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的田园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杨柳岸
“那是因为有些人以为游医门好欺负,你好欺负。放心,最晚后天,有人会向你赔礼道歉。”
姜鹤点了点头,收拾好厨房,牵上大黄牛老伙计,以及老伙计的八只山羊小弟,准备下山。另一头黄牛被留下,因为它要保护小牛和一只小山羊。
元先生抱着宝宝看着她,“今天有雨。”
“天黑前下不成。我走了,有事打我手机。”姜鹤挥了一下手,下山去。
到了山脚下,提前过来的葛老汉接手黄牛和山羊,目送姜鹤顺着砂石路出山。
姜鹤走了有半个钟头,碰上专门过来接她的包成。
包成挑车头停好,打开车门,“怎么这么早出门这才六点四十,一个小时到县城,商店、超市都没开门。”
“不早。我要先去自动取款机上办点事,然后再去采购。”
“听葛大叔说,你还要买山羊、绵羊。”
“马上入秋了,种菜种粮来不及,只能考虑放牧了。”
“这会儿还成,草木正茂盛,羊群放出去随便哪里都能吃饱。入冬怎么办山里比山下冷,你还得提前备下羊群过冬的草料。”
“会有办法的。”
七点五十一,姜鹤到了县城,马不停蹄地办事。转账、取现金,办一张新手机卡,开通大流量包,按列的单子大采购。
下午的时候,包成到购物城接她,递回三个充电宝,“都充满了。”
姜鹤接过,放进背包里,“我就不说谢了,先装东西。”
包成帮忙把地上堆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装到车斗里,“没少买。”
“山上条件艰苦,什么都缺。家具城那边我订了床,能自己拼装的那种床柜一体的床。”
包成开车,绕去
第11章苏醒
面对歇斯底里的姜鹤,半夜爬起来接电话的天华冷静地按下招集铃,引导姜鹤,“别着急,我马上派人过去支援。听我说,听我说,你现在描述一下他的伤势,我好准备医疗用品”。
姜鹤的声音透着急切,“他,他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左肩头到后腰位置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流血不止。全是伤,这个最严重。苍白,失血太多,他脸色苍白。”
“请说下你的具体位置,我们准备好了,马上就到。”
“山神庙,在山神庙。”
“……请允许我们进入北墟峰,否则我们没办法启动传送术法。”
“哦,允许,我同意。那……”她盯着通话结束的手机愣了几秒,顾不得沾上的血,手机丢一边,走到窗台前,端起水杯贴脸上试了一下温度,不烫不凉,正好。
她拿着水杯到气垫床前坐下,水杯放身边,小心抱起可怜兮兮的宝宝放到腿上,舀了一小勺的奶粉,小心递到宝宝嘴边。
从中午饿到大半夜的宝宝,闭着眼睛舔了下嘴巴,张开小嘴含小勺。
她看的紧张,手有点抖,小勺中的奶粉洒了大半。宝宝只吃到少少的一点,委屈地哼唧起来。
她懊恼地打了自己一下,再去舀,突然脑袋一迷糊,小勺上的奶粉又洒了。她看到了,山下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签契时见到的老道,一个是陌生的中年男人,一个是年青女人。老道还是那样,提着药箱背着灰布袋子。
三个人,一个画阵、一个捏符、一个掐手诀。传送阵成,三个人在原地消失,出现在山神庙敞开的院门前。
姜鹤站起来,打开东厢门喊,“快,人在这里。”
三个人急步过来,顾不得和主人寒暄,围在了伤患身边。
姜鹤盯着他们,看着老道把脉后往徐谨嘴里塞丸子,看到中年男人和年青女人把徐谨身上脱一半的上衣扒掉,再扒裤子。
她赶紧背过身去,抱起哼唧个不停的宝宝走到一边去。
“外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了,神魂损伤不好办。”老道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又说,“易阳先生今年炼成一枚养神丹,据我所知一直没有出手。”
天华接话,“易阳先生发话,这枚养神丹是留给自家小辈保命用的,不卖。”
老道拔掉扎了两排的银针,仔细检查过银针,丢进手边的药水里,“没有中毒迹象。炼制一枚养神丹不易,几年不出一枚丹的时候常有。留给小辈傍身不假,主要还是担心大家争抢坏了和气。你们特事办的面子在那儿,你们开口要,他肯定会松口,别人也不会有意见。”
中年男人点头,“我出去打个电话。”
老道开始缝合伤口,“你们论坛有个小店,把药丸当糖豆卖的那家。”
天华应声,“是近几年出世的乔修士开的网店。据众修士反映,乔修士的糖豆效果特别好。乔修士既是药师,也是符师,师承成谜。”
