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属灾难
作者:黑田萌
三百万元请她去抓奸,对象是长河集团的代理总裁,
这么好康的case再不接,
她这小小侦探社真的要关门大吉,
偷拍被球砸,她不介意!
跟踪被抓包,没有关系!
假扮清洁阿桑失利,那就再接再厉!
瞧,这会儿不就理直气壮的赖在他身边了!
只是,这个有钱有势有face,
行为又检点得不象话的家伙真的对人家老婆有兴趣?
既然如此,那他干嘛老是对她甜言蜜语又上下其手呀?
慢着,他这个加害者原来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这下误会大了!
呃……不知道他说喜欢她的那回事,
还算不算数呀??
唇属灾难 楔子
东京西新宿,娇娃侦探社。
这是一间位于小巷里某栋不起眼的破楼房二楼的侦探社,老板兼员工的是二十七岁,来自富山的熊本纱南。
有着一百六十八公分高、三围标准之上、天使般脸蛋的纱南,横看竖看都不会觉得她是侦探,但……她是。
她之所以会进入这行,全因她父亲而起。从小父亲就塞给她一堆亚森罗苹及福尔摩斯,让她对侦探这一份工作,有着无限的憧憬及想象。
在大公司里上了几年班,她存了一笔钱,开了一间属于她的侦探社。
不晓得是地点不佳,还是她流年不利,开业至今半年,她才接了一个case,而且找的还是一只猫。
「唉……」托着香腮,她无力地叹口气,「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宣布破产了。」
虽然家人愿意借她钱,但自己不争气,总不好「诛连九族」吧?
她想,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奇迹。
「有人在吗?」突然,门口出现了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
「熊本纱南是谁?」那男子神态有点紧张。
「我就是。」她说。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正为她美丽而年轻的外表而惊奇,甚至……高兴。「就是妳?」
她点头,尽量笑得不那么可爱,以突显出她的专业形象,「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男子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我要你调查这个人。」
她接过照片,发现照片上是一名俊伟不凡的男子。
「他有什么问题吗?」照片上的男人英俊得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不晓得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叫须川定海,跟我妻子二木恭子有奸情。」他说。
「噢……」纱南微怔。
「我要你找出他跟我妻子通奸,还有他私生活不检的证据……」说着,他拿出一张八十万的即期支票,「这是你的征信费用,事成之后再给三百万。」
看见那张八十万的支票,以及他承诺的三百万佣金,她傻眼了。
奇迹出现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叫着。
「你行吗?」男人问。
「行,当然行。」她收下支票,生怕他反悔似的。
男人盯着她,若有所思地。「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她微怔,摇了摇头。
「第一,你的侦探社没有生意,我需要一个能全心投入的征信人员。」
没有生意?真伤人自尊,不过他说的是事实。
「第二,你是女人,以女人的身分调查他,不会引起他的疑心。必要时,你还必须引他上钩,以取得相关证据。」他若有所指的说。
她怔了一下。他是说……必要时,她得祭出美人计?
男人深沉的一笑,「你看起来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我想……我懂的。」
「那我们成交了。」他阿莎力地说。
「嗯。」她尽量表现出沉稳、值得托付的样子,「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希望是这样。」他面无表情地。
「还有……」临走前,他不放心的叮嘱着:「我二木家是有头有脸的人,须川也是,所以没有我的准许,你必须保密,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了解。」她点头,感觉自己好象接下了一个很不得了的case。
但她不知道,在这件case背后,却隐藏了一个极卑劣的阴谋——
唇属灾难 第一章
须川定海,三十二岁,身高一八七,东大毕业的高材生,拥有两个博士学位,目前是年营利高达千亿的长河集团代理总裁,更是总裁须川光弘的长子、未来的准接班人……
光是看见这样的基本资料,纱南就知道自己这次接下的,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案子。
不过「通奸」这样的罪名要安在如此的大人物头上,真是……诡异。
侦探的本能让她直觉这案子没有台面上那般简单,但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用来弥补她数月来的透支已是足够。
于是,她对须川定海展开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
他平日深居简出,不是在公司,就是回他成城的豪宅,跟了几天,纱南从来没有近距离看到他的机会。
她只能远远的观察他,确定他的行程安排里,没有跟二木恭子约会这一项。
数日的观察下来,她只能说……这个人行为检点得教人吃惊。
他不泡夜店,连上健身房都不曾,简直跟她认知中的有钱大爷相去甚远。
这个人根本只能以「无趣」形容,哪来的可能跟人家老婆「通奸」呢?
那个二木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呢?
