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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骨

    所以,他这条锦鲤能否顺利入海,争取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希望,全寄托在这少女身上了!

    黄俞安来此之时便做好少女会“大开杀戒”的准备,但仍旧很是无奈,只得苦笑不已,终了,还是他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主动将自己这只肥羊摆在了砧板上,任少女宰割。

    当然了。

    关乎黄家道统的某件圣物除外。

    趁着夜色,少女示意少年带路,很快两人便穿过了窄巷,走进了泥泞不堪的窄巷。

    泥味很重,并不是所谓的泥土芳香,数日来,雨水不断,又很难得排泄一空,这泥泞混着某些长年累月的坑洼,早就发酵出一股怪味。

    黄家祖宅跟傅家差不多大小,但看着要干净一些,或者说齐整一些,还没落魄到傅家那份上。

    此时夜已深,黄俞安父母家人皆已睡去,至于那位黄家老祖宗,便知在何处,宁无心看了一眼其实比傅家那株长生树要略微矮一头,且垂暮之态更胜一番的老树,继而移开视线。

    祖宅内只一间偏房内点了盏油灯,黄俞安驾轻就熟,带着宁无心进了偏房。




第七十八节:有耳
    这一刻,少女淡然冷漠的神色,就像是早就预知到有这一幕的出现!

    少年面庞满脸水迹,只不知是一路前来的烟雨所致,还是旁的了。

    少女说完,复又淡淡看着他,神色颇有些不耐烦,仿佛只要他说错一话,少女抬起脚就会离开,往后他若再出现,迎接他的便只有闭门羹,那无疑,他这辈子,大有可能完了。

    落入小镇外魑魅魍魉之手,下场,能有几个好的呢

    黄俞安已没有了心思去追寻少女是如何晓得,黄家有一件守护了数千年的古物,更是吃不定,少女究竟是真动了心思,还只是借此坐地起价而已,心中一时惴惴不安。

    最终苦笑着告诉少女,除黄家守护古物,其余可以任她挑一件,同时还奉送一件作为他怠慢“恩人”的赔罪礼,至于少女只一个名额,却能否带走这两件东西离开小镇,已不再他考虑范围。

    那件古物传承千万年,是黄氏这一脉的根底,实是不能以此相换,否则,自己那位老祖宗不会同意不说,他胆敢有一丝松动,也必然会引来老祖宗的恶感,无异于自断前路。

    是以,除此外,他一下子道出了五六件价值不菲的古物,其中一两件价值连城。

    当然了,这些古物全数加在一块,也抵不过一块木牌。

    至此,俨然被触怒的少女神色这才一缓,打量着黄俞安神色,似是在审视他的诚意,待少年被这“如狼似虎”的目光逼退一两步,少女这才笑眯眯道:“你黄家是什么路数,修的哪一门哪一道,咱们都心知肚明,我也不跟你绕弯弯肠子,你黄家守着的那件宝物,我确实是看上了,只可惜,跟我修炼之道有些冲突,否则其价值,倒是勉强能够得着令牌,看在咱们曾合作过一场得意份上,便让你占个便宜,我退而求次,我只希望你不要‘糊弄’你自己了。”

    黄俞安一愣,知道这是少女下的最后通牒了,想着如今老祖宗不出声,而他只要不以那件古物为交换,老祖宗便是不舍,也会为了他的前程,为了黄家的未来,拼一拼。

    是以,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亲自领着少女前往黄家库房。

    搬开了覆盖一层尘土的沉重地板,地板下有一地窖,少年就着油灯沿梯子爬了下去,宁无心勾唇,淡淡然紧随,当一股寒意包裹,三丈方圆的地窖全貌出现,上百件古物摆在其中。

    与眼前这些古物相比,宁老婆子收藏的那小半个屋子的宝物,就价值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宁无心目光掠过一件件在少年眼中堪称价值连城的古物时,少年其实心惊肉跳,生怕她挑了三五件,那可怎么办他该怎么交代然而少女目光却最终落在了挂在墙上的一个古朴剑匣上。

    见此,黄俞安一愣,到底,黄家搜罗的古物极多,他不可能每一件都了解根底,这三尺三长,近一尺宽的木匣子,一直以来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在少女显然看中之后,他心中竟然有三分不知缘由的不舍之情,也不是内心突然觉得很重要,不过就是一点遗憾罢了,再者说了,纵有十分不舍,又如何呢

    现今对于他,最重要的,还是一块特赦令牌,旁的都不算什么了,更莫说三分不舍了。

    见到此物后,宁无心反而淡然了。

    八十年前,黄家遭人强买强卖,黄家隐藏至深的老祖宗不敌来人,曾试图增以其它古物为代价熄灭来人夺取的心思,拿出的几件古物中,便有一古剑匣,宁无心一眼看中。

    可惜,她已不修剑道,更可惜的是,她也没那个闲钱去换取这一剑匣作为收藏品。

    而今重生,既然想好了要走剑之一道,这温养飞剑之物,岂能从她手缝里



第七十九节:引路
    当青石巷宁家的少女将手里抱着的木剑匣小心翼翼放到一个石墩上,窝在老树上的黑猫顿时露出了惊异的目光,旋即一跃而下,只是当它即将窜到木匣之上时,少女又是一脚过去!

