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于是我意识到了,我受用的,并不是某种爱情模式,而是开启模式的人。如果我爱上了你,在很大范围及很长时间内,你怎么样都可以,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好好好,晓星尘也找到调调了。《不遇》中每回入戏晓星尘,把握关键句:感情无法抹杀是非,我虽然爱你,但我知道你做错了;可同时,是非也无法抹杀感情,我虽然知道你做错了,但我爱你。
薛晓真好吃。我还能吃好些年。应该吧。
顺便一提,入戏蓝曦臣也特别容易。我每次入戏他跟弟弟的对手戏,就带入我怎么对久久(我的猫),秒入戏。
《不遇》共计430081字,从2017年8月27日开始动笔,原计划周更,谁料一度日更,写到了12月14日,中后期遭遇平生第一次崩溃,歇了1礼拜又缓过气来,最终历时3个多月,并画了44张题图、34张周边,顺利完结。考虑到同时在健身和工作,保持了惯常笔速和……不健康的写作习惯。写作过程中遇见了很多美好的人事,留下了无数快乐的回忆,这段时间贼幸福。
首先要感谢《魔道祖师》的原作者墨香铜臭,创作了这样一本颇多可圈可点之处,唤起我激烈感情的,风格独特的作品。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的同人,我拿着她的心血装逼,还装逼装得贼他妈美滋滋,没她便没有我因《不遇》获的诸多厚爱快乐,真是挺感激的。
其次便是经过思索,不会在这里谈论创作角色或剧情时的理解与设计,尽管我曾一度有很多这方面的话想说。因为,我最终觉得,无论对作品及角色的塑造多么努力,我都只应该通过最终的成文表达,如果传达出来了,那就好,没传达出来,便是笔力不足,通过文本外的言论去点破,不咋样。不仅现在我写文是这样,读书同样如此,只管就作品本身去理解感受,而作者在作品外就此说的话,看看罢了。
先说这次写作挺满意的地方:
一是画了人物素描。在剧组时,导演曾对我说,每一个主要角色你都要先给他写传记,他多高?爱读什么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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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你起码要写满一张a4纸,哪怕这些人物素描根本不会出现在剧本中。当时我不以为然,写作前依旧只有大纲。而这次写《不遇》,我除了大纲,画了所有主角和稍重要配角的人物素描后,我发现导演是对的。
人物素描中充沛的细节为剧情的发展自然而然充实了文笔,素描中的因素看似没出现,其实却在隐面处处支撑血肉,写起来就觉得下笔流畅。
以蓝景仪为例,他的人物素描中包括身世,是被蓝氏长老们合力抚养大的孤儿。蓝景仪的身世没有出现在剧情中,但在写《下手为强》时,就因为画了素描,我一写便立刻知道,他失恋时一定会去看婉约词之类引起共情的书,且死扛着也不会去婚礼闹,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有亲人倾诉心事,寻求共鸣只能通过书法、小说等死物;孤儿却单纯活泼,足见蓝氏对他恩情深重,他承着蓝氏这种莫大的恩情,绝不可能跑出去丢人现眼;他与蓝思追看似性格迥异,然而身世相近,所以他们能成为莫逆之交。本来我写《不遇》大纲,在蓝景仪得知金凌婚讯期间,只有一个根据我19岁头次分手经历而来的“吃不下饭,病倒,歪在床上以泪洗面”,可由于有了人物素描,《易安词》也好,靠在床头提笔写字也好,蓝思追对他的照顾也好,或心想“也已经十六岁了,就算我不要脸,蓝氏上下这么多人也是要脸的,绝不可能去金麟台闹”等细节立刻就出来了。
二是比从前沉得下心。这是我第一次写完后逐字逐句修订成txt,以为1天能搞定,结果弄了差不多1星期。换过去,写完后读者问我要电子档,我都是一通复制粘贴了事。
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到一半觉得扛不住了会休息几天再写,从前必须日更,不日更不是人,急得和投胎似的。
