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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千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oreening
皇帝伸手召来了人,「待会儿负责把他的眼睛给朕好好张著」
接著又进来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穿著华服,眼睛转啊转的,比女人还要娇媚「奴婢给皇上请安!」男孩娇羞的说著,不时斜眼瞧他
接下来发生什麽事,他很想全部看不见,也不想记进脑袋里,却无能为力,脑海中一直响起刚刚皇帝说的那句「不如先让你见习一下你以後的重要工作,如何?」
耳边的呻吟声不断扩大,张著眼睛却没办法确定自己看到了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不让他死,原来别人私底下的窃窃私语都是真的,他是被留下来替皇帝暖床的!很想吐,却感觉身体全部被抽乾,不敢有任何表情与动作,只求皇帝早早把他丢回太史阁
「滚回去好好温习一下吧!看书不如学会怎麽取悦朕。」空气中充满淫秽的味道,皇帝的声音透露著浓浓的情欲,所幸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但天真的黎蔚在那一个冬天已经死了。
二年来,日子就在日夜害怕的煎熬中过了,想不到皇帝没有再招见他,孟瀚来了之後连早朝也不必去,黎蔚打从心底以为那一年也许只是一场恶梦。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恶梦的可怕在於总会在快要遗忘的时候再度出现,这一次他不知道这场恶梦能不能醒得过来,从孟瀚那天早上告诉他要陪同祭天开始,他就不曾好好入睡,很久没想起的那一幕又活生生的醒了过来。
他不想这麽害怕,也想坚强,但真得很难,那比死还难堪的羞辱,让他打从心底不断颤抖,很冷,连说出口的对象都没有,曾经想过自我了断,但就是不甘心,不想让天下人以为他是羞愤而死,不想为一个「昏君」结束生命,所以重重的挣扎把他困死了,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选择冷漠,心想没有了情感、知觉,可以少感觉一点痛,可以多承担一些命运。
而这样的他,该怎麽面对孟瀚所说的「幸福」和「牵挂」,想不明白,那离他太远了,只是孟瀚很稳,伴著他均匀的呼吸,让他觉得自己活著,贪心的想要再靠近一点,感受生命的热度。
孟瀚在书案旁边望著黎蔚好一会儿了,可是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种情形在这几天越来越频繁,频繁到觉得黎蔚根本讨厌他,不想看到他
「黎蔚!」把头再靠近一点点,两个人脸对脸只剩两根手指头的距离
「黎蔚!」再唤了声,心想再靠近就快要碰上他的鼻子了
突然想到什麽,猛一稍微抬头,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黎蔚快速的向後退了开来,
「你是故意的。」可能是惊吓过度,黎蔚白皙的脸染上一曾淡淡的红晕
「是你亲到我的,我叫了你很多声,你都没应。」孟瀚也向後拉开了一点距离,以策安全,因为黎蔚现在的表情让人很想再多碰几下。
「叫我什麽事?」马上恢复冷淡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很不爽
「没事。」在黎蔚赶人之前,赶紧补了句「只是看你最近常恍神,有点担心。」
「没事,心烦而已。」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太习惯两人公事以外的交谈。
「祭天的日子快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我不是很清楚实际流程,你可能要多费心。」虽然不想提,可是没办法避。
「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会注意的。」
两人之间突然一阵长长的沉默,孟瀚不知道怎样拿捏分寸才不会吓著黎蔚,也不知道该怎麽进一步发展他们两人的关系。
各怀著心事,很多事也不知从何说起,「我先去忙了,有事我在书阁。」
「恩」看著孟瀚离去的背影,心很乱,太多纠葛缠在一起,无法放心思考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许是不去想,不说出口,就可以假装不在意。
