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丑妻柳若水墨白沈心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香盈袖
姚惜惜脸上立马焕发出光彩来,一双小眼闪亮闪亮的,也不哭了,咧开嘴刚想笑,就痛得“嘶”地一声。
夏千秋和顾双双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心想,真是愚不可及。
二人都懒得再答理姚惜惜,瞅了个空子悄悄溜了。
姚惜惜的心神全在君天翔的身上,哪里还注意得到别人的存在,她只觉得君天翔对她温柔一笑,这全天下的花儿就一起开放了。
君天翔安抚住姚惜惜,又哄得她上了自家的马车,带她进了王府,找出伤药替她敷在脸上。
他也很是头痛,让她肿成猪头一样的脸被姚皇后看到,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姚惜惜见君天翔亲手替自己擦药,心里甜得像吃了蜜一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君天翔,腻声叫道:“三殿下。”
君天翔手一抖,随后若无其事地道:“何事”
他正眼也不瞧她,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给她擦的是最好的疗伤药膏,治疗效果好,但是味道难闻,颜色又是黑黄相交。
姚惜惜眼里只有她的三殿下那张俊美的容颜,哪里还知道什么气味,颜色,她只觉得今天的三殿下待自己特别温柔,心中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左右一打量,四周静悄无人,正好……
君天翔哪知道姚惜惜的小心思,他只想让她的脸快点好起来,别落人口实。
只要姚惜惜不闹出事儿来,姚皇后也就抓不住自己的什么把柄。
他暗暗咬牙。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想他堂堂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要受一个妇人的要挟,真可谓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姚皇后有他需要借助的势力,他才懒得和她斡旋。
而能安抚好姚皇后最好的法子,就是先安抚好眼前的这个蠢货。
现在在君天翔的心里,姚惜惜已经和蠢货二字划上了等号。
姚惜惜心中却想,要是自己和三殿下水到渠成,做成了事,就算是三殿下和那孟右相的大小姐订了婚事,这正妃之位也应该是自己的。
她缓缓往君天翔怀里靠了进去,伸出手指轻轻划着君天翔的胸口,声音又娇又媚,暗抛秋波,可惜眼睛肿得实在是太厉害,看在君天翔眼中,只觉得她在挤眉弄眼,不知道捣什么鬼,只是那样子越发丑怪,让他倒尽了胃口。
他能陪在她身边这么多时间,已经是用了最大的耐心,这时候已经烦透了,站起身来,道:“你好生休息一下,等脸上的肿消了,本王就送你回府。”
说完,也不等姚惜惜说话,闪身出门。
姚惜惜正做着美梦,就看到君天翔头也不回地去了,愣了一下,她有些着恼,不过转念一想,方才三殿下明明是说,等自己脸上的肿消了,再送自己回家。
这岂不是说,如果自己脸上的肿不消,自己就可以一直在他的王府里住下去
姚惜惜一想到这里,马上取出手帕,把脸上涂得厚厚的药膏全擦了去,她还不放心,又叫来下人送来了水,彻底洗的干干净净。然后躺上床上,做起了美梦。
君天翔等到黄昏,估摸着药性已经尽数发挥,姚惜惜的脸应该也不那么难看了,于是又踱到她的房中,没听到动静,进屋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她那张猪头脸肿得越发的厉害,再一看,原来她竟然把脸上涂的药全都擦了个一干二净。
登时就怒从心头起,一把抓住姚惜惜的手腕,拖了起来,猛地甩到了地上。
姚惜惜睡梦中突然觉得屁股一痛,睁眼一看,登时满脸喜色,叫道:“三殿下!”
君天翔气得拿手指着她,恨不得再甩她两记巴掌。
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才怒喝一声:“来人!马上送姚大小姐回府。”
姚惜惜呆了,不是说要等脸肿了再送自己回家吗难道自己的脸不肿了可还是火烧火燎一样的痛啊
且说若水和孟依云坐在自家的马车上,若水吩咐车夫,先去右相府,送孟依云回家。
孟依云原本也带着自家的马车,这时让丫环打发了车夫先走,自己和若水坐在车中,手拉着手,并肩而坐,却不说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垂泪。
若水见她伤心难过,如何不知原因她既是伤心自己所配非人,但更让她难过的,恐怕就是自己和小七的事了吧。
只是这感情不是礼物,若水无法把自己的爱情双手送人。否则她不但辜负了自己,更辜负了小七对她的一片情深。
孟依云流了一会儿眼泪,心里慢慢地想开了,抬眼看向若水,见她一双妙目凝望自己,眼中盛满了温暖劝藉和抚慰,她心中感动,轻轻叹气,道:“好妹妹,我是个若命的,只愿妹妹你和他……和楚王殿下能够心愿得遂,相伴到老,我就比什么都快活。”
若水眨了下眼,不接她的话,只是凝视着她。
孟依云被她瞧得有点心虚,别开脸,道:“妹妹为何这般瞧我”
“姐姐,你不想嫁给君天翔,是不是”若水知道孟依云的两大心愿,只是可惜,那第一个心愿,她无法帮她完成,可是这第二个,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只是这事,要事先征得孟姐姐的同意才好。
孟依云没想到若水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张口结舌地看着若水,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幼受的庭训来,低下头,低声道:“我一个小小女子,又有什么主见了,这事已经由陛下和我父亲亲口敲定,再过三日,就要正式下聘了。”
“我不管旁人,只是问姐姐你的心意如何,你要是不想嫁,只要你说一个字,我就有法子让这门亲事结不成!”