“赶紧联系她,续脉丸、养神丸、护心丸、健体丸,有多少要多少。这小子想康复,易阳先生的一枚养神丹远远不够。既然没有第二枚养神丹,那就用养神丸代替。她炼制的糖豆,一枚能顶现有药师的一枚半。”
天华,“您认可的,自然是最好的。我这就联系乔修士。”说完,立刻出去打电话。
正抱着宝宝一点点喂奶粉的姜鹤把他们的对话牢牢记在心里。
老道缝合伤口的动作很快,但架不住徐谨身上的伤口多。
宝宝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姜鹤抹了一把喷到脸上的几点奶渍,“那个,宝宝体温有点高,还打小喷嚏,会不会是感冒”
老道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稍等。”处理好收尾工作,平举着血淋淋的双手问她,“有水吗”
姜鹤抱着安静下来的宝宝带路,带老道去杂物房,再笨拙地抱好宝宝,空出一只手帮忙往洗脸盆里倒清水。
老道擦干手之后,搓了搓手,摸宝宝的额头,又给宝宝把脉,“没啥大事。”和姜鹤回到东厢,打开药箱当场配药,用少许的水把配出的粉末和成泥,再把药泥抹到宝宝的额头上,“行了,明早用湿毛巾擦掉就成。”
“这就行了他哭声小小的,看
第10章两个她
“青青草,繁茂木,盛开的鲜花呦,潺潺的流水。大山的孩儿们,慢慢、慢慢长大。”白雾伴着虚无缥缈的歌声涌来。
女人手中的长刀砍向徐谨的动作一顿,目光凌厉地瞪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谁出来,少在老娘面前装神弄鬼。”
“苍茫的大地,巍峨的山峦,头顶的苍穹呦,天地的生灵。生生不息的孩儿们,悠悠、悠悠地成长。”
歌声伴着白雾到了近前,女人左手掐诀,右手的长刀砍了过去。只一招儿劈砍的动作,却在术法加成下变成数十刀齐发,从各个角度砍向目标。
白雾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一个弹指,玻璃弹球大小的白雾弹出。
铿一声,白雾弹球与女人的长刀相撞,刀身出现裂纹,数十个刀影立刻消散。咔的一声,刀身顺着裂纹寸寸崩裂落到地上。
女人心神一震,丢开手中正在崩裂的长刀,掐诀,脚尖点地一跳,跳出足有百米远。“谁我跟你无怨无仇,请不要多管闲事。”
修长的手再次从白雾中伸出,做了个抓取的动作。地上昏迷的徐谨和徐谨怀里的婴儿凭空飘浮起来,随着修长的手没入白雾中。而女人丢出的两张攻击符被一团白雾像打球一样原路击回。
女人浑身汗毛直竖,拼尽全力躲开,只见轰一声炸响,两张雷暴符将她刚才站立的位置炸出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坑洞。炸裂产生的碎石、砂砾四溅,她躲的再快也被波及,身体被击中的地方变得淤青。
女人不敢停留,捏碎身上唯一的一张疾风符,一阵风似地逃走。
白雾并没有追击,原地消失,转瞬出现在离山神庙还有半小时脚程的石阶上。白雾似支撑不住一般,变得很淡。光着脚,穿着睡衣的姜鹤露出面容,脚边是昏迷不醒的徐谨和啼哭声变得更弱的婴儿。
姜鹤似夜空般深邃的眼睛抬起,望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空,低头看向救回的一大一小,收拢掌心,薄雾收缩,收缩成担架大小的白雾团,托举着徐谨的身体飘浮起来。
她伸手,抱过徐谨护在怀里的婴儿,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向上,托举着徐谨的白雾跟随左右。
回到山神庙时,东厢的门自动打开。她迈步进了房间,把徐谨和婴儿放到气垫床上,张开手,抓回越变越淡的白雾团,在一旁的地上盘膝而坐。她手指在空中划过,仅剩的白雾幻化出“救他们”三个字,合上深邃的眼睛。
下一秒,她又睁开了眼睛,有些迷糊地缓了几秒钟,黑暗中乳白色的“救他们”三个字是那么的清晰。她吓了一跳,“什么东西”慌张地站起来,摸索着从窗台拿到打火机,打火,点燃备在手边的蜡烛。
看清屋里情况,她倒吸一口气,“什么鬼哪儿来的伤员哪儿来的小宝宝。”
她紧张地踱步,“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偷人孩子!我不是大好人,可三观正着呢!就算梦游,肯定也是三观很正的人,肯定不会偷人孩子。”
她觉得有道理,说服自己,“对,对,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肯定不会干坏事……”她这儿正在努力说服自己,乳白色的“救他们”三个字似乎不甘受冷落,冲过来,软软的撞到她的额头上,消失。
她愣住,因为她突然多了一些记忆片断。
乘雾而行,把破坏大山的十人弄昏,丢到他们的营地,没收他们的物品。
乘雾而行,唱着古怪的牧歌召唤山中生灵,毁掉营地,把所有人丢出大山,东西没收。
从一个女
第9章牧歌
