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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哦......”赵德刚佯装不解道。“死敌?怎么个死法?”
“兴兵你们不敢,最多使一点嘴上功夫,何用?“
“......”
见萧思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老王爷一副教育晚辈的口吻,“省省吧,没用的。”
“不过嘛......”话风一转。“不过,你们不能拿唐大郎怎么着,但也不能无故让一个孩子背了这个恶名吧?”
......
萧思耶一顿,“怎是无故!?他与我皇太弟勾结,自然有情有源。”
赵德刚摇头,“只是想找个敲竹杠的由头,本王给你就是,何必抓着一个孩子不放?”
“那钱......是本王给耶律重元的!可好!?”
......
“王爷,不可!”
王德用一着急,叫出了声......





调教大宋 第494章 敢还是不敢
赵德刚疯了!?
要知道,他这一句不要紧,却是比唐奕来背这个锅更加的严重。
赵德刚是什么身份?大宋郡王、太祖之后。
辽朝那边要是把罪责怪到他身上,以他郡王的身份,就等于承认了,这事是大宋朝廷所为。
而在大宋这边,老王爷同样捞不到好,实在是太祖之后这个身份太惹眼了。
太祖之后与辽人勾结?意欲何为?往深了想,比唐奕与辽人勾结更加的吓人。
......
所以,赵德刚一句“那钱是我给耶律重元的”,顿时满堂皆惊。一众文臣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王德用更是惊叫出声,“王爷,不可!”
赵德刚自己却是镇定非常。
“没什么不可!本王做下的,自是不能让一个孩子来背罪。”
王德用急了,没您这么个扛法,这与之前在后殿议出来的章程不一样啊......
主要是,他觉得赵德刚做得太绝了。为唐大郎开罪固然重要,但却不是这个开法。就算老王爷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子孙们想想啊!
“南平郡王年老体衰,一时不清醒说出的戏言,诸位不可当真!”
王德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入为主,语气不容有疑。
“来人,带王爷下去休息!”出声的是赵祯。
他也觉得皇叔此举有些过了。
不想,赵德刚哪里肯走......
“本王很清醒,亦不用你们为我脱罪!”
说到这里,老王爷一笑,“也算不得什么罪。当年耶律重元与老夫尚且年轻,耶律重元曾以贺岁使之职访宋,与本王有过数面之缘,相交莫逆。今岁耶律重元寿旦,本王送些贺礼与他,也说得过去吧?”
“......”
这回轮到萧思耶说不出话来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是假的,但是,他不想扯上一个大宋王爷啊!!!
说白了,大辽不想打仗,只想捞点油水,顺便让宋人老实点。或者说,他们的目标就是唐子浩。
一个王爷掺合进来,你能把他怎么着?打不得,罚不得。就算大宋皇帝把他砍了,与大辽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老王爷倒真会说笑!”萧思耶冷哼一声。“贺个寿,用得了一百万吗!?”
赵德刚一疑,“一百万?谁告诉你的?可有证据?”
“呃!还需要证据吗?大辽人尽皆知,如此巨资,除了唐子浩,谁有这么多钱?”
他是变着法的往唐奕身上扯,说什么也不能让那小子摘出去。
赵德刚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萧思耶。
“萧通政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唐子浩身上说事?莫非你与之有仇!?”
“我,我和他有什么仇?素未谋面。”
赵德刚点头,“那就是别人与唐子浩有仇,指使通政这般与之为难喽?”
“难道?坊间传说,唐子浩入辽拐跑了耶律洪基的正妻萧氏,这是真的!?”
噗....
从宋官到各邦使节都喷了。
这事儿,有点丢人......
你大爷!!
萧思耶差点骂娘,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大辽王妃让唐奕给拐跑了,这事儿能说吗?
别说辽人现在还不知道真假,就算知道是真的,也不能拿出来说啊!脸面何在?
“王爷,莫要胡搅蛮缠,此事唐子浩是绝难脱得了干系的。”
赵德刚一摊手,“到底是谁胡搅蛮缠!?”
萧思耶脖子一梗,你说我胡搅蛮缠?好,我就胡搅蛮缠了。
“既然南朝有意在天下万国面前偏袒,外臣也无话可说。”
“我们只能当是南朝认下了这桩丑事,我朝皇帝、燕赵王殿下记下了,来日方常!!”
说到这里,萧思耶看着满堂宋臣,“至于那个唐子浩,他于大辽的一切产业尽数罚没,相关人等必深追罪责。倒要看看,他在我大辽都干下了些什么不可见人之事!!!”
