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重要
作者:老娘
一直以来 裴釉尊都不觉得自己重要
直到她再一次 遇见了罗又庭
我不重要 分卷阅读1
书名:我不重要
作者:老娘
内容简介
一直以来 裴釉尊都不觉得自己重要
直到她再一次 遇见了罗又庭
☆、第一篇
当裴釉尊惊醒时,她迷糊的眨了几下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回过神来起身,看到的是除了她的衣物以外,其他皆空的小套房。她环视了这只有六坪大的空间,光是那个衣柜就占了好大的位置,一直都是裴釉尊抱怨的事。
她看到抽屉被拉开来,象是被洗劫一空般的凌乱,裴釉尊侧头思考了一下,看着左边的台灯上有一封信。
裴釉尊慢慢的拿起这封信,反覆观看了几眼,她的眼神以及她的心情不晓得怎么形容。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梦做太多而搞不清楚真实与虚幻,还是真的活生生发生在眼前。
裴釉尊不是很相信的拿起来看,内容大多都是多余的安慰,实际上谁都知道那是借口。整封信的重点便是她女朋友要说明自己爱上别人,已经打包行李跟别人同居了。
裴釉尊的心应该要绞痛,可是她慌张比较多,但她还是要叫自己镇定。她重喘气看着信纸内容,吞了几口干水重复看了好几次。
『怎么会这样……』裴釉尊脑袋所想的只有这句。
她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是二零一一年的三月六号,有如忆起什么的赶紧跳下床,几乎象是逃离火灾现场般的夺门而出。来到了一楼,她左顾右盼着马路上来车,急忙招下了一台出租车,便前往某大楼。
她要出租车停在远方让她下车,裴釉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接近那栋大楼,躲在巷子角观察。她的思绪与呼吸同样复杂,睁着浑圆的大眼,冷汗已从额心滑至鼻头。
当她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与另一个男人从大楼里走出来依偎在一起的甜蜜模样时,裴釉尊的心根本不痛。
她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不痛,可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边偷偷观察?这不是她本来就知道的事了吗?背叛的人总有股气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连吐气出来的味道都让人闻的嫌疑。
妳甚至可以知道她喷的香水不变,但绝对不是因为妳而喷;她睡觉失眠不是因为妳在她身边让她烦闷,而是另一个不在她身边使她想念。
她早就已经把妳当隐形人看了,或许因为还有一点愧疚之心而迟迟不敢先开口说狠话;但真要干起狠事来,她才不管会不会愧疚妳了呢。
爱上了别人,妳早就不重要了。
裴釉尊的冷汗持续的流,看着小两口在等过马路的时候卿卿我我,活在两人世界里真是羡煞旁人。但是裴釉尊却满腹的担心,她喘的气不重,却都好密集。
接着她看到另一个女人气冲冲的跑过去,裴釉尊吓的躲起来,好像自己被发现。她抱着头蹲下来,汗越流越多的看着柏油路。
「你竟然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冲过去的女人泪流满面的搥打男人几下歇斯底里喊叫着。「你们会不得好死!」
男人却无情的推开女人,女人跌在一旁,他也只是漠视的说:「滚吧妳!妳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听在裴釉尊的耳里,有加倍的讽刺。裴釉尊头痛欲绝,好像这句话是当着她的面讲,让她的心开始疼痛起来。她马上又站起身,转出了巷子口却站在原地。她看见女人哭喊着拿起高跟鞋丢那男人,男人却领着他女朋友快速离开。
女人继续坐在地上大哭大喊起来,每一句的哭喊声都像刀一般的割下裴釉尊的肉,而每逗留一分钟,裴釉尊的汗水便像雨般的滴滴落下。
她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就算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看到她冲过来对那男人撕扯、辱骂,现在还坐在地上哭也瞎猜得到这女人是那男人的前女友。
莫名奇妙的,裴釉尊和这女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关系-他们同样都是被狠狠甩掉的人、也许在差不多时间面临到自己的情人移情别恋-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旧情人的心中,都已经不重要了。
裴釉尊老早就觉得自己不重要了,从她生出来的那一刻就没有活在世界上的意义。她的父母离异,双双都不要她,还算是有良心的将她丢在外公家。可是外公在她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因为中风而卧病在床,她只好被移送到政府相关机构扶养-也就是所谓的孤儿院。
她免免强强的唸完了国中,便再也没有能力继续念上去,因此等到她成年以后,她永远只能做些劳心劳力的工作来挣取微薄的薪水养活自己直到现在二十七岁。
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工厂让她赚了一些钱才有现在比较好点的小套房可以住,而这两年来,她只能做苦工。她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价值是什么,是直到一年前遇见了她的女友-现在是前女友了。
不过这个女朋友还是丢下她了,裴釉尊是很难过,但这似乎是她人生里老会面临的事,因此要说震惊早已见惯不怪了。对她来说,多一个人离开她都不算什么了,但这只是会让她更明白自己有多么不重要。
