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杨再兴毕竟是少年心性,受了挫,心中恼怒,握紧了大枪猛地挥刺向鲁达。死命的望着鲁达身上冲去。
长枪即将冲到鲁达近前之声,自己的脖颈一凉,一柄朴刀擦着自己的脖颈而过,刀却是抵在了杨再兴的脖子之上。而杨再兴的长枪却也离着鲁达的前胸只有半寸的距离,堪堪停下。此刻的二人,长枪抵在鲁达前胸处。而鲁达的朴刀也是架在杨再兴的脖颈之上,正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姿势,不管是谁进一步,都得死。若是杨再兴敢再向前一送,的确能刺穿鲁达的胸口,怕是长进去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也得被鲁达砍下。
外人只看到二人兵器几乎同时制住了对方,但是杨再兴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大汉比自己的实力强悍。方才一击,自己的长枪还未抵到人家胸口之时,人家的朴刀已经先于自己,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了。战场厮杀,动作比对方快上1秒,便是意味着你能杀死对方,你能活下去。毫厘之差,生死已分。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似乎二人是平手,自己却是暗自沮丧,到底还是没有这大汉动作快啊。
“啪啪!!”刘平和老种等人望见如此精彩的打斗都忍不住鼓掌喝彩。刘平趁势道:“种帅,双方都是势均力敌,再比下去怕是双方都会玉石俱焚,如此岂不白白牺牲了如此好汉子,还望种帅准许,二人平手。”
好,哈哈!双方既然是平手,那边结束吧!”老种下令道,自己也不忍心让鲁达受伤,毕竟这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亲兵,虽说如今已经成了步军一个都头,但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兵,再加上有伤在身,多少有些怜惜,便起身宣布二人比斗平手。
“我看未必是平手啊!”种师中冷声道。
猛地,鲁达的右臂伤口剧痛,却是方才激斗扯动了伤口,鲁达只能弃了左手边的朴刀,用左手去按住受伤的右臂。听得当啷一声,朴刀掉在了地上。杨再兴望着不住按住右臂因为伤口疼痛一脸狰狞的鲁达,收了枪,平身的走到前来对着鲁达道。
“你很厉害,若不是你有伤在身,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这一局,你赢了。”杨再兴道。
“小子,你也蛮厉害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算了,洒家没赢,你也没输。”鲁达咬牙道。
二人来到老种面前,杨再兴和鲁达屈身行礼,却被老种叫了起来。却见老种回身对着刘平和种师中道:“你二人说,到底是谁赢了?仲成,你先来说说看。”
“回种帅,二人俱都是兵器相持,似乎应该是平局吧。”刘平淡淡道。
“老二你说呢?”老种看向种师中道。
“我看是鲁达赢了!”种师中一脸激动道。“大哥,你们没看见鲁达已经在这小子刺进之前,便已经将朴刀压到他脖颈之前了么!”
“我输了!的确是他比我出手快!”杨再兴沉声道。
“听见没有刘将军,连你们自己的人都承认了。”种师中笑道。
“输了便是输,也没什么。既然我们输了,我们便承认便是了。”刘平道。
“好了,这一局便是鲁达赢了!”老种定音道。转身对着鲁达吩咐道:“好了,去辎重处领取十两赏银,再去随军郎中那里,好好看看手臂,下去修养吧!”
“多谢种相公!”鲁达恭敬道。起身对着刘平和种师中又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刘平的心里如同猫儿挠心一般,当着众人的面,自己没法和鲁达说什么。可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否则非要管鲁达要他联系方式不可。眼见鲁达走了,心里更是一阵怅然。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鲁达挖到永定军来!
此刻,老种望向杨再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再兴!”杨再兴冲着老种拱手施礼道。
“恩。不错,很有前途。”转头对着刘平道:“此子是个好苗子,难得的先锋将才,就是戾气太重了些,需要多加磨练啊,仲成,你当真是个有福之人啊。麾下的将士各个都是敢战之士。日后你的路只能是越走越宽啊。”老种笑吟吟道。
“种帅缪赞了,小子惶恐。”刘平淡笑道。
“种帅说笑了,再说了小子哪能比得上种帅。”刘平笑道。
“滑头!怎么比不上,说句不框外的话,你刘仲成手下的这些军士,在大宋之中也是拔尖的队伍啊!”
