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祸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烟冉冉
“王爷心疼其中一家,还是,在乎两家”殷云舒盯着宇文熠的双眼,清冷问道。
宇文熠虽然跟宇文恒不对卯,甚至在宇文恒登基后,敢公然嚷宇文恒的名字,骂过一声蠢侄儿,但却对宇文恒十分的忠心。
从没有做一件背叛宇文恒的事,殷云舒琢磨不透他心中所想,故意试探问他。
“是我问你,小姑娘,你居然反问我!”宇文熠眸光凛冽。
他性情冷傲,即便是眉眼如画,笑意浅浅,仍让人感到威严不可小觑。
殷云舒忽然发现,宇文熠的眉宇间多了分超越年纪的稳重,不再是那个桀骜不驯,爱惹事生非故意气顾云旖的少年郎了。
可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却是宇文恒的人,将来她的敌人。
殷云舒在心里无声一叹。
曾经她救他,他也救过她,却因命运之手的翻转,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殷云舒淡淡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只为泄恨而已,什么大族,什么世仇,我一个小姑娘,哪里想得到那么长远”她看着他的双眼,“我很好奇,王爷为何总是过问我的事总过问殷封两家的事王爷在乎他们”
话题又转回来了。
“你问的太多了。”宇文熠没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转身望向岸上,“今天且放过你。”
岸上停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正是宇文熠平常所坐的。马车旁的歪脖子树杆上,坐着善良,善良正惊讶地看向河里船上的二人,
殷云舒松了口气,“多谢王爷。”
宇文熠看她一眼,暗自运力,将小船推向岸边。
殷云舒朝他点了下头,走上了岸。
这时,她又听得身后有声音道,“你就这么回去”
殷云舒回头,发现宇文熠也走上了岸,她眉尖一挑,“王爷还有事”
“又开始下雪了,穿着湿衣你不怕冻死”宇文熠看她一眼,“马车里有一套衣衫,你且换了再走。”
殷云舒一阵惊讶,宇文熠……叫她去换衣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一向冷情冷血的宇文熠,居然叫她去更衣
“多谢王爷好意,云舒没有穿其他人衣物的习惯。王爷若是担心云舒冻死了,不如借马儿给云舒一用。”殷云舒一指宇文熠的马车说道,“骑马能早些回家。”
她骑来的马儿原在对岸,刚才被封伟辰的手下打跑了。
而宇文熠的这辆马车上,有两匹马儿拉车,带走一匹,不妨碍他驾车离开。
宇文熠心头忽然一震,清冷如霜的眸光中,起了一丝涟漪,望向殷云舒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
——“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物,特别是男子的,宇文熠,拿走你的衣物!”
——“顾云旖,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战场!你个死女人哪来那么多的计较你的衣裳全湿了,一直穿着你想冻死吗快换上!我没空给你收尸!”
——“不穿就是不穿,死不了!拿走!”
&
036章 一如既往的叫人讨厌
前世的她进京之后,虽然没有亲自走遍京城,但通过四个暗卫绘来的京城舆撵图,她熟悉京城的每一条街道,以及京城所有有名的名楼,和京城所有名门望族的府邸。
所以找到封显宏的府邸,殷云舒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
殷云舒今天依旧是打扮成婆子的模样,为了不让人认出她,临出门前,她用草药水抹脸抹手遮了容颜,再服用了哑声丸,听声音看容颜,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她是个黑黄瘦瘪的四五十岁的婆子。
到了封府的后门处,殷云舒伸手拍门。
不一会儿,有守门的婆子探头出来问她,“你找谁啊”
“找辰公子。”殷云舒道。
婆子疑惑看她。
殷云舒道,“你就说,前晚送菜刀的老妇,他就知道是谁了,快去,若耽误了时间,他可会罚你的。”
婆子将信将疑看她一眼,关了门。
望着封府的后角门,殷云舒眸光暗沉。哪怕是供仆人行走的后角门,封家也做得比别家华丽,不亚于小门小户的正门。
因为封家的地位,与别家不同。
封显宏虽是三品的官,但论整个家族的势力,封家在京城一带首屈一指,是赵国八大世家之一。每朝每代的皇帝,都不敢小觑封家。不管谁当皇帝,都会选一个封氏子弟出来做官,这也是封家官员多的主要原因。
可即便是世家,那又如何参与了谋杀司顾两家的人,她哪怕是碎了自己的骨头丢了性命,也要对方拿血来还!