裴釉尊身型高大,因为长期做粗工,所以身材壮硕。从背影看来,她几乎像个男人。可是她有一双清澈的棕色双眼,她的双眼虽然少了灵魂,却有难得一见的天真。她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堕落,但她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振作不起来。
也许她的一生便是这样过,从出生到老,都会孤单一个人。
不过现在坐在柏油路上的女人,却跟她有着同样的寂寞,这令裴釉尊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是知名作家,别说家庭背景南辕北辙,连成长经历以及现在的身世都远远胜过裴釉尊。
然而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名、多么有人气-在爱情里被放逐了,竟然都成为一文不值的人。
遭遇到情变就象是被流放到边疆一样,在这个荒芜的地带,你的身分地位都不重要了!你就跟大家一样,得过着感慨的日子,天天以泪洗面。
裴釉尊看着这个女人哭累了,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好一阵子。裴釉尊站在不远处急喘气望着女人,直到这个女人象是想通了什么事而咬紧牙根站起来,狼狈的将自己的高跟鞋穿好后便离去了。
裴釉尊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汗水,再一次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六号没有错-便皱紧眉头直望着手表上的分秒滴答走过。
裴釉尊也走掉了,往另一头走,往她来的原路回去。她找了间便利商店,把剩下的一千元从口袋掏出来买了一包菸跟两瓶啤酒,便走出来蹲在路边,心神不宁的抽着菸。她重复数了几次店员找给她的钱,突然的冷笑一声。
『我竟然还有一千元……』裴釉尊心想。
她大口吸了菸,朝天空吐出去,今天的星星跟往常一样没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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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是会有一颗特别耀眼。对于自己女人的离去,她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反而的,她关心着那位知名作家。
裴釉尊看过这名作家几本小说,这个女人本名叫罗又庭。罗又庭出版过两本爱情小说、三本励志小说、一本奇幻小说。到了后期,罗又庭把心力全部投注在撰写推理小说以及社会现实、人性黑暗面类的题材。
裴釉尊将她写的两本推理小说都看完了,其中她最爱的是罗又庭写的【爱情,没那么容易】。裴釉尊从罗又庭的自我介绍中得知罗又庭坦承自己是个自尊心相当强的女人,而且又好面子。虽然不是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因为是独生女,所以父母不吝啬把最好的全给她。
她拥有外国高学历,甚至还在出版了书而红起来以后开了一间餐厅。她的身价还不错,有上过电视,但要在荧光幕前常曝光不是罗又庭想要的生活。
她的推理小说前半年被拿来拍成电影,三个多月前上映,不过票房普通,可是裴釉尊有去看-还是跟她前女友去看的。裴釉尊想着,自己的女朋友……难道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是知名作家罗又庭的男朋友吗?她的女朋友是一名记者,曾经还因为这部电影上映时而访问过罗又庭呢!
裴釉尊又紧接着点了一根菸,双眼直视着手表。她无意识的敲打着表面,脑中一直想着今天的日期-三月六号。
裴釉尊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冷静许多了,她想起明天还要上班,然后每天都一样的在中午休息时间出去找饭吃。这次的工地附近有间咖啡厅,她这两个月来都会经过咖啡厅,稍微瞄一眼里头的装潢再快步离去把握时间到隔壁的自助餐填饱肚子。
明天她一样会再经过,她的人生少了女朋友,还是继续日复一日、一成不变。
三月七号,裴釉尊从辛苦的工作中告一段落,她的前辈叫她可以先去吃饭了。裴釉尊挥掉了满身的汗水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晴天,太阳大到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可是下雨天她会没工作,这又会让她感到苦恼。
她跑去将手洗干净,把水抹在肮脏的破牛仔裤上,便从口袋掏出了昨天便利商店店员找给她的零钱,准备前去同一间自助餐进食。
她拖着破烂的鞋子走在路上,在经过咖啡厅时停下来。她站在玻璃窗前,双眼象是狩猎的狮子扫描店里每一桌的客人,很快的,她见到罗又庭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两人桌前,埋头写字。
裴釉尊瞇起双眼,看着罗又庭戴着眼镜跟发箍,拼命在她的笔记本上挥洒字迹。太阳越来越烈,裴釉尊的汗水又开始滴落下来。她看了一眼时间,吃饭时间不多了,她每天都会赶紧吃完再回去休息,现在继续拖下去,她无法小瞇一下。
因为持着这个念头,所以裴釉尊又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当她走到咖啡厅门口时,象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煞住脚步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想着自己就这样离开可以吗?
