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慕琰委实听不惯宁广辅骂心瑶,“外公,慕卓衍雇杀手杀太子嫁祸我,若非心瑶提醒我,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不准您老人家骂她!”说着,他翻身骑在慕卓衍身上,狂抡下去两拳。
慕卓衍一口唾沫吐向他的眼睛,趁着他闭眼躲避,拧身便挣开身上的绳索,精准扣住慕琰的脖颈,又将他扑压在身下。“你这无用的蠢货挡我的路,我不嫁祸你嫁祸谁!”
“你才是蠢货!卑鄙无耻,连自己的兄弟也利用!”
“你被老七老十他们弄死也是白死,还不如给你表哥我当垫脚石。”慕卓衍讽刺地冷笑,“心瑶提醒你就是让你来找死,她早就看出你打不过我!”
慕琰被掐着脖子喘不上气,咔咔地直咳,“心瑶才没有你想得这样龌龊,她看出你卑鄙,才护着我!”
“放屁!心瑶早知你和诗娴不干净,怎可能喜欢你!”
宁广辅压着怒火将两人撕扯开,“来人,把这两个东西送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们再进府!”
护卫闯进来,把表兄弟两人拖出去。
宁广辅被折腾地头晕脑胀,加之苦熬一夜,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只觉一身气血损了九成。
一身着银红丝袍的年轻女子端着早茶进来,恭谨跪地行礼。“祖父,孙女给您熬了枸杞参茶,您喝点。”
“巧心!”宁广辅清冷眯着狭长的眼睛,审视着眼前庶出的孙女,却不是不知她存着什么心思。“昨晚送粥,今早送茶,你太着急!”
“德妃娘娘寿辰,巧心只想跟随祖父和爹同往。巧心与诗娴姐姐同父异母,她能养在宫中与皇子们成青梅竹马,巧心也想嫁得体面些!”宁巧心说着,泫然欲泣,又抬眸看祖父的脸色。
宁广辅道,“你暂且别去,皇上对我们宁家的心思,如今我也看不透了!”
“诗娴姐姐总被太后惩罚,已然难成大器,慕琰表哥和卓衍表哥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拜江心瑶所赐,巧心诚心为祖父分忧解难,恳请祖父给巧心一个杀了江心瑶的机会!”
宁广辅眸色愈发阴沉。这丫头竟是一直在盯着书房的动静,倒不愧是宁家的女儿。“你想如何对付江心瑶”
“孙女去和江心瑶交个朋友,趁她不备,可干净利落地除掉她。”
“巧心,你不用费心,除掉江心瑶的事,我已经在办!”宁诗娴噙着笑闯进门来,眸光凌厉地一扫低眉顺眼的宁巧心,“趁我不在家,就在祖父面前说我的坏话……你倒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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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不去他会失望
慕景玄倒是不着急逼问,自夜阑被关押进来,他也不曾命人动刑。
“夜阑,你是个明白人,父皇把你派到慕昀修身边,是让你保护他,不是让你陪着他胡作非为。”
“夜阑自知愧对皇上。”
慕景玄见他面露懊悔,也和缓口气,“凭你刚才所言,你有没有想过,慕昀修可能去盗取龙脉宝库和祖父的皇陵龙脉宝库乃是我大周根基,祖父的皇陵就更入不得!”
夜阑哑然。
慕景玄手伸进牢门,拍了拍他的肩,“你写完供词之后,我对父皇求情要放你出来,可父皇说,眼下放你是害你,安玉王前儿派人来,并非劫狱救你是要杀你。”
这事儿,夜阑岂会不知。
这些年,他对慕昀修的手段了如指掌,安玉王和慕昀修定然在担心他会招供所有的事。
“除了盗墓还有……贩卖女子!他们要杀我,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贩卖女子”慕景玄赫然想起刑部上奏的女子失踪案,“那些女子被卖到了何处”
“殿下派人盯着百香居,必能人赃并获!殿下若能救回那些女子,夜阑再说其他的。”
“来人!”威严的声音,在牢房通道上激起沉重的回音。
狱卒忙小跑着奔过来,“殿下!”
“给夜阑换一个僻静的住处。”慕景玄说着,这就凑到狱卒耳畔命令两句。
狱卒迅速给夜阑开门,“夜阑将军,请随卑职走吧!”
夜阑不敢相信,自己竟从牢房里不带枷锁地走了出来,而慕景玄竟一眼不看他,径直出了大牢的门。
“七殿下对你说什么了”夜阑问狱卒。
“殿下命令卑职带夜阑将军去他的皇子府暂住。”
“皇子府”慕景玄竟真不怕他跑了!
德妃寿辰,怀渊帝下旨,于鹿鸣山宁家军军营举行,江家上下老少都得了邀请。
天未亮,丫鬟小厮们便忙着往马车上搬运东西。
太夫人苏佩懿,二夫人方荔枝,三夫人温芝兰都被丫鬟们簇拥着梳妆打扮。
半个时辰,众人匆匆集结完毕,便要前往皇城门口,一并随着皇家礼队出城。
江宜祖在队伍前正要上马,审查队列的嵩信急匆匆地上前来,“相爷,小姐的马车还空着!清茶,如意,吉祥也都不在车内。”
“胡闹!这就快要迟了!”
