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这一声提醒,不光是三个斗嘴为乐的姐儿,长街之上也为之一肃,除了吱嘎吱嘎的推窗之声,再没了别的声息。
扫街老汉又是忍不住的摇头。
名花多慕柳,花王问桃居。
如今七公已经仙去蓬莱,桃花庵也非往日的桃花庵了。但是,妖娆大宋又怎么会少得了风流雅趣?
从前只“慕柳”的红粉客,现在又开始偏爱观澜的儒生们了。
寂静街市,除了一位扫街老人,还有悬在半空的一颗颗歌妓春心,再没了动静。
渐渐的,从望河坡那边,隐隐传来整齐奔跑的踏雪步子声。
一双双大脚砸在雪地里,发出砰砰的声响,宛若少女的心跳。
步子由远而近,终于在街角露出真容,不是观澜书院出早操的儒生们,又是谁?
只见百多人,五人一排,队列整齐,又不失速度地向着码头急奔。
虽是寒冬,但是活动开了身子,哪还怕冷?外面的罩袍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一个个索性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秋裤,无人说话,却有一种无声的朝气,夹着热浪扑面而来。
“来了,来了!”
沿着街市两边,青楼花馆的阁窗齐刷刷地敞着,探出一个个俏丽的面容,见儒生们出现,更是激动得叫出了声。
“嘘,小声些!惊动了他们,却是不美......”
有姐儿心疼道:“穿这么少,不冷吗?”
旁边之人闻声妩媚一笑,“穿的少还不好?姐姐是巴不得不穿呢吧?”
那姐儿也不害臊,接笑道:“不穿当是要得,这身子骨儿,穿了反倒是累赘呢。”
“可不,许这大宋朝,只回山能见到这般能文能武的书生了呢!”
夏天送走七公,京城的歌伎舞妓感念七公,自发留在回山与他老人家守陵三月。
可是,哪成想,柳七公是走了,可他的那些弟子却是一点不差。原本以为开封的才子墨客皆在城里,现在才知道,和观澜的后生一比,城里的都是渣渣。
而且,大宋的**们爱才子、宠才子真是不假,甚至到了可以爱他们的一切,包括那股子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阴柔。但是,女人嘛,谁不想有一个结实的肩膀、一个强壮的男人为依靠?
观澜的儒生,即有文采、又有见识,还不失男人的豪迈、雄壮,简直就是女人心中的完美情人。
姐儿们怎能不爱?
所以,七公三月孝期一过,本应回城的姐儿们,好多却是不走了。反正回山的繁华堪比马行街,又有才子为伴,回去做甚?
每日清晨,如花痴般看着观澜儒生晨操而过。这是她们的保留节目,只要儒生们风雨无阻,各色粉黛也必是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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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们刻意小声,却也没小到哪儿去,多多少少被儒生们听了去。
王韶不着痕迹地抬头望了一眼,热切地小声对曾布道:“今晚就这家,端是奔放!”
曾布瞪了他一眼,“滚蛋!”
“要来你自己来,再不专心用功,就真让唐疯子给超了。到时,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出来吃花酒?”
王韶一怔,“不能吧?哪有那么快!?”
“不能?”曾布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队前的唐奕。“这次旬考,那疯子已经拿到乙等了!”
“真的假的!?”王韶有些不淡定了。
这次旬考的成绩虽然还没公布,但是他和曾布上次也都是乙等,这次想来也差不太多。毕竟牲口太多,想拿个甲等比特么上天还费劲。
“也就是说......那疯子和咱们已经是一个水平了?”
曾布扁嘴,不想认,但也不得不认。
“就算有差距,也只在微末之间了!”
“日!”王韶怒骂一声。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吃花酒,这要是让唐奕给超了,那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特么这孙子不但做事儿疯,读起书来怎么也这么疯?”
......
疯?这才哪儿到哪儿?
其实,唐奕论才智、思辨比王韶他们要强很多,文章、诗赋和范仲淹、尹洙他们混了这么多年,熏也熏出一手好文采了,只是,基础和背颂方面弱些。但只要他肯下工夫,最后花落谁家,还真不一定呢。
这几个月,唐奕是大小事务一概不问,一心向学。赵祯也知道唐奕这段时间最该干什么,能不烦他的事儿绝不去找他。
是以,唐奕进步确实十分明显,虽然还达不到曾巩、苏轼那种水平,但是应付一个旬考,还是不难的。
......
从书院冲到码头,再从码头冲回来,一帮大小伙子个个身上白雾蒸腾,看得艳姐儿们心中一荡一荡的。
回到书院,散了队,王韶闷头往回走,苏小轼过来,一拍他的肩膀,“听说,子纯晚上要出去?”
