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老者放下竹著,起身向唐奕抱拳道“承蒙店家款待,但小儿意气用事,有失君子之风,扰了诸位的食兴,实属不该。”
唐奕看着僵在这的场面,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和声道“老丈不必在意!我等粗人,饭桌上闲聊,意见不同,争辨几句也属正常。”
孙郎中也圆场道“对嘛,只是饭桌上的闲聊,二位都是读书人,莫和我们这些粗使之人一般见识。”说着,就张罗起来。“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老者摇头一叹,“事已至此,我父子就不再久留了,就此告辞!”说完就带着那文生转身欲走。
看来这老者也不是全无脾气,只是碍于读书人的涵养,不与唐奕这样的少年一般见识罢了。
那文生显然还是气不过,恨恨地睁了唐奕一眼,扔下一串铜钱,转身就走。
“老先生留步!”唐奕急忙放下碗筷,叫住二人。
他还真没想到,大宋的读书人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摔桌子就走啊?
“老先生,要是这么就走了,那小子这个助纣为虐的恶名,怕是就要坐实了。”
唐奕心中不免苦笑,古人还真是可爱,面对大事大非,丝豪不逆本心。
“还请听小子一言。”
老者止住身形,被唐奕强拉着坐回座位,那个文生却死活不肯落座,大有唐奕不把话说清楚,马上拂袖而走的气势。
拉不动,唐奕也就不再勉强,索性坐在了老者那桌。
“小子虽然不通孔学孟儒,但也不是好坏不分的浑人,怎不知诸位相公的拳拳之心呢?”
“那你还出此狂言?”文生轻蔑冷哼,显然不信唐奕的说辞。
”公子别和这狂妄小子一般见识。平时疯话说多了,今天变本加厉居然对范公也敢出言轻薄。确实该骂!”
孙老头明面上是埋怨唐奕,实则想息事宁人。唐奕那句要是自己人说说也就算了,要是传了出去,少不得被人唾弃。要知道,范公在大宋的声誉,特别是邓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敢说范相公一句不是,真有人敢和你拼死。
唐奕苦笑一声,摊手道“老人家看到了吧,就连小子身边的人都误会了小子,看来今天还非得把话说清楚不可了.。”
“小子直言越早结束越好,并不是藐视革新,相反,小子是心疼几位相公。”
“巧言强辩!”少年文生还是不信。
唐奕一叹,柔声道“小子觉得,早点结束,对几位相公来说是好事。”
“什么意思?”
“现在结束,几位相公只是降职外放,用不了几年,又会被官家起用。但是,若新政继续实行,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时几位相公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此言一出,老者不禁深深看了唐奕一眼。
唐奕诚然道“新政初行之时,就已经寸步难行,若是等把人得罪光了,那大宋朝就再无几位相公的立锥之地了。”
老者一摆手“君子不惜已身,若是为百姓福祉而坠修罗,乃我辈之幸也!”
唐奕不认同老人之言,“为了一场注定失败的革新,葬送了几位治世能臣,那才是真的不幸,真的愚蠢!”
“注定失败?何意?”
唐奕道“几位相公和官家都把革新看的太简单了,低估了各个阶层的反弹之力。以宋之疾,想用雷霆手段拨乱反正,简直是痴人说梦。”
“哼!一个市井商户也敢妄论国事!?相公们痴人说梦了,难道你这个黄口小儿比相公们还懂吗?”
文生已经从大是大非的争论,变成了人身攻击了。
文生的一句轻蔑之言,把唐奕的火气撩拨了起来。心说,老子重生千年,就大宋朝那点破事儿,还真没谁比他看得通透。
缓缓把碗筷菜盘推到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几个茶碗排成一列,指着队尾的一杯道“这是百姓。”
又依次列指道“这是代表富户的地主阶级,这是将门,这是士大夫。”又指着排在最前面的酒杯道“这个代表皇权!”
