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定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今一眠
叶梓奕一直没有说话,在得知墨书体内是诅咒之力后,他就有收集着诅咒之力的资料,这些秘传他也有所耳闻。
如今真真切切的从狐清口中听到,他没有觉得愤怒,只是觉得悲哀。
若非生性洒脱,不惧世俗的人,真的很难在这条离经叛道的修炼路上,走下去。
这正是天灵大陆目前的现状,很多修炼途径都是不被大陆正统认可的存在,灵者、武者的修炼道路被限制的死死的。
若非他们叶家是四大世家之一,若非叶家本脉传承的是毒术机关,恐怕毒师这一脉,也是被大陆所排斥的邪魔歪道。
狐清见他二人都没有说话,自然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淡淡的说:“看着吧,再过数百年,天灵大陆的修习将会只存灵武二道。”
“拘泥所谓’正道’,若哪一日封印破灭了,天灵大陆的顶尖强者将再无还手之力!”
说罢,手轻轻撑着,一跃而起,转身走进了山洞。
狐清转身离开,墨书和叶梓奕相对无言,沉默。
“梓奕哥......”墨书轻唤着,她才踏上修炼一途不久,这还是第一次直面天灵大陆修炼的颓然局势。
这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狐清刚刚的那一番话。
封印的力量日渐削弱,若是那一日封印真的消失了,面对域外灵族的厮杀,如今越走越狭隘的天灵大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叶梓奕抬起手揉了揉墨书的长发,安慰道:“那一刻还没到,我们还有时间。在那之前,我们要努力变强,强到面对域外灵族的入侵,面对棘手的局势也不会被动。”
墨书扬
第二十一章:诅咒之力
叶梓奕估计是赶时间,交代完一句后,就扯着一旁看戏的狐清飞走了。
墨书仰头,注视着天边的那一道流光闪过,直到再无踪迹后,默默转身走进齐凤城。
齐凤城外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里的人大多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甚至有的人衣不蔽体,像是从外面流浪至此的。
墨书一脸疑惑的跟在队伍后面,观察片刻后,精致的小脸熟练扬起了笑容,上前跟队伍前的一个老伯搭话。
“伯伯,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这么多人排队”
那老伯回过头,看到如此精致的小女孩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身上的麻布衣服后,收起提防的表情,小声的问:“小丫头你一个人”
墨书盯着他,一脸天真的点头:“是啊,我要进城回家。”
回家
那老伯满脸恍然大悟,义愤填膺的说:“这世道啊!多少孩子被父母丢下。”怒完又对墨书说:“孩子,进城后去找收容所,那种抛弃你的爹娘不用找了!”
墨书听着他的话一愣一愣的,深知他是误会了什么,哭笑不得的说:“伯伯,您误会了,我是这几天出去了,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老伯啊了一声,倒是没在意:“最近不是闹饥荒吗,米价又高,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只有进城靠领救济粮吃。结果一下子人太多了,好像还出了几件闹大的乱子。皇帝就下令封城,一家一次领半月的粮,所以都来排队了。”
然后他指着另一边的小门说:“你要是想进城回家,就从那边的门走,那里只要出示通行证就可以了。”
说罢羡慕的看了她一眼,摇着头接着排队。
墨书有些无语,她跟着师父在天音府里面呆着,平日穿的都是粗布麻衣,没怎么穿丝绸之类的衣物。
也幸好在山洞拾掇自己的时候,换上了平常的衣物,不然指不定引起这群饥荒民众的愤慨了。
墨书独自走向一边的小门,城门侧面处开了一半的入口。
她在娘亲收拾的包裹中找了一下,发现了一张文书,上面写着通行证三个字,然后递给了守门的军官。
那士兵接过看了一眼,收起了原先的官架子,殷勤不失规矩的把她引了进去。
那群正在排队领粮的百姓,看到有人径直的进了城门,又叫又闹的,场面一度失控。
这些墨书并不知道,她一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家中走去。
走在往日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却发现路边架满棚子,一些人在这里施粥布饭。
街道上也没了往日的繁荣昌盛,到处都是一些瘦骨嶙峋,面色枯黄的人。
墨书皱眉,什么时候爆发的饥荒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容不得她多想,只能一路避着人群走去。
突然,后方街道传来一阵喧哗。
一辆马车招摇过市,刚刚从墨书眼前经过的男人被嚣张的马匹撞倒在地。
马车经过处的不远方,还站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身上衣物破破烂烂的挂着,他呆在原地,看着即将从他身上跨过的马车不知所措。
“小宝——!”
