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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别冲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田婈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方家乖巧的女儿只是想挑战父母长年以来严谨的家教,摆脱被控制的沉重压力,为自己制造一个可以自由宣泄内心郁闷的机会和时光罢了。
她什么倒楣事也没发生,倒是享受了一夜火热的春情。
“你的热情像一团烧不尽的火焰,但其实……你生涩怕羞,我猜,你一定是个跷家寻找刺激的女孩。”男人太明白那抹红色所代表的意义,他只是诧异。
“既然知道我在寻找刺激,那么你就该尽力满足我,是不是?”方旖旎轻笑,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是,今晚你属于我,我会是你最好的情人。”男人语气坚定,眼神灼炽,爱抚她、吻她、占有她时,则令她销魂得可以。
是,是情人,一夜的,最好的。事后证明,他并没砸了自己的招牌。
或许她选择以一夜情的方式来对父母做无言的抗议,是可笑且可议的行为,但她无所谓了,反正这是除了她自己以外,没第二人知道的秘密——
包括那个在激情迷诱下取得她纯白之身的男人,也对她没半点概念。
“嗯,我一个人,同事都睡了。”尽管不耐烦,方旖旎仍柔声回应著母亲。
“你一个人别走太远,也别走到太暗的地方,千万要注意安全,旖旎,妈妈真的很不放心你呀!”
“妈,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不用担心……”方旖旎耐著性子安抚母亲,听筒却冷不防传来平常就很爱抢电话的五岁小侄子,大喊大叫的稚嫩声音:“姑姑,奶油玉米烤好了,爸爸说你没口福,吃不到——嗯,好香、好好吃喔!”
小家伙引她流口水的意图太明显了。
方旖旎翻翻白眼,笑骂:“臭家伙,看我回去带不带礼物给你……好啦,你去玩吧,顺便跟奶奶说一声姑姑挂电话了,再见。”
她顺势关上手机,杜绝了母亲的唠叨。
深知父母亲爱她、疼她,但她不想一辈子都被他们的关爱给掌控、羁绊住。
父母总要在小孩一日日成长后,试著甘心放手,然后看著孩子愈走愈远、愈飞愈高的,是不是?
何况她都已经二十五岁,而且是拥有一番小小事业的成年人了……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会积极争取梁氏贸易旅游活动中的彩妆工作,由台北远道而来,理由跟当年二十岁生日那夜一样——
她渴望将自己完全置身在一个不同于平常的世界中!
来到这里,虽是相同的工作,相同的事业伙伴,但在不同的地方,遇到更多不同的人,她甚至幸运看见几年来未曾有闲情逸致仔细欣赏的绚丽彩霞,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有意义且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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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抬起头、停下脚步,你肯定会撞上我。”说话的男人是出于好心,但显然他的提醒慢了一步,话才说完,方旖旎已与他对撞上。
“对不起,不好意思。”方旖旎摸著自己撞疼的鼻子,在第一时间道了歉。
“我没关系,倒是你……很痛喔?”刚才那一撞可不轻,瞧她鼻尖红红的,眼眶也泛出蒙眬泪雾了。
“还好,不是太痛……咦,是你啊?”在柔亮的路灯下,方旖旎一眼就认出是那位捡到她的丝巾、又以不明原因扣留住不归还的奇怪男人。
“是,是我。”
“嗯,很好,丝巾还来。”方旖旎手心朝他面前一伸,毫不客气。
“真不巧,丝巾没带在身上。”梁正彦双手一摊,表明非故意不还。
“是谁说‘下一次’一定还的?”方旖旎斜睇著他,一脸慎防小人的模样。
“如果我没记错,你也说过‘随我’?”