嵩信忙道,“卑职去催!”
“还是我去吧,那丫头定是赖床忘了时辰。”
江宜祖提着马鞭,来到璇玑阁门前,却见心瑶正立在门前恭候。
她一身平日晨起练舞的舞衣,立在昏暗的天光下,散着长发仿佛一缕幽魂,眼神幽暗地没有半点光亮,仿佛在此静立了一夜。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时辰为何还不梳妆”
“爹,女儿不去。”
江宜祖欣慰,却又心疼。他还是期望,女儿有宁诗娴的几分跋扈刁钻。她可以去争,去夺,去抢,去动些卑鄙心思。
“丫头,你若不去,他可能会失望!”
失望就失望吧!总比被她牵累好。心瑶眼角无声滚下两行泪,迅速拉着袍袖擦干净,忙又艰涩扬起唇角。
“女儿若去,势必要献艺贺寿才够诚恳,若献艺太好,让北月的公主郡主们不悦,反让皇上太后也为难,若献艺不好,江府上下都跟着丢脸,还会被人耻笑。此次北月陛下是为慕景玄择选正妻和侧妻的,女儿婚事被搁置,不伦不类,还是不去的好。”
江宜祖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上前按住她的肩。“都是为父不好,当初不该给你和太子早早订婚!”
“心瑶明白爹的顾虑,心瑶早已看破一切,只盼望爹和七殿下都能安然无恙的好好活着,心瑶不想成为爹和七殿下的绊脚石。”心瑶欠身俯首,恭送父亲,眼睛看着地面,强硬逼退眼底的泪,不准自己再哭。
第57章 糕点里一只毒蛊
宁珞的掌事丫鬟更恼,“相爷早该招呼一声的,害奴婢跑了大半条队伍,回去还要挨王妃娘娘的训斥!”
江宜祖满头乌鸦乱飞,枉他堂堂丞相,眼下却只能陪笑致歉。
“小女受惊过度,实在不便前来,稍后本相亲自去向太后、德妃和王妃赔礼!”
慕琰再不好说什么,只道,“心瑶的病情严重么”
“无碍,谢八殿下关心。”说完,江宜祖按了按头上的冷汗,匆匆逃逸去了怀渊帝的马车。
经过谢蒙通传,江宜祖拎着衣摆上去马车,却不料,怀渊帝便劈头盖脸地把一本折子砸过来。
江宜祖惶惶捡起折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忙跪地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景玄上奏说,心瑶帮忙捉了安国公身边的夙奎,朕本想好好封赏她……拓跋樽带来那四个女子让我大周的女子们黯然失色,朕也期望心瑶好好挫挫她们的锐气,你却好,竟不准心瑶前来!”
江宜祖两手撑在地上,俯首深吸一口气,决定拼上丞相之位不要脸一回,“臣斗胆恳请皇上给小女和……”
不等他话说完,北月国君拓跋樽便大笑着上来马车。
“宜祖,昨晚你与朕喝酒喝到一半就跑了,朕正要找你呢!安国公刚才对朕说,你们家心瑶如今出落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非常适合给朕当皇妃……”
宁广辅竟还不死心!江宜祖抬头,见拓跋樽并非玩笑,刚刚落下的冷汗又冒上来,脸色铁青地跪瘫在地上。
怀渊帝气得直踹翻身前的桌案,香炉与笔墨纸砚摔了满车。
车下陪同的谢蒙紧张地按着佩剑冲进来,看了看三人,忙上前拾起东西,扶起桌案,又退出去。
拓跋樽尴尬捻了捻唇上的小胡子,又对怀渊帝笑了笑。“好妹夫,朕可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快”
“拓跋樽,宁广辅老不要脸的,你也不要脸!心瑶刚及笄,你多大年纪了竟想着要心瑶当皇妃!”怀渊帝只想打他一耳光,但想到军队还捏在安国公手心里,手也没好抬起。
拓跋樽虽为老不尊,却是个十分珍惜脸面之人,被如此大骂,顿时怒火三丈。“慕怀渊,你活得不耐烦了,竟辱骂朕!”
“朕就是骂你!想要我大周最美的丫头嫁给你当皇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晒黑的老脸,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慕怀渊不好打他,只能拍自己的脸,“朕都替你害臊!”
拓跋樽自没有那份回骂的口才,暴怒地站起身来,“骂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和朕打一架!”
江宜祖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若是北月陛下非要比武,宜祖愿意奉陪。”
“你”拓跋樽顿时惧意满面,迅速盘膝坐在车内的金丝软垫上,“朕怎么打得过你朕才不丢这个人!”
