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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马白衫
自己进来就跟这两人说了,今天村里还有事,自己得早早回去,二人也都笑着答应了。
对面这个叫汤来的,自称是反贪局二科副科长,人很是客气,到了中午,甚至给他打来一份饭,还抱歉说,我们这条件有限,凑合着吃点吧,弄得岳文都有些做客的感觉。
三个人就这样吃着饭,汤来抽着烟,闲聊着,另一个人作着记录。
……
“你是不是组织人到辛河里去挖砂了?”
“挖了,”岳文大口吃着餐盘里的食物,西红柿炒鸡蛋,也不知是自己饿了还是这菜确实做得不错,他吃得很香甜,“给我倒杯水吧。”
汤来并没有反感,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挖砂前有没有向上级领导汇报?”
“能把凉水换成热水吗?我从小不喝凉水。”岳文没接话,却提出要求来。
那个叫汤来的看看他,笑着咬牙答应了。
等把热水放在他面前,汤来又问,“挖砂前有没有向上级领导汇报?”
“没有。”这次,岳文很干脆。
汤来用眼神朝记录的人示意,“你们挖了多少车砂?卖了多少钱?”
“呵呵,那晚上挖得很多,我记不得了,呵呵。”岳文笑道。
“钱呢?”
“我存起来了。”
岳文把餐盘交给一个穿警服的小伙子,喝了点水漱漱口。
汤来与记录的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岳文不解地看着他,汤来也意味深长地在看着他。
突然,汤来一改和善的面孔,一拍桌子,“岳文,你知道你自己犯罪了吗?”
“犯罪?嗝——”岳文突然噎住了,他马上拿起热水,却被烫了一下。
汤来却继续板着脸,起身从桌后绕到岳文身边,轻松地点上一支烟,“挖砂,犯了集体盗窃罪,挖砂的钱私自截留,犯了贪污公款罪。”
“我们挖砂是为了村里建广场,村里也没有会计,我……”
“不要多作辩解,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知道不知道?”汤来拍着岳文面前椅子上的盖板,声色俱厉。
岳文有些瞠目结舌。
“你不要心存幻想,以为有人会为你说情,我告诉你,既然我们叫你来,就是有确凿证据,今天让你来,算你是主动自首,只要你认罪,将来在量刑方面都可以考虑,争取宽大处理……”





大城时代 第48章 让人说话
上午,阮成钢放下电话不久,周平安局长又把电话打了回来。
“案子是反贪那边二科科长汤来办的,据说是在办案中发现的线索。不过,照目前来看,多少与金鸡岭收回金矿有关系。”与阮成钢说话,周平安向来是直来直去。
阮成钢自己在检察院也有朋友,多少也能打听到信息,而打听,并不是他真实的意图,他的目的是通过领导,把岳文从检察院包出来。
周平安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说道,“领导干部不能干预司法。这将来也是个大趋势。现在说不好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听到阮成钢想说什么,他又打断了他,“许检也很强势,我也跟他打过招呼了,他只说查清了再说,另外,下午,蒋胜与陈江平也会过去找他。”
阮成钢明白,周局是尽了力了,现在的状态不是以一对十八,而是以一对一群,他不由叹了口气,小人物,在一些人面前,还是太过于藐小了,如蝼蚁一般!
中午,架不住老书记盛情相邀,又加上岳文的女朋友葛慧娴在胡开岭家里,谈话不方便,与街道干部在老书记家里简单吃了点饭,阮成钢又回到村委会。
吃饭时,他与大家进行了沟通,岳文走之前他俩就商量过,先把会开完了,胡开岭虽有异议,但老书记支持。
外面的雪是俞发大了,片片飞扬,远处的落雁山已完全隐藏在暴雪中。
阮成钢抹去光头上的雪水,走进村委会。
老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这次金矿能收回来,但愿明年,金鸡岭的老百姓也有个好年景。
蒋晓云正与黑八、曹雷一帮小年轻吃着包子,刑警队生活把这个书记家的千金锻炼得跟男人一样能吃苦,阮成钢在岳文的位置上坐下,满意地看看她。
上午已经顺利度过,在老书记的指挥下,火很快救下了,他马上派出一名刑警进行现场勘察,这火,着得太蹊跷了。而那些来村里闹事的矿上工人,在蒋晓云带队下,也被迅速控制住,并没翻起什么浪花。
现在,就看下午了。
下午两点多钟,一班村民代表在街道干部的努力下,终于全数到齐。
下午四点多钟,十八个矿老板也零零散散来到村委会,虽然事情颇费波折,但会议马上可以召开了。
就在这时,胡家嫂子在村委会外面大声地喊着胡开岭的名字,身后却跟着一个漂亮的青年女子。
在胡开岭家里,葛慧娴始终不见岳文,问到岳文的踪迹,胡家嫂子又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她顿时心生疑窦。
自己漂洋过海来看他,小男人还不得乐得屁颠屁颠的!可是从开始,他就不让自己来,来了后又见不到人,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嘛!
