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少东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月凌情
缓缓地,蒙蒙水雾浸湿了她的眼,悬眶泪滴晶莹剔透而闪亮。
高仰容颜,她双瞳空然地怔望着空中迎风乱舞的美钞,也望着淡蓝天空。
今天,天空飘着细雨,天气也好冷,但顶上那一片穹苍依然清蓝无云。
风才停,细雨轻飘洒落,沾上她微湿的眼睫。
才眨下眼,她两行清泪已瞬间滑落,好似停也停不住。
紧咬住唇,她眸光凝泪望他。
湿冷的低温只会冻僵她的身子,锐利的纸钞也只划伤她的脸。
她不怕冷,也不怕痛,但,他眼底那毫不遮掩的鄙夷与厌恶,却伤到了她来不及防护的心。
她从不想这样教人看低自己、轻视自己,但……她真的需要钱。
敛下眼底丝丝水意,她看见一张百元大钞因风吹而紧贴在她心口上。
如果她还有一点自尊,还有一点骨气、傲气,她就不该拿它。
她应该要唾弃它、践踏它,然后转身走,再也不要和那个鄙视她的男人说一句话!
但,紧抿着唇,她噙着泪,伸出颤抖的手,拿下了它。
像怕它飞走似的,昕羽将它紧紧抓在手心里。
「谢……谢谢。」勉强扬起微颤的唇角,她牵着单车慢慢向前行。
她还有工作得做,她还有钱得筹,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为自己受伤的尊严难过落泪。
但,她发誓,只要筹到钱顺利解决这次的困难,以后——
她绝不再向人伸手、低头!
傲扬容颜,杜昕羽抬手拭去脸上泪水,挺直腰身,一步步远离那个打碎她仅有自尊的男人。
而伫立原地的关競,则是神情凝重地直视逐渐远去的她。
独裁少东 第二章
关競没想到与她再一次的相遇,会是这般的情景——
听闻英国子公司副总经理因车祸住院,关競立即抽出时间前往采视。
踏进医院大门,在总经理的引领下,他来到五楼的一般病房。
「关少,就是这间。」
「这间?」看著以淡粉红帘幔区隔的病房,关競拧了眉。
虽然这医院设备不差,但身为他豪世集团的副总经理,怎能如此屈就於四人一间的普通病房?
「是。」
「等一下帮他转到单人病房去,让他安静休养,至於多出来的医药费,就由公司支付。」
「是。」競竞爱护属下的表现,教随行几人感动,「副总裁你……」
「等一下。」传自隔壁病床的中文引他注意,他抬手示意几人安静。
入耳的嗓音有点耳熟,关競抬眼看向隔於病床间的淡粉色帘幔。
隔著帘幔他看不到人,但在光线投射下,他清楚看到隔壁病床一坐一躺的身影,也清楚听到两人的对话——
「雅姨,你没事的,你放心。」
「我知道我的时候就要到了。」
「雅姨……」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坚强点,知不知道?这是人生必经路程,我只是先走到尽头而已,所以你别难过。」
「雅姨,你别这样,现在我就只剩下你而已……」
「你……唉,昕羽,别让雅姨走得不安心。」
「雅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才没办法筹到你的医药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年轻女子嗓音哽咽。
「别这样说,这一切都是命……昕羽,帮雅姨一件事,好不好?」
「嗯,雅姨你说。」年轻女子微声抽泣。
「如果可以的话,带我和你姨丈的骨灰一块回台湾去,好不好?上次回去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我好想回台湾去看看……」
「雅姨,这没问题的,等你出了院,我们就一块带姨丈回台湾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雅姨,因为你……你总是这样贴心、孝顺,谢谢你昕羽……」
「雅姨,你别这么说,你养我这么多年,又对我这么好、这么疼我,我孝顺你是应该的。
