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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吏在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智静

    张王氏道:“没说,就对我说,谢谢太太一家的照应,我去松江了,那时我有些懵了,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

    红瑶道:“他说不回了的。”

    张王氏道:“嗨,走了也好,我觉得他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如意也下来了,她插嘴道:“娘说的对,他说他不识字,有一回我在楼上,看他在窗前看书。”

    张王氏道:“对啊,我还看他写字呢,那时我以为他无聊在学写字,也不留心。”

    张小舍道:“娘,你看他在什么纸上写字”

    张王氏用手比划着:“能有多大,和你以前替人抄书那么大。”

    小舍判定王伯和赵媚娘是一起的,也许真的离开这附近了。

    昨天夏元吉关照大家休息一天,小舍也不用去他那,趁张王氏与红瑶去胥门买菜,进了王伯屋子,里面收拾的一尘不染,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床底下还留着双黑色布鞋。

    小舍让如意把床单掀开,下面啥也没有,枕头拆开,里面除了稗草籽,也没见可疑之处。

    小舍便把柜子移开,那墙上也干干净净,正准备移回原处,突然发现柜子后板有个暗门,做得细密,不注意还真不容易发现.

    张小舍用小刀轻轻挑开,这暗格内放着笔,砚墨,还有用牛皮纸包着的一叠信笺纸,中间隔着层垫纸,上面依稀只能辨几个字:“皇”,“蒋”,“赵”,“臣”。

    这“蒋”字让小舍立马联想到蒋通判。难道蒋通判真是与王伯一伙的他心狂跳了一阵,他盘算着什么时候试一下那老蒋




第九十一章。偶遇姚广孝
    姚广孝一身深色僧服,精神瞿烁,气度雍容,举止威严,后面跟着几个鲜衣怒马的侍卫,他一见小舍脸上便露出笑容:“哈哈,阿弥陀佛,这般巧,我的小舍。”

    小舍立马上去把他搀扶出轿,指着娘与如意介绍了一番。

    姚广孝见张王氏慈眉善目,手里握着串佛珠,便兜里掏出个紫檀木鱼赠与了她。

    张王氏喜出望外,笑盈盈的道个万福。

    小舍道:“娘亲,我陪大人一会,你们先回吧。”

    张王氏道:“儿,你好生伺候着大人,我正好带你媳妇去趟玄妙观。”

    小舍便随着姚广孝又进了狮子林寺。

    进了精致华贵主厅,姚广孝点了三柱香,对着达摩祖师像磕了三个头。便沿前廊到了“立雪堂”,主持一身红色袈裟迎了上来:“阿弥陀佛,道衍师父,什么风把您这个菩萨吹来了”

    姚广孝大笑道:“阿弥陀佛,当然是佛祖指引的喽!”

    几个小沙弥前面开道,主持挽着姚广孝从假山洞穴进入“卧云厅”。

    姚广孝熟练的推开一扇落地长窗,进了一间静房,青砖铺就的地上铺着羊绒织成的地毯,上面置一四方矮桌和几个蒲团,右边是卧房。

    姚广孝进了卧室,把外衣脱了挂衣架上,招呼小舍坐下,小舍没想到姚广孝在这里也有个住处,仔细的察看着,这卧房布置简约,一张棕色的大床,一只书桌,墙边一个大书柜放着不少书籍。墙上悬挂着张镶了木框的地图,有几分突兀。

    姚广孝道:“这里安静,没人打扰,离市中心又不远,闹中取静,我平时最喜欢住这里。”

    小舍道:“大人什么时候来的苏州。”

    姚广孝道:“就刚才,没想到一下来就遇见你,冥冥之中,咱爷俩有缘。”

    小舍见姚广孝称道彼此间的关系,心里暖暖的。

    侍卫递上了一壶茶,又把火盆点着,屋里暖和了不少,姚广孝在盆边上搓着手道:“看来你的上司汤宗要跑路了。”

    小舍一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姚广孝道:“汤宗得罪人太多了,其一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陈瑛,汤宗曾揭发陈瑛投降成祖,结下了深仇,其二锦衣卫都指导使纪纲,指控汤宗与文帝旧僚有来往,当然罪名是治水不力。“

    小舍道:“这都是以往的事了啊,治水也是左通政赵居任之错,再说去年也在夏尚书指挥下治理好了。“

    姚广孝道:“这些老夫都知道,汤宗在苏州还是深得民心的,所以皇上也听我劝,改囚禁为贬到禄州任通判。“

    小舍本来想问汤宗的继任者是谁,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姚广孝察觉到小舍想问什么,便道:“蹇义是有人选,但皇上一直没准奏。”

    小舍道:“大人,蹇义是朝廷吏部尚书吧”

    姚广孝道:“正是,蹇义的名字并不是他本来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先帝朱元璋赐给他的呢。”

    吏部尚书蹇义,相当于后世的组织部长,和夏元吉一样是三朝元老,中外称“蹇夏”都是皇帝宠臣,与姚广孝,金忠关系又近。

    小舍道:“我听夏尚书说,他考中当年第三甲进士。”

