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妖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赫晓光
凌空子瞪大眼睛道:“我的天啊,小师父的前世这么厉害,听着都过瘾,……”
金行子推了一把凌空子道:“闭嘴,谁听着不过瘾,还用你说,先前不让我插言,这会儿你倒是诈尸了!”
簶羅看着二妖,兴奋道:“我只讲了大概,其中的细节,一年也说不完呢!”
金行子笑嘻嘻道:“仙师,快继续说下去!”
“后来,浩天请来三大教主相助,欲做最后反击,这三大教主,分别是太清教的三清,玄灵教的妙道,天华教的太斗,那时都已是二十八重天的法力,比帝尊的法力还高四重,他们用法阵将帝尊困住一年,以为帝尊必死无疑,哪里想到帝尊在阵内竟一连顿悟了四重天,破开法阵,将三大教主击溃,至此之后,他们只好躲在洞府内,闭关不出,整片大陆各种族各教派不得不向帝尊臣服。”
金行子问道:“小师父的前世如此厉害,后来为何死了,而且今世连修炼都不能”
“是啊是啊,我也想问”
 
第二百二十一章、期待三年
簶羅道:“你脑内的暗物质便是帝尊的先天之魂,现在已经是七个了,簶羅能感知到它的存在,这怎会有假”
无障道:“既然先天之魂觉醒了,为何我不记得前世发生的事情,我还是以前的我,我的记忆和思维都没有任何改变”
簶羅道:“这正说明了帝尊出生的时候便是寂灭,即使先天之魂觉醒了也不会改变记忆和思维,只不过前世的记忆随着魂识的消散而消失了。”
无障道:“既然记忆消失了,寂灭便死了,而我,是另外的一个人,另一世。”
簶羅道:“看来帝尊不想复仇了!”旋即苦笑道:“也是,经过一万年了,他们的境界都不知到了何种高度,而帝尊又需重新修炼,能活着就已不易,不复仇也罢。”
无障道:“我虽不是寂灭,但恩人对我有再造之恩,若有机会,定会为恩人讨回的!”
簶羅再次落泪,激动道:“能在死前听到帝尊这句话,簶羅这万年没白等,已死而无憾了!”
凌空子问道:“仙师法力神通,怎会死”
金行子惊愕道:“是啊是啊,我们还要跟着仙师修炼那些厉害的法术呢,仙师可不能抛下我们,我们定能将仙师的法术发扬光大!”
凌空子道:“都是你不好,跑了那么远出去,害仙师寻不到小师父,若不然,也不会消耗那么多法力来救小师父!”
金行子道:“你说我,难道没有你的份吗,这是小师父的命令,我怎能违抗!”
无障愧疚道:“是我害了恩人,与你们没有关系,恩人,现在可有挽救之法”
簶羅摇头叹道:“簶羅本已衰老,在与玄冰堑斗法的时候,旧疾复发,法身尽毁,现大限已到,留着这口气,便是想告诉帝尊这些事情,明白前因后果,帝尊,今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恕簶羅不能陪伴帝尊了!”
无障感动道:“这恩情要无障如何才能报答啊!”
簶羅道:“能为帝尊而死,是簶羅的荣幸,何况簶羅活了这么多年,也活腻了,只是看不到帝尊东山再起,重建自由城的时刻了。”
无障黯然道:“我现在连徐市都杀不死,何谈杀上天宫,重建自由城。”
簶羅道:“依靠帝尊的先天之魂,杀徐市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帝尊要小心谨慎,隐藏好自己的先天之魂,潜心悟道,不要被浩天等人发现了帝尊已现世,若不然,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帝尊的,他们恐惧帝尊现世,恐惧帝尊的存在,而且帝尊的先天之魂虽觉醒,但仍是残缺的,我猜测剩余的部分是在帝尊的‘破晓’之中,被浩天封存着,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他们定以为只要有那魂魄在,帝尊的魂魄便聚不成,不会复生,是以,帝尊没有绝对的实力,不要去夺‘破晓’,让他们以为帝尊永远也不会复生,放松警惕。”
无障道:“恩人不说,我也会小心的,只是不知我这样需多久才能恢复,今后能否修炼”
簶羅道:“至少也需三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无障惊叹道:“需要这么久吗”
“帝尊的肉身几乎毁掉,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保不住这肉身,若不是帝尊的魂识强大,早已魂飞魄散了,能活着已是万幸,帝尊要耐得住性子,不要急,安心养伤,待伤势好了,再修炼也不迟。”
无障道:“只要能活着,别说三年,就算等上三十年又有何妨,只是我怕这三年的时间,也许有些事情已成定局。”
簶羅道:“帝尊是在担心徐市会建成仙宫”
无障道:“这只是其一。”
“帝尊无需担心,他没有五色石,那兵俑便不会受他控制,更何况那些冤魂已被帝尊的魂魄吸收,他很难再寻到冤魂。”
“可息壤已被他夺走,没有兵俑,也不会影响到修建仙宫。”
