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景玄对宋昕茹的儿子慕允琪也不薄,视如嫡亲的兄弟,关怀备至。
这女子却在她落难之际,没有半分相助,反而背后捅刀争宠夺利。
真正尽心尽力救她的,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弱女子——江心瑶。那丫头把自己留在太子府,义无反顾地让她和太后离开。
她出来太子府,被龙鳞阁的人护送回来,才知,江心瑶不只救了她,还救了她的生母贺毓,以及她被废了后位的皇嫂贺金香。
想起太子府大门关上时,心瑶眼底与慕昀修同归于尽的决绝,她顾不得去见母亲贺毓,先冲了来寻求夫君的帮忙……
眼下的一幕,却让她万念俱灰。
慕怀渊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的手,见她双手完好无损,顿时松了一口气。
“荣敏,你的手没事就好……”
拓跋荣敏疑惑地看自己的手,“皇上这话什么意思臣妾的手应该有事吗”
“昀修给了心瑶一个锦盒,那锦盒里是一根女子的手指……心瑶以为那是你的手指,所以急着去救你。”
拓跋荣敏恍然大悟,却反而愈加恼恨。“她想去,皇上就准她去皇上竟认不出臣妾的手么皇上不知为她分辨么”
慕怀渊自责地叹了口气,“朕……看了许久,的确没有认出!”
宋昕茹从旁尴尬地只露了一颗脑袋在水面上,水下双臂捂着前面,讪讪地笑了笑。
“姐姐,你也不能怪皇上认不出,后宫里女子众多,皇上每日看到的手,没有三五只,也有几十只,皇上又能把谁记在心里呢”
拓跋荣敏讽刺地冷笑,“皇上记不得我的手,定然记得你的手!”
宋昕茹慢条斯理把水漉漉的长发撩在肩侧,妩媚伸手搭在男子健壮的臂膀上,“臣妾这手更笨拙呢!总也无法让皇上满意,虽然每日给皇上按摩,皇上也不见得能记在心里!”
慕怀渊尴尬地咳了两声,示意宋昕茹闭嘴,又抬手指了指垂帘,“荣敏,你先退下,容朕与良妃穿上衣服!”
拓跋荣敏憎恶地怒瞪了他和宋昕茹一眼,气急败坏地挥开纱帘出去。
宋昕茹服侍慕怀渊穿好衣袍,两人一起出来,就见拓跋荣敏把床榻上的被褥都扯在了地上,她沾满泥土的双脚,就踩在那金丝被褥上,人则坐在床沿上……
宋昕茹见一众宫人黑压压跪了一地,无一个敢吭声,不禁气怒交加。“皇上,您看,姐姐这是做什么呢她欺人太甚!”
拓跋荣敏冷笑,“宋昕茹,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儿子当着北月太子,还得帮你儿子平定安玉王之乱,你却给本妃背后捅一刀……”
宋昕茹无辜地冷笑,“我怎么捅刀了姐姐这话好没道理!皇上又不是您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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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不能便宜了太子
没一会儿功夫,刚沐浴更换过凤袍的太后苏漓央就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闯入映翠宫,走到院子中央,就拿龙首拐杖戳得庭院中的玉石板砰砰响……
“皇帝,这是不想要大周了!”
慕怀渊和宋昕茹忙迎出来,一众宫人也都跪在院子里。
“跪着,没有哀家的允准,谁也不准起。皇帝,你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
慕怀渊气结,“母后,可是荣敏去您面前告状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哀家难道不该罚你吗背叛自己的兄弟,出卖兄弟的妻子换取和平,自己的儿子管不了,还让一个弱女子去救哀家和德妃,皇帝,你无能!”
太后一阵咆哮之后,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近前,以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咱们做戏是为让哀家的宝贝孙儿景玄回来,你若敢闹旁的乱子,哀家第一个不饶你!”
慕怀渊无奈地张了张口,却寻不到什么话可争辩。
他看了眼一脸委屈地宋昕茹,只得起身去祭坛找祖宗。
“皇上,皇上别走呀……皇上……”宋昕茹跪在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男子头也不回地迈出门槛,顿时恨得压根儿直痒痒。
门外的人都走光了,宫女小心翼翼地提醒,“娘娘,奴婢早就提醒过您,陪着皇上睡觉是没用的,要拢住皇上的心!”
宋昕茹暴怒,一掌打在宫女的脸上,“用你这贱蹄子来教本妃滚!”
睿贤王府。
江宜祖刚歇下,就听到管家在外通传,“王爷,德妃娘娘急着见您!”
“德妃”江宜祖仰躺在床榻上,鹰眸赫然圆睁。“不愧是本王的女儿,这么快就把德妃和太后救出来了!”