“……好,随你。”丝巾他爱还不还,她才不在乎,睡不著的漫长一夜,她时间是很多没错,但若耗费在他身上,她宁可孤独对月发呆到天亮了。
方旖旎不愿再与他多作纠缠,举步就走。
“方小姐,请留步。”
“为什么你叫我留步、我就要留步?我偏不。”方旖旎脚步未停,却不甘示弱地回过头去呛他一句。
“我觉得你不必急著走,反正你回房间也睡不著,不如与我花前月下共同聊天漫步赏月,肯定比你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愈睡愈气有趣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吼!偷听!方旖旎话还没问完就自己找到答案了。
这男人很差劲喔,居然偷听人家讲电话。
想想实在气不过,她陡地又转身往回走,直到站在他面前停住,以一双跳著愠火的眼睛瞪他,可是……
除了很没气势的瞪著他,她其实也不知该骂他些什么才好。
唉,她厌恶与人发生纷争,为什么这男人偏偏硬要卯上她、惹她心烦呢?
“你有双漂亮的眼睛,何不温柔点看人?”梁正彦神色自若,并不在意她不友善的态度。
反之,还被她一双美眸给瞪得心都痒了。心痒……真是久违的感觉。
嘿!梁正彦,原来你真的还活著,没将女人的美好给全部忘掉!
梁正彦默默在心底调侃自己一番。
“你知道你自己很恶劣吗?”方旖旎没好气的说著,但为什么……说她眼睛漂亮的人很多,她却独独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赞美,特别不同?
“现在知道了。”他不否认自己劣根性难除。
“你……不反驳我?”
“你说我恶劣,我就恶劣,反正我很少当好人,根本没反驳你的必要。”将近两年的修身养性已确定形同白费。
愈看著她的脸,愈听著她的声音,他的心思也愈来愈浮动。
“好啦,我话说得太重了。你并没有很恶劣。”只有一点点恶劣而已。方旖旎不好逼人太甚,于是改口,紧绷的神色也舒缓了许多。
“只有一点点,是吗?”
“嗯……”方旖旎微微点头,挺讶异他说中了她内心想法。
“所以是可以被接受的?”
“可以。”至少他不强辩。人与人相处有时难免虚伪,他却如此坦然接受别人批评,还算满有风度的,不错了。
“你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难接近。”
“你现在的意思是说我轻浮随便?”方旖旎错愕地退后一步,著实听不出来那句话是褒是贬。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梁正彦将她拉回她原本站著的位置……不,离他更近了,她几乎卡在他的怀里。
“你……别碰我。”方旖旎因他突如其来的行为而吓到,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已经碰了,怎么办?”梁正彦扬唇浅笑。
“就放开我呀,哪还怎么办?!”方旖旎愕视著他,有些手足无措。
只是……为什么他掌间的温度和力道,带给她很大的冲击,却并不让她厌恶?
第2章(2)
“惨,我这双手不太听话。”梁正彦俯视著她,似被她的瞳眸给迷惑,他故意加深了掌握的力量,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你别乱开玩笑。”他的眼光太灼人,方旖旎开始心慌了。
“方旖旎,跟我回房间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这样明目张胆、直言不讳的邀约,让方旖旎当下可吓傻了——当然也感到非常愤怒。
“跟我回房间去。”梁正彦面不改色又说一次,嗓音轻柔。
“你……太恶心了!”酝酿半天,方旖旎才说出一句骂人的话。
“丝巾放在我房间,不跟我去拿吗?”梁正彦剑眉微扬,语气缓慢。
“我不去,你如果真有心还我,我就在这里等你拿过来,就算你不还,我也早就说过没关系了。”保持距离外加绝不踏入危险之地,这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放松心情归放松心情,她没打算在这两天又跟谁来个天雷勾动地火的一夜情。
就算她愿意再纵容自己一次,她也相信一切都不可能比她的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她所拥有的唯一一次来得好。
既知不会更好,就没必要去做。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其实不太放心。”也许他是别有用心,但他确实也打心底觉得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夜里逛来晃去并不妥当。
“跟你一起回房间去,我才真的不放心。”方旖旎讪讪然的说。
“那么就走到房门口为止吧!你站在门外,我走进房里,再从门缝把丝巾递出去给你,然后如果你想拔腿就跑,我也拦不住。”说著,梁正彦扯唇笑了一下。
这画面好蠢……都几岁了还找柱子玩躲猫猫。
“好,这样可以。”方旖旎想像著那情景,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却莫名其妙地给人距离感……有人这样形容过你吗?”梁正彦双眉微蹙,好奇地问著。
她的笑容引人入迷,却也矛盾得像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漠然拉开与别人的相处距离,教人探不出究竟。
“你……”闻言,方旖旎浑身一震,讶然地望住他。
有人那样形容过她吗?有,当然有,五年前曾有个男人跟他说了相同的话!