这是我第二次连载时会检查后再发布,且这回检查的可不止一遍。尽管依旧有许多虫没捉出来,但已然是质的飞越了,以前读者对我说“你的文一直错别字很多”,这回好像没听见哈哈。再接再厉。
三是我能分清楚文艺作品与现实不同的价值观了,更成熟了。这回写《不遇》,我心中十分自然而然地知道:薛洋作为虚拟角色,我爱他这件事,与我憎恶现实生活中屠城的恶童,毫不矛盾。在不同的情境中有不同的价值标尺,这是我从前仅仅理论上知道但自己做不到的事,到了这次写《不遇》,我发现我做到了。
人们看小说,是为了满足神需求的,他可能是个处男,但他爱看夫前进犯,满足对刺激性爱的幻想。她可能是个善良少女,但她爱看恶毒攻白莲受,满足对极端爱情的向往。等他们合上书本,男的会对公交之狼出拳,女的会给流浪猫投喂,丝毫不矛盾。拿现实生活中的道德去硬套读者对小说角色的喜恶,是幼稚与低级的,我从前并不能成熟看待。
这种相对成熟的世界观,并非因写《不遇》形成。但这次写《不遇》,我一提笔就发现了这种变化。以前我冲着虚拟cp“嫉恶如仇”,读者跟我说许多遍“大家喜爱他,是因为在电影里,现实生活中没人会为杀人犯摇旗呐喊的”我也听不懂,这次不用人说全明白了。
四是人物塑造在人性上合理得多。我从前写文,有个毛病,就是好人太好了。其实人性是复杂的,一个人早上八点能对着网上掐架的人问候他母亲的性器官,到了九点就能流着泪转发给失孤老母亲捐衣服的微博。同样一个人,他对有些事很智慧,对有些事很偏激,有些事做得棒呆,而另一些事搞得稀烂,就算是同一件事,他不同的时间段做都是不一样的这才是一个正常人。
你见过完美的人吗?你见过一个全是槽点毫无亮点的人吗?我反正没见过。
因为一件事就粉转黑吗?因为一件事就黑转粉吗?转来转去得这么容易,总感觉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而这次,我显然突破了自己,《不遇》所有角色都有自私自利的行为,且恨也好爱也好,难以自拔,不会被小恩小惠或小打小闹轻易动摇。但我竟然……比过去写那些彻底善良、毫无道德污点的角色写得爽,且显然更喜欢这样尽管有缺点、会自私自利、犯了错,却整体上有突出美好品质的人。哦,我简直爱死了。大概这就是史铁生说的“是丑女成就了美人,是懦夫映衬了英雄,是众生普度了佛祖”。优点因为不那么容易获得而弥足珍贵,我们活在人世间,本来就是一场不断犯错、不断承担代价、不断更新自我的苦难修行。
所有的角色都必须符合他的立场和情绪,都有最深刻的心理动机,哪怕这些动机是如此的不可见人而邪恶可怕。这是我这次写《不遇》进步的地方,连外貌都如此,抱山散人秃头,晓星尘白斩鸡,金凌脚臭,聂怀桑腿毛多,蓝景仪毁容,江澄和薛洋的身体缺陷没开启地图所以没明写,但人物素描中是有的。以蓝景仪为例,他在桑澄婚宴上给金凌撑腰,义正言辞人应该有恨的自由,这种行为,在最深刻的他的潜意识里,是出于对“两年前,金凌拿着剑被逼得当众嚎啕大哭,而自己竟束手旁观”的救赎与弥补,他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这就是全文最单纯善良的蓝景仪,我在写他时依然把他当一个活人在写,并丝毫不影响他的可爱。这种笔力,我以前没有。
再说两对主cp称呼间的趣事,聂怀桑本喊江澄“江兄”,等藏书阁江澄扑上去为他挡住书柜,他改口称“晚吟兄”,待两人交往,他喊“晚吟”,可直到经历金麟台惊变,江澄珍重对他求爱时,他才像江厌离一样,喊江澄“阿澄”,这说明聂怀桑一直对江澄都是有防备的、在利用的、随时准备抽身的,是江澄一点点打动他,这种恶毒的渣男属性,符合当时聂怀桑仇恨全世界的人物情绪。再说晓星尘,一直到宋岚被他伤得连白雪观的仇都不报了,他还是温温柔柔一口一句“宋道长”,他当年也只有十七岁,破了毒誓,废了眼睛,从幽州到抱山,风雨兼程千辛万苦,一路上承受初恋对象不断施加的伤害,他也是有私心的。他的人物素描,第二个属性是“耿直得一逼”,这种温柔的残忍,符合宋岚下山后多年苦寻而他淡淡地避而不见,所以薛洋在引魂宝鉴中看见后受不了,想“人如何抹去过去。自己恨过一个人,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后悔屠他满门。那如果……是喜爱过一个人呢?”,撑起了第五章不遇的整段点题基调,晓星尘、阿菁、蓝景仪、江澄都是《不遇》中最善良正直的角色,而连他们都是纠结而自保的。
