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作者:梁可凡
商界大佬程墨过劳死,穿越到吴朝成了一个落魄羽林卫,一门心思想混吃等死。可是,家徒四壁,权贵环伺,不拿出点真本事何以自保?身处权力漩涡,不运筹帷幄何以快意人生?外敌挑衅,不踏破祈连山,何以扬我国威?再活一回的程墨,还是精彩不断!群号562533951,欢迎朋友们进来聊人生聊剧情。
权臣风流 第1章 意外穿越
一抹斜阳照在长满青苔的墙头,小小的院子里,杂草东一簇西一簇地长着,一株枯死的小树倒在井旁。
程墨坐在屋檐下,抬头望望墙头的青苔,低头看看地上的杂草,表情复杂难言。
昨天之前,他还是某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在装潢奢华的会议室开董事会,表决是否收购另一家公司。会开到一半,他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却到了这里。
他现在这具身体大概十七八岁,同样名叫程墨,长相俊朗,身材欣长,独居在这小院。
程墨醒来后行动还不自如,勉强把两间厢房看一遍,便就地坐下了。这里是类似于汉朝的吴朝,椅子还没有出现。
洞开的柴门外一群孩子在捉迷藏,一个孩子跑太快,一头撞在走来的绸衫老者身上。老者训斥孩子两句,远远看了程墨一眼,脸色阴沉几分。
老者是会昌伯,也是程氏一族的家主。昨晚来过一次,对程墨好一通训,训完走人。
会昌伯手提一条七八两重的鱼,远远见程墨懒散地坐在廊下,心头火起,真想掉头就走。这小子好吃懒做,烂赌成性,饿死活该。
程墨也瞧见用草蝇扎的鱼了。他只在缸里找到小半缸米,没有肉、菜。中午熬了半锅粥,连根咸菜下饭也没有,只能吃白粥。
会昌伯见摊开手脚坐在地上的小子爬了半天,愣是爬不起来,大概瞧见他来了,想要迎出来。他心还是软了,急走几步,进了小院,道:“坐着吧。”
程墨见他犹豫,忙做出要起来又起不来的样子,听他这么说,也没客气,呵呵笑了两声,重新坐下。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哪里是做大事的人?”会昌伯放下鱼,训开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赌钱!别赌钱!你就是不听。输了变卖田地还人赌/债,赢了又如何?钱拿不到,还被人打了吧?钱二就是混混,专门设赌局骗人钱财。”
据会昌伯说,程墨好赌,把老爹生前积下来的两进院子输光了,只好搬到这个小院。就这样,还改不了好赌的毛病。几天前难得押中一次,赢了,开赌场的钱二纠集一群人把他打晕过去,昨天才醒过来。
程墨清楚,原来那个好赌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说我把你弄进羽林卫容易吗?你也不想想我托了多少人情,走了多少门路,花了多少银子!你倒好,整天赌钱,不进宫当差。刘大人已经找过我几次了,再这样下去,我也保不住你。”会昌伯恨铁不成纲道。
羽林卫为武帝所建,初名为建章营骑,后改名羽林,意思是为国羽翼,如林之盛。是由皇帝亲自指挥调度的亲军,地位比别的禁军高得多。进入羽林卫的都是勋贵子弟。
会昌伯祖上被太祖封为伯爵,传到他这一代,已大不如前。把程墨送进羽林卫,确实费了他不少银子。他口中的刘大人,便是负责羽林卫的卫尉刘淘甫。
意外来到这个世界,总得想办法活下去。程墨前世为构建商业帝国耗尽心血,不到四十岁便英年早逝。如今能有一份轻松的工作,已经是意外之喜。
“族伯说得是,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不踏进赌场一步。”程墨立即表态道。
会昌伯怔住,上上下下打量程墨一番,不信道:“你小子这么好说话?又想从我这里骗钱吧?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程墨也不争辩,微微一笑,道:“族伯说笑了。”
会昌伯碎碎念半天,直到天黑才回去。
到了第四天,程墨行动能自如,于是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碗口粗的枯树劈了当柴烧,里里外外收拾一番。院子虽然简陋,看起来却整洁。
程墨费了半天劲才把头发绾好,把这个时代的衣服穿整齐,走出柴门。这是他到这里后第一次走出柴门。巷子很干净,或半掩或开着的柴门里,不时探出一两张笑脸,和程墨打招呼。
走出巷道,来到大路,只见高墙大院,人流如织,好一派繁荣景象。程墨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三岔路口。他顺着人群走向西面的路口,刚走两步,一辆七彩琉璃华盖翠帷马车从对面快速驶过来。人群飞快避到路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反应慢了,眼看就要被马车撞上。
程墨冲了上去,一把抱起孩子。
骏马“唏津津”一声长嘶人立起来,碗口粗的马蹄离程墨的头顶不足半尺,马车里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惊魂未定的车夫怒斥程墨:“找死啊你!”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骏马就把眼前的少年踏成肉泥了。这人不怕死,他还怕自家姑娘责怪呢。
程墨先淡定抱孩子离开马蹄下,回头看去,马车后的侍卫已团团把马车拱卫起来,半立起来的马车已被扶好,有人掀起车帘,有人抱拳说着什么。
几个侍卫把他围了起来,一个个刀出鞘,横眉怒目。
吓坏了的孩子这时才大哭起来。程墨放下他,瞪了几个侍卫一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闹市纵马?”
