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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之飓风偶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手金鱼
韩国之飓风偶像
作者:左手金鱼

韩娱的闲暇之作,仅个人爱好,只是讲述一个明星的成长,以及其过程中不断踩掉垫脚石的故事,算是爽文吧!目前更新不多,只能保证每日一更,因为还在准备另一本都市小说。





韩国之飓风偶像 第一章 家与痛
“啊!”
低哑的惊呼声响起,安俊赫猛地坐起,冷汗雨一般顺着额头滑下。(www。suimeng.com)
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思维仿佛还沉浸在数秒前某副令人绝望的画面之中,这样过了片刻,知觉从终于从心悸中挣脱出来,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目光扫视了下所处的环境——这是一辆正在行驶中的大巴,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右面山峦之外的海滩与蔚蓝的海洋,他坐在最后一排,前排有人开了窗户,初春尚还带着森森寒意的风呼啸着灌了进来,令他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冷得刺骨,就如片刻之前,那残留在他脑海里,仿佛直入骨髓的恐惧所带来的冰冷。
看到自己还在车上,安俊赫崩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是梦啊……”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做那样的梦,在此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它忘掉了,原来,那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也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坐在安俊赫前面,开了车窗的那人此时转过头,略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车,所以把车窗打开了。之前看你在睡觉,也没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啊!”
这是一个面相相当儒雅的中年男人,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突显得他很有知性气质,只是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不太精神,大概真是有晕车的毛病。
听着那人带着全北口音的话,安俊赫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微微摇头:“没关系。”
虽然这样说,但那人仔细看了看安俊赫被汗水沾湿的额头和衣襟,还是回身关上了窗户,接着转头笑道:“冷风吹多了也不好……小伙子,刚退伍吗?”
“嗯?”
正在出神想着什么的安俊赫,愣了一下,才疑惑地望向中年人,那人呵呵笑着,指指安俊赫不到一寸的平头和墨绿色的军装裤、t恤。
安俊赫释然,勉强抿嘴笑了笑,“嗯,志愿役,上午刚出来。”
“哦,家在釜山?”
这辆大巴的终点站就是釜山,安俊赫点点头,其实以他现在的心情,实在不想攀谈什么,但自小生长的环境使他无法拒绝一位长辈的询问,只好按捺住心绪,勉强露出微笑敷衍着。
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谈性颇浓,“呀——,志愿役啊,近些年很多年轻人选择这个,说起来都是经济危机惹得祸,像我们年轻时候,服役这种事躲都躲不及,家里兄弟姐妹多,本来就生活困难,一旦去服役还要少一个劳动力,当时很多人逃役呢!说起来……”他仔细打量着安俊赫的相貌,突然问道:“小伙子,退役了有想过做什么吗?现在工作很不好找,就算是退役的大学生也有去刷盘子的,竞争很激烈啊!”
安俊赫皱了皱眉,有些弄不懂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斟酌了下,方才谨慎地答道:“还没想过。”
他并没有说谎,从得知退伍的那一刻,他的脑袋里就乱哄哄的,什么都没有考虑,只是略微收拾了一番,就马不停蹄地往家赶,整个人的思想都被悲伤与某种对命中注定的恐惧思绪覆盖了,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听到他的话,那中年男人隐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微微睁大,急忙问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当一个明星?你的外形条件很棒……嗯,非常棒,而且听你说话,声线也很美,这样的条件如果不做明星就太可惜了……”
说着,他突然拍了拍脑袋,接着翻了翻放在腿上的公文包,摸出一张名片,双手轻捏递了过来:“失礼了,说了这么久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权宝根,是sm公司旗下一名经纪人,也是一个星探,请多多关照!”
