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不去,找别人吧!”
“......”
说不动,唐奕也没办法,调头要走。
“等等。”
“干嘛?”
杨怀玉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半天,“做为兄弟,得劝你一句,你得找个人泄泄火气了。”
唐奕愣道:“什么意思?”
杨怀玉皱着眉头,“你没发现吗?老王爷一走,把你魂儿也勾走了,成天跟个娘们儿似的,半天也顶不出一个屁!”
这段时间,唐奕确实像换了一个人,什么事儿都压着、憋着,就算那天冲入大辽使馆,他的那种愤怒,也是压抑的、隐忍的怒火。这和原来那个飞扬跋扈的唐疯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拍了拍唐奕的肩膀,“兄弟......”
“你还是疯点好!疯点,我们大伙儿心里踏实。”
唐奕笑了,“滚蛋!瞅把你贱的,不骂你两句不舒服是怎地?”
杨怀玉大笑,“这就对了!”
说完,掉头回去盯着他的兵去了。
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什么......”
“最近外面传什么、说什么,别往心里去。”
唐奕又是一愣,“外面说什么了?”
最近就没人在他面前提外面的事儿,难道耶律洪基的国书已经传开了?
杨怀玉大大咧咧道:“反正你别理就得了。”
“用你那句话咋说来着......‘先让他们叫唤几天,过些日子,咱们亲自打他脸’!”
好吧,杨怀玉这么一说,唐奕敢肯定,是那件事传开了。
无所谓地耸耸肩,“听他们的?听他们的,老子让唾沫腥子淹死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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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许给耶律洪基岁钱百万的事情确实已经传开了,最近开封城中谈论的,也都是这件事。
虽然赵祯让唐奕出使大辽,有点让他自证清白的意思,但是,想完全压住流言蜚语却是不可能的。
百姓们也不禁要怀疑,不禁要问上一问,这个唐疯子到底是忠的,还是奸的?
因为各大瓦子勾栏、酒楼花馆与唐奕的关系不浅,这几年一直是帮着唐疯子说话。他的那么疯狂之举,也被说成了是忠义之行。
但是,百姓们也不傻,第一次贾相公告他谋反,确实有些牵强;第二次辽人说他私通耶律重元,也被南平郡王以死相抵了。
可是,第三次......
汉人有句老话,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这么说,就算是假的,也有三分成真了吧?
这几天说什么的都有,唐奕的风评也降到的前所未有的低点。
为了收复燕云,唐奕给大宋君臣百姓打开了一道名叫——民族主义的大门。
可是,这种勾起宋人血性的东西,同时也让“通敌”、“卖国”、“背叛”这些字眼更加的敏感。
百姓不管真假,百姓只相信自己的主观感觉。
所以,唐子浩这个名字,这回是真的臭街了。
......
相对于民间,朝堂之上倒是还好,对于这件事,大宋的两门大炮唐介和包拯集体哑火。
不但哑火,包拯还破天荒地帮着唐大郎说话。
唯一的一个稍有质疑的声音,被包拯一句话就给轰成了渣渣。
而被老包干掉的那个人还十分微妙——贾昌朝。
......
贾昌朝这两年真的挺不容易,彻彻底底地成了透明人。从上到下都没人搭理他,所有的公务也基本上被文扒皮包圆了,他现在是政事堂里最清闲的人。
这次唐奕的事,他也只是在朝议的时候略略提了一点点意见,这也是合情合理。
唐奕答应辽帝百万岁币,人家大辽都写到国书上了,就算要偏袒唐奕,咱们多多少少也得做个样子,查一查吧?
真不算什么事儿,比起他以前弹劾唐奕下的狠手,这只能算是爱抚。
可是,赵祯没说话、文、富也没说话,百官都没说话,包拯却说话了,而且是大招。
“贾相公是何居心!?”
一句话差点没把贾昌朝噎死,“希仁不必激动,我就是提个意见。”
“意见?你收了辽人多少好处?”
