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你坑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凌霄哥哥
“没看见”杨凌霄恨不得掐死这于大熊:“会试都过了,殿试就是排个名次而已,难不成还能被”
说到这,杨凌霄自己就愣住了。状元空的,陈子梅的名字没有,出事了
“走!”杨凌霄一拍于大熊,起身便走。
“去哪啊”于大熊刚跑回来,本就累得要死,这会根本不想动。
“榜下捉婿!”杨凌霄大声回应。
“谁给谁啊瑶儿吗殿下你要不考虑我一下啊”于大熊赶紧起身就跟上,这可是
自己老爹亲自交代的任务之一。
“给你!”杨凌霄头也不会的回答他:“为父给你抓个男人回来,你俩一块过日子!”
第二百一十章 世子请贤
赶到皇城门口,正赶上那一行新科进士走出来,其实榜下捉婿这种事,也就是戏文里才有。
正儿八经招女婿,金科状元出身寒门都极少,基本上谁家要真找个女婿,这人选在殿试之前就定下来了,毕竟殿试就是走个流程。
可是今儿就赶巧了,还真就出了这么一段故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得了状元又被革了功名的陈子梅。
话说这陈子梅在殿试之前,甚至会试之前,就被一人看重,此人不是别人,正式太学律学博士郑文贺。
郑文贺这个官位其实不算高,可是也不算低,搁在现在来说,基本就是北京大学的一个院长兼副校长,而且大秦那会可是只有这一个太学。
虽说教的是不被重视都律学,可是这官在京城不算大,若是将来告老,那这身份到了地方上能压死一片。
郑文贺是个还算比较随和的人,甚至于都没什么架子,跟个普通人一样围在皇宫门口看皇榜。
他家中有一女,年级倒是尚小才九岁,可是封建社会的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早早给自家女儿挑个女婿也不为过,更何况这陈子梅他是当真欣赏。
不说别都,那一心七八用的绝活,一般人就做不来。
他也就纳闷了,这状元空着,自家女婿不见其名上榜,莫不是自家女婿是状元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按理说入了殿试,一个进士是稳稳当当的,可是自家女婿竟然被革了功名。
宫门大开,一行金科进士走出来,为首第一个便是捧着圣旨的陈子梅。郑文贺喜笑颜开,为啥这自古以来,状元走第一个,那是自然的。
更何况陈子梅手中还捧着一卷圣旨,怕是不一会就得有人过来,当场把陈子梅都名字写在那榜首一甲第一的位置。
陈子梅为啥走在第一个,那也确实因为人家是状元,被革了功名的状元也是状元啊。
人家好歹当了那么一会,剩下的人第一没人有这个资格走在前面,第二嘛,也有跟在后面看笑话的嫌疑。
陈子梅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不由的有些尴尬,没有了刚才殿上的豪情万丈,只觉得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尤其是见到郑文贺向他走来,更是不知所措。
“子梅,这是”郑文贺表情兴奋,就差直接说,这是封你为金科状元的圣旨吧
“这自然是革去功名的诏书,不然还能是封为金科状元的诏书吗”有人阴阳怪气的高声道。
“哎呦,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好歹当了那么一会状元,虽然只有一会,但那也是状元不是要我说啊,人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会也就够了,那叫什么来着死而无憾!对,是我我就死去!”
好几个人都开始阴阳怪气,一众新科进士中不乏有人皱眉,例如杜甫,也有人神色淡然,满不在乎,例如孔三金。
那些嘲讽陈子梅的,反倒多是国子监的学子,平日里这些人就看陈子梅不顺眼。为什么
因为这个陈子梅啊,说实话,拿我们今天的话说,有点装。
平日里一副不近人间烟火的样子,而且说实话,人家确实优秀,别看常年在下三门,看书过目不忘那是最基本的。
可以同时看本书顺便自己跟自己下棋,那也是日常操作,怎么说呢,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人这个玩意的尿性,都是一样的,没人喜欢看神仙高高在上,一个个就都等着痛打落水狗的那一天。
这不吗,你不牛逼吗,这下栽了吧
革去功名,四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在郑文贺的脑海中划过。
革去功名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变为白身,更是基本一辈子都没有再入仕途的可能了。
若是陈子梅没考这会试,但凭着举人的身份,郑文贺努努力,还是能安排个一官半职的。如今,这不是彻底完了吗
