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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吏在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智静

    小舍膝盖流出了血,他踉跄的站起来,看到如意哭丧着脸,心里更是羞愤交集,他喘然囗粗气,咬着牙像猎豹一般向陈福贵扑去,四拳相向,小舍个小臂短明显占不了上风,一二个来回,又被打倒在地。

    陈福贵吹了个口哨,几个随从挥起棍棒就朝小舍身上扑去。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中年汉子,光着膀,皮肤黑黝黝的,一身突出的腱子肉,挽着裤腿、穿着草鞋,光着个铮亮的头,只见他伸双手像扫地一般,一拨一撩,几个顽少立马像落叶似的倒下。

    陈福贵正得意,突然间杀出个程咬金来,把手上的糖人往地下一掷,手脚上下挥舞,运一口气,便支右拳对准中年汉丹田一击。

    中年汉也不吭声,身体站直了,把个满是腹肌的肚皮挺了一下。陈福贵的拳头就像打着墙上一般,小子疼得捂着受伤的手倒在地下。

    看热闹的人立马噼噼啪啪鼓起掌来。

    张王氏拉着小舍指了指中年汉子:“儿啊,快谢过你郑铁匠伯伯,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你命也难保”

    小舍见郑铁匠相貌堂堂,威武彪悍,特别是内心的铁血之气概,心里是崇拜万分了,便当着众人朝他大拜。

    午后,天气又暖和,街上的叫卖声更杂了、卖花的,卖梅花糕的、买糖粥的,还有卖针线,卖胭脂的…各类声音混在一起…在耳边大嚷大叫的.

    几人听得烦躁,又见小舍还流着血,便沒了玩的心思,就说着笑着去玉虹桥,准备坐船回夷亭.

    玉龙桥飞架致和塘上,郑铁匠说建于梁大通年间,四人便从桥下那上了船.

    正是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的光景。夕阳照在微波荡漾的河面,郑铁匠轻摇船橹.如意在棚仓内舒服的偎在张王氏胸前.张小舍躺在前台船板上,闻着空气中碧草发芽的清新气息。

    乌棚船像羽毛漂浮在澄澈的河水上,水随着船的一动一动而荡漾起层层涟漪。小舍像睡着摇篮里的婴儿,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突然“通“的一声巨响,小船被什么撞了一下,船一横差掉倾翻,四人急忙察看,见上游驰来一艘颇大的三吴浪船,朱漆通亮的船舱颇为显眼.

    船头跪着个白衣少年,蓝色的四方巾下垂着,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在颠簸中,大船上跳下一个管家般的人来,对郑铁匠拱了拱手道:“请问师父是不是少林僧郑重“

    郑铁匠还了个礼道:“曾经是,现在是夷亭郑记铁铺铁匠“

    “即然是,我家大夫人有请“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

    四个人小心翼翼登上大船,才看见那跪着的是陈福贵,见他低声下气的样子也没理他

    船舱里端得是气派,鸡翅木的家具,大理石面的圆桌.织锦的屏风竟似是一间大户人家的客房。靠窗边的是一张供台,台上红烛高烧,供奉一尊玉观音,照耀得舱中花团锦簇,堂皇富丽。

    正中的太师椅上端坐一名富富态态的




第六章,初入衙门
    第六章,初入衙门

    王秀才一见小舍便道:“哎呀,你这个大忙人,我找得你好苦啊!”

    小舍见王秀才堆着笑脸,一副兴奋的样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便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事述说了一遍。

    王秀才说:“呵呵,小兄弟果然了得,连家父昆山县王主薄也大为赞赏,来来来,今晚当哥哥的酒楼请客,咱们好好畅饮几杯”

    张王氏见王秀才相貌堂堂,行止端方严谨,少年老成,为儿子结识这样的朋友甚是开心,便拦住到:“王秀才,酒楼开销太大,又杂吵,说话也不方便,不如请秀才屈尊寒舍,当婶子给你俩准备些薄酒,炒几个新鲜酒菜,在我家痛快便是.”