她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自助餐店,肚子虽然已经咕噜作响,但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该为了把握可以瞇一下的时间而想快点吃完饭。
咖啡厅里现在可是坐着一个跟她同病相怜的女人,尽管裴釉尊既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去关心这个女人,但是如果自己的女友不去勾引她的男人,也许罗又庭就不会遭遇到这种下场。裴釉尊对于自己女友的行为感到了一点自责,介入人家的感情,对另一个人来说是有多么的无辜。
当然罗又庭的男朋友本身也会是个问题,但是裴釉尊认为自己有某种责任在。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很确定是三月七号以外,时间是在十二点半。
象是为了找出某种答案,裴釉尊不管自己全身脏兮兮,便推开门进去咖啡厅了。几乎所有店员都往她身上瞧过去,裴釉尊不到蓬头垢面,但全身都是干掉的水泥及泥沙,整体卖相的确难看了点。
裴釉尊发现自己倒是挺快便接受异样眼光,毕竟从小到大她的同学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时都跟这些店员差不多意思。她点了两杯黑咖啡,又加点一份焗烤鲔鱼吐司好填饱肚子,结帐完,便领着拖盘笔直的走向罗又庭。
别说罗又庭不会多看裴釉尊一眼,她从进来这咖啡厅到现在就一直埋首在她的笔记本里。她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写,桌上的咖啡她没有喝到半口,盘子里的蛋糕也未曾动过。
所以当裴釉尊拉开椅子坐下时,罗又庭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发现,是直到裴釉尊将咖啡推到罗又庭的笔记本左上角,罗又庭才惊吓的抬起头来,椅子随着她身体的震动和地面摩擦刮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妳是谁!?」罗又庭反应相当快的将自己的笔记本盖上,严声的看着裴釉尊问。裴釉尊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默默的摊开了手,表明请罗又庭喝这杯咖啡。
罗又庭迅速的瞄了一眼裴釉尊请她的咖啡,又快速将眼珠往上移到裴釉尊的五官。她发现裴釉尊有一双好大、好厚的手。看起来有点忧郁的气息,只差没有留满胡子而已,否则她会看起来更加的阴郁。
但是罗又庭觉得裴釉尊的阴郁很吸引人,彷彿是个经历无数风霜的性感男人,双颊微凹、些许的黑眼圈搭配上她那不长却浓黑的睫毛时,看起来就好像是个会在每个夜晚深思人生百态的人。
而那双薄到快要看不见嘴唇的嘴,人中很深。她又将视线往下移,来到裴釉尊松垮的t-shirt领口-起先她以为那件t-shirt上的图案是哪个国家的地形,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那是沾到油漆。
裴釉尊又指了一下咖啡,罗又庭不晓得这女人的来意是好是坏,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才对。况且裴釉尊的双眼是这么的清澈,不太是坏人才对。但罗又庭还是想搞清楚裴釉尊没经过她的同意便和她同桌的用意为何,重点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裴釉尊是个女的。
是直到服务生将裴釉尊点的焗烤鲔鱼吐司送来,裴釉尊抬头向服务生说了一句谢谢时,罗又庭才知道裴釉尊原来是个女的!
见到裴釉尊如此男性化的外型,又得知她是个女人以后,罗又庭的防备心没有减少,反而提高警觉并且瞎猜的说:「我不相信爱情的,就算我对男人灰心,也不表示我会把信心转移到女人身上。」她讲的很直,一方面是觉得像裴釉尊这种竟然是在咖啡厅搭讪女孩子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裴釉尊只是放下咖啡杯吞下了苦涩的味道,她动了动喉咽等着咖啡味的回甘,就拿出了一根菸,罗又庭瞪大双眼看着她。
难道她不知道咖啡厅禁菸吗?
