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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络缤
一想起黑暗的前景两人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看天色也不早便是打道回府。
两人走到码头,却见码头一片混乱,让两人过而不得。
不明所以,侯哥儿便是钻了过去瞧热闹,没一会那热闹的中心就开出了一条路一直通向赵清河。赵清河正纳闷,侯哥儿便奔了出来抓住赵清河的手往里拽。
“赵哥,有好多马得了病,你快去瞧瞧。”
赵清河一听不用侯哥儿拉扯便赶紧凑了过去,走了几步就是看到二十来匹马行走如醉,浑身肉颤,汗出如浆,看着情况很不好。
马主人急得不行,他这些马可都是他的命根子,他好不容易才寻得这些宝马想运到京中大赚一笔,若是出了事他可就倾家荡产了!
偏偏那病马监距离这又远,不知兽医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这里,莫要赶不及就一命呜呼了。正着急,有个小哥说正好有兽医在这,心里正高兴想着果真是老天助我,哪晓得一看眼前人,竟是个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的毛头小子!
赵清河早就习惯这种诧异的目光,并未多说只是使了个眼色给侯哥儿,便是上前查看。
侯哥儿立刻明白过来,又见那马主人这般模样,知道他是怀疑,便是道:“我们赵大夫可是新湖县病马监里最好的大夫,新湖县有一匹马剖腹取子大家可是知晓?就是我们赵大夫动的手术。还有二十几屁官马患了混睛虫病也是这位赵大夫医治好的。”
侯哥儿这般一说,大家伙顿时唏嘘起来。剖腹取子结果母子平安,这事可是传遍了泰河府!据说知府大人还专门去瞧那母马,看到那疤痕都连连称奇,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神技。据说那动手术之人确实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原本还以为是误传,这么大点如何能拥有如此神技,若此人真是那传言中的赵大夫,那可真真年轻!
马主人只是路过泰河府,并不知道这些事,听见大家议论不由询问路人。听完顿时目瞪口呆,“真有这事?”
路人道:“那还有假,知府大人都亲眼瞧过了,据说那疤痕跟蜈蚣似的,可是吓人得很。”
马主人心中激动,若此人真是那神医,他还愁个屁。“可是这位赵大夫?”
路人摇摇头,“那我就不知晓了,不过据说确实是这般大的年纪,也是个书生模样的白净小子。反正现在大夫还没过来,不如姑且让他一试,若是撞上就是你运气,若是冒名顶替大不了不信他的那套就是。况且你这马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就要熬不过去了,怎么都不亏。”
马主人也深知这理,他这马之前就不好了,可船在河上行驶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硬撑着到泰河府,一下船就命人去寻兽医。
想明白马主人连忙上去,问道:“赵大夫,我这马如何?可是能治?”
赵清河望了他一眼,“你这马运来的时候是不是许多马挤在一起,船舱十分拥挤闷热,且船只已经行驶了不少时日。”
马主人一听有门,连连点头,“是,是,这次难得有机会寻得到这些好马,所以一口气买了不少,因是他国运来,路途遥远已经在河上走了大半个月了。”
☆、第44章
正在言语,突然有一匹黑黝黝的马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汗出如油,那模样甚是吓人,直把众人唬了一大跳。那马主人直接瞪大了眼,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赵清河不敢再耽搁,连忙嚷道:“快把所有的马牵置阴凉通风处,分开着放不可挤做一堆。哪里有凉水赶紧给我寻来,有冰更好,快!否则这马就没救了!侯哥儿,赶紧去船里拿我的出诊箱来。
马主人这才回过神来,也吼了起来,“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按照赵大夫说的做!”
伙计们纷纷忙开了,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旁边的酒楼后院就有一口井,凉水很快被打来,赵清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一个伙计的衣服给扒拉了下来,盖在那马头上,拎起装满水的桶就往那倒地的马头部浇去。
“所有的马都要这般不停的浇头,直到我叫停为止。”
说罢,抽出随身带着当初常廷昭给的那把匕首在尾尖穴上呈“十’字形劈之,顿时血涌了出来,直把那马主人瞧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但好歹是贩马人也知些马病,所以虽然心疼却对此术并不惊奇,确实不少马病都需要放血。
伙计们都愣了愣,纷纷望向马主人。都这节骨眼上了,这帮人还这般磨蹭,那马主人瞧得火气蹭蹭往上冒,直接咆哮了起来,“还不快去!”
