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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伍薇
戒痕
作者:伍薇

宋贞曦只是个平凡OL,家境小康,长相、身材都中规中距,

之所以能与高富帅的代表韩岳腾结婚,唯一途径就是相亲──

他们奉父母之命成婚,婚后没有浪漫,彷佛只是多了室友,

她依旧骑着摩托车上班,当义工、教插花,生活多采多姿;

他则镇日与工作为伍,凡事照计画,单调得活像个机器人。

尽管互动始终生疏,但是关起门来,却又是最契合的伴侣……

渐渐地,她将这份激情转化延伸,开始想为他生个孩子,

甚至期待起爱情,这才发现,原来对室友的感觉早变了质,

然而当她猜想他或许也正有此意,忐忑地说出愿望时,

他却说孩子从不在计画中,更没想过这段婚姻会长久!

直到听见这番坦白,她才知道自己傻得有多可笑,

他还是一贯理性,怎可能有情?

所以她决定收回狼狈的心,就此远走高飞,

除了离婚协议书和婚戒,什么都不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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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试问“爱情”该要用几度的温度来保存?
零下十度?
这温度也太冻了点,虽能维持相敬如“冰”,但久了也会冻出问题,只怕哪天突然点燃如火的热情,那青蓝的火焰也会被冰冻起来吧?
如果是媲美夏日艳阳的滚烫温度呢?
噢,太热太热了,热就上火,上火就会针锋相对,再美好的爱情,终将被愤怒掩埋。
太冷不行、太热也不行,那“不温不火”总可以了吧?
只是,“不温不火”真的好吗?太冷会打冷颤,太热还可以吵架。没有特别低潮或高潮的温度,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宋贞曦动笔在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深吸口气,在这一天之后,她即将告别宋小姐的单身岁月,正式迈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韩太太”。
她出身书香世家,三代长辈不论直系、旁系都是教职人员,父母是国中、国小老师。虽然她长相、身材一般般,但在专业的教养下,她合群听话,成绩尚可,从小到大都是让街坊邻居称赞的乖乖女。
她有一颗热心肠,偶尔还有些搞笑。她在美术馆工作,是受欢迎的团体导览专员,也是社区插花班的老师。她是红十字会的义工,有空时会去捐血中心帮忙,拉人捐血的绩效向来有目共睹。
她很满意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想到却因为这样的“条件”——单纯的背景和对社会服务有丁点贡献,让爸妈的老长官(教育体系中最大的那种长官哦!)愈看愈顺眼,进而促成这桩婚事。
今天的新郎是老长官的义子,条件优异到让女方众长辈们跌破好几打老花眼镜,或许正因如此,老爸老妈才会同意这桩婚事吧?毕竟是独生女,也不能随便嫁掉。
新郎大名韩岳腾,是科技业的黄金单身汉、商业周刊的常客。他是成功有为的商人,也是高富帅的代表,更让人尊敬的是,他不是什么富二代,他的财富和名望都来自他一手打造的当红入口网站。“忙”是他的代名词,他没空像其他科技新贵有热闹的绯闻生活,会选择以长辈建议的方式完成终身大事,“忙”绝对是主因。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并不全然是陌生人,因为双方长辈友好的关系,打小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小时候还跟着大人聚餐过几回,只是他们年差八岁,就算吃过几次饭又如何?根本熟稔不起来。
但世事多变呐,谁会料想得到,完全不搭轧的两个人,居然会在她二十八岁、他三十六岁时关系大跃进,由陌生人变夫妻?