    王秀才也大方,立马答应了,顺便也拉上了郑铁匠。

    张王氏是会做菜的主,一会功夫,一桌菜就做好了。

    香椿炒鸡蛋,马兰头拌香干,清炒枸杞头,荠菜豆腐羹,香油金花菜,蒜蓉豌豆苗,清炖塘鳢鱼,一碗皮糯肉烂,入口即化,色泽鲜艳的酱汁肉加上荠菜包的春卷,都是时令苏州乡村的农家菜肴。

    一桌人见了无不拍手叫好,小如意也不见外,玉指一拈,一个煎得金黄灿烂的春卷就到了唇边。

    书生气十足的王秀才指着荠菜豆腐羹道:“手烹墙阴荠,美若乳下豚,美味,美味,难怪陆游嗜荠成癖,一定是尝了大婶的厨艺,哈哈哈……”

    三个男人喝的是着加了青梅的酒,这酒又有点年头,初喝时,就像含了一颗清甜微酸的梅子,唇颊漂香,但是后劲十足,郑铁匠几杯下肚,人已微醺,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他怕在斯文人面前出洋相,撒个谎先告辞了.

    留下二个少年之人,风华正茂,又酒逢知之,借着酒性话也多了起来.

    王秀才叫王一飞,他夹了一点酱汁肉上的肥膘含在嘴里道:“不瞒兄弟,朱棣皇帝真是怀疑朱充炆没死,差密使胡濙正偷偷的寻找呢,胡濙虽然只是个六品官,皇上为什么会选中他呢?一是因为胡濙曾是建文帝二年的进士,早就见过建文帝,二是胡濙为人沉稳不苟言笑,性格非常适合做这项工作,所以赐了他免死金牌,去那都有极品官的派头!“

    小舍说:“可惜朝廷有人走漏了风声,连乞丐王阿毛也知道他来过苏州,也来过昆山,说是来找武当派祖师张三丰,张邋遢的“

    王一飞来了兴趣:这王阿毛字不识,却是个包打听,他有沒有说建文皇帝如何逃出皇城的

    小舍后世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今天故意在秀才面前卖弄一番,他喝了口酒:“也不知是不是王阿毛说的,反正有人说:“四皇叔进入南京城,文帝吓得六神无主。这时候,一个叫做王钺的老太监对建文帝说,太祖在奉天殿中放个匣子,曾嘱咐我不到危急的时候不能打开。文帝便和众人好不容易找到这个铁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度牒、袈裟,有剃刀,真金白银等物。”

    王一飞补充着说:“确实这样,有一次朱允炆和四叔在殿里碰面,朱棣拍了侄子的后背并调笑他,恰巧给先皇看见,他直接对着朱棣大骂一通:“你怎么敢对国家的储君动手动脚”怯懦的朱允炆还为叔父开脱,说他叔叔跟他开玩笑呢,朱元璋虽然这次没有为难朱棣,但这件事让朱元璋留了心,万一我不在了,这些叔叔们会如何对待他?所以建文帝是听了先帝早就准备的密旨,剃了头,带着一帮手下人就从



第七章,桃花运来
    小舍看到自已心爱的七彩珠飞了,便跳起身去够那宝贝.突然感觉鼻子被堵住了,他双手在空中乱舞,费力的挣扎,张大了嘴哇哇乱叫.一双温柔的手抚着他的脸,小舍醒了.

    “儿子,是不是梦见自己在县衙抄公文啊,哈哈哈哈…“

    娘的笑声充满了赞扬,她的眸子一个劲儿的盯着小舍,这是不肯混日子人的眼神。

    小舍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一边用柳枝刷着牙,一边看着正帮他整理床铺的妈妈道:“娘,今天去那个菜市卖菜啊“

    “今天的菜早让江南春的老板娘包去了,你吃罢早饭,那也别去,就在屋后帮娘锄锄草,浇浇水,干点力气活就是!“

    “张家嫂子在家吗你家香樟树上的喜鹊叫得欢,有喜事临门啦!“,娘俩说话间,一个脆亮亮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随着一股浓郁的脂粉气,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风似的进了屋,见小舍洗刷完毕,正把一件小内衣从头上套下来,也不顾男女之间的忌讳,像挑牲囗似的把少年的身体摸了个遍.