“是,我叫安俊赫,也请多多关照!”安俊赫连忙躬身恭敬地接下名片,在这个国家,无论你内心怎样想,表面的礼节却是必须要时刻谨记,否则很有可能寸步难行。()因此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他在这时还是没有表现出半点敷衍,礼节很周到。
对面名叫权宝根的中年男人,见安俊赫接下名片,满意地露出笑容,
安俊赫仔细看着手中的名片,上面果然有sm的logo,对这个公司,他自然是知道的,无论以前的hot、ses、boa、安七炫、神话,还是近年火热的东方神起,一个个风靡全亚洲的巨星都是这个经纪公司培养出来,名气早就大的吓人了,能在那个公司做个经纪人就已经相当不错,而且看名片,这个叫权宝根的人的自我介绍还是谦虚,他不但是一名经纪人,同时也是宣传部门的一个室长。
那已经属于中层管理者的一员了。
不过安俊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默默查看了下名片,碍于礼貌,便将它郑重地收了起来,面对对方询问的眼神,他嘴唇翕动着,轻声道:“我是提前退伍……”
权宝根充满笑意的脸,表情一滞。
在韩国,提前退伍只说明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服役者本身有了影响健康的慢性病或伤残,要么就是家里出现了重大变故,使服役者必须退伍照顾家庭。
想着,他叹口气,无论安俊赫属于哪种情况,但说出这个事实,就表明对方在委婉地拒绝。
“……”既然安俊赫拒绝了,权宝根也不会不识相地纠缠不休,他拍了拍安俊赫的肩膀,叹息着转过头,微不可闻地嘟囔一句:“真是可惜了……”
权宝根从安俊赫上车开始,就注意到这个相貌很精致的男生了,他在sm工作了5年,在那样一个造星工厂里,什么样的帅哥美女都见过,但像安俊赫这样面容精致到让他都有种惊艳感的人,却还没有过,更让他心动的是这个男生的气质,大概是在军队待过的关系,虽然很漂亮,却不同于一般韩国男生的阴柔,不到一寸的头发根根直立,勾勒得脸颊瘦削且轮廓深刻,显得整个人英气勃勃,即使他刚上车时神情很疲倦,但人一眼望过去,依旧有种仿佛阳光扑面照射过来的锐利。
开始他还有些犹豫,像这样气质太过锐利的人,其实并不是做明星的料子,因为这类人通常自信心强大到自我的程度,我行我素,更甚者会标新立异,有着强烈的反传统倾向,而在韩国娱乐圈,任何敢于反传统的人,都会被传统的力量碾压成碎片。
不过,当他等到安俊赫醒来,搭上话之后,那点犹豫立刻被他扔到九霄云外。
从开始搭话的时候,权宝根就感觉到,安俊赫并不想与自己多谈,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不满的情绪,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却又礼貌的态度。
权宝根一向认为,一个人想要成功,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形于色的人,是走不了多久的。
安俊赫没有精力去猜测权宝根现在在想些什么,对他而言,对方提出建议,而他拒绝了,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他转头看着窗外,天色已渐晚了,西南的天空,春日朦胧的太阳正悄悄隐到山的另一边,光洁的公路反射着苍穹淡淡的,橘黄的光,在旷野中延伸出去。大巴于其上安静地疾驶,两旁的树木山峦在不断后退着,初春的海风已使绿意开始爬上原野,它们连绵一片,在快速移动的视线中形成一片黛色,向四周划了出去,蔓延大地。
而在这片起伏的黛色之中,公路蜿蜒的尽头,一座毗海而坐的巍峨城市就这样映入眼帘。
那是他熟悉的家乡——釜山。
离家已近两年,再靠近时,本来应有的激动与欣喜却半点都没有,悲伤像视野尽头,那座
“呼……”
他深吸几口气,控制住几乎要崩溃的情绪,抬手抹去眼泪。
眼前仿佛再次出现昨天的场景——少尉叹息着将桌上几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第一页硕大的“讣告”两字,在白得刺眼的纸张上,塞满了眼眸,直刺进心里。
他曾经以为,这样的场景看过一次就够了,不会再看到第二次,他把两个月前曾在梦中出现过的情景,当作是思家过甚的臆想,还嘲笑过自己——“妈妈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
却从来没想到,那场景在昨天真的成了现实。
是啊,妈妈的身体很好,可这个世界上,能够带走生命的并非只有时间与疾病。
“……妈……”
…………
权宝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可惜,当大巴
回应他的是对方乘上出租车快速远去的背影。
没听见么?
