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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好心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乔轩
他伸指轻抚她的粉颊,忽然冲口低问:「妳今天有没有课?」
她想了想。「嗯……下午四点有一堂。」
「能不能取消?」
花蕊瞪大眼。「这怎么可以……」
「难得的假日,妳不想留下来?不想陪我?」他的指抚揉那被他吻红的唇瓣,眼神慵懒,语调蛊惑。
他从不留女人在家过夜,假日更是他创作的时间,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但是他却为了花蕊一再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是个作曲家,需要绝对的私密空间酝酿灵感,但花蕊的存在并不妨碍。他爱上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轻松又没压力,她从不对他耍心机,从不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更不会吵吵闹闹,要求东、要求西,惹他烦心。
面对凌岳的要求,花蕊咬着下唇,觉得好犹豫。
她想陪他,可是昨天她为了手伤已经取消一堂课,如果今天又……
「真的这么为难?」他的大手在她背部游移,笑容性感得教人发晕,悦耳的嗓音像是恶魔的特别赠礼,专门用来诱惑纯真的少女。「小蕊,妳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她迷惘了,他的要求令她无法拒绝,于是她退让了。「我想,我的手伤还没好,再请一天假,应、应该没有关系……」
蓦地,她的尾音消失在凌岳的唇边。
凌岳又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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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知道这一切进展得太快,可是她无法抗拒凌岳的魅力。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另一手同时探入宽松的衬衫里,爱抚她圆润的俏臀。
他的吻由她的唇移至她耳后,轻咬舔吮,在那里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印。他碰触她的方式是纯然的欲望,他在她颈间的呼息,撩拨着她生涩的情欲,花蕊的肌肤因为他的爱抚而泛起粉红色泽。
「凌岳……」她口干舌燥,不知为什么喉咙干渴得有如火烧。「我……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没有男女方面的经验,事到临头,她又开始退却了。
凌岳的唇角悄俏跃上一抹微笑。这个小女人临阵脱逃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记不记得妳第一次喝酒的事?那杯pointnoir红酒,上好的佳酿?」他放开她,开始好整以暇的脱去自己的上衣。「在那之前妳告诉我妳从没喝过酒,但是那杯红酒却让妳上了瘾……」
他脱得一丝不挂,当那充满力与美的身躯朝她走来,花蕊目瞪口呆,无法思考,她完全被他健美的身躯震慑,她笨拙地后退,却撞到床沿。
「噢!」她低呼,跌坐在床上。
他两手撑在她两侧困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看起来好危险。「我说过的,不去尝试,妳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些事值得妳放纵一回……」
魔性的引诱终结在两人唇间,他俯身亲吻她,然后缓缓迤逦而下,盘旋在她修长的颈间。
花蕊低吟一声,无助地将头往后仰,倒入柔软的床上,凌岳修长的身躯叠到她的身上。
透窗而入的阳光洒落在他们交缠的身躯上,那景象太过煽情,令她低呼一声,不由得羞赧得转开脸去。
他托住她的下巴,不许她躲避。
「小蕊,看着我。」他注视着她羞怯的大眼,认真的对她说:「我想要妳,让我爱妳。」
花蕊无助的回视他,不知该如何响应。
理智告诉她应该快快逃离,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要她不要迟疑。
几番拉锯,她终于怯怯开口,「可是……我一点也不性感,你……真的要我?」
「妳居然敢问我这个问题?」他故作凶狠。「妳知不知道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要妳?妳这小妖精害得我一夜不能入睡,现在竟然还问我这种问题!」
他的话满足了她女性的虚荣,她从不知道自己竟能让男人失控,而这种感觉出乎意外的好。
花蕊蓦地低下头,唇边有丝止不住的笑意。
「妳很得意是吗?」他戏谑的啃咬她的耳垂,重燃欲火,使她再也笑不出来。
花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觉得彷佛有一道电流窜入她体内,唤出她陌生的欲望。当他挺身占有她,她觉得自己充盈而涨满幸福,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怜惜地摩挲她汗湿的颊,望着她阖眼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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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花蕊背靠着凌岳,两人一起坐在那豪华的按摩浴缸里泡澡。
浴缸的两侧吐出强弱适中的气泡,水波震动,花蕊舒服地叹息。
「还痛吗?」凌岳搂着花蕊低问。
花蕊脸颊红了红,低着头摇摇头。
虽然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但谈论起来还是教她发窘。
「怎么不说话?」他很有逗她开口的兴致。「妳后悔了?」
「不,我没有……」她急急回头否认,却看见他一脸坏坏的笑,发现自己又被捉弄了,她不由得嗔道:「你真可恶!」
凌岳被骂了,可是他眼眸带笑。
「这样哪算可恶?真正的可恶是……」他猛然出手,捧住她小脸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花蕊又叫又笑,拚命挣扎,霎时水花四溅,把两人溅得满头满脸。
于是,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大人,像孩子似的在浴室里疯狂打起水仗。
花蕊打开莲蓬头用水柱扫射凌岳,他也不甘示弱的用水瓢应战,最后当凌岳靠着蛮力将花蕊扛上肩、丢上床,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结束这场战争时,整间浴室包含墙壁在内早已湿答答,浴帘还被扯下一半,简直惨不忍睹。
打从十岁以后,凌岳就不曾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但今天他兴致昂扬,当他看着她红红的笑脸,他感觉自己像个欲望勃发的少年。
这情景要是被凌崴或大伟看见,他们一定以为他哪根筋不对劲了。一向以「难搞」闻名音乐界的凌岳,竟然会露出那么开怀的表情!
