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傻丫头,你怎么如此笃定我不会把苏家满门抄斩”
“因为你是慕景玄,是我江心瑶的夫君,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你既然登基称帝,就一定会是一位好皇帝。”
慕景玄贪恋地轻抚她的脸儿,柔滑的肌肤令人上瘾,更让他上瘾的,是她总是这样信任他。
“你对你祖母说,苏家有罪的都流放,无罪的还住在原来的宅邸即可,她老人家得空还可以去探望他们。”
心瑶欢喜地搂紧他,“慕景玄,我必须给你生个孩子……”
这丫头,还真是容易满足!慕景玄在黑暗中窃喜,又十分慷慨地说道,“明晚宫宴,也是家宴,刑部大牢也会提苏漓央出来,届时你邀请你祖母过来,可以多留她在宫里住些时日。”
心瑶直接爬到他身上,这就忙着拆解他的袍服,“来吧,咱们现在就生个孩子!”
慕景玄没有拒绝,难得她这样主动,机不可失!
刑部大牢的小窗,打进西边一缕残阳,苏漓央坐在牢房角落的木板床上,对着地上的水盆,用手梳拢着凌散的头发,勉强用木簪子,簪好发髻。
隔壁牢房里,拓跋柔萱因摔断的骨头尚未痊愈,只能坐在轮椅上。她看着苏漓央绾起发髻,不禁森冷地笑了笑。
“还当自己是太皇太后呢!别臭美了,你是犯了杀人罪!而且,你杀得还是慕景玄最爱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哀家杀过的人多如牛毛,那又如何哀家的儿子是太上皇,孙子是皇帝,哀家岂会如你一样在此活受罪”
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苏漓央忙盘膝做好,端起太皇太后该有的威严气势。
“听听,接哀家的人来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更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哀家很快就又是太皇太后!”
拓跋柔萱忙挪着轮椅到了牢门口,看到牢门外来的人,就突兀地,“咯咯咯……还真是接你的人呢!”
过来的人,却不是太上皇慕怀渊,也不是皇帝慕景玄,而是穿着一身黑色囚服、脖子上带着枷锁的苏漓安。
“漓安你……”苏漓央不可置信地扑在牢门上,打量着兄长的一身行头,一时间欲哭无泪。“你……你……你这是怎么了你犯了什么错”
苏漓安忙双膝跪地,低头要磕头,却被脖子上的枷锁挡住,脖子就卡在枷锁的圆孔上。
“太皇太后恕罪,老臣糊涂,晚节不保啦——”他高喊一声,就呜呜地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你把话说清楚,这是谁要处置你”
“您老人家最爱的儿子早就命龙鳞阁搜罗了咱们苏家的罪证,您最疼爱的孙儿手段更是残忍,咱们苏家所有犯过错的,都得流放,咱们苏家的家业已经填充了国库……还有,慕昀修与咱们合谋的事,也已经暴露!”
“不!不可能——”苏漓央毛骨悚然,看着苏漓安一夜不曾阖眼的憔悴脸色,已然能想象到自己悲惨的下场。“我要见慕景玄……我要见皇帝……”
拓跋柔萱冷笑道:“慕景玄还真是应了江心瑶那贱人的话,要当一位明君呀!”
“景玄并非应了我的话才去当一位明君,他上辈子就是一位明君了
第405章 家宴,君心难测
皇宫焕然一新,宫廊下垂着簇新的宫灯,就连脚下的白玉石阶,都擦拭得光可照人。
察觉到夜风的清凉,苏漓央才发现,自己在牢中已经呆了有些时日,而这些时日,除了苏家被抄没之外,并无新事,除了江心瑶,也无人来探望过她。
她愤恨地跟在心瑶身后,踩着泰仪殿前的台阶,盯着心瑶背后腾飞于后摆上的金凤凰,直恨得咬牙切齿。
她更恨自己前一刻映在镜子里的脸,浓妆覆在苍老蜡黄的皮肤上,似留在皮肤上的一夜残妆,盛极而衰的牡丹便是如此,她穿这一身簇新的孔雀绿袍服,又有何用!
如此愤恨想着,她越看面前风华绝代的女子,越是妒恨地恨不能撕扯着时间向后挪几年。
心瑶察觉到她森冷的目光,疑惑回眸。
她凤凰衣摆被夜风吹拂,如挥展开的凤尾蝶翼,发髻高绾,凤冠辉辉,脸上淡妆合宜,眉心一点金箔花钿,在辉煌的灯光下,浅笑的一双眼睛明亮闪烁……
“江心瑶,你不用对哀家炫耀,也用不着得意,迟早有一日,你也会如哀家一样!”
心瑶失笑,“我这些,不是您曾经有过的么我炫耀什么我有必要炫耀么”
“没错,这一切我都曾经有过!这皇宫里,没有常胜将军,从来都是见了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苏漓央说完,就强硬地挺着脊背,经过她身边,要走到前面去。
心瑶叹了口气,“祖母说,人老了,应求心境平和,没想到您老人家在牢里磨了这些时日,竟还有如此重的怨气!”