这种不真实感,真像是孩童时玩的扮家家酒,差别是,韩岳腾并非她的玩伴,哈。
韩岳腾看着身旁的娇小女子,她嘴角勾着微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这倒出乎意料之外,原以为他强势要求的条件——“公证结婚不摆喜宴”,女方应该会很抗拒才是……
“小女生不都喜欢玫瑰蕾丝的婚礼?”
宋贞曦吓一跳,没想到“面瘫”新郎会和她说话。“面瘫”就是面无表情的意思,网路用语,形容得真贴切。
她思索着他的语意,同时谨慎打量他。“我不是小女生……你不会连我几岁都不知道吧?”
韩岳腾挑挑眉,不答反问。“你知道我几岁?”
“三十六。”
“血型?”
“ab。”阴险的ab型。
“星座?”
“天蝎。”记恨的天蝎。
韩岳腾皱起眉。“你下一句话该不是要告诉我,你从小就暗恋我,所以策划长辈把我们凑成一对?”
宋贞曦放声大笑,完全失去新娘子该有的端庄,所有人都在看她,不过她并无所谓。
反倒是新郎官一脸认真,嘴角没半点笑意。
显然他误以为“她喜欢他”了,还当成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这真的太好笑了,宋贞曦清清喉咙,决定说清楚——
“首先,我二十八岁,不是什么小女生,对蕾丝和玫瑰花没特别喜爱,我o型,星座你应该没兴趣知道。我在美术馆工作,晚上在社区大学教插花,周末红十字会如果有活动我会去帮忙,没事时喜欢爬山和健行,我厨艺普通,有一点洁癖,我可以准备早餐,晚餐则要看社大课程安排。以上你记不记得都无所谓,只是两个要结婚的人,基本资料还是要稍稍了解。
“对了,重点来了,我没有从小暗恋你,会同意这桩婚事,只是因为我本人懒得谈感情加上父母逼婚罢了,我对你绝对~~绝对没有半点不该存在的遐想,还请您放心。”
见她一脸笃定地强调,韩岳腾嘴角勾起,被直接否认或许会伤到他的男性自尊心,不过这是好事,他必须专注于事业,婚姻只是完成长辈的要求,他并不想付出感情,得知女方也有相同想法,当然是好事。
“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没有期待,这桩交易绝对可以很顺利。”
呃,把婚姻当成交易?她以为只有在商场上才看得到呢!例如:a集团的富二代为了利益迎娶b豪门的小公主。
宋贞曦耸耸肩,她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她的婚姻不会那般精彩,更不会有激情恩爱。而且因为韩岳腾是金光闪闪的金龟婿、天上掉下来的大礼物,老爸老妈怕“过了这村没了那店”,虽然不爽男方的一意孤行,也只能将委屈往肚里吞,把独生女系好蝴蝶结送上去。
伤脑筋,老爸老妈永远都搞不懂,天上掉下来的只会是鸟粪,绝对不会是礼物。
不过呢,她的想法也很简单,结婚就结婚喽,只是换另一种生活方式,而且就算她不想嫁人,在家人的关注之下,她也不可能抱着独身主义,今天没嫁给韩岳腾,长辈们也会变出其他相亲行程逼她妥协。反正都要嫁人,倒不如嫁给皮相好看点的,赏心悦目不是很好吗?
“当然会顺利,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这也是我的重点。”
确定两人的理念相同,这取悦了韩岳腾,婚姻只是长辈的期待,却非他的计划,能娶长辈理想的对象,更是省事。
他带着嘲讽指了指后头一竿子好奇的亲戚。“那些人还等着看热闹,看来他们要失望了。还有,除了亲戚之外,我不打算公开这桩婚事。”
宋贞曦觉得好奇。“你想保有黄金单身汉的价值?”
韩岳腾勾起嘴角,挑挑眉。“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
放心?“你的意思是‘不会出轨让我难堪’,还是‘会出轨,但会小心不让我难堪’?”
闻言,这回换成新郎放声大笑,在旁人眼中,这对新婚夫妻之间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这很好笑吗?宋贞曦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过不管哪一种,她都无所谓。“嗯,只要不变成‘玫瑰瞳铃眼’,你要不要公开我都没意见。”