「妳手上的绷带都湿了,过来这里,我帮妳换药。」他拿来药箱,跪坐在床上帮她重新消毒包扎。
上完药,他帮她穿上衣服,抱到客厅去。
「饿了吧?我来弄点东西吃。」说着,他走进厨房。
望着他宽阔的背影,花蕊心里甜甜的,好象渗了蜜。
怎么办?她好喜欢他,只怕她从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凌岳在开放式厨房里打蛋,同时加入松饼粉做成面糊,再倒入模子中置入烤箱里,十分钟后,烤箱「当」的一声,松饼完成了。
他又切了一大碗草莓与奇异果,在上头淋上炼乳,然后拿着水果与松饼回客厅。
「来,尝尝。」他随手拿了颗草莓送到她唇边。
她咬了一口沾了炼乳的草莓,笑得眼儿都瞇了起来。
「好甜,真好吃!」
她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凌岳的眼色倏地变深,他拥住她,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笑得像只被喂饱的豹子。
「小蕊,今晚也留下来吧!」他啃咬她细嫩的颈子,企图让她走不开。
「不行啦……」她满面红霞,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不知所措。「这样不好,而且我明天下午和晚上都有课。」
她已经破例在他家过夜,这段感情进展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又顺利得令她晕眩,她好怕一口气拥有太多幸福,会招来老天的嫉妒,
「那并不冲突,住我这里,我明天亲自开车送妳去敦课。」他不肯放人,仍环抱着她的腰。「妳不是一个人住吗?那公寓冷冷清清,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作伴?」
「不是不肯,而是……我担心我在这里会妨碍你工作,」她抬头对他笑。「报纸上说你是接受台湾创世纪基金会的邀请,为孤儿院的小朋友创作音乐剧,我一直好喜欢你的作品,我相信所有乐迷也和我一样期待……」
凌岳突然笑了,笑得坏坏的,好似专门勾引纯真少女的坏胚子。
「如果妳肯留下来,我为妳演奏我作的新曲子。」他在诱惑她。
凌岳的现场钢琴演奏!而且弹奏的还是新曲!
花蕊的眼儿大亮,这个条件简直太吸引人,她心中陷入天人交战。
「记不记得妳昨晚弹的那首曲子?那是我为音乐剧作的序曲,今早我把第二乐章也完成了,想不想听?」
他笑得自负又得意,知道这足以让她改变决定。
花蕊果然心痒难耐。天啊!刚出炉的第二乐章哪!如果她留下来,她就是第一个听众……
她又叹气,又跺脚,因他提出的条件而陷入两难,烦恼得要命。
她的模样太可爱,凌岳几乎克制不住,想把她带上床再要她一次。
「噢!这真是太不公平了!这教我怎么选择?」他明知道这条件有多诱人,他怎么可以这样贿赂她!
「很简单,妳只要说『好』。」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眸里满是宠溺。
在这样的眼神下,花蕊如何能抗拒?
「……好。」她拿他没辙,投降了。
她的表情令他低低的笑了。
他猛地打横抱起她,花蕊发出一声惊叫,慌乱中抱紧他的颈子。
「凌岳,你要做什么?」不是要弹琴吗?怎么又回房间去?
「来吧!在我弹琴之前,妳得先喂饱我……」他低吟着,将她压倒在床上,再一次温柔地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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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等不到人的凌崴拉长了脸,不爽的用刀叉戳戳戳,把沙拉里的白煮蛋分尸。
「厚~~大哥到底在搞什么啦!有够慢!」他最讨厌等人了,从没有人敢教他等,只有大哥是例外--因为他不敢对大哥发火。
今天是大伟生日,为了犒赏他们这个苦命又没有女人缘的经纪人,凌氏兄弟空出周五的晚上,在知名西餐厅里为他庆生。
「我们会不会跑错餐厅了?」大伟开始不安起来。
凌崴瞪他。「拜托!我昨晚有打电话跟他确认过了,就是这家餐厅没错!」竟敢怀疑他的办事能力?
