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狗血满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寐潋
两人视线相接触后,一个状似不经意的点头,另一个放下了心,眼中露出了一抹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成果而愉悦的情绪。
春节就这样在各宫热闹的氛围中过去了。
只不过从年后开始,宫榷的身体就陆续出现问题。
然而前来诊治的御医无论怎么看,也查不出具体原因。
眼见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的宫榷,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恐怕他这不是个小毛病。
因为很快他就彻底病倒了。
皇后和后宫的妃嫔们整日里轮流照顾着宫榷,只是这个年轻的帝王从一开始的头晕,到后来只能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情况愈发严重。
宫榷躺在龙床上,原本飘散着熏香的寝殿如今只剩下了中药味儿。
置身其中,就能知道宫榷病得有多严重。
“皇上今日气色要好上一些了。”
舒雅蝶将苦涩难咽的药给宫榷喂完以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干净帕子,轻轻擦着这个已经不能动弹分毫的人的嘴角,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柔和优雅。
只是宫榷却直觉坐在床边的女人隐约与以往有所不同。
他现在连话都讲不了。
只能拿着那双风流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对方。
就是这样过人的相貌,欺骗了多少女子的心。
舒雅蝶如今再对上宫榷的目光,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完美的就像是一尊雕塑。
可这世上没有人是完美的。
“皇上怎么这般看着臣妾”舒雅蝶的笑也是惯常的笑意,可随即她的语气就是一变。
“莫非臣妾说的不对吗”
她明明知道宫榷此时已经无法开口,却仍要一句句问着对方,像是要逼着他开口一般。
在两句话说完以后,见宫榷仍然只拿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自己后,舒雅蝶脸上那惯有的得体表情才缓缓破碎。
她撕去了这么多年来用不问世事包裹自己的面具。
“臣妾忘了,皇上如今已然是个废人,怎么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呢。”
她讲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同刚入王府,两人锦瑟和谐时那般温柔。
可温柔里却掺了剧毒。
绣着蝶戏花的淡黄色手帕被她轻轻的遮住了嘴边泄出来的笑意,样子仍然是和善的很。
可只有宫榷知道,他身边这个向来端庄温良的皇后,刚刚说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话。
怒气使他原本好看的眼睛无端添了三分狰狞。
只是一个废人,如何有震慑人的威力呢。
更别说如今他所处的寝殿,已经都是皇后的人了。
所以面对宫榷的反应,舒雅蝶一点其他情绪都没有。
她看着对方发怒的神色,眼角眉梢之间越发欢愉。
“皇上何苦动怒,臣妾说的……难道不对吗”
面对舒雅蝶越发张狂的样子,宫榷无可奈何。
他的眼珠在寝殿四周转着,内室里除了舒雅蝶以及她的宫女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就连御翎,也不在他身边。
然而他从头到尾要找的人也只有对方而已。
明明他睡之前,对方还在这里的。
可是没有。
 
17 八碗狗血:退位了
“当年臣妾嫁进王府,与王爷也算举案齐眉,回想起来,竟是臣妾这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幸福时日。”
舒雅蝶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因为带着回忆的腔调,让人听了觉得有些飘渺。
就连她的目光也透出几分沉醉。
若是人可以一直停留在最美好的时间,那该多好。
可是不行啊,上天是不允许的。
他只会捏碎你的幸福,夺走你的哀求,让你绝望。
“可是王爷,你为何总是不满足啊
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新人一个一个的进府时,心里有多痛我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可是我不能。我是王妃,我怎么可以这样善妒呢,所以我只能笑着去面对一切。
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几乎日日都在哭!
