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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马白衫
“哪里的姑娘也没看上,不过,就要嫂子这样的,漂亮的。”张健抽出烟来。
“要不要嫂子给你当媳妇?”胡三娘很泼辣。
“要的要的,”张健忙笑道,烟也不顾得抽了,“今天娶了嫂子,明天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要的个屁,滚犊子!”胡三娘笑着拿起一盒烟来扔给他,“快去吧。”
张健笑着一把接过烟来,笑着走了。
可在此时,刚才那个戴着墨镜的小胖子又走了过来,“刚才我看见张健,这一会功夫到哪去了?”
“我给你喊一声,张健——”胡三娘热情地喊道,“张健——这个死张健,耳朵聋了,死哪去了?”
“行了,我们去找吧,”小胖子并不坚持,“你忙你的。”
他快步朝里面走去,又从后门来到了院子里,很快又坐上一辆面包车。
他把眼镜一摘仍在座位上,“文哥,妥了,我录下胡三娘喊张健的声音了。”
“好,让晓云那边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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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街道,一座沿街的二层楼,一楼是理发店,二楼是卧室兼厨房。
楼外是那种铁焊的楼梯,从一楼踩着就能爬上二楼。
“我靠,这速度,这身手,你能看得出他是个瘸子?”远处一轿车里,看着石谦快速爬上二楼,一年轻民警笑道,“这瘸腿都成鼓上瘙石迁了,你别说,他爹妈生他的时候还真有远见!”
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老警立马笑了,“这都是让那娘们给勾的,”他也看到了石谦虽说腿有点瘸,但上楼梯很快,一点也不影响,“干柴碰烈火,马上就要着了。”
“这叫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年轻警笑了,“走吧,蒋所还在家里等着呢。”
两人下了警车,一路说笑着,踩着“吱嘎吱嘎”的楼梯也上了楼。
“砰砰砰——”
“里面的,开门!”
刚才里面还是牛喘阵阵,马上就安静下来,“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自己个进去了。”
“今天不理发,改天再来吧!”
在一阵疾雷般的敲门声过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一个女人的声音终于从里面传了出来。





大城时代 第588章 石谦,你老销魂了
“理发,理什么发?”年轻民警笑道,“怎么听着象暗号?开门,把门打开。”
铁门被擂得山响,擂醒了左邻右舍,擂停了过往行人,人越聚越多,你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会儿功夫,二层小楼下面已是聚焦了百八十号人。
年轻的民警笑了,听声音里面已经慌成一团,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开门,开门。”
里面越是紧张,他越是促狭,把个铁门擂得山响,可是这样,里面更不敢开门了。
老警笑了,“你别吓着他们,再吓出点毛病来,这后半辈子怎么过?”他也走上前去,“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再不开门,我们就进去了。”
一半恐吓,一半吓唬,声音很大,楼上听得见,楼下相信也听得清楚。
这是临来时蒋所长嘱咐过的,一定要把声势闹大,越大越好。
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个国度,民警的出现最容易惹人注意,况且,石瘸子跟理发店老板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警察出现在捉奸现场,那有的热闹看了。
可是吃瓜群众四处看看,却只有警察,理发店老板这个正主却没到场。
千呼万唤始出来,不抱琵琶不遮面。
估计在里面观察了多时,合计了多时,看着没有自己的丈夫在,老板娘这才把门打开了。
“你们找谁?”
半老徐娘,并无几分姿色,但胜在一白遮百丑,年轻民警看向屋里,“进去说,”他不由分说挤了进去,“出来吧,都盯你四五天了。”
没有动静。
还是老警有经验,闪身进了里间,后面的理发店老板娘就心虚地嚷嚷开了,“别吵,”年轻警察恶狠狠地一声断喝,理发店老板娘的嘴立马闭上了。
窗帘一下被拉开了,果然,后面的空调机上站着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不是西官营的会计石谦是谁。
鞋都没穿,一见民警进来,知道藏也藏不住了,“扑通”一声,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下给两位民警跪下了,“我错了,我错了,两位警官,放我一马。”
老警看看一旁“花容失色”的理发店老板娘,“我又不是他老头子,你跪错人了!起来,起来!”
