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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慕昀修更是听得刺耳。

    清茶愣了一下,视线溜溜瞥过江若莲和慕昀修,顿时明白心瑶的意思。“主子息怒,可……若莲小姐除了这副碗筷,在璇玑阁没有备别的,拿寻常的瓷器来用,就怕她不合心意。”

    江若莲看着满地的白玉碎片,怒火中烧,心在滴血,却……无计可施。

    心瑶挑眉斜睨江若莲,“姐姐非要用太子殿下送的白玉碗不成”

    “我……”

    “依我看,姐姐还是别在璇玑阁吃了,今儿的饭菜只是我和太子殿下喜欢的,也没有准备姐姐爱吃的菜,强留姐姐用膳,反而失礼。”心瑶说着,侧首看慕昀修,“昀修,你说呢”

    慕昀修亦是尴尬,忙附和道,“若莲……你……你先回去吧!你的手链,本宫收下了。”

    他本想用最后一句宽慰江若莲,却话出口反而见江若莲的脸色愈加黑到了极点。

    心瑶慢条斯理拿起筷子夹菜……

    江若莲告退出来璇玑阁,却反而心急如焚,生不如死。

    平日慕昀修用膳之后,必入宫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这习惯自幼不曾改变。宫里的女人鼻子比狗还灵,一旦嗅出那手链上有麝香、曼陀罗等有毒的气味儿,定追究到她江若莲这里。

    这可如何是好!

    早膳结束,心瑶不愿再与慕昀修耗着,这就起身下逐客令。

    “太子殿下政务繁忙,还是先去忙吧!心瑶今日课业也多,就不多留太子殿下了。”

    “也罢,你今儿心情不好,本宫不讨你的嫌。”慕昀修从清茶手上接过自己的披风拢在肩上,蹙眉看手上的手链。

    “这手链男女皆宜,太子殿下文雅翩翩,佩戴正适合。”心瑶送他到门口,委实不愿见他把如此好的罪证丢掉。

    慕昀修无奈地捏了捏鼻翼,“本




第5章 脚伤骗了七殿下
    “可是……”江若莲心急如焚,又不敢说手链有毒。

    “本宫还要去给母后请安,没工夫看你无理取闹。这东西你既送了心瑶,心瑶送给本宫也是一番心意,你跪安吧!”慕昀修说完,这就要走,手臂却被突然伸来的一双手扯住,他转头,就见江若莲要取他手腕上的手链。“放肆!”

    夜阑忙又抽剑抵在江若莲的颈侧,“突袭太子殿下已是重罪,又如此拉扯,江若莲……莫非那手链上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你才急于收回”

    江若莲心虚地忙俯首贴地,“没……没有,若莲只是……只是……”

    “夜阑,不准这居心叵测的女人再靠近本宫!”慕昀修气恼地整理了一下袍袖,说完便扬长而去。

    江若莲眼见着慕昀修越走越远,焦躁地要去追,却被夜阑抬剑拦住。

    “夜阑将军,我给你银子,你别拦着我!”

    “你瞧着我像缺银子的人么”夜阑随手一伸,封住她的穴道,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江若莲气急地要大叫,却半点声音发不出,手脚也动弹不得,眼见着一个身穿宝蓝锦袍的少年拿着个布口袋自假山上空飞掠,她忙“咳咳咳……”

    宝蓝锦袍的少年矫健如草原雄鹰,自假山顶上停落,俊伟的身躯仙魔般无半点声响。

    “江若莲!”

    江若莲望着少年俊艳的面容,心急如焚,张口的话,却都是,“咳咳咳……”

    若在平时,她对这少年是看都不会多看的,一个北月国女子与皇上生下的皇子,在大周是没什么前途的,百官也唯恐背负勾结外族的骂名,个个对他避而远之。

    少年一跃落在她面前,挑眉将她从头看到脚,佯装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让我救你”

    “咳咳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江若莲急得面红耳赤,怒瞪着少年,恨不能在他脸上瞪出个窟窿。

    “本皇子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尤其,不喜欢救心思歹毒之人。”少年眯着深邃的鹰眸动了动鼻翼,轻易便说出这周遭弥漫的香气中夹杂的毒物。“曼陀罗,麝香,夜来香,八仙草,锁魂花……如此多的毒香集结,是要害谁吧!”

