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慕景玄亦觉得脑仁似在被人撕扯,痛苦地捂住耳朵,鼻孔里却有两道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胸口也堵闷得厉害,他忙飞冲下来,返回寝帐内。
仍是心瑶打扮的龙玉慵懒歪在矮榻上,却还没过瘾,慢条斯理地又吹了一段,才收起玉笛,然后起身掌灯,给慕景玄递上一条布巾。
慕景玄杀气阴沉地看着他,不肯接。“我明明封住了你的穴道,还格外加了一条锁链,昨晚的汤里也加了药。”
龙玉踢开脚下被震碎的锁链,把布巾给他掖在领口上,以防血滴弄脏了他的衣袍。
“这曲子,我只跟着师父学了三成,尚未达到浮尸遍野的境界,不过,杀你这军营的人是足够了。”
“师兄非要如此吗你我无冤无仇……我只是想弄明白,为何睿贤王把心瑶带走,为何你们救下张晋源。”
“太子殿下还是去洗洗干净得好,鼻子里带着血腥味儿,不好入眠。”
龙玉捻着玉笛,哼着小曲儿迈出营帐,见着将士们一团混乱,忙娇声叹道,“哎呦喂!大家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喝牛骨汤补大了吧”
慕景玄忙跟出来,用布巾按住鼻子,“你最好不要靠近本宫的兵!”
龙玉顺水推舟,挽住他的手臂,娇声说道,“既然这样,以后我可再不敢进膳房帮忙了,掌管膳房的统领平日安排的也是不错的,虽然饭菜清淡了一点,也勉强能将就。”
慕景玄不着痕迹避开他的碰触,“我去探望我的师兄师妹们,你最好别再碰笛子。”
“只要你乖,我当然不碰笛子。”龙玉却还是挽住他的手臂不肯放,“去看师兄师妹们,我当然要陪着你去!”
因龙玉比从前的心瑶更娇媚温柔,且软骨病附体似地快要挂在慕景玄身上,一众将士都尴尬地不敢看两人,也无人看出,两人在暗暗较劲儿。
宋梨胭正在清洗鼻子,慕景玄换来军医为她医治,便又进入隔壁的帐内,见龙玉又要跟进来,他忙柔声道,“瑶儿,两位师兄没有穿外袍,你一个女子,就不要进了,不方便!”
“我……”龙玉无奈,悻悻在门口止步,却娇滴滴地朝着帐帘嚷道,“我在门外等你!”
宋梨胭在隔壁听到江心瑶的声音,顿时燥怒上涌,擦了鼻子上的血,钻出营帐来,就见粉紫衣袍的女子,满头珠翠,还用娟纱弄了一朵大牡丹花,花枝招展,一副亟待招蜂引蝶的样子。
“江心瑶,景玄师兄不娶你,你又按耐不住寂寞,要勾搭别人了是不是如此俗不可耐的装扮,你是如何好意思出门的”
龙玉抬手抚了抚特别梳理的恨天高的飞仙髻,千娇百媚地娇声道,“我就是这打扮,我就是要勾引走这满军营的将士,有本事你打我呀!”
“你……你不要脸!”宋梨胭咒了一句,就钻进帐内。
龙玉顿觉无聊,就跟入宋梨胭的帐内,这里摸一摸,那里碰一碰,直挑的宋梨胭火冒三丈鸡飞狗跳。
隔壁的帐内,慕景玄无在纸上写了一番话递给两位师兄,而后脱下身上的锦袍和铠甲,换给与他一般高的五师兄,他则换了一身夜行衣,自营帐后面的小窗钻出去。
龙玉被宋梨胭赶出来,见“慕景玄”正从隔壁的帐内出来,他忙又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你的两位师兄如何”
“鼻子都出血了,军医已经诊过脉,回去歇着吧。”
“没有大碍就好,你若再惹我,我笛声一起,定叫你们都变成傻子。”
“慕景玄”心惊地收住脚步,忍不住看了眼慕景玄离开的方向,老天保佑,希望师弟能快去快回。
 
第183章 你爹,是在谋反
贺毓尴尬地笑了笑,“心瑶,你的心意哀家心领了,因为璇玑和樽儿的事,哀家不便去睿贤王府。这京城的客栈应该也不错,哀家与龙玺将军暂去客栈住吧。”
谢蒙忙道,“世子爷江凌云和北月公主拓跋坤珠成婚后,已经私立世子府,金香夫人也安顿在了那边,不如龙玺将军与太后暂且去那边居住吧!”
“金香她不是被……”贺毓大惑不解。
心瑶忙道,“是我让龙鳞阁的人把她秘密护送出来的,太后娘娘若见了义母,多疼惜她和坤珠公主吧!”
贺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窝心又感动,所有感谢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
这一路上也一再被她和龙玺照顾,如今她又要去救荣敏,她赔上这条命也不够还这丫头的恩情。
谢蒙见贺毓没有反对,龙玺也点头,便叫了两个护卫上前来,给龙玺与贺毓引路,又对心瑶说道,“皇上急召,先入宫吧!”
