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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冬
要打出去打
作者:二冬

古代 嘴笨大侠攻X精明略萌掌柜受 有副CP HE





要打出去打 分卷阅读1
?书名:要打出去打
作者:二冬
来自知乎的问题对答。
问:在武侠小说中开一家客栈最主打的是什么?
答:在客栈贴上标题:要打出去打。
萌哒哒的掌柜,擅长撕逼,卖萌一级棒,遇上看起来会装逼实际上就是嘴笨的江湖大侠,两人的的第一次会晤是小掌柜拨拉着算盘,算赔账。
楚大侠从此被吃得死死的,却不知自己的身世与这个不问江湖的小掌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掌柜不一定只是小掌柜,而楚大侠身世远不止那么单纯。
轻松1v1,附带超萌的副西皮。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刀,楚长柯 ┃ 配角:无双,菜头,燕子,月牙,西江月 ┃ 其它:
☆、良木初见
? 一个男人坐在客栈二楼的酒肆喝酒。
桌子阔六尺,却只有他一人,身旁放着一把刀,用粗布裹着。
男人的面相是看不清的,只有他挺拔的脊背和身上的江湖气显出他江湖客的身份。
这家客栈建在马道附近,所以来往的都是些深藏名势的人物。虽建得坐南朝北,前方却有道清江,后依山,也算个风水不错的。
不少行脚商和江湖客在这里歇脚,多半是片刻,最多也是一夜的功夫,所以这家客栈也有个风雅的名字,叫良木客栈。
取鸟择良木而栖的意思。
往日客栈有静有吵嚷的时候,今天就是吵嚷那一日。掌柜地是个小年轻,虽然是粗衣布冠的扮相,却有一双活络的眼睛。此刻正支着身子从二楼往下看,就见底下约莫四五个大汉,看面相就不像善茬。
“完喽完喽……”他顾自边看边嘟囔,“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账房先生捏着个小本忧生忧主地凑过来:“掌柜的,哎,掌柜的……上个月的账您还赊着我,你看……”
年轻的掌柜摆摆手,目光却还钉在下头:“那就赊着,指不定今天的还能一起算!”
说着又渐渐变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蔫巴巴地趴在窗沿上,心里头小算盘拨拉着,心疼得不行。
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说白了就是打打杀杀。通常侠士们得先劈张桌子,或者砸扇门以彰显他们无穷的功力,做到以势震人,然后按照常理剧本发展,开始在他这间不大的客栈丁零哐当,这样那样。
但有一个问题,侠士通常很穷。非常穷。
所以遭殃的总归是小掌柜,自个儿往里垫钱的也总是他。
今日,有些不同寻常。
他顺着窗台看过去,那个孤身一人的男人还在喝酒,耳朵却微不可察地仄了仄,再看底下几人惶惶不安,打着转犹豫着上不上来的劲头,掌柜的立马明白了,又是一出好戏。
这个时候,果真有个打头的上了客栈,径直就到了二楼,走向窗台边喝酒的男人,却在五六尺的地方停下。
男人不说话,大汉也不说话,静悄悄的。
男人还是喝酒,甚至没有抬手碰一碰身旁那把刀。
直等他最后一口闷掉,转过头看了大汉一眼。
小掌柜瞧见了男人的面向,生得英挺,有一双硬朗的眉,顺畅的线条。这样中看的江湖客,实在不多。
“坛主有请。”
就听男人“呵”地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继续支颐看风景。
掌柜心想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坛啊盟啊教主的,哪能有这么大的风头?
“你回去吧。”
“坛主有请。”那大汉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声音硬了不少。
“那就没什么话可说了。”男人伸手捉过一旁的刀,慢悠悠解了裹刀布。
就见那大汉果然身子一震,为不可察地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忽然就笑了。
“要动手么?”
那大汉虽然恭恭敬敬,却也不面露惧色,点了点头:“那就只有这样了。”
下个瞬间,长刀如虹!