天才刚蒙蒙的亮,雾气尚未散去,宫中难得安宁,黎蔚阖眼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著,又是一夜了,这几天不知怎麽越来越难成眠,好不容易睡著,却又被不知名的恶梦惊醒,失眠的人最恐惧太阳下山,黑夜似乎漫长的永无止尽。
睁开眼,稍稍梳洗一番,想想早起也好,先到书阁去翻翻爹留下来的祭天良辰与仪式,免得到时徒留把柄与罪名,推开厢门,深冬的清晨寒风刺骨,让人不自觉地缩起肩膀取暖
「不知道这时孟瀚醒了没?」虽然他们每天都会见上一两面,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各自工作,那种熟悉感比同僚亲近一些,但却远远谈不上亲密,黎蔚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越来越能从孟瀚眼中读出讯息,他不说他也知道他在等他适应,只是对黎蔚来说其实是很陌生的,他不太懂男女情爱,最多只从民间的禁书中知道一些,但他下意识排斥,总是不自觉浮现恶梦的场景。
两个男人之间真的会有爱情吗?他的梦中最近开始多了一双认真的眼睛,以复杂的感情盯著他。
穿过正厅的门,准备往书阁走去,眼尾馀光却看见孟瀚站在右厢房侧门,不知在跟门外的谁轻声交谈,奈不住好奇,侧身躲进走廊里侧,从这个角度似可看出门外站著的是一个穿著宫女衣饰的女孩,孟瀚拍了拍她的肩,即让她赶紧离去,黎蔚想不出是什麽事他需要跟宫女一大清早见面,或许宫女本就是从孟瀚厢房中出来,宫里虽男女界限严谨,一不小心就是杀头的死罪,但苟且往来之事仍是时有所闻,站在风中,他无法控制地任思绪毫无理智的飞扬,却没发现自己正站在正厅的门口附近。
孟瀚远远走来,看到的就是又忙著发呆的黎蔚,「这麽早起,没睡好吗?」
「你不也是,这麽早。」
「我一直都是这麽早起的,有些工作需要一定时辰。」孟瀚无奈的笑了笑。
「你可以不用这麽委屈,我没逼你。」就是控制不住地想找他麻烦,曲解他的好意。
「黎蔚?你怎麽!」身体不舒服吗?一大早脸色这麽难看,举起手想要探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却被人一手打掉。
举起的手僵在空中,脸色黯然「你是没逼我,我自己愿意的。」
「我看是你赶著早起,怕丢脸的事被看见。」听到这里,孟瀚完全猜到黎蔚到底为什麽一早火气这麽大了,不自觉得感到高兴。






月明千里(H) 分卷阅读5
你看到什麽?」
「怎样,想杀人灭口!」看到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更火「不过我的命你可碰不起,我对皇帝有很大的用处。」
「你实在是...........,你可以骂我,但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黎蔚没有再说话,他知道那句话说出口,两人一样心痛,他不想的,不想这样口无遮拦的说话,但个中心情他也理不清。
「黎蔚,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说好要好好活著的。」望著他,突然觉得有很多事必须尝试说清楚一些「天寒,先进屋吧!」
「那个宫女是以前在将军府的婢女,将军府被抄斩之後,有些奴婢被送进宫来留用,我让他留意皇帝身旁的动静,虽然帮不上什麽忙,至少安心一些。」
「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黎蔚听完虽然觉得其中有点古怪,但脸色合缓了一些。
「那你呢?你有多少事没跟我说。」
又是一阵尴尬,「我想你还在适应,我不逼你,但至少有什麽感觉、想法,都可以跟我分享,刚刚的事你想知道,如果你问我就会马上说了,不是吗?」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钻牛角尖」黎蔚冷冷的回答,说的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样。
「不是,你在意我很高兴,但可以更直接一点,我们没有多少本钱闹脾气吵架。」孟瀚耐心的解释著
「我不在意」,听来听去他就只听到这个重点
孟瀚苦笑,他发现原来黎未再怎样冷漠,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生在宫中的少年。
「我在意」话没说完,一言不发的拉住黎蔚冰冷的手,将他一把扯进怀里,低头印上他的唇。
黎蔚下意识想要抗拒,他睁大眼睛望进孟瀚近在咫尺的双眼,有点乱了,索性闭上眼睛,只轻轻印上他的唇,孟瀚便松开了手,望著黎蔚咬著下唇,泛红的脸颊,「我在意。」
黎蔚抬头看著他,欲言又止
「对不起,你可以怪我,但我想不出来怎麽表达,我很努力在等,可是我害怕一直停在原地。」
「不想让你为难,只是想告诉你,我很认真,无论是对你还是你的工作。」孟瀚不知道面无表情的黎蔚是受到惊吓?还是在生气?