星期六晚上,纱南开着车在须川家附近监视,但这一晚,他回家后就没有再出门,而且还十点就熄灯睡觉。
老天,他自闭啊?纱南不信邪,怎么都不愿相信他连周末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但……她失望了。这一夜,没有任何人或车辆进出须川宅。
翌日七点,须川的黑色奔驰休旅车开了出来,见状,纱南也赶紧发动她的红色老爷奥斯汀尾随。
七点四十分,他来到了一所国小的操场边,而操场上已经有十数名身着棒球衣的小学生在嬉闹着。
「教练!」见到他,小朋友们全围了过来。
纱南觅了个矮树丛掩护,拿出了望远镜,准备开始观察他。
他穿著一袭深蓝色运动服,与平日的西装打扮全然不同。
奇了,他来这里做什么?那些孩子喊他教练,难道他还是业余的国小野球教练?
他是有钱的大老板耶!哪个大老板放着星期天不休息,还跑到国小充当棒球教练的?
现在,她对这个人好奇极了——
「非得看看你是什么『怪脚』不可!」说着,她拿起望远镜朝操场看去。
对好焦,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修长而结实的脚;再往上,是他平坦的腹部,然后是结实的胸膛。
她将镜头继续往上带,有他非常男性的喉结、平整的下巴,然后……她看见了他整张脸。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他戴着棒球帽,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五官轮廓。
他有两道看起来固执而刚毅的浓眉,却又有着一对温柔的黑眸,说它温柔,但隐隐地又透露着一股天生的王者气息。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微地上扬,端正的五官、沉稳的气质……在他身上看不见一丝属于年轻男人及有钱人的张狂高傲,有的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及身分的内敛。
她的心一震,像是刚经历过大地震,七零八落的阪神版图般。
「搞什么?这种有钱有势又有『费司』的帅哥会……通奸?」她喃喃自语地,「我一定被耍了,不然就是那个二木先生有妄想症……」
操场上,他跟一票孩子们认真的练球,一点都不马虎。
看着他英姿焕发的迷人风采,她傻眼了,几乎忘记自己是来监视他,而不是来看「运动猛男秀」的……
「球!」突然,她听见他低沉却响亮的声音大喊:「这样都接不住」
同一时刻,纱南在望远镜里看见一颗球,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她下意识的想躲,但运动神经「失调」的她,动作却远不及球速快——
「啊!」那颗球就这么硬生生地打中她的……嘴。
她痛得惊叫一声,但已经来不及担心自己的嘴唇会被打成「香肠」,因为更教她担心的是……行迹暴露。
顾不得疼,她连滚带爬地迅速逃离现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因为毕业自这间国小,且求学阶段一直是棒球校队之故,热爱棒球的定海便成了母校的免费教练。
听见有女性惊叫而趋前,他望着矮树丛后空荡荡的草地,愣了一下。
那颗球就掉在草地上,但什么鬼影子都没有。
「奇怪?」他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幻听。
「教练……」几个小毛头跟着跑过来。
他捡起球,「你们刚刚有没有听见女生的叫声?」为确定自己耳朵正常,他询问起一票小鬼。
「有,我有听见。」
「我也有!」
「我也听见了!」
小毛头们一个个争着说话,「会不会是鬼啊?」说着,调皮的孩子们装着鬼叫,嬉闹个没完。
目光一扫,他发现这颗新球上,有一个浅浅的粉红色唇印。
这唇印淡淡的、粉粉的,让人产生一种不知名的遐想。
孩子们见他盯着球看,个个好奇又好事地,「我要看、我要看!」
怕他们破坏了「唇印」,他高举起手臂。「看什么?去袋子里拿新球!」
说完,他驱赶着孩子,而孩子们也一哄而散地回到了操场上。
他望着手中的球,皱了皱眉,「鬼应该不会大白天出现吧?」
既不是鬼,那表示这个留下唇印的神秘女子是存在的。
那……她为什么要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
「你……」他看着那粉红色的淡淡唇印,「是谁?」
而此时,在校门口的红色奥斯汀小车上,纱南正揽镜自照——
「我咧……」望着镜中,嘴唇肿得跟香肠一样的自己,她忍不住嘀咕着。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种匏仔,生菜瓜」的衰事耶!当侦探像她这般窝囊的,可真不多见!
不过话说回来,那颗球怎么会那么「神准」地就打中她呢?难道说……她被发现了?
如果真是事迹败露,那……他不就是故意的?
