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牧师是死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速一公里
……
士兵们苦苦支撑,就是在等待援军,看到援军到来,士气顿时高涨到顶点,有不少人热泪盈眶,这一战打得太艰难,面对米奈希尔王国最精锐的卫队,面对这些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疲惫的死灵,他们顶住了,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
浴血奋战了那么久,每个人都疲惫欲死,可胸膛里却充满了力量,挥舞着武器奋力砍杀。
“你们去支援,我来对付这个被遗忘者!”哈维对普特雷斯恨之入骨,又挺起塔盾发起了冲锋。
镇民跟在士兵身后,喊叫着加入了和亡灵卫士的战斗。还站着的亡灵卫士只剩下几十个,被淹没在战意激昂的人群中,立刻有了溃败的迹象。
普特雷斯知道大势已去,爬起来准备逃跑,但刚站起来,密集的脚步声已经从身后传来,接着“砰”的一声,身体遭受巨震,又远远飞了出去。
“混蛋!”普特雷斯咒骂着爬起来,回头看向两次把他撞飞的袭击者,是个戴着金属面具的战士,脸遮在面具后面看不到,但从对方仇恨的目光中,他认出了是哈维,恶狠狠地恐吓道:“是你!你这个胆小鬼,再敢追过来,我就杀掉你!趁我还没发怒,抓紧时间逃跑吧!”
哈维无动于衷地抬起塔盾,再次发动了冲锋,被利用,被烧伤,被嘲弄,所有仇恨全叠加在这一次的盾牌猛击中。
“砰”的一声巨响,普特雷斯飞得更远,摔在坚硬的山地上,他的肋骨断了四根,断裂的骨茬从后背戳出来,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哈维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普雷特斯,举起塔盾猛地戳了下去,塔盾边缘被他打磨得很锋利,“咔嚓”两声脆响,普雷特斯的两条腿永远离开了身体。
“啊——”普特雷斯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惊恐地看着哈维,挣扎着向远处爬去。
“你毁灭了我,也让我欲火重生,我斩断你的双腿,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哈维抬脚踩住普特雷斯,眼中既有报仇雪恨的快意,也有温润的泪光。
“私怨已经了结,现在说公事,你叨扰那些长眠的英灵,入侵布瑞尔镇,我是镇卫军的主长官,代表联盟将你处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不,不,”普特雷斯奋力挣扎,但背上的那只脚纹丝不动,求恳道:“那个牧师是我创造出来的,我对你们有恩,你不能杀死我,你不能!”
“这是你最大的死因,这个秘密将永远不为人所知,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哈维冷冷一笑,举起盾牌,猛地戳了下去。
远处的山坡后面,希尔洛普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额头复生法阵的亮度正在减弱,蓝色的光芒又运转了几圈,忽然崩散了,一个白色的光团飘出来,化成点点荧光消散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希尔洛普依稀看到了陶拉祖连绵起伏的山影,看到了莫高雷一望无际的草地,看到了雷霆崖穿透云层的日出,那具被他占据的尸体,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安详……
亡灵卫士停下了战斗,茫然望向黑沉沉的天空,一朵朵白色的光团从他们额头飞出去,飘散在空中,这些早该入土为安的尸首也一具具倒在了地上。
赢了
战斗结束得有些突然,士兵和镇民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才相信了这个事实,欢呼声接着响起来。
“赢了!”
“赢了!”
“我们赢了!”
……
艾瑞森缓缓坐到在地上,长长吐了口气,面对米奈希尔王国最精锐的士兵,这一战打
一百零六 前往耳语海岸
须臾,海勒带着艾瑞森和哈维推开阁楼的门,走了进来,两个人看到江北已经苏醒,都有些高兴。
哈维手里捧着一个木头箱子,放在地上打开,单膝跪倒,“牧师,我给你带来了战斗的战利品。”
箱子里装的是颗腐烂见骨的人头,一只独眼瞪着,只剩黑乎乎的眼窝,另一只眼睛紧紧勒着一条黑皮带,是普特雷斯。
江北平静地看着那颗人头,说起来,普特雷斯是那副骨架的创造者,给了他穿越的机会,现如今身首异处,他一时间有几分感慨,看了一阵人头,把箱盖合上,轻轻拍了拍,“军士长,箱子里装的是你的荣耀,很高兴你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
“是,牧师。”哈维眼中隐隐闪着泪光,把箱子捧起来,退到了一旁。
艾瑞森欣慰地看了眼哈维,他的儿子虽然经历了磨难,但也因此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结果不能说坏,开口道,“海勒牧师、凯瑟琳、哈维,你们三个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对兜帽牧师说。”
海勒和凯瑟琳微微躬身,跟在哈维身后出了阁楼,顺手把门关上了。
“镇守大人,不知道想和我说什么”江北问。
“我想亵渎牧师一下。”艾瑞森笑道。
“嗯”江北不明所以。
艾瑞森走上两步,忽然给了江北一个大大的熊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退开道:“就此一次,不要见怪。”