“官家也好,诸位相公也好,甚至是那些反对改革的所谓小人,他们不会比我这个无知小儿知道的少。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会出问题,于是就想到要改革。但是,此事还是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
“为何?”
唐奕指着那五个杯子道
“改革,说白了就是统治者为了巩固皇权进行的一系列措施。”说到这里,唐奕把代表皇权的茶碗提了提。
“统治者巩固皇权进行利益再分配,也就是把地主阶级、士大夫阶级、将门的利益拿出来一部分分给百姓,防止出乱子。”
孙郎中暗暗乍舌,这唐大郎又开始放嘴炮了,皇家威仪启是你一个黄口小儿可以妄论的?自己人说说倒也无妨,当着两个外人,一个不好要是传出去,是要吃官司的。
不想那老者开口了,显然没把唐奕的忤逆之言当回事儿。
“有何不妥吗?民为国之本,只有民安乐,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这样不管是哪个阶层都能更好的享受太平盛世啊?”
唐奕指着士大夫、将门、地主阶级的酒杯道“当然不妥。官家和相公们把人心看的太美好了,损害多数阶级的利益,去反补一个,可能吗?”
“官家为了皇权,可以割让自己的利益。但是,士大夫、将门,还有地主阶级呢?他们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嘴里的肉分给平民?”
“........”老者沉默了。
那少年文生难辨道“怎么不可能?家国天下,以民为本。民不安,则国不稳。这个道理,你不懂?”
唐奕轻蔑一笑,斜眼看着那文生“既然“民”那么重要,为什么在朝堂之上的声音却是最弱呢?”
“.....”
文生也哑火了。
“无论哪个朝代,无论我们如何粉饰,百姓面对权力的角逐,都是最弱势的群体。民安则国稳不假,但百姓也只是权力角逐之中的一个重要筹码罢了。
改革的成败与否,是由大宋朝的上流社会决定。可改革的根本却是损害上流社会的利益,老人家觉得这个改革行的通?”
老者艰难地摇了摇头,看着几个茶碗发愣。
唐奕的身躯有些颤抖,今天的这些话很残忍,残忍到把一众忠心为国的大宋良臣打入了深渊。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许做为一个热爱这个民族,后世曾经为这个时代扼腕叹息的愤青儿,这些话才是他真正想对这个时代去说的。
“何为政治?在小子看来,就是利益与个人抱负与民族大义的矛盾体,皇权和士大夫秉承为国的初心、以民族大义为己任,来平衡各个阶层的利益,这就是治国之道!”
老者被唐奕的话惊出一身的虚汗。这......这些话居然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
没等老者反应过来,唐奕继续说道“利益,这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不论是皇权也好,政权也罢,一个常态的形成,支撑他的,绝对不是孔孟之道,天下大义,而是**裸的利益交换。
范公想让各个阶层把攥到手里的利益平白的分到百姓手里,可能吗?谁愿意呢?”
“难道不应该?”
老者似入了魔障,自故自地嘟囔着。
“任由赵宋一日日的沉沦下去?”
“应该!”唐奕斩钉截铁的道!
“任何弊端都应该被纠正。但是以雷霆手段,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大宋剔除恶疾,显然是不可能的。官家有心革新,但混吃等死的人大有人在,那些不想分出自己的利益给别人的人,也大有人在。”
“范公是伟大的,这一点毋庸质疑。哪怕再过千年,他的光辉依然可能照耀很多人。但他指望着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伟大,一样无私,就有些天真了。”
“而且他的伟大不在于一次改革的成败!而在于他一心系家国的操守和高尚的德行,为大宋的读书人树立了一个标杆。
只要这个标杆还在,大宋朝的楼就盖不歪。但如果这只标杆倒了!那大宋朝为官的榜样也就倒了!为了一场看不到希望的变革,就葬送了大宋的良心,值吗?”