“你众叛亲离还被抄家,你没有怨气么”
“你罪有应得,怨得了谁!”长阶之上,砸下一个酷冷威严的声音,映下一道颀长俊雅的黑影。
苏漓央身子往前跌了一下,脚尖磕在台阶上,差点跌趴下去。
随在心瑶身后侧的宫女和长阶两侧的宫卫整齐跪地,
心瑶对上男子看下来的眼睛,一身疲累尽消。
不过一个时辰未见,总觉他比一个时辰前,又美艳了几分。
不,美艳这个词,也配不上他。
那雕刻似的身躯,长腿,窄腰,阔肩,一身明黄紫纹龙袍广袖束腰搭配龙首护肩,显得仙魔般俊美,又有军人的威严,被金色灯光应着,那光芒更像是他身上发出来的。
“景玄,你怎么出来了晚宴还没开始么”心瑶忙加快脚步,却刚走两步,眼前便突然一暗——慕景玄竟已飞身下来,手臂伸到了她后背和后膝下……
她看到自己的衣摆飘旋起来,划过一个弧度,然后他就抱着她一跃而上。
“不好好呆在宫里,乱跑什么”慕景玄在她额角轻吻,“这种连自家儿孙们都忍心伤害的蛇蝎之人,你何必亲自去接竟还赏给她衣服换!”
“若叫她穿着一身囚衣过来,你父皇母后看见难免又责怪你。”
“你跑出去就不怕我担心”
他话温柔地掺了蜜糖,落在心口,心瑶扬起唇角,忙抬手臂搂紧他的脖颈,“你现在还担心么”
“以后不准离开我,你若非要出宫,我陪你。”
“好!”
“景玄……景玄……”苏漓央忙追上台阶来。
慕景玄头也没回,“这种惯于恃强凌弱之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懂感激。”
“夫君放心,那新人笑旧人哭之类的笑话,我懒得听!”她说着,就在他唇角上啄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笑开。“今晚家宴,夫君要多笑!”
慕景玄勉强扬了下唇角,眼睛凝在她脸上,忽然就无法挪开。
她在笑,眼底却还是难掩伤痛。
他明白,这种热闹的家宴,她会想起她的父母,会想起从前,他和
第406章 小偷儿,该剁手
慕昀修仿佛听了一场笑话,扬起唇角,“安金禄是被慕鸾打怕了,所以才小心翼翼。身在君位,若只知严刑重罚,便成了暴君,景玄不会如此愚蠢。”
“你倒深谙帝王之道!”苏漓央不敢恭维地冷笑。
“我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太子爷,父皇让太傅们教导我的,便是这些道理。”慕昀修说着,就好心情地端起酒盅,朝苏漓央举了一下,“也祝您老当回太皇太后!”
苏漓央见他一脸信誓旦旦,不禁问,“如此说,你还能被封为王”
慕昀修笑道,“必须是王,必须有封地,方能能彰显景玄期许的仁德。”
“若你能被封王,哀家也就能重新当太皇太后了。”苏漓央如此说,心底却莫名地隐隐地发凉。她太了解景玄,这小子倔强的很,在他心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模棱两可。
她借着喝茶,以茶盅盖挡住半张脸,抬眼看向龙椅,正见慕景玄把一块水果喂到心瑶唇边,他眼睛异常温柔凝视着他的皇后,压根儿理会这满殿的动静。
宣读圣旨的太上皇,以及这满殿臣子,却都在微妙地关注着这位年轻帝王的喜怒。
太上皇宣读完圣旨,押了一口茶,待阶下众臣谢恩,便道,“景玄,该赏的赏完了,朝堂算是依着你的心思,都安排好了,为父也十分满意你这几日的利落……”
慕景玄看他一眼,又给心瑶喂了两块水果。
“十弟允琪封康王,因尚年少,行事不稳,仍留在刑部多历练。
凌云既已晋为丞相,便再加封宣王,赐江南为封地,仍可居住京城府邸。
老八慕琰封怀王,其生母宁柔加封太妃。
世子卓衍封平王,其生母宁珞加封为王妃,与恪亲王妃享平妻之荣!”
一众被封的人都欢天喜地地起身谢恩,宁柔和宁珞更是仰视着心瑶,如拜神祗一般虔诚。
没有得到任何封赏的慕昀修,顿时一脸铁青。
张姝也面如土灰,本想再等一等,太上皇却命歌舞上殿,大家全然忘了她们母子的存在,都欢天喜地地看起了歌舞。
舞姬们花袍云鬓,长袖飘展,聚拢又散开,陡然自那高飞的长袖间飘展开大片大片的花瓣,满殿也盈满花香。
“好漂亮好香——”“瞧瞧皇上这心思……”“定是为皇后娘娘准备的……”女子们惊叹,百官们啧啧,没有人记得这殿内还有慕昀修和张姝。
龙椅上,心瑶欢喜地倚在慕景玄怀里,头歪在他肩上,俯视着柔美的舞姿,“夫君有心了,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舞”
“还记得你脚尖抹了鸡血假装受伤那一日么”
“记得呀!”