高位上的赵祯阴阴地一眯双目,“枕戈以待,悉听尊便!”
......
萧思耶对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满意,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只知求和的南人怎么一下子就硬气起来了。
只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最起码剪除了唐子浩在大辽的生意,也算是为燕赵王殿下出了一口恶气。
“好!!”高喝着回应了赵祯。“那外臣告退!”
说完,掉头就往殿外行去......
“慢!”
出声的还是赵德刚。
萧思耶回头,“怎么?王爷还要把外臣留下问罪不成??”
赵德刚轻叹一声......
辽人要罪没唐奕在大辽的生意,可能他们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算计,但却正好扼住了唐奕的脖子。
在福宁殿上,众臣与赵祯为什么纠结?正是舍不得这些“生意”。一但被大辽斩断,唐奕的谋划、疏通的关系网、布下的暗桩,就都没了。
“此事与唐子浩确无关系,萧通政为何不信呢?”
萧思耶心中暗自腹绯,信你?凭什么信你?
“王爷空口白牙无凭无据,何以为信?”
“......”
赵德刚看着萧思耶,良久......
“本王可以性命担保!”
“性命?”萧思耶一扁嘴。“我只是外邦小臣,何敢要王爷的性命!?”
赵德刚摇头,显得极为不屑,“赌上一赌不就得了?”
说着,缓缓从大袖之中往出一掏。
殿人所有人都是一怔,王德用更是一皱眉。
老王爷上殿,还带酒作甚?而且好像不止带了一天了。记得头天上朝,他就发现这老头儿袖子里有东西。
确实是酒,邓州出产的醉仙特供独有的白瓷小瓶,用软木塞塞着。虽闻不到酒气,却是没有一个人不认得。
“这是一瓶......”
“毒酒。”
赵德刚只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头儿真疯了不成?带毒酒上殿!?
而赵德刚却不理会。
“萧通政坚持是唐子浩所为,而本王却坚称是我送去的寿礼......”
“你,你要干什么?”萧思耶汗都下来了,哪见过这架势?
赵德刚一笑,“既然咱们各持己见,又都拿不出实证。那不知萧通政可敢以性命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说着把酒瓶往萧思耶面前一推,“来,一人喝一口!”
“......”
“!!!”




调教大宋 第495章 值得
疯了......
疯了!!
大宋郡王与辽使赌命?
所有人脑子里都下意识地出现了一个问号,这该是唐子浩的套路啊?怎么堂堂郡王也用上了?
“我......”
萧思耶料想那酒瓶里十之七八不是毒酒,这老货不过是在吓唬人。他还真不信,大宋王爷会和他玩赌命这么“幼稚”的把戏。
但是,只要不是十成十的把握,谁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萧思耶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僵在那里,话都不会说了。
这时,西夏使臣知道,以萧思耶的心智,是解不开这道题了。
上前一步道:“王爷,莫要逼迫!您贵为大宋郡王,萧通政纵使再有把握,也不敢拿您老的命与之相拼吧?”
“你还知道这是逼迫!?”赵德刚猛的暴吼,震得二人耳膜生疼。
“本王是大宋的王爷,今日却要为了一点通谊之事毁了清白。来龙去脉尽数理清,你二人却依旧不依不饶,到底是我逼你们,还是你们逼我!?”
赵德刚面目狰狞,“本王身为太祖之后,却要在此事上让祖宗蒙羞。不说清楚,让本王如何面对天家?如何面对大宋?如何面对祖宗!?”
萧思耶与夏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面前的老王爷,面色潮红、状若疯魔,全无半点慈祥之相,反倒像是地狱爬出来的索魂厉鬼。
而殿上的所有人也都被赵德刚的情绪所感染。
老王爷说的没错,这个屎盆子太大,谁也接不过。这不但是逼,而且是往死了逼!
王德用看着场中情势,眉头一直不见舒展,这老头儿“演”得也太真了。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而且,南平郡王今天实在是反常,好像把压了一辈子的憋曲,在今日都爆发出来了一般。
缓步出班,想要上前劝劝这位老王爷。
可是,那边赵德刚根本不给他上来的机会。再进一步,酒瓶子都要贴到了萧恩耶的脸上。
又是一声暴喝,“敢?还是不敢???”
萧思耶敢个屁!?
顿时气势全无,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步。
赵德刚再笑,还是那副轻蔑至极的表情。
“契丹狼族?不过尔尔!!!”
“你不敢,本、王、敢!!”
猛的拔掉酒瓶的木塞,张嘴就把瓶中之酒倒了下去......
......