江宜祖命值夜的小厮进来掌灯,他披上外袍,踏上靴子,迎到外室,就见拓跋荣敏已经立在锦绣山水的地毯中央,一身紫红底的北月长公主的曳地袍服,裙边袍袖刺绣着繁复的藤蔓花朵图,妆容浓艳霸气,娇美夺目,身姿窈窕,宛若少女。
江宜祖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有些看不懂她这一身打扮。
“娘娘为何穿这样一身袍服来见臣”这女子把自己当成未出阁的妙龄少女了,还是被慕昀修关押太久,脑子坏了了
拓跋荣敏转身面对着他,泰然深吸一口气。
“宜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龚璇玑有了我哥的孩子,我哥是无法把龚璇玑还给你的。”
江宜祖冷笑,“娘娘找臣,若为说这句话,实在不必如此繁琐的打扮!”
“我拿我自己还你,我虽嫁人有儿子,所幸夫君不爱,儿子也走了,我了无牵挂,尽量在嫁过来之后,尽心对你,你意下如何”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你就留下吧!”江宜祖料定她不敢胡作非为,转身便有恃无恐地去内室,丢了外袍在床侧的椅子上,便又打着哈欠躺下来。
却不料,他刚拉着被子躺下,拓跋荣敏就掀了锦被钻进来……
慌得他忙从床榻上惊跳起来,长腿一迈直接迈过她的腰肢,踩着床沿趔趄着跳下床榻,差点闪了腰……
“拓跋荣敏你……你……”江宜祖顿时涨红了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儿子喜欢你女儿,咱俩凑成一对儿,不是亲上加亲么”拓跋荣敏这就从头上取下一支步摇簪,搁在枕头边,然后又取下另一支,“宜祖,你还记得我初入大周,你带着礼队前去迎接我……”
“闭嘴!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脸!”
江宜祖恼羞成怒,狼狈地整理好袍服,正色道,“拓跋荣敏,你是北月太子的母亲、是大周皇帝的德妃,本王心有所属,也是有妻妾儿女之人!”
“我当你的王妃,既能侮辱慕怀渊,又能侮辱我哥,一举两得……你之前让慕昀修囚禁我,说我哥不把龚璇玑还给你,你就找个男人凌辱我,我现在把自己给你凌辱,你来吧!”拓跋荣敏这就视死如归地脱衣裳。
江宜祖被气得脸色铁青,“拓跋荣敏,最好说明来意,否则,本王还叫
第198章 说不定谁整死谁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心瑶背对着他,讽刺地冷笑。
慕昀修死盯着她脊背上狰狞地黑龙,恶寒刺骨,如视仇敌,只恨不能挥刀给她刮碎脊背。
“是为了龙玺还是慕景玄”他咬牙切齿地问。
“是为你!”
“我”
“若换做旁人,我早就欢天喜地地嫁了,岂会做这种蠢事”
心瑶幽冷地侧首静赏他的脸色,慢条斯理地笑了笑。
“我在加入龙鳞阁时,沐浴焚香,特意割了手臂,在佛祖面前诚意立下血誓——只要我成婚,我的夫君会遭受天谴,周身溃烂而死!”
慕昀修很想不在意,很想自己用欣赏花上蝶一般闲散的心情,利用完她,随手丢掉便罢,她这样决绝,反而让他莫名地燥怒。
凭什么换做别人她就嫁,换做他,她就要立下毒誓加入龙鳞阁
“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却非要当女官,非要加入龙鳞阁,还要给本宫选妃……”慕昀修忽然看不懂她。直觉告诉他,她这样尽心且“无私”,若非为了德妃,便是有其他的目的。
过度隐忍愤怒和猜疑,男子秀雅如玉的容颜扭曲地近乎狰狞。
“江心瑶,你若为救德妃和太后对本宫尽心还好,若你存了其他的心思,本宫定饶不了你!”
心瑶森冷地笑了笑,心道,“谁饶不了谁还不一定呢!”她捞起衣袍穿好,讽刺地瞥他一眼,“太子殿下还是伺候着好好选妃吧,你要娶的人——可多着呢!”
“本宫这就去准备选妃之事,等拟定好名册,拿来与你商议,你最好别后悔!”
“太子殿下多虑了!等那名册拟定之后,我还要帮你好好筛选,总得选最适合你的女子,让你‘幸福’美满才好!”
慕昀修愤懑地摔门出去,见丫鬟端着饭菜立在门前,当即掀在地上,“今日,不准她用膳!”
“可……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吩咐,一定要让郡主吃好吃饱,还叮嘱说,太子殿下只要对郡主温柔相待,郡主的心会回到太子殿下身边的。”
“滚——”
“是!”