    姚广孝道:“孩子,学而优则士,听说你还没参加乡试,这太不应该了。”他指了指书架上的书籍又道:“最近老夫一边在策划迁都之事,一边又在编纂永乐大典,用时方知读书少,现在觉得脑子不够用啊。”

    小舍道:“今年我要参加秋试了,大人请放心,这考试的事



第九十二章,常熟叫花鸡
    夏元吉笑道:“去趟常熟吧,大人我请你吃常熟叫花鸡。”

    小舍心里道:“这些大人行踪诡秘也算是潜规则了。”

    常熟在苏州城的西北角,与苏州只隔个阳澄湖,一个时辰便到了,知县见大内总管来了,便掏出账本给夏元吉察看,主要是红木雕刻及精美的核雕,但量不是太大。

    夏元吉道:“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技术,拿到西洋去,可是赚大钱的,千万别错过机会!”

    常熟知县道:“已经夜以继日的赶工,这可是功夫钱啊,让郑公公一定给卖个好价钱。”

    夏元吉道:“一分价钱一份货,现在需要你这个父母官带路了。”

    知县没料到夏元吉风尘赴赴,远道而来还要开仓验货,便道:“这些物件比较笨重,现在暂时由原主保管。”

    夏元吉身体本来有点虚火,这一下又点着,拍案道:“你老婆是不是由丈母娘保管着啊”

    夏元吉发火也这么发噱,这个比喻把常熟的同知给逗乐了,刚含在嘴里一口茶,如喷泉一般涌出。

    那知县正好把火撒到他头上:“这么大的岁数连水都不会喝,是不是小时候奶喝得少了”

    夏元吉道:“还开什么玩笑,今天傍晚,我离开之前必须看到账本上的货,否则把你俩卖到西洋当奴隶去!”说罢对小舍手一挥:“咱们去虞山镇上去喝茶去。”一行人进了虞山城门,这城门横跨虞山上山路,登上重檐式城楼,极目环顾,青山绿水,一览无遗。

    夏元吉以前来过,他指着远处一块墓地道:“你们江南先祖虞仲死后葬于此,所以这山也就叫虞山。”

    李侍郎道:“我刚才听那路边老农说,吴国国王周章,孔子七十二贤弟子之一的言子都葬这里。”

    小舍道:“看来这是块风水宝地。”

    夏元吉道:“故人真会挑地方,不过我们还没老,不想这等好事。”

    侍郎道:“尚书大人说得极是,我们先去尝了叫花鸡再说。”

    被他这么一说,小舍肚子也咕咕叫了,他咽了一下口水道:“好好的鸡为啥取了个怪名字”

    夏元吉笑道:“你这傻孩子,亏你是本地人,待老夫告诉你吧!”

    他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道:“从前有个叫小舍的叫花子偶然得了一只鸡,想要宰杀却连个刀也没有,便用石头了事,可是烫鸡毛的热水也没有。

    无奈之下叫花儿就把鸡的内脏掏净,然后裹上荷叶和黄泥巴,直接扔进火里烤。等黄泥烤干,拿出整团泥一砸,鸡毛自然脱落,露出香味扑鼻的鸡肉。”

    小舍笑道:“这叫花子应该称大厨才对,小舍大厨师。”

    一说吃的,大家更饿了,骑着马在镇上绕圈,终算在一家农户门口找到,外面果然包着黄泥巴,二文钱一只,不贵,夏元吉掏了半天身上居然没一个铜板,小舍便付了那买鸡钱。

    问老农要了些茶水,便在人家门口,一帮人围着吃起来。敲开那泥巴,鸡皮金黄橙亮,老农给了些酱,蘸着吃。

    肉质鲜嫩酥软,香味浓浓的引得夏元吉口水也淌了出来,他连连催着小舍:“你想馋死老夫啊,老夫可不想葬那虞山顶上。”

    那老农道:“大人,你们做官的也太可怜了,吃个叫花子都那么难,还不如我这乡下人天天有鸡吃。”

    夏元吉终于把鸡大腿啃上了,他一边吃一边对老农道:“大爷,说吃,我们做官的也不少吃,山珍海味,美馐佳肴我们也吃,但没



第九十三章。想着陈瑛就吐
    常熟知县一脸诚意,给夏元吉他们准备了常熟特产“叫花鸡“,说是自己厨师自已做的.