胡家嫂子是个直性子,跟胡开岭一样,撒谎都不利索,当葛慧娴问到今天什么会时,胡家嫂子马上说出收回金矿的事来。
听到金矿,必有巨大的利益纠葛,聪慧的葛慧娴马上明白其中的关键,直接问道,岳文是不是得罪人了?见胡家嫂子一脸作难,葛慧娴就自己一人直奔村委而来,胡家嫂子忙不迭地跟在后面。
“这是岳文的女朋友。”胡家嫂子腰上的围裙还没有解下,她尴尬又为难地不断用围裙搓着双手。
胡开岭也有些犯难,葛慧娴却是直截了当道,“您是胡大哥吧?我常听岳文提起你,豪爽,仗义,有担当。”
胡开岭心里一热,却听葛慧娴又道,“岳文刚才给我打电话,村里开会,这么大的事,他不能不来,你能去接他吗?”说完,她两片嘴唇紧咬在一起,紧张地盯着胡开岭的眼睛。
胡开岭没有看到自家婆娘的眼色,马上高兴道,“我说嘛,检察院扣不住他……”
他刚说完,胡家嫂子上来狠狠踢了他一脚,他马上省悟过来,他暗骂自己愚蠢,却又暗道,这鱼找鱼,虾找虾,岳文这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葛慧娴的脸马上变得苍白,一阵致命的心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脏莫名地疼起来。她原以为岳文得罪人受了伤,却没想到情况更坏。
身在机关工作,谁都知道检察院意味着什么,可是,自己的那个小男人,他不会犯罪,她喃喃自语,也象对胡开岭说,“他不会贪污的。”
胡开岭看着她的样子,更是后悔,他脱口而出,“他贪什么污?!金鸡岭穷得叮当响,他是被人算计了!特么地,有种当面锣、对面鼓地敲,这背后捅刀子算哪门子英雄?这好人还没好报了?!”
葛慧娴看看他,又看看从里屋走出的阮成钢等人,皆是一脸痛惜,一脸爱莫能助,她的心马上又疼起来,自己这个小男人,恐怕这半年来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吧?他,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偏要让他来包什么村,想到这里,那天那个光亮的脑袋马上又浮现在她面前。
“胡大哥,我想找你们家陈主任,你能送我吗?”葛慧娴看看胡开岭。
胡开岭有些犯难,但没有犹豫,马上说道,“行!”他又朝朝阮成钢道,“阮大队,这会你们开,不差我一人!妹子,你放心,金鸡岭的老少爷们都支持岳书记,实在不行,我们写血书,到区里去请愿去!”
一句话,说得葛慧娴热泪盈眶。
阮成钢却怒喝一声,“站住!岳文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他看看泪眼朦胧的葛慧娴,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你先不要到街道了,先到老胡家歇一会儿,我估计这会儿,街道的蒋书记跟陈主任都在检察院!”