顿时,呼啦啦一群人又往那酒楼钻去挑水,酒楼的老板这下可是不干了,连忙出来拉扯那马主人,“我这井水可不能白用,你这么多人钻进去挑水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马主人正急火攻心,只要能救马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直接大手一挥,“一桶水十文钱够了没?”
“够了够了。”酒楼老板顿时眉开眼笑,这井水取之不尽,一桶能卖十文还不用他出力这下可是赚大发了。酒楼主人正欲离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走到那马主人面前。
那马主人见他就心烦,怒道:“怎么,十文钱一桶水还不够你赚?”
酒楼老板讪笑,“哪能啊,我方才听那大夫说是要冰,我正好有些你要不要?我可以算便宜点。”
马主人咬咬牙,就算现在被趁火打劫也得挺过去,“拿一桶来。”
酒楼老板乐颠颠的迅速钻进了酒楼里,没多久就拿出了一桶冰来。赵清河诧异,没想到还真有冰,这样更好,这匹马已经病重用冰更好。
赵清河接过冰时问那老板,“你那可有干马粪?”
酒楼一般都会有马厩,所以赵清河才有此一问。
酒楼老板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可是要拿?”
“都去给我拿来。”赵清河又转向那马主人,“你还得派人去寻瓦罐以及药材,我说给你听,你命人去买。薄荷脑、茯神。朱砂、柏子仁、远志、酸枣仁以及灵磁石,除了薄荷脑其他拢一起煎水灌服,你这患病的马实在太多,得多准备些,先各来五斤吧。”
马主人不是本地人哪里知道医馆在哪,而且一口气买这么多药还得煎药自个哪里做得,便只能有托付给酒楼老板。
若非事出突然,他真的怀疑这赵清河是不是和这酒楼老板是一伙的,光着一会儿这老板都不知道从他这赚走了多少!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方才那匹马什么样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他深知这马是不大好了。且其他马被凉水浇头之后确实精神不少,这赵大夫应该是有一手。
侯哥儿也很快把赵清河的出诊箱拿来,让赵清河感到欢喜的是,魏远志、周路和周大夫也过来了。这么多匹马需要急救,他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赵清河也不说其他直接吩咐,“这些马都得了黑汗风,你们赶紧去放鹘脉、三江、尾尖血。”
“是。”其他大夫不敢耽搁纷纷忙活了起来,二十几匹患病的马都被放了鹘脉血约一千毫升左右,一时之间血染大地,瞧得十分瘆人。
干马粪和瓦罐送来,赵清河将干马粪一撮放入瓦罐,内拌薄荷脑,以火烧之,令烟入患畜鼻内,经过一系列急救,一匹匹马渐渐都精神了起来,不再似方才神昏头低,双目直瞪,浑身肉颤,结膜也没那般红赤。就连那匹倒地抽搐的马也有了好转,出汗不若方才一般如油状一般。
赵清河终于舒了口气,一会将熬好的药灌下,应就无碍了。
马主人见到这般效果,自是知道这些马儿都得救了,一脸激动道:“赵大夫果然神医啊!”





兽医 第39节
赵清河指着那匹之前倒地的马道:“这匹马得细细照料着,汗出如浆者,可医;汗出如油、没有干处者,难医。你这马若非救助及时,只怕已经气随汗脱而死了。现在虽是暂时救了过来,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还是会熬不过。”
那马主人哪有不应的,连连点头,这匹马可是最值钱的,毛色黑黝亮闪。既能日行千里,又有这俊俏的外形,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若是死了,他可就亏大了。
赵清河又叮嘱道:“你这些马可不能再这般运了,这些马不可拥挤在一处,马厩需阴凉通风,平日要供充足饮水,水浸青草喂之。”
马主人顿时苦了脸,可也知道这其中要紧,若再来一次他可真是要吓死,只能再想法子了。
这时姗姗来迟的泰河府兽医挤了进来,看到还未来得及收拾,满地狼藉的一幕便是知道这些马已经救治完毕。那些马如今颇为精神,瞧着已无大碍。
“都治好了?”那兽医诧异道。
周大夫一看便知是谁,此人乃泰河府病马监的丁大夫,医术高明,在病马监举足轻重。连忙上去作揖,“丁大夫安好,方才紧急,我们已经施救,让您白跑一趟了。”
丁大夫摆摆手,“我白跑一趟总比赶不及死了的好,这些马可是得了黑汗风?”