    江若莲:“咳咳咳……咳咳咳……”

    少年狠踢了下她的膝盖,江若莲整个人跪跌在地上,膝盖撞在地上的石子上,痛得难忍。

    “跪在这里慢慢闻着吧,本皇子还要采花送给母妃,就不奉陪了!”少年足尖儿一提,纵身一跃,轻飘飘地无声落在了璇玑阁后的樱花树上,这就扯着花枝上的樱花往布袋里塞。

    璇玑阁舞室的后窗内,却传出《飞天舞》的舞乐。

    他忍不住好奇地看进去,正见一位紫衣女孩舞步轻旋,蝶袖飘展,纱带浮动,幻美绝伦……那聘婷秀美的身姿赫然转过来,绝美姿容,顷刻间扼住他的心神。

    他修长的指尖上刚摘下的花朵不觉间飞坠而下,一颗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沉溺到了某处……

    舞室内的女孩肤若凝脂,眉目如画,裙摆荡漾,如翻滚荡漾的水花,垂及后腰的长发飘过一个柔美的弧度,似有一股出尘脱俗的仙气自她周身环绕流溢,那舞动的纱带也似有了生命一般。

    心口躁动地要跳出胸膛,他不自然地忙按住心口,又慌乱地迅速揪着花朵往布袋里塞,一双眼睛却失控,不自觉地盯在那窗口内……

    眼见着紫衣女孩身姿不稳地摔在地上,他忙在树枝上挪了一下,这便要飞入窗口去扶她……

    室内却舞乐乍停,一个红袍的中年女人突然拿着戒尺上前,母狮一般暴吼。“江心瑶,这才跳了一半,竟耍赖!站起来,重跳!”

     



第6章 她竟然没有瘸?
    怀渊帝盛康七年,三月二十,宫宴。

    心瑶自相府侧门悄无声响地坐上马车,旁边的清茶和如意皆是规矩安静,颇让她欣慰。

    这宫宴是太后宴请百官家的女眷,为一众正值婚龄的孙儿们选妃。

    前世正是在这一晚,几位年长的皇子择定婚事,宫闱朝堂从此风云跌宕,几股强大的力量恶斗不断,直到慕昀修杀尽了他们方才停歇。

    诡异的是,在席间,有刺客擅闯,伤了两位妃嫔,龙颜震怒。江若莲回去只字未对她提在宴席献艺之事,反把刺客的事描述得绘声绘色,天真的她反觉得不去宫宴异常幸运。而负责守护皇宫的统帅七皇子慕景玄因失职,被重罚去镇守皇陵一年。

    倒是后来战事一起,慕景玄就近自皇陵帅兵赶赴沙场立下战功,后来步步高升,被封为肃王。

    在慕景玄二十四岁生辰那日,她被人迷晕绑到慕景玄面前,她当时受了惊吓,惊慌失措,便当他是凶手。偏巧那会儿怀渊帝去他的府邸赶赴他的生辰宴,正撞见那一幕,只问了两句话,便命人把慕景玄押入大牢。没多久,慕景玄便在牢中死于非命。

    后来慕昀修拥着她安慰,说着慕景玄僭越她已久。

    如今回想起来,那宫宴刺杀,生辰宴的绑架,更像两场阴谋——慕昀修的阴谋。

    慕景玄死后,不少战将也被慕昀修清杀,北地战事紧急,朝中无人可派,父亲那当丞相的才不得不领兵上阵,以至于最后战死沙场。

    今晚这场宫宴,她必须来,不只让王少婉母女吃不了兜着走,还要阻止慕昀修的阴谋,护住父亲和慕景玄的命!