他说的不差,蒋胜与陈江平下午刚上班就双双去了检察院,街道的干部被查,无论于公于私,都要去了解一下情况,何况,今天的金鸡岭,面临着一个重要关口,前进,则难题可解,大局稳定,倒退,则难上加难,大局崩坏。
两人到了检察院,许检亲自接待了他们,虽然开发区的检察长是副厅级,但街道两位处级领导联袂前来,份量也颇重。
简单寒暄后,蒋胜就把话题扯到了岳文身上,说到了案子,“许检,挖砂这种事,在乡镇上太普遍了,村里缺钱,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保证,全区不只我们金鸡岭一个村这么干,其它街道其它村到辛河里挖砂,你每天都能碰到……”
许检看看后进门的副检察长,他有些不方便的话、不好听的话,可以由下属说出来。
果然,个子挺高的副检察长笑道,“挖砂,可以酌情处理,公安局不追究,我们更不管,这不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事,但贪污公款,就另说另讲了……”
“这个情况,我跟许检汇报一下,”陈江平马上接过话题,“金鸡岭这个村,现在比较乱,村里的会计呢,前一阶段被人杀了,村里也没有会计,岳文就把钱自已先存了起来,他刚工作,还不懂什么财务纪律。”
“这已经构成了贪污行为,五千元以上就可以立案,他的数额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了。”副检察长马上补充道。
“王军书记还专门为金鸡岭的事开过一次常委会,今天,金鸡岭正在开会,讨论是否收回金矿,许检,账面上这事,我是知道的,”蒋胜突然说道,见他把责任揽了过去,陈江平不由看了他一眼,“你看,这其实就是一个工作失误,构不构成犯罪还在两可之间……”蒋胜陪着笑说道。
“这样吧,查清了再说。好吧?”许检又打起太极拳,但语气却是不容质疑,“能宽就宽,我这里没有问题……”
蒋胜与陈江平却是不好再说下去,二人从检察院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是白茫茫一片,蒋胜回头望望雪中检察院高高的大楼,再看陈江平,也是一脸沉重。
…………………………
…………………………
金鸡岭,十八个金矿老板再次聚齐,施忠孝来得最晚,当他在座位上坐定,阮成钢马上宣布道,“金鸡岭村民代表会议下面开始。”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是斩钉截铁,充满杀伐之气。
蒋晓云看看坐在一旁的葛慧娴,原本阮成钢是安排胡家嫂子把葛慧娴带回家等消息的,可是葛慧娴却偏要坐在这里等着。
她对岳文的印象,起先并不好,可是后来经他在培训班上那么一闹,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今天,当葛慧娴到来,身份却是岳文的女朋友,她忍不住持续注视着她,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漂亮并且非常有气质的女人,但,她感觉,岳文好象配不上他这个女朋友,想到岳文,她禁不住心里一沉,那个坏坏的痞痞的年轻小领导现在怎么样了?
“会议进行第一项,由芙蓉街道乡建办主任万建设宣读街道党工委关于整顿金矿秩序的通知。”阮成钢并不废话,直接进入会议正题。
……
“会议进行第二项,由金鸡岭村委会主任胡开岭讲话。”
……
“会议进行第三项,就金矿回收进行投票表决。”
黑八、蚕蛹几个工作人员马上站起来,把手里的票发给十六名村民代表。
“阮大队,我有几句话要讲。”施忠孝突然站起来,举起了手。
阮成钢一皱眉,胡开岭的喉头也耸了耸,施忠孝却慢悠悠地继续说道,“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我就几句话要讲,说完我就走。”
阮成钢看看他,“说吧。”
施忠孝也看看他,“谢谢。”他环视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众人,一开口,嗓音却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悲壮。
“今天这个会,我说句实话,原本我是不想来的,为什么不想来,我觉着我没脸来!”
“在坐的大部分都是金鸡岭的老少爷们吧,往上数五服,都是一个爷爷,我们村的事,自己家的事,闹到现在,让街道过来处理,让公安局过来给我们开会,我觉着,真丢人!”
他一脸沉痛,有些村民代表的脸上也显现出同样的神色,阮成钢仍是一言不发,胡开岭的喉头动得更加厉害。
葛慧娴也紧盯着这个发言的中年人,她突然有种直觉,岳文在这里是真正遇到对手了。
“今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我不怪大家,也不怪街道,更不能怪区里,但是,我想给大家算笔账,大家想想,全村有多少人在矿上上班,按每人每年在矿上挣两万块钱来算,全村的老少爷们每年能从矿上挣多少钱……”
“我再给大家说个数,这些年我们在矿上的投入,包括买机器、雇工人的费用……”
施忠孝的话虽然尽是乡村土话,但打动人心,全场的人都在静静听着。
就在此时,村委会的门却一下被人拉开了,紧接着,一股劲风夹着飞雪扑门而入,二刚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开岭,不好了,金矿上出来许多大车,都拉着矿石!”