我连眼睛都哭瞎了,也再也绣不出荷包来。”
她这番话终于引起了宫榷很久之前的记忆。
他记得皇后曾经手工最是厉害,绣出的荷包花样也栩栩如生,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再没有给自己绣过了。
彼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对方已经成了一国之母,她或许处于顾忌自己的身份等原因,才罢了。
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大抵是因为他如今动又不能动,说又不能说,才有耐心在心底将这件事想了一遭,并难得生出几分愧疚来。
可舒雅蝶是谁,她是同宫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宫榷此时此刻的想法。
“皇上是在愧疚吗可是太迟了,太迟了啊。说到底,您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吧了,真正的愧疚能有几分呢”
正因为太了解宫榷,所以她说出的话也是那样直击心脏。
将宫榷原本生出的愧疚击散得七零八落。
“今日这样的结果,不过都是你应得的。您扪心自问,后宫中有谁都是真心爱慕着您的呢,除了那些新鲜的不知世事的花儿们,有谁还对您抱有期待呢
臣妾可是听说了惠妃临死之前说的话,不过有一点她错了。
她说想看看皇上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可是她不知道,皇上是没有心的。
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对别人有爱呢。”
舒雅蝶似乎是终于重温够了两人的情感。
她说完最后一话后就站直了身体,将手帕擦了擦自己刚刚抚过宫榷脸的手,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污秽。
等仔仔细细擦完了一遍后,就将手帕扔给了宫女,“这手帕脏了,去给本宫扔了吧。”
宫女得到吩咐,蹲下身体应了声,走上前接过帕子退了出去。
很快那宫女又拿了一块新的帕子进来。
这块新帕子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刺绣。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如今已经半月没有理朝政,现下都是朝中大臣和亲王在处理政务,毕竟有所不妥。”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她才终于说到了这一次的重点。
舒雅蝶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她彻底褪去了自己的刀鞘,露出了最锋利的刀刃。
而如今这把锋利的刀所要对准的人,就是她曾经的丈夫,如今瘫痪在床的帝王。
于是在历平朝上普普通通的一天里,舒雅蝶逼迫当今圣上写下了退位诏书。
当然,这退位诏书早就准备好了,缺的不过是玉玺盖章。
等第二天,这份退位诏书就昭告了天下。
年仅九岁的皇长子继承大统,由于新任君主年纪尚小,因此作为皇太后的舒雅蝶顺理成章垂帘听政。
短短半月时间,历平朝的君王就换了一个人。
即使有人质疑,也很快就被舒雅蝶的人处理掉。
于是说话的人就越来越少,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性命都是头等重要的,况且小皇帝虽然年纪小,但总归血统纯正。
既是皇后所出,又是嫡长子。
由此他们妥协了。
但是仍有少数人认为皇后心怀不轨,因为到目前为止,任何想要探望宫榷的大臣都被舒雅蝶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这股少数持怀疑态度且一心拥护宫榷的人汇聚到了一起,可尽管如此,他们对于宫榷的状况也一知半解。
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猜测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拿着宫榷令牌的人出现了。
御翎出现的时候,这些人没有一个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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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九碗狗血:天谴
等宫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变了模样。
寝殿内不再是阴沉而充满药味儿,四周点上了灯,照得室内十分明亮,空气里也似有若无的飘着一些香气。
是他经常点的熏香味道。
可因为距离远,闻着也没有以往强烈,让他有些不适的身体也没有感到难受。
“皇上您醒了,奴婢喂您喝药。”
少女清冽的嗓音响在耳边,宫榷转过头,就看见御翎那张向来淡漠的脸上透出几分欣喜来。
等等。
宫榷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可以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
长时间的无法发声导致的嗓音干哑而难听。
竟然连说话也可以了。
“皇上,先前是皇后让人做的手脚,如今大势已去,御医给您重新诊了脉开了药,再过段时间,您就可以恢复了。”
听到少女话里的大势已去,宫榷便知道这是事已经成了。
可是他明明才睡了一觉,怎么会这么快
大约是对方脸上疑惑的表情太明显,御翎再次出声,“皇上,您已经昏迷了七日了。”
而皇后及其党羽,正是今天上午才全部处理完毕。
讲完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后,御翎再次将药喂给了宫榷。
这一次对方很快就喝完了药。
他不仅赌赢了,而且还大获全胜。
因此他更加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恢复。
“皇后在哪”
“已经关在牢中。”
听完御翎的话,宫榷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索该怎么处置对方。
然而他下一句话却是——
“以令羽看,该如何处置皇后”
“奴婢不知。”
宫榷看着少女恭敬的站在床边,头微微低着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
很快,无法动弹的身体在宫中好药材的调理下,渐渐好转。
宫榷如今的精神已经大好,即使目前还不能下地,可这不耽误他批阅奏折。
于是在宫榷的吩咐下,御翎将堆积的奏折都让人搬了过来。
从宫榷清醒到现在,他都没有问过汪德。
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大太监,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宫榷的身边从不养无用之人。
既然对方在他被囚之时没有出现,那么以后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
所以舒雅蝶说得一点都没错。
宫榷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
也因此,从他的身体有所好转以后,就开始吩咐暗卫提前用那五十位妃子准备祭祀。
日子就在宫榷养身体、批阅奏折和准备祭祀中又过去了半个月。
可是渐渐的,宫榷又察觉出不对劲来。
因为送到他身边的奏折越来越少,并且很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同时他和暗卫之间来往的信件也越来越少。
甚至大多都是他单方面的吩咐,对方连回信都没有。
而最大的不安感,则源自于他至今为止都没有恢复的身体。
如今宫榷已经能够由宫人抬着坐在椅子上,可是他的双腿却仍然不良于行。
最近一段时间,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腿部知觉好像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真正意识到了问题后,宫榷在下一刻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猛然抬头,看着令羽。
这个向来淡漠的少女,从他醒过来后就隐约间有什么变化。
他没在意,此时却不得不在意。
“朕的身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好”
正在研墨的少女动作微顿,她侧过头,脸上展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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