    马车辘辘轧着铺就了百年的青石板路,行到皇宫门口,却被两个护卫阻拦。

    清茶忙掀开车帘,递上相府腰牌,“护卫大哥,车里是相府嫡女江心瑶,今晚入宫参加宫宴!”

    “相府的马车刚进去,相爷带了妻女,谁知你们是真是假!这腰牌亦是粗糙不堪,滚!”男子的声音粗犷暴戾。

    心瑶正要掀开车帘下车,却听马车后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怒斥——“放肆!”年轻的声音沙哑低沉,威严不容辩驳。

    一众护卫铠甲刀剑齐声巨响,黑压压跪了一地,高呼声在宫门下激起钝重的回音。“参见七殿下!”

    七殿下心瑶惊喜地忙掀开车窗帘,就看到少年正策马到了车窗处……

    十六岁的他俊秀伟岸,一身铠甲式的宝蓝色礼服,腰带肩膀上都镶嵌着细碎的蓝色宝石,华贵又霸气。俊颜白皙如玉,深幽的琥珀色眼眸,是异域风情的双眼皮,眼尾凌厉上扬,有一股神秘蛊惑的魔力。

    是他!果真是他——七皇子,慕景玄!

    他在马背上侧首,不偏不倚,与她四目相对,瞳仁深邃明亮灼灼,有些说不出的危险邪魅之感。

    心瑶心头漏跳两拍,垂眸避开他的眼睛,这就要下马车去给他行礼,却听他道,“免了,不必下车。”

    心瑶只得在车厢内俯首,“心瑶失礼了,谢七殿下解围!”

    “既入宫赴宴,就随本皇子同行吧,今晚盘查严,免得入宫再被刁难。”说着,他朝车夫摆手,又转头命令身后的部将,“青砚,把刚才那两个不识趣的东西带去重罚!”

    青砚:“是!”

    心瑶慌得半个身子探出车窗,“七殿下不必惩罚他们,他们尽心严防也是为七殿下和宫闱安危尽心。”

    慕景玄诧异看着她,面色清凉,不露半分情绪,手却抬了抬。

    两个护卫失去地忙俯首跪地,“谢殿下饶恕,谢江小姐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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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殿下自罚三杯
    泰仪殿平日多举行宫宴和节庆宴席,今晚更是宫灯璀璨,琉璃重檐,雕花宫廊,被映得格外辉煌绚丽。

    慕景玄上去泰仪殿的台阶,故意走的飞快,与心瑶拉开距离。

    廊下与台阶上的护卫已换成他亲自训练的死士,五步一个,十步一行,个个身姿飒爽庄重器宇轩昂,他一眼环视所有的护卫,颇满意青砚这神速。

    到了宫廊下,他脚步未停,随手取下佩剑丢给门口的小太监,便大步迈入殿内。

    小太监被沉重的长剑砸了个踉跄,忙把剑撑在地上,仓惶扯着嗓子高昂地通传,“七殿下到——”

    心瑶唯恐皇后和慕昀修猜,故意慢若蜗牛地在长阶上挪步子。

    殿内,太后苏漓央在凤椅上俯视着行礼的慕景玄,笑得容颜慈和。“玄儿,过来皇祖母身边坐!”她最是乐见那些年轻女孩瞧着自己这宝贝孙儿失魂落魄。

    慕景玄上去台阶,便在凤椅上就坐,“知道您老惦记孙儿,一忙完孙儿就赶过来了。”

    “刚刚商定妥当你几位皇兄皇弟的婚事,就差你和老八、老十。”

    慕景玄居高临下怜悯地俯视一众志得意满的兄弟,视线落在十弟慕允琪脸上。只有娶妻越多才越有机会往上爬,这傻小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老八说心有所属,老十说自己还想多玩两年,你可不能敷衍祖母。这满场女子,你喜欢谁,就是要十个八个,祖母也应你!”

    德妃拓跋荣敏忙起身俯首,“母后如此惯着他,反叫他没了规矩!”