慕景玄下巴亲昵贴着她的额角,“当时我就在窗外的樱花树上,你一身舞衣,在窗内转身,满树樱花飘舞,我只觉那像极一场梦,而你就像画中人……”
心瑶抬头抿着笑看他,眼睛笑弯,心里也灌了蜜一般,忍不住就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后来,我入宫赴宴的路上,夫君你偷偷给我药,我从车窗里往外看,正看到夫君在笑——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颜,当时我就在想,我江心瑶真是糊涂,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叫做慕景玄的男人对我这样好呢!”
慕景玄动容,心头一团火热,视线落在她唇上顿了顿,“咱们去内殿说吧,可以说一个晚上!”
心瑶心头酥软,突然就想成全他的任性,“好啊!”
慕景玄忙松开她,侧身就对怀渊帝和拓跋荣敏“告假”。
阶下,苏漓央冷瞥慕
第407章 只有皇后肯救她
阶下众人都微妙地看龚白芷,又看龙椅上脸色无惊的帝王。皇后娘娘这样犀利话,让陛下如何接呢
龚白芷跪在一地花瓣上,视线看了看自己粉紫色的衣袍,装作惶恐地低头,她知道,自己如何做神态,才最是美丽好看,于是又捏着袍袖柔弱地按了按额角。
左侧太上皇龙椅上的慕怀渊和拓跋荣敏尴尬相视,就怕儿子一时头脑发热对龚白芷有了好感,这龚白芷和慕昀修可是已经拜了堂的。
慕允琪在阶下也为自家兄长捏一把冷汗,忙道,“皇嫂,皇兄不会对这种女子心动的。”
慕景玄气定神闲,侧首看心瑶。“若皇后不提,朕倒是没看出来,龚白芷竟是在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心瑶挑眉看向龚白芷,“东施只是妒忌西施的美貌才效仿西施,可并非心如蛇蝎,也无谋害姊妹之人,用东施效颦比喻这龚大小姐,也是抬举她了。”
“是,我是做了错事,若是表妹非要置我于死地,我这条贱命赔给表妹便是!被这样羞辱,我也无颜活下去了!”
龚白芷拔下发簪,就刺向自己的心口……
陡然一股真气袭向她的手臂,藤蔓般绕过她的手臂,直接重击在她的心口……
龚白芷被打得向后飞了数丈,落在大殿门口,“噗——”一口血喷在地上。
阶下众人,都在等着看血溅当场,慕昀修没出手,其他人更没出手,这样强悍精准的内力,寻常人也没这个本事。
于是,众人都看向龙椅之上的慕景玄,慕景玄却侧首身边看着自己指尖发怔的女子,“能这样毫无章法的出招,皇后实在叫人钦佩!”
阶下刚被封为恪亲王平妻的宁珞,极有眼色地站起身来,“心瑶……不,皇后娘娘,您真是太善良了!为何要留她这贱命呢”
“死是太简单的事儿,死了一了百了,多痛快呀!她尸体一横,害咱们满殿的人恶心。”心瑶对阶下的慕允琪说道,“把她、慕昀修、张姝等人都关入牢里,别忘了,还有他们府里的夏芹和冬儿。”
慕允琪忙提醒道,“皇嫂,还有一位叫张若莲的,该如何处置”
“那府邸的人都离开了,她自是无人照料,就把她放在冷宫里吧。”
张姝看着她,却越看越不懂了,“江心瑶,你为何独把张若莲放在冷宫里当初,我虽下令把你软禁璇玑阁,却也是看重你的呀……”
“张若莲已经无用,坐在轮椅上,仰头望天也是好的。而你们,暗通北月,收买苏家,你们也该歇歇了,把你们关在牢里,大家都清净。”
慕景玄冷声道,“张姝,慕昀修,你们还不谢恩”
慕昀修仿佛听了一场笑话,“你夺我的未婚妻,夺我的太子位,夺我的地位,如今将我送入牢里,还要让我谢恩哈哈哈……”
慕景玄道,“谁也没有夺你的,如今你的妻子去牢里陪你,你若稀罕太子位,把你旧日的太子龙袍带入牢里穿上过瘾便是。”
龚白芷忍者内伤,手脚并用地爬进门槛,跪得端正,拉着袍袖擦了嘴角的血污,一低头,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下来。
“呦!龚白芷这是哭了”宁珞突兀地讽笑,“你害皇后娘娘那会儿,怎么没想到有今日呀!”
宁柔也道:“慕昀修,你还真是自私自利,竟也不哄一哄你这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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