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武通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寸舌
符纹师再厉害,终究是外力,那比得上自身的修为实力更加可靠
可事实是他不能,丹田被圣纹光明鸠占鹊巢,一点点灵气都无法吸纳,他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但这些,他显然不好跟小钉子细说。
小钉子嘴里不断碎碎声,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三两下就把墨非拳头和前臂上裹着的蛮牛皮解了开。
看上去长宽只有十几公分的蛮牛皮,掉在地上,竟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没了蛮牛皮的束缚,墨非顿时松了口气,僵硬的手臂也舒展了开来,很快就恢复了几分力气。
他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蛮牛皮,却没有伸手去捡,反而嘴角抽了抽。
蛮牛是一种荒兽,气血浑厚,虽然破坏力只是相当于黄阶高段,可皮却相当厚实,纵是玄阶强者,也很难在蛮牛身上留下任何损伤。
最关键的是,蛮牛皮不止厚实防御高,而且致密沉重。
别看这四块蛮牛皮中最大一块也只有十几公分长宽,实际上它却足有三十多公斤重。普通人没有几分力气,拿起来都难,更别说裹在手腕和拳头上练拳。
就小钉子这体格,帮墨非解开还行,拿起这四块蛮牛皮,却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任由它们随意掉在地上。
墨非暗自叹了口气,符武-力冲天,‘力’和‘冲’是关键,可光有力量和冲势还远远不够。
裹着蛮牛皮在铁木桩上练拳,这是他所能想出来,最大限度增加符武-力冲天威力的最好办法,但他明显低估了蛮牛皮的重量。
“呼,以前负重练武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蛮牛皮竟是这么重”
“难道失去了修为,我连力气都严重下降了吗”
墨非心里越发郁闷了,同样是戴着这四块蛮牛皮,以前练武的时候,有修为支撑,气力源源不绝,一口气打出**十拳,顶多喘几口气就能完全恢复。
现在修为尽失,戴上这四块蛮牛皮,每只手负重近七十公斤,他从刚开始的十拳极限,一连几天,至今一口气最多也就能打出十五拳,这跟他预想中的效果差的也太远了。
就在这时,小院门口传来老齐的声音:“非少爷,祭祖马上就要开始了,老爷担心非少爷练功忘了时间,特意让老仆过来催催。”
墨家祖祠。
祭祖大礼依例举行,墨家上百号人齐聚
13.第13章 祭祀大礼之步步紧逼
这小小冲突前后不过几分钟,不少人都茫然不知所以,可最上面的十几位族老,还有诸多长老,虽然全都沉默没有发话,心里却个个都跟明镜似的。
大长老墨翟这是准备向家主一脉发难了啊,刚刚的较量看似只是为了第三代第一柱香的次序,结果双方各退一步,好似都没吃亏。
可实际上,家主墨盛还是让出了第三代的第一柱香,名份上已经输了一筹。
不过,考虑到家主独子墨非成了废人,第三代第一人的位置迟早都要落到其他人头上,大家也都能理解家主墨盛的选择。
第三代十几个少年少女上香完毕,祭祀大礼继续,七大管事分别开始汇报这一年来墨家各方面的发展状况。
当轮到执法堂时,管事陆通目不斜视,好似真的铁面无私,可他一开口,所有人脸色均是大变,目光在大长老墨翟和家主墨盛两人之间游移不定。
“陆通管事开口就是华少丹田被废一事,这分明就是针对非少,大长老一脉这是不准备罢休,步步紧逼,继续针对家主一脉了。”
执法堂并不清闲,新的一年过去了,大小事件多少总有一些,决不可能只有华正轩丹田被废这一件事。
第三代争香这件事刚刚结束,管事陆通开口就提这件事,如果不是得到大长老一脉的提前授意,那就肯定是他自己不安好心。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祭祖大礼上,管事陆通这一突然开口,大长老和家主这两脉之间一场较量是免不了了。
果然,管事陆通话声方落,大长老墨翟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深深看了墨非一眼:“非儿,正轩丹田被废一事,你可承认”
墨非点头,刚想解释几句,大长老抢先开口,目标直指家主墨盛:“正轩虽然并不姓墨,可毕竟是我墨家的亲族,也算自己人。非儿才十二岁,对同族中人出手就这么狠辣,等将来长大后还了得”
“非儿此罪之大,足可按同族相残论处。可身为族长,墨盛,事后你竟连半点惩戒都没有。试问,你的公正何在”
‘同族相残’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一直沉默的十几位族老,脸色明显变了变。
其中一位族老怒目圆瞪,直视家主墨盛:“家主,大长老这话可有半分虚假”
家主墨盛脸色阴沉,恭声回答:“苏老,虚假倒是没有,但事出有因,还请容我细细禀明。”
没等族老们点头,大长老墨翟轻笑了一声:“事出有因或许是吧,但究竟得有多大的理由,才能连‘同族相残’这种重罪都能一笔勾销”
“家主,你一句‘事出有因’就想替非儿开脱一切罪责,可你有没有想过被废掉丹田的正轩,还有正轩背后的华家”
