲兵,虽然他们只穿着藏青色袍子,但是冷肃的气息加上背上的大刀、整齐划一的步伐,充分显示了他们的训练有素,让周遭的人也不敢小瞧了这些人。
而在前后亲兵的包围下,一个骑在黑马上的男人现身,庞昊宇的出现让所有人全都欢呼了起来,连那些楼台上的姑娘们也都脸带喜意,手里提着花篮,在那骑着黑色骏马的定北侯走到她们的视线内时,往下洒落了片片的鲜花,让整条大街瞬间彷佛春日降临,娇嫩的鲜艳花瓣落在肃杀的兵阵中,看起来有着极大的反差,却更加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街角的袁清裳,她穿着粗布衣裳,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愣愣的看着那个骑在黑马上的男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庞昊宇,却是第一次看见身为定北侯的庞昊宇。
定北侯穿着一身铮亮的银色铠甲,手上戴着黑色的皮套执着马鞭,容颜粗犷中又带着一丝肃杀的冷意,尤其是眼角的一道疤痕斜斜落下,可以想见那伤若再偏一分他的一只眼睛就没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就这样如众星捧月般骑马走过,远去的背影在一片花瓣飞舞的景致中显得更加挺拔,就如同她记忆中的那般。
她痴痴的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然后被一个大嗓门给唤醒—
“我说赖三家的,那定北侯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呢”陈婆子不耐烦的说着,“我说你不是要找份差事吗,现在到底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是忙得很,没时间看你在这里发愣。”
袁清裳回过了神,然后连忙朝三角眼的陈婆子道歉,“要的要的,我自然是要找份差事的。而且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最好是能够签死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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