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生悲死喜
在女人离开后,他身处的房间就再没发生过异况。
蓝正平原因那女人走后就有其他人进来,可他一直盯着画面,眼见时间从昨晚变成今天早上,他的房间都再无人出入过。
他不甘心,把监控画面又再翻看过一回。监控里他的房间门只开过两次,一次是他带着那女人进去时,另一次则是女人离开时,除此外就没了。
不可能!
蓝正平第一时间想道。
莫非那个人一开始就躲在房间里头?!
他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大,于是又让保安将监控时间调前,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蓝正平将监控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都没能找出破绽,一旁的警察忍不住插口问道:“先生你是大概是记错了吧,房间里就你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啊。”
“不对……动手的明明是个男人。”蓝正平喃喃道,烦躁地踱步。
警察和保安面面相窥。
最后那警察建议道:“不如还是先等我们把女嫌疑人找到再说吧。”
蓝正平一想也是,差点把那女人给忘了,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到时候肯定能从那女人嘴里问出些什么。
于是蓝正平只得暂且作罢,离开酒店回到家中静待通知。
他在酒店里闹出的动静都被开着面包车一路尾随他的两名便衣看在眼里,如果此时蓝正平也在车上,想必就会认出,开车的司机正是昨天把他带去警局的便衣警察。
“啧啧,小杨啊,所以你说女人图的都是什么?把家产都留给个小白脸,结果人家压根没念记她,人才死了不到一天,当晚就出去狂欢。”
杨延乐笑了笑,娃娃脸上露出两个对称的酒窝:“杰哥,人家说不定只是单纯想报复下家人。”
被称作杰哥的男人不大认同:“就算有天大矛盾好歹也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能说清的。”
杨延乐不予置否,生活的环境不同注定观念也会不一样,像他们这样城市里长大的人,估计很难理解天朝农村地区原生家庭对女性的压榨。有的女人在长期的洗脑中会把这种压榨当作正常,自甘成为养分,也有人会在警醒后带着对家人的怨恨,直待某一天爆发出来。
他们的闲聊也没持续多久,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工作上。
从目前获得的证据来看,作案人很有可能是蓝正平的极端爱慕者,因为现场的种种细节无一不透露着作案人对谭雪的仇视和妒恨。
如果推断结果不错,那凶手肯定还将有下一次作案,只要蓝正平风流不改。
“对了,蓝正平走路的姿势好像有点不对。”
看着蓝正平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杨延乐突然说。从刚才开始杨延乐就觉得蓝正平身上有种违和感,直到现在看到他上楼时略为僵硬的步伐,他想:他终于找到原因了。
“我想我们应该关注下刚才发生的失窃案。”一直以来的办案经验让杨延乐本能地察觉到,那宗失窃案或许另有内情。
在如今到处都有摄像头的大城市里,要找到一个并未掩饰行踪的人并非难事。
第二天警局那边就传来消息,前天晚上和蓝正平一起开房的女人找到了。蓝正平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警局。他刚踏入警察局的大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河东狮吼。
“偷你妈个屁啊!老娘我缺那几百块?!你们有没有脑子啊!”
蓝正平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按照之前电话里的指引来到审讯室,发现刚才门口听见的骂声果然是从这里头传出来的。
只见审讯室里一个女人情绪激动地对警察叫骂,就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活像个泼妇似的。但想想也是,寻常人莫名其妙就被指认是贼,想冷静也难。
那天的警察见蓝正平来了,两眼一亮,赶紧对那女人说:“冷静,现在失主也来了,有什么你们两好好说。”
女人回过头,蓝正平一看她那在白炽灯下的脸,很是失望,心想自己那晚是怎么看上她当炮友的。没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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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昏暗的环境做掩护,女人脸上的闭口和油光一览无遗。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蓝正平板起脸走进来,开门见山地说:“呵,我的手表可不止几百块,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怎么半夜就偷溜了?”
女人冲他翻了个白眼,叉起腰说:“你还好意思说?!老娘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里没人,还以为被耍呢了!”
“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床上!”蓝正平瞪大眼睛,显然不相信。
“屁!那我是被鬼遮眼了吗?!老娘出来时看到床上是空的!”
两人谁都不服谁的话,眼见就要吵起来,在场的警察赶紧支开他们。
看女人的反应不似作假,可蓝正平这边又咬定有贵重物品不见,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的话还能建议他们私了,可偏偏蓝正平这边上头又有人,让他们这些基层民警真是头都大了。
一个警察道:“目前也没有证据表明是这个小姐偷的,而且监控里房间没有第三人进入。先生你不如再回忆一下,是不是在路上或者酒吧里不见的?”
最后在警局里耗了一上午,依旧没得出什么结果来,女人那边一直坚持着出来后没见到人的说法,蓝正平原本听到她的说法时就觉得不可思议,可后来见她实在不像说谎,思及那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出现在他房间里的第三个人,蓝正平终于是感觉这事情有些诡异。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东西被盗,蓝正平不过是想借此揪出那个人,给他点颜色瞧瞧,所以折腾无果后他就故作大度的不再追究。
话虽如此,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进入他房间的?