掌柜的惊呆了,他在这件客栈,虽说不如外头那些个江湖客的眼见,但也见过不少。可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的刀能快成这样。
上一秒男人还是静的,静得察觉不出一丝势头,下一刻出刀就迎上了那大汉的铁斧,电光火石间哐当一声,直劈得那大汉往后错了一步,发力挡了回去。而男人侧身的瞬间一斧子落空,紧接着他长腿一挑就踢起了长凳,迎面向大汉撞去。
大汉一击不成反手二击,正巧长凳劈面迎来,大喝一声,把那一条长凳劈成两段。
掌柜的面无表情,在算盘上拨了三颗珠子。
男人一记横刀切出,在大汉退身的空隙旋身跳上桌子,自上而下劈砍,那大汉抬手一格,却没能抵住力道,愣是腾出两手握着斧柄才抵住,一张脸立即逼作红色,却不甘心地挡着,暗自咬牙较劲儿,末了终于恶狠狠一推,男人被推得后退一步,正踩烂了一桌碗筷,叮叮当当全落了地。
掌柜的咬紧牙关,在算盘上又拨了两颗珠子。
大汉逼身上前,那男人估计终于察出这么点位置根本不够展露身手,于是抱着刀纵身一跃,还不忘这是二楼要纵得有些风范,于是打着旋破窗而出。
掌柜的看着破烂的窗棂,生无可恋地在算盘上又拨了几颗珠子。
就听楼下哐啷狂响,掌柜探出脑袋去,见下头摆着的好久佳酿此刻瓶瓶罐罐倾倒打碎一片,立马觉得心在流血,烦躁地一拍算盘,拨了两颗大珠子过去。
下头的打斗声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世界清静了。
小掌柜在二楼打了个盹,迷糊着探头下去,果真惨不忍睹。
刚才站在门口那几个大汉不见了,连根马毛都没留下,只有那男人颇有大侠风范地理了理衣襟,正身往楼里走。
他这么一转身,掌柜的就看到他的正面,这会儿气场尽收,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却不知背影为什么显得那么老成。
掌柜的瞄了眼算盘,抱着袖子下楼,正巧那大侠正在往上走,被掌柜的堵了个正着。
掌柜的刚睡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轻不重地掴了他一个耳光:“一共二十三两银子。”
男人一愣:“什么?”
“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刚才你打坏的椅子,盘子,窗子,还有我那一缸缸好酒,加上你今天的酒菜钱,统共二十三两。”
大侠果然颇有为难的皱眉:“这也太贵了。”
说着转身去掏身上。
账房先生目瞪口呆。
见过向来不讲理的武夫侠士,没见过收了刀就这么听话的。他这个掌柜向来是个直脾气,有话说话,因此账房先生总觉得他这样的性子吃不了兜着走,迟早要吃亏。刚才见他下手掴那大侠耳光,心下就觉出不好,却不想这大侠当真乖乖地找银子……
大侠掏了半天没能掏出个鸟来,




要打出去打 分卷阅读2
只能顶着一脸死于相道:“我没钱。”
掌柜看着他。
“我真的没有。”
掌柜还是看着他。
大侠不情不愿地掏出一点碎银拍在掌柜手里:“就只有这么点跑路钱了。”
掌柜讳莫如深。
大侠怒了,又掏出一块银子拍到他手里:“这是最后一块了!”
掌柜低头拨拉手里的钱,统共不出二十两,于是告诉大侠,银子不够,说好了二十三两就是二十三两。
大侠就说哪有那么贵,那你得给我算算。
掌柜一声好说,就带着大侠上了楼,从凳子数起,一个个掰着指头数过来,算完也不过二十一两。
“你刚说二十三两。”
“嗯,二十三两,少一钱都不行。”
大侠遂怒:“多出来那两钱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喝,你们一个个当我这地儿是客栈还是提供给你们砸场子的地儿啊?成本是够了,我得请工匠,再跑马出去买,还得自个儿置办,你们一个个当我这是开武馆的啊?开武馆也不这么损坏工务吧?有没有一点江湖道德心啊?”
大侠说江湖规矩不就是这样的么,拔刀快意,什么什么的……
说到后头显然是心虚了。
掌柜冷笑一声:“就烦你们这些个没脑子的,我今儿就教教你,江湖快意背后也是有柴米油盐的!”
于是众多纷纭,皆目瞪口呆,看着一个年轻模样周正的掌柜,拉着一个身形挺拔的江湖大侠从下午连算带骂到了晚上,那口才好的……真就像掌柜自己说的:“打架我不在行,撕逼我一等一的好。”
可那大侠还当真就戳那任掌柜说,从一副面无表情到最后面色痛苦,也没能任性地提刀走人。
有人说这是个没出息的大侠。
有人立马反驳,说嘿,没出息刚才能以一人刀退四人?
于是看客都达成共识——又是个根正苗红的侠客,就怪三观忒特么正。
掌柜地说完了,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你给不给钱,要么留钱要么……”
刚想说要么留钱要么留人,目光一转落在他手上那把刀上,眼睛立马一亮。
他却是嘴一快说错。
“好剑呀!”