    “妹妹这般阻挠,反让母后不舒坦。老七是个好孩子,如今统管着宫卫很是称职,在自己家里还是随意些,别太束着他了。”皇后张姝威严说完,不着痕迹地冷扫一众妃嫔和皇子,最喜见众人对德妃和慕景玄妒恨咬牙的神态。

    慕景玄朗声笑道,“这宫里,最疼儿臣的就数母后,最了解皇祖母的也是母后,父皇最疼惜得更是母后,普天下的女子,谁也比不上母后!”

    慕昀修不敢恭维地骇笑扬声讽刺道,“七弟,你这话说得,仿佛为兄都不是母后的亲儿子了,你才是!”

    “你们的母后,是众皇子公主的母亲,老七这话也没错。”怀渊帝见张姝被噎得无言,便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握了握,“老七,刚才你皇祖母说给你赐婚,快瞧瞧你中意谁”

    “父皇,儿臣此生只想得一人,白首不相离,您还是放过儿臣,让儿臣自己找吧!”慕景玄起身恭敬一拜。

    怀渊帝挑眉,略松了一口气,阶下来的都是嫡女,姿容过得去的,都被挑走,剩下的便是歪瓜裂枣了。“也罢,婚姻大事,朕可以不管,今晚你防卫可要谨慎些。”

    “父皇放心,儿臣都已布置好!”

    慕昀修嗔着声音警告,“七弟,今晚的宴会百官可带了女眷,别疏忽大意。”

    慕景玄俯视下去,冷冽盯住他寻衅的眼睛。“皇兄如此多虑,不如亲自出去瞧瞧臣弟的布防。”

    “免了,父皇信你的本事,刚才还夸赞你继承了北月先帝的骁勇善战,是难得的将帅之才,为兄自然也信你。”慕昀修端起酒盅朝他一举,“你来得晚,自罚三杯吧!”

    慕景玄看了眼殿门,见心瑶还不进门,利落地自罚了三杯。

    “昀修,你莫再和景玄斗嘴!”太后白了眼慕昀修,拉着慕景玄的手腕便嗔怒道,



第8章 大小姐不打自招
    心瑶目不斜视,心头却窒闷悲恸。于前世,这大殿中多半的皇子、妃嫔、官员都是被慕昀修母子的毒计清杀,就连那龙椅上的怀渊帝也被慕昀修和江若莲害死……

    今日这样相见,容颜百态,衣香鬓影,美好如初见,却也成了一场隔世重逢。

    她朝着台阶上恭谨双膝跪地,俯首静看地毯上开绽的巨大牡丹,敏锐察觉头顶上一双灼灼的目光快要把她的衣袍点燃……

    “心瑶参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

    太后生怕自己的眼神把台阶下的美人儿看化了,笑也不敢太过,声音更是轻柔小心。“快起来,丫头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心瑶起身抬眸,不经意间与坐在太后身边的慕景玄视线相对。果然,那灼灼目光来自他那双异域风情的鹰眸,且神色玩味,正在研看她的腿脚……

    想起他给那瓶药时的霸道,她忽然忍不住扬起唇角,眉眼也弯弯的,愈显得灵幻娇甜。

    慕景玄被她眼眸里明媚的月光扣住心弦,心里一团火热蠢动,他忙端起茶盅喝茶,不着痕迹地深沉吸一口凉气,却自茶盅上沿发现,大半的男子都心醉神驰地望着阶下的女孩,尤其慕昀修,俨然在看专属自己的物品。没错,这女孩是慕昀修的,而他不应被这女子牵动心神。

    皇后张姝关切问道,“瑶儿,刚才你婉姨娘说你脚受了伤,似是很严重,你爹也说你不能来,本宫甚是担心,瞧你走路无甚异样,可是脚好了”

    “让皇后娘娘忧心,心瑶深感愧疚!”心瑶仰望着台阶上的张姝,如叙说家常。“前儿穿鞋时,心瑶发现婉姨娘和若莲姐给心瑶买的舞鞋里有一枚染毒的钉子,受了惊吓,师父允心瑶歇息两日,没想到谣言竟沸扬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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