这就跟在现代都市街头人群密集处开着劳斯莱斯四处乱撞没区别了。就这样,还敢对他横眉怒目,真是横得可以。
站在他对面的侍卫冷笑一声,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马车上的标志。我家姑娘出行,是你能挡道的么?”
程墨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车厢侧的标志代表什么,就算知道,他也没什么反应。前世国家领导人都见过,还怕一个姑娘?
侍卫没有见到想像中的恭敬,大为不满,唰的拔出腰刀,指向程墨面门。
程墨指了指从马车上下来的一位身着粉色大袖糯裙,肤若凝脂,气质高雅的少女,道:“这位就是你家姑娘?”
姑娘长得还真美。他前世见的美女多了,还曾与几位明星有过暧/昧,可没一位有眼前的少女漂亮,更没有一位如她这般气质出众。她站在那儿,如牡丹般雍荣华贵,让人不敢逼视。
她轻蹙好看的蛾眉,朝程墨望过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碰,少女眉头皱了皱,对程墨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很是不喜。
权臣风流 第2章 古代版碰瓷
程墨勾了勾唇角,神色有些促狭,道:“姑娘闹市驾车飞驰,差点伤及无辜,是不是该向这个孩子道歉?”
少女漂亮的大眼睛如一泓清水,冷冷看了程墨一息,转身上了马车,在侍卫们众星捧月般地拱卫中远去。
公主还没有这样的气势排场呢。
程墨摸摸鼻子,正要去哄孩子,围观人群中跑出一个妇人,向他行礼道谢,把孩子搂在怀里。
“不知那位姑娘什么来头?”程墨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即问起刚才的少女。她在这里时,围观的人很多,可没有一人敢出头,妇人也不敢过来。
妇人的脸立即白了,压低声音道:“恩公不知道么?那位,就是大将军家的千金。”
大将军霍光,是武帝驾崩前指定的四位顾命大臣之一,现在权倾朝野的权臣。昭帝尚年幼,政事由霍光说了算。他虽然没有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这位少女,便是霍光的幼女霍书涵了。霍光的继室霍显怀她时曾梦见一轮明月扑入怀里,生下她后,请术士为她相命,术士说她命格贵不可言。因此,霍光夫妻对她宠爱非常。
既然是她,自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资格。
程墨重活一回,决定好好享受人生,自不会在意霍书涵的所作所为,待妇人说完,向她道了谢,继续逛了下去,到天晚才回小院。
第二天一早,程墨又继续出门。昨天往东边逛,今天走的是西面。长安是都城,热闹无比自不用说,他一边走一边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古建筑,自得自乐。
临近中午,程墨正想找一家酒楼歇一歇脚,吃点东西再逛,不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无数人朝钟响处涌去。
程墨拉住一个青年一问,才知开市了,大家赶着去市上买东西呢。这里的集市每天午时开市,未时闭市,每天开市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百姓们有什么需要购买的,只能在这段时间采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集市看看吧。程墨随人群往前走,不久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筑,高高的门楣上两个大字:西市。
程墨随人群走进去,只见一排排的商铺,有卖衣服首饰的,也有卖文房四宝刀剑的,还有卖粮食农具的。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他正一间间店铺逛过去,前面一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的店铺,人群发一声喊,飞快退后,一下子把通道占满了。一声大喝如炸雷般响起:“!你爷爷拳头无眼,被打死是你活该,可别怪你爷爷。”
前世程墨一直忙于工作,哪有时间看这种热闹?这时有时间又有闲心,趁着众人避开,便挤了进去。
这是一间一百多平方的布店,店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杀气腾腾,一只粗粗的食指直指到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鼻尖上。少女长相清秀,皮肤白哲,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含了一泡眼泪,粉嫩嫩的小嘴哆嗦着,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越发楚楚动人。
大汉身边还有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子,睥睨间得意洋洋。
程墨问围观党:“怎么啦?”