裴釉尊却只是将菸咬在嘴巴里,手指头敲着桌面的看着罗又庭说:「我也不相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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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算我对女人灰心,也不表示我会把信心转移到男人或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罗又庭眼睛瞇的相当细小,她不了解是自己误会了裴釉尊请她喝咖啡的用意还是裴釉尊的确别有用意而让她摸不着头绪。
「我也不会因为不相信感情,所以游玩在爱情里。」罗又庭又说了另一个假设。
裴釉尊依然用指头敲打着桌面回答:「我从来不把爱情当游戏。」罗又庭真的不知道裴釉尊究竟想干嘛了。裴釉尊只是将身子稍微往前一顷,双手十指交扣,将菸从左边嘴角移到右边嘴角后说:「我只是想请妳……喝一杯咖啡。」
罗又庭赫然发现裴釉尊的眼神似乎跟她有了同病相怜的影子,便喝了一口咖啡问:「妳觉得爱情是什么?」
「我觉得爱情是欺骗、是贪心、是犯罪……是让人痛苦的深渊。」这象是打从娘胎就笃定的事,裴釉尊回答的不疾不徐。「但……却是最抚慰人心的东西。」
罗又庭听了象是被触动心弦一样的又喝了一口咖啡问:「你们多久以前结束的?」
裴釉尊不晓得是在深呼吸叫自己冷静,还是在闻着咖啡的回甘香味回答:「几天前……正确来说,她早在三个多月前就变心了。」
罗又庭面无表情,心头却震惊了好大一下,竟然跟她一样在差不多时间里结束关系的。
「在一起多久?」罗又庭问。
裴釉尊沉默很久,拿着自己的菸,用滤嘴面敲着桌面回答:「一年……或者是九个月?」
罗又庭点了点头,跟她相差有点遥远,她和前男友在一起三年又十个月了。于是又问:「为什么分手?」
「她……爱上了别人。」裴釉尊说完,就抬起眼睛看着罗又庭。
罗又庭咬了一下牙根,她幽幽的喝了裴釉尊请她的咖啡,不敢相信竟然会遇到一个跟自己理念、背景都差不多的女人,难怪见到她的第一眼并没有这么讨厌,原来是两人一起背负着同样凄惨的过去。
「妳恨她吗?」罗又庭问。
「我爱她,所以我不恨她。」裴釉尊回答。
「可是我恨我的男人。」
「那我希望妳懂得更爱自己……」裴釉尊说完看了一眼罗又庭的手腕,罗又庭敏感的遮住。
这伤口很新,是昨天割的,但毫无大碍。罗又庭刻意的将手放在自己腿上又说:「我想要报仇!」
裴釉尊听了点点头,竟然真的点起了那根菸说:「那我陪妳报仇。」
罗又庭看着站在咖啡厅外的裴釉尊背对着她抽菸,她不懂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陪自己报仇。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尽是孤独,为什么却还要陪着自己呢?是一种追求方式?抑或者是同情而已?