一位族老深以为然:“大长老说得不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同族相残都是重罪。家主,虽然非儿是你独子,但族规面前,人人平等,你不该徇私!我们更不能让跟随我们的华家心寒。”
家主墨盛尚未得到开口解释的机会,大长老几次抢先开口,就轻易得到一群族老的认同。
然而,这还没完。
大长老墨翟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回头朝诸位族老微微躬身:“族老们有所不知,前几天,家主私自动用库房十万银钱,只为求得薛角大师施手救治非儿破损的丹田。”
“非儿曾是我墨家第三代最大的希望,家主救子心切,十万银钱虽多,可我们老一辈还能够理解。”
“但若果真是救子心切,我很想问一句,那天我二弟遭恶人掳走时,身为我二弟最信任的儿子,家主,你为何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反倒是非儿看不过去,独自悄悄追了出去”
大长老墨翟半眯着的双眼:“家主救子心切,不惜让家族伤筋动骨,耗费十万银钱的巨资请来高人救治。可为何当自己最敬爱的父亲遇难时,却反而无动于衷呢”
没给家主墨盛半分辩解的机会,大长老墨翟紧接着追问:“就算知道敌人势大,身为家主必须顾全大局。可事关我二弟的生死安危,连非儿小小年纪都知道追上去试试。墨盛,你为何连派人试一试都不愿意”
不少族人刚开始或许都觉得大长老有些咄咄逼人,可随着这一个个问题地提出,大家再次看向家主墨盛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变化。
墨非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爷爷被掳走,父亲的确没有派出任何族中强者前去救人。就算明知敌人实力太强,可事关爷爷的生死安危,不管结果如何,不试试怎么就知道
14.第14章 祭祀大礼之挑战
想到管事陆通一而再对自己下重手,墨非咬牙盯着管事陆通,心里暗暗发誓:“这仇,我记下了,陆通,你等着!”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找管事陆通报仇,墨非把陆通的事暂且放下,然后,目光直视上面的大长老:“既然大爷爷所提,事事都跟我有关,作为主要当事人之一,我凭什么不能说话”
没等大长老和一群族老点头,墨非紧接着就连声质问:“大爷爷张口就说同族相残是重罪,那非儿倒是要问个清楚。 三年前,华正轩带着恶奴欺压殴打东院洗衣六婶,致使六婶重伤不治身故的时候,执法堂的人在哪儿”
“两年前,华正轩带着恶奴强抢药园学徒小翠,辱人至死的时候,执法堂的人在哪儿”
“还有一年前,华正轩带着恶奴横扫西园,致使炼器坊一死七伤,大量精铁被席卷一空的时候,执法堂的人又在哪儿”
“这些还只是我已经确定的事实,还有更多有待调查。反正华正轩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了,真要调查,我不信执法堂查不出结果。”
管事陆通脸色阴沉,颤抖的右手几次想伸出,却又忌惮着收了回去。
墨非环顾四周,发现不少人脸色渐渐都有了变化,显然他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远的就不说了,你们执法堂要是有心包庇,相信总有办法掩盖过去。就说几天前,华正轩暗中偷换掉我的药材,这件事,库房钱长老就可作证。”
“小钉子就是将这事告诉了钱长老,事后才遭到华正轩的公然报复。华正轩甚至还带着恶奴直接打到我的小院,还扬言要当着我的面,打死小钉子。我被逼无奈,这才还手制住华正轩。”
“华正轩打到我小院的时候,执法堂没人出现。小钉子被打伤快要打死的时候,执法堂还是没人出现。可我刚一制住华正轩,管事陆通就突然出现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让我放人,我不肯放,他竟不顾华正轩的安全,直接对我动手。”
说着,墨非目光一转,直视管事陆通:“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当时除了你和大爷爷,小院子里的人可多了,你要是不承认,我不介意把人都抓来,一个个当场审问。”
管事陆通满头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非撇嘴冷笑,抬头看向大长老和十多位族老:“华正轩嚣张跋扈,坏事做尽,我教训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他不仅没有半分悔改,居然还敢欺负到我的头上。”
“身为墨家家主之子,我难道就应该任人欺负小小惩戒,废了华正轩的丹田,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恃强凌弱,到了你们嘴里,反倒成了我犯下同族相残的重罪”
墨非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至于父亲为了救治我的丹田,私自调用了族里的十万银钱,我这里就给补上。”
族老们目光交错,面面相觑,一道道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大长老。