「可恶……」她禁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她根本不确定事实究竟为何……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连续几天的跟监行动后,纱南决定放自己一天假,因为她根本没看见他身边有什么蜂蜂蝶蝶出现。
晚间,她约了许久没见、已婚的姊姊法子,一起到饭店喝咖啡。
「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法子问。
「我接了一个奇怪的案子……」她神秘兮兮的说。
「咦?」法子一怔,促狭地说:「你终于有生意啦?」
她先是为法子的嘲谑而感到很呕,但旋即又笑了。「是笔大生意喔。」
「什么大生意这么得意?」跟她有着相同好奇细胞的法子问道。
「不能说。」她故作神秘地,「基于职业道德,本人……」
「去你的职业道德,我是你老姊耶!」法子一啐。
纱南好整以暇地搅拌着杯中咖啡,「反正是大生意,三百万的大生意。」
「三百万?」法子一脸「你唬谁」的表情,「你是不是被骗了?」
「才不是。」她板起脸孔,一脸严肃地,「是真的,对象可是家财万贯、叱咤商界的大人物呢。」
「唷,」法子挑挑眉,一副不屑地,「什么人这么了不起?」
她深知纱南向来受不了激,只要多激她两句,包管她什么都说出来。
见法子一脸质疑,她冲动地说:「是调查长河集团的代理总裁须川定海。」
「噢,是这样呀……」法子露出一脸的狡黠。
这会儿,纱南才警觉到自己上当了。「你骗我?」她羞恼地。
「是你太单纯了。」法子闲闲地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侦探的。」
纱南鼓起脸颊,闷不吭气。
突然,她视线中出现了两道人影——
一个是她跟踪了好几天的须川定海,而他身边带了一名约莫三十岁,明媚娇艳,有着姣好身段、漂亮脸蛋的女子。
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二木恭子——那个被二木忠夫怀疑红杏出墙的妻子。
「是他!」她暗叫一声,反射动作地压低了头。
「你干嘛?」见状,法子问。
「是他,须川定海。」她悄声地回答。
法子皱皱眉,「他认识你?」
「不认识。」她不假思索地说。
「那你躲什么?」法子啼笑皆非地。
「对喔。」她连忙坐正,故作不经心的瞥着须川定海跟二木恭子。
这几天的监视让她几乎觉得二木忠夫的怀疑是多余的,但今晚……
他们两人坐在一角,低声交谈着。
她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只觉得他们似乎很熟。
「他就是须川定海?」法子低声问。
纱南点头。
「真是又高又帅……」望着他,法子露出了仰慕之情。
「喂!」纱南瞄了她一眼,「你想让姊夫枪毙你啊?」
她姊夫不只是个酷帅警官,还是个标准的醋坛子、占有狂,平常就是别人多看她老姊一眼,他也会翻脸。
「他真的是很出色嘛!」法子衷心地说。
「告诉你……」见她一副为之倾心的模样,纱南低声地道,「我在调查他跟别人的老婆通奸呢。」
「啊?」法子几乎尖叫,旋即又警觉地压低声音,「真的?」
「对,就是跟那个女人……」说着,她又偷瞄着那一头正低声对话的两人。
明明一开始,就是要调查他跟二木恭子有无暧昧情事,而现在情况明朗了,她反倒觉得心里闷闷的。
为什么呢?她不知道,也没时间追究。因为约莫半小时后,他们似乎已经要离开——
须川定海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饭店套房的钥匙搁在桌上,而二木恭子也旋即收下。
开房间?这是纱南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他们要走了。」法子说。
「我知道。」纱南压低声音,「姊,咖啡钱你付。」话落,她也要起身。
「ㄟ,」法子拉住她,「你不是接了三百万的案子?」
纱南白她一记,「钱还没领到嘛!」
「你这是分明在敲诈我嘛!」法子故作不满地,「是你约我出来的耶!」
「别说得那么难听啦!」她做出一个「求求你」的动作,「事成之后,我招待你去北海道泡汤。」
法子蓦地眼睛一亮,「你说的喔。」
「对啦、对啦。」她敷衍着法子,只想赶紧跟踪须川去。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看着须川定海跟二木恭子相偕走进了房间,纱南几乎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是有「奸情」。
她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微酸及失望,原本她还以为假日会跟小孩子一起练棒球的须川,是个正直又单纯的有钱人,没想到他……
见他们关上门,她立刻趋前,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紧门板,只不过……这饭店的隔音实在太好,她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在心里忖着。
下意识地,她盯着手表,开始算着时间。
虽然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飞机,但以时间计算,多少可以推敲出一点讯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纱南心情就越沉重不安。
难道他们真的在……她脑海里开始出现很多限制级的画面。
「浑球,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咧!」她在心里咒骂着。
正当她打算再次将耳朵贴近门板,门突然开了——
她失去重心,整个人往里面倒去,应声撞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
「小姐?」打开门正准备离开的定海,疑惑地望着跌进自己怀里的女子。
她一震,这才惊觉到自己撞进了须川定海的怀里。
「啊」她惊叫一声,猛地推开了他。
才二十分钟,他就要走了?哇!「办事」效率这么高?
