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的秘密
作者:米纸皮
现代 穿越 沉默执着暗卫攻X认真温柔人妻受 古穿今 种田向 拿着金手指带着自家小攻去捞船的生活真愉快 HE
渔夫的秘密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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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渔夫的秘密
作者:米纸皮
一句话简介:带着穿来的暗卫去捞船。
方敬意外得到一枚神奇的避水珠,人生从此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千年乌木,满载贡品的沉没宝船,海上有名的瓷器之都……
方敬在领略了海洋残酷无情的同时,也获得了海洋的慷慨馈赠。
方敬(≧▽≦)/:金手指get√
金手指/避水珠:要千年乌木吗?要沉没宝船吗?造海上有名的瓷器之都吗?
方敬(=^▽^=)ノ: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方敬(≧▽≦)/:暗卫get√
方敬(▼へ▼メ):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还不快护送朕去发财?
暗卫:我会努力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方敬Σ( °△ °|||) :好像有哪里不对。
本文背景架空本文背景架空本文背景架空,重要的话说三遍!!!
内容标签:种田文 古穿今 甜文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敬、岑九 ┃ 配角:方小乐、方爸、方妈 ┃ 其它:
第一卷:千年乌木
第1章 神经病
方敬怀中抱着一只纸袋,顶着正午能把人晒晕的大太阳,匆匆从超市出来,在街道转角的时候,不意外地又看到了那个人。
不知道从哪天起,从超市到他家那条转角的巷子里,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流浪汉,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长长的头发也不知道多少年月没有剪过了,像打结的稻草一样顶在脑袋上,一脸胡子拉碴的,总是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皮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
这里是老城区,没有物管,因为巷子深,路也窄,城管也不怎么爱搭理这一片,导致这一片的流浪汉特别多。
但这个人明显跟其他的流浪者不一样。
方敬从没见他主动伸手向人讨要什么,身前也没有讨钱用的破碗破罐破箱子什么的,他只是那样安安静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刻意去找,甚至没人会注意到他。
这么大热的天,也不容易。
方敬在纸袋子里翻了翻,翻出一瓶水,又拿了一个小面包,弯下腰正要递给男人。
那人立刻躬着背,两手抵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地上,一条腿半蹲着,目光戒备地瞪着方敬,像只凶狠的狼似的,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暴起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方敬被吓了一跳,面包和水都掉了下来,砸在男人脚踝上。
男人手指一戳,塑料瓶子被戳了一个孔,清澈的矿泉水争先恐后往外跑。
方敬:“……”
神经病!
方敬暗骂了一句,懒得理他,把面包和水扔在男人脚边,泄愤似地撕了另一个面包的包装,“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在他身后,那个像狼一样的流浪汉,犹豫了一下,然后学着方敬那样把面包捡起来,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方敬啃完面包,把包装袋扔进路边的垃圾筒里。
街对面肩并肩走来两小青年,两人手都插在兜里,摇摇晃晃地过来。
方敬也没在意,抱着纸袋子正准备过马路,不妨两人猛地朝他撞了过来,方敬被这股大力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然后突然领悟了什么,往口袋里一摸,果然钱包不见了。
靠,钱包里才把上个月的工资取了出来,准备交房租的,如果是三年前,几千块丢了也就丢了,但现在——
大脑里还在运算以一敌二,就算追上了两小贼,要回钱包的可能性有多少,方敬的身体已经比头脑更快地做出反应,拔腿就追,一边追一边不忘喊:“抓小偷——”
以期能吸引哪个爱好打抱不平的热血人士相助。
两扒手小青年果然专业,偷钱包的手法虽然不太高明,但逃跑的技能却是满点,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窜到街拐角,这种老社区大街小巷七弯八拐的,一个错眼看不到,人就丢啦。
方敬暗骂一声倒霉,已经做好了跟可敬可爱钞票分离的准备——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方敬冲了过去,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
两小贼叠罗汉一样趴在地上,手上的钱包早就飞了出去,落在一双草鞋前面。
方敬眼里只看到了钱包,飞快地捡起来,打开一看,钱还在,银行卡还在,身份证也在,顿时舒了一口气。
“谢了。”方敬这才转过身,真心实意地谢了一句。
“不用——”热血人士一字一顿地开口,语调生硬,听着别提多别扭了。
方敬抬起头,愣了一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雷锋同志居然就是刚刚那个神经病。
神经病兄终于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他身材挺高大的,一头标志性的稻草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原型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腰间随便用布带打了个结,才没有掉下来。
小腰挺细的。
方敬顺着神经病兄的腿往下,目光落在他的脚上,顿时觉得天雷滚滚。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穿草鞋。
果然是神经病么!