「我先去吩咐今天的工作,自己小心点。」
黎蔚呆了好半晌,才回复过来,莫名地心跳加速,孟瀚离他很近,他平时均匀的呼吸声,有点急促,与自己心跳的声音重叠,他觉得很热,而那只是个浅浅的吻。
打起精神,想起今天准备要作的工作,匆匆往书阁走去。
书阁内堆满书籍,虽有人定期打扫,旧书的霉味还是充斥著空气中,这里全都是平常不太用到的书,包含父亲尚未完成的大作草稿,以及一些前代典章奏摺,各式各样民间书籍,黎蔚并不清楚自己爱不爱念书,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被逼著与这些东西为伍,圣贤教诲、古典明训他都清楚,读多了却更明白历史是个舞台,每个大人物都以为自己演的是独一无二的那出,却不知道再怎麽走都走在时代的局限里。
黎蔚走到书阁的最角落,打开一个布满灰尘的书架,那是爹的遗作手稿,里面载著他花了20年的心血,但那又如何呢?连「藏诸名山」都不能。也许里面有著新帝登基的一切实情,也有父亲为何突然联合威远将军上奏的真正原因,他不想知道,说他自私、怯懦也好,他的心已经不能再多负担「仇恨」这一项,况且现在威远将军又扯上了孟瀚,事实也许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孟瀚到底为何而进宫,他还是很怀疑,加上今早的宫女,五年前的递禅似乎还没结束,想著想著又想起今早的吻,重重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专心,一页一页翻著,寻找祭天的记载。
皇宫建於地势最高的丘陵大坡上,一来营造俯瞰天下的气势,更重要的是位於制高点,形成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
「不赌皇居壮,安知天子尊。」即使平常人一辈子见不到天子尊容,巍峨的宫阙也令人望而生畏,只是再高的城墙却难以抵挡由内而外的异心。
一只信鸽悄悄地震动翅膀,轻易地飞过高墙,停在回廊上,平安送达使命,廊边等待的人一拿下脚边的信,还未拆开,立即捏皱在手心。再将一封新信放回,望著展翅远走的信鸽,低喃了一句「时候还没到!急什麽?」迅速地宫里又恢复一片死寂。
书阁中灯还亮著,门也半掩,孟瀚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本以为黎蔚在里面翻查资料,却没看见人影,吹熄已经快要燃尽的油灯,心想黎蔚还真迷糊,离开却忘了把油灯带走,一不小心书阁就烧了。
提著自己的灯笼将门紧掩转身离开,却没看见侧身站在另一方向的人影,黑暗中的人站了好一会儿,等确定孟瀚身影远走,立即闪身进入书阁,过没多久,手中拿了一本册子也出了书阁转身离开。
天才刚亮,孟瀚就又发现书阁的门开著,大步走进去,看见黎蔚专心的蹲在地上,不知在翻查著什麽?虽然每天都可以见上几次面,但每次看到他都还是觉得脸红心跳,就像现在,黎蔚侧身盘坐在地上低著头,头发垂在脸颊边几乎快遮住一整张脸,但从翘挺的鼻尖和鲜豔的红唇,也可知道这张脸的主人如何妩媚动人,细长的手指快速翻著书,动作灵巧而熟练,置身在书阁中一整个赏心悦目。
也许是注意到凝视的目光,转头看到孟瀚,扯著嘴角不自在笑了一下,
「你发什麽呆?」赶紧找个话题,以免尴尬「你也找书吗?」
「昨夜你在书阁待到很晚?」
「应该是吧!怎麽了吗?」
「你灯忘了熄,这样很危险。」
「喔!可能是走得太急一时疏忽。」
孟瀚走进角落,也学他盘坐在地上,看他一副准备久待的样子,黎蔚连忙起身
「那让你先找好了,我到正厅去看一下。」脚才一撑起,却又跌坐下来。
「怎麽了?」孟瀚心想正好,不用再找其他藉口留住他。
「盘坐太久,脚有点麻了」无奈地又坐回地上。
书阁空气不太流通,两个大男人又挤在最角落,空气一时变得烦躁起来。
「你怕我?」靠近了一点问