“您老人家告诉我,如果这场新政继续实行,故然做到了您所说的‘君子不惜身’,到最后范公、欧阳相公、富相公等一众良心之臣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以后谁还敢在朝堂上说良心话?谁还敢‘不惜身’?”
唐奕说完,就不再说话,看着老者默默的独自消化。
唐奕的言辞也许有些直白,甚至是残忍,但他还是这么说了。做为一个曾经跳出这个时代,用上帝视角品读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他希望这些不太中听的话,能够打醒那些天真的读书人,因为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后世的眼光看北宋,几十年间两次改革。第一次,赶上了有脑子的仁宗皇帝,会在事态没有失控之前及时叫停,保住了大宋忠良之臣的种子。
第二次,赶上一个没脑子的“盗版仁宗”宋神宗,几次反复,摇摆不定。王安石主持的新政也走到了唐奕所说的万劫不复之地。不但国家弄的一团遭,最重要的是,把朝堂上的政见之争发展到了不死不休的党争之上。
从那之后,宋朝彻底断了改革的念想,党争也成了北宋末期和南宋政治的主流,朝堂之上奸佞辈出,乌烟瘴气。
无他,大宋的良心被彻底的泯灭了。
......
调教大宋 第4章 眼光够高啊(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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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丰盛的早饭,被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堂之争搅得众人都是食不知味。
那位入门时还是神彩烁烁的老人,更是被唐奕开了挂的一番言论轰得丢了魂儿,最后怎么被儿子扶着出了唐记食铺都不知道。
而唐奕呢...似乎也不好受。
送走了老人,唐奕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憋闷。这是他重生半年多第一次接触大宋的读书人,也因此见识到了大宋文士的风骨。
那种拳拳报国,一心为民的文人操守,至少在千年后的华夏是很少见到的。
也正是这种文人风骨,激起了唐奕早就波澜无惊的心湖。
唐奕在暗暗佩服的同时,也不由得为之心疼,为之惋惜。
范仲淹主导的这次革新,不但没能改变什么,反而把自己推到了死地。
唐奕知道,范仲淹的悲剧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
他会在邓州苦等四年,等待朝庭重燃革新之火。
但是,等来的却是更为疯狂的迫害。
他哪里想得到!他效忠的一生的官家怂了!!早就失去了革新的勇气..
要不然也不会任由那些人变着法的折腾他...
一从1049年范知邓州任满,到1052年老人客死异乡,这位老人从邓州到苏州,又从苏州被打发到青州,刚刚上任不久又迁任颖州。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短短三年的时间。拖着病体的范仲淹,辗转多地,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宋朝,最后贫病交加,客死徐州。
一代名臣直到最后时刻,还上书仁宗说我病了,走不动了,在徐州养养病,晚几天再去上任..
.....
那番极为功利,言词不善的言论,也真实的表达了唐奕的内心,他为范仲淹感到不值。
唐奕不是一个功利之人,但他肯为了那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千古名臣功利一次。
因为他值得.....
.......
“大郎这是怎么了?”
马老三的儿子马大伟担着面粉、肉、菜回来的时候,唐奕还坐在店里发呆,不禁狐疑地问道。
唐奕回过神来,“大哥回来啦?”
马大传抹了把汗,“嗯,回来了。你这是咋了?咋魂不守舍的?”
“没啥....”唐奕抿嘴一笑,岔开话题。“回来的正好,把马伯、马婶叫过来,咱商量点事儿。”说完,唐奕转回柜台。
现在离中午开餐还有些时候,店里没什么活儿,等马老三夫妇过来之后,唐奕强行平复了心神,把账本取了出来。
“咱这食铺也开张半年多了,还算生意不错。”唐奕一边翻着帐本,一边说。
马老三一听唐奕这是在算账,忙阻拦道“账目大郎心中有数就好了,跟我等说来做甚?”
唐奕道“咱们虽是两家姓,但早就亲如一家人了。一家人,当然得让您知道,食铺挣了多少钱啊!”