“干嘛?”
“一起,一起!”
“滚!”王韶骂道。“忘了?老子起过誓,再和你一起吃花酒,这辈子考不上进士!”
苏轼一苦,“干嘛呀?放心,这回再不抢兄弟们风头!”
章惇正好从身边经过,“信你才有鬼!!”
......
好吧,苏小轼被孤立了。
只怪这孩子实在太“妖”,本来,吃花酒是个挺高兴的事儿,可回回都让苏子瞻抢了风头,大伙儿怎能乐意?
现在,书院里半夜跑出去风流的倒是不少,可是,绝没人愿意去给这倒霉孩子做绿叶。
唐奕一边摇头轻笑,一边小跑着往自己的小楼走。
苏仙啊,这才特么十八,就有点拦不住的架势了......
跑到小楼院前,就见萧巧哥手里捧着棉袍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他跑过来,急忙又迎出来几步,把袍子给他披上。
“跑步就跑步,穿的这么少,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唐奕嘿嘿一笑,“就咱这体格,光一天也冻不着!”
萧巧哥一嘟嘴,“臭美......”
推着唐奕正要往屋里走,却闻身后有人叫唐奕。
“大郎。”
回头一看,是曹佾。唐奕眉头微皱,“不是让你少来吗?”
曹佾不以为意,拉上他就往小楼里进。
“出事儿了!”
......
唐奕一怔,“出事自己想招去,我不管!”
“大事!”
唐奕顿了一下,不再说笑。曹佾一大早就亲自跑来,肯定是出了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什么大事?”
曹佾凝重道:“有人把你给耶律重元助资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腾的一声,唐奕蹿了起来,张嘴就骂:
“谁******活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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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486章 图什么
“谁特么活拧了!?”唐奕一下就炸了。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宋朝这是怎么了?那些做臣子的难道不知道,什么事可以拿出来利用,什么事儿是关乎国本,绝不能触碰吗!?
他第一反应就是,汝南王府的余孽,又或是西北那家。
和耶律重元这次密交,最让他提心吊胆的就是事情万一败露,让耶律宗真父子知道此事。那他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可就全都白费了。
耶律洪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按兵不动,不与耶律重元起正面冲突,唐奕就无从下手。
什么百万银钱?什么宋辽那条水泥路?全他妈是白送。
可再一细想......
不对!!
除了当初陪他去白坂道的宋楷等人,就只有吴育知道此事。就算那帮尸位素餐的蠢货想泄密,他们也得先知道才行啊?
宋楷他们随然“二”了点儿,但是,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绝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吴育......
也不可能。
那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唐奕凝重地看向曹佾,“不会是你和潘国为喝多了,说漏了嘴吧?”
除了宋楷他们和吴育,就只剩下曹佾和潘丰知道此事了。
曹佾眼睛一立,“说特么什么呢!?”曹国舅直接就急了。
“这是关乎大郎声誉的要命大事,我等怎会那么不小心!?”
唐這急忙安抚,“你别急,我就问问。”
曹佾张嘴先关心的是唐奕的名声,却不是什么别的利害,足见对唐奕的关心。他又怎会不慎重呢?
“难道是大辽那边出了问题?”唐奕喃喃自语。
也不像,薇其格与萧家都算是可靠,没有出卖他的理由。
......
想不出,唐奕索性也就先放下。现在不是追查谁泄密,而是处理后续的烂摊子。
“目前情形如何!?耶律重元那边可还沉得住气?”他怕那老货一旦事情败露就怂了。
曹佾一甩手,无语道:“现在还管什么重不重元?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着,神情忍不住又凝重了几分。
“除了少数几人,这事儿没人知道。传出去,你这可就是私通卖国的大恶之名,解释都解释不清!”
一个宋人资助大辽的守边重臣,这特么要是传出去,谁能圆得过来?
弄不好,比当初谋反那事儿还严重。
对!!谋反!!!唐奕那个谋反的事儿才刚过去,又来这么一出,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你还是想想怎么过自己这关,一个不好,可就万劫不复了!”
唐奕眼神坚毅,无所谓地摇头,“能把老子怎样?砍了我!?”
“最多打打嘴炮,又特么不掉块肉。现在首要问题是尽快弥补,不能让这么多年的谋划付之东流。”
曹佾心口一阵发紧,他替唐奕难受。
你图什么啊?
这些年挣下的钱都添了朝廷这个窟窿,最后,惹了一身的臊,连他-妈个好名声都没落下。
而出事儿了,他的第一反应还不是牵连最大的自己,还是汉家天下。
再无私也要有个底线,这样下去,早晚不是累死,就是屈死。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曹佾闷头不语,唐奕却是不干了。“赶紧给刘韬去信,把大定咱们的人都撤回来。生意扔给辽人,不要了,人不能出事儿!”