“呵呵,”江北笑起来,“镇守大人,这种亵渎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艾瑞森也笑起来,笑了一阵,又叹了口气,“牧师,我还有件公事找你,阵亡士兵的葬礼还没举行,我想交给你来主持。”
“阵亡人数有多少”战斗结束后,江北直接昏了过去,不了解伤亡情况,但这一战打得极为惨烈,数量肯定不少,语气有些沉重。
“阵亡一百三十七人,伤残四十九人,”艾瑞森性格刚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布瑞尔镇的驻防士兵都是老兵,来这里时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阵亡对他们来说是种荣耀,我想这些人希望由牧师来主持他们的葬礼。”
伤亡人数已经超过驻防士兵的半数,江北胸口悯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阵亡士兵的葬礼就在布瑞尔镇西边的丧钟岭举行。
这里原本座落着部落的另一个小镇——丧钟镇,联盟攻下幽暗城后,立刻南撤,以防止部落对暴风城发起冲击,阵亡将士的遗骨来不及带回去安葬,就把这座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小镇改造成了大墓园。
数千座简陋的墓碑安安静静地矗立在大墓园,每一座都代表着一位联盟士兵阵亡在这片诅咒之土上,一种悲壮的气息扑面而来。
牧师的教义中,对各种级别的葬礼仪式都有详细的介绍,士兵们为守卫布瑞尔镇战死,规格属于三级公葬。
在布瑞尔镇全体镇民的注视下,一片肃穆的氛围中,江北按对应的仪式为阵亡士兵举行了葬礼。
士兵们葬入墓穴后,哈维用一根长长铁纤,把普特雷斯的人头挂上去,戳在了士兵的墓碑前。
看着这颗人头和这片新起的坟茔,江北有些感慨,一个被遗忘者兴风作浪就害死这么多人,而联盟和部落的战争远未结束,未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像这样埋入黄土。
这样想着,江北恍然醒觉自己居然有了忧国忧民的心思,有些自嘲,前世他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心怀天下”的觉悟是没有的,但在这个地方却有了。
只能说环境改造人,穿越到这个魔幻世界,当了那么久的牧师。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
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其实也在不断改变,不断进步。
怀着沉重的心情,和对未来的期待,江北和众人一起回了布瑞尔镇。
普特雷斯已经授首,布瑞尔镇暂时没了外部威胁,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经历了这次战斗,江北在布瑞尔镇彻底确立了独一无二的地位,镇卫军的主长官哈维对他持学徒礼,镇守艾瑞森对他也是尊敬有加,不管什么事,到了江北这里,一句话就是最终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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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 巧遇
耳语海岸在布瑞尔镇西北方,有十几天的路程(注:按照游戏中的地图,耳语海岸其实比血色修道院要近,为了剧情的需要,小说和游戏地图对不太上,以后可能也会出现类似的小区别,玩过游戏的朋友见谅),来到镇外,江北辨明方向一路北行,走了一夜,次日早上,远离了布瑞尔镇的范围。
江北稍作休息,又继续前行,晌午时分,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前,他进入树林,走了一阵,忽然望见一个从没见过的诡异生物正在远外的林影里徘徊。
江北首次见到这种生物,有些奇怪,凑近几步,躲在一棵树后面观察了一下。
生物的皮肤呈现深蓝色,上半身异常粗壮,头和宽厚的肩膀连在一起,有两颗发出白光的眼睛。
两条手臂又粗又长,手腕上戴着两个淡金色的护腕,护腕上镶刻着复杂的铭文,手只有四根手指,呈利爪状。
腰部很细,下半身是团墨蓝色的雾气,整体像个奇形怪状的大气球,正来回飘来飘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江北想走近些看看这个生物是什么,轻手轻脚地绕出藏身的大树,躲到了另一颗树后面。连续换了几颗树,那个奇怪的生物始终没察觉,江北正想再靠近些,忽然听到不远外的草丛里传来轻轻的哼唱声。
江北扭头看过去,愕然发现有个人蹲在一丛灌草后面,是个女孩子,背对着他,身体被齐腿高的灌草挡住,只能看到一头靓丽的黑发。
女孩子似乎没注意到有个奇怪的生物就在附近徘徊,哼唱着优美的曲调,心情不错的样子。
江北想提醒她一下,但刚要开口,脑子忽然一激灵,女孩子的姿势好像在……
江北怀疑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前在临时教堂就撞到过凯瑟琳一次,没想到在荒郊野外的林子里也能撞到。他在悄声退开和提醒女孩子之间做了下选择,觉得后者更要紧,对女孩子轻轻“喂”了几声。
女孩子听到声音,回头看过来,一张精致的俏脸出现在江北眼前,美丽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凯瑟琳,不同的是,凯瑟琳的风格偏甜美,而女孩子是那种过目难忘的明艳,五官比凯瑟琳更分明,更立体,多了三分醒目,少了三分婉约。
“嘘!嘘!”江北指了指那个蓝色生物,对女孩子做个了噤声的动作。
女孩子似乎没料到林子里还有别人,看了看江北,又看了看自己,眼睛瞪大,“呀”的一声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一件淡紫色的法袍,“你……你个混蛋!你在这里偷看多久了!”