【梦魇】
当晚,蓝正平在电话里和姚美静吐槽起这事时,被她笑着骂活该。
“人家好歹给了你这么大笔遗产,结果头七都还没过你就出去鬼混,换作我也看不下去,做鬼也回来教训下你。”
经姚美静这么一说后,蓝正平浑身打了个激灵同时好像瞬间恍然大悟,回想起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多多少少都透露着诡异,他突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
该不会真的是谭雪的鬼魂回来作乱吧?
这念头冒出后,蓝正平开始忍不住疑神疑鬼,记忆经过主观润色,就算原本不是的事,也会变成有八九成真。他干笑两声,一下子失去了煲电话粥的心情,和姚美静扯谈了几句后,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他心不在焉,姚美静也没了谈兴,草草结束交谈。
虽说如此,姚美静的话对蓝正平还是起到不小作用。挂断电话后,蓝正平一直念记着这个可能,虽说在党多年的教育下他不大相信鬼神的存在,但不得不说,时间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他兀自纠结良久,最后觉得还是得对未知的神秘留存几分敬畏,至少在谭雪葬礼完结前他还是安安分分比较好。
于是难得的,以往几乎夜夜笙歌的浪荡子这两天成了良家妇男般,每晚九点后就不再出门,让监视他的两名便衣都暗暗称奇。
面包车里,那个被唤作杰哥的男人边点烟边问道:“前天你去了那间酒店有什么发现不?”
杨延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沉吟片刻后摇摇头,复又道:“可是我觉得很奇怪,蓝正平这个人虽然混账,但对女人向来都十分绅士,他和过去交往过的女人都是好聚好散,如果不是真发生太过分的事,我想他是不会和一个女人闹得这么难看。”
杰哥虽然画风比较粗狂,但作为刑侦队的人,工作起来还是相当细致。
听了杨延乐的话,他也感觉其中另有内情,他皱着眉吐了个烟圈,说:“我记得他好像一直咬定那女人有同伙。”
“对,我在服务员收拾房间前进去检查过,现场没有留下可疑痕迹。”
“外面窗台那些看过了吗?”
“也检查过了。”杨延乐点头,说,“外面也没有过攀爬迹象。”
两人交谈到这里,已经隐隐将矛头指向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极端爱慕者。
尽管没有线索表明两个案件之间存在着联系,但他们作为办案人员从来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由一个个“偶然”拼凑出来的。
“改天把蓝正平约出来,让他把实情说说。”杰哥决定道。
这决定获得了他搭档的一致认可。
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屋子里的蓝正平却是焦虑地看着时钟。
他如今在恐惧着黑夜的降临。
那日经姚美静的提醒后,蓝正平确实安分了不少,可惜他似乎明悟得有点晚。第一天夜晚是睡了个好觉,然而好景不长,昨天晚上,蓝正平就再度被那逼真诡谲的梦魇所纠缠。
如果仅仅是局限于外部倒还好,可回想昨晚的内容,蓝正平就不禁身体颤栗,想吞了蟑螂一样。他只记得最后,那些微凉表面附有一层黏膜的触手似乎不再满足于外部,而是想往他身体内部探索。菊穴被好奇的触须来回试探,虽然它们没有进入,仅仅是在外表摩擦,但作为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常人很少会主动碰的部位,如今被不明物体以猥琐的手法去触碰,蓝正平除了反胃、恶心、极度的厌恶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感觉。
秒针不知疲惫地向前行,天色渐渐暗下去。
没等室内昏暗得会影响视力,蓝正平就已将房间里所有能开的灯都亮起,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黑暗带来的阴霾。
吃过饭后,蓝正平看着时针从七指向八,他也明白就算再怎么样时间都是没法停住的,他渐渐难以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想着今天从网上查到的辟邪方法,蓝正平开始着手布置起来。鉴于桃木剑还在快递途中,他暂时改成在枕头下放剪刀。黑狗血没能找到,而且考虑到后续清洁问题,最后变成在地上撒米。然后他又用朱砂勾水,沿着床在地上画了个框,他现在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不管有没有用试了再说。
办完这些后他就开始在床上等着,当然,他也不是干等。
蓝正平边在微信上和美女聊天,他是打定主意今晚不睡觉,先前每次出问题都是在他半梦半醒间,现在他就保持清醒,看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蓝正平边摸着胸口的玉观音挂件边想道。
夜越来越深,不知觉间已经来到凌晨。
蓝正平眨了眨因长时间看屏幕而发涩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后又看着目前为止什么异常都没发生的房间,他笑了笑,心里升起一股胜利感。
当然,他没有高兴得太早,他知道往往人自以为安全时,就是flag高高立起的时候。
蓝正平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是加强警惕。边义务在深夜里充当“知心姐姐”在微信上为人提供感情咨询,边留意着房间里的变化。
鉴于昨晚本来便没有休息好,今晚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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