这是她最低的底线,只求平静的婚姻生活。
“‘玫瑰瞳铃眼’?”他问。
“单元剧。”
“没听过。”
这等好剧竟没听过?宋贞曦真想赏他白眼。
“很好看吗?”
新娘子耸肩,不回答,反正解释再多他也不懂。
两人表态后(在两家长辈眼里,可是小俩口“甜言蜜语”的互动呢!),仪式继续进行。
他西装笔挺,她一身喜气的红洋装,在长辈的“监督”下,在地方法院公证结婚。
说是监督一点也不为过,长辈横看竖看都觉得这是桩天赐良缘,可是孩子哪懂得大人的用心良苦?他们愿意结婚就是祖先保佑了,两家长辈根本不敢妄想奢华显摆的婚礼,只是唯恐事情生变,所以还是来到地方法院当见证人,顺便监督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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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祝福之下,双方交换戒指,完成最后的仪式。
婚戒款式很简单,白银指环,搭着一颗裸钻。
当然,这对婚戒并不是他们选购的,全由长辈一手张罗,是谁买的不用考究,不过款式却意外地衬搭两人沈稳俐落的气质。
“请多指教,韩太太。”
韩先生轻快地打招呼,嘴角那抹嘲弄却始终挂着,是嘲讽这整件鸟事,还是嘲讽自己所娶的人?
呼,这些心思她怎么也猜不透,只知道这一天之后,她的身分变了,虽然无法预知未来会如何,但她相信以不变应万变,一定可以接受所有挑战。
宋贞曦深吸口气,抬头对着一脸揶揄的“丈夫”勇敢一笑。
第1章(1)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锵!”
“阵头”热闹激昂的鼓声划过宁静的早晨。
咚个三轮后,宋贞曦白皙的手臂总算心不甘情不愿地钻出被窝,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用力按掉,再丢回柜子上,接著迅速缩回被里,肩膀还禁不住地抖了抖。
进入盛夏,处在水泥丛林里,像蒸笼般闷热的台北盆地入夜后气温仍近三十度,不开冷气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这时如果夫妻的耐热程度差异很大的话,就很容易看到反差现象——家里的冷气设定到极低温,有人畅快地一觉到天明,有人却必须抱著厚棉被。
“阵头”的咚咚声能吵醒宋贞曦,更不用提她浅眠的床伴了。
“我知道你起床了。”她闭著眼,半张脸闷在枕头里沙哑地说。
她一向睡得很沈,连他何时回家的都不知道。
这星期韩岳腾到上海出差,他没说出发日,当然也没提过归期,这是他的家,他的确有来去自如的权利,以上的语气有怨怼吗?不不不,她是有度量的女人,怨怼不符合她的性格。
“你应该说:‘我知道你被吵醒了。’”
男人讽刺著,他有起床气,火气还不小,这时候最好任由他发脾气,别回应、别说话,怒气自然会平息。
她是这么想的,只愿躲在香香暖暖的被窝里直到天荒地老。
韩岳腾慵懒地侧著身、支著头,看著妻子像缩在龟壳里的小乌龟动也不肯动,感到莞尔。他是行动派,起床就是起床,赖床毫无意义。“你的闹钟变成‘阵头’的鼓声?”
这倒让宋贞曦惊奇了,她睁开眼,偷偷看人。“唷,你知道这是‘阵头’的配乐哦?”
“你拉我看过电影。”
婚后半年,生命中只有工作的无趣男已由不识“玫瑰瞳铃眼”,进化到偶尔陪她看看电影台,著实进步许多。
人生咩,如果永远只有工作,那和机器人有啥两样?
宋贞曦很有成就感,闷在枕头里的嘴角微微勾起。“哦。”
“不过之前的比较好。”韩岳腾批评道,之前至少是悦耳的热门音乐,这鼓声像激烈的战鼓,让人想上战场。
“可是〈大艺术家〉叫不醒我。”她说得无辜极了。
男人抬起另一手揉揉太阳穴,进而牵动完美的二头肌,别说二头肌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完美极了,瞧他结实宽厚的胸肌,是女人都会流口水。
他赤裸著身,不习惯穿衣睡觉,刚劲的肌肉线条像雕像般蓄满纯男性的力量,搭上一头乱发,微眯著惺忪睡眼,性感指数破表!