噗!!!
贾昌朝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没你这么聊天的啊,我怎么就收了辽人好处了?
“当初,辽人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逼死了我大宋郡王。如今老王爷的尸骨未寒,犹在北屏山上看着你我。这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贾子明看不出来!?你还敢说你没收辽人好处?”
贾昌朝直接败走。
于是,朝堂上再没一个人敢说唐奕不是的了。谁说谁就是通敌,就是收了辽人的好处。
......
赵祯都替老贾冤得荒,朕都不敢惹他,你敢往他枪口上撞?
这下老实了吧?
调教大宋 第512章 现世报
朝堂上的声音被包拯两句话就给压了下来,可是,民间的非议却是没有办法压的,就连秦家瓦子的说书人“神嘴猴七儿”都没法帮唐奕圆这个场了。
一时之间,唐子浩通辽卖国的说法也是越来越盛,甚至有些不堪入耳了。
对此,唐奕眼不见为净,窝在观澜书院里也不出去,倒是没受太大的影响。
但是,既然定下让他出使,早晚都要出发,出发就得出来见人吧?
......
这一天傍晚,回山码头来了一艘商船,从船上下来的是个黑脸大汉,一身风尘,面容略显憔悴。
久在回山的百姓都认得此人,正是唐子浩的头号“鹰犬”——黑子。
黑子迎着百姓们异样的目光,全然不为所动,闷头急行,直奔观澜。
到了唐家小楼,唐奕已经迎了出来。
“怎么样!?赶上了吗?”
黑子憨憨地笑了,有些自得,“大郎放心,就咱这脚程,刚刚好比辽帝的旨意早到了一夜。”
唐奕闻言,紧绷的神情一松,又急问道:“那耶律重元呢?可还听话?”
黑子扁嘴,“耶律重元那厮当然是一百个不愿,但还是听了大郎的劝告,没有接旨。”
唐奕彻底放松下来,“那就好......”
再看黑子面容疲惫,急道:“多亏你了,赶紧回去歇歇吧!”
这事儿还要怪唐奕反应慢了,直接定下让他出使,他才想起来,耶律洪基上位,耶律重元这个“皇太弟”要变成“皇太叔”了。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唐奕觉得都不能让耶律重元接这个旨,所以只得派黑子跑了一趟幽州。
一连数日,不眠不休地奔波纵使是黑子这样的铁汉,也些撑不住了。
黑子也确实累了,“那俺先回城了!”
唐奕白了他一眼,“都累成什么样儿了,还忘不了找媳妇?就在回山歇着吧!”
黑子嘿嘿憨笑,“俺不在,惜琴一个人支应那么大个摊子,也不轻松。”
唐奕扭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
可是,第二天一早,唐奕刚起来,就听楼下来人了,正是黑子。
唐奕下楼,“你不是回城了吗?”
黑子道:“是回城了,一早又来了。”
“怎么?有事儿?”
黑子点头,“确实有个事,但不知道重不重要,还要大郎自己掂量。”
“什么事儿??”
“听惜琴说,前两天,屯田司的王侍郎夫人在咱们店里来做髻,与人闲聊时提了一嘴,他家官人近忙得很,老是很晚才归家,大前天更是在贾府呆到半夜。”
“贾府?”唐奕精神一震。
大前天?也就是说,是贾子明朝中进言的前一天晚上。
黑子见唐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声道:“重要吗?我一听和贾老儿有关,就急急来找你了,可别又让他算计了!”
唐奕心不在焉地摇头,“重不重要也得先放一放了,明天我就动身去大辽了。”
黑子点头,“那行,我回去再盯紧点!”说到这儿,黑子咧着大嘴笑了。“要说大郎这个生意开得是真绝,那帮官娘子可算是找到了聚首的地方,常来不说,还什么都敢说,端是掏到许多有用的东西。”
唐奕揶揄道:“那当初让你干这个你还不愿意干呢!”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想跟在你身边嘛。”
“行啦!”唐奕把他往外推。“回去歇着吧,有事儿让底下人传话就行了,不用老往这儿跑。”
“好勒!”黑子乐呵呵地走了。
......
