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一世无忧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凤无忧萧惊澜
萧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人,沉声道:“女皇陛下,老身有些话想私下和女皇陛下说,可否让他们退出去”
“不行!”凤无忧还没有说话,千月就脱口反对。
她看向凤无忧,沉声道:“请主子让婢子留在这里,哪怕主子怪罪,千月今日也绝不离开主子身边。”
一次又一次,他们的教训真的已经足够了。
无论凤无忧说什么,他们都一定要在这里看着。
不止是千月,千心和纪卿都是一样的神情。
尤其是纪卿,对萧老夫人简直恨得咬牙根。
就是因为她的设计,才让小姐眼睁睁地从他身边被带走。
这事,是他心头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恨事。
“老夫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们于我如手足一般,我没有什么要背着他们的。”
凤无忧不忍违逆千心千月纪卿的一片好意,顺了他们的意思。
几人的神情顿时放松,他们今日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老夫人再对凤无忧做出什么事情。
萧老夫人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她面色阵红阵紫,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可是突然,她神色一定,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凤无忧眉梢一挑,正想让萧老夫人先坐下,却见萧老夫人上前一步……
扑通!
萧老夫人竟对着凤无忧跪了下来。
搞什么!
凤无忧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就算她是个现代人,可是有些礼节还是知道的。
她现在还是萧惊澜的妻子,而萧老夫人是萧惊澜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受萧老夫人的跪
萧老夫人这是要成心为难她吗
她直接避到了一边,沉着脸道:“老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心千月纪卿也全都愣住。
萧老夫人……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呀
萧老夫人今天本来只是想私下跪一跪凤无忧的,没想到要当着这么多人。
可是现在跪也跪了,她就全豁出去。
“帝女,从前的事情,千错万错,全是老身的错,但澜儿对帝女却从未有过半点动摇。还请帝女看在澜儿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与老身计较,重新回到澜儿身边。”
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日居然要对着一个后辈低头,还做到这种份上。
天意……真是天意弄人!
明明凤无忧和萧惊澜好好地在一起,可中间偏偏出了个上官幽兰,把原本天作之合的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于私,儿子与她生分到几乎无话可说,于公,她亲手把能为亡夫报仇的银鱼帝女从儿子身边推开。
那日她亲眼看到凤无忧控水,得知凤无忧才是银鱼帝女的时候,她简直如五雷轰顶,其中酸甜苦辣滋味,除了她,谁也不能体会。
凤无忧避到一边,看着萧老夫人,神色从最初的震惊冷静下来。
“老夫人……”她淡淡开口:“你既叫我一声帝女,就该知我是芳洲的女皇,更该知道,芳洲女皇,不嫁人,只招赘。”
闻言,萧老夫人顿时急了。
她儿子堂堂帝王,怎可入赘
“可是,你已经嫁给了澜儿……”
“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凤无忧笑了一下:“我记得老夫人选定的儿媳并不是我,既未得到老夫人的承认,我又怎敢厚颜说自己嫁给了秦王”
婚礼那日,是她心头永远的痛事。
没有人可以体会,在她满心期盼着一个盛大的婚礼的时候,却被人点住穴道,一件一件扒下身上的吉服,头上的首饰,然后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只因为萧惊澜的母亲不喜欢她,所以她就注定无法站在萧惊澜的身边。
那一件一件扒掉的,何止是她的衣服,还是她
第七卷 芳洲宝藏第437章 自尽,你到底还要闹多久
萧老夫人这一辈子都没被人骂过,更何况是这样当面指着鼻子骂,她先是怒意汹涌,可后面却越听越是心惊。
这些年来她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涌上来,似乎每一件都在印证着凤无忧的话。
她一直以为,她一定可以为亡夫报仇,甚至连儿子都抛下,去加入了风雨楼。
可是到头来,她做到了什么她连风雨楼的中层都未曾进去,反而成为皇帝威胁萧惊澜的筹码。
而后来的事情,更是如此。
萧家军的危机,是凤无忧解决的。
李德敏沈成大,是凤无忧抓住的。
旧案重翻,是凤无忧做到的。
甚至翻覆了西秦皇朝,也是凤无忧和萧惊澜一起做的。
她一直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众人的主心骨,此时才发现,她其实就如凤无忧说的那样,平庸无能,愚蠢浅薄。
甚至就在盏茶之前,她还自信满满地认为,只要她一跪,再认个错,凤无忧就会回到萧惊澜的身边。
一瞬间,萧老夫人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她终于第一次开始惶恐,因为她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够打动凤无忧,让她重回萧惊澜身边的东西。
好一会儿,她才期期艾艾地道:“可是……你……你喜欢澜儿……”
说出这句话,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没错,凤无忧喜欢萧惊澜,这一点是做不了假的。
这世间哪怕所有事情都不能让凤无忧回到萧惊澜身边,可是这份喜欢,一定可以。
“不错,我喜欢萧惊澜。”凤无忧坦坦荡荡的承认。
她从发现这一点的第一时刻起,就没有隐瞒过。
甚至,连她和萧惊澜之间的成其好事,都是她主动的。
但她从不觉得有什么,喜欢本就该说出来。
可,这又如何
见萧老夫人眼中浮现亮光,似乎要说什么,凤无忧却不给她任何希望,冷声道:“我喜欢惊澜不假,但这世上多的是比喜欢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责任,比如担当!”
萧老夫人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是你,不会因为芳洲破败一片就仓皇逃开。”凤无忧盯着萧老夫人,一字一字道:“我绝不会……像你抛弃惊澜一样,弃芳洲于不顾!”