“子子梅啊。”郑文贺有些结巴,望着眼前的陈子梅,不知该说什么。
“老师。”陈子梅弓手大揖“子梅不才,让老师失望了,与小妹的婚约,也本就是口头之言,就此作废便是。”
言罢,陈子梅抬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迈步就要离开。
不得不说陈子梅的心性的确不错,哪怕周围围观的这么多人在对着他指指点点。可是陈子梅心中其实最愧疚的是看好自己的郑文贺。
如今郑文贺这里他都放下了,或者说撂挑子了,他还怕啥
脚步刚迈开,一条胳膊伸过来搂着了陈子梅的脖子。
“兄弟,可愿入我靠山王府”来人正是杨凌霄。
“严颜!”郑文贺厉声道,正准备开口责骂,郑文贺开始对杨凌霄印象还不错,可是后来这厮的纨绔本性暴露无遗,自然也就不怎么待见了。
可是这嘴还没张开,郑文贺也是心里烦乱,忘了这严颜的身份,其实早已经传开了。
再开口,就已经变了脸,略有忐忑的微微低头“世子殿下”
“哎”杨凌霄赶紧拦住“老师这是作甚。”
再看后面的那帮新科进士,可有不少就变脸了。外人不知道,那他们刚才在殿上瞧得真听得切,这陈子梅是不受皇上赏识吗
当然不是,也就吃亏在没人帮着说话,若是靠山王愿意帮着说话,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更何况不出意外,今年靠山王就会辞去摄政王,彻底交还朝政与皇上。
那辽东之地,靠山王手下虽然文官职位不多,可是例如那赵三才,真论起来有几个敢跟他急眼的
而且辽东军文官空缺多是常识,单单靠山王府长史一职就空缺多年。
虽说只是个正三品,可是在辽东,那就是文官之首了,给个尚书也不换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杨凌霄说话算数吗当年赵淼在河东王府,那好歹有个世子模样。
杨凌霄这厮的存在感,可谓极低,就一纨绔啊,成天在这京城游手好闲,倒是也不怎么惹事,可是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尤其是那段时间用着严颜的名字,现如今身份公开了,得了,合着这位就差住在春风阁的,原来是咱们的靠山王世子殿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两广叛乱
杨凌霄在皇榜前正与陈子梅说着话,一只手搭在了杨凌霄肩上。
杨凌霄扭头去望,是一身便服的李秀秀,看模样似乎来的匆忙。
天京城识的李秀秀的人不多,再加上李秀秀今日穿的是便服,守着皇榜的士兵有眼见的,这才赶紧拱手弯腰行礼道:“王爷。”
皇城守卫当值之时,有见王不跪的权利,剩下的人就没这个待遇了。
孔三金带头,连着陈子梅等一众人都跪了下去一片,也是赶巧了,人群刚跪下去,靠山王等人便大步走来,大秦诸王竟然一个不少。
“见过诸位王叔。”杨凌霄也是赶紧行礼,然后再单独对杨孝严一弓:“父王。”
“嗯。”杨孝严点了点头,似乎没心情理杨凌霄,几人丝毫不做停留,只是径直朝皇宫内而去。
待几人走远,众人起身,杨凌霄皱着眉头问陈子梅:“宫中出事了”
陈子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似乎是有重要军情,刚才殿试进行到最后,有传令兵插两根红信入宫,我等便被遣了出来。”
“红信”杨凌霄惊讶道,大秦传令兵肩插两根长翎,谓之信。
信有三级,第一级白信,乃日常消息传递。
第二级蓝信,乃寻常调兵布防作战军令。
第三级红信,代表十万火急。
如今大秦并无战事,此红信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外敌来犯,莫不是匈奴来犯
想到此,杨凌霄猛地一怔,手中拳头捏了又捏。
“芸儿。”杨凌霄轻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陈子梅没听清,不知杨凌霄说了什么。
“没事。”杨凌霄摇了摇头,对陈子梅说:“子梅你先跟于大熊找个地等我,我进宫一趟。”
说完杨凌霄也迈步便往宫门内走,于大熊满脸兴奋的拉着陈子梅边走边说:“走走走,打仗了,一会世子出来问清情况,晚上我就回去跟我爹说让我随军一道去!”
大秦的皇宫的确有点没规矩,关键是历朝历代没这么多异姓王,还各个是有兵有权的开国异姓王。
寻常官员要进宫,手续何其繁琐,从申请到批准,最少得半个时辰。
就算是谭正,入宫门前也要例行检查一番,这是谭正自己要求的,所谓以身作则不过如此。
诸位王爷他管不了,剩下的文武群臣他还是要管的。
杨凌霄一路入凌霄殿畅通无阻,到了凌霄殿门前才有人拦。
两个小太监手一伸还没说话,被杨凌霄一瞪,竟也老老实实的把手收了回去,陪着笑脸把路让开。
一入凌霄殿,七王连带着赢夫谭正孔家老祖孔穗还有李勤,全都看了过来。
杨凌霄不以为然,大步向前来到殿前,行跪拜大礼道吾皇万岁,赢夫请其平身。
“混账!”孔穗厉声呵斥李勤:“商议军机大事之时,此人为何可无人通报,无人阻拦,径直入内!”