她深望著眼前这男人,他的五官深刻俊朗,眼神尤其明亮慑人,说话的表情和声音都带给她一份熟悉感,但是又不甚清晰,难以对照……
对照?
她把他拿来跟“他”做对照了?!
方旖旎被自己的想法给狠狠吓了一跳,思绪有点错乱。
“你生气我这样说?”
“不,不是……”语气吞吐,惊慌的眼神漫著几许困惑。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梁正彦轻扬了下俊眉,柔声道。
像著了魔般,方旖旎愣愣地点个头,缓缓挪动著脚步跟在他后头,她的视线一直放在他高挺厚实的背影上,感觉愈来愈茫然。
“只想跟你多聊一聊,没什么企图,你不用担心。”
“先生,你的手……”方旖旎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只知当自己回神时,发现他正牵著她的手,不禁愕然。
“如果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侵犯,也不厌恶,那么为什么不让两只掌心空空的手握在一起,互相取个暖?”梁正彦将两只交握的手举高,说完话后抿唇微笑。
“我并不冷。”方旖旎备感不安的笑了一下,试著抽手。
“那是因为我正在替你的手加温,不是吗?”她的冰手在他掌间变暖,是在这几十秒内发生的事情,他才不相信她都没知觉。
“看样子是……但……”
“就让我牵著你吧!我觉得这样很好。”握著她的手,竟出乎意料的令他感到温暖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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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方旖旎没再多说,因为她心思正忙。
忙于探索此刻牵著她手的男人,是否就是当年那一位与她有过一夜之情的好情人……
“到了。”梁正彦在房门口站定,两眼对著她,又是一个微笑。
“好。”方旖旎喃喃应著,心想该是他放手的时刻,他却迟迟没动作。“手可以放开了,先生。”
“你知道吗?我牵过许多女人的手,你是唯一让我很不想放开的一个。”梁正彦再度举高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凝望著她眼眸,他觉得似乎该耍些心机,请她入内,并留住她?
“你是在告诉我,你有过很多女人,情史辉煌?”方旖旎虽面无表情,心房却乱得像被小偷光顾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移位了,不对了……
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路上,她的脑容量都快被这相关问题给挤爆了。
她渴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但不知该怎么做,怎么试探。
总不能开门见山大剌剌的问他,“喂!你是不是觉得本姑娘我有点面熟?咱俩似乎曾上过床?”
就算她真的敢问,难保不会得到他一阵讥笑,说“小姐你未免想太多”,或反被他误以为她主动邀他共度春宵……那么到时她就无地自容了。
也有可能他曾跟数不清的女人上过床,若要他记得每个床伴的面貌,那也太苛求只运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记忆力。
“为什么你总爱扭曲我对你的赞美?”梁正彦失笑,心想她不只笑容给人无限距离感,连她讲话的表情和音律都常有“生人勿近”的调调。
“老实说,我听不出你在赞美我,反而觉得你在赞美你自己。”可不是吗?男人最喜欢吹嘘、夸耀自己的猎艳情史。
但对一个女人夸谈自己的情史,是不是很笨哪?
“麻烦你相信我,我确实是在赞美你,方旖旎。”
“那么……这时候我该说谢谢,是吗?”她哂笑,接收到他称许的眼神时,她也没多作考虑,随和地顺了他的意。“谢谢你的赞美,奇怪先生。”
“奇怪先生?在你眼中的我,真的很奇怪吗?”梁正彦朗声笑问。
“你不是警察,却喜欢扣留别人的东西,不奇怪吗?”先是一条丝巾,现下是她的一只手,假使她还不知危险而糊里糊涂的继续与他“厮混”下去的话,她真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东西被他没收。
“方旖旎,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就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嘛。”梁正彦轻笑。
“最好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方旖旎斜瞪他一眼。这男人很自作多情喔。
“不想知道也不行了,我叫梁正彦。”
“梁正彦?!”
