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狗血满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寐潋
御翎给了他一种全然不同的应对。
从行事作风,到气质外貌,邹承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施苒比不上御翎。
大概是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先入为主,所以不管施苒怎么做他都觉得不甚满意。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伸出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等施苒落座后也一起坐了下来。
他让人将对方弄过来,施苒不知道他的目的有此一问也正常,只是邹承辟却没有要为施苒解惑的意思,他单刀直入地提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不过是隐晦的提起,比如邹承辟在称呼施苒的时候,说的是施姑娘。
“施姑娘在天牢过得可还好”
这是一句无意义的废话。
亡国公主在天牢里还能过得怎么样,只要能活下去就是万幸。
可施苒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施……姑娘”她似乎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称呼自己,“将军难道不知道梁越国的国姓”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子面上带了些恼怒,像是以为对方是在故意羞辱她。
然而施苒毕竟不是御翎,她生气也好,高兴也罢,邹承辟都没有怎样变化。
“难道不是施姑娘当年自己告诉我,你叫施苒的吗”
“什么当年,难道我同将军见过面吗”
堂堂公主,怎么会特意记得童年时随手救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呢。
即使施苒是记得那个人的,可如果不是顾别告诉自己,她也不会认出那个人就是眼前的邹承辟。
所以这句话又没有说错,男人也没有怀疑对方,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毕竟当年我只是一个小书童,公主殿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他陡然间又叫了施苒一句公主殿下,话里听不出什么意味。
“书童”
又是书童,又是施苒,这两个信息虽然少,可是重合到一起也足够让公主殿下想起对方的身份。
毕竟她遇见过的书童,且主动告诉过对方自己叫施苒的人,只有那么一位。
“是你——”有些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施苒看着邹承辟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
有感慨当年的书童已经成为如今的大将军,也有复杂自己救过的人竟然就是灭国的人。
“施姑娘是记起我了吗”
施苒点点头:“当年我无意中看到五哥哥身边的小太监欺负你,一时不忍,所以出言喝止了,后来又见你们过得……有些艰难,所以时常偷偷溜出来接济你们。没想到一别多年,再相见竟是这样的场景。”
造化弄人这几个字也莫过如此。
施苒说完后就陷入了沉默。
她的沉默也是恰到好处,没有过分强调自己的身份,可说出的话已然表明了所有。
邹承辟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燥意。
因为他听到了施苒说的艰难两个字,这是他当年在对方面对修饰过的话,能够讲出来,就已经说明那封莫名其妙送到他手里的信写的东西是真的。
御翎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没有再问下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施姑娘暂时就安心在将军府住下吧。”
“什么这……”
施苒似乎被这样的安排惊到了,一下子就站起了身,然而对方却早已离开了。
只不过背影看着有些匆忙。
而站在原地的女子在邹承辟越走越远后又缓缓坐了下去,脸上一扫方才的表情。
“公主。”
顾别这些天已经不在御翎身边呆着了,从施苒进府后他都是在对方身边暗中保护着。
“你悄悄跟上去,看邹承辟做什么去了。”
“是。”
暗卫走得悄无声息。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御翎了。
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后,邹承辟就没有来过这里,此时当他重新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时候,那个明艳绝美的女子面上依旧没有别的情绪。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无端挑起男人心中的怒意。
凭什么,明明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却和傻子一样将对方带了回来,还百般呵护。
可她就是连正眼看一看自己都不愿意。
那股怒意和燥意在邹承辟开口的时候就被他压了下去,“最近还有头痛吗”
“你带御苒回府了,是吗”
御苒在将军府已经呆了有几天,御翎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听大夫说你头上的伤都全好了。”
邹承辟避开了对方的问题,他脸上还是温柔之色,可是那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是扭曲的占有。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御翎嗤笑了一声,也不再提御苒的事。
“邹将军既然都知道,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御翎对邹承辟的恶劣程度与日俱增,她现在似乎一点都不想跟对方虚与蛇委,恨不得拿最毒的话来戳男人的心窝。
“我承认之前是我做的不对,这么多天你还没消气吗”邹承辟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却被女子躲开了,男人盯着对方的手臂看了几眼。
“不管你答不答应,婚事我都不会取消。”
“看来不折手段这个词,邹将军运用的很灵活。
19 十八碗狗血:沉默的她
顾别到的时候刚好将邹承辟对御翎说的话听了个正着。
早就有所预料,可真到了这一刻,他依旧皱了皱眉头。
尤其是当邹承辟说完那句话后,就真的让人将御翎带走了。
顾别站在院外,小心地避开了那些跟在邹承辟身边的人,看着平日里高傲嚣张的女子被人带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视线落在了身上。
顾别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御翎,他总觉得这道视线是御翎的。
只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落中。