    小舍毕竟年少,从没经过异性的撩拨,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脸红的如熟透的西红柿,他急忙蹲在个矮凳子上,夹起妈妈腌制的雪里蕻,把两大碗粥全灌进肚里.

    那个叫喜凤的媒婆似乎被逗的很乐,咧开着嘴嘎嘎的笑,两只镶嵌着银子的大门牙,好不耀眼.

    她轻拍着张王氏的手背,一副热络的样子:“我家侄儿长得越发俊朗了,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果我再年少些,肯定非他莫嫁了,哈哈哈哈“

    小舍听她说得肉麻,一声不吭,拿起一把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自己家的地不多,听妈妈说,是把商铺卖了的钱购置的,一半种粮食一半种蔬菜.

    阳春三月,见那田里的麦苗绿油油的,田梗上几株桃花粉嫩嫩的,小舍用锄把轻轻一敲,细小的花瓣纷纷扬扬飘下来,落在身上,地上,闻着好香……

    如意家的地紧挨着他家,足足有七,八亩,大部分都种得麦子,中间还有个池塘,里面养了不少鱼,妈妈说如意祖上是张士诚手下的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告老回乡了,她们一家三囗人都很好,就像自家人一般.

    小舍把草锄完,见他们一家都在地里忙着,就把草收拾好挑了过去.

    如意他爸三十多岁光景,虽然身上穿一件朱褐色短褐,脚下是一双百纳布鞋,一副农家人打扮,但容貌清瞿,眉形似箭,眼神炯亮,透出几分刚戾凌厉之气.

    两家人本来就熟,小舍抬了块石头当凳子坐在如意父亲对面:“大叔,张士诚为啥败在朱元璋手里“

    如意抢着道:“我知道,张士诚叫张九四,朱元璋叫朱重八,36和64,当然朱元璋厉害.“

    小舍听了如意的回答笑得眼泪水也喷了.

    如意父亲说:“听你这小丫头的笑话,我倒想起了张士诚的另一个笑话“

    如意父亲放下手中的活,装作一本正经的道:“话说,张士诚做了吴王,请他弟弟张士信当丞相,施耐庵、罗贯中、陈基、陈维先等名士弃之不用,却宠信三个奸臣:黄敬夫、蔡彦文、叶德新.

    小舍说:“这三人不是也挺厉害的吗?“

    如意父亲说:“三个人姓加起来,黄菜叶,人家不说啦,丞相做事业,专用”黄菜叶”。一朝西风起,干瘪,你说厉害不厉害?”

    一



第八章,谁是盗贼
    张王氏从邮差手里接过信函,就像捡到一个金元宝似的,立马递给了儿子.

    信是王秀才写的,明明白白告诉小舍,报到的时间和地址,还夹着一份有王主薄亲笔签名的公函.

    张王氏脸上的雾霾顿时消失了,拿着公函挨家逐户报喜去了,出门前还说了一句:“喜凤说我家香樟树上的喜鹊叫得欢,有喜事临门,哈哈哈…果然灵验,果然灵验…...“

    娘出了门,屋里安静了下来,小舍掏出胸前的七彩珠,这时烫的灼人,里面紫红一片。像一张巨网,繁华绮丽地四散开来。满眼雍容闪亮——这是一种魅魅不可告人的光亮.

    这日鸡鸣三遍,东边泛出了鱼肚白,按照王一飞的嘱咐,小舍早早的出发了,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圆领袍衣,头发用刨花水梳得光亮,一条蓝带松松束着。偶尔有风吹过,发梢撩动起来很是飘逸.

    从夷亭到昆山城只要沿着致和塘河岸走,好走得很,小舍告别了娘,拐上堤岸正准备加速,突然一个黑影飘到他眼前,愣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张小舍顿了顿神,仔细端详。微弱的日光中一张少女的脸,泛着桃花的色泽:“你这小丫头,一大早的扮强盗收买路钱啊“

    如意捂着脸不答话,只是吃吃的笑.那嗲嗲的声调像煮熟的糯米一样黏人.