“不可!!”
萧思耶惊叫出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骇然之下,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轰!
脑袋一下就炸了。
倒不是吓的,而是......
而是在祈祷:
千万别是毒酒......
若是毒酒,赵德刚就这么灌了下去,那特么就不是宋人阴险,扰乱辽朝纲常,他这个通政使来兴师问罪了。而是辽朝跋扈,当廷逼死大宋王爷!!
......
——————————
“王爷!!”
“皇叔!!”
事到如今,王德用、赵祯等人哪还看不出反常,齐齐惊叫出声。
王德用更是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一把抢过赵德刚手中的酒瓶。可是,一瓶子酒,已经被老王爷灌下去了一半儿......
“王爷,怎可如此想不开啊!?”王德用声泪俱下。
那酒瓶子除酒味,还发出一股异常的辛辣之气,直往鼻孔里面钻,哪还不知绝非平常的东西。
赵德刚踉跄两步,惨然一笑:
“他不敢,本王敢......”
“太医!!太医何在!?”
赵祯也不管什么皇仪不皇仪,冲下龙椅大声叫着太医。
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只是,哪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此时的赵德刚,已经两眼发直,轰然而倒。
王德用一把扶住他,不让他摔实。大宋的南平郡王,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大殿上。
“老王爷,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王德用老泪横流,心肝欲裂。除了惨然哀嚎,再也说不出别的。
满朝文武无不动容,齐声哀鸣:“王爷,何至如此啊!”
听着满堂山呼。赵德用煞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即,猛的脸色一变,双目圆瞪,几乎用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声:
“尔等记住!”
“本王......”状若枯枝的手指颤抖高抬,指向辽夏使臣。“本王是被他们逼死的!!”
“若为我汉家儿郎,有朝一日,为我报仇!”
说完这句,赵德刚浑身一软,昏死过去。
“太医!!”
王德用紧抱老王爷,仰天嘶嚎。
————————
福宁殿。
赵祯面沉似水,坐在正位一动不动。而王德用、范仲淹等人则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整个福宁殿上,虽挤满了朝臣百官,却是没人发出一点声响。
终于,太医从后殿中闪了出来。
赵祯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众朝臣也是忍不住向前靠了几步。
“怎样???”
太医低着头,深深向赵祯一礼,“臣下无能......是,是丹毒......”
碰!
赵祯绝望地砸在椅子上。
丹毒,也就是砒霜、鹤顶红,无药可医。
“王爷这是何必啊!!”王德用痛哭出声。谁能想到,那个“老实人”会使出这种绝户招。
赵祯也是茫然自语,“就,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太医头的低得更低,他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大宋的王爷被人逼得在自己的大殿之上饮下毒酒,而他这个医者却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强压心头悲戚,止住皇帝与朝臣的哀然。
“王爷尚有一息,陛下还是亲自送老王爷一程吧......若是再晚,就是吊命老参也起不得效力了。”
赵祯一怔,马上起身朝后殿行去。
王德用、范仲淹、杜衍、文彦博、富弼等人急步跟上。
到了后殿,只见老王爷躺在榻上,面如死灰,一双浑浊老目半睁着,望着殿门这边,似是在盼着什么。
赵祯见状,再难抑制,热泪盈眶。
“朕无能,害了皇叔!”
赵德刚笑了,却不接赵祯的话头。
“告诉那小子,别自作多情,臣此举不是为了保他,而是为了燕云!”
赵祯闻言,更是心肝俱裂。
赵德刚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不管赵祯神情,继续道:“请陛下下道旨,让臣葬于观澜。什么时候收回了那块地,什么时候再送我入祖陵,臣要带着好消息才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全依皇叔。”
“还有就是......若陛下还感念今日之功,还请陛下善待老臣后人。别封官进爵,保其富贵,做太平闲人就可。”
“皇叔放心,朕会记住皇叔今日的恩德!大宋会记得皇叔今日的恩德!”
赵德刚笑了,笑得再无牵挂。
“陛下别难过...”
“用我这老弱残躯......换一个希望......”
“值得!!!”
......




调教大宋 第496章 三个不许
赵德刚——
这位八十四岁的老王爷,可能从他出观澜入京的那一刻,就想好了会是今天的结局。
有些话,他没有说,也没来得及说。
上朝之前,赵祯在福宁殿中说,换了唐子浩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就换了,值得!
那时,老王爷就想说,赵祯说得对。换了任何一个人,换那块地也是行的,比如......他这个太平王爷。
可是,赵德刚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赵祯和王德用等人一定会阻止。
等做了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福宁殿,他会毫无顾忌地说赵祯和他爹都太软;为什么在殿上,会不顾形象地自领罪责。
他这是在用命保住唐奕在辽朝的所有布置!!