君欣卓这时走到他身边,“没什么事儿吧?”
唐奕安慰道:“能有什么事儿?贾子明现在掀不起什么浪。”
不然,他也不用试探性地在朝里张回嘴了,多半就是想看看唐奕、赵祯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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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奕早早地起来,天刚蒙蒙放亮就穿戴停当,出了小楼。
萧巧歌送他到院门前,不舍地帮唐奕整着衣领,“早些回来......”
唐奕咧嘴道:“就是去施舍他几个钱,能用多久,你在家等几天就回来了。”
“嗯......”
借着光亮,发现唐奕身后不远的小山道上有人,萧巧哥一抿嘴,“那我先回去了。”
唐奕目送她回小楼,又转身看向山道,却是又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立在那里,显然也是来送他的。
甜蜜地苦笑,难消美人恩啊......
缓步行了过去,“起这么早做甚?不用送的。”
福康借着黎明的昏暗掩映在阴影之中,难得地直视唐奕的眼睛。
“不论如何,岁币是加不得的,千万别答应辽人的要求。”
唐奕笑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福康闻声不语轻轻转身,又看向唐奕身后的君欣卓,“君姐姐,照顾好他......”
君欣卓点头,“公主放心!”
“行了行了行了!”唐奕受不了了。
“就出去几天,至于吗!?”
“走了!”
利索地大步下山。
坐船来到城中,已经是天光大亮,正是百姓出门的热闹十分。在尚书院门前与吴育等人会合,当然少不得要与朝廷送行的官员人等话别。
只不过,唐奕没想到的是,来送行的,不光有熟人,还有仇人。
赵宗懿、赵宗楚、赵宗汉、赵宗实,汝南王那一家子来了四个。
“什么情况?他们来做甚?”唐奕趁着没人注意与吴育低声说话。
吴老头儿一乐,“还能干什么?来看你笑话呗!”
“呃......”
原来都是来看看臭街的唐疯子是怎么走出开封城的。
唐奕一边想,一边直摇头,格局不够啊,看我出糗就能解恨了?你们的老子就能从坟里蹦出来了?
幼稚!
正想着,尚书省门前经过的百姓显然也发现了唐奕,有胆儿大的还朝这边恶狠狠地淬了一口。
“奸人!”
“日!”唐奕这个憋屈。“老子连奸‘臣’都算不上,只能叫奸‘人’......”
而那边的赵宗楚、赵宗懿等人心情那叫一个舒坦。
当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初,他们的父亲就是被百姓的唾沫腥子给淹了,被逼无奈,自缢保节。
你唐子浩也有今天!?
终于轮到你了!
......
调教大宋 第513章 真没瞒着您的了
对于那一家子人,唐奕真还懒得理他们。只是挡他的道,看个热闹什么的,唐奕还真就忍了,毕竟是皇族,赵允让死的也很“体面”,小辈们不愤,忘不了老子的仇,唐奕还能大度的理解的。
可是,还没完了,就有点过份了吧?
与一众朝官辞行,唐奕等人上路,沿着皇城向东,从新宋门出京。这回他们不是往北走,而是向东到登州,再转坐船到来州。
可没想到的是,那几位没走,一路就跟在唐奕身边。
开始,唐奕还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这几头是专门来看他是怎么被百姓不待见的。
说实话,从尚书省到新宋门这一段确实“不好走”,好多百姓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即使唐奕问心无愧,都有点不敢直视。虽然没有扔臭欢蛋、烂菜叶什么的,但这一路的窃窃私语、恨声喝骂,也着实让唐奕有点受不住。
“奸人”,这是比较文雅的。
“恶贼”,这是比较苦大仇深的。
“辽人的走狗”,这是比较....
