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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你坑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凌霄哥哥

    笑呵呵的捏了捏胡子道:“太后言重了,区区小事而已,贫道之所以严令周山弟子不得出仕为官,报效朝廷,只是贫道觉得国家大事,不该听信所谓神鬼之说,更应该以魏巍正道尔撼江山。不过既然太后想求个心安,贫道便破例,占上一卦,测一测我大秦未来一年的运势。”

    杨孝严眉头一皱,心说你个老头抠的很,多占几年会死啊太后也是略有失望,轻声道:“就一年啊。”

    李小凤只是笑呵呵的装作没听到没看到,自顾自的掏出铜钱,就抛了起来。三枚铜钱扔了又扔,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谁也听不起他在念什么。

    众人望着这厮,心说什么天下道统第一人这不是与街边算命的一个路数吗

    李小凤可不管这些,自顾自的扔着铜钱,最后一扔,铜钱落在桌子上,李小凤定睛去看,脸上露出笑容。

    “啪。”还未等李小凤嘴角完全咧开,那第一枚铜钱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莫名碎裂在桌子上。

    众人皆是面色一变,李小凤的表情也一时有些僵硬。

    紧接着“啪,啪”两声,另外两枚铜钱应声而碎,三枚碎裂的铜钱就这样躺在桌子之上。众人脸色都变了,不知所措的看向李小凤。

    “哈哈哈哈。”李小凤抚须大笑:“大吉之兆,大吉之兆啊。大秦不仅明年,往后这些年皆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此为碎碎平安之兆,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啊。”

    大家这才纷纷笑着互相道喜,只是杨孝严笑的假,沈长安笑的也不真,光明远那眼神分明就在怀疑。

    三个人看彼此的同时,也在看李小凤。李小凤的眼神就十分尴尬。

    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看来还好当时没去街上摆摊算卦,怕是被人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几人都没注意的是,赢夫缩着脑袋,两个眼睛整的圆圆的望着那边扶着脑袋装醉的杨凌霄。俩人彼此用眼神交流着,意思再明白不过,这里面有事。

    宴会散去,众人各回各家,杨凌霄与赢夫分别之时,疑惑的看着几人并没有碰头的意思,而是各自散开便走了。

    俩人没有说,只是互相看着彼此,怀疑是不是自己二人判断错了。

    回了王府杨孝严出奇的没有把杨凌霄叫去责骂,杨凌霄感觉不太对劲,便不停在正厅晃悠,最后是瞅见了赵三才,才拦住他问杨孝严呢。

    在得知杨孝严去鸿胪寺了之后,杨凌霄这才拐了拐嘴角,心说果然有事!

    当即牵了一匹快马赶向鸿胪寺。鸿胪寺的小厮热情的接待杨凌霄去李小凤的厢房,由于跟李小凤熟了,知道这位老神仙经常打坐,叫门一般是叫不应的。

    再加上又认识杨凌霄是这老神仙的徒弟,知道俩人向来亲密,所以直接就推开了门道:“老神仙,您徒弟来了。”

    当小厮看着里面一屋子人坐在桌边扭头望着自己的时候,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等反应过来这一张张脸是谁,直接就呆在那了。

    凌山王蜀王靠山王这都什么时候来的自己一直在门口没瞧见啊!

    这仨人要想秘密见个谁,那自然是有窗户便不走门,杨凌霄拐着嘴角拍了拍小厮,示意他可以走了,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陪着笑脸把门关上。

    也不管几人看自己的眼神,杨凌霄自顾自的跑过去坐在了李小凤与光明远中间,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不对,什么碎碎平安,骗小孩还差不多。”

    光明远装作生气的样子:“哎,你还说人家谁小孩这就你一个小孩,去去去,出去,我们这有正事。”

    杨凌霄才不听这些,杨孝严瞅瞅他那个样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来都来了就待着吧,只是此事谁都不能告诉!”

    “嗯。”杨凌霄破天荒的乖巧的点了点头。

    几人把目光投向李小凤,李小凤看了看几位王爷,又看了看杨凌霄,砸吧着嘴道:“大秦明年有大劫难。”

    然后等了一会,发型没人说话,李小凤抬头去看,只见四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好像在说,你倒是继续说啊。

    李小凤这才继续道:“今日卜褂,本来一十二褂,褂褂大吉,可是到了最后,恒生变数,吉中带劫,而且是大劫。”

    “别说那没用的。”杨孝严不耐烦道:“说重点,什么劫难,还有这三个铜钱碎了啥意思,没听说过谁算命还能把铜钱算碎的。”

    李小凤白了一眼,心说那是给人算命,我这是给国算命能一样吗然后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次劫,皆是福祸相依。三件事,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三个人,具是死的人魂俱灭。”