而房间内,邹承辟还维持着背过身的姿势,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顾别并没有在这里久留,而是跟上了带走御翎的人,一直到确定了女子被关着的地方时,他才回去见施苒。
“公主,邹承辟已经命人将御翎关起来了。”
暗卫见到施苒立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虽然细节方面有所出入,但大致情况都还是在施苒的预料中。
因此她点点头,“顾别,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后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你再以身犯险。”
“为公主殿下做事,属下从不觉得辛苦。”
这是顾别的心里话,只要是为了施苒做事,无论做什么他都没觉得辛苦。
只要他对对方是有用的,就足够了。
邹承辟是发了狠心要折磨御翎,他让手底下的人把对方关在了一间柴房,吃喝方面通通都有所克扣,甚至于有些时间能送进柴房的只有些剩菜剩饭。
不仅如此,他还让人每天定时“教训”御翎,将对方曾经让别人施加在施苒身上的刑罚都在女子的身上重新感受一遍。
男人每隔几天都会去柴房看一眼御翎,问一次过去的时候都会问对方同一个问题。
可即使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宫主也没有丢失掉属于自己的高傲和尊贵。
她是狼狈的,无力挣脱的,可却不是让人小觑的。
御翎的眼中明明白白写着你是折辱不了我这几个字,让邹承辟每见一次心中的暴戾就更盛一点。
柴房的环境非常不好,里面各种味道掺杂,晚上还有不少夜间动物出没。
没有被给予被子或者盖身物品的御翎在这样的折磨下,很快就病倒了。
她发了高烧,因为邹承辟下令除了特殊时刻以外,不准任何人擅自接近御翎。
甚至于当第二天有人发现她躺在地上时,仍然实行了一天一次的“教训”。
直到傍晚时分,邹承辟踏着暮光来。
“阿翎,你说你这是何苦”
地上的女子并没有给出半点反应。
御翎面对他的时候一贯都是这个作风,因此邹承辟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出女子的不对劲。
“我说了,只要你承认爱我,就可以离开这里。”男人眼中有着漆黑的风暴肆虐,他伸手将御翎朝里的身子扳了过来,“我最近很忙,所以才没有经常过来看你,难得过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你明知道这样是要吃苦头的,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
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御翎的脸已经彻底随着扳过来的身子转了过来。
此时那张脸上正布着不正常的红晕,就连呼吸声都有些微弱。
邹承辟眼底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因为看见御翎这副样子而消散,“阿翎,阿翎”
男人在女子的额头摸了摸,果然发现对方在发烧。
正当他准备抱起御翎往外走的时候,原本还闭着的眼睛微微颤了下,随后挣了开来。
生病的感受很不好过,御翎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邹承辟,这个一手毁了自己国家,甚至还将她关在这里践踏的男人。
那双刚刚才睁开的眼中不一会儿就冰冷无比,御翎太过虚弱了,说出的声音也非常小,若不是邹承辟常年练武,耳力比平常人要好,恐怕都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滚。”
只一个字。
说完御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太过疲惫了,这些平常人看来普通的动作已然花完了她所有的精力。
可是落到邹承辟眼里,就成了御翎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表现。
男人好不容易升起的温情又被打落。
那消散的黑暗重新凝聚,“看来你病得还不重,不需要看大夫。”
低低的声音在柴房笑开。
邹承辟轻轻捻着御翎的领口,女子现在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得到对方。
男人本就是半蹲着的身体微微下倾,一直到离那纤细而脆弱的颈脖处十分近时,才停了下来。
他此时就像是一条吐着杏子的毒蛇,“本将军养了你这般久,还未曾品尝过个中滋味,干脆今日就让本将军见识一下,堂堂宫主,是何种风情”
话里完全是将御翎当成一个玩物看待。
他凑得很近,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会逃过男人的眼睛。
可御翎依旧没有变化。
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弱点的,不管邹承辟想出多少办法,也无法令这个女子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呼吸更近了些。
他明明可以的,既然对方冥顽不灵,他就让对方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后悔。
可是到了最后时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倏而拉开了。
邹承辟带着怒意站了起来。
他在愤怒自己对御翎的心慈手软,在愤怒对方的倔强。
男人站起来的时候宽大的袖口带起了一阵风,打在了御翎的脸上。
高烧迟迟不退,现在的她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朦胧之中,女子感觉到自己沉重的身子被一股温暖的泉水包裹着飘了起来,而后越飘越远,身子也越来越轻盈。
御翎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在柴房。
只是高烧却已经退了。
四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样。
不过御翎并不是真的昏迷,她自然知道最后妥协的那一方是邹承辟,对方将她抱了出去喂了药。
可妥协毕竟只是一时的妥协。
只要她一天没有说出邹承辟想要的答案,就一天不可能离开这里。
男人之所以伪装出这样的场景,也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于心不忍,他就是要步步紧逼对方,叫她吐露真言。
明明能够感受到的爱,可女子彻底否决了。
这样的感情比从未得到更让人癫狂。
这边的争锋相对并没有影响施苒的计划。
她率先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果然得到了邹承辟的另眼相待。
甚至因为御翎的傲骨,让男人出于某种心理,来找施苒的频率越来越多。
“这件事并不难解决,不过需要从长计议,明日我便进宫去面见圣上,同他商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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