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一指前方,“自己看吧。”
.....
唐奕在其身旁站定,居高临下顺其所指望去。
只见远处目光所及,已然尽是兵海将林,杀气冲宵。
烟尘四起的大地上,隆隆震天之声中,无边无际的骑兵步战正缓缓向城前压来。
六十万!
六十万战兵铺天盖地,旌旗烈烈的敌阵正中,大辽皇帝耶律洪基在众将的拱卫之下,披甲挂刀,肃杀森然的与唐奕遥遥对视。
......
红霞映日。
万丈霞光染红了唐奕的双瞳,亦为苍茫的古北关....
撒下一抹森森血色!
......
调教大宋 第987章 有刀亦有酒
“什么?”
贾昌朝瞪着牛眼,一脸的见鬼,“子浩不在欧洲,在燕云!?”
“这......这怎么可能!?”
不怪贾相爷失态,这听起来实在有些惊悚骇人。
唐奕身在燕云!?也就是说他就没出过大宋?无怪乎王咸英会追上他...
“没想到吧?”大局已成,范仲淹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子浩哪里都没去,就在大宋!”
“他在燕云作甚?难道....”
贾昌朝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浑身发冷。
“难道辽朝大军并没有西征东罗马?”
“没错!”
王德用接话道:“比起燕云十六州、富庶无比的中原天下,耶律洪基又怎么会看得上东罗马那点油水呢?”
“可是......”贾昌朝还是不太相信。“多方探报,辽军确实出云州,进大漠,向西而去了啊?又怎么会出现在古北关?”
“哼!”范仲淹冷哼一声。“辽人若真想西征,又怎会带上笨重无比,不便远征的十万铁浮屠呢?”
“耶律洪基这次确实是下足了工夫,只可惜,他在大漠之中伏蛰了近半年光影,却还是没逃过子浩的眼睛。”
“......”
贾昌朝沉默了,谁能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唐奕掩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居然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至于,既然知道辽人有南侵之心,为什么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涯州军远调欧洲?为什么唐奕要躲躲闪闪不敢透露他在燕云的消息?
而辽人为何早不动手,偏要拖了足足半年才肯行事,不用范仲淹说,贾相爷自己也能心如明镜。
很简单,以涯州军的火神炮的不世之威,加之耶律洪基二十年不曾在唐奕这里讨到好处的忌惮。
涯州军若是不出现在欧州战场...
唐奕若是不举师西征....
他又怎么敢进犯古北关呢?
“.....”
面色凝重的停下脚步,贾相爷看着范仲淹。
在贾相爷心里,还有最后一丝疑问无法释怀。
“耶律洪基西征之军有三十万之众,加上泽州三十万守军,六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子浩就算亲临古北关,没有涯州军,他......他又怎么挡得住!?”
王德用闻言,顿了顿,“十一年前挡得住,十一年后....”
“一样挡得住!”
“......”
贾昌朝一阵无语,不知道王老将军的豪情从何而来。
不过,若是唐奕在此也许会告诉他,这不是豪情,而是大国自信。
是泱泱华夏,几千年沉淀出来的大国自信!这一刻终于在大宋觉醒了。
......
——————————
十一年前...
一切都从十一年前的古北关开始。
燕云之战,乃是大宋的复土之战,亦如唐奕所说:是国运之战!
经此一战,大宋乾坤倒置,一飞冲天。
十一年间,兵锋已荡八荒,富贵独冠六合,唐奕指给贾昌朝的那张山河图,已经是完成了大半;
十一年间,宋人之名傲然于世,汉学之萃纵横九州,大宋的船、大宋的语言遍行世界,无所不及;
十一年间,大宋从一位雍容老妇,已经化身成了恶龙,一条席卷天下、云飞九宵的孽龙!
然而,皇宋之能虽已遍布五洲,可在宋人眼中,在唐奕眼里,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比之汉唐之盛,却是总没有底气。
何故?
无它,前人亦不能超越,又何来底气?
强汉北击匈奴,封狼居胥;盛唐驱逐突厥,雄霸西域。
华夏之强,强在中原为本,四边颤栗。
说白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寝?中原这块地方汉人是老大,没有老二。
别人就算想在边上老实窝着也不行,这就是汉唐之霸气,是华夏之骄傲,是汉人吹了几千年依然提振人心的辉煌。
反观大宋呢?
纵使欧亚称雄,纵使天下归一,可是一个连邻居都解决不了的的强宋,又怎好意思去与汉唐比肩呢?
所以,十一年后,一切又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回到了,古北关!
而且,这一次,大宋不但要挡得住,还要攻得出。不为别的,只为赶超汉唐,成就真正的皇宋天下!