“这很吵。”
韩岳腾一脸嫌弃,他昨天刚由上海出差回国,凌晨才进家门,原本计划午后再进公司,偏偏“阵头”的鼓声却激得他精神十足。
他鄙视赖床,也没妻子这等可以睡回笼觉的好能耐,这突然腾出的时间该怎么安排?
宋贞曦眨眨眼,好吧,拿鼓声当闹钟的确太刺激了点,她原本想说等他回家再换闹铃也不迟,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知道他会突然回家?吵醒了他,她也很不好意思啊,算了,还是起床吧!
“那你再睡一会儿好了,我先起床。”
她像毛毛虫一样扭动著身体下了床,唉,真舍不得离开温暖的棉被,如果没吵醒他,她至少可以再赖床十到十五分钟。
韩岳腾眯著眼打量妻子幼稚的爬行动作,她穿著宽大的连身衫,不小心微露出香肩,就能激发他的渴望——如果半年前有人说他会对小学生身材的女人产生“性趣”,他肯定嗤之以鼻。
他盯著她,像猎豹看上小白兔,深邃的黑眸闪烁著危险的光亮。
“去哪儿?”
他是遵守约定的人,一星期不见,夫妻间的“某些”协议就算过了时效,他还是会履行完成的。
“上班喽,我会把早餐准备好,你再补个眠吧。”
宋贞曦脑子里已经在盘算要准备什么早餐了,没想到老公会回家,昨晚并没有特别准备食材……她想著,却怎么也没想到,她连脚丫子都还没碰到地板,便有一股力量袭来,下一秒来个大旋转,她已被丈夫一手勾回床上,还顺势被他压在结实的身躯下。
动作干净俐落,小白兔手到擒来,他对她勾著笑。
“啊!”她睁大眼,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看著老公火辣辣的黑眸。
“我中午后才上班。”
男人狂妄地宣告后,精壮的手臂撑在大床上,不浪费时间,低头开始啃咬妻子白皙柔美的颈子。
“可是……”
宋贞曦绷著呼吸,微张的小口热热地喘著气,不是吧?这男人从不曾在白天失控的……
“可是什么?”男人的大毛手罩上她小巧挺立的ru/房,粗砺的手指隔著衣衫搓逗著ru/蕊。
她禁不住娇吟出声,双手不自觉地圈住老公的颈子,熟悉的欲火迅速在体内燃烧窜升,她仰著下颔,蜷曲著脚趾,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禁不住地抖动著。
这半年来两人都不是吃素的,他们是有实有名的夫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都很清楚。
“可是我没请假……今天有特展……”
她梗著气,连说个话都七零八落。
大毛手进一步爬进她的连身衫里,扒掉小裤裤,她没有穿胸罩睡觉的习惯,倒给了男人方便,只要把睡衣往上推,就能品尝甜美红嫩的果实。
“老公……”
她弓起背脆弱地嘤吟著,这半年的接触,令韩岳腾早就摸清她所有的敏感带。
“昨天是做爱的日子。”
是的,因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这对夫妻连做爱的时间都有协议——撇除她月经来潮不算,逢三的倍数就开工,并且没有遗漏地执行。
严格来说,韩岳腾忙于加班,加上这又是没有爱情成分的床事,这样的体力和“性趣”令她刮目相看,只能说男人果真是以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啊——
男人!男人!
宋贞曦气红了脸,若是有骨气的女人,就该立马将这个嘴坏的男人踹到床底下,碰也不让他碰!但但但……火都起了,放著不理,男人不好受,女人也不会好受,她是熟女,不会回避自己的生理渴望。
“追溯既往真的很没道理,过去都过去了,怎么补得回来?你不是习惯照表操课吗?”
她不甘心地耍嘴皮,虽说如此,抬杠归抬杠,被撩起的欲火根本不容忽视,她弓起身,急切地迎向她的男人。
韩岳腾满意地勾起笑,她是个爱懒床且喜好恐怖闹铃的小乌龟,但在欢爱方面却一点也不乌龟。
“这听起来像是妻子独守空闺的心酸?”
“心酸?!”宋贞曦瞪大眼。“怎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殊不知老公不在家的日子,她不用去想准备早餐和晚餐的问题,可以和同学、同事吃大餐,不知有多舒服快活!