丁大夫一路询问那请他前去治疗的伙计,根据他的描述,丁大夫在半路上就猜测出是这些马大概是因为厩舍闷热潮湿,栓畜过多、肥壮皮色深的马,长期受闷热,胸中热极而得了黑汗风病。
周大夫赞叹,“丁大夫果然高明,确实是黑汗风。”
心中猜测得了证实,丁大夫更是诧异,“竟是这般快就治好了?”
这么会功夫,连药都来不及熬吧?得了黑汗风病需要灌药且静养,并不是这般容易好的。
周大夫不敢邀功,向他介绍赵清河,“这都是赵大夫的功劳。”
丁大夫望向那赵清河,想起传闻,眼睛顿时一亮,“可是那剖腹取子的赵大夫?”
周大夫点头笑道:“正是。”
丁大夫连忙走到赵清河面前行礼作揖,“赵大夫,久仰久仰,赵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竟是这般快就救治好了黑汗风。”
赵清河正盯着那些马,见丁大夫连忙回礼,“不敢当,只是尽心而已。”
丁大夫叹道:“赵大夫果然与传言一般年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绝技,实在令人敬佩。”
赵清河颇为羞赧,他实际可没这般小,而且从小跟着外公,少说也学了十几年了,现在倒是装了一把天才少年。便是含含糊糊道:“这都是先人功劳。”
“不知赵大夫是如何快救这黑汗风的?我瞧着这药也是刚熬好灌下的吧?”丁大夫望着一群人拿着药给马灌服,便是询问道,怕犯了忌讳又赶忙开口,“若是不便说也无妨,赵大夫不知,从前我也遇到过着黑汗风,有时候救助不及时,便是眼睁睁瞧那马儿汗脱死去,所以才想多问几句。”
赵清河对于医术交流从不吝啬,毫不保留的将他急救的方法告诉给丁大夫,“这些只是急救之方,治疗根本还是得服药。而若是急救时一时半会找不着薄荷脑,也可以用人发代替;有条件不仅可以凉水浇头,加上深部灌肠冷敷心区效果更佳。”
“妙!妙!”丁大夫听罢细细品了品,连连惊叹道,又给赵清河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赵大夫赐教。”
这世大部分的医者对待医学的态度十分诚恳,只要发现别人比自个强的,不管身份、年龄的悬殊都诚心诚意的敬佩尊敬对方。赵清河原本就是喜欢显摆之人,见到这般诚恳态度更是不吝啬将自个知道的全都告知。
赵清河笑道:“既为医生自是希望能够救助更多的患畜,若是我这法子能助你救助更多的马儿,也是我的功劳。“
丁大夫赞叹,“赵大夫果然如同传言中的一般大义。”
赵清河剖腹取子,且热衷教授他人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周大夫未去报到,病马监里的人就已经知晓周大夫也与赵清河学了一手,人未到就十分好奇。而现在丁大夫能瞧见赵清河本人,还学到了妙法,更是深觉荣幸。
丁大夫又想问那赵清河关于剖腹取子之事,赵清河见天色不早,快要到了开船时候,便是让丁大夫去询问那周大夫。
“周大夫那日也与我一同上了手术台,他最是清楚其中之事,且平日也与我学了不少,如是有疑惑皆可向他询问。”
周大夫朝着赵清河投向感激的目光,这么一句话可是能让他在泰河府病马监里好过不少。丁大夫乃府中病马监的名医,得了他的接纳以后在病马监的日子也更容易了。
赵清河未敢再耽搁便是上船离去,周路与家人依依惜别,快开船的时候才回到船上。
周大夫对周路耳提面命,“赵大夫这人是极好的,不仅有才对人更是没得说,一身绝学半点不藏的教授他人,你在他身边必是能学到不少。你以后跟在他身边机灵着点,莫要让他欺负了去。赵大夫走这条路不容易,又攀上这么个人,咱们虽然帮衬不了什么,至少让他不至于下场太凄凉。”
所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赵清河喜好顺手插柳,最后能够柳成荫也是情理之中。
常廷昭也是在开船最后一刻才上了船,一脸不虞。
赵清河好奇,“怎么?办事不顺当?”
常廷昭许多事都会向赵清河坦白,可也有不少事并不会与他说太多。赵清河明白这些是机密,事关原则并非是信任一词能够解释的。所以赵清河平日极少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知道个大概即可。
常廷昭一脸不悦的坐到椅子上,“还是个府城,物资竟是这般匮乏。”
赵清河更是不解,“你想要买什么?”