围观党道:“那位娘子说小娘子撞了她,非要讨个说法。”
店面虽然宽敞,但人很多,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可没见有人拿出钵大的拳头。迫于大汉拳头的压力,围观党不敢说得太明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程墨秒懂,这是古代版的碰瓷。
“这位兄台,”程墨一开口,人群唰的闪开,远离他身边。他举步从容走进店里,道:“我们堂堂男子汉,如何能对一个弱女子动拳脚?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我给你们做个和事佬。如何?”
大汉看他只有十七八岁,瘦高瘦的小身板,只怕自己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不屑道:“你?一边儿去,别碍大爷的事。”
程墨笑眯眯道:“我是比你帅,你眼红无可厚非,可不能说我碍事。”
前世,他大学时已是柔道九段,后来忙于创立商业帝国,没有再练,但身手还在,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薄。
围观党们听程墨自夸,虽然是实话,可也没人这么自吹自擂的,便有人莞尔,有人笑出声,紧张的气氛变得轻快起来。也有人好心出声提醒:“小郎君,这人不好惹,快回来。”
大汉听到笑声,在女子面前下不来台,更是气恼,呼的一拳便朝程墨挥去。
少女一声惊呼,抢上就要拦在程墨身前,却见程墨踏上一步,握住大汉粗壮的手腕,用力一扭,大汉如杀猪般痛呼:“杀人了!杀人了!”
“无耻!”围观党们纷纷指责。
程墨依然笑眯眯的,道:“可听我调解?”
大汉不知调解是什么意思,可他现在只求程墨松开手,无论程墨说什么都答应,一迭声道:“听听听!”
程墨松开手腕的同时把他甩开,对少女道:“姑娘请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一遍。”
少女被大汉盯上,苦于无法脱身,程墨现身,又担心牵连他,担心得要命。见他一招制住大汉,如被雨洗过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是感激又是欢喜,向程墨行礼道:“我姓赵,小名雨菲,原想剪几尺布料做件春衫为娘亲贺寿,没想到她欺人太甚。”她手指大汉身边的女子,道:“先是说她看上那匹布,不许我买,接着又说我摸了她。”
说到后来,她又是气愤又是害羞,一张脸红如云霞。
女子瞪了赵雨菲一眼,道:“你就摸了,怎么着?”
这就不讲理了。程墨咳了一声,道:“夫人莫不是国色天香,连女人见了都春心萌动,想要一亲芳泽?”
围观党们哄堂大笑,个别人还出声嘲讽:“哎哟,真看不出来,这位娘子长得好啊。”
女子脸现愠怒,狠狠瞪了程墨一眼,对大汉道:“走!”
程墨一副慢走不送的欠揍表情,并没有注意到店铺里间,一双似笑非笑的妙目扫了他一眼,低头看起摊在面前几案上的帐册。
这是霍家名下的店铺,由霍书涵打理,她这会儿刚好在里面盘帐。
围观党们见大汉和女子灰溜溜走了,都哄笑起来,有人道:“小郎君真是好身手。”
权臣风流 第3章 以腊肉相报
“程大哥,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这已经是赵雨菲第十次向程墨道谢了。
大汉和女子离去后,程墨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时常在西市做这样的勾当,为的是勒索钱财。不过,让程墨困惑的是,赵雨菲衣着并不名贵,头上的首饰也不是纯金打造,一看就不是有钱人,为何这两人会找上她呢?