    当然了,论速度之快,少女自远不及黑猫,在她抬腿的一瞬,黑猫已急速落在剑匣之上,而纤细长腿即将触行至一半,黑猫便已窜出好远,等少女一脚落空,黑猫远远看过来。

    满是警惕。

    少女见故,扯了扯嘴,挑衅般瞥了眼黑猫,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失落的意思。

    老庙那一脚之所以能踢到,不过时势使然,彼时距离很近,黑猫也没想到一夜之间,她体质的提升,会如此之大,大意之下方才让少女得手。

    二者缺一不可。

    继而,就在黑猫打算发动二次进攻,近距离接触剑匣时,常年不言语的小孩,突然开口,声音稚嫩中带着沙哑,还有僵硬,示意黑猫停手,并嘱托它道门口替她把风。

    闻言,黑猫尖锐叫唤了一声,即便有些不满,但小孩极少求它帮忙,它到底得给个薄面,示意蔑视的看了一眼高瘦独眼少女后,顶着炸开的毛发,黑猫窜上了傅家破烂的院墙上。

    少女见此,狠狠嗤笑了一声,与黑猫对视的眼神依旧是满满的挑衅,很是得意的耸了耸肩膀,高瘦少女悠悠坐到了老树的另一边,而在后背紧贴长生树之时,她突然抬起了左手。

    墨蝉波动如雷打鼓。

    但结果,少女什么也没做,长生树事关小镇大阵,谁也不知道妄动之下,会有何种后果。

    傅家祖宅很安静,除了那一声猫叫,便再没了声响,似是一家子都死绝了一般。

    万籁俱寂。

    这场碰面是宁无心早就跟傅梨约定好的,就算没有黄家少年“极力相邀”的一场交易,她也是要在踏上道途之前见一面,将拖欠的报酬还了。

    除此之外,还有傅老头的极力促成,这老狐狸之所以愿意放出那般诱人的利益,不外乎就是想通过她这道变数的嘴巴,“不动声色”告知小孩,傅家的这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罢了。

    小孩等这一天大概很久了。

    小孩想知道的事,宁无心很清楚,但这一次没有直截了当吐露的意思,反倒微微仰头,闭着眼睛,绵绵细雨打在脸上也全然不在意,斟酌了片刻,她才笑着问道:“你叔父婶婶都离开了吧”

    她有此一问,是在两天前,又一次见到了那长得平庸至极的汉子,当然了,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汉子跟她媳妇没有出声,只对着书肆一个跪拜后离开了。

    小孩似是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少女此时的想法,突然就沉默了。

    就在宁无心以为小孩不会回答只是,却突然听到闷闷的一声“嗯”。

    闻言,宁无心脸上的笑容反而逐渐淡了下来,突然又问了一句似是无关紧要的话题,“我其实很好奇,一直想问几个问题,但没有时间,当然了,你要是不乐意,可以选择不回答,当然了,我会因此而选择性的,隐瞒你想要知道的某些秘辛。”

    少女脸上的表情随之诡异起来。

    听到这番“荒谬且无赖”之言,小孩还没有反应,蹲在院墙上的黑猫顿时凶相毕露。

    结果,就连黑猫也没想到,小孩犹豫了一下,竟然没有拒绝,反而哑声道:“你说。”

    宁无心勾唇,显然很满意,也就直言了,“傅梨,说句实话,当初你母亲以死相逼,命你发下誓言,杀了你叔父两口子,你当时意识到你母亲不怀好意了吧那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不会依照誓言,杀了你叔父两口子”

    前半句话刚落下,黑猫已经是在蓄势待发,诛心之言令它震怒,就要不顾小孩指令,打算出手教训高瘦少女的黑猫,然下一刻,高瘦少女完整的话吐露完毕后,黑猫弓起的猫腰,凶相毕露之态,突然一顿,显然对于少女机锋一转,有些吃惊,龇着的一口利齿,也陡然松动。

    天空一道水桶粗的雷光打落,落点处显然离小镇“很近”,雷声轰鸣更是



第八十节:似有
    中午改

    ——

    生而知之这种天赋,便是宁无心也不免啧啧称奇一番。

    就像此时,宁无心不过才问了小孩一段话,小孩便似有所悟了。

    特别是宁无心嗤笑傅老头那一句,小孩似斟酌了不过几息时间,便已经抓住其中要害,再一次木讷出声,“你是说,就算我不动手,我叔父一家也是会死吗”

    此时,小孩声音,也不算太僵硬了。

    宁无心不予回应,反倒问她:“你恨他们吗或者说,你觉得这几年苦吗嗯,这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就是好奇问问。”

    小孩,也就是傅梨,那双重瞳之中,有着浓浓的悲凉,她也在想这个问题——恨吗

    至于说到苦,其实在小孩心里,最难捱的不是这几年,而是她母亲还在的那几年。

    傅梨其实是真的天生眼瞎,眼珠还在,却没了生气,一出生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印象中,自己是被丢到了柴房里过活的,母亲也对她爱答不理,还是疯疯癫癫的婶婶时不时给她送吃的,只是,送饭食之时,过程并不太友好就是了,但好歹,她活了下来。