“使不得,使不得!”马老三急忙道。“大郎心中有算就好,俺是粗人,说了也听不明白。”
唐奕无奈地合上帐本。
“那就不说账了,反正这半年赚了不少,会账也只是顺带手,主要还是想和您老商量另一件事。”
“何事?”
“大哥已经二十有四,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想,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哪家姑娘待字闺中,赶紧给大哥说上一门亲,也好了了您老心里一桩心事。”
马大伟闻言,脸色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嘿.....马老三苦笑一声,“再等等吧!”
马婶则道“大郎有这份心就好了,但想娶门亲,没个百八十贯的彩礼家资,想都不要想,谁家也不愿意把闺女送出去受苦。”
唐奕一笑,“咱可不是半年前的窘态,食铺的生意这么好,给大哥娶门亲的盈余还是有的。”
马老三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够娶亲?”
“绰绰有余!”
“那也不行。”
马老三沉吟良久,方艰难地说道“这铺子是大郎将来的立身之本,小有盈余也得攒下来。来年大郎就满十五了,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不能为了大伟,耽误了大郎的终身大事。”
唐奕心里暖暖的,暗道,自己得多幸运,摊上这么实诚的一家人。
“要不怎么说让您听听账呢,咱们可是挣了不少的。”
“挣了多少?”
“去掉这半年咱们四口人的用度,差不多有四百多贯铜钱,不到五百吧!”
“这么多?!”不光马老三,马婶和马大伟都被这个数儿给惊到了。
要知道,庆历年间,物价十分平稳,宋钱那是相当值钱的。一石(120斤左右)精米不过四五百文,普通三口之家,每月用度不会超过两贯钱。
一个中下等水平的农户,全部家产加在一起也不过百贯,这其中还包括一头耕牛,几亩田地和房舍。
这么一个食铺,半年的时间居然能有将近五百贯的结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生煎在邓州只有咱们一家,售价较高。细算之下,每个生煎售价三文,两文钱的纯利。每锅四十,一天平均五十锅,再加上泡菜、凉拌的收入,一天的盈利就四贯多银钱。半年下来,有七百多贯的收入,去掉用度和留一些不时之需,拿出五百贯给大哥娶房媳妇,还是没问题的。”
唐奕把账目细细地向马老三道来,马老三这才知道,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食铺,居然能挣这么多。
以前,他还觉得唐奕花钱大手大脚,食铺生意虽然不错,但也顶不住这般挥霍,还想着怎么劝劝唐奕呢。
唐奕笑着道“这回您老放心了吧?赶紧想想,哪家闺女还算上眼。”
“这么说来,倒是能给大传说上一门亲了,但也又不了那么多。”
唐奕不以为意,“娶就娶门好的,不怕花钱!”
古代可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夫妻直到上了一张床,还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儿的比比皆是。
所以,衡量一门亲的好坏,最直观的反应到了彩礼的贵重与否上面。有钱娶个漂亮贤惠的,没钱也只能寻个一般的将就。纵使宋朝女人还不像明清那般,沦为男人的附属品,但在婚姻之事上,依就现实的很。
“城外西岗李顺子家的二闺女如何?”既然定下来了众人也不再扭捏,马婶已经开始把脑子里的待嫁小娘都过了一遍,立马有了人选。
“哪个李顺子?”
“就是时常供应咱们鲜菜的那个菜农李老汉,他家二闺女我见过,长像虽不出众,但身板硬朗,一看就能生养,过门之后,也是一把好帮手。”
“哦....”马老三了然。“那闺女有些印象,倒也不失一门良配。”
.....
唐奕看这老两口商量的热络,不禁为马大伟叫屈,身材硬朗,良配?硬朗这个词儿要是用到姑娘身上,好像不太美好吧?
“你看城东张屠户家的女儿如何?”马老三又提出新的选择。
唐奕一翻白眼,得!这回又挑一个重量级的。
“倒也不错。只是,张屠户未必看得上咱们这佣户出身的,还是李顺子家门当户对。”
“......”