这才是天下归一,横扫六合的最后一战;是超越前人,创造更高辉煌的最后一战!
......
那大辽呢?
大辽亦有绝战之心,甚至可能比大宋更渴望这最后一战。
耶律洪基急,他比唐奕不知道要急多少倍。
纵使文治武功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甚至纵观辽史,除了开国太祖耶律阿保基,耶律洪基做的不比任何一位辽帝差。
但是......
但是丢了燕云,他就算把大辽治理的再好,打下再多疆域,留给后人的,依旧是一个丢失燕云的昏君形象。
所以,大辽也要打这一仗,比大宋更渴望借西征东罗马这个机会收复燕云,乃至逐鹿中原。
六十万!
这是耶律洪基所能拿出来的全部兵力,而面前的古北关,除了狄青的十五万守军,这半年来只有从开封增援来的一万骑兵。
虽然耶律洪基知道,这一万骑兵不简单,乃是连辽人都闻之丧胆的阎王营中的铁浮屠。
可是,你有一万,我有十万,耶律洪基还就不信了,常规兵马是四比一,六十万对十五万;铁浮屠是更是十比一,十万对一万。
而唐子浩引以为傲的涯州火神炮则是被他带去欧洲了,这样的形势之下,如果还拿不下古北关,还不能大败宋军......
那也许,在他有生之年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望着古北关头那隐隐约约的身影,耶律洪基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一瞬间,耶律洪基甚至生出放弃的冲动。
无它,只要那个疯子在,再怎么有把握的事情,也让耶律洪基没有底气。
“传朕旨意....”
“停!!”
思前想后,耶律洪基心里总是不踏实,心道,看来探报还是不足,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后撤五里扎营。”
“啊?”
辽将辽臣一听,怎么回事儿?这都推到城底下了,怎么又后撤五里了?
他们哪知道,一见着唐子浩,他们的皇帝陛下撤兵的念头都有了,别说后撤五里。毕竟这是大辽的倾国之战,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报!!”
正当耶律洪基心绪难平,众将帅还没把军令传下去的时候,前队令卒手托一个坛子,急奔觐见。
“启奏陛下!”
“于关前百丈,发现这坛酒,还有一封书信。”
“嗯?”耶律洪基眉头一皱。“酒?”
“呈上来。”
待把东西呈到耶律洪基面前一看,还真是一坛好酒,上等的千军酿,就算大辽皇宫的日常供应与手中这坛也是差了两个档次。
这酒显然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的,耶律洪基眉头皱得更深,对于那个送酒之人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再看向那信,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这里面写的什么?不会是唐子浩要跟他叙旧吧?
拆开一看,“.....”
特么不是唐奕写的,而是......
他自己!!
这封信正是出自耶律洪基自己。
只见信上道:
“洪基不才,玩物丧志理政无方,失祖宗基石于瞬倾,倒燕云权柄于汝手,实罪也......”
这特么不是多年前,唐奕预与之联合,自己给他回的那封信吗?
那时大宋四面楚歌,与天下为敌,想联合大辽共分天下,结果自己脑袋一热,打死也不想和唐子浩站到一个队里,于是就回了这么一封气势恢宏的信给他。
耶律洪基心说,怎么今天他又给我送回来了?
继续往下看。
“.....今请盟誓,结秦晋之好,归炎黄一心共商西进...”
“然,洪基不敢允复。南北积怨,旧恨未除,新怨方兴,何以言共乎?”
“但祝子浩,扬我炎黄血脉之威于万里,平西荡寇,战无不胜于西夷....”
重点来了....
“东归之日,愿与君长醉古北关!”
“待醒...”
“战之!”
“决燕云失得于兵寒,定辽宋大势于宏关!”
“方为男儿之快意也...”
“磊落、浩然!无愧祖先,无愧吾心!”
兄:耶律洪基,敬上!
“你大爷的!”
耶律洪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亲笔信,又怔怔地看了看那坛千军酿,只觉气血上涌,呼吸难平。
“愿与群长醉古北关?
待醒,战之!!
磊落....浩然!”
猛一握拳,信纸在掌中瞬间扭曲,抓起酒坛拍开封泥,仰头就灌。
酒液飘洒,何止万丈豪情可于言表!?
一大口饮罢......
啪!把酒坛子一摔,眉眼之间已然染上潮红。
“战之,就战之!”
解下腰间腰刀扔于令卒,“把这刀带到关前!!”
“就说酒已饮过,现在该动刀了!!”
“传朕旨意,三军结阵,兵指南关!”
“攻!!”