心瑶听到外面刺耳地动静,拉上锦被,又闭上眼睛,安稳地睡回笼觉。
这凤来轩,这屋子,这里的每一寸地方,就承载着前世最惨痛的记忆。
害她的,杀她的,让她痛得锥心刺骨的……那所有所有的事和人,让她梦魇无边。
她睁着眼睛直挨到天蒙蒙亮时,方才疲累睡过去,岂料一睁眼又被慕昀修惊吓,这会儿安静下来,便愈发困倦得厉害。
睡到晌午时分,她忽觉到脊背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攀爬,她慵懒地挪了挪身子,想睁开眼睛,却如何也睁不开,背上的东西突然撤离,而后,传来女子低低地啜泣,和苍老的叹息。
她只当自己又是在做梦,却不知,背后的床沿上,真的坐了一老一少两位女子。
正是太后苏漓央和德妃拓跋荣敏,两人见她睡得迷糊,没有完全醒来,相视一眼,方忙都按了按眼泪,收拾情绪。
两人本是要检查她身上是否有欢爱的痕迹,却不料,被她背后的黑龙惊吓。
黑龙如蜿蜒而动的活物,触目惊心。拓跋荣敏轻轻地给她盖好锦被,掖好被角,扶着苏漓央自房内出来,正见张姝和慕昀修母子俩在门廊下行礼。
张姝笑道,“太后娘娘,臣妾是看着心瑶长大的,从前把她疼在手心里,现在也不可能伤害她,您和德妃放心便是。”
苏漓央杀气森森地盯着她冷笑,“哀家和德妃在你们这里吃尽了苦头,哀家最清楚你们的厉害!”
“皇祖母,孙儿冤枉!父皇惹怒了睿贤
第199章 闯进了书房密室
她握着烛台正转三圈,又倒转一圈半,桌腿下的地砖下,锁链与齿轮扣合咔咔作响。
而后,椅子后一整排靠墙的搁架缓缓滑向两边,雪白的墙壁自中央向两边划开,露出一条可供三人并行的通道,延伸到地下……
心瑶忙在书房门上落了门闩,而后找了火折子收入袍袖,进去通道,却发现通道里有光,倒不是壁灯,而是通道尽头相连的房间照射过来的。
她拎着裙摆,脚步飞快,走到一半时,却见通道尽头的光不稳地晃动,诡异地仿佛被风吹晃的烛火,忽明忽暗,还有锁链声传来……
这种封闭之处,怎可能有风!
她警惕地停住脚步,谨慎地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屏住呼吸,却听到那锁链声愈加明显,还有脚步挪移的声音,以及猛兽般男子沉重的低哮。
难道,里面关押了什么犯人
她脱了鞋子拎在手中,赤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走路再无半点声响,循着光直走到通道尽头,看到里面的情形,她恐惧地一凛,迅速又退了一步……
里面放了三十多个巨大的铁笼,每个铁笼里都用锁链锁住了一个男人。
他们比寻常人高出半个身子,身穿玄铁铠甲,每一个人周身都环绕着一股青黑的光晕,像是真气,且皆是头发乱蓬,面色暗青,有的正龇牙凶目撕咬盆里的肉和骨头,有的歪着睡觉,有的猩猩玩虱子似地摆弄锁链……
心瑶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在房间最里面的墙边,并排着三口棺材,顿时笃定,那是暗养毒蛊的。
妙回师父说过,宁广辅培养的那种毒蛊,是养在死尸身上的。
她一只脚迈进房内,近前笼子里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来,惊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让她胃里一阵难受地翻搅。
所幸,男子脚上铐了脚镣,肩膀上被钩子挂住,那钩子上也连了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就固定在笼子的顶部……
确定他无法伤害自己,心瑶又往前走了一步,随手拿出火折子,打算点了那三口棺材,岂料,笼子里的男人挥手就打过来一掌。
一股强大的真气迎面袭来,心瑶迅速拧身避开,逃入通道内,气流冲扬她的发丝和裙袍,她本能地凝聚真气护住身体,却只勉强稳住了身子。
确定没人追出来,她迅速转动桌上的烛台,将一切归于原位,心却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走到书房门口,自门缝里往外看了看,等院子里巡逻的护卫过去,忙钻出房门,飞快地直奔凤来轩,却发现,自己手里少了什么东西……
不对,鞋子……鞋子不见了!
她怕脚步声太响,在密室的通道上脱了鞋子抓在手里……那是在室内穿的软底绣鞋,上面绣着她喜欢的紫色兰花,她转动烛台时,把绣鞋放在了慕昀修的桌子上。
怎么会如此愚蠢地把鞋子弄丢了呢!
她忙转身折回书房门前,却见江若莲高绾发髻,身着艳红的丝袍,手上端着摆放了水果和糕点的托盘,扬着唇角进去书房……
心瑶迅速收住脚步,眼下这境况,她是不能再进去的。
脑子一转,她飞快地奔回凤来轩,清洗干净脚,脱了衣袍丢在床侧的地上,便又光溜溜地躺进被子里做熟睡状。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江若莲便吵吵嚷嚷地与慕昀修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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