小贼先是一愣,继而破口大骂:“傻逼,别让我再碰见你,再让我碰见你,弄死你。”
方敬钱包到手,顿时淡定地摸出手机:“喂,请问是xx路派出所吗?我碰见了两持刀抢劫的抢劫犯,地点是——”
话说到一半,眼角余光撇到阳光底下闪着寒光的刀锋,嘴里迸出一个字:“靠!!”
小贼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朝着方敬捅了过来。
方敬反射性地抬起胳膊,护着眼睛脖子肚子等重点部位,耳边听到一声闷哼,神经病兄直接抓住了刀刃,用力一折,“咣当”一声,弹簧刀掉在地上,小贼捧着手腕嚎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神经病兄满手是血,一手掐着行凶小贼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目光阴鸷地瞪着他。
接触到他的目光,正午的大太阳下,方敬只觉得一股凉气从骨子里冒了出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靠,这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啊!
警笛声由远及近,小贼之二慌了,随手抄起一块板砖,朝着神经病后脑勺就招呼了过去。
男人扭过脸,冷光一瞥,板砖兄心里一堵,挥板砖的手顿了一下,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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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着还没决定是继续拍下去还是拔腿就跑,就见男人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方敬:“……”
板砖兄也愣了,板砖还没呼到人头上啊,怎么人就晕了?难道他什么时候练成了盖世神功,只凭指风就能置人于死地了?
“操,神经病!”没了钳在脖子上的那只夺命之手,被钉在墙上的那位终于能自由呼吸了,朝着神经病兄“呸”了一声,又狠踢了他两脚,这才逃之夭夭。
“喂,你怎么了?”方敬踢了踢神经病。
神经病没动。
他弯下腰,在他颈动脉上摸了摸,还有呼吸。
怎么办?
方敬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20。
谁让人是为了救他才被人一板砖拍晕的呢?
市立医院。
方敬跟医生反复确认:“真没事?那他为什么会晕倒?”
医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把你放大太阳底下不给吃不给喝不让睡觉,看你晕不晕?”
方敬真傻了,搞了半天,原来救命恩人不是为救他被人拍晕的,而是饿晕的?
医生问:“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一身的暗伤,当兵的吗?”
方敬心想,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是做哪行的,我还以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以前当过兵。”方敬含糊地说了一句。
“那就难怪了,不会是特种部队的吧,看这些伤,啧!”医生很忙,后面还有几十位病人,对方敬说:“先住几天院观察看看吧,年轻人不要以为底子好,不把身体当回事,等老了一身的毛病就知道后悔了。”
方敬思索着,这哥们背景还挺复杂的。
到了病房,看到里面住了两个病人,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帅帅的小年轻,俊美的五官,英气逼人,闭着眼睛正在睡觉,护士正给中年人吊点滴。
方敬一愣:“不好意思,走错了。”
护士笑了:“哎,帅哥,你没走错,你把人送进来的,怎么不认识了。”
方敬的表情简直跟被雷劈了似的,话都说不顺了:“你你你你……你说这就是我送来的那个流……人?”
“是啊。”护士捂嘴一笑,“这是你弟吗?挺帅的一小伙子,怎么也不把自己收拾收拾,跟流浪汉似的,是怕自己太帅,走大街上被姑娘们围观,所以才改走这种非主流路线吗?”
方敬表面上跟着哈哈大笑,内心简直要崩溃了。
这到底是哪一国来的奇葩啊啊啊啊啊!明明帅得一塌糊涂,非得演绎犀利哥的风采。
护士把点滴瓶架好,又去检查神经病的情况,调整了输液的速度,看针头有点松了,弯腰正要给人重新固定针头,冷不妨一直安静的睡美男突然暴起,一手掐着护士美女的脖子,把她像钉小贼一样给粘在墙上。
方敬:“?!!”
“你干什么?还不快松手,快把人护士掐死了。”方敬手一抖,真心给跪了,哪里来的神经病大爷忘了吃药,动不动就喜欢掐人脖子。
你掐小贼也就算了,掐人护士美女算是个什么事啊!
神经病大爷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方敬,两秒之后,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他怎么回事啊?”护士摸着脖子抱怨着。
方敬只能傻笑:“他当兵的,特种兵,警惕性高,估计是条件反射……”
差点被人掐死,白衣天使再不复之前的热情,瞬间摆出一副高冷脸,对床上的帅哥再也不肯多施舍一个眼神,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贴在墙上,转身走了。
方敬看了一眼新鲜出炉的缴费清单,认命地去住院部缴费。
缴完费之后才突然回过神,人又不是为了救他被人捅进院的,凭什么他要像个老妈子一样,费心费力费钱财照顾他啊?