辽将闻罢,接旨的同时也是无语。
这闹的是哪一出?刚刚不还要后撤五里呢吗?怎么灌了点迷魂汤,又要攻城了?
......
————————————
另一边。
唐奕等人伫立关城之上,紧紧地盯着对面辽军的动向。
见辽兵于关前停了下来,再无动作,潘丰先是沉不住气了。
“我说子浩,你那招行不行啊?别耶律洪基真就退兵了,那可就白张罗了。”
“不会的....”唐奕摇着头。“他一定要攻城,一定会把筹码压在古北关!”
潘丰听完,还是有点不太顺溜,“要我说,何必非要在这里与之分出高下?”
“等涯州军平定东罗马回朝,到时涯州军的火神炮、十字军骑兵、马木留克,再加上阎王营,生推也把大辽推平了。”
“何必急于一时?”
唐奕不禁长叹,“谈何容易啊!”
他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从交趾打到罗马,可以在欧洲与东罗和塞尔柱对抗数年,那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没有人重视什么欧洲不欧洲。
换了大辽你试试,那些文人能让他顺顺当当的动手才怪。
况且,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攻辽之机,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唐奕不想再等下去了,更不想在自己离开之前,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正当这时,辽阵之中也有了动静,六十万大军瞬息而动,列阵待战。
潘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眼,“这......这是要开打?”
唐奕喃喃作答:“应该是吧......“眼神却望着辽阵之中拍马急来的一个令卒。
只见那令卒到了关前,猛的抡圆右臂,把一把鎏金的八宝战刀甩上了关城。
“我家陛下有谕,酒已饮过,刀兵相见!!”
“南朝的勇士们,生死一决...”
“就在今日!”
“......”
——————————
生死一决,就在今日......
狄青捡起城头上的宝刀,扫了两眼,交到唐奕手中。
“耶律洪基这是在下战书啊!”
唐奕也看着那柄宝刀,一时之间,竟有几分气闷。
眼前不由浮现出与耶律洪基海上的那个约定:
再见之日,有刀,无酒!!
......
看向城下,无边无际的辽兵......
其实,经过百年的汉化,这些所谓的契丹人除了装束,和汉人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辽人已称呼大宋为南朝,宋人也称大辽为北朝。
南北对峙,却是要在这里,做出一个了断了。
“来人!”
唐奕目光不移,依旧望着辽阵。
“电告西夏李杰讹.....”
“越云州境北进,汇合突吉台、纳齐耶两部,兵指临璜!”
“阎王营出辽阳,登船跨海,兵至莱州,汇合马木留克,直取大定!”
“涯州军、十字军、西撒克斯属军,由西亚登陆,一路东征,扫平大辽在中亚地区一切残余!”
“华联铺所有大辽分号关门停兑,终止一切售买借贷。”
吩咐完一切,唐奕凝重的看向狄青,“狄帅,灭辽之战,开始了!!”
“嗯!”狄青重重点头。“大郎放心!”
“在各路联军没有取得战果之前,青以性命担保,耶律洪基别想离开古北关一步!”
说完,狄青猛一摘战盔,银丝如浪,白发披散,状若神魔,额前的金印刺字在这一刻格外显眼,仿佛那个披发阵前、百战无败的涅面战神又回来了。
“来人。”
“传本帅将令!!”
“铁浮屠披甲待战!!”
“准备......出城迎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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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在准备新书,加上过年了要备点年货,上上街啥的,更的慢。
调教大宋 第988章 什么都没变
堂前燕坐,酌酒二三,微醺即止,常不及醉也。
此为古人饮酒之乐,随心之意境。
微醺,飘然欲仙,却神守清明。
有撼天之胆,太虚之傲,却能守心观我,无贪无嗔,这就是无论古今好酒之人,爱酒的因由所在。
然而......
燕坐堂前,酌酒二三,也并非是饮之最高境界。
何人试过,把燕坐改成君临天下,傲立三军!?
何人试过,把堂前换成敌关俊险,杀阵如林!?
何人又试过,在三军阵前抱坛豪饮,杀意微醺!?
微醺?
对,正是微醺!
耶律洪基神有微醺之态,意有万兵之寒,举坛再饮,空前绝后、豪情万丈。
眯起一双鹰眸!直视古北关,直视关城之上,那宿命之敌一般的唐子浩。
“你在此处又当如何?”
“什么?陛下在说什么?”
一众辽将,见大辽皇帝目若无物低声自语,不由得轻声发问。
“没什么。”耶律洪基回过神来。
“只不过......有些不舍。”
“不舍??”辽将面面相觑更是不懂。
“对啊...”耶律洪基长叹。“正是不舍。”
抱着酒坛,坐回三军正位。
“朕成就了唐子浩,而唐子浩....”