大城时代 第49章 不翼而飞
胡开岭马上急了,大嗓门马上吼起来,“堵住,都给我堵住。”二刚等人马上领命而去。
他马上又回到会议室,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着他,他刚想跟阮成刚汇报,阮成钢却沉声道,“坐下,听施总把话讲完。”
胡开岭还要喊,阮成钢的眼神却不容质疑,他喘着粗气,只得坐下来。
施忠孝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讲起来。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却极具煽情效果。
阮成钢默默抽着烟斗,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好象他就是个局外人,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
施忠孝的“演说”还在继续,蒋晓云却起身走到了阮成钢身旁,低声说了几句,阮成钢一挥手,蒋晓云马上走了出去。
“注意,注意,其它矿可以放松,施忠孝矿区里开出六辆厢式货车,车号是……务必拦截,务必拦截……”蒋晓云对着通讯器,布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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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辆厢式货车开出了施忠孝矿区的大门。
村里的民兵连虽然逼停了不少小矿主的车,但这六辆车和从其它金矿中涌出的车辆,却象发疯一般,冲下山来,一路冲关撞卡,很快驶出金鸡岭。
雪下得更大了,黑暗的山上,耀眼的灯光下,飞雪漫天,翩翩起舞,大灰狼的车速却不减,货车驶过,雪地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车印
透过反光镜,身后却只有一辆货车紧跟着他,他不由地皱起了眉。
再往下,前面国道上的来往的车灯隐约可见,大灰狼咬咬牙,又加快了车速。
可是车子刚驶下山坡,凄厉的警报声骤然响了起来,林子里突然冲出七八辆警车,横亘在货车前面。
“特么地!”大灰狼狠狠骂了一句,眼看着再也冲不出去,他拉开车门,跳了下来,撒开两条大长腿,往山上跑去。
“站住,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后面大声喊道。
“砰砰”,马上有人开始鸣枪示警。
大灰狼的速度却依然不减,从小就生在落雁山,长在落雁山,这里的地形他了然于胸,几个起落,几个踉跄之后,大灰狼就消逝在无边无际的雪野中。
可是后面那个司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听到枪声他的腿就已经软了,跑了几步,又仰面滑倒在地上,被从后面包抄过来的警察抓个正着。
人影、喧哗,警笛,马上围住了丢弃的两辆大货车,探照灯把雪野映得雪白,“车里是什么东西?”有人从后面踹了司机一脚。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司机,老板让我运什么我就运什么。”司机哭丧着脸,却被吓得不轻。
“哗拉拉”,车厢的后门打开了,“矿石?……怎么还有汽油?”带头的刑警有些意外,“把矿石都搬出来,一块一块地搜!这汽油都洒出来了,我的天哪,幸亏司机没撞过来,要不,我们得一块完蛋!”
惊吓过后,几个警察都是怒火中烧,黑暗中,有几个人把司机拉到一边,一顿闷响之后,有人问道,“说,是矿石,你跑什么?”
司机哭丧着脸,“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哎呀呀,别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的是,黑暗的山林中,一只狼正朝这里张望着,寂静的山空,传音很好,当他听清“汽油”二字时,牙关不由咬得“嘎嘎”作响。
十几分钟之后,在经过几轮筛检后,电话终于打给了蒋晓云,“截获两辆货车,全是普通的金矿石,还有汽油,没有狗头金。”
阮成钢看看还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施忠孝,挥挥手,示意蒋晓云,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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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中,雪白的光柱又出现在了山的南麓。
“快开,这条路上又没有人,也没有车,你怕什么!”车的副驾驶上,赫然坐着的正是二腚。
司机不敢怠慢,车子在雪野中摇摇晃晃,冲下山来。
“吱”,司机突然紧急制动,大货车的车尾摆了摆,接连撞倒几棵路边的树木,才停了下来。
“你找死啊?”二腚的脑袋一下磕在了窗上,他勃然大怒,一扬手,扇了司机一个耳光。
“前面堵路了,冲不过去。”司机委曲道,却不敢还手。
果然,车灯照耀下,两棵大树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倒在路边。
“下去抬开,马上!”二腚命令道。
几个人麻利地跳下货车,二腚也跟着跳了下来,刺骨的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寒噤,他提提衣领,正要上前,冷不防有人喊他,“二腚!”
