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祸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烟冉冉
“别问了,我不想连累你。”天山抹掉她的泪水,“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是宇文恒害的,刚开始完全不能说话,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是熠王派人到西域寻了药,我每天都吃着,吃了半年,如今已经能够发出点声音了,熠王说是蛊毒,得寻到施蛊之人才能完全好。”贺兰叹了一声,“对了,天山,长白和祁连呢你们三人不是在一起的吗你活着,他们二人还好吧”
“他们二人……”天山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我没看到他们。”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贺兰又问。
当时,顾云旖出事后,宇文恒拿顾云旖的遗体做诱饵,设下圈套骗他们四人出现。
四人被抓,她拼了一身力气杀出追杀,最后中毒落入京城的叫花子群,被人伢子捡去当昆仑奴卖,意外间遇到云舒买丫头,将她买了去。
但其他的三人一直下落不明,云舒和宇文熠一直在找他们,却没有听到有什么消息传来。
“有很多人追杀我,我拼着力气杀出重围,受了重伤,被一个进京卖菜之人救了,跟着他藏到山里养伤到现在才好。”天山说道。
贺兰眨了下眼,“原来是这样……”她指了指送菜老罗家的方向,“是那个送菜的老农救了你他去过京城”
“是他的姐夫进京时救了我,我认他姐夫做义父被带来了云州城,上个月,他姐姐姐夫被北蒙马匪杀害了,我便住到了他家。”天山又说道。
“是这样……”贺兰笑着道,“天山,你还不知道吧,你送菜的地方,住着熠王呢。你跟我回去吧,熠王见到你一定会收下你的,你可是小姐的人。小姐她……”
贺兰想跟他说,顾云旖成了云舒,但又一想,这件事牵扯的秘密太多,云舒连卢老爷子一家子都瞒着,她还是不要说吧。要公开,也让云舒公开,她不能替云舒做主。
“熠王都忘记了小姐呢,不是和另一个女子订亲了么”天山讽笑。
“你不能怪他,他心中一直有小姐的。”贺兰摇摇头。
“好了,不提他了。”天山看着贺兰,“你的嗓子,我有办法治好。”
贺兰惊喜道,“真的”
“嗯。”天山点头,“我会些蛊术,再加上些药材,定能治好你的嗓子。”
“太好了,天山。”贺兰神色一缓,将脸靠在天山的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我们再不分开了,好吧你挑个时间,我们成亲吧让熠王主婚。”
只有他的心跳声,能叫她心安。
“……好。”天山低下头,看着她头顶乌黑的秀发,眸光闪烁着,他握了握手,将她忽然推入树林旁的荒草地里,覆过身去。
贺兰倒在草丛中,仰头看着他,又惊又羞,一张秀脸红扑扑的,娇艳似花,“天……天山……”心头乱得一阵狂跳。
“我想你。”天山轻轻吻着她的唇,声音低哑,“很想……”
说着,他忽然伸手去扯她的腰带,夏天衣衫少,只一下便全部扯开,接着,他又退自已的衣衫。
结实如炭火的胸膛贴过来,贺兰整个人一下子被点着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也想你……”将手哆嗦着伸向他。
荒草地的杂草,有半人多高,加上这儿是两国交界的山林,很少有人前来行走。
没人知道,这儿的荒草地里,有着久别重逢的热情。
贺兰一次又一次被天山的火点着,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时间是几时了,只管一次一次地迎合着天山的索求,想天长地久的如此。
只想给予这个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男人最多的爱。
她的未婚夫,她马上要嫁的男人,从十岁起,就想嫁的男人。
一次一次昏厥,一次次又被他弄清醒,她累得浑身汗水哑着嗓子喊着天山的名字,哭着求停下,双手却又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别离开我……”
直到太阳偏西,天气转凉,贺兰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她发现自已正躺在天山的臂弯里。