刘平只是随着附和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种副帅,已经比了两场了。我看这第三场就没必要再比了吧?”刘平对着种师中道。
“比!为什那么不必,方才两局不过是一胜一负,两厢持平,若是不来第三场,如何分的胜负!!”种师中狠狠道。
第二十八章:公平(厚脸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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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第二十九章:第三局(求收藏)
“好!既然种副帅执意要比。那就比便是!不知道这第三场比什么!”刘平毫不退缩道。
“这第三场比骑战!你我双方各出十个骑兵,用木柄的枪矛对战。两队人马厮杀,落马者多得一方为输!”种师中冰冷道。
“好!”刘平迎战道。看来打脸的模式还是不过狠啊,非得把这家伙弄得彻底服帖了,刘平暗道。
“李峰!”种师中喊道。
“末将在!”李峰闪身而出拱手道。
“命你出战!可有把握”种师中道。
“二位相公放心,卑职定不叫两位相公失望!”李峰沉声道。
老种笑道:“去吧,莫要丢了我西军的脸面,尽力即可!”
“卑职谨记!”李峰说罢带着十个西军骑兵军汉换衣上马,而此时对面的永定军也是准备完成,领头正是韩世忠。
李峰望向韩世忠冷冷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五味杂陈,也许这种复杂的情绪是对面前即将要对阵的人的感觉,对面的家伙可是自己父亲的袍泽,还是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而如今,却是各为其主了。
“咚咚!!”一阵战鼓敲响,空场之上,双方人马纷纷飞身上马,各自拿着木质的长矛刀剑,身披重铠,准备拼杀,软木的武器碰到坚硬的铠甲毕竟会折断,所以出现伤亡的几率几乎就是没有。顶多是是被冲击掉落下马,摔个鼻青脸肿罢了,再说,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这点小伤便是如同挠痒痒一般。李峰冲着身后的骑兵吩咐道:“结月牙阵!”
“诺!”身后的骑兵齐齐应声道。
所谓月牙阵便是骑兵们两翼前驱,中间的骑兵内收护佑,使敌方感觉被半包围之感,亦是让对阵的一方产生畏惧感。
可是,李峰对面的永定军也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厮杀汉。还有韩世忠这么一个粗中有细,鬼精无比的家伙,一见李峰等骑兵蓄势的方位,就知道这是李峰用了西军常用的月牙阵。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永定军骑兵道:“以我为头,做锋矢阵!”
“诺!”身后的骑兵也按照韩世忠的吩咐,守在了韩世忠的两翼。
听得战鼓轰鸣,双方人马纷纷准备。李峰一咬牙。大喝一声道:“上!”
对面的韩世忠也是早就准备好了,身后的十个永定军都是百战余生的猛士,冷静的望着即将冲过来的李峰等人。
西军选中的十个骑兵。人手持着木质的兵刃,骑在马上,原地不动,所有的人都在望着领头的李峰,听到李峰大喊“上!”之后便齐声冲杀大喊。挥舞着木质的刀具冲杀向对面的永定军。
相反,对面不过三十多丈左右的永定军却都是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冷漠的望着即将冲过来的泾源军。等待韩世忠的命令。眼见对方的骑兵即将冲过来。韩世忠高声道:“迎战。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十名永定军齐齐低喝道。将手里的刀具低低的垂在身侧,一起策马对着冲过来的泾源军汹汹而去。
“轰隆!!”两方人马相撞在一起。人马嘶鸣,噗噗之声不绝于耳。溅起一团团烟尘。
骑兵对战,首靠马力冲击对阵,只要马力占得先机,便是赢了主动。这是所有骑兵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在这么短的距离进行短冲锋,两方的人马都将马力瞬间提到极致。如同二十辆装甲车,相对而撞。震得地面隆隆作响。各个都是面露狰狞,一心要将对方打落下马。
李峰知道,擒贼先擒王,只要首轮打落下韩世忠,让这群永定军失去了主心骨,那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可是他也明白,对面的韩世忠的本事,当年能在西贼的战阵之中来去自如,还能带着自己回到宋军之中,岂是泛泛之辈。所以加倍小心,浦一交手,韩世忠的木刀便砍向自己的脖颈,自己顺势一低头,手里的木刀也捅向了韩世忠的腰肋之间。韩世忠一个马上斜身,堪堪避开。一刀上翻,挑中了自己的兜鍪,发束缠带也被挑开,发髻散乱飞舞。差点将自己打翻下马。耳边却是传来韩世忠的一句话。“阿峰,你的本领还是没有太大长进啊。”
不过两个呼吸之间。两队人人马便交错了一个回合。只见泾源军的骑兵,包括李峰只剩下四个还在马上,而对面韩世忠的永定军却是无一人掉落下马。
李峰此刻已经涨红了脸,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局势,从方才交手的一刻,自己便感受到了对方那股如同猛虎一般的凶悍,在韩世忠的带领下,如同尖锥子一般,刺透自己的队伍,瞬间就将自己身便的五六个骑兵刺落了下马。这队人马还真是强悍啊。
“再来!!”李峰愤怒道:“都紧跟着我!”
