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而他现在守在锅灶旁等着出锅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
调教大宋 第35章 救人.
唐奕蹲在锅灶边上,看着蒸馏铜管之中缓缓流出的淡黄色液体,眼中精光直冒。
连提着网笼的范纯礼都被吸引了过来。
实在是太香了!
随着淡黄色的液体流出,整个房子被一股浓郁到极至的月季花香所弥漫。
范纯礼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他还从未闻到过,这般浓郁的花香。
唐奕目不转精地盯着那液体,答道:“月季精油。”
一提到月季,范纯礼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一片红肿,这是前天与唐奕采花弄的。那野月季花全身都是刺,采满一篮花瓣,范纯礼两只手被扎得不要不要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就是咱们采回来的花瓣弄的?”
“嗯。”唐奕点头应着。
月季花其实就是野玫瑰,这两天,他一直在鼓捣那些花瓣。
采回来之后,先要捣碎用水浸泡一天,再下锅蒸馏。这样,花瓣中的芳香分子,就会随着水蒸汽挥发而出,再冷凝成现在的油水混合物。
因为油不溶于水,只要把这些混合物静置一段时间,纯净的玫瑰精油,就会和水分成上下两层。
到时候,唐奕把精油加到肥皂之中,就变成了香皂,还可以用它做香水、做花露水,反正用处多多。
...
估摸着这一锅的花瓣得蒸到晚上去,唐奕也就不再盯着。
招呼范纯礼出了厨房,两人来到河边,一个架火,一个收拾鱼蟹,新捉的活鱼河边现烤,那才叫绝味嘛!
正忙活着,马大伟和张全福来了。见二人捉了鱼,所性加入进来,准备在自家后院来一个野炊烧烤。
张全福去厨房瞅了半天,出来之后,和范纯礼刚才一样,一脸的不可思议。
“锅里是什么啊!?怎么那么香??”
唐奕嘿嘿一乐,“锅里是钱.....”
“钱?”张全福会意地也笑了。钱啊.!那里面可不都是钱吗?
....
“佣工找的怎么样了?”四人一边烤鱼,一边闲谈。唐奕也借着机会,问起了酒坊的事情。
张全福立马来了精神,“全安已经帮咱们在招揽了,全是村里的本家。”
唐奕点了点头,严河村张家是大姓,十之六七都是本家。酒坊就在严河村,佣工都是远亲近邻的知根知底。
张全福又道:“至于后院,除了大伟,我让四娘,还有二娘两口子,都过来帮着支应。”
唐奕摇了摇头,“后院以后不光是提炼甘油,炼制肥皂,还有蒸馏精油,工量一点不比前院小,四个人哪够?”
“那,我把我家大郎也叫回来。“张全福一咬牙,干脆想把远在外地的大儿子也招回来。”
不管怎么说,后院都是酒坊的核心利益所在,绝不能让外人涉足。
张全福一共一子两女,大儿子张晋文在外地也经营着一家杂铺,他这是打算把全家人都扑到酒坊上了。
“先不用张大哥回来。”
张全福一滞,有些尴尬地笑笑,“那就先不叫他。”
他也意识到,把整个酒坊都让张家人占了,有点不太合适.。
唐奕扫了一眼,就知道他想多了。解释道:“张大哥可以先等等,要是过一段时间没什么变化,再让他回来不迟。”
他没说的是,范仲淹万一真的辞官治学,那新的书院肯定不在邓州,很有可能开在范仲淹的老家苏州。
到时候,唐奕这个学生是一定要跟着的。那么,他们的生意就要在邓、苏两地同时铺开。苏州那边除了唐奕,还需要人手的,他打算让张伯的大儿子,到时去苏州照看生意。
只是,唐奕还不知道,范仲淹请辞的折子,几天前就发出去了。
.....
“要不,让我爹娘也过来支应?”马大伟试探着建议。“唐记那边可以雇人。”
唐奕一声嗤笑,也不管什么长幼之礼,揶揄道:“那两位要是肯放手才怪!”
马大传闻言,只得报以苦笑。他那双爹娘都是苦出身,又没什么见识,都是认死理儿的老顽固.。
当初,唐记刚开张的时候,唐奕就说要雇人打点。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唐奕不忍心再让其操劳。但马老三死活不干,生怕这门手艺让别人学了去,宁可起早贪晚地忙活,也不雇人。
现在酒坊还没盈利,想让那两位老财迷放手唐记,简直是做梦。
“再等等看吧.!”唐奕一声轻叹。“实在不行,也只有让张大哥先回来了。”
正在犯愁,突然感觉边上的范纯礼推了他一下。
“你干嘛?”唐奕不耐地转头瞪向范纯礼。就见这货一脸呆愣地盯着河面,嘴巴张得老大,嘴里的半块鱼肉都掉了出来却不自知。
“河里......”