旁边的白教授示意负责人不要说话,靠近打开免提的通讯设备,说道,“这位女士,别急,咱们慢慢说。你说有三十年承包合同,有待商榷。就算你有三十年承包合同,但山是国家的,国家有权探测自己的领土。”
“山是国家的没错。但国家现在把山承包给我了。你们未经我允许进入北墟峰,我有权利驱逐你们。”
“这位女士,你现在在哪里电话上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怎么样”
“我没时间跟你面谈,联系你的相关领导,立刻撤出北墟峰。”姜鹤发出驱逐警告后,摁掉通话。
接着立刻打通了特事办的服务热线,选择举报,举报有人入侵她的领地,并言明她已经向相关人发出了驱逐通知。
在徐谨留下的普通承包合同上找到相关联系人的号码,一个国土局的、一个政府部门的,挨个联系,要求对方解决此事。
她把全部身家投进去,当这个守山人,赌的是一个机会,一个成为强者查明爸妈死因的机会。坏她事的人,就是她的敌人,她绝对会抗争到底。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天。
这是特殊事件,涉及低调隐蔽的修士和特事办。即便绕开了特事办,姜鹤还有正规的相关职能部门签的承包合同。白教授这边有人脉,有人给撑腰。
几方势力的接触、谈判、试探与反试探……大家心里都有计较,直到天黑也没达成统一。
整个北墟峰被阴云笼罩,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三个充电宝都没电了,姜鹤看了眼只剩两格电的手机,决定明天下山充电。小小的一截蜡烛马上要燃尽了,她拿了另外一支放旁边备用,关好门窗,往气垫床上一趟,盖上夏被,很快睡熟了。
她又在睡梦中坐了起来,日常修炼。
白教授的营地还在原地,探测工作还在继续。二小队准备爆破的位置对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但他们找了一整个白天,原定的爆破位置消失了,即使有苏醒的二小队队员带路也找不到。用仪器设备找,仪器设备没坏却总是失灵。
队伍里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有部分人认为应该撤出山去,任务没有继续的必要。
白教授独自坐在指挥帐篷里,拿出锁在保险箱中的卫星电话,压低声音说话,“老板,是我。”
“有什么进展”
“遇到困难了。”
“说。”
“两天前用道长的罗盘找到一个特殊位置,我用了些手段,让全员相信这个位置有探测价值。昨晚准备爆破,出事了。参与爆破的十人昏迷,一阵白雾飘过,昏迷的人掉在营地旁。有人发出驱逐警告,让我们离开这里不说,特殊位置找不到了,道长的罗盘都找不到了。”
“有人干预破坏,说明你找对地方了。”
“我也这么认为。我怀疑是阵法,您特事办有人吗”
“闭嘴。”
“是。”
“道长怎么说”
“前天出山处理私事,再没联系上。”
“那个废物。明天再派个人给你。”
“好的。”白教授把卫星电话锁回保险箱,琢磨了一会儿后路,从帐篷里出来,立刻绷紧身体。
整个营地被白雾环绕,野营灯的光亮、火堆的光亮在白雾中暗淡无光,整个营地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个人影。
白教授不由吞了吞口水,“胡队长!”无人应答。
 
第8章驱逐
营地这边组织好人手,正要出发,黑夜中一片白雾涌来,瞬间吞没了营地,又瞬间消失。即使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多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吓人的是,营地的篝火旁神秘地多了横七竖八的堆叠在一起的人堆。
队长喊着不要乱,稳住局面,小心翼翼地过去查看。这才发现,横七竖八的人堆正是出事的二小队全员。人是昏迷的,服装整齐没有伤口,装备全失。
覆盖山神庙的薄雾涌动一瞬,姜鹤凭空出现,一尘不染的双脚落在气垫床上。左手一张,精密的仪器设备、炸药、手机、卫星电话……堆在了她的脚边。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透着疲惫,双眼如夜空般深邃神秘。她盘腿坐下,手双掐诀手心向上放在膝盖上,闭眼入定。
太阳东升,朝霞染红了天际。山间的雾气慢慢消散,笼罩山神庙的薄雾似将要远行的游子,恋恋不舍地、一点一点地缠绵退去。
姜鹤迷蒙地睁眼,低头看过自己的姿势,叹了口气,“又来!”她潜意识里明白自己睡梦中做的事情不是坏事,否则早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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