权宝根怔了下,
这时手机响起,暂时驱散了他对自己的埋怨,连忙接起,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令他整个人面容一整,整个人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啊,是,社长……是的,我已经到釜山了,刚下车……是,我会和他们好好沟通……是,是……”
直到对方挂断电话,权宝根才发觉自己早已弯下了腰,鬓角已经爬上了汗水。
不过一通电话而已,就带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紧张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暗暗苦笑一声,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个名叫李秀满,瘦削而冷漠的脸庞,以及暴躁的脾气,下意识打个寒颤。
“唉,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好苗子再好,现在也不能给我饭吃,还是做好我的工作吧!”
再过2个月,sm公司就要举行第八届best选拔大会了,公司里各个部门都忙了起来,即使如此,事故也是层出不穷,原本权宝根是负责全北的选拔,毕竟他是全州人,在家乡更得心应手一些,只是前几天釜山这边一个负责的室长出了车祸,目前住院无法再主持工作,公司只好就近将他抽调过来统筹,并代表公司处理那个室长车祸后遗留的问题。
刚刚李秀满社长的电话就是交代这些事,权宝根能听得出来,似乎是车祸的另一方家属有点麻烦,一直在纠缠不休,严重耽误了公司在釜山的布置工作,令李秀满社长本来就不多的耐心降到了最低点,即使隔着电话,隔着遥远的距离,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个暴君酝酿得快要爆发的怒火。
公司高层的事情,权宝根也多少了解一点,据说李秀满社长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董事会对他的独断专行已经忍无可忍,再加上几次在公司事务上的处理失策,现在似乎有几个大股东联合起来,准备削弱他的股权。
眼见着自己一手建立起来,并发展壮大的公司,快要被一群资本家夺去,也难怪本来就性格暴躁的那位脾气不好了。
摇摇头,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权宝根远远招手唤来一辆出租车,说出一个地址后,就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明天,事情很多啊!
…………
夜色渐黑的时候,出租车终于驶至目的地,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在眼眸中渐渐靠近的那条自己成长了十多年,熟悉了一草一木的街道,安俊赫深吸口气,按捺下鼻头的酸涩与胸口仿佛要喷涌出来的痛苦,付了车资,拎起背包背在背上,脚步缓慢地向他所熟悉的某栋房子走去。
那是一栋奶白色的2层小楼,不同于周边其它建筑那样浓重的韩式风格,四四方方,规划得很整齐,也没有任何亮点,但在今天,它却成了整条街所有人注目的地方。
小楼的檐下挂满了素白纸花,几盏写了“奠”字的白色灯笼隐在花后,散发着微昏的光芒,在那光亮笼罩的地方,大门打开着,堆叠的花圈渲染出沉重的气氛,隐约有哀乐从屋内飘了出来,
下一刻,他奔跑起来,一直在压抑着的痛苦与一点点冀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的侥幸,
高大的身影穿过布满花圈的大门,背包在身后落下,发出沉重的闷响,围在小小的院子里,过来帮忙的一些邻居、亲戚,眼见一个人疯了般地跑进来,直向屋里冲去,愣了愣,方才惊叫着:“啊,是俊赫,俊赫回来了!”
“快来人拉住他,别让他看到。”
整栋小楼霎时间嘈杂、慌乱起来,
“俊赫啊,冷静点!”
“俊赫,俊赫,别吓着哥哥啊,冷静,冷静!”
“……”
这些都不重要了,奋力挣扎的他,终于从人群耸动的缝隙中,看到了那口横放在客厅正中的棺椁,以及竖立其上,被几根蜡烛包围的黑白相片。
照片里,一个美丽的女人微微笑着,烛火摇曳,令她的眼睛仿佛也在生动地看着这里。
那一刹那,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崩溃。
“啊————”
凄厉的呐喊猛烈地
如此泾渭分明,仿佛两个世界!