「我为什麽要怕你?」黎蔚伸手在自己小腿上捏了捏,希望赶快减缓麻痛的感觉。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孟瀚发现人真的贪心,嚐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我没有怕你,所以问句不能成立。」
「你讨厌我?」
「我没有。」黎蔚发现孟瀚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那我可以吻你吗?」
「我......」接下来的话被他封回嘴里,黎蔚发现他又没办法思考了,其实他不讨厌孟瀚的吻,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喜欢?
嘴唇一样轻轻碰上就离开,「我吻你的时候你要专心一点」
话还没说完,孟瀚又吻上




月明千里(H) 分卷阅读6
他,这次不像之前轻轻地印上,轻咬著他的唇,带来又麻又热的触感,色情地沿著唇线舔著他的唇,不自觉的张开紧闭的嘴,孟瀚立即长驱直入,在他的嘴里肆虐,下意识地想躲却被紧紧禁锢住,挑动他的舌尖,黎蔚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在窒息的前一秒,终於放开他,舔了一下并咬住下唇想要止住酥麻的感觉,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煽情。
孟瀚看著黎蔚红滟滟比平常要丰厚一点的唇瓣,觉得颇为满意「我已经向宫里申请出宫探访京城的民情,可能这两天」
黎蔚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回了句「恩。」
这是每年的例行性工作,各县都会有负责的人在年末向皇宫会报各地民情风俗,官衔为「风俗采集使」,通常都由各县文书官兼代,而京城首善之区则由太史阁负责,不过黎蔚五年来都没出过宫,一来皇帝不准,二来是他怕他一出宫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就会不受控制地想逃。所以这个工作一直都由其他人负责,这两年孟瀚都亲自处理,顺便也出宫去透透气。
「你跟我一起去。」
「皇上不会答应的,我不能出宫。」黎蔚吓了一跳,不行的,他不行。
「会有办法的,你跟我一起去。」孟瀚似乎很坚持,但他能有什麽办法?
「你这样会让我更危险。」黎蔚一直都很听话,他不想引人注意,也不想惹恼昏君,理智告诉他这样最安全,不做无谓的勇夫。
「相信我,不会的,只是在京城附近而已。」
他到底有什麽办法让他出宫呢?为何身为威远大将军的义子,可以逃过抄斩?按王法最严厉诛十族的罪,也包含名义上的亲族,黎蔚看著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黎蔚这两天还是埋首在书阁中,查著祭天的程序,但仍摸不著头绪,祭天是一项重大的仪式,从王朝建国以来,只有开国的帝王举行过盛大的祭天,招示统治天下的合理性,但那次距今已有将近一百年,开国之初一切都在草创阶段,祭天只用了精简的仪式,也根本没留下多少记载,爹虽对此祭天仪式颇为向往,但毕竟也未亲自参与过,即使随笔写了一些,但都是从古书仪典中摘录,不合时宜的地方不少。
黎蔚不知道当今毫无作为的拓拔皇,为何要举行祭天仪式,若要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无须动用到最盛重的大礼,祭天所要花费的人力、财力根本不是现在的国家能够负荷的。帝位世袭,皇室要延续国怍都必须凭运气,更何况被统治的人民百姓,黎蔚压根觉得人根本抵不过命运,无论多努力地走在生命的钢索上,命运之手只要从背後轻轻推你一把,谁能继续走下去呢?