年轻的民警上前要把石谦拉起来,可是这干瘦的身子竟死沉死沉的。
“算了,”老警一摆手,“石谦是吧,有琅琊群众举报这里卖淫嫖娼,跟我们到所里去一趟吧。”
“嫖娼?我们不是!”理发店老板娘立马大声说道,很委曲很委曲,“谁看见我们嫖娼了?!”
“警官同志,真不是嫖娼。”石谦好象也有了底气。
“是不是要经过认定,回所里说吧,”年轻民警看看理发店老板娘,虎着脸说道,“你,一块去,本不想拘你,现在一块回去!”
理发的娘们立马熊了,人都有羞耻之心,在这情势下,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看看两个不讲情面的警官,她也不敢再犟嘴。
楼下,就这一会的功夫,已是人头攒动。
老警突然又笑了,只见刚才上楼还健步如飞的石谦,一拐一拐又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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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铁门缓缓地关上了,石谦的心一下提了上来,胸口就象被手撅住了一样,第一次来到派出所的审讯室,作为被审问对象,他感觉自己的腿都是颤抖的。
老警轻松地在椅子上坐下,年轻的警察拿过一摞纸来,看这架式马上就要开始。
“石谦是吧?”老警扔了支烟给石谦,态度很好,“刚才老销魂了是吧?”
石谦接过烟来却没有火机,面对着这调笑的话,他一琢磨老警话里的味道,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行了,十里八村都是熟人,我给你宣读一下《治安管理处罚法》,卖淫、嫖娼的,处10日以上15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50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听明白了没有?”
“听,听明白了。”石谦嗫嚅道,但马上又争辩起来,“刘警官,我们不是嫖娼。”
“你给她钱了吗?”年轻警察插话道。
“没给!”石谦一口咬得死死的。
“那理发的怎么说你给了?”年轻警官一拍桌子,“石谦,到了这里,就不要心存侥幸。”
“没给就是没给,但是,不是因为这个给钱。”石谦的声音就象堵在嗓子眼里。
“那是因为什么?”
石谦翻翻眼皮,支吾着不说了,审这种事,就象把当事人扒光一样,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就是好在一块了呗,我们注意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警笑道,不只他们知道,全街道的人都知道,这瘸子爱偷人,这个村的谁谁谁,哪个村的谁谁谁,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遇到这种事情是贼亮的。
“再你你解释一下政策,从去年3月1日开始,国家要求,在查获卖淫嫖娼违法人员时,一律对违法人员进行拘留并通知其家人,情节轻微的可以不拘留但要处以500元以下罚款。”他看看年轻民警,“按照程序,我们得通知你家人,是通知你老婆还是通知你儿子?”
石谦立马慌了神,眉眼立时松歇下来,“刘警官,通融一下,”他看看老警,“不能通知家人,行,我认了,是嫖娼。”
老警笑了,“好,不通知家人也可以,估计人家老头子知道了,能拿菜刀砍死你!”他变得语重心长,“你说说你,马上就要当爷爷的人,这都干得些什么事!”
“我以后注意,罚多少我认罚。”石谦抬头说道。
“嗯,态度不错,将功赎罪吧。”老警亲自走了下去,“叭”,火苗一闪,青烟袅袅,烟就点上了,石谦长吸一口,吐了出来。
“你在村委也多少年了,政策也了解,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那个收费站的情况。”老警一直站在他身旁,石谦警惕地抬起头来,“收费站?……我不知道,我是村里的会计,收费站的事儿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年轻警察要炸毛,老警笑着一摆手,“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我就是村里的会计,我什么也不知道。”石谦已经反应过来,“都是蒋主任自己在搞,我不参与。”
“好,不知道就好,不过,你知道点什么,随时可以找我,”老警拿出一名片递给石谦,“以后,能保证不再犯吗?”