心瑶狐疑,“为何要入宫不是应该先去救人吗我祖母身子不好,可挨不住一直被软禁!”
谢蒙没有说话,阴沉着脸色策马领先在前,路边两队护卫则跟在了心瑶的马后。
心瑶狐疑看他们。谢蒙带这群人等候在城门口,竟是专门拦截她!
贺毓抓住马缰绳,没有着急跟着引路的护卫走,望着心瑶与谢蒙渐行渐远,她顿觉境况不太对劲儿。“怎么入了这道门,就感觉气氛不对他们还怕心瑶跑了不成”
龙玺不敢恭维地冷笑摇头,“伴君如伴虎,皇上真正的目的不只是救人,还要拿小师妹布一盘棋。”
贺毓不禁为心瑶捏一把冷汗,“你给她在背上刺那图,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慕怀渊的目的”
“但愿,那图能救她和江家上下。”龙玺沉重地叹了口气,对贺毓道,“睿贤王要辞官,且软禁了师父,还闹得朝堂一半的官员不早朝。”
贺毓冷笑,“江宜祖与你们怀渊帝不是好兄弟么这是为何呀”
“为了龚璇玑。”
“那心瑶刚才被急召入宫是因为……”
“您老还是别问了,龙玺无可奉告。”
贺毓反而愈加焦急,她这才看明白龙玺竟是怀渊帝的人。
“我女儿荣敏呢她被慕昀修囚禁,却要召心瑶去交换,又是怎么一回事哀家可是听说,慕昀修之前是被废了的,怎么突然就又当了太子”
宣德殿内殿。
心瑶在紫檀木雕龙罗汉榻前,恭敬地跪下,眼睛规矩地俯视着地毯上刺绣的江山图。
“心瑶参见皇上!”
尖锐的一座山头,直刺在她膝盖前,膝盖隐隐刺痛,脊背上的刺痕更是刺痒的难受。
连日长途跋涉,她已经筋疲力竭,再加更走了殿前的百级长阶,她双腿已然在打颤。
怀渊帝却歪在罗汉榻上,专注地目不斜视,折子翻过一页,似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心瑶跪得不耐烦,兀自站起身来,隔着矮桌坐下。
小太监正给怀渊帝送茶,见她如此大胆无礼,手上的茶盅险些摔在地上。
心瑶直接抓他托盘上的茶盅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这龙井茶果然不错!”
小太监胆战地看怀渊帝,见他慵懒地抬了下手,便恭敬弯着脊背退出去。
怀渊帝自折子上沿,冷睨着心瑶,见她不客气地从盘子里抓了糕点就吃,这才坐起身来搁下折子,冷眸打量着她一身龙鳞阁的黑甲黑袍,只当她路上没有衣服穿,才穿了龙玺的衣袍。
“你可回过家”
“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心瑶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下。”
“朕可不敢掌控你的举动,如今,朝堂之上,大半的人因你爹的缘故,已经不上朝了。”
第184章 巧计,拒绝赐婚
“我没想夺她回来,我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她与拓跋樽一家四口和乐美满,岂会理会我们父女俩!”心瑶清冷笑了笑。
“可你爹押了无绝,就是逼着朕帮他出兵去把龚璇玑夺回来!我大周内忧外患,兵马散乱,万一这一出兵,反惹得景玄打过来,朕……”怀渊帝焦虑地捏了捏额角,一瞬间眉眼憔悴难掩,再也无法支撑帝王的霸气与威严。
心瑶却不爱听他这话。“皇上,景玄刚帮您平息了安玉王之乱,您竟这样揣度他,就不怕他寒心么就算我爹真的要去北月,也不是打仗,只是为了夺回属于他的女人罢了!”
“你爹是要找拓跋樽决一死战!”
怀渊帝想到这事儿,就恼怒地坐不住。
他下来罗汉榻,气怒交加地来回踱步。
“老十算稍微懂事的皇子,却资质平庸优柔寡断。朕的一众皇子中,只有心狠手毒的昀修,才能与景玄抗衡,但是昀修……”
他无奈地摇头叹息,“你爹说,亲眼看到昀修要用棋罐砸朕的后脑勺。”
慕昀修拿棋罐砸亲爹的后脑勺这是明目张胆地弑父!
心瑶把他的话放在脑子里重新消化了一遍,才明白怀渊帝话中隐藏的事,顿时如坐针毡。
爹明知慕昀修要弑父夺位,竟还要与慕昀修合谋——爹这是寒了心!明摆着让怀渊帝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呢。
“皇上,您可还做过其他对不起家父的事”
怀渊帝避开她的太过犀利的眼神,背转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瞒你,当初拓跋樽带走你母亲,是朕命你师父护送他们离开的。拓跋樽答应了朕,只要他得到璇玑,便与朕永不言战,所以……”
“所以,您拿龚璇玑——拿我爹的正妻,与拓跋樽做了一场交易!”心瑶望着他略有些佝偻的脊背,讽刺地笑了笑,“皇上做出这种事,这些年来,竟还能与家父称兄道弟有说有笑!”