“也成就了朕!!可谓心心相惜,一世知己了。”
“可惜,如今却要二者存一,确实有些不舍啊!”
“......”
“......”
大辽众将心说,这都哪跟哪啊?陛下莫不是喝多了?
要不....咱们回去吧。
“怎么....”耶律洪基看出众人的疑惑,面色微红,邪魅一笑。
“不明白?”
“那朕来告诉你们!”
“二十年前,唐子浩初次访辽,是还未登临大保的朕蠢到极至,把莱州和辽河口卖给了他。”
“十一年前,亦是朕昏庸无能,使之谋定燕云,天下闻名!”
“八年前,更是朕意气用事,回绝了大秦联盟之意。”
“是朕!!是朕的愚蠢、自大,一步步把唐子浩推到了今时今日的成就。”
“是以......”
“是朕成就了他,成就了南朝的这个疯子!”
“可也正是这个疯子,让朕一次又一次的在挫败中站起来,从昏庸到自醒,从安乐到思危!”
“若是没有唐子浩,也就没有现在你们口中的这个圣君明主。”
“所以,也是唐子浩成就了朕!”
“.......”
“.......”
耶律洪基可谓是句句肺腑,可是听在辽将耳中怎么就那么不是味儿呢?
心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之敌,先天克星?只要一遇上这个唐子浩,平时英明果决的皇帝陛下立马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是失去理智,就是满腹苦楚。
陛下这不会是......是怕那疯子怕到了极致吧?
“......”
大伙儿是越想越心凉,越想越没底。
“陛下......”
辽将终于开始不放心了,“既然唐子浩天降古北关,想来南朝已经先有准备,我军冒然进攻,恐有闪失啊!”
“要不,咱们退兵稳阵,再图良机?”
“对对对!!”立时有辽将附和。“何必与那疯子争一时之长短?”
“陛下可退兵十里,安营扎寨,待探明虚实,再攻不迟。”
得,这回正好调了个个儿,是辽将们要退兵了。
没办法,还没打皇帝就已经怂了,这仗还怎么打?
一众将校这是想给皇帝一个台阶下,可哪成想,耶律洪基也不知道是被唐奕那封信给激到了,还是被那坛酒给灌迷糊了,还非要叫这个劲。
“不可,今日必攻古北关!”
“且辽宋生死,在此一役!!”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陛下不可鲁莽啊!”
“陛下万不能意气用事!”
“陛下当从长计议啊!”
“哈哈哈哈哈!!!”辽将苦劝,换来的却是耶律洪基豪气大笑。
扫视群臣,大有藐视众生之意。
“你们以为朕是意气用事?以为朕鲁莽?”
“臣等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耶律洪基大手一甩。“朕并非昏庸之辈,难道这么一点劝谏都听不得吗?”
“不过,众位爱卿错了。”
耶律洪基面有苦楚,语重心长。
“朕何尝不知唐子浩在此,南朝已经有了准备。”
“朕又何尝不知,退兵扎营最为稳妥?”
“可是......不行啊!”
一指前方的古北关,“成、败!”
“在此一关!”
“在此一时!”
“错过今日,我大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
群臣错愕之间,耶律洪基干脆站了起来,行至众人身边。
“众卿家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如果塞尔柱人不临阵反水,把大秦帝国白送给了大宋,那么大秦与塞尔柱还能在欧罗巴拖一拖南朝的后腿,我大辽也尚有一段时间暗自发展壮大。”
“可是.....”耶律洪基越说语气越重。
“那该死的塞尔柱人自做聪明把大秦给卖了,南朝平定欧罗巴只在旦夕之间!”
“如此一来,欧非两陆尽入宋手,唐子浩就可以从容的把欧罗巴兵力抽调回宋。”
“那时......”耶律洪基看着众人。“那时会怎样,就不用朕来说了吧?”
众将听到这里,无不低头不语,满面哀戚。
当然不用耶律洪基说,十万十字军,加上西撒克斯人,还有埃及的马木留克,一但回宋,那么西南的三朝联盟将瞬间瓦解。
而平定了西南,大宋在这天下间就只剩下一个敌人——
大辽!
“这是唯一的机会!”耶律洪的脸上尽是决然。
“只有趁着现在,涯军炮军在欧罗巴,而欧罗巴之兵还未回宋!”
“只有趁着现在,一举南侵,哪怕不能尽吞宋土,复我燕云,大辽也还有一线生机!”
“否则......”
“必、亡、无、疑!”
......
——————————
破釜沉舟!
耶律洪基此时并无义气之心,反而清醒的很。
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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