    少年不由的转过头一把搂住了她.对方那细柔无骨的玉手也搂住了他脖颈.

    她紧贴着他,胸口的突起像两只小鹿儿向少年的心脏狂跳,一阵从没有的酥酥颤栗,像无数的虫儿爬上他的背脊……

    凉凉的晨风扑了过来姑娘好,似梦中惊醒.推开小舍,羞涩的把一样东西塞入他怀中,便云似的飘走……

    小舍看着豆蔻年华的人儿不见了踪影,便从袖口掏出那物件来,原来是个绣花香囊,红色的布头上绣着荷花与鱼,绣工虽然不怎么精致,但也能看出个模样.

    小舍用鼻子嗅嗅有股薄荷的清香,走路也更有精神了

    昆山县隶属苏州府,洪武八年才建立,辖地人口多、赋税也多,所以县衙内公差饭也不好吃.

    县衙门有一个正七品的官,是知县,按现在的叫法是县长,有两个正九品的文官,一个是县丞,就是副县长,还有一个县主薄,和县丞分管粮马、征税、户籍等工作,叫二尹,又称“左堂。”县主薄称三尹,还有一个叫典史,俗称四老爷,主管县文书等事,实际上是县公安局长.

    小舍的职责就是在秘书长手下抄写文件,这对后世是太学生的他来说,小菜一碟,沒多久就受到王主薄的青睐,一些重要文件也交他起草.

    这年夏日,京城钦差大臣来昆山微服巡访,虽然是微服,少不了由苏州府的命官陪着,还有随行的家眷跟着。

    昆山的“昆腔“正流行,大臣的爱妾闹着要去听,知县大人便请了当红的戏班,包了场子,让自己太太陪着,不料回来后说一只金镯被人偷了.

    昆山县蒋知县吃惊不小,这金镯虽然有价,但治安不力的罪名可不轻,马上派人亶报苏州知府。

    苏州知府老爷火速派了牛捕头等一干人马来协助破案.

    昆山城原本清亮的天空忽然黯淡下来,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天空,挨家挨户的搜查,弄得官吏所到之处鸡犬不宁,民声怨道。

    一周下来逮到七个



第九章,铲除內鬼
    那个叫贾文的盗贼,供出自已盗来的金镯送给了青楼女施思思,结果人家死活不承认,蒋知县下令把一干人犯交给苏州来的快捕审,他们有的是手段.

    小舍觉得没他什么事了,便收拾东西回家,二门还没出,便被王主薄拦了回去,怒骂道:“你阴沟里拎水----拎不清,这个节骨眼了,你跑什么跑等案子结了,我放你一个礼拜假!“

    王主薄和李典史去找蒋知县汇报案情,小舍便在主薄府上歇着,早上起的早,一会儿便趴在案上睡着了.

    门“砰“的一声响,王主薄满是怨气,骂骂咧咧进来,见小家伙睡意矇眬的样子,直接就一脚把他踹倒.小舍知道自己又当出气桶了,委曲的爬起来,站一边木鸡般的站着.

    一会儿李典史风儿似的闯进来,对着小伙子也是一个耳刮子:“小赤佬,出什么馊主意,害得我和老王被知县训了一通!“

    “老蒋的话也就算了,某人的话太难听了,说我们破案和小孩玩家家似的。“

    “是啊,还说我们吃屎的,堂堂的县官大人听个嘴上没毛的人指使,这县衙牌子早晚被砸了!“

    李典史拍了拍小舍的肩:“还说要把你辞了,幸亏主薄求情,知县才松了口。“

    小舍听两大人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终于忍不住了,他抺了一把委屈的泪水,倔起头道:“这能怪我吗贾文把手镯的形状,在那下手的,如何下手的都交待的一清二楚的,你们有嘴不会说吗?“

    “说啦,人家说可能贾文偶尔看见的,或者看见别人偷盗的过程,为了栽赃祸害别人而瞎掰.“

    王主薄叹着气道:“捉贼捉赃,苏州来的那帮人耗尽了心思审了半天,这婊子死活也不肯承认。“

    小舍装作小便,出去观察了一下,回来压低声:“两位大人,恕小人直言,府内一定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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