知情人道:“他们哪里惹得起有身份的人家?”
程墨恍然。
这时听赵雨菲又再次道谢,程墨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赵雨菲点头答应,星星眼看向程墨,可过了一会儿,又说同样的话。
两人谈谈说说,一起逛了半天,直到闭市的钟声响了起来,才出西市的大门。
巧得很,赵雨菲就住在程墨隔壁巷。小院子所在的片区住的大多是平头百姓,赵雨菲家里只有一个老娘,母女两人靠做针线活过日子。
程墨回到小院,生火煮饭。这里的人一天吃两餐,一般中午不吃饭。他穿到这儿后,一直是吃三餐的。今天中午没吃饭,又步行一天,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粥煮好,程墨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晚上又得吃白粥了,看来得做些腌菜腌肉才行。
程墨刚端起碗,门外一个温柔的声音道:“程大哥住这里么?”
赵雨菲有些紧张地望着紧闭的柴门,想到长这么大,第一次敲男子的门,一颗门便怦怦跳个不停。她左右看看,好在没有人发现。
门“呀”的一声开了,程墨俊朗的面孔出现在门口。赵雨菲这么晚来找他,他很讶异,可他是个能控制情绪的人,自然不会把讶异放在脸上,含笑道:“雨菲姑娘请进。”
赵雨菲脸更红了,声细如蚊道:“好。”
小小的厅堂,煤油灯旁,一碗白粥,一双筷子。院子太小,只有两间厢房,一间小小的厨房,并没有餐厅。程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就随意在厅上吃了。
赵雨菲唇边含笑,把手里小小的包袱放在几案上,轻轻打开,肉香透出来,却是一块腊肉。
“下午真是谢谢程大哥了,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程大哥收下。”赵雨菲低头把想了再想的话说完。一路上再三道谢的铺垫这会儿总算有了着落,心下一松,便不再像刚到门外时那么紧张了。
程墨笑道:“我已经说了,举手之劳而已。”
话是这样说,却没有拒绝腊肉的意思。小院可以说家徒四壁,不要说买肉的铜板,再这样下去,连米都没了。赚钱对程墨来说,真的不难,只是他对回到以前那种忙碌又劳心劳力的日子有些排斥。
一路进来,赵雨菲可是偷偷瞄了好几眼的,见院子收拾得干净,对程墨好感更增。来之前她打听过了,他父母双亡,单身一人,就是有些好赌。下午那个大汉让她心惊肉跳,想逃跑却双腿酸软,看热闹的最少有一两百人,只有他一人挺身而出,把大汉吓走。这样的男人,就算有点好赌,也是可以接受的。
姑娘家芳心可可,站在几案前,偷偷瞥了程墨一眼又一眼。
程墨微微囧了一下,便洒脱地请赵雨菲坐。明天去羽林卫销假也就是了,只要去上班,便有薪水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跽坐在席子上,就是双腿并拢,跪坐在地上铺的席子上。
灯光朦胧,两人对坐。程墨白玉般的俊脸上,好看的剑眉下,一双动人心弦的美目璀璨如星,让赵雨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墨不是多话的人。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赵雨菲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走出柴门,回头望了一小会儿,才转身回家。
几案上的粥已经冷了,程墨热了,就着腊肉吃了。
第二天一早,程墨收拾出门,去皇宫。
御街很宽,不时有骏马或是马车从身边疾驰而过。程墨放慢脚步,感受古代皇城的威严气息。
几匹骏马飞驰而过,又不约而同勒住缰绳,先后圈转马头,在程墨面前停下。
程墨感觉有人拦住去路,从沉思中回过神,抬起眼眸。眼前四人,全是羽林卫校尉的装束,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当先一人二十五六岁,身材槐梧,戏谑道:“这不是程五吗?听说你去赌场踢馆,以致昏迷。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程墨族中排行第五,同僚以程五郎称呼他。
话音刚落,同伴们哄堂大笑,有人接茬道:“武四哥可真给他脸上贴金。什么踢馆,我们羽林卫的脸都给他丢光了。”