这声音太熟了,他边想边转过脑袋,“不好,是二郎神!”
果然,二郎神正快步朝他走来,身后影影绰绰有十几个人。
“抄家伙!”这几个月,二郎神与施忠孝是彻底翻了脸,常来找事,现在前有树挡道,后有人来追,眼看是跑不过去了,二腚疯狂地喊起来。
可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二郎神快跑几步,一根钢管“砰”地一声砸在他的脑袋上,二腚身子一软,瘫倒在车旁。
迷糊中,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快,上车,嗯,对,车号对了,就是这两辆车,金精矿都在车上,这稍一加工就是金砖金条啊!”一口标准的gd话,二腚努力瞪大双眼,模糊中,他看清楚一人拄着拐杖,正是施忠孝公司的的副总陆德江。
几个人手忙脚乱上车,二郎神一把把驾驶员拉下车来,“滚犊子。”他亲自当起了司机。
“陆总,这下我们发了!”
“呵呵,毛毛雨了,相比狗头金,这算什么?”陆德江有些志得意满,但马上补充道,“不过,这也够我们花几辈子了!”
二郎神却没有笑,“施忠孝他作梦想不到,我们会截他的胡!”他的脸上更加狰狞起来,一踩油门,货车朝山下冲去。
“你说,这狗头金,施忠孝会藏在哪呢?”得手后,陆德江有些放松。
二郎神道,“肯定是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
他话音未落,前方却突然警笛声大作,一排红蓝色的警灯突然闪烁起来,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警察!”二郎神看看陆德江,
陆德江的脸阴沉下来,“冲,冲过去!”
二郎神双目全竖,发声喊,一放离合,货车迎面冲向了阻拦的警车,警车下意识往两旁躲避着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货车一加速,马上直冲到路上。
暗夜中,暴雪中,车辆犹如无人之境,下了山后,更是在国道上狂奔起来,二郎神一会儿踩油门,一会儿摁喇叭,迎面的灯光照过来,他已是满脸疯狂,两眼血红。
前面越来越近的是数辆警车,却是分成几排,几个警察正手持手枪,瞄准了悍然下山的货车。
二郎神一抹脸上的汗水,货车怒吼着,撞了过来,几位持枪在手的警察“喀喀嚓嚓”拉开了保险,警笛声中,马上响起示警鸣枪声。
二郎神的脸色渐渐变了,他无力地捶捶方向盘,蓦地踩紧了制动,“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货车在公路上留下长长的黑辙,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灯光照在脸上,二郎神却嘻笑起来,他学着港台剧,不屑地说道,“阿sir,我就是个司机。”可是,马上有警察过来,把他拖下了车,反铐起来。
陆德江也下了车,故作镇定地说道,“警察同志,我们运输矿石也犯法吗?”
“是正常矿石吗?”一个带头的警察很是严肃。他一挥手,马上有警察过来打开了车厢,几支手电照了进来。
“高队,不是金精矿!是炸药!”
陆德江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二郎神的脸都僵了,他挣脱开几个抓着他的警察,几步跑了过来。
陆德江却弯腰先看了看车牌,“车牌对啊!没错啊,我亲眼看着装的车,满满的都是高品位的金精矿!”他转头看看一脸疑问正在挣扎的二郎神。
“看清楚了,是炸药!”高明很是生气,“私运违禁物品,闯关,嫌自己活得长了?!”
陆德江却突然省悟过来,“不好,上当了,上当了,我们上了施忠孝的当了!冚家铲,车牌换了!这一车炸药,……施忠孝是想陷害我们啊,特么地,幸亏刚才停了下来!”
二郎神兀自提醒道,“狗头金?”
“痴根,金精矿都不在车上,狗头金怎么会在车上?”陆德江有些气急败坏,捶胸顿足,“他这是设套让我们往里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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