“二老可否听我一言?”唐奕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
“这是大哥的终身大事,我们可否也听听他的意见?”
马老三眼睛一立,难得地强势。“这种事向来是老子做主,儿子听命便是,问他做甚?”
唐奕却不依道“最起码也问问大哥,是否有中意的,做个参考也好嘛。”
说着,转向马大伟道“大哥,可有心仪的小娘?”
马大伟二十几岁遇到这事也变了鹌鹑,涨红着一张脸,低头不语。
唐奕见其不言,急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倒是说话句啊!”
“我....我还不想成亲。”马大伟我了半天...
“什么屁话?”马老三急了。“以前是没钱给你说亲,现在大郎出钱给你娶媳妇,你敢不娶,我打断你的腿。”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承袭香火的问题上,马大伟敢说一个不字,马老三真敢打断他的腿。
“算了,全听父母亲大人做主。”
嘎....唐奕一愣,看马大伟这意思,他不是不想成亲,而是有心上人了。
“可不能算了!”唐奕叫道“你可想明白了,这终身大事,过好过坏都是一辈子。现在要是得过且过,将过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到底有没有!”马老三恨声催促。“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哪像个汉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大伟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到了,一咬牙
“有!”
“谁!”
“张四娘....”
“哪个张四娘?”
“福隆杂铺,张老板家的小女儿。”
噗......唐奕喷了。
心说大哥啊....
您还真是....
好眼光啊....
调教大宋 第5章 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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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闺女,二八年华,肤白貌美,温挽纯良,在邓州城那是小有名气的待嫁小娘,不知道多少家盯着呢。?
“你个憨货!”马老三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个穷汉,张家娘子也是你高攀的起的?”
就连唐奕也不禁苦笑,“呵呵....大哥还真......”
那张家娘子,唐奕是见过的。
在后世见惯了网络、电视中的美女的唐奕也不得不说,这张家娘子端是一位清秀的美人儿。
张老头家资丰裕,爱女如命,凭着自家闺女的美貌,不说嫁到大户人家当少奶奶,最起码也能寻个衣食无忧,家资殷实的婆家。
而且这张家小娘眼光极高,一般儿郎根本看不上。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多上门提亲的,结果却没一个说成的。
马婶不似马老三那般急火,但也深知,以他们家的条件是万万娶不来张家娘子的。柔声劝道“儿啊,张娘子咱们是高攀不起的,还是娶个好生养踏实过日子的就好。”
马大伟红着眼睛,“孩子知道....孩子也不敢想,张老伯是万不可能同意我俩在一起的。”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马婶也是眼圈泛红。
“等等!”唐奕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马大伟。
“听你话里这意思,这还不是你一相情愿?你和那张娘子有故事?”
“什么故事?”马老三也愣了。
马老三这才反应过来,马大伟说的是“我们俩”。
在唐奕半猜半逼之下,马大伟还真道出一段八卦。
原来自从唐记开张以来,马大伟一直就负责店入采买,与福隆杂铺时有往来,一来二去就结识了常在杂铺内帮父亲照应生意的张小娘子。
起初二人只是点头之交,马大伟虽倾慕于张小娘子的清丽美貌,但也不敢逾越。
当时马家忠仆对旧主遗孤不离不弃,在邓州可以说是人近皆知。有点良知的人,都对这一家三口赞誉有佳。而张小娘子对马家人忠厚纯良的徳行佩服不已的同时,也对这家的这位俊俏汉子有着颇多好奇。但出于少女的矜持,除了生意上的接触,也不敢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二人就这么相敬如宾,也擦不出什么火花。
但是,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今年自入夏以来,邓州雨水颇多,也不知哪块云彩飘过来,就是一场雨。
这一日头晌还是郎朗晴空,中午一过就眨眼转阴,雷云滚动,眼看就要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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