而且真要说感激的,也应该是我才对。五年前要不是你回台湾帮我爸妈办後事,带我来英国又供我念书,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雅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再努力筹钱帮你治病,到时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可以一块回台湾去了。」
年轻的声音似带著笑意,但——
「有时候想想……雅姨,你怎么了?怎不说话了?」年轻女子的声音似有些急。
「稚姨,你要睡了,是吗?那我就不吵……」
关競看到她的影子自椅子上站起,似乎是在帮病人盖被子。
突然,一声惊骇尖叫,直击关競的心。他拧眉看著女子激动的身影——
「不!雅姨,你不能这样对我!雅姨……来人啦,快来人啦!」
啪地一声,一名黑发女子惊急地扯开帘幔,冲出病房跑向护理站。
杜昕羽神色惊惶而害怕——
「护、护士小姐,我稚姨她不对劲了,你们快帮帮我……」
原本安静的护理站瞬间动了起来。两名护士快步随她跑回病房,医师也随後赶到。
几人动作迅速地推来急救的医疗仪器,努力急救著似已失去意识的病人。
看著眼前一切,关競浓眉紧拧,再对副总经理说了几句祝福,即想转身离开。
但,原是无意义的飘视回眸,却意外止住他迈出病房的脚步。
他惊讶转回身,正视站立窗边角落,脸上盈满惊惧之情的黑发女子。
是她,是几天前在大马路上开口向他要五万英镑的女子。
她长发散乱、神情惊恐、脸色苍白地直视著眼前的急救。
她闭上双眸,泪水在她眼角闪闪发亮。
十指交握胸前,杜昕羽一再默默向上天祈求不要带走她唯一的亲人。
如今她已一无所有,上天不能再夺走她唯一亲人的性命。
自五年前爸妈因意外车祸死後,是移民英国的雅姨及姨丈收留她,带她一同回英国,还供她念到大学,膝下无子的他们,一直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只是当姨丈在一年前因癌症去世,而保险公司所支付的理赔金,又让姨丈生前所信任的朋友诈骗而去时,她与雅姨两人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
虽然有些无措、有些难过,但她不在乎,因为钱没有了,她可以再赚。她相信上天在关上她一扇门之後,会再为她打开另一扇窗。
但,没有。她看不到那一扇该开的窗子,上天像是无情的遗弃了她。
因为一直为丈夫去世而心情抑郁的雅姨,在一次胃痛住院检查时,也被发现癌症已到末期。
近几个月来,她一直在筹措医药费,但就算她不去上课,拚命打工赚钱,还是付不起庞大的医药费。
上一次的手术费,还是她变卖爸妈留给她的房子才筹到的。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至少难关已度过,但谁知道手术根本无法根治雅姨的病。医师说要做化学治疗,但那笔庞大医药费,她根本筹不出来。
她只能让雅姨这样痛苦的拖著……她……紧抿著唇,杜听羽紧闭双眼,坚持不让泪水落下。
她不能哭的,雅姨一向不喜欢看她哭。她要是哭了,雅姨会伤心,她绝不能让自己影响到雅姨的心情和病情。
「杜小姐……」医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杜昕羽猛睁开双眼,看护士已在整理急救仪器,她急望著面前的医师。
「怎样了?我雅姨她没事了吧?」
「这……很抱歉,我们很遗憾,你雅姨她……请你节哀顺变。」
入耳的几句像是陌生语言,教听羽无法理解而神情怔愣。
「抱歉?遗憾?节哀顺变?」缓缓地,杜昕羽抬眼看向病床上像是沉睡著的唯一亲人。
「你们让她睡著了,是吗?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像是怕吵醒沉睡中的亲人,她小声的问著。
「杜小姐,你雅姨她已经……」医师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得说:「你雅姨看起来睡得很安详,没什么痛苦,你就别难过了。」
越过医师走到病床边,昕羽看著静躺在病床上,因遭癌症折磨而异常苍老消瘦的脸庞。
虽然苍老消瘦,但真的就如医师刚才所说的……她雅姨睡得很安详。
伸出双手,听羽紧紧握住她已无知觉的手,紧紧地握著。
「睡了也好,这样雅姨比较不痛。」轻抿著唇,她敛下眼眸,淡笑著。