“修建仙宫哪里会那么容易,浩天与众教主费尽心思收集神器异宝,消耗大量法力,历时百年才将紫薇大陆与下界分离,徐市虽只想建一个宫殿,但若想在这灵力稀少、资源匮乏的下界实现,绝非易事,帝尊无需担心。”
无障道:“刑天前辈的魂魄还在五色石内,希望我能寻到仙体,助他杀入天庭来复仇。”
簶羅道:“刑天,是三千年前杀上天庭的巨人族头领刑天吗”
“正是,难道恩人也认识他”
簶羅道:“当然认识,他其实就是本真教的赤魂护法转世,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若能寻到仙体,将他复生,定能成为帝尊得力的悍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恩人可不可以像刑天前辈那样,将魂魄存于五色石内吗”
簶羅摇头道:“人各有命,我的魂魄与他
第二百二十二章、误中副车
春风徐徐,鸟语花香,德水南岸的博浪沙是一片沙海,荒无人烟。
三十六驾马车排成一列长队,前方有骑兵卫队开道,两边有御林军护卫,后有步兵尾随,鼓乐齐鸣,旌旗招展,浩浩荡荡。
这里是始皇嬴政东巡的必经之地,也是最安全的地段,因为这里平坦的连一里外的野鸭躲在何处都能看清,刺客没等靠近便会被发现,无处遁形,更不可能设下什么埋伏。
自从嬴政出生的时候开始,他自己也数不清楚遇刺了多少次,这使得他的卫队有严格的防范措施,也从未放松过警觉,四大御卫护卫在马车旁跟随,似乎有些疲倦,因为他们也觉得这段路是安全的。
此次东巡王贲没有随行,自从三年前的骊山事件之后,身染病疾,久治不愈,朝会时常缺席,卫队由任嚣、赵佗负责,蒙毅统领御林军,李斯、尉缭等人自然是少不了,仙道院也只派出了两人护驾,道玄、若谷。
三年的时间,忘掉一个人很容易,无论他有多么辉煌的历史,也许一开始还在惋惜,到后来也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能想起。
赵高不但写一手好字,而且拥有熟练的驾车技术,即使在崎岖的道路上,他所驾的马车也不颠簸,深得嬴政认可,成为距离嬴政最近的,他现已是中车府令,协助李斯修订律法,监管科考,自从遇到那个人后,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入咸阳宫畅通无阻,成为一个有自尊和地位的男人,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处在梦境之中,一旦醒来,仍是那个卑微的宦官。
蓝天白云,远处河岸边吹来陈阵草香,那个人在三年前被峨眉掌门一剑刺死,又坠入万丈悬崖,连尸体都摔得粉碎,寻不到,他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但那个却令他尊重,不是因为那个人的事迹,而是那个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每个人活着都需要被尊重,是平等的,……”
春天的时候风很大,特别是博浪沙这个地方,经常会突如其来一场沙暴,来的快,去的也快,先前还是春风和煦,沙暴就来了。
漫天黄沙,蔽日遮天,几丈之内不能视物,鼓乐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马啸风号,整个队伍不能潜行,停在原地,士兵俯身掩住口鼻,闭上双眼,防止吸入沙尘,迷了眼睛,等待沙暴息止。
‘呼’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黑色铁球,呼啸击向四大御卫所守护的那辆马车,这自然逃不过四大御卫和道玄等人的耳朵和眼睛,但这黑球足有磨盘大小,其势万钧,任何人都阻拦不得,唯有避开,‘咔嚓……’铁球击中马车,木屑横飞,将车厢砸的稀巴烂,车厢内的人被砸成烂泥。
“有刺客,快护驾!”赤瞳第一个喊道,与另外三名御卫,看也不看车厢内被砸死的人,掠向赵高所驾的马车。
‘砰!’那铁球放射出刺眼的强光,爆炸开来,袭卷尘沙向四周迸飞,掀飞了周围四辆马车,击倒上百骑兵。
惊慌的人群还未明原因,‘沙……’以那爆炸为中心,沙土突然塌陷下去十几丈深,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迅速向四周扩大,“是流沙,快躲开!”来不及躲闪的人和马匹,被卷入沙坑中,挣扎了几次,瞬间被流沙淹没。
赵高不愧为中车府令,驾着马车猛然穿出,快速逃离那正在扩大的流沙,“腾……腾……”马车前的沙土中冲天而起四道身影,四道冷冷的剑光,向车厢刺来,赵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拉住马车,车厢顺势甩了过去。
铿锵连响,四道剑光皆被赶到的四大御卫拦截,沙暴息止,流沙不在扩大,四名刺客现出身形,皆蒙着面,身穿黑衣,一人白发、一人赤发,围在马车周围,与四大御卫拼杀一处。
道玄见四人的剑法出自一派,大声喊道:“四位的师父应该是浊世吧!”