第二百零四章 禅位
    “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时其宜也。三才剖判,治天静地,和神敬鬼,庇民造物,咸自国印,非一人之大宝,实有道之器也。昔我宗应运,一统江山,荣登大宝,暨于七叶。然今邦德沦丧,亡危在即,实违天地。散光再沉,七庙似缀。今天厌我大唐,人神可鉴。吾虽不明,岂敢有忤天命,格有德哉!秦王赢夫,天诞睿贤,神威灵武,功均造物。反民生之疾苦,拯山川之哀流,文馆盈绅,戎亭息警。勋茂于百王,道昭乎万代,固以明配上天。金今踵旧典,禅位于秦,庸布告遐迩焉。”

    这篇退位诏书,谭正与杨孝严等人数日之前就曾看过,谭正逐字考究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李一方这些日子,也是表现的几位平常,在靠山王府谍子以及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下,乖巧的像个宝宝。

    可是这并不会让众人放松警惕,相反的,由于李小凤卜的那褂,整个大秦暗地里都空前紧张,连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杨孝严也问开口问了句能不能化解这句话问出来杨孝严自己都觉着变扭。

    李小凤摇了摇头,道:“化解只是在事情发生后去想办法补救,并不是能直接避免事情的发生。”

    所以杨孝严恨不得盯紧今年大秦的每一件事,自然不会放过这近在眼前的禅位大典。

    所以当站在龙椅之侧,赢夫身边的李一方,取出那本该理应念完退位诏书后,取出的那枚洁白的一方巴掌大的传国玉玺之时,并没有人会觉得,事情到此就要圆满结束了。

    单手托着传国玉玺的李一方,扭身正对赢夫,赢夫拉着衣襟起身,正对李一方。

    原本此刻,李一方理应双手将国玺奉上,可是李一方换换高举国玺,那洁白的传国玉玺散发淡淡金黄金黄光芒,缓缓笼罩李一方周身。

    赢夫并不惊慌,只是站在那里平静的望着李一方。

    众官员虽然不知这是要作甚,可是仅仅纷纷互相看看,不敢妄动。唯有杨凌霄在内的一众知情人面色逐渐冰冷,知道此刻,变故已生。

    那淡金色光芒笼罩李一方,逐渐耀眼,将其衬托的如同圣人一般。他就这样平静的望着赢夫,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真如那显灵的圣人雕像一般。

    赢夫面无表情,只是平静的望着眼前的李一方。

    如今的赢夫,在白起的教导下,加上那不知何处得来的心法《无上天》,已然宗师境在身。

    众人皆以为是白起教导有方,就连杨孝严也常自叹不如,至于是真的在自叹,还是在嘲讽李小凤,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白起知道,更多的怕是那部让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心法的缘故,只是此事赢夫不愿声张,他也就不多做解释。

    入了宗师境,赢夫便已有了以国玺借大秦运势加身的资本,所以此刻,哪怕李一方比他修为高上那么一些,他也丝毫不惧。

    “秦王!今朕有一问。”李一方突然开口,声如鸿蒙之钟,响彻心扉脑海。

    众官员一阵骚乱,此子称朕而称赢夫为秦王,虽退位诏书的确如此书写,可是那是不得已为之。

    虽大秦早已称帝,可是既事禅位,便无以帝禅帝之理,所以可称秦王。如今此子在赢夫面前自称为朕,实乃大逆不道!

    “李一方。”赢夫直呼其名,声音平淡却声声入耳:“朕今日乏了,不甚想听,将传国玉玺交与朕,改日上个折子,朕若得空,自会批复。”

    虽无气运加身,气势丝毫不输李一方。

    “大秦立国,杀戮之重,堪称天怒人怨!历行苛政,坏民生计,掠民钱财,屠戮胞族。今朕既禅位,便需为这天下寻一明德之君!朕且问你!此传国玉玺掌我族千年气运,朕若以碎玺逼之!你可为这天下苍生,让位与朕”

    俩人的对话驴唇不对马嘴,李一方的话更是好笑,都啥时候了你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还想着当皇帝

    此时此刻这种景象,是杨孝严等人预估到的几种之一,很是相像,但是又不尽相同。

    比如众人算到李一方有可能仗着国玺暴起,可是想不到其竟然问出如此愚蠢之言。

    可是李一方当真如此愚蠢吗杨孝严不以为然,皱着眉头盯着这厮,思索着此人要做何事。

    赢夫并未立即回答,只是平静的望着李一方,良久之后才淡淡道:“大唐已然衰落,何做困兽之斗碎玺你且碎一个,与朕看看。”

    开玩笑传国玉玺历经千年,岂是你说碎就能碎的只见李一方并无动作,闭眼再睁,双目一片金黄,整个人飞身而起,直破凌霄殿顶穹。

    望着那破了个大洞的屋顶,赢夫微微头疼,这皇宫的屋念叨:“大秦倒是真的杀戮过重,德行有亏,看来多少有引天地不满,所以这皇宫的屋给杨孝严,怕是杨孝严不会信这气数一说。

    李一方破空而去,凌霄殿内一阵惊慌,多是些普通文官之流,大多数人异常镇定。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今日这大秦凌霄殿,可不仅仅有一位靠山王。