五是人物不同世界观的塑造丰富多了。这一点我倒是一贯如此,喜欢写各式各样的世界观群像,不过《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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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四个男主两对cp,所以比以前突破的点是不仅要写不同的人,还要写不同的爱情观。其中最典型的场景就是君子道上,胡古月问“会不会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传宗接代”,薛晓与桑澄同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不过整体而言这一直是我相对拿手的范畴。抱山散人有三个徒弟下山,这三个徒弟绝对不能都是因为爱情下山,一定要个个不同;温卯、蓝安和抱山散人是同一代人,他们一定要有不同的人生追求和轨迹,千万不能都是仙风道骨或都是情痴……这些,我觉得《不遇》处理得比较好,比之前更明显了些。
再说说这次写《不遇》表现差的地方:
一是没画时间轴。说起来都是泪。修订txt版本时把我给臊得哟。我大纲的设定是正文剧情的十倍有余,我人物素描画得比一些角色出场的所有戏份都详细,结果我居然没有事先画个时间轴?喵喵喵?我他妈在逗我自己?
二是江郎才尽的感觉来了。我第一回卡文了,没有做到日更,甚至一卡就是一礼拜。是否觉得4个月不到写了40万字+挺快的?那是没见过以前的速度啊。上回写文还是两年前了,真一边吃饭一边打字,毫~无~压~力~那次的读者说传言张恨水能一边打麻将一边写稿子,见到我就信了。
写的质量如何是一回事,但那种不卡文的感觉是另一回事。我很小的时候,听末回说,她写文从来不用构思,手往键盘上一放自动就能写,我心想:天啊,我不也是这样吗?她说得好生动贴切啊。之后数年,我一写小说就想起这段话。
呵呵,可这回写《不遇》呢,我满脑子都是jk罗琳说她写哈利波特,写到火焰杯那本时,有一章卡得她要命。因为我也这样。我写到后来不得不正视自己写剧情流写伤了,我就想无脑开车开开开开开缓缓,于是《明月清风的10种玷污方法》以及《仙督的10种侵犯方法》文案出现了……
卡文只是一方面。还有状态问题,这个比较玄妙估计要自己写才懂。直观表现就是,我以前写文特别自恋,每次更新完自己要看100遍,而这次,很多章节我发完之后一遍都不想看,自己都烦自己写的东西。
还有审美过时问题。我看《魔道祖师》时没混圈子,不知道圈子里什么是主流,我就萌凌仪,我就萌蓝景仪,我就萌金光瑶和秦愫,我还喜欢聂怀桑,喜欢桑澄,我看到后面神烦忘羡和蓝曦臣,对蓝思追与温宁也无感,结果读完书了放眼一看,原来除了双道和薛晓,我所站cp都这么冷哇……好几个我喜欢的角色没人搭理,而好几个我无感的角色人气爆棚。我觉得应该是我年纪大了,真的过时了,就像很多网文现在流行的种类,我都不喜欢看,而我喜欢看的许多cp属性,现在很少见人提及。
另外说实在话,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这次写《不遇》,有一种“老大不小了还写这种小说”的羞耻感。道理我都懂,身边甚至有比我年长许多的男同事,用a4纸一月写30万字给同事看,身边也没人说我,爸妈还给我朋友圈点赞,每次去爸妈家我妈都问小说进展,但我心中就是有这种羞耻感。。我觉得在当前人生段,我应当把如此旺盛的力花在一些“更成年人”的事情上,尽管这个想法本身就是分外幼稚的。
总之,我边写边觉得,“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尿裤腿”,且这种“廉颇老矣”的感觉一直衰衰地萦绕整个写作过程。
老了老了。
读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读者小天使们,还是围观群众,甚至是拿着放大镜来挑刺准备截图标红挂我的孩子,听我一句劝,趁着还在读书,快点写。