“能!”眼看出去有望,石谦立马大声保证道。
“好,那走吧。”老警笑着看看他,“耳朵聋了?没听见?”
石谦一下站了起来,可是腿麻脚酸一下又跌坐在椅子上。
“慢点慢点,”老警的态度始终很好,又给石谦点上一支烟,“要是哪天自己要求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名片上都有。”
石谦脸上谦卑地笑着,心里却骂道,我脑子进屎了,还自己要求回来?
“我知道,你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可是你不能跟人家明星比,”老警笑道,陪着他往大门口走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好,”他伸出手来,“感谢配合。”他大声道,顺手把手里的烟塞给石谦。
懵懂中,自己的手就被握在老警手里,石谦下意识地往外一看,马上感到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这次销魂的代价,好象很大。




大城时代 第589章 i will be back!
“石谦,你个不要脸的,搞破鞋!”
就象两军对垒一样,先要数落对方的过错,什么“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什么“禽兽不如”,都要表明道理是在自己一方,占据道德制高点,然后才能开打。
民间打架也深受影响,这一句数落过后,石谦的老婆却没有刘皇叔那样温文尔雅,却立马变成了梅超风,披头散发状如疯魔发疯似的扑了上来。
估摸着石谦还在里面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哭了一阵子了,这一张老脸上,鼻涕眼泪都糊到一块了,可是丝毫不影响实战效果,那是招招不离要害,要害啊,同志们,农村婆娘大字不识几个,可是原则是有的,那就是在哪犯的错误就要把哪办喽!
背后偷人的事,石谦能干得出来,可是当街拉命根子的事,他却感觉丢人了。
可要的就是他丢人!
一看“一掌斩断生死根”这招不好用,石谦老婆的“九阴白骨挠”立马又使了出来,挠脸抓腮扣眼珠子,总之,就是要把你这张脸给你毁喽!
“别闹啊,是不是给你脸了?”石谦一边招架一边后退,可是始终不敢还手,因为“梅超风”的背后,还站着几个“师兄弟”——他的四个虎视眈眈的大舅子小舅子,手里都拿着铁锨,那架式,你敢还一指头,在这派出所门口立马把你这小身子骨拍成黄瓜!
亲人呐,你在哪里?
石谦简直欲哭无泪了,眼角的余光已经扫到了他的亲人,他最亲的人,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是惟一的亲儿子在儿媳妇的拉扯下,竟别过脸去。
完喽,完喽,石谦心里长叹一声,以后别想给人家当爹了,这一闹,估计当孙子儿媳妇还嫌哪!
“石谦,你不要脸,不要脸,都当爷爷的人了,你还偷人,还偷人……”
农村的骂街是很有节奏感的,也很有韵律感,可是石谦却体会不到这节奏的美,只感觉到随着节奏脸上火辣辣的疼。
最终打破这节奏的是几辆摩托车、三轮车。
“在这呢,老小子出来了。”
“抄家伙,别让他跑了。”
“骟了他,看他以后怎么祸害人!”
石谦吓了一跳,老婆的九阴白骨挠也停下了手,那边,摩托车、电动车、三轮车乱哄哄转眼冲到跟前。
前头擎着明晃晃菜刀的不是别人,正是理发店店主!一顶绿油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今天他是正式戴上了,还当着这满街道老少爷们的面儿!
菜刀泛着光,石谦一时竟忘了该干什么。
“跑啊!”
“梅超风”已经醒过味来,再怎么说,她与石谦这也是人民内部矛盾,石谦毕竟也是孩子他爹,孙子他爷爷,她猛地推了石谦一把。
菜刀杠杠的,上来就砍,这一套刀法下,石谦却立马变成了石迁,撒腿就跑。
你别小看这两条小短腿,这腿一点一点,疾如马蹄,哪有胡同朝哪钻,后面马上跟着冲过一群人去!
人走车停,身后传来石谦老婆指天骂地的声音,“死吧,死吧,老天爷啊,砍死他算了,不够丢人的,……你们这帮没良心,快去帮帮你们姐夫,帮帮你爸爸,让人把他砍死你们就趁心如意了?”