满以为会等很长时间,哪知婆子去了不到半碗茶水的时间,又开了门,“公子叫你在前方的河边等着他,他随后就到。”
殷云舒眯着眼看她,“确是你家公子说的”他居然还敢讲条件
“当然是。”婆子看着她答。
殷云舒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牵着马儿往河边走去。
赵国律法规定,豪门望族按着等级,可以拥有自己的私人护卫,但不少财力雄厚的世家觉得,配三五十名护卫彰显不了自己的家族势力,便花着大价钱养着暗卫。封家是世家大族,府中的暗卫护卫定是不少,硬闯,是会吃亏的。
封伟辰缩在自己的家里,她又不能硬闯,只好听他安排了。
离着封家后门三百来步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殷云舒走了片刻,便到了,候了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去看,只见封伟辰带着一个瘦高个儿的灰袍中年男子,朝她走来。
殷云舒盯着那男子的脚步,眯起了双眼。
那男人,会武!
“信呢”等封伟辰走近,殷云舒马上开口问道,与此同时,她的目光飞快扫一眼那中年男子。
那人鼻子带钩,双眼深陷,皮肤较白,眼白带蓝,不像是中原人。
“赤木,给我杀了她!”封伟辰忽然冷笑,“居然敲诈到本公子的头上了,胆子不小,找死!”
那中年男子一言不发,挥掌朝殷云舒头上劈来。
殷云舒心中冷笑,杀人灭口啊,这是心中有鬼了那么说,司家顾家的事,就铁定与封家有关了。
就在她发现那中年男子会武时,心中就起了警觉,那人一掌劈来,殷云舒飞快退让,与此同时,她脚步一转伸手去擒封伟辰。
但让殷云舒意外的是,中年男人的武功,出乎意料的高,而她这一世的身子弱,前世的许多招式,她无法展开,也根本抓不到封伟辰,不到半个时辰,她落了下风。
中年男子的掌力,一掌强过一掌,招招致命,大约为了不让她逃走,还打跑了她的马儿。
殷云舒眸光忽沉,脚步一转,身子往河里一跃。
水花飞溅,殷云舒沉到了河里。
“该死的,居然让她跑了。”河岸上,封伟辰愤愤然骂道。
“一个妇
035章 有其妹,必有其姐
彩礼是男方的面子,嫁妆是女子的面子。
男方彩礼出得多,表示男方家境好,你女方嫁到我家来,是高嫁。女方嫁妆丰厚,说明女方家疼爱女儿,女方家有钱,婆家你不得小看我女儿。
京畿大族封家,一向爱面子。在给继子封伟辰娶妻一事上,作为封家家主的封显宏,自然也不会吝啬了,尽管婚事来得不光彩,他还是按着本族娶妻的惯例,说了彩礼的数额——五万两银子,外加彩礼百抬。
他不能让外人小瞧了他封家。
封继夫人听到自己相公说给五万银子的彩礼,又惊又气,居然给这么多但又一想,反正殷家会随嫁妆,彩礼也会带回来,届时,她再将嫁妆彩礼全都扣下,也是一样的肥水不外流!如此一来,儿子的赌债漏洞就能补上一大块了。
殷大夫人来京后,除了安顿府里的人员,还做了一件主要的事情,打听京城各种习俗,比如,红白喜事包多少随礼,嫁妆一般都出多少,彩礼有多少等等……
封家的彩礼数十分合乎规矩,殷大夫人还算满意,假意的抱怨了几句后,同意了。
两相约定好彩礼,又说了具体的纳采请媒人的日子,封家起身告辞。
为了显得自己嫁女的矜持,殷昌盛和殷大夫人只让管家相送,二人坐着并没有起身。
封家三人心中嘲讽,但碍于殷昌盛的官职高,他们也不敢计较什么。
到了殷府的府门口,封家人正要坐马车回府,这时,有个披头散发衣衫脏乱的女子,啼啼哭哭跑来,“我要见四姑娘,三小姐不能赶我走,我是四姑娘的人,是老夫人叫我跟着四姑娘来京城的,我拿是四姑娘给的月钱!三小姐为什么要赶我走啊!我没有犯错啊!”
守门的人马上走过来,惊讶说道,“咦,你不是秋露吗你怎么成这样了”
秋露大哭,“我是被三小姐赶出府的,我是四姑娘的人啊,她怎能赶我走求你放我进府吧,我要见四姑娘,我没有犯错啊。”
“秋露真的是你吗秋露”有人走来惊讶说道,“我找你一天了,你昨天究竟去了哪里”
秋露回头,看到来人惊喜说道,“四姑娘奴婢可把你等到了,姑娘救我啊。”秋露更加大哭起来。
殷云舒眯了下眼,“三姐姐为什么赶你走,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殷云舒身边的秋霜说道,“秋露,姑娘担心了你一晚呢!”