又有人道:“喂,程五,你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这些人,程墨自然一个不识。他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一本正经道:“我去阎王殿,阎罗王说我福寿绵长,是有大出息的人,以后会拜将入相。于是把黑白无常训斥一顿,恭恭敬敬送我回来了。”
四人一怔,随即大声哄笑起来,笑声把路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一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程墨道:“你小子可真会吹。就你,还拜将入相?你要能拜将入相,我一定能得道成仙。”
程墨又眨了眨桃花眼,道:“好啊,我们赌赌。”
“哈哈哈!”笑声更大了,四人都笑弯了腰。武四哥笑指程墨,道:“你小子真是死性不改。”
没钱上赌场,就和同僚赌上了。在他们看来,程墨声名狼藉,谁和他赌,岂不是跟他一样名声扫地?他们可没他这么笨呢。
程墨两手一摊,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道:“算你们聪明,明知会输,所以不敢赌。”
对于善意的取笑,程墨一向不计较。他早就预估到同僚们会这样看他了,毕竟以前的程墨给他们的印象太差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过来的。
“哎哟,笑得我肚子疼。”一人笑伏在马背上,道:“程五,你可真逗。”
武四哥名武空,吉安侯第四子,是四人的头儿。他笑了一阵,强按下笑意,道:“你小子越来越贫了,小心再被人打晕过去。走吧。”
最后一句是对同伴说的。几人不再理会程墨,飞驰而去。
权臣风流 第4章 约架
来到宫门口,程墨掏出腰牌递给守卫。守卫接过腰牌,漫不经心瞄了一眼,笑道:“程五来了?最近还赌吗?”
羽林卫是精英中的精英,自建立至今几十年,从来没有人因为赌博和人大打出手被打晕,程墨不说绝后,也是空前了。
程墨心里苦笑,表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怎么,你要和我赌?”
守卫没想到程墨会这么问,吓了一跳,双手连摇,道:“不是不是。”忙把腰牌还给他。
程墨接过腰牌迈步进宫,走没几步,迎面走来一群说说笑笑的羽林卫,看到程墨,有人啐了一口,道:“丢人现眼!”
程墨初来乍到,本不想惹事,装作没听见,径直往里走。双方擦肩而过时,又有人指名道姓道:“程五,你还有脸来啊!”
这就不能忍了。程墨脚步一顿,勾勾唇角,笑了:“你谁啊?”
这话在这些人听来,嚣张到了极点,这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顿时大哗,一个个横眉怒目。
程墨还真不认识他们。今天来报告,本想扮失忆重新认识上司同僚,没想到他们对以前的程墨这么反感,简直当他是羽林卫们的耻辱。
他笑得更欢畅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睥睨众人,道:“怎么,想打架?”
以前的程墨是废物,出操掉队,当差失联,只会赌。要不是刘淘甫容忍他,早被开除了。现在这个废物点心居然敢挑衅他们,反了他了。
这群羽林卫有十几人,先前出声讥讽程墨的名叫罗安,也是勋贵之后,最看不起程墨一个旁支混进羽林卫,早就有心教训他了。不就是一个旁支么,打了也就打了,能把他怎么样?同伴明白他的心意,看起了程墨的笑话。没想到程墨不怂了,还敢还嘴。这还得了!
罗安越众而出,和程墨面对面,抬起下巴,高傲地道:“就你?信不信我伸一根小指头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难得废物自己送上门,以他的身手,不用两拳,就把废物打趴下爬不起来。
同伴一个个大声哄笑,有人高声道:“程五,你有种别跑。”
敢挑挑衅他们,这是找死!他们这么多人,一人一脚,踹也踹死他了。
能进羽林卫的人,身手自然不差。可程墨没有被人欺上门的习惯,毫不畏惧道:“废话什么,找地方好好打一场。”
罗安气极反笑,道:“你小子等会儿可不要哭着求饶。”
同伴大笑,纷纷道:“走,到校场去。今天非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看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给我们羽林卫丢脸。”
这几天,他们可让别的禁军笑话得抬不起头。
守卫看一群人磨拳擦拳,摆明要胖揍程墨,程墨还傻傻跟他们走,不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