路边的男人大喊,他惊慌的上前,却已来不及。
说时话长那时短,墨书奔到前方,一把将那孩子推开。
然后运起内力,蹬在失控的马匹身上,一个后空翻落在了原地。
马匹嘶鸣的侧翻在地,牵带着后面的马车倾翻。
那男人冲上前,把倒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来,然后一脸感激的看着墨书,连连鞠躬道谢。
墨书笑应着,让他带着孩子赶紧离开这里。
男人带着孩子离开后,墨书的脸色却冷了下来,当街纵马行凶,这群人真是够嚣张!
她准备离开,却听见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混账!死丫头,給本少爷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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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青玉流
在祁隐山里耽搁了一段时间,距离天灵学院招生选拔,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墨书待在家里,乖乖当起一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大小姐,每天被娘亲轻伯逼着哄着做个米虫。
趁着他们都不在,墨书蹭的一下溜出了房门,跑到练功的后山竹林。
夏末秋至,四季常绿的竹林,也染上了一丝枯黄。
飘落的竹叶在墨书周身飞舞着,她盘膝坐在凸起的石块上,清风拂过,带着秋天的一丝清爽。
墨书心念一动,青玉流出现在她的膝上。
那日对徵的思索被突然出现的生命力打断,虽然没能研究出个究竟,但也差不多领悟了徵群伤的方法。
——微控制。
将诅咒之力融入徵音中,通过音波将其分为数份,并控制缠绕至敌方身上。
如果能合理的分配诅咒之力的强度,做到持续释放内力,基本上就能保证,在蓄力期间对多人进行攻击。
思至此,墨书不由长叹一口气。
尽管无良判官说了,青玉流及长歌心法的效果,一切顺应大陆现状。
但实际运用起来,依旧是逃不开原有技能的设定,她只是将原有设定效果再现,然后进行合理的融合创造。
但万变不离其宗,想要真正实现青玉流与长歌心法的蜕变,还是得以原效果做支柱。
感慨完后,墨书开始进行诅咒之力的控制训练。
之前她所能使用的诅咒之力,从来不需要分心控制。
只要运行心法运转内力,青玉流会自主进行诅咒之力的释放,诅咒之力也会随着她的控制,直接的攻击。
将诅咒之力分为数份,进行控制输出,这倒是第一次尝试。
一上午过去,墨书耗费了不少内力,勉强能控制两份诅咒之力的输出。
只可惜,她暂时不能均匀的分配输出,诅咒之力会自动断掉,不再持续攻击。
墨书瘫倒在地,望着头顶的蓝天,闭目养神,恢复消耗过度的精神力。
她不需要担心内力的消耗,但对诅咒之力的微控制,是建立的精神力的持续控制下。
一上午下来,她感到头晕目眩,只好收起青玉流,瘫在石头上休息。
这样一搅和,墨书也没有了闲逛的兴致,径直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爹爹娘亲都不在,只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管家轻伯在。
“小姐,快,一定饿坏了吧,先吃饭,都备好了。”轻伯看到墨书一身轻衣便装,直接吩咐准备一堆饭菜,估计已经脑补了几百遍,自家小姐在外面凄凄惨惨过日子的画面。
墨书被按在桌前坐着,挨不过轻伯的眼泪攻势,深吸一口气,吃饭!