“我的名字有给你这么‘如雷贯耳’的感觉吗?”瞧她大吃一惊的模样,太夸张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商界名声有多响亮。
“原来你是传说中那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少梁正彦……”
“喂,这样讲会不会太伤人?”被踩到痛处,梁正彦立即抗议。
他都已经快“绝情”了,哪还能处处留情?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好不好……
“刚好而已吧!”方旖旎从口袋抓出稍早在庭园捡到的那枚识别证,递到他面前。“哪,你的。”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梁正彦问著,却不急著拿回夹在她指间的东西。
“刚才在外面捡到的。”
闻言,梁正彦两眼发光,直冲著她笑的表情,有些神秘。
“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他的反应很怪,方旖旎难免有些怕。
“我捡到你的丝巾,你捡到我的识别证,你知道什么叫缘分?我们这就是。”许久,梁正彦才缓缓开口。
他原本对有关于缘分的论述相当不以为然,第一次肯相信它的神奇,是在韩双双与高旭麒身上看见的,奸夫淫妇的相遇过程是那般夸张离奇,“将不可能化为可能”即是一项奇迹,这所谓奇迹其实也可以用缘分二字代入。
今天,他和方旖旎相遇虽称不上什么神奇,但“很巧合”绝对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快拿去吧,碰巧就只是碰巧,跟缘分没什么关系。”方旖旎的心太杂乱,没时间去研究那么抽象的名词。
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五年来不时在她记忆中晃动的男人,是否就叫做梁正彦!
“送你留作纪念?”她心烦意乱,他却亟欲拉近彼此距离。
“不用了。”方旖旎将识别证往他衬衫口袋一塞,手指还来不及收回,就被他压在他胸口上。“你……”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至手掌心,方旖旎不觉地脸红耳热,羞怒交加。
一路上已不知在心底翻腾过几次的问题,此际愈演愈烈,致使她恼火了起来!
第3章(1)
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应该是,可又好像不是,应该不是,可又很相似!
若是,她想怎样?若不是,她又如何?
她何苦去探究?不论他是或不是,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差别?
“你怎么了?脸色忽然涨红,身体不舒服吗?”
“放开我的手吧,梁先生,你别太超过了,不然被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方旖旎气馁的说。
从小她就常常暗自怨怪父母亲对她管教太严格,其实她最痛恨的应该是自己的闷塞个性,该矜持的时候,她很矜持;不该矜持的时候,她仍然矜持!
“你在发抖。”
“对啊,被你吓到发抖。”她坦白承认,丝毫不矫饰自己的懦弱。
“我是奇怪先生,不是危险人物,你不必怕我。”
好吧,纵然他曾经是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危险人物,可今天的梁正彦已不是昔日的梁正彦,他那说上就上的堕落时代早就结束、成为历史。
大家口中的衣冠禽兽在洗心革面之后,衣冠仍在,禽兽却已不禽兽了……
所以,请别再把他视作危险人物了,即便她从不曾认识他,即便他真的不想放开她的手,她也别吓成那样吧!