    面前那一个个蟒袍男子,虽说遭文官不喜,可是当真是我大秦定海之柱。

    赢夫轻轻一笑,望着凌霄殿内的众人道:“众爱卿,随朕出去看看,这厮想做什么。”

    调笑的语气与轻松的表情,让殿内众人不由陪着会心一笑,也纷纷安心下来。

    赢夫轻声吩咐李勤:“带着国玺。”

    然后李勤捧着国玺跟在赢夫身后,众臣人分左右,赢夫一马当先向外走去,背后跟着捧着国玺的李勤,然后是杨孝严,李中书,沈长安,光明远,李秀秀,张云龙,洛水,还有杨凌霄。

    再往后,才是大秦群臣。

    登基大典这么大的事,诸王自然都要赶来的。今日的天京城,今日的大秦,无论如何,也变不了天。



第二百零五章 天禧二十五
    李一方高悬与天际,手持传国玉玺,望着凌霄殿内走出的大秦满朝文武,高声道:“秦皇!可敢一战”

    杨孝严眯眼皱眉,望向李小凤。

    赢夫面色如常,只是眼睛也微微偏向李小凤。

    感受到二人目光的老道士,抿着嘴轻轻摇了摇头。

    一道身影冲天而起,一身红袍秀金花,一杆长朔破空而来,银光叫人彻骨寒。

    李秀秀早已安耐不住,从知道这厮在天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事情哪里不对。若不是为了这禅位大典,他何至于等到今日

    提着长朔的李秀秀,望着眼前手持传国玉玺的李一方,语气冰冷的轻声问道:“是你干的”

    李一方嘴角拐出诡异而恶毒的微笑,脸上再也没有这些日来的那种文静,笑的让人发慌,笑的让人心寒。

    “兄长。”李一方轻声道:“别来无恙”

    李秀秀瞳孔一缩,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长朔直指李一方。

    李一方挡得住吗照常理说,李秀秀半步天人境,更是身兼四条大道,堪称长生境无敌。

    莫说含恨一击,就是轻描淡写的隔空一掌,李一方也就是个当场暴毙的下场。

    可是传国玉玺既然是能护一族千年气运的神器,自然有其独特之处。

    李秀秀长朔刺入那黄色气运之内,便似乎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十分难受。

    李一方手持传国玉玺,另一只手拍在持玺那只手的手腕之上,金黄色气运漫天炸开,遮天蔽日似是云海一般。

    李秀秀手中长朔轮圆,强行破开一方金黄气运而不让其近身,望着黄金云海中的李一方,李秀秀周身金木水火四条大道浮现。

    “这不对。”李小凤眯着眼望着漫天气运轻声念叨着,望向杨孝严,杨孝严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小凤。

    计划本是,若李一方不交出国玺从而恒生变故,便引诱其尽量释放传国玉玺之中的气运,赢夫趁机以大秦国玺夺之。

    李小凤已在整个天京城方圆布下大阵,能抢多少气运是多少气运,虽然此举有坏我族大运之嫌,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大秦国玺夺得如此庞大之气运,少说能保五百年国运无忧。

    至于日后如何,足足五百年的时间,总有办法把这亏空尽量补上。

    可是如今这李一方一上来就毫不保留的释放气运,要论打斗,他只需不断从传国玉玺之中汲取气运,最少可保其一个半步天人境的实力,若是再有其他后手,可谓自保无虑,来去无忧。

    可是如今,这李一方莫名放出漫天气运,虽可逞一时之勇,可如同探花一现,须知这气运之珍贵,凝聚千年,一朝便可散尽。

    这乃是一国一族最后的自保手段。更何况所谓气运并非不可掠夺。

    李一方既然懂得传国玉玺使用之法,那他背后那位高人自然不会不懂得气运也是可以被掠夺的这个道理。

    莫不是欺我大秦无人知晓此理

    李小凤看向赢夫,赢夫正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似乎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出手了。

    李小凤摇了摇头,赢夫又望向杨孝严,杨孝严亦是摇了摇头。

    这里透着诡异的阴谋气息,人老成精的二人不会就这样莽撞的一头栽进去。

    天空之上的李秀秀虽然祭出四条大道,可是并不讨好,犹如撞入泥潭一般,杀心虽盛,可是却无法近李一方之身。

    李一方嘴角拐着诡异的笑容。“吼!”一声龙吟响彻天地,漫天黄金云海之中,一条巨龙逐渐凝聚成型,那黄金巨龙巨大无比,远在天际便让人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大秦文武群臣,天京城数十万百姓,此刻皆是望着天空不知所措。

    那巨龙凶戾无比,似乎随时要摧城平地一般,让人感到莫名心静。

    这是威压,杨孝严都能感到压力的威压,更莫说其他人了,那无修为的文臣已然站不稳瘫倒在地。

    此乃阳谋,而非阴谋。此刻赢夫也不需再询问任何人的意见,因为再不应对,这天京城怕是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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