「你……有事吗?」定海望着眼前身材高挑的陌生女子,心里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确定自己从未认识她、甚至遇见过她,但为什么她却在他心里激荡起一股不知名的骚动?
眼前的女子,水盈盈的眸中,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安及疑虑,她看着他的表情很奇怪,就像……她早就认识他一般。
「我走错房间了吗?」为免穿帮,她开始装胡涂。
她假意看看门上的号码,然后不好意思的一笑,「抱歉,我真的走错房间了。」
「是吗?」他皱皱眉头,一笑。
「定海,是谁?」房里传来二木恭子的声音。
「一位迷路的小姐。」他打趣地。
二木恭子走了过来,衣衫整齐。当纱南的视线不经意的与她交会,她凝神地盯了纱南好一会儿。
纱南一怔,因为她感觉二木恭子好像知道她是谁似的。
不会吧?难道二木恭子知道她丈夫雇人调查她的外遇对象?
「真是抱歉……」因为心虚,她赶紧道了歉,旋身走开。
接著,她清楚地听见须川定海向二木恭子辞别。「我先走了。」
他真的要走了?他才进去二十分钟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来开房间,却什么都没做?还是已经做完了?
不会吧?这样快?她皱起眉心,百思不解。
不行,她一定得拿到一些明确的证据,以证明他们两人有奸情,光是用「猜」的,实在太不专业了。
须川定海,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把柄的!她暗暗发誓,虽然心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唇属灾难 第二章
站在镜子前,定海发现他的衣领上印了个唇印。
他可以确定——这绝不是二木恭子的。
二木恭子是他大学时交往了两年的女友,在近毕业之前,她提出了分手的要求,原因是——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他从不曾在二木恭子或任何人面前提起他的家世背景,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当然,二木恭子也一直那么认为。
为了她所谓的「未来」,她选择了一个穿著名牌、从早到晚不停吹嘘家里有多富有的草包。
他没有怪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後来她发现他是长河集团须川家的独子,立刻舍弃那草包想与他复合,但他拒绝了。
不久,她便嫁给了与长河集团有生意往来的日清商事老板——二木忠夫。
「定海,他……他打我……」今天,她在电话里哭得伤心地向他求援。
他没有拒绝她的求救,就算不看在她是他前任女友的份上,她总也是他的大学同学。
「他有外遇……」她哭诉著。
「你确定?」生意人免不了交际应酬,他希望她不要小题大作。
「一定有。」她一副可怜弃妇的模样,「我逼他给我一个交代,他……他就打我耳光……」
「也许他没有,只是你多疑了。」他不是替男人说话,而是他凡事客观,实事求是。
「你是男人,当然替他说话……」她哭哭啼啼地,「而且他跟你有生意往来,也许你根本知情!」
「我跟他有生意往来,但没有私交,不必替他隐瞒或说情。」他严肃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弄清事情真相,不要有个风吹革动就疑神疑鬼。」
於是,他替她安排了饭店,希望她能先冷静下来。
而这个晚上,他跟她始终保持著礼貌的距离,因此他十分确定这唇印不是她的。
「怪了……」脱下衬衫,他盯著衣领上的唇印喃喃自语道:「是谁呢?」
「难道是……」突然,他想到了那个一头撞进他怀里的女子。
当他这么想著的同时,他怱地觉得这枚唇印非常、非常的眼熟。
小小的、淡淡的、粉红色的唇印……
「可能吗?」他跑到床边,抓起那颗印著陌生女子唇印的棒球。
一经比照,他发现这枚唇印跟棒球上的唇印,有百分之九十的吻合,排除印上时的力量及角度所造成的误差,它们可说是完全符合的。
「不会吧?」他半信半疑地坐在床边,直盯著两记唇印发怔。
如果刚才在饭店房门口撞到他的女子,就是那天被球k到,却匆匆逃离现场的女子,那……她在做什么?
若他的假设无误,那么她说什么看错房号根本就是鬼扯,不是吗?
她……在跟踪他?
「为什么?」他皱起了浓眉,百思不解,「她跟踪我做什么?我曾经酒後乱性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