秋露哭道,“昨天傍晚时,奴婢在后花园中见到三小姐,一时没看清她,问安问慢了些,三小姐就叫她的侍女打了奴婢,还将奴婢赶走,说,殷府是她家的,奴婢和小姐是寄居,想赶就赶。可咱们明明是跟着老夫人来的,老夫人都没有说要赶走奴婢,三小姐为什么要赶走奴婢她还说要赶走小姐呢。”
殷府的府门口便是大街,不时有来往的过路人,见这边有女子在哭,不少人驻足看热闹,包括正要上马车的封家人。
一向都瞧不起殷大夫人的封继夫人,眼珠子转了一转,朝秋露和殷云舒走了过来。
封伟辰看到比殷莺姿色更胜一筹的殷云舒,心思一动,也走了过去。
母子两个关切地问了原因。
殷云舒朝二人点了下头,抿唇不语,秋露又将刚才的话,哭诉了一遍。
封继夫人的眉尖皱了起来,轻哼一声。
封伟辰和声说道,“殷姑娘莫伤心了,人回来就好。”
殷云舒没看他,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旁边看热闹的人马上说道,“不是说,殷府的家教十分的好吗我看还不及小门小户呢,瞧瞧,大房的姑娘打了二房姑娘的丫头不说,还把人赶走,还嚷着要赶走二房的堂妹,呵!”
另一个老者冷哼,“二房孤女跟着老夫人生活,又没花大房的钱,大房女儿居然要赶走一个失了父母的小姑娘,姐妹之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听说,大房还私吞了不少二房的钱物呢,二房一个小姑娘,拿大房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是谁,大胆地说了一句。
034章 毁容后失宠
殷鹂的话,让一直愁眉不展的殷大夫人,心情舒展了不少。
“至于莺儿……”殷鹂皱起了眉尖,“娘得好好管教着她,近段日子最好让她少抛头露面。”
“你妹妹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她只是性子活泼了些。”和每个宠最小孩子的母亲一样,殷大夫人就见不得任何一人说殷莺的坏话。她可以打骂殷莺,但旁人是一个字也说不得的。
那是她的心肝。
殷鹂比殷莺大了整整十四岁,小妹妹是什么性子,她心知肚明,也深知母亲溺爱小妹妹,怎么劝也是无用的,她只好说道,“娘三十来岁才生莺儿,多疼爱些,我能理解,但娘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殷大夫人一愣,“鹂儿……”
殷鹂眸光微沉,“她使性子,坏的不仅仅是她一人的名声,还会影响到旁人,娘怎么糊涂了”
殷大夫人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丈夫殷昌盛的警告,脸色一变,忙说道,“哎呀,瞧瞧我怎么糊涂了鹂儿放心,娘会好好管管莺儿的。”
她和大女儿又说了一会儿家常,满意地出了宫。
但殷鹂的心情,却更加不好了。
她满以为,娘家会为她着想,但她想错了,娘家在拖她的后腿。
“皇上这会子在哪儿呢”殷鹂问着秦姑姑。她不希望宇文恒白天来这里看到她的伤脸,但也不希望宇文恒去见其他女人。
秦姑姑眼神闪了闪,抿唇不答。
“说,连你也瞒着我吗”殷鹂气得怒道。
秦姑姑心中一叹,只得答道,“皇上一下早朝,就去了梁贵人那里。”
“什么”殷鹂气得高声嚷道,“他怎么能……”她咬了咬牙,“那梁贱人,除了比本宫年轻,还有哪处比本宫强”
她原以为宇文恒废除了顾云旖后,会独宠她一人,哪知马上有小国东瓯国修来国书愿和赵国修好,并送上一名美人。宇文恒为了表达两国交好的诚心,封那美人为梁贵人。
起初,那梁贵人也只是个摆设,宇文恒从不叫梁贵人侍寝。
但她的脸伤了后,宇文恒当晚就叫梁贵人侍寝了。
偏那梁贵人性子老实,她找不到错处处罚,一月下来,梁贵人在后宫的身份水涨船高。
秦姑姑看她一眼,不说话了,但心中却道,皇上过了年才三十岁,正是男子精力最旺时,皇后拒绝皇上看她的脸,皇上当然得找别的女人了。
殷鹂见秦姑姑默然不语,冷笑一声,“他嫌弃本宫的脸了”
秦姑姑抿唇不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