「杜小姐,你……」一直知道她情形的医师,为她此时情况感到忧心。
「你雅姨已经死了。」
一句残忍在她耳畔边响起。杜昕羽身子一僵。缓缓地,她转过头看向声音来处。
她认得他。
不只认得他,她还记得他曾用几张百元美钞丢她、还记得他当时眼底的鄙视与轻蔑。但那些都远不及他此刻出口伤她心的残忍言语。
「胡……胡说,雅姨她不会丢下我一人!」她紧抿著微颤的唇。
看著她脸上曾遭锐利纸钞划过的伤痕已结痂,关競冷著颜容再次重复。
「她死了。」以为当时的她是将他当成有钱的凯子,但……他误会她了。
「你乱讲、乱讲!」杜昕羽泪瞳一瞠,情绪失控的朝他大吼。
「刚才医师已经说过你雅姨她走得安详,所以,她确定已经死了,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他远比看惯生死的医师还要来得无情。
「我不相信你!你走开、走开!」她激动的想将他推出病房。
「我说她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我走得再远,你雅姨她还是死了,永远也活不过来了。」他已然动气。
「你胡说!」她愤声回应。
「你——」见她依然无法面对现实,关競莫名的生气。
啪!一声轻脆掌掴,震住病房里原有的吵闹。在场所有的人,莫不睁大双眼看著眼前的男与女。
感受到颊上传来的火辣微痛,关競神情一愣。她竞打他?
蓦地,他紧握双拳。原本面无表情的俊颜,在瞬间失温。
「胡……胡说,雅姨她不会……」看著他颊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痕,杜昕羽有著报复的快感。但,她的手颤抖著。
「她死了。」冷蓝眼眸直视著她泪湿的黑瞳。
「没……没有,她……她没有……」望著他冰冷蓝眸,她唇角颤著。
「没有?那你要不要再说得有自信一点、大声一点?让你死去的雅姨听见,让她再牵挂著你,让她走得……不安心?」他冷冷一笑。
「没有!雅姨她并没、没……没……」紧握十指,杜昕羽激动张口,想告诉自己,也告诉所有人雅姨并没有死。
但,张了口,她却说不完一句话。因为她的雅姨……回头望著病床上已被覆上白布的沉睡亲人,杜昕羽盈眶泪水顿然滑落。她的雅姨已经走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并不欠你什么,我只希望雅姨可以活得久一点……」紧抿著唇,她的泪直落著。
「这样的希望只会落空。」她眼底的泪水,刺伤了他的心。
不想再见到她眼底的悲伤,他别过脸庞。
「你……」透过蒙蒙水光,她仰颜凝泪看著望向别处却一脸冰冷的他。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只是这样好意的话自他口中说出,却像是在讥笑她的愚笨与无知。而他似也真是这样的意思,因为——
「蠢。」一句冷淡自他寡薄唇中无情逸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那一天,他骂了她,却也莫名提出代她接手处理雅姨後事的事。
「不。」她还想保有自己的尊严。
「你以为现在的你,有能力为你亲爱的雅姨办後事?」
「我……」苍白如纸的颜容,有著难以掩藏的悲伤。
「你觉得你可以冷静料理这一切?」
「我……」她紧咬著唇。
「你认为你可以不再悲伤?」
「你……」
「最後,你有办法将你雅姨的後事,处理得比我周到?」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敦她认清自己的处境,也堵得她无话可回。看著神情冷然而自信的他,她像是看见了上天派来践踏她自尊的男人。
但,一直到雅姨火化那一天,他仍待在她身边亲自为她处理一切,就像是一个她可以信赖的男人。
而对他突然放下一切公事,插手处理杜昕羽亲人後事的态度,公司高层干部都感到万分讶异,也没人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
同样的,昕羽也不知道。但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她不想欠他人情。
她感激他帮她料理雅姨的後事,但,欠人的就该还。