“好想.......有人!”
三人一惊,齐刷刷地看向河面儿。
细看之下,张全福吓得一哆嗦。果然有人,而且,好像还是死人。
只见河面儿上,从上游飘来一根浮木,细看之下,浮木上当真扒着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在河里飘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全福声调都打了结儿,“这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河里怎么会有死人?”
唐奕凝视浮木,猛然大叫,“还能扒得住木头,说明是活的,赶紧救人!”说着,也顾不上脱衣,直接一个纵身跳下了河。马大伟紧随其后,范纯礼一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他都忘了,他不会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唐奕和马大伟的合力之下,终于把那两人拖上了岸。至于范纯礼,灌了个水饱,让张全福递了跟竹杆给拉上来了。
张全福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吓得直哆嗦。
“这都泡脱相了,还不是死人?”
唐奕也是眉头紧皱,这两人确实在水里泡的已经发白起皱,看样子最少在河里泡了一两天了!”
心存侥幸地把人翻了过来,用手一探鼻息,心中一震。
“还有气!”
“大哥,快去叫孙老头来,也许还有救!”
马大伟应了一声,飞似的朝城里跑去。
张全福有些不信地道:“都泡能这样儿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大郎看错了吧?”
唐奕看看浮木,又看看这两人,笃定道:“不是溺水,而是泡的时间太长了,失温造成的虚脱。”。
正常人在水里久泡,会被河水带走大量的体温,造成失温,时间长了,就会休克,甚至丧命。像现在这样的天气,在水里泡十来个小时,就有生命危险。这两个人看样子最少也泡了一天的水,竟然还有气,也算命大了。
正要招呼范纯礼帮他把人抬到屋里去,就听张全福又是一声尖叫。
“河里还有一个!”
果然,从上游又一个人影漂了下来,唐奕二话不说,再一次跳下了河。
颇为意外的是,唐奕这次救下的竟然是个女子,长发早被河水泡散了,挡住了眉眼。
情况紧急,唐奕也顾不上细看,把人拖上岸,唐奕已经累得几近虚脱。
“赶紧,看看还有气儿没有?”唐奕仰面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范纯礼急忙把那女人翻过来,定睛一瞧,不由惊叫出声。
唐奕闻声眉头一皱,勉强爬了起来,到了女子身前一看,也是一惊。
只见那女子,一身紧衣劲装,把修长的身形勾勒的玲珑有致,秀目紧闭,眉头轻蹙,显然还有命在。精致的五官虽被河水泡的发白,但仍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儿。
而让众人吃惊的是,女人的腰间,别着一把锃亮的钢刀。
“她怎么会有刀?”范纯礼心神不定地叫道。
宋朝允许百姓配剑,但却对刀、弩这些兵刃管制极严。敢配刀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官人,另一种....是贼人。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官府、军厢中人,那就只剩另一种......歹人!
唐奕把女子腰间的钢刀抽出来,拿在手中,凝眉细看。
只见刀柄与刀身连接的地方,有四个印钢小字:兵部监理。
.......
唐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兵部监理”,这还是一把制式军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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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36章 君欣卓(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这是军械。”范纯礼也注意到了那几个小字,更加惊骇。
“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手中?不会是....?”
唐奕与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意。
在邓州地界,用军械的,只有城西厢营的一营兵士。而看这钢刀上缺口密布,显然是真刀真枪的用过的,很有可能是这三人从厢兵手中抢过去的。
而近期与厢营有过接触的,只有一伙人...
朱连盗!
“严陵河向上百里,正是朱连山。”唐奕不由心思沉重。
范纯礼补充道:“而且,从这三人泡在河里的时间来看,很可能是从百里之外就下了河。漂了百里路途,才到了这里.。”
唐奕点头,“现在看来,这三人十之八九正是朱连山的那伙盗匪。”
“怎么办?”
“先救活再说吧!”不管是不是盗匪,这也是三条人命,让唐奕置之不理,他还是做不到的。
“去找几根绳子来。”
“干嘛?”范纯礼不知道唐奕要绳子做什么。
“猪啊!当然是绑上了。万一真是盗匪,醒过来,你打得过啊?”
“呃....”范纯礼觉得太有道理了,乖乖地去找绳子了。
唐奕让张全福等会和范纯礼一道把人抬到屋里,自己就钻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小坛,打开之后,从里面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这是洒精,纯度极高,足有八九十度。是他昨天用泡药酒剩下的高度酒,反复蒸馏才弄出来的。本打算等月季精油弄出来之后,用它试着配香水和花露水,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用水把酒精调淡,又加了一些甘油进去。这样的甜酒,不但暖身,而且还能补充能量。
这时,范纯礼和张全福已经把三人抬到了屋里,范纯礼用粗绳把人捆得是结结实实。
唐奕端着甜酒过来一看,差点没把鼻血喷出来,酒碗都险些没端住,扔到地上。
心说,贱纯礼你特么是变态吧!?绑得也太艺术了吧!?