“哼......现世报啊......”
百姓的怒骂声中间,还夹杂着赵宗懿等人的冷嘲热讽。
唐奕不干了,百姓纯朴不明就里,你们特么跟着掺合个屁啊?
“瞅把你们几个闲的!?小爷太长时间没大嘴巴抽你,皮痒了是吧?”
唐奕把闷着的那股火,全发到他们身上去了。
不想,赵宗懿等人根本不怕,反而大声喝斥道:“唐子浩,你还有脸嚣张?卖国求荣的狗贼,你也有今天!”
嘿~!唐奕真急了。
翻身就要下马,老子真是给你们好脸色了。
“吵什么?”却是吴育掀开车帘高声喝斥,止住了唐奕要冲上去的冲动。
拧着眉头看向汝南王那一家人,吴育故作威严道:“几位世子、王爷,百姓们不明是非,你们也不懂事?吵吵嚷嚷宛若吼街悍妇,难道就不顾忌皇家威仪吗?”
吴育看似是劝架,其实是在拉偏架,直接就把赵宗懿等人和悍妇划等号了。
“吴相公,此言差矣!”从来都不太说话的赵宗实出声了。
“唐子浩从前的恶行且不多说,还三番五次地涉嫌卖国之耻,难道我等宋民就不该不耻了吗?”
赵宗实声音不小,吸引四周的百姓都围了过来。听了赵宗实的话,无不高声呼叫为之叫好。
“唐疯子太恶,也就世子这样的身份才敢说他几句,倒是替我等小民出声了!”
“说的对,三翻五次与辽人勾结,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
赵宗实眼见自己占了一个“理”字,更是有了底气。
“唐子浩涉嫌卖国,朝廷还让他出使,是何用意?难道要等他真把大宋的家底都送给了辽人才算甘心?”
吴育辨道:“陛下让唐奕随使,就是为了让他自证清白。”
“自证?”赵宗实反问一句。“若他真是辽人细作,那还不正中他的下怀!?”
“赵宗实!”吴育怒了。
“别再闹下去,与你无益!”
赵宗实冷笑,“大宋朝什么时候变得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
唐奕眯缝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赵宗实。若是刚刚他还想大嘴巴抽他,现在反倒平静了许多。
冷笑着嘟囔一句,“扶不起的阿斗!”
“你!!”赵宗实听得真切,莫名地激动非常。“你什么意思?”
唐奕依旧冷笑不答,反问道:“谁给你出的破主意,上这儿来找存在感?”
“......”
“回去告诉他,没用,演得太拙劣!”
“......”
赵宗实被唐奕顶得脸色一阵发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宗懿见事不妙,猛然高叫:“大家都看见了吧?这个唐子浩罪不可揭,却在此转疑话题,想要......”
“行了,行了。”唐奕不耐烦地喝止他。“累不累啊?”
松开马缰,走到赵宗实面前,继续说着只有他和对面几兄弟才能听懂的话。
“你不是想露脸吗?”
“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不是现在。”
赵宗实下意识出声,“什么时候?”
唐奕轻蔑一笑,“回京之时,百官之侧,望你迎之。”
“到时候,让百官和天下人看看,到底是我唐奕卖国,还是你汝南王府哗众取宠。”
“......”
赵宗实心里还真有点画魂儿,有些拿不准主意了。万一唐奕真的拒绝了辽人的要求,真的自证了清白,那他们去迎接,就不是看唐奕笑话了,那是打自己脸......
“好!”
“一言为定!”
他不敢答应,可身边的赵宗懿却是一脸兴奋地应了下来。
唐奕撇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再次冷哼一声,翻身上马,与出使队伍一同在一片骂声中,出城而去。
......