怀渊帝看着她的方向,却没有勇气与她对视。是他一时糊涂,害这丫头自幼失去了母亲。
“朕明白,朕和你爹之间的伤痕,已经无法修补。念在他过去功勋卓著,为大周殚精竭虑,朕不怪他,但是心瑶,朕退这一步,你也得帮朕!”
“心瑶如何帮皇上”
“你回去劝说你爹放了无绝,然后你嫁给昀修,这样就能救出太后、德妃,朕可以让位给昀修,让你当皇后,有你和你爹的辅佐,朕相信,昀修一定会改变……”
这位皇帝陛下的意思,已然足够明白,是让她想法子救出师父,再嫁给慕昀修,换出太后与德妃,也顺便能牵制慕景玄。
师兄在她的脊背上刺那黑龙图,又让她穿这样一身黑甲黑袍,竟是要过这一关!
她二话没说,直接拆掉身上的铠甲,解开黑袍,背转过去,脱去袍服……
怀渊帝老脸涨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是晚辈,如此宽衣解带十分不妥。他要阻止,却看着她的脊背,哑然惊怔。
心瑶的内衫落地,剩了一条黑丝长裤。
雪白纤美的脊背上,是一条蜿蜒腾云的黑龙,龙目狰狞,龙须妖娆飘忽,似隐隐在动,龙身上鳞片精细,立体地似泛着光泽,祥云则是层叠的娇艳的红色……黑与红相映衬,黑龙愈加气势悍猛,红云似无风动荡,雪白的脊背却更显的身骨单薄。
怀渊帝盯着黑龙,震惊得踉跄数步,胸腔里刺痛地犹如刀绞,“作孽!作孽——江心瑶,你这是要让你爹恨朕一辈子吗你竟未经朕允准,立下恶毒的血誓,加入龙鳞阁!”
心瑶背对着他,听得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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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必须住在太子府
慕昀修正在廊下,拿着一根竹签子,逗弄金笼里的鹦鹉。
他清冷瞥了眼大门那边,视线仍落回金笼的鹦鹉上,瞧着鹦鹉,就如瞧着心瑶一般,声音轻蔑地扬起,“你不必喊,本宫已经在此久候多时了!”
心瑶只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见到他的人。
廊前栽种了一排低矮的金丝楠木,正挡住了慕昀修和那鸟笼子。
慕昀修自树冠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大门和庭院里的动静,心瑶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待走到廊前,心瑶朝着东边望过去,才看到他神色嘲讽地戳笼子里可怜的鹦鹉……
男子一身华贵的长袍,长身玉立,微笑时,仍像极一位气韵儒雅、与世无争的书生,身后却偏立着一黑一白两位鬼魅似地男子,因此,画面上去有些诡异,有些瘆人。
心瑶将三人看在眼睛里,愈觉那书生比那两位鬼魅似地男子,得更像索命阎罗。
那笼子里的鹦鹉,被尖锐的竹签子戳得扑棱棱地颤动翅膀,不住地嘶叫……
慕昀修却咯咯地笑,“看你这傻样儿,好好的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心瑶望着那鹦鹉,冷斥,“慕昀修,你这是讥讽谁呢!”
“当然是讥讽你,好好的订婚,你偏要闹着退婚、闹着私奔……”
他竹签子又戳在鹦鹉身上,那羽毛惊艳的小雀儿被戳得翅膀上血污斑驳。
“结果,绕来绕去,还不是要回到本宫身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慕昀修淡冷地捏着竹签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身黑甲黑袍,视线又淡扫了眼龙玺,只当龙玺是怀渊帝派给她的贴身护卫。
心瑶冷笑,“若时间退回去,我还会与你这种人渣退婚,还会与慕景玄私奔,还会折腾得你身败名裂,让你被皇上打得遍体鳞伤,不得不忍者生不如死的滋味儿,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谋逆忤逆之事!”
龙玺自后抬手,落在她肩上,轻握了一下。“别冲动,没有必要在这种境况下触怒他!”
心瑶侧首看他一眼,只得沉下气。
慕昀修踱着步子迎上前,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龙玺,“这不是护卫么……”
心瑶懒得与他多聊,“我是来救……”
“听说,你见到了自己的生母”慕昀修凑近她的脸儿,讽刺道,“真没想到,与十弟订婚的拓跋柔萱,就是璇玑夫人和拓跋樽的女儿——你同母异父的姊妹。”
心瑶:“那些事不是我的疮疤,你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老七也真是的,竟帮他舅父一直瞒着你,还有父皇……最最不应该拿着璇玑夫人与拓跋樽做交易……”
心瑶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是来换太后、德妃和我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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