戒痕 第2章(1)
月光静谧地洒落水面,波光粼粼,宛若摇动着金粉。
他与她相对而立,他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碾吻着她时的柔软,以及从她唇间吐逸的馨息。
他看着她,看着她盈盈漾着水光的眸,不禁伸出手,用拇指抚去眼角那一颗疑似泪水的明珠。
“你这个骗子。”他从齿间厮磨着低语。
她一征。“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过,不会恨我的。”
她震颤。
“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就算我不爱你,就算我还是娶了别的女人,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恨我。这么快就背弃自己许下的诺言了吗?”
啊,所以他这是在指责她喽?他还坏,怎么有人如此可恶?
夏初雨咬牙,也不知是水冷,还是心冷,身子阵阵地颤栗。
“冷吗?”他低声问。
她下意识地点头。
他忽地咧开嘴角,似笑非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抱住她,将她圈锁在自己怀里。
她吓一跳。“你做什么?”
“不是冷吗?我给你温暖。”
“你……疯了吗?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你老婆就在前院,还有一屋子的客人!”
“怎么?你怕?”他冷笑,在她耳畔暧昧地吹气。“怕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为什么接下这场寿宴的外烩?为什么还答应当我太太的私人家教,教她做菜?”
“我……”她咬唇。
“你不就是来挑衅我、扰乱我?你想破坏我的婚姻生活,想报复我对吧?”
“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还是想跟我旧情复燃的人其实是你?你以为我对三年前那段情还有所眷恋吗?”
够了!
夏初雨猛然推开傅信宇,明眸水与火交融,焚烧着愤恨。
他怎能对她说这些话?她不是来让他奚落嘲讽的,他可知晓,他字字句句都撕扯着她的心?
“看来你的确很狠我。”他淡淡地评论。
她喉间一缩,一口血差点没呕出来,忿忿地推开他,顺着救生梯爬离泳池。
他目送她,看着月光映亮她湿透的墨发,泛出点点光泽,即便穿着完全显不出身材的厨师制服,她身上依然吐绽着一股清新的女性魅力。
真该死!
“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了!”他撂下威胁。
她闻言,凝住步履,他以为她会无言地顺服,岂知她竟是回过头,朝他送来一抹挑衅的微笑。
“你一定会再见到我的,傅信宇。”
语落,她不等他回应,匆匆由落地窗踏进主屋,往厨房的方向走,她焦急地想躲起来换衣服,没注意到方娇娇由不远处经过,奇怪地瞥她一眼。
接着,方娇娇在楼梯间遇见自己的丈夫,见他同样一身湿淋淋,秀眉一挑。
“信宇,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事,刚刚跌进泳池里了。”
“你跌进泳池?为什么?”
“就滑了一跤。”傅信宇无心解释,迳自踏上阶梯。“我上楼换件衣服。”
不一会儿,他俊拔的身影便在楼梯口消失,留下方娇娇独自伫立原地,明眸闪烁着复杂情绪,半饷,她悄悄来到屋外隐密处,拨通手机。
对方接起电话,她嫣然一笑,吐落娇滴滴的嗓音。“dailing,在干嘛?有没有想我?呵呵,我跟你说喔,我刚刚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外烩宴结束隔天,夏初雨便接到方娇娇的电话,两人敲定上课时间为每个礼拜一和礼拜四的下午。
赵英才听说她答应当方娇娇的料理家教,感到十分惊讶。
“奇怪了,以前我要你开班授课,教那些闲闲美代子的贵妇做菜,你都不肯,说她们根本不是真心要学,怎么现在就肯教那个傅太太了?”
“这个嘛……”
面对老板的质疑,夏初雨无话可说,总不能袒承自己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接近人家的老公。
过去她和傅信宇的那段情,赵英才并不知情,她也不打算说出口,这三年来他每过几天便神经病发作,硬要她跟他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美丽恋情,她一直没点头,要是让他知道原来自己有个“隐藏版情敌”,肯定引起轩然大波。
她可不想应付这个自恋老板的无聊醋意,只好笑眯眯地装傻。
“也没什么啦,我就觉得傅太太看起来挺有诚意的,她说她爸爸是个美食家,就喜欢到处吃吃喝喝,刚好我做的那些料理都很合她爸胃口,她说她爸年纪大了,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所以想学几道私房菜孝敬他老人家。”
“这样啊,没想到那女人妆化得那么浓,一脸刻薄相,对长辈还挺孝顺的。”赵英才嘴贱得很,批评人完全不留情。
夏初雨又无奈又好笑。“所以你应该不会反对我去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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