而赵家兄弟目送着唐奕离开,没有再跟去。
“大哥,不应该答应他的。”赵宗实终于出声。
“万一他真的为了名声拒绝了辽人增币之想,那我们岂不是要自食牙烩?”
赵宗懿高深一笑,“十三弟放心!他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为何!?”
“辽朝传了消息,耶律洪基急于要那一百万制衡耶律重元,已经不惜向云州增兵,做出真要与咱们大干一场的架势。唐奕敢不答应,辽人就敢从云州绕过燕云之地直接南下。如此一来,他唐奕就是大宋的罪人!”
赵宗实闻言,眉头舒展,心怀大悦。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
且不说城中那几个龌龊之人,出城之后上了官道,吴育掀开车帘,看向不远处骑马的唐奕。
“臭小子,给我进来!”
唐奕不知道他要干嘛,乖乖地下马上车。
“您有吩咐?”
吴育板着个老脸,好像唐奕欠他多少钱一样。
“我来问,你来答,不许有半点隐瞒。”
唐奕一翻白眼,怎么又是这套?
“您问。”
“你知道汝南王一家为什么会来捣乱?”
唐奕一摊手,“这有什么难想的?我臭了,他们的老子就能平反了,自然要跳出来挣点名声。”
“可是......”吴育不解道。“陛下必然不喜,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唐奕无语道:“我的老相公啊,那一家子人还在乎陛下喜不喜欢吗?换句话说,已经是最差的情况了,人家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吴育一想也对,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一家已经这样儿了,还有什么输不起。
“那第二件。”
“有第三件吗?”
“少贫嘴!”
“我再问你,这一趟,你小子没什么瞒着我的了吧?”
“唐奕想了想‘坚定’摇头道:“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吴育这回踏实了,点了点头,眼珠一转,说了一句,“那你还得答应老夫一事。”
“什么事?”
“与辽人谈判,你不许参与,给我一边呆着去!”
唐奕心中一暖,吴老头这不是在抢权,而是在背罪。
两国谈判,每一个细节皆要记录在案,以备事后朝廷审查,看使臣在谈判之中可有过失。
吴育把唐奕挡在外面,也就相当于把所有的责任都一人扛下。这个岁币最后谈成什么样,“增”与“不增”都和唐奕没关系。
只不过,唐奕没法答应他。
“这个真不行,耶律洪基估计都不会干。”
“不行也得行!!”吴育瞪着眼珠子。“反正这个岁币的事儿,老夫作主,就算死在大辽,也一分都不能再加!”
唐奕劝道:“加一点儿也没啥。”
“不行!”吴育怒喝。“这个事没商量,由不得你胡来!”
说到这里,吴育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唐奕的额头,“岁币这个东西,不单单是你唐子浩的名声问题,更是我大宋的颜面所在。绝不能加了,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
唐奕被他点得直躲,“这话小子倒真不认同相公。”
“你还敢顶嘴?”
“问相公一句,怎么着,岁币不增就保住大宋的颜面了?”
“......”
见吴育不说话,唐奕又道:“增与不增,只不过就是宋人自欺欺人的障眼法罢了,保持现状就有尊严了?”
“那每年给出的几十万财帛,你们都眼瞎啊?看不见啊?”
“把那个都抹去,那才叫找回尊严,那才叫颜面!”
“相公要是真有为国之心,把之前那几十万岁币都谈下来呗?以后就不给了。”
吴育被唐奕说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可是嘴上还是不甘道:“原来的岁币......还是要给的。”
唐奕横了他一眼,却是不再说了。
吴育道:“岁币是宋辽两国的底线,也是澶渊之盟的基础。只要岁币在,两国的盟约就还在,最起码还能保持表面的和平。”
“所以,尽管屈辱......但为了百姓不再浴战火......”
“行了吧。”唐奕一甩手,打断了吴育的话。
那区区几十万的岁赠,真把大宋的脊梁骨都压弯了,把这些当臣子的骨气都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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