“你怎么人身攻击。”大侠皱眉,想了想回击道,“你才贱。”
掌柜地不理会,上去够他腰间那刀,大侠警惕地一把拍掉:“你干什么?”
“看看,看看不行啊!”掌柜一歪,大侠又是一怔,估计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周正人。
掌柜趁机在他刀锷上一摸,翻了个面,就见那刀鞘上刻着“怀人”两字。
这回掌柜愣了。
名刀怀人,江湖楚长柯。
作为一个八面来风的风尘客栈的掌柜,他怎么会没听过这名字?
掌柜的眼睛一亮,灼灼地盯着男人。
楚长柯立马明白他是看出自己的身份,故作厌世地偏了偏头,一派清风气宇。
就听掌柜道:“你是个红人呀,来来来……”
大侠转头,见掌柜兴高采烈翻箱倒柜,摊出一卷纸来,又令人去拿研磨的笔墨。
“你给我写幅字儿,然后授权我挂起来,我就既往不咎让你走!”
大侠莫名其妙,就看小年轻掌柜依旧兴高采烈地在那蹦跶,不大忍心道:“我字很丑。”
“没事的,大家都认得吧?”
楚长柯抬眼望着窗外,江湖人的确都知道他字很丑。
“那就够了!”说着把沾好墨的笔塞到他手里,“写!就写——要打出去打。”
一盏茶后,掌柜地两手捏着纸歪头瞅一瞅,又瞅一瞅,诚不我欺,果然狗爬的一样。
但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落款有“楚长柯”仨大字儿,这就够了。
后来掌柜的让小二把这字跟他一起裱起来,工工整整挂到了墙上,颇为满意。
果真,但凡江湖上手脚不错,稍微有点见识的,光看到楚长柯三个字心里头就是一惊,在看他那狗爬一样的要打出去打,更是觉出一股莫名的怨气,于是便不敢在客栈里放肆拔剑。
楚长柯回了刀客堂,不知道为什么总记惦着那几钱银子,和那掌柜白生生带着怒气的脸。再三斟酌,还是决定改日带上银子回走一趟。
月底,赶巧他接了一桩客单,是在西南边,他于是问堂主:“我从上次那条道走,可能预计晚几天到。”
“那条路绕得远,你干嘛从那里走?”
“我欠那店家几钱银子。”
“几钱银子而已,我差人去还了就好。”
“不行。”他低头思索,“没有诚意。”
“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也没干什么……”
“那店家干了什么?”
“他把我裱起来挂墙上了。”
?
☆、杠上了
? 话说这大侠走上了遥遥还债之路后,心情十分不美丽。
他总觉得自己为着几钱银子跑回去,有点怂。
他做的本就是刀头舔血的营生,生就一副武林上混砍砍杀杀的德行,跟那掌柜的小本营生应当怎么也凑不到一块去。
大侠左右无法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的理由,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自己还被掌柜裱在墙上——他那手字打小他爹都不乐意看,悬那供武林各道人士观摩,总觉得……很羞耻。
没两天路程楚大侠就到了良木客栈,找掌柜的,掌柜不在,于是百无聊赖地还坐在二楼的位置,数着手心里的银子翻来覆去好几遍。当他时不时抬头看到墙上那副大字,又飞快地把头低下去了。
掌柜的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模样的楚大侠,不禁咂嘴,说着江湖人士怎么都这样,一回见威风堂堂,二回见本性毕露。
楚大侠自然不知道掌柜的在想什么,见人来了,慢条斯理地整了衣袖,不自然地一挎刀锷,掏出那捂热了的几块碎银塞到掌柜的手里。
掌柜的低头看了看:“哟?”
“还你钱。”楚大侠指了指墙上的字,并不愿意看它,“把它取下来吧?”
掌柜的一歪头:“为何要取下来?”
“我给你了你钱,能抵债了。”
掌柜的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把几块碎银装好:“楚大侠怎么看不起自己,你以为你的字几两银子就能买回去了?”
大侠抹了把手心的汗,皱眉。
掌柜的继续道:“我现在随便拿出去卖就能上百……前一阵还有酒楼老板出五百两买,你几个碎银就想把我打发了?”
“我不是买,你只要取下来就好了。”
“对我来说有差别吗?”
楚大侠于是又挎着刀锷想了片刻,觉得在理,又问:“那为什么不卖?”
“我一个月被你们砸坏的东西都有几百两,我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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