孟依云哪里肯信,若水妹妹就算是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法子让那君天翔改变主意真是痴人说梦一般,不过柳妹妹能说出这番话来,自是全为了自己打算,她心中感动,拉住若水的手,摇了摇头。
“妹妹,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事己至此,无可挽回。”
“如果我说,我有法子挽回呢”若水的眼睛亮如天上繁星,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孟依云心头突地一跳,想起方才君天翔看向若水的目光,心中一慌,忙道:“妹妹不可!妹妹千万不要为了我做这种傻事!否则我百死难赎!我决不让你为了我,去嫁给那君……那恭王爷!”
若水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这位孟姐姐可想到哪儿去了。
她怎么会用自己当代价呢
“姐姐,既然有意,那一切就请姐姐放宽了心,回府后静候佳音吧。只是姐姐记住,今日你我的这一番话,切勿对外人透露一个字。”
若水不放心,叮嘱道。
孟依云怔怔地看着若水,半信半疑,她看若水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倒对若水徒增了几分信心。
送了孟依云回府,若水回到自家相府的时候,正要准备去找柳丞相说一说择婿大会上发生的事,就听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柳丞相不在府中。
据王管家说道,今晚宫中设宴,宴请远道而来的南越国王子和公主,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们俱在受邀之列。
柳丞相身为左相,这种场合自然是绝不能缺席的。
听到这个消息,若水的眉头不由深深皱了起来。
这事儿……实在太奇怪了!
太后娘娘刚刚病发晕倒不过一个时辰,皇帝陛下居然还有心情安排夜宴,这事情有悖常理!
第209章言而无信
邹太后的永寿殿外守着一大群人,个个面带焦虑忧心之情,不时向殿中张望,等着殿里的人传出来消息。
太后娘娘晕倒醒转之后,只传了圣德帝一人进殿相见,别的人通通被拦在了殿外,就连邹太后最疼爱的妙霞公主都不得觐见。
妙霞紧紧地靠在她七哥身边,担忧之极。刚才邹太后突然晕在东校场,吓得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不懂为什么皇祖母明明醒转了,却不让她进去看望,她小声地询问七哥,可七哥只是目光沉沉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妙霞急得都要哭了,皇祖母到底怎么了
天禄阁内已经掌上了灯,融融的烛光穿透水晶罩子,变得幽暗清冷,照在斜倚在榻上的邹太后脸上,显得她的脸色越发的沉郁。
邹太后并没像外面众人所担心的那样,虚弱地躺在榻上,她双眼半睁半闭,默默地看着桌上的一盏琉璃樽,右手握着一串碧玉佛珠,缓缓地盘转着。
玉瑾悄步走近,将手中的茶盅轻轻放在矮桌上,轻声说道:“太后娘娘,喝杯茶吧。”
邹太后瞧了一眼,缓缓点头。玉瑾取过靠枕,帮邹太后垫在身后,邹太后揭开茶盖,登时一股浓浓的麦香透出,不由精神一振,再向茶碗中看去,只见茶汤中不见茶叶,汤汁清亮呈褐色,却不知道是什么茶,诧异地看了玉瑾一眼。
玉瑾轻声道:“这叫麦香茶,是用麦粒炒熟后冲水泡制而成,饭前喝上一杯,可以平胃止渴,消积进食,平时多加饮用,有益气调中,宽胸下气的功效,对太后娘娘的身体极有益处。”
邹太后听了,看了手中的茶一眼,重重叹了口气,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合上了眼睛。
“太后娘娘,您尝一口吧,这味道可能有些古怪,喝起来却是不错。”玉瑾以为邹太后不喜欢这味道,劝说道。
“玉瑾,这麦香茶是……柳姑娘告诉你的法子吧。”邹太后缓缓道。
玉瑾不敢隐瞒,低声道:“是。”
邹太后睁开眼来,“哀家就知道,所以,哀家没那个脸,去喝她的茶啊。”
玉瑾吓了一跳,叫道:“太后娘娘!”