“小姐,先去浴池吧,水都放好了,快去解解乏。”
墨书:......
不是,轻伯你听我说,真的不需要。
这样折腾了一两个时辰,自家爹爹娘亲终于回来。
墨书穿戴好衣服,听到父母回来,一跳三尺高,急忙跑去前厅找他们。
半路碰到轻伯,墨书差点要绕路走了。
“老爷夫人在招待客人,小姐要不要先吃点糕点,他们待会就来了。”轻伯一身藏青色长袍,面带慈爱的说,手上端着盘糕点,估计是要给前厅送去的。
墨书看着那盘糕点,有点无奈,大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轻伯,我去前厅看看,这盘糕点就给我吧。”
轻伯犹豫了一下,妥协的把糕点盘给墨书了。
墨书笑嘻嘻的推着轻伯离开,自己端着糕点盘向前厅走去。
还没走到前厅,耳聪目明的墨书就听到了略感熟悉的声音。
“林少爷,这次合作您还是在考虑下吧,林家除了您这二脉,还有一脉不是吗”
这声音......
“不用说了,联合外人争夺继承权,呵呵,亏他林毅白做的出来!来人!送客!”
“林叔,我们可是很有诚意来的,若是我们去一脉那走一遭,孤立无援的恐怕就是您了。”
“无需多言,你们走吧,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你们没来过!”
墨书在门外伫立,收回准备推门的手,是那木潜母子。
“林叔,我们来的时候,瞧见您女儿了,瞧她那身手,估计是找到本命武器了吧。”
“林少爷,不考虑自己,你也要考虑下你女儿吧,我们联手,也能保证又一个林家天——!”
“给我滚!”林毅齐怒了。
“咔嚓——”
估计是桌子碎裂的声音,接着是木潜的叫嚣声。
“林叔,我们看在清姨的面子,才来找您合作的,一脉的力量,怎么和其他两脉对抗......”
“听不懂话再不滚,别怪我废了你!我林毅齐说说到做到!”
“您——”
“滚!”
里面声音渐渐混乱。
墨书低低笑着,果然还是来了,林家的继承权争斗。
只是,那两人。
墨书危险的眯起眼睛,木家里面竟然有人与林家三脉联手了!
这是来逼林毅齐站队了,墨书嗤笑冷然,双手紧握。
还不行,她的实力太弱,仅靠林毅齐一人,根本扛不起二脉的斗争!
里面的几个人谈崩了,那木潜和他娘,不甘心的走了出来。
墨书见状,闪身跳上屋顶,直身立在屋顶上,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那离开的方向......好像是皇宫
“墨墨,下来吧。”
.......被发现了
她纵身跳下房顶,转身汗颜的看着自家爹爹。
林毅齐一脸怒意的看着墨书,随即无奈破功,上前敲了墨书脑袋一下。
墨书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偷瞄林毅齐,她本意不是想偷听的好伐。
林毅齐瞪她:“下次光明正大的站门口,不会有人拦着你的,跳什么房顶!”
诶墨书
中秋节小番外
月圆,明亮,星稀。
墨书躺在屋顶上,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又到了。
以前的中秋节,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欣赏月亮,想念着华夏的那群朋友。
独在异乡的心情,环绕了她一年又一年。
后来,从怀念华夏,到担心远在边界的林毅齐,思索着未来得及谋面的青玉流。
只慢慢的,这种习惯被打破了,一只腹黑大汤圆,强势地闯入她的生活。
他遵循着那些承诺,带她去河边放花灯,为她准备稀奇古怪的美食、小玩意儿,一起慢慢度过难捱的岁月。
可是,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例如今天。
一个月朗星稀的日子,墨书默默呢喃着,他不在了......
“谁说我不在了”笑眯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若跨过时空,一点一点的在她心上挠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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