“诺!”身后的三个骑兵应声道。
“没有意思。”韩世忠低声道,“解决他们吧。”
猛地。韩世忠将手里的木刀高高举起大喝道:“永定军向前!!”
“向前!!”身后的骑兵们纷纷高声应和。
轰隆!!又是一次交锋,李峰知道自己败了,彻底的败了,身后的骑兵全都被扫落下来。自己成了一个人。颓然的扔了手里的木刀。远远的听到周围西军人的低低私语。和望向自己的的那种失望的眼神,那指指点点的手,仿佛在告诉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
“种副帅。还要再比么?”刘平对着种师中问道。
“哼!”种师中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此刻第三场的比试都已经结束了。韩世忠和李峰来到老种等人身前复命。
“参见种帅,属下无能,给咱西军丢脸了。请种帅责罚。”李峰告罪道。
种师中一脸不满的对着李峰道:“真是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日后你还能堪什么大用!”
“老二,莫要这么说李峰了。好了李峰,不用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自责的,不过是同友军切磋而已,没事的。韩世忠虽说赢了你,可是他小子一样是从我西军中走出去的厮杀汉,多少也算一个自家人,败在自家人手里,不孬!”
“多谢种帅宽宏大量!”李峰抱拳恭敬道道。
“下去吧。记得让落马的军士们好好养伤。”老种吩咐道。
“诺!”李峰沉声道,起身离开,却是看都没看刘平一眼。
“韩世忠啊,这回你小子能耐了,在西军这么久,打起西军骑兵阵来。是不是熟稔的很啊。”老种冷着脸道。
“老相公恕罪,小人实在是。”韩世忠结巴道。
“实在什么?嘿,少和老夫来这套,好啦,赢了便是赢了,难不成老夫还要耍赖不成啊。哈哈····。”老种爽朗一笑。一扫方才的冷脸。
“好了,好了,比也比完,走了,走了,仲成,我已经命人备好酒宴,走走,去我大帐中。”老种笑道。
“老二,你也别冷着脸了,走走!一起走了,今日一见,我心甚慰,我大宋还有仲成这支人马,金人想要侵我疆土,怕是千难万难啊。”老种看起来兴致很高。起身一只手拽住刘平,一只手拉着种师中,向着大帐之中走去。
种师中对着老种道:“大哥,前营之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小弟就不陪着大哥宴请刘将军了。”说罢,脱了老种的手腕便自离开了。
“算了,算了,老二不去,便不去了。”老种笑道。
老种拉着刘平回走,身后的一干心腹将领也都随着进了大帐,就见大帐之中已经早早的备好了酒菜。烤制的逐退,放置在铜盆之中,蒸煮的羊肉,撒上了盐巴,滚着热汤在桌上散发着香味,看的刘平倒是食欲大振。
老种对着刘平道:“仲成,坐下!”
“种帅,还是您先坐吧,您可是此间主人,小子岂敢喧宾夺主。”刘平笑道。
老种哈哈一乐,便坐在当中。
“老夫军中向来禁酒,不过今天为了你,老夫破例了。来,来,诸位今日借了仲成的光,可以来一点。”老种端起酒杯冲着众人道。
“承蒙种帅款待,来,某就敬种帅一杯,聊表心意。”刘平举杯道。说罢,将手中的端着的满杯酒一饮而尽。酒入喉咙,感觉这就辛辣无比,暗道这千余年前的蒸馏酒就这么厉害了?