邹太后瞅着她,苦笑一声,道:“哀家信誓旦旦地说要赏赐她,亲自替她主持择婿大会,帮她选一个好夫婿。谁知道到头来,这反悔的人,却是哀家!”
“太后娘娘……”玉瑾张口结舌地看着邹太后。
邹太后不再看她,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淡淡地道:“皇帝呢”
“启禀太后娘娘,陛下仍然跪在门外,等您召见。太后娘娘,陛下已经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您……”玉瑾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让他进来吧。”邹太后摆了摆手,往后靠在枕中,合上了双眼,神情甚是疲累。
玉瑾不由松了口气,掀起门帘,走到外面,见阁门外的金砖地上,圣德帝正直挺挺地跪在中央,他的身后,德喜公公也陪着一同跪着。
此外,再无旁人。
玉瑾走上两步,也跪倒在地,对圣德帝拜了两拜,把邹太后的话传了出来。
德喜公公一听,脸上露出喜色,膝行两步,扶着圣德帝起身。
圣德帝面无表情,在德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毕竟年过五十,跪了这一个多时辰,两条腿僵直酸麻,已经走不动路,玉瑾和德喜公公一左一右,扶着他,一步一步挪进了太后的寝室之中。
邹太后听得动静,缓缓睁眼,见了儿子这般情状,倒也有些心疼,满怀的怒气一时发作不出来,只冷冷哼了一声。
玉瑾见邹太后不说话,便向德喜公公一使眼色,二人扶着圣德帝缓缓在一张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你们都出去。”邹太后看了玉瑾一眼。
“是。”玉瑾和德喜公公躬身倒退而出,关上了房门,二人远远退到院中,看着房中幽暗的烛光,心中都像压了块大石一样沉重。
太后的寝殿中,只剩了邹太后和圣德帝二人。
母子二人各自低头,想着心事,目光并不交接,室内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邹太后终于抬起眼,淡淡地道:“说吧,你叫哀家假装晕倒,所为何来”
圣德帝抬起头,目光深沉,忽然起身,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请母后成全!”
说完,对着邹太后重重地磕下头去。
邹太后冷笑道:“皇帝,你叫哀家成全什么”
“母后心中有数。”圣德帝抬头,直视着邹太后的双眼。
“哀家不知。”邹太后神色淡淡地瞥开眼。
“儿子请母后成全的是,老七和那南越国公主的婚事。”圣德帝沉声道,一字一字说得极是缓慢。
“好啊,你终于说出口来了!”邹太后猛地竖起了眉,在桌上猛地一拍,“皇帝!你是想叫哀家出尔反尔,失信于天下哀家明明答应了那柳姑娘,让她自择夫婿,现在老七连过三关,他就是那柳姑娘选中的夫婿,你倒起了别样的心思,竟想把那老七和那南越公主配成一对!哈哈,你这皇帝当得好啊!”
圣德帝被邹太后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邹太后越加愤怒,站起身来,指着圣德帝,怒道:“那南越国虽然兵强国盛,但我东黎国也不是软弱可欺,犯不上用哀家孙儿的终身幸福去讨那南越公主的欢心!皇帝,你难道不知这南越国君主已经把他的女儿许给了乐大将军,你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你置南越国君于何地置乐大将军于何地置哀家于何地你对得起老七,对得起柳姑娘吗”
她越说越是激动,说到后来,一口气憋在了嗓子里,忍不住连连咳了起来。
圣德帝顾不得其他,忙站起身来,瘸着腿上前帮邹太后拍抚背部,见桌上有一碗热茶,忙端过来,递到邹太后的唇边。
“母后,您消消气,先喝口茶,要打要骂,儿子都甘愿领受。”
邹太后喝了几口麦香茶,只觉得口舌生津,麦香满口,低头一瞧,登时大怒,抬手把茶杯摔了个粉碎。
“这是柳姑娘为哀家所泡制出来的茶,哀家对不起她,哀家哪有脸喝她献给哀家的茶!哀家辜负了她对哀家的一片孝心啊!”说完捶着胸口,垂下了两行老泪。
圣德帝心中有愧,跪在邹太后的脚前,神色痛苦矛盾,他咬了咬牙,抬头说道:“母后,儿子也是逼于无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逼于无奈你堂堂一个皇帝,有谁逼你”邹太后瞪视着他。
“儿子是为了咱们东黎国,为了全国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兵戈不息,百姓何以安生”圣德帝仰脸说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