正如他所说,“用一个王爷,换一个希望!!”
值得!
......
————————
唐奕奔入皇宫之时,就像一个杀红了眼的疯子。若是不知内情,定会被当成是闯宫做乱的叛臣。
可是,谁都知道为什么!
不但不阻拦,王守忠更是亲自为其开路,直冲福宁殿。
只不过,已经晚了......
冲到福宁殿前不足二十丈,唐奕猛的顿住,再不敢上前一步。
因为,他看见赵祯已经从殿中出来,老师他们亦跟随在侧。
唐奕死人一般定在那里,红丝密布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殿门。
......
赵祯走到唐奕身边,“皇叔让朕转告与你......”
唐奕眼圈见红,“让,让他自己和我说......”
赵祯暗叹,接下来的话却是有些不忍心了。
但是,还是要说。
“皇叔告诉你,不许你到灵前悼念,不许你送葬,也不许你上北屏山祭拜......”
“为,什么......”
赵祯目光一肃,“不干成那件事,皇叔死不瞑目,不想见你!”
......
不想见我......
不想见我?
不、想、见、我!!
唐奕眼神越来越冷......好!
碰的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福宁殿重重地扣首三次!!
起身、转头,大步出宫。
......
看着唐奕离去的背影,王德用有些于心不忍,“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对这孩子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不让他见一面,是不是......”
赵祯摇头,“皇叔要给大郎加点分量。”
......
范仲淹则是突兀出声:“他去找萧思耶了。”
杜衍一激灵,急忙冲王守忠叫道:“王将军,快拦住他!”
“不!!”
赵祯断然喝道:“由他去吧!”
眼神中,狠厉一闪而过。
“皇叔不能白死!”
“殿前司都指挥使王守忠听令!”
“臣在!”
“点兵十万,陈兵雄州,剑指幽州!”
“臣,领旨!”
“李秉臣!”
“奴婢在!”
“拟旨!”
“诏!石进武点兵十万,陈兵定州,随时北进!”
“诏!西北三军都部属杨文广,引兵五万,剑指雁门关!”
说到此处,赵祉仿佛换了一个人。
“那两父子不是想安安稳稳地易位吗!?”
“朕,偏不让他们如意!”
一众臣子,无不拜倒。大宋的文臣们,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渴望战争......
“臣等遵旨!!”
赵祯回头看了一眼福宁殿。
“即日起,举国大丧,以亲王礼安葬皇叔!”
“在福宁殿设灵,停灵七日!发丧之日,赐龙盖、玉辇相送!”
“陛下不可!”文彦博第一个出来反对。
别的都好说,但是在福宁殿设灵?这算怎么回事儿?这可是皇宫。就算是帝王发丧,也没有在皇帝寝宫设灵的这一说啊。
赵祯却道:“没什么不行,朕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让大宋子民们记住,皇叔就是死在朕的住所,朕的面前!此为国耻,若敢忘,必遭天谴!”
......
——————————
南平郡王用死,把大辽的要挟质问,变成了当殿逼死大宋皇族的跋扈之举!
用死,唤醒了大宋君臣的血性和骨气!
事件传开,全宋哗然。上到白发枯骨,下到总角孩童,无不愤恨难平。
大宋兴兵北上,要为王爷讨一个公道的做为,更是得到了百姓们无条件的支持。开封城中,壮年男子甘愿涅面从军者,不胜枚举。
大军出争之日,百姓更是夹道十里相送。
一时间,宋辽之间,本来热络的邦交之谊,降到了冰点。
......
昨夜,新雪。
大辽使馆门前的积雪却是无人清扫,甚至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紧闭的大门在一片银白之中,显得颇为萧瑟。
门前的街道之上,亦是无一人奔走。
但是,却在马路正中,摆着四把交椅。
唐奕......
潘越......
曹觉......
杨怀玉!
唐奕坐于正中,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辽馆正门,眼中杀气凛然。
杨怀玉、曹觉、潘越则是一身带甲戎装,左手握着腰间长刀,也一动不动地盯着辽人的使馆。
四人额前都系着一缕孝绫,雪白的绫尾在寒风中咧咧飞扬。
......
七天!
唐奕已经在这里坐了七天!
而辽朝使馆七天没有开过大门。
唐奕就这么坐在这里?会在这等?
依他的性子,应该是冲进去,一刀一刀地刮了萧思耶。
但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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