那个蓝色生物被惊动,迅速飘近,张开粗壮的双臂,挡在了女孩子身前,发出白光的眼睛盯着江北,好像是女孩子的宠物。
江北脑子一激灵,恍然知道这个奇怪的生物是什么了——术士的虚空行者,女孩子自然是个术士,但他第一次见到虚空行者,一时没往这方面想。
那么情况尴尬了,站在这个术士的角度看,他是个卑鄙的偷窥者。
“我解释一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江北想解释自己的动机,但术士没给他机会,气呼呼地抬起手,掌心“呼呼”冒出了暗红色的火光,那个虚空行者也迅速飘过来。
“不听算了,再见。”
看到术士火冒三丈的模样,江北觉得解释恐怕也没用了,掉头拔腿就跑,绕着几棵大树躲避术士的魔法,一转眼跑得远了。
“混蛋,你给我站住!”清脆的声音从江北身后传过来。
“我不是有意的,你
一百零八 陷阱
林地的面积不小,江北一路北行,直到晌午时分也没走出去,又走了一阵,忽然看到远处的一棵树上绑着一条淡紫色的束带。
束带在风里轻轻摇曳,在阴沉的林影衬托下十分醒目,下方的树皮被剥掉了一大块,露出白色的树干。
江北向那边走去,靠近后,看到裸露的树干上还刻着一排小字,但字迹刻得又小又浅,十分凌乱,看不清写了什么。
江北走过去,想看看上面的字迹是什么,胸口猛地生出一丝警觉,裸露的树干颜色发白,隐隐透出水迹,树皮明显是刚刚剥掉的,谁会在这片林子里绑一条束带,还剥掉树皮留下字迹
江北看了眼束带,从颜色上看,束带明显是女性的东西,而且和那个术士穿的法袍相同,立刻明白过来,这条束带搞不好就是术士故意绑在这里,吸引他上钩用的。
江北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地面的落叶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有陷阱。
江北本来准备掉头跑掉,省得和那个术士纠缠不清,但转念一想,术士在这里绑条束带,还故意刻几个看不清的小字吸引他走过去看,明显工于心计,倒不如陪她玩玩。
江北假装没看出有陷阱,继续向大树底下走,踩中陷阱前仔细留意了一下,踩着痕迹的边缘走了过去,陷阱只是微微塌陷,但没有陷落。
不远外一棵树后立刻传来“咦”的一声,穿着紫色法袍的术士从树后面跳出来,旁边跟着她的虚空行者。
“我就知道是你,”江北哈哈一笑,跑到那棵树旁,瞥见树上的字迹是“小心地上有陷阱”,不由暗赞这姑娘机智,如果他踩中陷阱,再看清树上的字迹一定气个半死,心里转着念头,解开树上的束带掉头就跑,头也不回地喊道,“我正愁没绳子,谢谢你送的束带,可以捆头野猪什么的。”
“你才是野猪,给我站住!”那条束带是薇薇安束腰用的,她气得七窍生烟,带着虚空行者拼命追赶江北。
“你自己在这玩儿吧,再见!”江北加快脚步,转眼间又把术士甩得没影儿了。
薇薇安追不上江北,忿忿地回到那棵树下,想知道辛苦做出来的陷阱为什么没发挥作用。
她抬脚轻轻踩了两下陷阱,陷阱没有塌陷,好像做得太结实了,心头气恼,脚上不由多用了几分力。
不料这次陷阱“轰”然塌陷,薇薇安猝不及防,“哎呦”一声摔了进去。
为报复江北偷窥,她忍着恶心搜集了不少鸟粪和其它动物的粪便放进了陷阱,没想到最后作弄到自己头上,气得几乎要哭出来,叫道:“等我抓到你,非杀了你不可——”
“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主人。”阿拉克斯叹了口气。
“你才蠢呢,快把我拉出来!”薇薇安羞恼地说。
“起码我身上没沾到鸟屎。”阿拉克斯伸出粗壮的手臂,把薇薇安拉出了陷阱。
“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薇薇安去看心灵中的另一个视界,“咱们再赶到他前面去,我设置个更完美的陷阱,狠狠教训他一顿。”
……
江北已经跑远,术士的咒骂声没听到,拿起那条束带闻了闻,只觉幽香扑鼻,微微一笑,把束带收起来,继续前行。
那个淡绿色的眼睛依旧漂浮在半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江北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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