想了想,又补充道:“把幽州的人也扯回来,耶律重元那软蛋,保不准就把咱们卖了。”
曹佾不乐意道:“这个时候,还特么有心顾这些,你这心可真够大的!”
“废特么什么话,赶紧去!”
“放心!”曹佾不情愿道。“耶律宗真父子比你还怕,专门派使去幽州安抚耶律重元去了,且又给耶律重元升了官。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他们可比你更不愿意出事儿!”
“嗯?”唐奕一怔,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可是稍一缓神,他猛的想到一个问题,瞳孔逐渐放大,面目也越来越狰狞。
“****你大爷!耶、律、重、元!!”
曹佾有点懵,“好好的,你骂他做......”
话说一半,曹佾也愣住了。
“你,你是说,这消息是耶律重元自己漏出去的?”
唐奕咬牙切齿,“除了他,还能有谁!?”
刚还说这货够怂,可是现在看来,这孙子比唐奕想像中的,还特么的怂不知道多少倍!!
还没等别人告密,他自己先跟辽帝去卖好了。
曹佾不解道:“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只是他怕了?”
“那倒不至于。”唐奕笃定道。“那老狐狸就是‘当****还想立牌坊吗’?”
“啥意思?”
“就是有心反,却没那个贼胆,还幻想着靠使手段夺得皇位!”
耶律重元打得一手好算盘,耶律宗真病重不起,今年的冬猎都没能去成,眼见就要不活。
这最要命的时候,辽人也是力求稳定,所以,他把唐奕助资的事情说了出去。一方面,威慑那对父子,让他们掂量掂量;另一方面,也是告诉大辽群臣,我耶律重元不是没有能力得到那个位子。
至于唐奕在这件情当中受到多大的冲击,耶律重元根本就不会考虑。杀子仇人,不盼他明天就让雷劈死就不错了。
可惜,耶律重元太天真了。
那对父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差最后的一哆嗦,又怎么可能因为你一点小小威胁就乖乖让出皇位呢?
“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曹佾恨不得活撕了耶律重元。
唐奕反倒安定了下来。
“若是如此,反而没什么大不了的。经此一次,耶律重元也应该死心了吧?”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唐奕苦笑,“我?”
“反正已经是臭了,还在乎这点吗!?”
曹佾无奈的一叹,“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
唐奕当然不会想的那么简单,他也只是让曹佾安心罢了。
送走曹佾,唐奕没去吃早饭,而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去到范仲淹的院子。
可是没想到,不光范师父在,杜师父、尹师父、孙师父,就连王德用和赵德刚两位老寿星也在。几个老头儿正围坐一桌,用着早餐。
“有事儿?”一见弟子一大早就来了,范仲淹出声问道。
人太多,唐奕不想说这些烂眼睛的破事儿。
给几位老人家行了礼。
“没事儿,就是来给您请个早安。不打扰几位长辈用餐,小子就先回去了。”
“回来!”
出声的是王德用,待唐奕回头,就见王老将军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能让我们听?”
......
调教大宋 第487章 两尊门神
王德用端着粥碗,歪头看着唐奕,“怎么?还不能给我们听?”
“不是......”
“不是就说说。”王德用喝了口稀粥。“能把唐疯子难成这样儿,倒是少见!”
几位师父无不轻笑,这话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损他。
范仲淹则是道:“有事就直说吧!这里哪个不是看着你一点点长起来的?你心里有事没事儿,看一眼就知道了。”
唐奕无语,“可是冤枉我了,只是不想扰了几位用饭。”
“恬燥!”王德用笑骂一句。“说事!”
好吧......
唐奕只得把事情全盘托出。
说完了,一抬头才发现,屋中早没了那种轻松的气氛,静可闻针,几位师父都端着碗,定在那里。
过了半晌,王德用才悠然出声: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唐奕想再添几句安慰的话,毕竟他怕几位师父想的多,操心。
可是,看他们的表情,又生生咽了回去。
作了个揖,就往出走。
“回来......”是范仲淹。
“安心读你的书,其它事不用管,有我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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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走了,几位老人家还真就吃不下去饭了。
把碗筷缓缓放在桌上,王德用先开口了,“难办!”
是难办。
这事看似简单,只是唐奕的一步谋划泄露了出去。可是,其中的牵连却是千线万缕。
孙复道:“得先把大郎摘出来!否则,这孩子的名声真就毁了。”
范仲淹痛苦地闭上眼睛,“难了......”
“唉......”