石谦的几个大舅子小舅子、儿子儿媳妇却没有一个人追过去,街面上,却传来一阵闹哄哄的笑声,石谦老婆是又窝囊又担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好,马上到街道,传唤张健!”
老警跟众人一样,抽着烟看着热闹,几个警察却早已跟了过去,总不能看着让人在派出所门前把人砍了吧。
虽然,这人缺德,该砍!
一辆警车响着警笛,直向街道而去。
看着警车呼啸而去,看着警灯慢慢消失在眼前,站在楼上窗前的蒋晓云才慢慢走回到座位上。
蒋门神这伙人,作为一名年轻的老刑侦,她关注已经很久了,也有意无意展开了一些侦察。
可是,当岳文提出,用一个周解决战斗,厘清证据,确定口供,把这个团伙连根拔起时,她是不相信的。
这伙人,除了眼前浮在水面上的蒋门神、胡三娘和石谦,下面的小伙子却是走马灯的换,骨干,蒋晓云知道有张健,可是,从迹象来看,应该还有别人。
因为,至少放高利贷那伙人,与收费站这伙人并不是一帮人。
要把这伙人一个不漏的抓捕归案,一个周就不太可能。何况还有审讯,这帮人,别看年纪不大,有的已经是几进宫的老人,要想让他们痛快地招认,那怕是不太可能。
岳文的心思她明白,在这条几十公里的长路上,修建的过程无异于西天取经,取经路上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魑魅魍魉来,他是想杀鸡敬猴,杀一儆百!
况且,蒋门神这伙人,不拔根,很快就能死灰复燃,胡三娘有实力,张健有实力,就是把蒋门神抓进去,他们也会啸聚山林。
蒋门神不就是个例子吗,当初就是一马仔,谁能想到会闹这么大的动静!
她不由又想起那个冬夜,时任开发区党工高官廖湘汀面对着满院的警察,满院的警车,高高喊出的八个字——“凡恶必打,除恶务尽!!”
那裂石穿空如疾雷滚荡的声音,至今回响在蒋晓云耳边。
看来岳文是得到了廖湘汀的真传的。
不过,这伙人要想不留种子全部消灭,他那个方法可行吗?
嗯,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没有错的时候。好象什么事,不管多难,到了他手里都能干成,不止她这样想,他的朋友这样想,就是她的父亲蒋胜也这样想。
她又慢慢走近窗边,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蒋所,蒋门神手下的一个小痞子已经赶回去报信去了。”
她注意到,人群中有人骑着摩托车朝东驶去。
按照岳文的构想,这才是刚刚开始,“好,密切关注。”蒋晓云干净利索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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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谦现在成了香饽饽。
自己家的人在找他,姘头家的人在找他,还有一路,蒋门神的人,也在找他。
街道办事处的门卫张健刚刚被派出所传唤,蒋门神就得到了消息,马上传下命令一定要找到自己。
家里人始终是家里人,把蒋门神那边的动向一说,石谦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他现在已是想明白,刚才在派出所门口,那个老警表现得异乎寻常的亲热,又是勾肩搭背,又是掏烟点火,临了还把一包烟塞进自己手里,那和气劲,不象警官与犯罪对象,倒象是亲连襟一般。
蒋门神肯定以为是自己在所里说了什么,要不,谁知道张健啊!他可是蒋门神的一枚暗子。
现在,三路人马啊,石谦感觉自己现在就象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杀。
突然,他又想起那个老警的话,“你会自己回来的。”嗯,照这架势,看来,还是派出所最安全。
可是,他不会想到,除了这三路人马中,关注他的还有一路人马,那就是派出所的民警和派出所所长蒋晓云。
“iwillbeback!”
这是州长的名言,蒋晓云笑了,可是,这个石谦有人家州长的身板吗,别顶不住,被人砍喽,那可真就歇菜了!