常廷昭从兜里掏出个袋子扔在桌上,恨恨道:“跑遍整个泰河府都没我要的东西,只能拿这些凑合了。这些不好,这段日子我俩想亲热只能悠着点了。”
赵清河猜到了什么,嘴角抽抽的打开那小袋子,果然里边装着几盒油膏。将袋子砸向常廷昭,阴测测的望向他,“怪不得这两日老实,还以为真是心疼我,原来是因为没有了这玩意!”
白害他这几天胡思乱想,还以为这常廷昭转了性了。
常廷昭抱住他,咧嘴笑道:“这也是心疼你啊,那处毕竟不是干这事的,若是没有好的油膏以后可是要受罪的。之前买的那些还有滋养功效,不仅能让那处松软易入,还可保养一二。”
怪不得每次做完赵清河都觉得没有不适,且每次清洗完常廷昭都坚持帮他涂抹,更是让那处除了刚使用完有些红肿之外,平日都觉无异样,原来如此。害他还以为他天赋异禀,天生菊花就是干那活的。
赵清河想到了什么,“之前那些挺贵吧?”
常廷昭目光闪烁,“不贵不贵,相较效果非常划算。”
一看这般模样就知价格不菲,为了不然自个以后心里有负担,赵清河很明智的没有问具体价格。
“这泰河府都没卖?”
常廷昭一提这个就气恼,“可不是,什么破地方。”
赵清河失笑,“脑子里尽是这些玩意,坐船累人得很,哪能像之前那般胡闹。悠着些,这些油膏也当得用了。”
常廷昭皱眉,十分不情不愿道:“也只能如此了。”
常廷昭言出必行,一路上还在不似之前一般使命的折腾,隔三差五才来一发,每次就折腾一次,结果闹得赵清河反倒有些不满足了。
坐船虽是比一般时候要累,但是他们的房间十分舒适,加之赵清河跟着常廷昭学了小半年的功夫,虽说打架是不行,身子骨却是强健了不少,并没有因为旅途漫长而觉得十分困乏。甚至因为终日无所事事,总想找点什么事做,结果常廷昭就是不配合。
平日赵清河勾两下常廷昭就狼扑了过来,不互相折腾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誓不罢休。可现在这招却不管用了,常廷昭宁可忍得脑门上爆青筋也不肯继续碰他。
“还真憋着啊?也不怕憋坏了。”赵清河没好气的戳常廷昭昂扬的那处。
常廷昭倒吸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抓住他不老实的手语气不善道:“不知好歹,真想让我废掉啊。”
赵清河没好气的白他一样,“又不是我让你憋着的,这些油膏也挺好用的,干嘛这么较真。”
常廷昭狠狠拍他的屁=股,恶狠狠道:“好用个屁,上次才做那么一次你那处就红肿成那样,不悠着些烂掉我以后还用什么。”
赵清河无语,不过只是微微发红而已,却让常廷昭谨慎成这般。心里因为常廷昭的体贴确实感动不假,可都是正值火旺的年纪,常廷昭憋得他也耐不住啊。
常廷昭怕伤了他,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赵清河总觉得不够尽兴,从前那般痛快惯了,哪受得了这温吞。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种事上也同样如此。
“要不我们用嘴?”
常廷昭眼睛一亮,瞬间又暗淡下去,“忍着吧,待到京城我寻到那药膏再尽兴吧,否则不上不下的更难受。”
赵清河叹了口气,知道常廷昭若是固执起来根本拿他没办法,军=人钢铁般的意志在这种事上也表现得如此淋漓,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已经在河上摇晃了近十天,赵清河觉得自个快无聊得发霉了。船体晃动,让他无法静心去瞧那没有标点符号还是竖版从右到左的书籍,每天无所事事,不知道干点什么才好。
就连起初对什么都好奇的侯哥儿都打蔫了,“还有多少天才到啊?”
赵清河趴在护栏上,有气无力的眯着眼晒着太阳,“约莫十来天吧。”
侯哥儿直接哀嚎了起来,“我怎么觉得已经摇晃了大半年还没到啊!”