那两个汉子还好些。单说那女子,原本就模样娇好,身段玲珑,而且衣发尽湿本就撩人,再让范纯礼这么一绑,那可真是.....真是不忍直视,简直堪比后世岛国的捆绑艺术。该紧的地方紧,该凸的地方....被挤的更凸了。
“咳咳!”唐奕尴尬地的咳了两声。
湿身+捆绑+昏迷?小爷要不是前世阅片无数,简直有些把持不住了!
强压着无名邪火,端着酒碗给三人分别灌下甜酒,心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才十四、我才十四.......
到那女子之时,唐奕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不免疑窦重重。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盗匪,简直就是强盗界的颜值担当。
要是强盗个个长成这样儿,那小爷都考虑从事这个性福的职业了.....
不过再看看另外两个憨头憨脑的黑大汉...唐奕一个机灵!!个例!!这只是个例......
.....
君欣卓悠然转醒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河中,更加骇然的是,她居然被人绑了。
强行稳住心神,四下打量起来,发现此时正身处室内,看屋内的陈设,应该是一处卧房。而自己的两个同伴,也被绑在此处。
不是官牢,倒象是寻常百姓家。君欣卓暗自思量.,发现不似是官府的手段,心神不由定下了几分。只要没落如官府之手,就还有机会逃脱。
费力的想把两个同伴唤醒,只要那二人还能动,他们就可以相互解开绳索,然后逃出去。
只不过,她太高估自己的状态了,只是简单地动了几下,君欣卓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几近昏厥。
为了躲避官军,她整整在河里泡了一天一夜,早就耗光了所有的体力。
“憨牛...黑子....醒醒....你们还好吗?”
动不了,君欣卓只能压低了声音轻喊,希望可以唤醒二人。
“师妹!”其中一个略显黝黑的壮汉,最先转醒.,无力地应着。
而另一个也微微动了动.,“老大...憨牛还没死...就是有点...虚....”
君欣卓心中一喜,醒了就是好事,只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就很有希望逃走。
只不过,老天似乎并不想给他们这个时间,门....突然开了。
....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青衣小褂像是富家弟子,另一个则布袍纶巾的文士装扮。
让君欣卓不解的是,这两人看上去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自己三人难道被两个娃娃给绑了?而那青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钢刀,正是自己腰间的那把。
“醒了啊?”那个青衣小褂的少年最先开口。
“不用担心,已经叫朗中看过了,你们只是脱力,休息一阵就可如常。”
君欣卓凝视着那少年,“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少年正是唐奕,闻言一乐,“谢就免了,可能一会儿你还得骂我呢。”
君欣卓心中一沉,倒是忘了,这少年不但救了她,同时也绑了她。
“刀是你的?”唐奕拿着钢刀示意了一下。
“是...”君欣卓有些心虚。
唐奕一抿嘴,也不说破,而是看着长刀,品评道:“端是把好刀,可惜已经卷了刃,姑娘怕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吧?
君欣卓一滞!,知道怕是瞒不过去了,索性把心一横,“公子意欲何为,不妨直言!”
唐奕一笑,把钢刀往桌上一放,然后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痛快!那咱们就不绕弯子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假话哦,我很聪明的。”
“不用问了!”君欣卓脸色苍白。“在下君欣卓,朱连盗首,把我送到官府,保你赏钱千贯。”
“.....”
唐奕与范纯礼对视一眼,这招的也太快了吧?小爷还没问呢。
还没反应过来,君欣卓又道:“只求你放过他们两个,所有罪责,有我一人承担!”
“师妹,不可!”
“老大!.....”
黑子与憨牛同时急呼。
“闭嘴!”君欣卓一声厉喝,待两人不再鼓噪,君欣卓才心神一暗,凄然道:“我们不能都死在这儿!”
二人闻言也都沉默了下来,确实不能,山里还有....
“够义气!”唐奕竖起了大母指。“不过,放不放人,好像你们说了不算吧?”