    夏元吉道:“即然做也做好了,不吃也会坏了。”他拉着侍郎的袖口又道:“中午小舍付得,这回你先付了,侍回了衙门,老夏再与你结清,算是对兄弟们的奖赏。”

    太阳落山了,天边留下一抹愧丽的余晖,夏元吉道:“早霞晴,晚霞阴,明天天又不好了。”

    一帮人吃饭喝足便骑着马往回走,风迎面吹来,走了一半,马车里传来夏元吉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小舍大声道:“大人,你不会寒热又上来了吧”

    夏元吉嗯嗯唔唔了几句,声音很是虚弱,明显没白天那么精神。

    小舍命马夫停车,上轿用手试了一下,尚书额头果然烫的厉害,身体微微的颤抖,便用葫芦里的水喂了他几口,脱下自已里面的棉夹衣披在他身上。

    天还有一丝亮光,马队便到了府上,蒋通判还在,小舍忙唤他去替尚书刮痧。

    屋里火盆烧得正旺。蒋通判帮尚书脱了衣裳,用牛角梳蘸着油,在他颈椎,背部,来回的刮,刮完,又用食指与中指在鼻梁上提了几把。

    只听“咯嗒,咯嗒”几声,那鼻梁便出现一道乌紫的痕迹。

    夏元吉冷汗如雨般淋了下来,小舍替他擦干身体,盖好被子,退了出来。吩咐他的手下:“今天刚刮了痧,不能让他洗澡。”

    离开尚书下榻的府邸,黑沉沉的乌云挡住了星光,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小舍便摸着黑,借着小河的泛光从河边回家,后门离红瑶的房间近些,王伯走了,这开门的事都轮到丫鬟红瑶头上了。

    小舍轻声的叩了一下门环,红瑶已经开了门,小舍轻声道:“你怎么还没睡”

    红瑶道:“少爷不回家,奴婢不敢睡着。”

    小舍:“叫你别说奴婢两个字,你怎么不长记性再叫,小心我……”小舍做了个撕她嘴的动作。

    红瑶也不惧怕,踱起脚,挺起少女的身体,把嘴嘟起了凑上前道:“奴婢偏偏说。”

    烛光映着那嘴唇,轮廓分明,性感诱人,小舍忍不住用自已的嘴在上面碰了一下。

    就像干枯的柴火被突然点着,红瑶一把搂住小舍的脖子便在他脸上狂吻起来.

    烛火掉在地下,忽闪几下灭了,漆黑的夜色遮住了一切,除了风吹着芭蕉翠绿的叶儿,沙沙作响,耳边便是姑娘短促的娇喘声

    这真是久旱禾苗遇甘露,你情我愿,两人正耳鬓厮磨,缠绵缱绻中。突然一包东西掉在地下,把两只正偷欢的鸳鸯吓了一跳。

    小舍这才想起那只“叫花鸡”来。

    他急忙松开迷乱了的红瑶,在地下用双手摸索,鸡外头裹着的泥巴已经散落一地。

    小舍便撕下一个鸡腿塞到呆若木鸡般的姑娘怀中,余下的,一只手拎着上了楼去。

    如意已经睡着了,烛光在风中摇曳,小舍大气不敢喘的脱了衣衫,偷偷上了床,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件事。

    迷糊中,听到耳边“咯吱咯吱”的声音,睁眼看时,见自已老婆正狼吞虎咽的啃着那鸡,小舍道:“这么馋,半夜三更的还在吃。”

    如意道:“昨晚丫髻把饭煮焦了,没胃口吃,现在饿了嘛”,她撕了一点鸡肉塞到小舍口中:“这鸡怎么少了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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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张小舍的后世
    蒋通判道:可是陈瑛还是把对旧朝的大臣都干掉了,弹劾曹国公李景隆、长兴侯耿炳文、驸马都尉梅殷、刑部尚书雒佥、驸马都尉胡观强、降平侯张信等勋戚、大臣十余人,处死或被迫自杀。”

    汤宗喝了口酒道:“咱们不说他了,这家伙不过是条看家狗,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用筷子指着小舍与老蒋道:“我从刑部郎中,退到知府,马上又变成与你们相当的通判,哈哈哈,人家是步步高升,我是步步惊心。”

    张王氏端着刚煮好的一锅鸡汤上来,劝道:“苏州人说您老人家体恤民意,治国有方,现在可能有个劫难,渡过了,说不定又会回来,我们会等着你呢。”

    汤宗道:“我是想得开的,比起建文帝,一代皇帝,如今浪迹天涯,被人追杀,我贬个职,还算不幸中的大幸。”

    李同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我小李不能陪你左右了。”说罢便像小孩般哭啼起来.

    看他那付伤心欲绝的样子,害得一旁的张王氏,红瑶也抹起了眼泪。

    汤宗道:“罢了,罢了,好好的一桌酒菜给你哭没了。”他端起盛满酒的碗与小舍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天上突然飘起小雪来,雪花在夜空中随风飞舞,小舍道“这天也怪,去年冬天都没下过几场雪,过了“二月二,龙抬头”了,居然还下雪。”

    蒋通判道:“我想起来了,唐朝诗人岑参写过《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诗: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原来天底下有那么多巧合。”

    张王氏道:“人在干,天在看,看来老天爷也为您昭雪平冤了。”

    汤宗摇摇晃晃站起来,对张王氏行了个礼道:“嫂子,小舍如此冰雪聪明,哈哈,原来出自于您啊。”

    张万氏福了福道:“我一个农妇懂什么啊,小舍是靠您的全力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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