两人并排躺在草丛间,原本长得齐齐整整的草,倒了一大片。
低头来看,衣衫已经穿齐整了,她红着脸坐起身来,扭头去整理头发,发头上沾了些草茎,“不早了呢,我该回去了。”一天不归,云舒会盘问她的。
“贺兰。”天山依旧躺在地上,他望着她的背影,伸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划着她的后背,贺兰的腰身纤细,只够他的手勉强一握,天山眼神闪烁不停,“我还活着的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更不能跟熠王说。”
“为什么”贺兰赫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说的话,我们怎么成亲”
天山坐起身来,伸手抚着她的脸,微笑道,“我们没有成亲,刚才不也……”
0199章 迷惑
云舒回了自已的住处,进屋时,看到宇文熠正在卧房灯下看书,见她回来,一脸幽怨地朝她望来。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呢,呵呵,看看几更天了。你的侍女可真不省心啊,还要你操心她。”宇文熠丢开书本,将胳膊支在桌上,以手支头,歪着头看她。
云舒抿唇一笑,走了进去。
“你笑什么有什么高兴事儿”宇文熠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已身边的椅上坐下。
“贺兰终于走出来了。”云舒舒心一笑。
宇文熠没听懂,“什么”
“她失去了天山,一直心情忧郁着,我劝她再找个男人嫁了,她一直不听不理会。不过,今天我瞧见她变了,跟男子约会去了。可见,她走出失去天山的心里阴影了。”
宇文熠点头,“那是好事,她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人了,以前呢,我让她在天真他们四人中选一个,她连连摆手说太熟了,不好下手。我当时还想说,她跟天山更熟,怎么下手了可见,她心中一直有天山,说天真他们太熟不好下手只是推脱的借口。我不好说什么了,便没再劝,你说她今天约会去了,也好,你少了桩心事。”
“她被我耽搁了青春,我对不住她。”云舒微微一叹,“我理当为她操心终身大事。”
“改天叫她带那个男人让我们见见吧。”宇文熠想了想,说道。
“她没承认呢。”云舒想起贺兰的表情,好笑着摇头。
“没承认是不好意思”宇文熠问道。
“也许吧。”云舒笑道,“随她吧,她高兴就好。”
……
贺兰心情好,因为激动兴奋,前一晚在床上翻转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加上前一天确实累着了,次日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
她揉着发酸的腰,走出屋子的时候,便见一个婆子坐在她房间前的花树下,给一个小炉子扇着火,煮着什么药汁。
贺兰吸了吸鼻子,补气血的药
她鼻子灵,闻得出来。
“柳婶子,你在做什么”贺兰走过去,眨着眼,打着手势问道,“这是谁的药怎么在我屋子前煎药”她只跟比较亲近的人说话,对于一般的人,她都是打着手势交流。她要养嗓子,宇文熠说,她的嗓子没有全好时,不宜多讲话。
“哦,贺姑娘醒了”柳婶笑道,“这是贺姑娘你的药啊。”
“我的药我没有病呀,我也没有让人煎药啊。”贺兰一头雾水,“弄错了吧”
“错不了,是舒姑娘写的方子,叫我到外头药房里抓的药,说在这儿煎好了让姑娘喝,补嗓子的药。一天两剂药,连喝三天。”
贺兰无语,云舒真是瞎操心呢,这哪是补嗓子的,这是补气血的,难道是……
贺兰脸红了,转身进了屋,洗漱去了。
她又不是娇滴滴的深闺小姐,需要补吗不就是跟男人来了几回能失多少力气
贺兰又气又好笑,但也不好驳了云舒的好意,便什么也没有说,柳婶子煎好药,她乖乖地喝了。
“哦,对了,舒姑娘说,她这几天不忙,姑娘可以自行休息着。”柳婶子又笑道。
贺兰更加无语了,居然还放她假
她要是天天跟天山这样,是不是要天天放假
贺兰想到昨天的事,脸色一窘,嗔道,“舒姑娘真是体贴得很啦。”
柳婶子在她屋里扫地,疑惑地眨着眼,“舒姑娘体贴姑娘不好吗多好的主子呀。”
贺兰更加无语了,是呢,天天盼着她嫁出去,甚至想让她将天真四人一起收了。
四个人和她不要不要,她只要她的天山。
天真那几个毛小子她可不感兴趣。
……
云舒给贺兰放假三天,让她好生的休息着,不仅如此,还派了柳婶服侍她。