三人一阵沉默,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条件。
“我再说一次!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唐奕声色厉敛,全然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应该有的作派!君欣卓三人都是心头一颤,感觉这少年极得对付。
而范纯礼则上前一步,凑到唐奕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既然都认了,还废什么话?直接叫府衙来拿人不就完了。”
唐奕嘿嘿一笑,低声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强盗,当然要好好了解了解呀。”
范纯礼差点没载地上,心说,特么强盗有什么好了解的?又不是没见....好吧,还真没见过。
“为什么当强盗?”为了满足好奇心,唐奕开始了“专访”。
“去岁均州水患,流落至此,不满赈灾粮官贪没灾民救命粮钱,杀之落草。”
君欣卓知道,今日算是万难脱身了,而且她有心牺牲自己换得两个同伙的自由,更加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唐奕听完,不禁心中暗叹,心说,再好的时代也有它的黑暗面,古代官逼民反之事,实在是稀松平常。
而再问之下,君欣卓也是知无不答。从中唐奕也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这女子叫君欣卓,家中世代习武。早年间,其父在均州也算是一代宗师,开门授业,门徒颇多。只不过,命不太好,英年早逝,留下独女与一众师兄弟相依为命。
去岁汉水崩绝,大水淹没均州半境之地,十余万百姓受灾,君欣卓家中仅有的一点财产也被大水涤净。无奈之下,只得到邓州来投亲。却不想,亲族早就移徒它地,不得以轮为流民。
之后,就是不满赈灾粮官,杀之后快,被逼无奈,干脆与一众流民落草为寇。这群朱连盗匪以君欣卓和一众师兄弟为首,仗着手底下有功夫,这一年的时间着实犯下不少大案。十来天前更是在拒捕过程中,重伤厢营的营头。这才让范仲淹重视起来,州府近百差役加上厢营五都厢兵倾巢而出,这才重创朱连盗!
另外两人,一个叫黑子,是君欣卓父亲在世之时收的儿徒,两人情同兄妹;另一个叫憨牛,也是均州流民。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三十几人。”君欣卓如实答道。
“那其他人呢?”
“多数被抓...还有一些...”
唐奕暗自摇头,不用君欣卓细说,他也能想到,还有一些多半已经死于围捕了。
“放了他们俩吧!”君欣卓双眼通红。“实不相瞒,山里还有十几个老幼,他们并没有触犯王法。要是没人回去,早晚都得饿死!”
“.........”
调教大宋 第37章 一口干了(求收藏、推荐)
唐奕沉默了。
就连范纯礼也有些手足无措。
“大郞,怎么办?”范纯礼苦着脸.,现在最难受的就是他。
他爹是范仲淹,最重礼法。但要他亲手把这些苦命之人送上死路,他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
唐奕没有应声,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君欣卓。
...
“给我一个理由!”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无比艰难。
他和范纯礼,一个是范仲淹的学生,一个是范仲淹的儿子,此事要是传出去,不光他和范纯礼罪责难逃,最重要的是,范仲淹一世清名,将毁于一旦。
君欣卓听了唐奕的话,眼中神采即现。“只要你放过黑子和憨牛,我一定服法,不管什么罪责,我都认下来。”
唐奕摇头。
“这不算理由,我要的是一个让我良心过得去的理由,而不是交换条件。”
理由?而不是交换条件?什么理由?
“我没杀过一个好人,也没抢过一个穷人。”
“这算不算理由?”君欣卓沉默良久,方说出这个理由。
.....
“好!”
唐奕欣然一笑,“三哥,给他们松绑!”
..........
“放了?”范纯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就这么放了?”
“要不,你去报官?”
唐奕一句话咽回去,范纯礼就没脾气了。
悻悻然地来到三人面前,“今天遇到本公子,算你们走运。”说着,把黑子和憨牛的绳索解开。
“这个怎么办?”范纯礼指着君欣卓问道。“送官?”
唐奕没有答他,而是走到君欣卓面前,盯着她沉声道:“下面的问题你要如实答我,而且要想好了再答,这关系到你的命!”
“去岁的流民之中,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朱连盗?现在还在邓州的有多少?”
君欣卓一沉吟,“知道我等身份的不少,但是大多安置回乡了,仍在邓州地界的,寥寥无几。”
“官府之中,有多少人见过你的真容?”
“没有人见过,我等行事都是布巾遮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除了....”
“除了谁?”唐奕声调都高了几分。
“除了一个人知道我是女儿身。”
“谁?”
“厢军营指挥使曹满江!但他也只是在械斗之时打散了我的发髻,知道我是女人,也未见过我的模样。”
曹满江?唐奕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只听范纯礼一声大叫,“难道曹指挥身上的伤就是你下的手?”
“正是!”
唐奕疑惑地看向范纯礼。
范纯礼恍然大悟地叫着,“十来天前,厢营配合府衙第一次去剿灭朱连盗,曹指挥一时不查,被匪首重伤。原来就是你啊!”
“不对啊,曹指挥回来的时候,说匪首是个彪型巨汉,可你是个女人啊.?”
范纯礼有点想不明白了,怎么大汉就变成女子了呢?
噗....唐奕喷了!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曹满江身为一营长官,若是传出去被一个女人给放倒了,那可不光是丢脸的问题了。谎称是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真没看出来,这女人身手这么好。
不过,这样也好,唯一知道君欣卓是女人的曹满江不敢承认,正好省了唐奕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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