四人闻言一怔,没人回答,道玄又道:“既然不承认,贫道就提着你们的人头去问!”挥剑刺向四人之中境界最高的白发蒙面人,逼得白发人只有后退,很难再靠近马车。
回过神来的骑兵大喊着,围向四名刺客。
“任务失败,快撤!”寻声望去,只见远处河岸边现出四人,身前竟有一架三丈高的投石机,想必是在沙暴的时候立起的,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已放好了大铁球,正要对准赵高所驾的那辆马车。
若谷眼疾手快,飞出一张金符,闪电般飞向那名大汉,那大汉见金符飞来,仓促放手,那铁球的方向偏失,没飞多远便落地爆炸。
“弩车准备!”蒙毅调度十辆弩车,将箭头对向河岸边的四人。
红发刺客震开疾风,喊道:“你们快撤,我今天能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啦!”语音刚落,疾风挥剑刺来,红发刺客竟不闪避,而是一剑扫向疾风,若是疾风不去抵挡,虽能杀死红发刺客,但自己也难免一死,他的剑虽快,但自己的命却比什么都重要,急忙回剑去挡,
第二百二十三章、一条大鱼
只听船篷上躺着那人斗笠也不摘,也不报上门派,不屑道:“怎么证明他们就是刺客啊,我看你拿着剑,气势汹汹,才像刺客!”
道玄若不是忌惮这人方才那道剑光,现早已冲到船上,杀了这狂妄之人,忍住怒火,微微笑道:“道友若不相信,先容贫道将这几人拿下,带到岸边后,道友自会明白。”
那人仍是躺着道:“既然你现在证明不了,就赶快走,我们还需要捕鱼,哪里有时间陪你们!”
道玄道:“道友喜欢吃鱼,贫道赔给你们就是了。”
那人道:“你赔不起,我们捕的可是一条大鱼。”
“多大的鱼贫道都能赔得起!”
“成仙的大鱼你能赔得起吗”
道玄见这人蛮不讲理,再强忍不下去,沉声道:“你可知贫道是谁,他们刺杀的人是谁”
“看来定能吓死人,你可别吓我们,我们胆小的很。”
道玄冷笑道:“贫道便是仙道院的道玄,这些人方才欲要刺杀当今的天子,你们出手阻拦,难道是想和他们一并受死吗!”
躺着那人突然吓得坐了起来,斗笠仍遮着脸,惊呼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道玄,好吓人啊!”忽然嘿嘿笑道:“可惜我是山野‘刁民’一个,没听过你的大名,什么天子、地子、瓜子的跟我也没关系。”说完又躺了回去。
道玄听完这句话,气得脸都青了,这分明在戏耍他,也不去理会张良等人,怒喊道:“我现在就除掉你这嚣张之人!”从水面飞起,挥剑刺向躺着的人。
“嘿嘿,名气有那么重要吗,没听过,就要动手杀人,还有天理吗”也不去接道玄刺来的剑,纵身飞离,落到了船尾,斗笠仍扣在脸上,仍是躺着的,翘着二郎腿。
道玄确实站在水面久了,落在船篷上舒服很多,见对方躲开也不急于进攻,呵呵笑道:“为何遮着脸,难道没脸见人不成”
“不是没脸见人,道爷我是怕你见到我的‘尊容’会死。”
“大言不惭,我今天就试试,割下你的脸皮后,会不会死!”
“其实你见不到我的‘尊容’也同样会死,总之,你上了这条船,就别想活着离开!”
此时蓬船已远离张良的那条快船,向对岸驶去,张良心知两位不露道号和容貌,必有原因,跪在船板上谢道:“感谢两位恩公拔刀相助,子房永记于心,他日我若活着,只要恩公提及此事,子房定当报答恩公!”
道玄瞥了一眼张良,冷哼道:“你们逃不掉,等我解决了他们,便去解决你们!”
躺着那人对张良嘿嘿笑道:“你不必言谢,只管放心离开,这大名鼎鼎的道玄绝对追不上你们,他需死在这里,还有一事你看错了,是一位恩公,不是两位,船头那个人什么都没做。”
道玄听两人的口气,确定不是一伙的,瞪着躺着那人道“好,我今天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正欲挥剑刺向躺着那人,突听一声怒吼,“大鱼都被你们吓跑啦!”这声音说不出的难听,既不洪亮,也不尖锐,但内力却强的惊人,令人气血翻滚,水面被震得剧烈颤动,水纹密如蛛网,片刻功夫,河面上银白一片,都是被震死浮上来的鱼,他果真是在用口捕鱼。
捕鱼的人站了起来,斗笠压得很低,道玄在高处仍看不清他的脸。
道玄倏然感受到这艘船上现已杀气腾腾,这最强的杀气不是来源于前后两人,而是来源于脚下的船篷内,他怕了,他的脚心冒着凉风,后背冒着冷汗,他想逃,可却发现,已没有了机会,因为他闻到了船篷内飘出的淡淡香味,腿有些软了。
道玄已看出船上这几人并不是为救那几名刺客,而是冲着他来的,来捕他这条大鱼,脸又变白了,沉声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躺着的人也站了起来,嘿嘿笑道:“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主动来送死。”此时,张良的那艘船已经远去。
道玄道:“你们是谁”
先前躺着的那人道:“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让你见见道爷的‘尊容’。”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张笑嘻嘻的青脸。
道玄的脸比那人的脸还青,失声道:“是你,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们的修为进步这么大!”
青脸人道:“不多,才三年半,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进步神速。”船头那人也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红脸。
道玄又问了一次,“你们为何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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