为了这具身体的父母,也为了,那个和她来自同一时代的前辈!
萧老夫人狠狠一震,凤无忧真是狠,抛弃萧惊澜几个字就如利剑一样,直戳在她心头最痛之处。
可是……
这怎么行!
难道,她竟真的要让澜儿来入赘
萧惊澜是萧家的后人,更是秦王府如今唯一的血脉,若是他入赘,她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亡夫
萧老夫人彻底混乱了。
“凤无忧,你不能这么自私!”萧老夫人嘶声道:“你不嫁给澜儿,蛮荒怎么办天岚大陆这么多的人命怎么办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想起先秦王的遗愿,想起那鲜血写成的“取银鱼”三个字,萧老夫人渐渐平静下来,也又一次找回了理智。
“凤无忧,你说责任,说担当,可……你嫁给澜儿就是责任,就是担当。先夫为保卫天岚而死,他留下话来说取银鱼,那必然是认为你们结合才能对付蛮荒,才能给天岚一丝生机。你父后曾对亡夫说过,如今乱流海周期已乱,随时有可能变得平静,一旦乱流海平静下来,蛮荒大军就可以挥师过海。以他们的身体之强悍,兵器之锋利,我天岚军队根本不能与之抗衡。凤无忧,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天岚生灵涂炭吗”
凤无忧抿着唇,没有反驳,可也绝非赞成,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萧老夫人吸了一口气,跪直了身子。
“凤无忧,我知道,你心中最大的芥蒂就是我,我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也很难让你不记恨。可是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成为你和澜儿之间的芥蒂……”
她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凤无忧心头已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还未等她做出反应,萧老夫人已扬起手,露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往心口扎去。
“你做什么!”
凤无忧大惊。
萧老夫人……这是不玩死她和萧惊澜不罢休吗
凤无忧来不及想太多,抬起一脚往萧老夫人的手腕上踢去。
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看着萧老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好在,她们离得不是很远,凤无忧一脚过去,正好踢在刀子上,把刀子踢飞。
千心千月连忙上前,把刀子踢得更远,省得再被萧老夫人拿到。
她们简直快要气死了,萧老夫人的花样怎么这么多啊不伤凤无忧了,却开始跑到这里来自杀。
若是她真的有了三长两短,主子还不是要被拖下水
萧老夫人痛叫一声,倒在地下。
凤无忧上前,拉起萧老夫人的领子,怒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她之前说了那么多,还以为萧老夫人明白了,可到头来,她还是这么自我中心,一副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圣母样。
世界要是真的这么简单,那大家都直接自杀好了,哪还有那么多麻烦事
可是,刚刚拉起萧老夫人的衣领,凤无忧就面色大变。
“噗……”
萧老夫人唇边渗着血,不知是不是凤无忧拉她的动作刺激到了她,在她起来的时候,口一张,又是一口血直接喷在了凤无忧的衣服上。
凤无忧震惊至极。
这血……是黑的。
只有毒血,才会是这个颜色。
“去叫人!”凤无忧猛地抬头,厉声喝道:“去找大夫,把芳洲最好的大夫全都找来!”
“没用的……”萧老夫人胸口绞痛,可是却满足的笑着:“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服过药了。”
“闭嘴!”
凤无忧厉喝,该死,竟
第七卷 芳洲宝藏第438章 错了,全都错了
萧惊澜真的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过是出去了片刻而已,可谁能想得到,只这片刻的工夫,萧老夫人竟就有本事迷晕了房里看着她的人,自己找船到了白芷洲,还到无忧面前来做了这么一件事情。
可,萧老夫人却误解了他的表情。
她还以为,萧惊澜是在因为凤无忧杀她而痛心。
“你……你不要怪凤无忧……”萧老夫人连忙吃力地开口。
她是为了让萧惊澜和凤无忧和好才这么做的,若是让萧惊澜误会了凤无忧,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这都是我自己……”
“我当然不会怪无忧!”萧惊澜截口打断萧老夫人,冷声道:“无忧永远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的小凤凰何等骄傲,凡她所击败的,皆是强权,不公,侵略,何曾对其他人展露过她锋利的一面
更不用说,会用下毒这种手段。
闻言,千心和千月齐齐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王爷没有让她们失望。
否则的话,恐怕连她们也不会再赞成王妃和王爷在一起。
萧惊澜没有误会那他为何会是那种表情
萧老夫人不明白,事实上,她现在痛的也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些事情。
“你……你明白就好。”她哑声道:“母妃以前犯的那些错误,就让母妃一次全都赎清,以后,母妃再也不会阻碍你们。你……你和凤无忧好好……”
“你别自以为是了!”萧惊澜青筋直跳,怒声道:“你以为你死了,无忧还会和本王在一起”
澜儿……也说她自以为是
怎么会这一次她哪里自以为是了她分明就是用自己的命去赎罪,去清偿凤无忧受到的委屈。
难道,这么做也错了
萧老夫人看向凤无忧,似乎在向她要一个答案。
快告诉她呀,澜儿说的是错的。
只要她死了,没有了她在中间成为他们的心结,凤无忧就会和澜儿在一起。
凤无忧看着萧老夫人,眸中神色却是复杂至极。
有些事情,这个老妇人真的直到死,都不会明白。
她静静说道:“若你因为我而死,我对萧惊澜会永远有一份愧疚。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一个人一旦产生愧疚这种情绪,就会不自觉地忍让,退却,在感情中变成另一个的奴隶和从属。而我,绝不会容忍感情里有不对等。”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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