“好!酒量。”老种笑呵呵的举杯回应了一下,抿了一口道……
“老夫的身子不胜酒力,哪个将这厮灌醉,老夫给他记大功一件。”老种笑道,眼神一阵迷离。
此言一出,当即蹦出四五个将领,举着酒杯便向刘平走来。刘平也不惧怕,坦然一笑,举起酒杯对着老种道:“既然是种帅美意,小子就不推辞了。”转身对着走到近前,满脸奸笑不怀好意的几个将领大笑道:“几位将军,某今日就和你们比拼一番。”
说罢仰头便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如此这般,与那四位将领连饮了四碗。然后便又和别的将领相互敬酒。
几轮下来,刘平已经喝得有些大了,便是酒仙在世,也经不住这群厮杀汉们的牛饮啊。刘平的胃口已经在剧烈的翻涌了,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依仗着身后有韩世忠这个家伙给自己挡酒,勉强没有出什么丑。
一场酒宴直喝的日头西落方才撤席,酒宴散场后、将领们都起身离开了。侍卫们收拾了桌子。此刻大帐之中,已经恢复了平静,再也不负方才划拳行酒的喧嚷之声。老种不过就是和自己对饮了一次,此后便无任何部将前来给老种敬酒。联想道自己进来时听到草药味,暗想,莫不是老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老种此刻望着一旁坐着的刘平,屏退了种师中道:“仲成,觉得我西军如何??”
刘平望着种师道,只见他眼睛里满是冷静之色,哪还有方才那股颓势老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才有的犀利眼神,刘平望着种师道淡淡道:“种帅是要听假话,还是要听真话!!”
第二十九章:第三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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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第三十章:老狐狸?小狐狸?(求收藏)
刘平此刻头脑变得清醒无比,四下里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只剩下了自己老种二人在大帐之中。刘平想到,怕是外面都是老种的亲信啊,联想道今日里种师中的种种表现和老种的作态,心道这西军也不是铁板一块,看来这亲兄弟,怕是也有嫌隙啊。
此刻,面对老种的文问话,刘平冷静的望向老种沉声道:“种帅是要听假话,还是要听真话?”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老种平静道,话语之中再没有半分热情之感,与方才热络如同长辈的模样天上地下。
“假话好听,人皆爱听。真话难听,人不爱听。”刘平沉声道,直直的望着老种,丝毫不输阵。
“你说的不错!”老种独自斟了一口酒,喉头滚动,咽下之后,蜡黄苍老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红晕。接着说道:“你看我西军如何?”
“种帅是听假》无>错》话还是真话?”刘平继续问道。
“假话。”老种道。
刘平笑道:“西军乃是我大宋的第一强军,人马厮杀,屡历战功,当世罕逢敌手。圣意恩宠,天恩浩荡,日后更是····。”
“够了!说真话吧。”老种挥手打断道。
沉吟了一下,刘平猛地抬起头对着老种说道:“西军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老种听罢此言,眼睛眯成一条线,越发犀利,扫视在刘平身上,似乎想要把他看透一般。
“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老种对着刘平道。
“小子就斗胆直言了,如今的金人势大,兵锋直抵我中原,围困太原时日以多,西军大部人马在河东之地逗留甚久,和金人僵持不下,西军之中,精锐之士最多的便是您的泾源军和种二相公掌控的秦凤军,而西军大部分的战士多是陕西的儿郎居多。离家作战,时日一长,怕是思乡之情便越加重,当然这应该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却是朝廷的动向不明,金人入寇,能够和金人正面一战的便是您的队伍,而其他西路军的诸路人马也都不是金人的对手,如今吃了几场败仗,更是望金兵而逃,躲得远远,怀着只是做壁上观,看您的队伍和金人厮杀,好从中占便宜的怕是也不在少数,而且最重要的,当今的圣上对您和种副帅怀有戒心。”
老种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错!不错!当真分析的是鞭辟入里~!”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担忧。不错,明面之上,我西北边军的确是圣恩宠卷不断,战功彪炳,人称当世强军。可是我知道,这只队伍已经快要烂到骨子里了。”