韩国之飓风偶像 第二章 注定的轨迹
夜已深了,过来帮忙的邻居一一告辞离开,朋友亲人留下来帮忙收拾一些杂事,痛哭一场之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安俊赫盘腿坐在厅堂里,怔怔望着身前那张照片。(百度搜索:
这样的场景多么熟悉啊,两个月前,那一场场不愿面对,甚至以为是臆想的梦境,就有着这样的画面。
梦境如此真实,在梦中他也叫安俊赫,与他一样,1986年与妹妹安智秀出生于釜山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那是一个混乱即将结束,却还未结束的年代,全斗焕政府在面临末日时越加疯狂,父亲在他出生没多久,因参与某些全党不愿见到的活动而遭逮捕,4年后才因卢泰愚翻案获得释放,但多年的牢狱生涯早已掏干了父亲的身体,回家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母亲一个人,将他和妹妹拉扯长大,政坛依旧持续不休的变幻,反映到民间,自然是生活越加艰难,男人尚且难以活下去,更何况两个孩子和一个孀居妇人。能坚持下来,全靠母亲那边的几个舅舅帮衬,以及父亲当年一些战友和同志的救济。直到后来国家终于慢慢稳定,釜山开始大力发展旅游业,母亲借了些钱,一家搬到海云台开了一家路边档,日子才终于好过了些。
他现在还记得,当时年纪小小的自己与妹妹,安静地坐在小三轮车里,被太阳与海风侵蚀得不见了美丽姿容的妈妈,在前面卖力地蹬踏着,辗转于各个鱼肆,有时会为了省下一点点成本,与鱼肆老板争吵起来,挨骂是常有的事,有时遇见脾气暴躁的,还会挨上几巴掌,就算平时做生意也并不顺利,同行之间的竞争,偶尔有食客喝了酒动手动脚,如此种种。
大约是这样的坎坷生活,给他的刺激太过深刻罢,小时就经常为了保护妈妈而和别人打起来,待稍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后来为了帮助妈妈的生意,甚至与舅舅那边几个姑表哥和一些渔民出身的朋友,悄悄组建了社团,沿着另一条街区的路边档与鱼肆收保护费、吃霸王餐,将那边搅得乌烟瘴气,久而久之,那边街区的客人,便都到这边来了,于是生意红火,没过多久,便攒够钱将生意扩大,最后还开了家烧烤店面。
他自小便有颗聪明的头脑,有时也会想,如果不是高一那年,在外面吃霸王餐遇到妈妈,被她拎着板凳腿狠狠打一顿,又伤心欲绝地哀求他好好上学,或许他那个夭折的社团已经发展的很大了。
也许是头上挨的几巴掌,也许是妈妈的眼泪,那个夜晚,他忽然觉得自己成熟了,学会站在母亲的角度考虑问题,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好学生,让她少操点心,甚至后来为了尽快接过她的担子,高中毕业他也没有报考大学,而是志愿服役,想先解决兵役问题,免得再大一些,母亲老了,负担会变得更重。
无论如何没有想到……
安俊赫垂下头,一手死死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漏了出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心也像那点泪珠一样,被悔恨撕扯得支离破碎。(www。suimeng.com)
两个月前那个梦里,将这发生的一切都提前告诉他了,在梦中,妈妈与妹妹是在采购食材的路上,被一辆醉酒超速行驶的商务车撞倒,车右侧后轮从妹妹双腿轧了过去,然后将三轮车与妈妈拖入车腹,拖了五十多米,才在路旁行人的惊叫与阻拦中停下。
可他却以为那只是梦而已,除了醒来后,萦绕在胸口的恍若真实的悲痛,其它并没有放在心上,没几天便忘了,其后的日子,除了偶尔和家里通电话,提醒妈妈注意身体之外,什么都没做……
如果当时相信了那个梦,如果尽快赶回家,无论是卖掉烧烤店,还是雇人经营生意,让妹妹带着妈妈出去散心,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可以避免的。
至少……
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边,尸体只能让人缝合起来,藏在密封的棺材里,被黑暗包围,永远再也无法关心他、骂他,对他露出慈爱的笑容,而他,也不会像这样无助地坐着,等待着再过几天,她被泥土掩埋,离他越来越远。
“混蛋!安俊赫,你这个混蛋!”