“我不是怕你,是拿你没辙,况且奇怪的人通常都具有某种程度的危险,我不能假装没事。”
“好吧,你在这里等著,我进去拿。”瞧得出来她的防卫心愈来愈强,梁正彦可不想“打草惊蛇”,识相的收手。
他由危险人物进化为奇怪先生,是该把脚步放慢、动作放轻,免得吓跑她了。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细细碎碎的吻似春雨滋润大地般,落在她身上每一处,修长指间的抚触亦如轻风柔卷过树梢,牵引她的灵魂躯体皆为之深深悸动。
“今夜你是我的情人,明天我们依然是陌生人,所以名字没有意义。”女孩柔声说著,娇颜却透出一抹冷淡。
只有来自于感官世界的吻和爱抚才是真实的,其他与心有关的,都是虚假梦幻的游戏一场。
“不,今夜我是你的情人,明天以后我们若不再见面,那么从此我就是你的旧情人。”他固执地不肯轻易抹煞彼此的关系。
他换过的床伴无数,但不给他名字、口口声声强调与他只能有一夜温存而绝对没有未来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好一个旧情人!”女人笑得美丽,眸中却有几分轻蔑。
他从来没“碰”过这么骄傲的女孩,见她笑得如此美丽灿烂,却又无端惹人生气,他心底忽然掀起一阵狂涛,不由分说地便以一记猛烈的吻覆盖她的唇,意图以自己的雄风惩罚她那令他忿怒难平的笑靥,他想听她求一声饶!
“呼吸困难时,记得求救。”
女人摇头,他穿插在她浓密柔长发间的指掌是那般温热而挑逗,她十足愿意与之共舞、缠绵,任由他肆虐、任由他占有,她又何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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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没发现,在他的剽悍之下,她也正以强势的剧烈行动回应他?
“pearl……”在纠缠的吻里,黏腻模糊的声音从他嘴里逸出。
“唔……你说什么?”
“你不给我名字,我就送你一个名字。”
pearl,他最后这么称呼她。
整整一夜,他动不动就呼唤著他所赐予她的名字。
“pearl……”
一觉醒来,脑中满满跳跃著pearl这个名字,梁正彦低声喃念著,意识不清地走下床来拉开窗帘,强烈阳光立即射入室内。
看了看时间,微敛的眼眸陡地瞠大,怎么……向来不管多晚睡,一定都在隔天一早七点就准时起床的他,竟然睡到快九点!
亏他还自信地谢绝秘书小姐乔心的morningcall……话说回来,乔心该不会也睡过头了,否则怎明知他晚起,却没来喊他一声?
梁正彦狐疑著,才想转身进入浴室,一阵门铃声传来,同时手机也响了。
“总经理,你起床了吗?”
“起来了。”梁正彦打开门,一见是乔心,他便随口问了问:“你是不是也睡过头?昨晚玩疯啦?”
“是啊,昨天一堆人混在一起,闹到天亮才陆续解散……”乔心也一脸没睡饱的模样,但在老板面前仍是强打起精神。
“真的都玩疯了。”梁正彦摇头。暗忖自己曾经也很擅于吆喝大伙儿一起玩到疯,但时至今日,他对那些通宵达旦的玩乐早就都没兴趣了。
现在的梁正彦倒是很认真的考虑高旭麒的建议,想找个固定的“玩伴”来“玩玩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一辈子只坚守一份爱……
“是玩得很疯,真过瘾……呃,总经理你昨晚也很晚睡喔?不知跟谁……”不知跟谁在一起玩喔?怎么宴席未结束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乔心猛地吞下没说完的话,就担心失礼多言惹来上司不高兴,再说那是别人的隐私,她不该多嘴过问。
“我很早就睡了。”佳人不进门,他也没在外逗留或与大家同欢的闲情逸致,于是早早入睡,做了长长一整夜的梦。
难道是做了那场梦才教他舍不得醒来,就一直沉睡?
对他而言,这场温习旧日的春梦并不陌生,他做过不只一次,尤其在心静不惹尘埃的岁月里,出现的次数更比以往频繁。
而他总是以物极必反的原理来解释这现象,一笑置之。
就好像正在节食减重的人,由于平时过度忌口,只能落得在睡梦中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以满足口腹之欲的下场一样。
可是今早醒来的感觉很异常,总觉得pearl已不只在他梦中或记忆里出现,而是现身到真实生活中来了!
以前的风流史是一本烂帐,每个有名字的女人他都不太记得,就偏偏对那个不给名字的女人记忆深刻。
时光流转,他也早就无法清楚描绘她的样貌,然而他对那颗“小珍珠”的触感却从不曾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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