方敬这还没琢磨明白呢,就听到有人喊跳楼了。
跳楼?青天白日的,是有多想不开要跳楼啊?
所有人都往外跑,人群中隐隐有人提了一句,跳楼的好像是三楼病房的。
方敬心里一格噔,反应过来,拔腿就往三楼跑。
神经病也住在三楼,不会是他吧。
别人都从楼下往外跑,就方敬一个人逆流而上,从收费大厅往楼上窜,到了病房里,果然神经病的那张床已经空了,跟他一间病房住着的中年男人瞪大了眼,跟得了心脏病似的,呼呼直喘气。
大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你你你你……他他他他……你弟跳楼了。”中年人话都说不明白了。
每天新闻里电视里网络上总看到这里跳楼那里跳楼,可真正亲眼目睹,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太震撼了。
方敬想说,他不是我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跳楼真心跟我没多大关系。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千言万语化为一个行动,快步冲到窗前,往下一望,楼下围了一群人,唯独当事人不在,白花花的太阳底下,只有一小滩血迹表示刚才确实有人从上面跳下来过。
方敬:“……”
真是神经病!
方敬再次暗骂了一句!
第2章 岑九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人打劫,接着遇上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最后还跳楼了。
方敬从医院里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狠狠吸了两口,把胸中的郁气都吐了出来后,才把烟拧熄了,扔进路边的垃圾筒里。
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有认识的人住院?”司机大哥挺热心地问了一句。
“嗯。”方敬提不起聊天的兴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奇葩,究竟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哎,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有,就是别有病。这人一病啊,赚再多钱就都不是你的了,一辈子就光给医院打工了。上个月的时候,我老婆的同事,挺好的一年轻人,得了什么什么病,哎哟,那钱花得我都心痛,一天小好几万地朝医院里甩,到现在也没个起色……”
方敬被神经病折磨得有点心力交瘁,累得要命,偏生司机大哥是个话痨,还是特别不会看人脸色的那种,方敬不搭理他,他也能自顾自地在一边说得起劲,吵得方敬额头突突直跳,恨不能拿块抹布塞他嘴里。
等红灯的时候,方敬百无聊赖地往窗外一扫,突然愣住了。
等等!
刚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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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窗前走过的穿着一身病人服的人不就是那个神经病吗?
神经病似乎是要过马路,可是车来车往的,连红绿灯都不会看,好几次都差点让人撞上。
红灯换成绿灯,司机发动汽车,方敬从后视镜里看到神经病还站在马路中间,车辆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方敬心里暗骂一声,对司机说:“停车!”
下了车,方敬快步跑过去,拉着神经病退回到路边,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没长眼睛吗?红灯还敢往大马路上冲?你活得不耐烦了就那么想自杀吗?撞死了倒好,赔个几十万,你父母生养你一场也算值了,你就没想过,万一没撞死撞残了呢?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你指望谁来照顾你?”
神经病定定地看着他:“我没父母,也没想自杀。”
“不想自杀,你能冲人车轮子底下钻?”
神经病说:“我能避开。”
“你家在哪?”方敬不想跟他说话,气得脑门疼,只想送佛送上西,把他送回家,把他送到家人手上就万事大吉了。
神经病沉默了好久,半天后才回答:“我没家。”
“那你姓什么叫什么?”方敬想着他有一哥们好像是派出所的,有了姓名也许能查查他到底是从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
“我是主人的第七代岑姓暗卫,排行第九。”
方敬:“……”
方敬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兄弟,该吃药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了没两步,看到男人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脸的茫然无措,就好像天地之大他却无处可以安身的感觉。
方敬只觉得身后有一支无形的巨手在拖着他,向走迈进的步子越来越沉重,他觉得自己也疯了。
不就是个陌生人吗?不就是他被人打劫钱包的时候,见义勇为了一次吗?怎么就好像欠了他似的!
心里这样想着,方敬最后终于认命地转身,走到男人身边,对他说:“你先跟着我回家吧。”
方敬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室一厅,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房东前几年重新装修了一遍,方敬是第一个租客,看着挺干净的,一个人住着足够了。
“坐。”方敬指了指单人沙发,对岑九说。
岑九沉默地坐下了。
方敬去厨房烧水,然后坐到岑九对面。
“解释一下,第七代岑姓暗卫是什么东西?你主人又是谁?”方敬正经严肃脸。
“主人是大齐朝朱雀堂之主,我是他的第七代暗卫,按惯例姓岑,我排行第九。”
等等——
大齐朝他知道,中国历史倒是有两齐朝,但朱雀堂又是什么鬼?