“告诉老刘,注意保护好石谦。”蒋晓云操起电话,快速道。




大城时代 第590章 蒋门神 西门庆和武大郎
张健进去了,派出所的人会问什么,他会说什么,蒋门神和胡三娘等人都不知道,只能猜测。
“石谦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把张健卖了?”蒋门神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停地念叨,隔几分钟就念叨一次。
“不是被派出所从被窝里揪出来了吗?听说要通知他老婆,石谦立马就熊了。”一个小痞子作义愤填膺状,这是从派出所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而张健被传唤,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收费站的事。
胡三娘摇摇头,“不对,石谦反正丢人丢到家了,老婆迟早得知道,他不会犯糊涂。”
“不用想了,肯定是石谦为了自己把张健出卖了,谁都不知道张健是我的兄弟,也就石谦最清楚,”蒋门神气愤道,“你想想,石谦刚出来,派出所就传唤张健,不是他把张健供出来,还能是谁?”
一个小痞子马上道,“石会计,不,石谦与姓刘的警官勾肩搭背的亲热劲,真不象石谦在里面被审了,两个人倒象是连襟!”
连襟一词,很是暧昧,在琅琊街道的土话中,姐妹俩的丈夫是连襟,共用一个女人也是连襟。
“你看看,你看看,”蒋门神嚷嚷道,“我还冤枉他不成?还能是张健自己的事?”
胡三娘仍然道,“自己的事?没听说最近他犯什么事,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张健给我们干活,”她百思不得其解,“石谦也不会那么怂吧?”
“现在人都已经进去了,”蒋门神道,“我们也不用在这浪费脑子了,不是还没找着石谦吗,找,让人都出去找去,赶在理发店那帮人前头把他找着。”
对这一点,胡三娘没有意见,西官营生态园、西官营临时收费站许多人是倾巢而出,摩托车载着人在街道上的大街小巷中乱窜。
现在,据统计,已经有三拨人在寻找会计石谦了。
一伙拿着铁锨,一伙拿着菜刀擀面杖,另一伙人虽然赤手空拳,但是身上都有家伙什。
三伙人都骑着摩托车,开着电动车,临近傍晚,桃花岛工地上的车和人也都歇工了,街道上顿时热闹起来,只见远远近近灯光乱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小县城呢。
可是,石谦到底是躲哪去了?
只见摩托乱响,灯光乱晃,就是看不到人影,惹得街道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大家也在猜测着,琅琊街道多大点地方,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到底藏哪去了?
他就是鼓上瘙,虽说没有声音,但是是在鼓面上,又不是土行孙,估计藏不了多久了。
“唉,这真是作孽哟,无论哪帮人找到他,轻则挨顿揍,重则就是断胳膊断腿。”一个老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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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西雅图,秦湾则有西官营,西雅图不眠,西官营也不睡。
“张健还没出来?”
等到晚上九点,胡三娘已经回到生态园后面的小楼里,蒋门神弄了一帮人在生态园里喝酒,大部人的身份都是门卫。
今晚,他一直感觉心里怪怪的,很不踏实,活了三十几年,从没有这种心象悬在半空中的感觉,只能通过喝酒不断压抑自己。
“咣——”
啤酒杯撞在一起,马上响起一片鲸饮声。
“没出来。”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一群痞子甚至连谁是张健都想不起来了。
跟着老大,不就是想吃香的喝辣的吗?
“来来,我问你们,现在西官营谁最大?”一痞子喝高了,酒杯往玻璃桌上一顿,跳着脚站了起来。
“当然是蒋主任。”谁说痞子情商低,痞子也分三六九等,痞子也会溜须拍马。
“蒋主任是大官,嗯,西官营,西……官,西门大官人,蒋主任是西门大官人!”一痞子别出心裁道。
“对,西门大官人!”
一桌的痞子轰然叫好,蒋门神笑了,“我靠,还是红兵会说话!”他举起杯子,那个叫红兵的受宠若惊,满桌的人都把酒比赛似地一口喝掉了。
“蒋门神。”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谁?”蒋门神醉眼朦胧,“出去看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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