“欺软怕硬!”怀渊帝也坐下来,摆手示意江宜祖也坐,“拓跋樽,咱们都是兄弟,是同生共死过的,你不会为难宜祖吧”
拓跋樽说道,“朕膝下无子,本想娶一房妃妾为朕生个儿子,朕若迎娶宜祖的女儿,宜祖也是我北月的岳丈,岂不大喜”
“原来你想夺的是宜祖!”怀渊帝再压不住怒火,伸脚便踹过去,“你要夺朕的儿子,如今又夺朕的丞相!”
拓跋樽躲避开怀渊帝的偷袭,慵懒地歪靠在凭靠上,“宜祖,不只是朕缺少能生养儿子的妃妾,朕的外甥如今也尚未娶妻,你去,把你女儿叫来,朕且相看相看,或许,她与朕的外甥十分般配。”
江宜祖却不敢冒然应允。“陛下,除了七殿下这位外甥,您还有其他的外甥”
“废话少说,只管叫你女儿过来便是!”拓跋樽催促,“刚才安国公刚才还赞你女儿,说颇有当年璇玑的风姿,呵
第58章 宁小姐,中剧毒
“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清茶恐慌地忙双膝跪地,却见主子只有怒色,对自己竟无半分揣度怀疑。“这糕点是奴婢亲手端过来的,小姐,您杀了奴婢吧!”
“人家要下毒,就没想让任何人怀疑,你再这样哭嚷,凶手早就跑了!抓到凶手才是正经!”心瑶快步迈出璇玑阁,对门外的护卫道,“去,包围膳房!”
清茶自知犯了大错,亲自带着护卫去膳房,却见做糕点的 厨子已经不在膳房内。
审问过膳房的一众厨子厨娘,方知那做糕点的厨子借口采买已经从后门溜走。
清茶灰头土脸地返回来,话也没说,便跪在地上再也不肯起。“奴婢已经让护卫去追那厨子,小姐,奴婢死罪难饶,您打奴婢一顿吧!”
妙回念了一句佛号,愧疚地看心瑶被气得煞白的脸儿。“心瑶,此事不必去纠结那厨子。几个月前为师曾为安国公府上的人诊病,那人便中了这毒蛊,不过,安国公总共养活两只,一只被那人误碰之后中了,另一只安国公给了嫡孙女宁诗娴。”
清茶心里顿时好过了些,揶揄道,“如此说,大师竟也成了同谋!”
妙回无言以对。
“安国公一场刺杀没弄死我江心瑶,这是又换了新花招!”心瑶幽冷俯视着桌上的茶盅。
“是为师之错……为师胆小怕事,没想到今日这报应竟落在自己徒儿身上。”妙回自责叹息。
皇上都不敢得罪安国公,更何况他这云游僧人。心瑶忙宽慰道,“师父,报应没落在徒儿身上,落在了宁诗娴身上。她既养这毒蛊害人,便也让她尝一尝被害的滋味儿!”
宏大的华车内,德妃和四个侄女、几位公主正在玩击鼓传诗,宁诗娴也坐于其中相陪。
四位浓妆艳服的异域女子,在众女子中格外明丽扎眼。
一想到皇上要在这四女中为慕景玄择妻,宁诗娴却越看四女越觉得刺眼,却能暗恨而不敢造次。
见一位高高的宫女端着糕点上来马车,径直朝自己走过来,她忙正襟危坐。
马车行了大半天,到这会儿也未传膳,她正饿得发慌。
糕点盘放下,里面却只有四块枣泥酥糕。
“怎就这几块再去拿点来。”
宫女颔首,迅速退出去,上了华车旁的马,便沿着冗长的车队逆行而去。
华车内,宁诗娴吃完糕点,又冲了两口茶,却才刚吃了三分饱。可恶!那宫女去拿糕点怎还不回来
拓跋人荣敏注意到她掀开车窗垂帘往外看,打趣道,“诗娴,你可是坐在那边太闷,想下去溜达溜达!”
“外面风大,诗娴还是陪娘娘……”她话说到一半,就觉得嗓子里刺痒,肠胃中隐隐地不太舒服。“咳咳咳……”
北月三公主拓跋坤珠早知宁诗娴对慕景玄暗恋已久,自打宁诗娴一入这马车,她便察觉到她看她们姐妹四人眼神不善。“宁小姐,是为景玄而来,见景玄不在,她便在此坐不住了!”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
宁诗娴忙又喝了几口茶压住咳嗽,却总觉喝得还不够,忙又捧起茶壶来喝……
众人被她突兀的动静惊得诧异,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
拓跋荣敏见她扑在桌上挨个茶盅里找水,忙道,“快,诗娴小姐渴了,快拿水来!”
“给我水,给我水……我嗓子好痛,肠胃也难受……我要喝水……”宁诗娴叫嚷着,突然又嘶叫着摔趴在地毯上,手脚一会儿诡异地蜷缩挣扎,一会儿又要把衣服扯开,似中了邪一般,脸色憋闷地涨红,眼睛充血……
“宁诗娴疯了——她眼睛像鬼!”小郡主拓跋婵被吓得尖叫缩进拓跋荣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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