「凌岳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没看见他的人?」大伟虽然是凌岳与凌崴的经纪人,但他跟着凌崴的时间比较多。凌岳向来自律,他从来就不担心,可是凌岳足足有半个月不曾和他们联络,这情况让他再也不能不管。
「我哪知道啊!就连演奏会那天,他也不等我出来就先走了,真无情。」凌崴抱怨完,又叫来服务生。「给我一杯沛绿雅。」
大伟拿出pda察看凌岳的行程表,突然倒抽一口气。
「老天!」他猛地按住胸口,像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怎么?」凌崴被他的动作吓一跳。
「这个月底他得交出儿童音乐剧第一幕的六首曲子!」大伟脸色煞白。「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这段时间他都在混,那我们就等着被创世纪告到死!」
大伟模样激动,凌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很有先见之明的帮你准备好了。」凌崴从口袋里掏出一堆名片,从里面挑出几张丢到桌面。「喏!这里是全台湾知名律师的名片,男女老少,任君挑选……」
大伟看着那堆名片,嘴角抽搐。
「你要是有时问去收集名片,干嘛不多花点时间练琴?」
「我这是在末雨绸缪啊!你看,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大伟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呜呜~~认识这对兄弟,是他三生不幸!
突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
「怎么了?寿星怎么不开心?」
大伟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看是凌岳,立刻激动地抱住他。「谢天谢地啊!凌岳,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凌岳一掌把他的脸推开,懒懒消遣他。「大伟,怎么一阵子不见,你的性向变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拿着他的pda凑到凌岳面前。「你看!这个月月底你得交出六首曲子,今天都已经是十八号了,你却连颗豆芽菜都还没孵出来!」
凌岳瞥了pda一眼。「急什么?还有十二天。」
大伟哇哇叫。「我怎能不急?创世纪的后台有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月底你交不出曲子,以后我们就别想在台湾混下去……」
凌岳听大伟絮絮叨叨,不由得失笑。他还是那么喜欢穷紧张!
「放心!我答应过的事一定办到。」他径自拉开椅子入座,还把服务生叫来点餐,模样悠闲。「我要一客迷迭香小羊排,一杯bordeaux红酒……对了,你们的招牌甜点是什么?」
「栗子舒芙蕾和鲜柠慕丝。」
「那就各来一份。」阖上菜单,凌岳又交代一句,「甜点我要打包。」他要带回去给花蕊品尝。
「好的。」服务生取回菜单,恭敬退下。
「大哥,你几时开始喜欢吃甜点了?」大哥很反常喔~~
凌岳横弟弟一眼。「我是要送人。」
「是谁、是谁?你要送谁?」凌崴把脸伸到他面前,兴奋追问。难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凌岳推开他的脸。「没你的事,吃你的沙拉!」
今天是大伟生日,他不想喧宾夺主,小蕊的事不急,他打算另外再找时间告诉他们。
凌崴悻悻地坐回原位。厚~~大哥很爱装神秘喔!
「凌岳,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曲子怎么样?写得顺不顺?要是有什么困难要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大伟满脑子还是工作。
「大伟,你不要那么紧张,」凌岳啜着刚送上来的红酒,笑容慵懒。「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让你知道。」
「那就好……」大伟一面咕哝,一面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凌岳。「哪!这是从美国fantasy剧院寄来的信,指名要给你的。」
凌岳放下酒杯,拆了信,将内容看过一遍。
「fantasy剧院?不就是纽约百老汇最大的剧院吗?」凌崴笑嘻嘻。「大哥,他们是不是要买你的音乐剧版权?」
「你说对了,他们是想买版权。」凌岳看完信,神情淡漠。
「那多棒!你的音乐剧要是能登上百老汇,那可真是举世闻名了!快给我看,他们出多少钱?」凌崴抢过信件,看见上面写的数字,眼珠瞪得老大。「哇~~权利金给得这么高?!」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天价啊!