罗又庭拿起了包包走出去,站在裴釉尊的身后。她轻轻的将裴釉尊的身子翻转过来,看着裴釉尊那沉郁的双眼时,罗又庭吻上了那双有苦说不出的唇。
☆、第二篇
「原来妳是做粗工的,好奇怪!一个女孩子的为什么要去做粗工呢?」罗又庭躺在跟她一样裸体的裴釉尊怀里问。
认识第三天就上了床,但是罗又庭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她总觉得自己认识裴釉尊很久了。
「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事。」裴釉尊闷闷的说。
罗又庭认真巡视了裴釉尊住的小套房问:「妳一直都住在这边?」
「嗯。」
「这套房好小,妳这么高大,还跟女朋友住一起?不会很挤吗?」
「我们的确是嫌太挤了,可是我没有太多钱能租好一点的。我本来是在工厂工作,那段期间我住的更小,是雅房。」
罗又庭点点头,看了一眼挂在床头柜上的日历,见到裴釉尊在四月三日那天画上了一个大星星,好奇的问:「四月三号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裴釉尊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是她昨天画上去的-便又躺好搂着罗又庭的身子回答:「我的生日。」
「哦?」罗又庭听到笑了出来,便翻身趴躺着看裴釉尊说:「我才认识妳三天,就要面临到妳的生日,不表示一下……妳会怪我吗?」
「会。」裴釉尊说完也翻侧身看着罗又庭,用手指滑过罗又庭那清秀的脸颊细声说:「就算妳没有爱我,但我希望妳可以看在我们的缘份上,给我点表示。陪我一起度过那一天-一整天-可以吗?」
「嗯……」罗又庭也将手覆在裴釉尊的大手上,鬼灵精怪的转动双眼回答:「但是这阵子我有些计划得完成,我不晓得自己可不可以在妳生日前做好。」
「妳有什么计划都放手去做,但就是那一天……陪我,可以吗?」
罗又庭笑了一声,煽情的指头旋绕着裴釉尊的锁骨说:「为什么……我要陪妳过?虽然我跟妳上了床,但这不表示我爱的是女人。妳有想过,妳可能只是我过渡时期的一个对象而已吗?」
「我不在乎自己在妳眼中或心里算什么,但是……妳至少把我当个跟妳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朋友。」
听到同一条船上,罗又庭敏感的发起了脾气,用力搥了裴釉尊的肩头说:「谁跟妳同一条船上!我跟妳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遭受背叛,而我也没有被遗弃!」
看到罗又庭这么大的反应,裴釉尊赶紧缓和气氛的抓住罗又庭双肩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妳是什么意思!」罗又庭用力挥掉裴釉尊的手,坐起身来边穿衣服边说:「别以为妳请我喝一杯咖啡安慰我,我又跟妳上床,我们就是朋友!讲明白点,妳哪配得起我?可以和我上床,妳该偷笑了!妳只是一个在我心灰意冷,感到寂寞时可以陪我的过客罢了!」
「那都没关系!」裴釉尊也赶紧坐起身来,从后抱紧罗又庭说:「妳要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妳不会陪我也没有关系!但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妳陪我度过我的生日可以吗?」
「怎样?妳现在是移情作用吗?本来该陪妳的女人已经抛下妳了,所以我这个跟妳上过床的女人就该有这个义务陪妳度过吗?」罗又庭转头狠瞪裴釉尊说。
「我没这么想……」裴釉尊低下了头,满腹委屈。「我从来……就不奢望有谁可以陪我过生日。」
「那妳还奢望我陪妳过?」罗又庭说完冷笑几声,起身挣脱掉裴釉尊的怀抱说:「做梦吧妳!别表现的好像妳很需要我、妳爱上了我!说穿了,妳也只是以为我很可怜才靠近我!」罗又庭说着便拿起小包包转身看着裴釉尊,刻薄的说:「我再次跟妳强调,我没有可怜到需要女人来陪我!」
裴釉尊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肘摆在膝盖上微微弯腰坐在床边说:「我也没有认为,妳跟我上床,就会爱上女人。」又抬起头看着罗又庭说:「我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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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如果妳爱的是女人,那个女人会是我。我亦不觉得跟妳上过床是我占到便宜,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份太沉重的厚礼,我一辈子都无法报答妳。」
罗又庭瞇起双眼看着裴釉尊卑微的模样,这实在是跟她的外型完全不搭。裴釉尊要是肯好好打扮自己,肯定迷死不少女孩子。而说真的,如果裴釉尊没有吸引罗又庭的特质,罗又庭也是绝对不会跟女人上床的。
看着裴釉尊这么低声下气的模样,罗又庭彷彿在她身上看到了当时她对前男友的态度。她要搞清楚,她恨的是那个男人,不是裴釉尊。她不能因为自己被那个男人伤害,所以连带的认为像裴釉尊这种像男人的女人也会跟男人一样糟糕。
她要报仇的是前男友、她要辱骂的是前男友-都不是裴釉尊。裴釉尊现在卑贱的像一直摇尾乞怜的狗,罗又庭不能确定裴釉尊是不是爱上自己,但是她为什么要跟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翻脸?还让她露出了被千刀割的痛苦表情?
况且这三天来的相处,的确是让罗又庭稍微忘却失去前男友的痛楚。虽然这三天裴釉尊只知道默默陪在她身边,像根木头一样连说句动听的话都没有,可是做爱的时候,罗又庭可以感受到裴釉尊是多么珍惜她的身体跟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