閤上书本,想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还没推开门,看见孟瀚的身影急急走过,下意识停住脚步,没来由地不想看到他。
不知怎麽,他感觉到这一阵子孟瀚心里很急,急著让他正视他对自己的感情,他们一起共事两年了,虽然知道孟瀚对他有一点特别,但他逃避,孟瀚也从不点破,黎蔚曾经自私的想,能这样一直下去很好。
但孟瀚最近似乎对这样的关系很不满意,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从表白到亲吻,一次以一次激烈,他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想逃,即使心里对孟瀚有许多在意与感情,但他要的爱太深刻了,他给不起,也不想给,害怕有一天如果他开口告诉他,他要离开了,真的会承受不住,也害怕皇帝若再召见他,自己要用什麽脸去跟他谈感情。
站在书阁的走廊上,晌午的阳光倍觉刺眼,正厅那里似乎来了某位大臣,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太史阁一向与大臣很少往来,既没地位,自己的身分又万分尴尬,根本没人想攀亲带故,更不想惹事上身。
黎蔚自顾自转到庭中,看著花园中光秃的景象,只有数株梅花,在寒冷的风中绽放,他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孟瀚待会儿从正厅出来马上就会看见他,他於情於理都应该了解朝中来的人所为何事?。
孟瀚送人踏出正厅的门,眼角馀光看到黎蔚站在中庭的角落,不自觉脸色温和了一些。来人顺著眼光望去,低声问到「就是他吗?」
「恩,麻烦你了,剩下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
「恩,不要太过张扬,大人会不高兴。」
「我知道。」
「过了今年冬天没有结果就回去吧!大家需要你。」
孟瀚没有答腔,只是又向黎蔚的方向望了去,发现黎蔚也正看著他。
「什麽事?」黎蔚简短地问了句。
「我请宫城的守官帮忙,请他替你开一张出宫令。」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孟瀚表情看不出改变,情绪也没有波澜,只是望著他。
「不要跟我打哑谜,我知道你有事瞒著我。」
「我想带你出宫走走,或许......」
「或许什麽?」
孟瀚没有答腔,移开视线,望向枝头上的梅花,停顿许久之後,道「或许会有答案。」
黎蔚觉得他根本在答非所问,「出宫令这麽容易拿吗?」
「听说京城的东观有一批藏书,那里好像有祭天的相关记载,所以你必须要去。」孟瀚平淡的答,似乎认为这一点也不重要。
「听说?孟瀚,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不想冒险。」
「我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出宫,会害了你的。」虽然黎蔚不觉得他会不清楚这些,但他有必要说清楚,孟瀚的眼光一直没有看向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你相信我吗?」孟瀚恍若未闻,问了句。
「......」不知道该回答什麽,说没有怀疑是骗人的,但其实他很想相信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那就去吧!如果那里有记载是最好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摸不著头绪。」黎蔚轻声地回答,避开了相不相信这个话题。
「恩。」今天的孟瀚话比平常少了许多,黎蔚当他是在担心出宫的事情,还是想不通为啥坚持非要他出宫不可。
「你要不要一起用午膳?」
因为这句话,孟瀚终於略微惊讶的转头看他,「当然好。」
命人将午膳移到正厅,两人各端坐在桌子的两旁,一言不发的开动,黎蔚原本话就不多,以前他们两人相处也大多沈默,但现在孟瀚不出声,黎蔚就觉得很不自在,连菜里的味道也嚐不出来了。
「我说过要让你觉得活著值得的话,恐怕不能实现了。」
听到这句话黎蔚疑惑地抬头「你也说过生命的意义要自己去找没人能帮我。」
「是吗?......所以我在不在都一样是吗?」
看样子这顿饭是不用吃了,「你要离开?」黎蔚的声音有些不稳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留下来?」孟瀚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不容许他闪躲。
「那我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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