李勤尴尬的陪着笑脸没敢说话,赢夫皱眉一挥袖子:“朕准的,孔老初到京城,此乃靠山王世子杨凌霄,并非外人。”
“笑话!”孔穗不依不饶:“靠山王世子便可如此大秦皇宫还有没有规矩!既是靠山王世子,那老臣请问王爷觉得如此,妥当否”
赢夫手一捏,心中大怒:“朕说了!朕准的!”
孔穗不为所动,只是望着杨孝严。
杨孝严神态淡然,站在那眯着眼,瞥了一眼杨凌霄,轻声道:“吾儿生性莽撞,本王在此给孔老陪个不是。”
孔穗得罪不起,禅位大典本就没圆满,传国玉玺也毁了,如今孔穗便是大秦要天下文官承认其正统的唯一依仗。
这点杨凌霄清楚,所以杨凌霄心里倒是也不怪杨孝严不帮他说话。
孔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赢夫轻轻喘着气,压着心里的火。
这老不死的东西,没他的时候盼着他,真来了,赢夫还真想一刀剁了他。
“哥哥先起来吧。”赢夫这才反应过来杨凌霄还跪着呢,赶紧让杨凌霄起来:“不知哥哥此来所为何事”
杨凌霄起身拱手道:“听闻有红信入京,不知可是边关出了战事”
赢夫笑了笑:“哥哥来的正好,不是边关,只是两广发生叛乱,我与诸位王叔正在商议此事。”
说着赢夫看了看杨孝严,杨凌霄也低头退到一边。
得知不是匈奴来犯,那股心气也没有了,准备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便是。
杨孝严这才继续道:“皇上,臣以为,两广叛乱,不足为惧,显然是那后唐遗祸所为,吴王领吴地悍卒,湖东王派兵辅之,平乱足矣。”
“大秦以武立国,战力自是毋庸置疑,只是老夫还请问靠山王,平定乱军之后,该当如何”孔穗再次说道。
杨孝严还是那副眯着眼谁也不鸟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说道:“自是查清反贼籍贯,诛其全族,再行十一抽杀令,整其民风。”
“胡闹!”杨孝严还没说完,孔穗瞪着眼大喊道:“两广之地为何会反大秦开国以来,素来对两广例行苛政,其地民不聊生,老夫再山东亦有所闻,据传两广之地,匪患横行,更有官匪勾结,欺压百姓,每年因贼灾而死之人不下千人。更有苛捐杂税,寻常农户一年劳作不足果脯,即便如此也交不齐国税。大秦粮税每丁二百石,为何两广每丁四百石更不要提早年间曾有人在两广屠戮民众,本就民怨极深!再加上如此苛政!两广安能不反”
“孔大人。”杨孝严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必指桑骂槐,当年在两广坑俘十万,乃是孤亲自下令,河东王执行。屠戮百姓,亦是孤亲自下令。两广之民顽劣不堪,多奸邪狡诈之徒,更有众多土族割据,自成势力,实乃我大秦心腹大患,孤以为,治乱当用重典,杀人立威,乃是上策。十一抽杀令,依然是少了,依着孤来,十杀其三才好。”
“你!”孔穗指着杨孝严,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扭身冲着赢夫拱手道:“皇上,靠山王此举大为不妥,天子代天牧民,当施以仁政,自古以来圣贤之君多爱民如子,更有甚者说过民贵君轻之言,治国当以史为鉴,两广之地百姓,亦是我大秦百姓,只是受奸人蛊惑而已。若是依靠山王之言,两广对朝廷的仇恨,将日益加深,那时两广才真的必成大秦心腹大患。”
赢夫皱了皱眉头,这他倒是不得不承认,其实孔穗说的有道理一些。
看了看杨孝严,杨孝严还是那般模样,也不使个眼色什么的,让赢夫有些莫名,只得看向谭正。
谭正虽然双目失明,可是六感更加敏锐,自然感受的道赢夫询问的目光。
“孔老所言有理,只是如果学生所料未错,孔老也并未去过两广吧靠山王既曾亲征两广,自然对两广更加了解。只是学生也认为,靠山王所言杀戈过重,恐有损国本。学生未曾去过两广,却也知两广苛捐杂税极多,每年税收竟然能与江南道近乎持平,两广税率之高,也是令学生叹为观止。据说此税率便是靠山王亲自定下,就连官员们私下里,也将两广称作流放之地,若是去了两广做官,莫说前程,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学生不敢否认或斥责什么,只是心中不解,还请靠山王解惑。”
赢夫心说对啊,两广到底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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