尽管大长老墨翟先入为主,占尽先机,连家主墨盛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路落入下风。可墨非这一番强势争辩,还是让不少头脑清醒的族老们,心里产生了一些怀疑。
看着墨非小小年纪,当着这么多长辈族老的面,竟口若悬河,几句话就几乎把劣势强行扳了回来,墨乾和墨坤等大长老一脉的族人纷纷紧张了起来,唯有大长老墨翟神色依旧。
大长老轻笑了一声:“非儿不愧是我墨家昔日的第一天才,可纵你再怎么巧言令色,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当日二弟墨渊被掳走时,家主墨盛的确毫无作为。而正轩就是犯下再多过错,也应该交给执法堂,由族里长辈跟华家家主交代清楚,然后才能定罪论罚。”
瞥了一眼递上来的十万银钱票据,大长老摇了摇头:“至于这些,非儿,十万银钱啊,你当是小孩儿玩过家家吗拿一堆假票据,找人印上武月商会的标记,就想蒙混过关”
墨非脸色一僵,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发一言,唯有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冷笑。
直到这一刻,他方才恍然明白,父亲为何从一开始就不争辩了。
大长老明摆着就是冲着他们父子来的,而且准备充足。
爷爷不在,他们父子辈分上就差了一截,不管说什么,在族老们心中,份量恐怕都无法跟大长老相比。
明知不管怎么争辩,结果都是一样,那还争什么
墨非不再争辩,外人还以为是墨非父子理亏,而大长老一脉的墨乾墨坤兄弟等
15.第15章 祭祀大礼之一拳之威
别说墨非丹田破损,伤势才刚刚恢复,力量气息远没有恢复到往昔的黄阶初段。即使墨非丹田从未破碎过,一身修为尚在,溪水镇至少也能找出五个人实力不在他之下。
不少人心里暗暗叹息:“可惜了,如果非少丹田没有受过伤,即使挑战失败,族老们爱惜人才,肯定不会让他有事。可现在,非少修为远没有恢复,一旦战败,大长老他们势必不会放过他,留下后患。”
“哎,终归还是年轻气盛,就为了赌一口气,竟连自己的未来都不顾了,何必呢”
大长老墨翟表面上镇定,眉头却连连挑动,显然他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尽管对墨非的挑战嗤之以鼻,但大长老墨翟谨慎起见,并没有贸然应允,而是直视墨非,好似重新认识墨非一般,仔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应战
不管输赢,大长老一脉恐怕都会在所有族人心目中留下以大欺小的印象,有损他大长老的威信。
拒绝
正如墨非所说,他们一脉的最终目的就是谋夺墨家家主之位,若连一个十二岁少年的挑战都不敢接,他们就算最终还能如愿以偿,可这件事势必会成为全族人的笑柄。
墨非小小年纪,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们几乎完美的计划受阻,这份机智和胆气,让大长老心底的杀意越来越重。
管事陆通悄悄看向大长老,然后心领神会地回头,撇嘴冷笑:“非少,大长老是何等身份,岂能跟你一小儿斤斤计较挑战,好啊,我陆通先陪非少你玩玩!”
墨非神色骤冷,旋即轻笑:“也好,我早就想见识见识陆大管事的高招了。”
说着,墨非深吸了口气,身子半蹲,右手握拳收回到腰际,似在蓄力。
看着墨非粗陋简单的动作,管事陆通嘴角微微翘起,刚刚还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哼,还以为你背后有高人指点,真学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绝招,所以才这么有底气,竟敢向大长老公然宣战。弄了半天,原来都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没人注意到,就在管事陆通脸上刚刚出现一抹冷笑时,墨非心底一声暗喝:“符武-力冲天!”
神行符纹,一股电流从胸前直贯脚底。
轻身符纹,浑身上下陡然一轻。
巨力符纹,他只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在体内飞窜,然后全身肌肉骤然膨胀。
三道符纹几乎同时闪烁着淡淡亮光,紧接着,墨非身子微微一晃,瞬间失去踪影。
砰!
几颗牙齿连着血丝飞出,一道身影骤然倒射出去。
啪!
又是一声闷响,结实的院墙上,一侧脸颊几乎被打的看不见的陆大管事,整个人好像都嵌了进去,抽搐了几下,然后再也不见动静。
墨非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尽管这一招看上去依旧那么平凡,可这一瞬间,却惊呆了所有人。
祠堂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忍不住扳动着僵硬的脖子,回头朝墨非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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