他忽然暴躁起来,扬手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很响亮,守在外面,还没去休息的表哥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一边拉住他的手,一边着急地叫着:“俊赫!你发什么疯啊,快住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连续几巴掌扇在脸上,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的错?俊赫啊,姑姑已经走了,你一直很孝顺,现在这样,难道要姑姑在地下都不安心吗?”表哥紧紧抱着他,温声安慰着:“冷静一点好不好?这不是你的错,天灾人祸,谁又能提前知道的?”
谁能提前知道?
挣扎片刻,安俊赫无力地躺倒在地,泪水沾了灰尘,糊满了整个脸庞,厅堂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来,映得他表情略显狰狞。
他就事先知道了,可却并没有抓住那个机会,眼睁睁让它继续按照既定的轨道发生。
但这个事实却不能和别人说,即使心中悲痛,他的思想也依旧被理智主宰着,他知道,若他将那个梦说出来,周围没有人会相信他,相反,恐怕还会认为他伤心太过,精神失常了。
妈妈死了,现在这个家需要他支撑起来,如果只剩他一个人,倒还没有什么,可是还有智秀。
是啊,智秀!
安俊赫猛地擦去眼泪。
“哥,带我去看看智秀!”
…………
在饭店刚用完餐的权宝根,在与公司办事处联系之后,打车来到医院,夜晚的海风很冷,刚下车的权宝根紧了紧衣领,黑夜中,医院的大楼耸立着,灯火通明,背景是广袤漆黑的苍穹,风声呼啸,也许是医院工作性质造成的印象,还没踏进那个门里,一股阴冷的感觉就浮上心头,让他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春风太寒,还是心里的恐惧太甚。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捺下内心的骚动,权宝根照着办事处那边给的地址,找到了位于3楼的一间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权宝根推开门的时候,温暖的病房内,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正对着电视哈哈大笑,装着新鲜水果的盘子摆放在他手边,一些削掉的果皮
听见开门声,那人转过头,
权宝根微微皱眉,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负责釜山事务,结果却不如说是旅游,还在办公时喝酒最终导致车祸的姜室长,一个富二代,所谓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当然,在权宝根眼里,这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回头看了看病房外,这时并没有人经过,便关上门,仔细打量对方几眼,皱眉问道:“你没受伤?”
“当然没有。”年轻人下来走了两步,示意自己确实没有问题,一边
“够了!”
权宝根一声怒喝,吓得年轻人手一颤,原本得意的笑声咽进喉咙,目光微露惧色,
不过他也只敢做到这种程度,概因这个姜室长虽然职位不高,但却是李社长的得力助手,自己本来就惹了事,这时如果再和对方闹出矛盾,他若撒手不管,自己恐怕还要再受一段时间的罪,就算回到公司,李社长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权宝根没有理会他的色厉内荏,冷声道:“姜在元xi,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社长交代的任务是让我尽快把你犯下的烂事处理完,之后把你送回汉城……这期间,如果你再弄出什么事,别怪我不讲情面!好了,把事情详细告诉我。”
姜在元被他训斥得极不服气,可现在有求于人,他也没傻到看不清局势,也只是心里暗暗咒骂发狠,嘴上却已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可受害人家属并不罢休,找到了很多目击证人,证明姜在元当时并未受伤,把人拖死完全是故意的行为,甚至拒绝私下和解的可能,一力要求将姜在元以故意杀人罪起诉。
如果只是交通肇事罪,那还没什么,大不了花些钱,很容易就摆平,但若真得以故意杀人罪起诉,那样性质就不同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对姜在元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姜家也不能容忍身为独生子的他身上有这样的污点。
只是,姜家并不是什么能量多大的家族,只是近几年发家的商人而已,影响力当然也不可能辐射到远离老家汉城的釜山。
所以,在处理不了之后,便求到了私交颇好的李秀满头上。
当然,这件事背后也许有着一些交易,毕竟姜家也是sm的股东,不过那些事情不在权宝根的考虑范围内。
他瞥了姜在元一眼,“这么说,关键还是要看那边家属的意思了?”
“嗯!”
看着依旧一副满不在乎模样的姜在元,权宝根忍着心里的厌恶,冷声道:“知道那边家属住什么地方么?我再跟他们沟通一下。”
“不知道。”姜在元翻个白眼,
权宝根没有说话,当即转身离去,临出门前,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事情没处理好之前,老实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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