“砰!”老种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下级的军官克扣粮饷。士兵们没有心思战斗,思乡心切,从陕西而出,到河东来已经快一年了。儿郎们损失过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部将向我建议回军榆次,回延州府。可是圣命难违,如何回得?!军无斗志,加上金人步步紧逼,而其他诸路人马却是都各怀鬼胎,我这个河东制使经略如今却是心有余力不足,真是有愧圣恩,熙和军不听老夫调遣,前些时日,折可求已经投降了金人,可恨他折家世受国恩,居然做如此违背祖宗的事情,哼,环庆军和金人躲猫猫,一连丢了三座城池,老夫要治环庆军刘延庆的罪,那厮却是拿太上皇来压我,胜捷军倒是听了号令,和老夫一起与金人打了一仗,却是打到一半便不听老夫号令中途私自撤退,老夫要治胜捷军临阵脱逃的罪,却被告知胜捷军是皇家亲军,有罪无罪自当由当今圣上裁决,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不瞒你说,便是我那同胞兄弟,此刻已经都对老夫怨念颇深了。嘿嘿,这般情况之下,还让我怎么去击退金人,救援太原?!全当老夫这河东兵马大元帅便是一个摆设不成!!?”老种狠狠说道。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此刻激动万分。
“种帅,莫要激动!”刘平劝道。
“激动?嘿嘿,你叫老夫如何不激动,西军各部人马将近三十余万,却是各自为战,此次金人入寇的本部精锐不过六万人马,加上其他辽军降卒和便是金狗倾国之力,,控弦之士怕是不过才十万多。如此大的声势,救援太原却是整整救援了半年多,愣是没有一支大宋人马杀到过太原附近。”老种无奈道,猛地一转枪口,激动道:“可是,正当我发愁,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仲成,你带着你的永定军便是如同彗星崛起一般,瞬间成了我大宋诸路人马之中最耀目的一颗明星,端的是发展速度很快,战力强悍的一支队伍。平定燕地孽臣郭药师,杀死宗望世子受速,赶走了宗望,克复了大宋几代人魂牵梦萦的燕京,挟夹着复燕大功如今又直奔河东,一战成名,打垮了宗翰三万人马,完颜宗翰更是被你亲斩一臂,如此战绩,如此战功,五十年间又有谁能和你相比?!!这真是让我等大宋军将汗颜啊。”种师道一口气赞叹道。
若是旁人得这老种如此评价,怕是早就被吹的飘飘然了,但是很可惜刘平不会,因为他的身体里是一个现代的不能现代的灵魂,这种恭维在刘平听来,比传~销~的讲师说的差太多了,都没有让人的那种陶醉感和激动感嘛。再说了,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见你西军给过老子半分的好处啊。
刘平静静的望着老种激动的诉说着,脸上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等着老种表演的差不多了。刘平才接口道:“种帅真缪赞,却是不知您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种说了一堆,却见刘平没啥表示,暗道这小子还真是个油盐不进。自己方才那番表演,即便是演的不太好,你也得捧个场不是。没想到却是这小子没什么反应。老种只得平声道:“你对眼前的战局有什么看法?”
“金人之前的确是嚣张无比,可是经过望马坡一战,我想完颜宗翰应该已经伤了元气,可是若是如此便认为金人虚弱可以肆意拿捏怕是大错特错,金人生性残暴,自苦寒之地起兵,不过十年的光景,便将大辽覆灭,更是籍着灭辽的余威想要染指我大宋,战力不是一般军队可比,纵使西路军主帅完颜宗翰被我斩断一臂,怕是以此人的坚韧心智,绝对会伺机报复。放虎归山留后患,若是此刻我河东的诸路人马因为此场大捷便轻视金兵,恐怕会吃大亏的。”刘平说道。
“那依你的看法呢”老种道。
“若是以在下的看法,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合诸路人马,一起同时对金人发动攻击,让其首尾不得相顾。才能彻底的打消金人嚣张的气焰,才能够有机会救援被围困的太原城!宜将剩勇追穷寇,切莫沽名学霸王!”刘平稳重道。
“宜将剩勇追穷寇,切莫沽名学霸王!!”老种的眼中大放异彩,反复咀嚼了这句话,一拍大腿道:“没想到仲成不光分析的到位,便是学问也是颇有建树,这句宜将剩勇追穷寇,切莫沽名学霸王。真是精妙之词,警示之言啊!!”
“废话,这可伟人的话,当然经典了,我只不过是照抄的!”刘平暗暗道。
刘平起身一拱手对着老种道:“种帅,在下领兵前来,便是要同金狗相搏,护卫我大宋国土,而今种帅在上,若是种帅有攻伐金人之意,某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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