再加上最近也确实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彦无辞受了伤,北边彻底平静了,连云舒和宇文熠都闲了下来,两人成天腻歪在一起,她去找云舒也是碍眼,贺兰索性安心地休养起来。
虽然她表情倔强着,但心里还是希望休息好。她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欢好一场,居然一整天都累得想睡觉。
贺兰想到天山会来,哪里愿意睡强撑着,往管宅的厨房那儿走去。
才进管宅,宅子里一个在后院跑腿的婆子朝她跑来,笑着道,“真是巧了,让我这么快瞧见姑娘了,贺姑娘,有人找你。”
贺兰眼神一亮,眨着眼看那婆子,打着手势问道,“谁找我”
“哦,送菜的老罗的侄儿,他找你有事儿,说是你同乡。”
天山果然找她来了。
贺兰心情激动起来,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我同乡,你带我去见他。”
“就在后厨那儿。”
贺兰跟着婆子,来到后厨房。天山正站在厨房前的一株皂角树下候着她。
他今天穿着一身黛青色的短衫,皂角帽,虽然是小厮模样打扮,但因为天生面容清秀,个子颀长,依旧是风姿卓越。
看到贺兰走来,天山的眼神微闪,唇角扬起,露一抹温柔的笑容。
贺兰想到昨天两人在一起的事,脸颊马上火|辣辣的烧起来。
“我跟他说些事情,一会儿我亲自送他出去。”贺兰朝传话的管事婆子说道。
她是熠王妃身边的人,这小厮又是宅子里送菜老罗的外甥,都是熟人,婆子便笑道,“姑娘请自便吧。”说着,摆摆手,忙自已的去了。
贺兰朝左右看了看,看着天山点了点头,微笑道,“跟我来。”
天山眉眼含笑看着她,“好。”
贺兰抿了抿唇,嘴角含笑,带着天山往后宅走去。
宁园有云舒和宇文熠以及天真等人住着,他们都认识天山,她不能带天山去那儿,而管府里全是一些普通的护卫,再加上管平武兄妹离开后,后宅全空着,只有前院里有仆人行走。
到后院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贺兰带着天山,来到管绿卉曾住的院子,此时若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虽然院子里无人,但,有些话,还是不宜在院子中间说。
“进屋来。”贺兰拉着天山,一直进了卧房。
房中很静,加上帐子低垂,窗户关着,竟静得让人感到紧张。
贺兰把门栓了,回头朝天山看来,因为紧张兴奋,脸颊红扑扑的,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天山忽然俯身下来,将唇覆上她的唇,比昨天更加肆意地碾压着。
让人窒息。
这可是在管宅里,随时有人发现!
虽然关着门,可万一有人前来……
贺兰紧张得低哼起来,这声音刺激了天山,他忽然一把扯开贺兰的衣带。
“别——”贺兰吓得脸色一白,“会有人来——”
“一会儿就好,我想你了。”天山吸了口气,将整个人覆盖了过去。
贺兰也想他,小手无力地推了几下后,便由着他了。
再次重逢的喜悦,担心有人发现他们,想快些结束又依依不舍,真是矛盾得很。
如此的心情之下,贺兰前所未有的爱着天山,将和他彻底融合成一体。
她低声地嘤嘤泣着,“天山,我想嫁给你,很想很想。”
“嗯。”天山微闭眼,努力着满足她。
“这样偷偷的见面,我难受。”
“……嗯。”
“唉……”贺兰闭上双眼。
天山却睁开眼来,神色平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和他一起长大,他知道她喜欢他,可是……
可是他有使命!
……
因为是贴在屋中的廊柱上,两人衣衫和头发都没有皱。
天山帮贺兰整好了衣襟,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从衣兜里摸出一枚血玉坠来,给贺兰系在脖子上,“戴上这个。”
玉白肌肤衬着血玉坠,赏心悦目。
贺兰从不戴首饰,但这是天山送的,她马上就喜欢上了。
“这是什么”贺兰抬头看他。
天山微笑道,“上个月,我在山里无意间遇到的一块石头,亲自打磨出来的,据说,常戴着养颜润肤。”
“哦,这么神奇”贺兰欣喜地抚|摸着,“天山,我喜欢这个颜色的坠子。”
天山又从随身带的背带里,取了两个瓶子出来,“这是治嗓子的药,你先服着。另外,因为你是蛊毒,我得开始放血驱蛊,你要忍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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