方敬表示暗卫兄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但加在一起完全听不懂怎么办?
但暗卫兄表情非常严肃,无比笃姓的神情,表示要么他就是真的相信自己是那个什么鬼大齐朝的人,要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臆想症患者,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这两种选择之间,方敬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后者。
不过,方敬觉得在给别人盖下精神病患者这个戳之前,还有必要再努力挽救一把。
“大齐朝?皇帝姓什么?”方敬问。
“张。”
“朱雀堂又是什么鬼?”
“皇帝暗卫。”
“哦。”方敬拖长了语调,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吗?”
暗卫兄一脸茫然。
方敬冷笑一声,忍住了要破口大骂的欲望。
他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直到肺腑里充满了那种呛人的烟草味,才开口说:“我告诉你,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是公元两零xx年,根本就不是你那个什么大齐朝!”
他拍了拍暗卫兄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兄弟,药真不能停啊。”
没得说了,这绝逼是哪个精神病院的患者忘吃药跑出来了,打电话问个清楚,然后把人给送回去吧。人家属不定现在多着急呢,就当做好事了。
方敬想着,又朝暗卫兄溜了一眼,心里怪可惜的。
脸蛋长得多帅啊,可惜脑子不清楚。
厨房水响,方敬起身去添水。
添完水,手机又响了。
方敬拿起手机一看,是方妈妈打过来的,接了起来:“妈,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方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点疲惫,“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好吗?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你。”
“我都多大人了,还不能照顾好自己。”方敬有些好笑,问,“我爸呢?”
“还是老样子,天气太热了,成天躺着不舒服,我昨天给他擦背的时候,发现他背上都生褥疮了,这几天老是骨头疼,让他去医院看看,死活不肯,跟头犟牛似的。”方妈妈开始跟儿子告状。
方敬的爸爸早年打渔,后来渔船出了事,死了一船的人,自己虽然逃出一条命,但是受了重伤,两条腿都截了,脊椎也受损厉害,成天只能躺在床上。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才刚上初中,方爸爸干不了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只能靠方妈妈一个人忙活。
方敬学的是文物鉴定专业,毕业后因为导师的关系,留在市里的博物馆工作,平时工作挺清闲的,当然工资也不高,属于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类型,除了自己吃饭穿衣租房,其余的都补贴家里了。
最近博物馆整修,方敬就更闲了。
“我最近没事,回去看看你和爸,顺便劝劝他。”
听到儿子要回来,方妈妈挺高兴的:“哎,那你工作呢?能请到假吗?”
“没事,博物馆整修,放假。”方敬觉得自己这次至少能清闲一个多月,呆在城里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跟同事朋友们吃吃喝喝,花钱身体还受罪,还不如回家。
“那行,你回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好给你做饭。”
方敬应了,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发现暗卫兄已经不见了。
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听到关门声啊。
方敬有点莫名其妙,跑到阳台一看,阳台门果然是开着的。
走了就走了吧!
方敬担心方爸爸的身体,很快就把暗卫兄放在了脑后,进浴室洗了个澡,又给馆里的领导请了假,就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方敬起了个大早,搭汽车回家。
方敬的老家是一个叫东庄的三面环海
渔夫的秘密 分卷阅读4
的小渔村,从他工作的城市回家要坐四个小时的长途汽车,然后再从市里转乘到镇上的中巴。市里到镇上那段路,坑坑洼洼十分不平坦,破旧的中巴车一会儿像颠上云霄,一会儿像坠落海底,颠簸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回到镇上。
镇上到渔村还有六里多路,没有通车只能靠走的,交通十分不便。
方敬起了个大早,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渔村的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人一直跟着自己,等他回头看的时候,又只看到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难道臆想症也是能传染的吗?
方敬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神经质了。
渔村遥遥在望,一路上都是荒废的旧房子,因为主人常年不在,院子里杂草丛生,门窗都坏掉了。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屋顶上在冒烟,院子里七零八落地挂着渔网。
随着近海渔类资源的日益枯竭,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当地的渔民。
浅海打渔没有收获,去深海又太危险,渔村越来越穷,很多年轻人不愿意留在村里受穷,都出去闯荡了,有的在城里安了家,把全家都接了出去,在乡下的房子没有人住,很多都荒废了。
回东庄的路上,要路过一片坟地。
看到这片坟地,方敬心里就堵得慌。
因为这片坟地里埋着的人,有一多半都是当年跟着他爸远洋捕渔的人,活生生的人出去,回来的时候都不成人形,有的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方敬沉默地进了村子,绕过大半个村子,最后停在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