只是,一时之间,她没有钱可以还他。她希望他可以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分期偿还。
不再到学校上课,她四处打工赚钱,为的就是能早点还清欠他的钱。
今天,一领到早已预支到所剩无几的薪水,杜昕羽立刻就到撒皇饭店找他。
走进富丽堂皇的撒皇饭店,杜听羽快步走进大厅旁边的电梯,
她记得他曾说过他住在三二○一房,只是电梯楼层键最高只到三十楼。
想了一下,昕羽按下三十键,打算到时再走楼梯上去。
电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豪华装潢令人叹为观止,但她无心欣赏。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名楼层保全人员看见她。
「我找关競先生。」
「关先生?你和他有约?」保全人员上下打量她。
未施脂粉的她虽颜容清丽,但一身朴素到接近寒酸的衬衫与牛仔裤,真的让人很难将她与关競联想在一起。
「没有,我……」
「那很抱歉,关先生住的是皇级套房,平常人不能随意进入。」
「可是……」
「小姐,不是我不帮你的忙,这是饭店规定。」保全一脸歉然。
「那可以请你帮我问问看吗?我是杜昕羽,如果他不见我,我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
「这可以,你等等。」
配有隐藏式耳机的保全,立即与大厅客房部联络。
等了近一分钟,终於有了回音。
「关先生他刚刚回来,已经答应见你。」保全人员说著,「你到一楼大厅找柜台,他们会有人领你上去。」
「谢谢你。」赶忙道声谢,她即搭乘电梯到一楼大厅。
经饭店人员领路经过层层关卡,她终於来到目的楼层。
电梯门一打开,斗大烫金的三二○一房号就映入她眼帘。她对领路人员点头道谢,即踏出电梯往前走几步。
站在欧美艺术造型的双扇木门前,她抬手按下访客钤。
等了几秒,豪华门扉自内拉开了。
看著神情淡然而清雅的美丽侧颜,一道异样神采疾掠过关競湛蓝眼眸。
几天没见的她,气色远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虽然她身穿简单衬衫舆牛仔裤,但却也衬出她高挑纤细的窈窕身材,
她黑发柔顺披散於後,几许发丝轻荡在她耳下,她肌肤白净,搭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就如子夜星辰般晶亮动人。
即使几天没见,他依然记得她这美丽模样。
侧过身,他让她进入。
「谢谢,不必了,我只是……」她摇著头,伸手进口袋想拿薪水袋。
「进来,我不想站在门口讲话。」转了身,他往里边走。
「是。」她连忙关上门,跟上他的脚步。
经过挂有名画的幽静长廊,一超大坪数的大厅映入昕羽的眼。
厅内摆饰高贵典雅,而且一百二十度的落地窗设计,也将窗外伦敦景致尽收眼底。
「找我什么事?」看她背影一眼,关競走上吧台。他为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也替她拿了一瓶番茄汁。
「我……」转过身,突然对上他幽深蓝眼,杜昕羽感到有些紧张。
眼前的他看起来犹如皇家之子般尊贵。
他身穿名家西服、领带上别有一银色夹饰,白衬衫的袖扣则有钻石嵌入。
他百分百是个有钱的男人,而她也百分百是个穷人。
不知怎地,昕羽突然有了想笑的冲动,只是一见他冷凝的俊美颜容,她绽扬的笑才淡去。
虽然前一阵子,他经常出现在她左右,但西装笔挺的他依然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也似乎无论在何时何地,他都给她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他总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但却又无法面对他的直盯凝视……
「你如何?来发呆给我看?」发现她对自己的注视,也看见她唇边隐去的笑,关竞唇角冷扬。
过去近十天时间,他可不曾见过她这么认真看过他,也没看过她脸上有著对他的笑。他所见到的就只有—;她的悲伤。