    她是一直到了两岁的时候,才突然间能够看到了,但,噩梦似乎就是从那一日开始降临的,对她不冷不热的母亲,突然热情起来,将她迁出了柴房,嘘寒问暖,傅梨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齐齐盼盼了很久的“好日子”到来了,却从母亲那副嘴脸上看到了“虚伪”。

    当然了,她当时并不懂这些言辞,只觉得打从心里不想靠近。而外面传言傅家的厄运,也似是从那一日开始发生的,整个家里都笼罩在母亲婶婶的打打骂骂,弟弟的哭声之中。

    打骂之中,有时不免就会牵扯到她,她也只能是忍着,护着弟弟。

    有时母亲吵赢了,对她的态度便好些,吵输了,就会拉着她到大堂里,继而冷嘲热讽,原本已经平息的傅家,又一次陷入吵闹之中,一开始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后知后觉意识到,一切似乎是因为她一双古怪眼睛的缘故,也不记得是一天开始,她就再不敢睁眼了。

    为此,母亲打骂她不止一两次,还将她重新赶回了柴房。

    她也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有一天夜里,她双眼突然一阵刺痛,还不到三岁的小孩知道自己就像婶婶冷嘲热讽说的那般,有娘生没娘疼,喊了也是白搭,说不定,还会招来一顿打骂,竟也不敢叫唤半声,她忍着疼痛在柴房的泥地上翻了一整夜,等她清醒时,惊悚发现,自己似乎多了某种了不得的能力。

    不只是能够在夜间视物,就连闭着眼睛,也能看见,不止如此,她能够察觉到旁人对她善意与恶意,只这一次,小孩不敢再告诉任何人,更不敢透露,某一天,她与母亲对视时,母亲心中其实想要她死的这件事。

    一直到傅梨母亲带着弟弟投河,逼着她发下毒誓,要杀了叔父一家替她报仇,小孩虽然也很难过,但似乎是吃了太多苦的缘故了,只记得哭了,那恶毒的嘴脸,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寒。

    小孩被逼着发下毒誓的那一刻,她心中其实早已经凉透了。

    她突然就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作为母亲,表面嘘寒问暖,实际却对自己充满恶意,而表面上是一副恶人嘴脸的叔父婶婶,其实在打骂自己之时,却心如刀割

    等着母亲死了,她竟然不是太难过,反倒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哪怕是其后的几年里,叔父婶婶动辄打骂,但随着那一股股心如刀割之意传来,她竟然就这么忍了下来。

    至少相比于母亲,对自己动辄打骂的婶婶,从来没有饿自己一两天不给饭吃的时候。

    “恨吗”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小孩开口质问自己,到底恨吗她摇头,不,不恨啊,相比于自己身体的痛,几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谩骂,其实出手打骂自己的婶婶,似是更痛一些。

    从小,傅梨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或者说,整个傅家,就像有一团疑云,终日笼罩着。

    小孩其实知晓,自己怕是被蒙在鼓里,但清楚一点,就算自己开口问,那个面目狰狞的婶婶,也不会告诉她,也就忍了下来,至于苦吗譬如,被小镇顽劣不堪的孩子堵在巷子里逼着她从脚下钻过,最后拳打脚踢;又或是被堵在窄巷里,将她辛苦抬来的水桶打翻。

    这些事,似乎是有点惨,但也就是皮肉遭点罪,心里却是无所谓,再大的苦,她都挺过来了。

    一直到宁家少女的出现。

    一切疑团才似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诚然,这个给她解惑的宁家少女,同样不安好心,出于利用她的心思,但她多少能够从中察觉到一点善意,很是莫名其妙的善意,这也是她之所以愿意给予一部分信任有关系。

    宁无心大概能晓得,此刻小孩心中千回百转,抬起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也不再继续往她伤口上撒盐,揣摩着掌心跳动如雷的墨蝉,脸色逐渐惨白,似



第八十一节:所悟
    转身的一瞬间,少女面色发生了变化,淡淡的笑里,有着真正的愉悦之色。

    将小孩算进去后,这一趟寻找“天阶道经传承”之行,也就多了几分保障。

    毕竟小镇之外,所讲究的规矩太不一样了。

    诸事安排完毕,宁无心也不用再分心琢磨,可以安心修行,至于跟傅梨所说,譬如傅老头其实在谋划一场大局,或许暗藏惊天的“阴谋”,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都互有顾忌的地方,都有需要对付的敌人,只会在暗地里行“同舟共济”之事,至少在没有不可避免的利益纠葛以前,仍然算半个盟友,互相利用还来不及,岂会互相拆台呢

    出了小镇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多加防范一二也就是了。

    等宁无心回到宝通巷,老人正蹲在书肆抽着旱烟,看着黑暗天幕,黄家祖宅内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他,至于为什么不亲自出面,一个是觉得愧对孙女,另一个是确实不方便出现在九曲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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