一旁的魏远志放下手中的医书,也出来伸展身体,笑道:“知足吧,官船还能快些,若是一般的船,这耽搁一会那耽搁一会,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到呢。”
侯哥儿直接用脑袋砸护栏,“来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啥都没带,否则带副马吊上船,咱们几个搓一把打发时间也成啊。”
周路也拍了拍脑袋,“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前边应该还有靠岸的时候吧,到时候去买一副不就是了。”
侯哥儿伸出一个巴掌,“至少还得等五天。”
官船不似普通的船只,因为要赶赴京城,所以平时很少停下来,只有到大渡口才会停一停备粮食。
大家伙一听顿时蔫了,还得等这么长时间,这得多无聊啊。
在座的都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谁又能想到这些。船上看书着实容易恶心,摇摇晃晃的那字都变得密密麻麻的,看一会就得休息,否则就头晕想吐了。刚开始还罢了,没觉得有什么,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就连魏远志也没想到这般难熬,平日坐船做多也就两三天,哪里坐过这么长时间的。
赵清河心里那个悔啊,他原本是打算要带些娱乐玩意的,一个月的路程想想都可怕。只可惜临行前知道常廷昭没法子跟他一起,一时乱了心神就给忘了。否则现在打打马吊玩玩牌……
对了,可以玩牌啊!这玩意好做得很,凑合着就能玩。
赵清河兴奋的嚷道:“谁有硬些的纸?”
随身带着的纸张都没有很硬的,赵清河干脆折叠起来成一个长方形,大小跟桥牌差不多只是略宽一点,然后在上面写上壹贰叁……jqk也是用数字代替,大小王直接随便画了一朵花在上边意思意思就行。
大家伙不知道他在玩什么,都好奇的望着,侯哥儿忍不住问道:“赵哥,则是干嘛呢?”
赵清河勾完最后一笔,得意道:“这下咱们有得玩了,虽然简陋了点,不过也差不多了。”
魏远志摸摸下巴,一脸疑惑,“这是叶子牌?可又不大像。”
说来也巧在座的竟然没一个会叶子牌,之前想做结果不知道怎么玩,只能放弃。
常廷昭目光深幽的望向赵清河,赵清河立马明白过来,朝着他点点头。常廷昭撇撇嘴,竟是有这么多新鲜玩意还没告诉他。
一共是五个人,赵清河想了想将五人斗地主的规矩跟大家说明白,不过在这里可不敢叫斗地主,随便起了个‘斗死你’的名字。规矩并不复杂,几人玩了几轮就摸清了规律。
赵清河见差不多,便是道:“光这般玩没意思,输了的得接受惩罚。”
侯哥儿好奇,“怎么个惩罚法?莫要赌钱啊,我赌运不好,而且没钱。”
赵清河摆摆手指,“咱们都是好青年,怎么可以聚众赌博。熟了的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吧,看最后谁贴得多。”
常廷昭嘴角抽了抽,却并无异议,其他人更是没话说,觉得这样也不错,既刺激又不用跟钱扯上关系。
正式开局,硝烟弥漫,等到晚饭时候,就连常廷昭脸上都贴了好几条白纸。
常廷昭属于记忆里非凡且心里又有计较的,每次都能把大家手里的牌猜出一二,原本该在这种小玩意里应是玩得风生水起,可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硬是被拖累了。
而赵清河虽然说是发起人,以前还玩过,可那一手也是臭得很,不管不顾胡乱出牌类型,也弄得满脸贴着纸片,眼睛都被挡住了,每次看牌还得将纸条撩到一边。
“哈哈哈,我炸!”侯哥儿甩下四个壹,得意洋洋道,然后又出了个对四,周路直接大笑,“对拾叁,赢了!”
常廷昭直接扶额,侯哥儿挠挠头,“咋,咋又输了?”
常廷昭举着手里唯一剩下的那张牌,还是个大王,“我就只剩下一个了,你怎么不出个单的让我过了!刚才竟然还炸我的牌,我和你是一家啊!”
侯哥儿眨巴眼,“也?我和你一家啊?啊哈哈哈,我忘了,我看到我比你们的都大,就,就忍不住炸了……”
诸如此类事件非常之多,除了常廷昭与魏远志为一家的时候能稳稳当当赢之外,再好的牌再棒的计谋都有可能被毁掉,除非那几个二货的牌烂到没法出,否则总能出些状况让你哭笑不得。
常廷昭被气得直想吐血,后边也不管什么计谋什么记牌,全都随便乱甩,脸上的纸条也越来越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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