突然,一道异样感受再次窜上他心口,教他微蹙浓眉。
当初,他就是因为她无法掩藏的悲伤而……而让这道奇异感觉操控他的理智,进而为她揽下雅姨的一切後事。
他从不是一个心软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男人,更不是所谓的慈善家,但这一次他却因为她而有了异常行径。
这让他感到不悦,但也不是很生气,就只是有点……迷惘。
望著眼前身子纤细、肌肤白皙的她,关竞浓眉拧得更紧。
「我、我……对不起。」她霎时红了脸,「我只是想拿钱来还你,没什么事。谢谢你这阵子的帮忙,剩下的钱我以後一定会慢慢还你。」
杜昕羽赶忙将装有微薄薪水的袋子,放到一旁茶几上。
「拿钱来还我?」他浓眉挑扬。在看过她的住处与生活後,他不信她会有多少钱可以还他。但,她的心意让他赞许,「我没要你还钱。」
「可是我一定得还。」她紧抿唇。
不想与她争论此事,关競旋开矿泉水瓶盖,拉松束缚颈子的领带,仰喉喝下一口水,再递出手中的番茄汁给她。
「拿去。」
「谢谢,我……」一看是番茄汁,杜昕羽直觉想摇头拒绝。
但才摇了头,就因看见他冷眼凝她,而急忙接下,再转手放到茶几上。
「谁让你放下的?喝了它。」他神情微变。
「可是,我……」看著他,她紧抿著唇。
「我叫你喝了它。」他再一次强调。
几天相处下来,她了解他是个无法忍受他人违背与质疑他命令的男人。
想到他这阵子来的帮忙,杜听羽无语地拿起桌上的番茄汁。
旋开瓶盖,她拧著眉,止住呼吸匆匆喝了一口。但,才喝下一口,他的冷言冷语又来了——
「我是请你喝毒药吗?」
极为勉强地,杜听羽再喝下一口。
只是第二口才入喉,她脸色已然苍白,且惊瞠双眸、紧捣住口。
「你……」看出她的不对劲,关競连忙丢下手中的矿泉水,带她到浴室。
砰!浴室门一关上,杜昕羽再也止不住心底的恶心而狂吐著。
听著传自里边的不停呕吐声,待於门外的关競整张脸都拧了起来。
连喝番茄汁也会吐?女人不是都很爱喝这种养颜美容的饮料吗?
关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门口站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应很不正常。因为,他競担心著她。
他以为她是想挑衅他,以为她故意想惹他生气,但……他又误会她了。
前一次的误会,他拒绝对她伸出援手,甚至还以金钱糟蹋她的自尊:这一次的误会,他又让她吃足了苦头。
她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像是生来让他糟蹋的……看著紧闭的门,关競冷撇唇角,倚墙而立。
独裁少东 第三章
坐上房车参加过温斯顿家族的婚礼後,关競即与宫玺誉及伦尔·莫特森两人另外找了地方坐下再众。
他们聊著台湾目前的商场动态,也针对海外投资,提出对彼此有利的建议。
他们讨论公事、谈政治,也聊著彼此近况,时而严肃时而轻松,气氛十分热络,也相约在英国这段时间,再找时间聚聚。
挥别了两位至友,关競在回撒皇饭店路上,经过一处露天咖啡馆时,意外见到了她。都已经十一点了,她还在工作?他微拧眉。
「停车。」房车应声而煞住。
不等司机开门,关竞推开车门,下车直步迈向咖啡馆。
脱下外套,他找了地方坐下,等她的出现。
「先生,请问喝点什么?」简短的流利英语自他身侧传来。
「曼特宁。」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熟悉的声音教杜昕羽微愣。定眼一看,发现是关競,「你、你怎会来这里?」
「我不能来?」他一脸冷淡,抬眼看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自觉说错话,杜昕羽连忙道歉。
「算了,顺便问他喝点什么。」他指向站在房车旁等待的司机。
「是。」昕羽快步走向司机。
很快的,她端来两杯刚煮好的热咖啡。
「你的咖啡。」她将其中一杯放到他桌前。
见他直视远方而无回应,杜昕羽不再多言,端著另一杯咖啡走向司机。
坐在露天咖啡座里,关競冷眼看著忙进忙出的她。
对客人,她总是淡淡的笑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