大伟凑过去看,那上面的数字果然令他乐得晕陶陶。「信给我,我明天就和对方联络,合约应该还有很多细节要谈--」
「不用了。」凌岳一句话,让大伟和凌崴呆愣。「我不打算和他们签约。」
「为什么?!」大伟傻眼。
凌崴更是激动。「大哥,你秀逗了?这么好的机会耶{~~音乐剧能登上百老汇是多少人的梦想啊!你、你你……你干嘛想不开?」
凌岳冷冷说道。i「我不和不懂音乐的人合作。」
fantasy剧院的大老板--查理?派瑞,是个俗不可耐的商人。他把音乐剧视为一种商品贩卖,为了迎合群众口味,他甚至会要求剧作家修改剧本,完全无视于作者本身的原创性,一切以利益为重。
「凌岳,我知道你对音乐的坚持,」大伟还是觉得放过这个机会太可惜。「可是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做一点小小的……妥协,也无可厚非嘛!就像莎士比亚,他也是把作品一改再改,只为迎合观众的喜好,你看,至今他的作品还是受到全世界的推祟--」
「我不是莎士比亚,也不想成为莎士比亚。」凌岳沉下脸,丢开餐巾起身。「抱歉,大伟,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想为了钱丢弃身为创作人的尊严!与其要我把原作改得七零八落,我宁可放弃合作机会!」
说完,他转身就走。
气氛变得很僵,凌崴看见很少动怒的大哥发脾气,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当他看见大伟沮丧的表情时,他叹了一口气。
「大伟,我大哥他……他不是在对你发飙,你不要放在心上。」凌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大伟苦笑。「我知道,我没怪他。」
他知道凌岳对自己的作品有种近乎洁癖的固执,是他被fantasy开出的价码吸引,才会弄僵了好好的庆生宴。
「咱们别理他,今天你生日,开心点!待会我带你去jesse开的酒吧,我请你喝酒,带你去把漂亮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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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离开餐厅的凌岳,背靠着轿车吸烟。
他有些后悔,他把话说得太重伤了大家和气,今天是大伟生日,他不该在庆生宴上发火。
凌岳踩熄那根抽不到三分之一的烟,决定回去向大伟道歉。
他走出停车场,却意外碰见了丽塔。
金发蓝眼的丽塔一看见凌岳,立刻朝他走过来。她今天刻意打扮过,长发松松的在脑后绾了个高雅的法国髻,身上穿著酒红色细肩带的丝质连身洋装,手上还拿着一瓶香槟。
「岳。」她对他笑,晚风袭来,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瞇起眼眸。「妳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是大伟生日,我带香槟来为他庆祝……」在他的注视下,她越说越心虚。
她身上有太多盛装打扮的记号,足以证明她的动机绝非只是参加庆生宴这么单纯。
「好吧!我承认,大伟生日只是一个借口,因为……我想见你。」她贴住凌岳修长的身躯,纤指充满暗示性的抚摸他的手臂。「岳,我已经和布莱恩分手了,我总算明白我和他并不适合,我好后悔我曾经离开你,我保证以后再也--」
凌岳冷漠地勾起唇角,拉开她的手,退开一步。
「丽塔,没有用的,我和妳之间已经结束了。」
丽塔倒抽一口气。
不,她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过去凌岳从来不曾拒绝她,就算是在她和布莱恩吵架时,他也会一面抽着烟一面听她抱怨,怎么当他回到台湾就一切都变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脸色苍白,一股恐惧感抓住了她。「你曾说过你爱我,你还作曲子送我!凌崴说你的身边没有女人,难道不是为了等我回头?」
凌岳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丽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击溃了丽塔的冷静,她拚命摇头。
「不,你骗我!」她泪水奔流,弄花了脸上的妆。
「我没有骗妳。」凌岳的表情依然冷漠,对哭泣的她无动于衷。「我的女朋友是个道地的台湾女孩,她在三叶儿童钢琴教室教孩子弹琴--」
「她比我美吗?她的琴艺比我好?还是拿过萧邦钢琴大赛首奖?」她声音尖锐,态度咄咄逼人。
凌岳蹙起眉。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嫉妒的嘴脸是这么丑陋!
「是的,她的条件或许没有妳好,但是她至少有一点是妳比不上的。」
她不相信。「是什么?」
「她使我快乐。和她在一起我感到舒服,没有任何压力。」凌岳注视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坦白说出他的感觉。「当我和妳在一起时,我从来不曾得到快乐--连一次也没有。」
丽塔呆立在原地,泪如泉涌。
「再见。」凌岳拋下这句话,与她擦身而过。
他离去的脚步声敲在她的心上,那么决绝,丝毫不留恋,使她觉得自己败得彻底。
「凌岳!」她叫住他,隔着一段距离对着他的背影激动地问,「你爱她吗?」
凌岳顿住脚步。
这个寻常的问题,却问得他心火顿起。
为什么?他应该是爱着小蕊的,但他却无法亲口承认爱她!
「这不关妳的事!」他冷冷说完,大步离去。
他的态度好伤人,丽塔面如死灰,被彻底击垮。
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凌岳不要她,却喜欢上一个条件样样不如她的女孩,这事实比起凌岳甩了她更让她难受。
丽塔用力抹泪,忽然被地上的一抹银光吸引,那是一只蓝宝石尾戒。
她蹲下来,拾起戒指,她认出那是凌岳从不离身的饰品。
她将那只尾戒紧握在掌心,一股恨意在心中无边无际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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