全屋子的老儒、名臣皆是长叹一声,心中莫名生出曹佾刚刚的那个想法。
王德用毕竟是武人出身,有些赌气道:“也好!不当这个官又如何!?就在观澜吃香的、喝辣的,自在一辈子,也好过这般尽心竭力,却要背锅、受辱的强!!”
范仲淹劝道:“老将军,莫要说什么气话!”
杜衍与范仲淹一样了解自己的弟子,“现在,首要的问题是,绝不能让大郎的谋划旁生枝节,否则......”
都不等他说完,王德用打断道:“还管什么旁不旁生枝节!?就没这么使唤人的。把大郎当牛使,到了还要让他背这个骂名,圣人之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将军越说越气,脖子一梗,来了年轻时的狠劲,“我倒看看,谁要是敢说三道四,老夫活劈了他!”
杜衍无奈道:“且听我说完。”
“老将军不是不知道,为了那块压在咱们汉人心头百年的地方,大郎几乎是倾其所有的在谋划。那块地,不光是祖宗遗失的产业,更是大郎心头的那股信念!”
说到这里,杜衍感慨道:“有人志在为官,位极人臣;有人志在光宗耀祖;而大郎的志向,就在那块地!”
“也可能还有更高、更远的目标,但是,却必须从那块地开始。”
“所以,为了这个信念,大郎可以劳神,可以花钱,更可以不惜身的全情投入。”
说到这里,杜衍看着王德用,“那块地......就是大郎的命!!比名声重要得多啊!”
杜衍很清楚,这事儿,唐奕要是真想摘出来,不难。
皇帝是什么都清楚的,只要皇帝偏帮,唐奕再做出姿态,把大辽的华联铺都撤回来,断了与耶律重元之间的联系,再不给耶律重元支持。就算闹,就算查,也闹不大,查不出来什么。
可是,这样一来,唐奕这么多年在辽朝埋下的雷,种下的种子,就全都没了。
王德用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知道唐大郎在此事上赋出了多少?可是,他见不得好人受屈。
杜衍平静地看着王德用,“在那块地与名声之间,让大郎来选,老将军当知他会选哪一个......”
......
“所以......”范仲淹胸口起浮地出声道。“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不让外人把大郎的谋划搅黄了。”
孙复道:“辽人既然已经派人去安抚耶律重元,却单单与大宋并无说辞。想来就是要静观其变,在看咱们的反应。若是朝中闹得太大,那辽人朝多半也不会太消停。”
尹洙摇头,“难!这已经不是咱们如何反应的问题。只要我们查,辽人就有足够发难的理由。”
“可关键是,在不明旧理之人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不论真假,都必要上请官家彻查。”
杜衍苦笑,“而且,官家还不能说不查。”
“拖都不行,稍有犹豫,就等于告诉辽人,这是朝廷所为。”
“那......”王德用嚷道。“那这不就成了死局!?”
事情已经败露;
事情还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事情一定会朝着言官弹劾,直臣请谏的方向发展。
而官家又一定不能犹豫......
那可如何是好?只能等死?
......
“我看,万不得已,直接把什么都暴出去!!”王德用急了。“燕云咱用兵打,也不能让大郎受这个委屈!”
“唉~~!”
一直没出声的赵德刚长叹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老王爷缓缓起身...悠悠看了眼屋外的皑皑隆冬。
“本王在回山也住了好几年了,我看,是该回京呆两天了......”
范仲淹一颤,“王爷你......”
赵德刚不接,看向王德用,“怎样?陪本王回京,上几天朝?”
王德用一怔,随即一拍桌子。
“好!”
“回京!”
————————
大宋朝,最老资格的两尊神就这么离开了回山,再临京城!
而南平郡王赵德刚更是彻底,把王妃家眷,私人用度,一并都拉走了,没留下半点呆过的痕迹......
一副,再也不回来的架势。
唐奕有点不明白,“这两位老人家回去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范仲淹冷哼一声。
“你小子面子够大,有这两尊神给你站岗,却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
“站岗?”
真的是站岗!
好几年都没上过朝的两个老头,从第二天开始,站上了紫宸殿!!!
文武百官看见这两位都直咧嘴,俩老寿星都快八十了,在殿上站着都费劲,却就那么杵在那儿,可谁也不敢忽视二人的存在。
连文彦博这种说起正事混不吝,不管是谁都敢喷的主儿,有这两位在,说话都不敢大喘气。
王德用那是三朝元老,文武双全,为大宋立下过汗马功劳,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赵德刚亦是如此。别看他是太祖一支,但是,太祖的儿子就剩这一个老头儿还健在,也是历了四朝皇帝。别说是赵祯,连赵祯他爹真宗皇帝都是人家看着长大的。在皇族之中的威望,也是不容小觑。
可偏偏这两位就来了,而且是一起来的。而且,你还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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