我十年前,多么年轻力壮,一人撑起了一个贴吧,写起文来两天睡一个觉,同时开十来个同cp的坑时,有位已为人母年过而立的读者劝过我同样的话。她说人一生的黄金写作时期只有几年,你要好好把握。后来过了许多年,我没觉得创作能力衰颓,在考研时,又是这位读者强烈建议我不要浪写作天赋,并因此选择就读高校和专业,她甚至将学校备考资料都发给了我,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却在以身作则地进修文学与学习古琴(牛逼的是同时她还在做生意)。而年轻的我觉得写作这条路不符合中国国情,只能当个爱好,我的大好前程是星辰大海好吗(中二),没当一回事。
卡文?写不动?不存在的。十年前的我这么想。那时初中同学聚会,我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口气狂妄,一边吃小龙虾一边说我退休后还会写小说。
当时我暗恋的同学马上说那我们就看你写的小说,爽得我脸都红了。
谁知我现在正值盛年,二十多岁,已经开始卡文了,还卡得如此严重,到了无法自欺欺人视而不见的程度。
啪啪啪啪啪。自抽耳光啪啪啪啪。
三是写作习惯依旧不好。
废寝忘食、赶着投胎般的写作习惯,是我一直以来想纠正的,但我纠正不过来,这次依旧失败了。
我真怕自己再不歇笔,还这样写个半年,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健身,迟早白日飞升。
我每次良心上过不去,逼着自己抽时间去看望亲朋时,我朋友们总是以“面,我想死你了!”或“我们真的好久没联系了”或“我真的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但知道你在写小说,我不好意思打扰你”开头。我爸直接对我说,你必须每周来看父母一次,除非加班,这是你的义务。
连久久都受不了我不关注它,一到深夜就跳上书桌,用肚皮压着我拿鼠标的手,不想让我写。而且我不睡觉他就不睡觉,好多次半夜三更我敲打键盘,这猫困得不要不要了,还坚强又可怜地站在电脑旁等我给他铲屎然后睡觉。
我的教练每次都问我:“怎么还没写完?你不写完怎么减肥?你每次一卡文就压力大,压力大就去吃大餐,别健身算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写完小说?”昨晚教练得知我只剩一个后记了,圣诞节前能完事,笑成一朵花:“后记嘛,你随便,半个小时就能写完了吧。”
这是我的问题,一碰心爱的人或事,就无法自控,恨不得先关在地下室操个天昏地暗再说,完全无法平衡生活,糟践自己的身体。
四是强迫症患者的自我修养不够。
我做事带些强迫症风格,表现在写小说,惯常的两点就是头尾必须呼应或埋伏笔,人物及剧情总有判词或类似判词的预言,章节之间保持数据上的严谨和工整。《不遇》六章,每章本应该都是5回,每章的标题合起来是“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每章的末尾必须点题这个标题,最后第六章倾城,每回有回目标题,这些回目标题串起来是一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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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连回目词中的句子本都想好了:秦王照骨,九鼎音沉,灼山人自苦。
但我既没有做好预算,执行起来也无力把握火候,从第三章不如开始,越写越长,第六章倾城的篇幅竟占去全文近一半,是典型的脚重头轻、越写越不回来的作品。这放不自如的毛病,我素来都有,前几年有读者就留言说“写文开局极好,脑洞越开越大,不回来,看到后面简直崩溃”,我当时还气不过跟她理论,搞得她骂我“公主病”,然后一楼的读者因此全喊我“小公主”逗我。而现在过去两年,我发现这位读者真乃真知灼见,我这毛病啊,越来越严重。
我从前读书时,明明也是能写短篇的,怎么现在就只会写长篇?而且长得不住手?金庸后来也这样,把自己原本好端端的文扩写……唉。等过几天,真应该把豆瓣那篇我最喜欢的《天龙八部》书评《关于新版,我有屁要放》重温一遍自我反省。
总而言之,整本《不遇》结构稀烂,毫无强迫症写文本应该有的工整美感,跟我想的篇幅分布全然不是一回事。最后不得不把原计划5回的倾城写成10回,回目词也不得不临时改成《沁园春》,因为这个词牌名内容够长
《沁园春不遇回目词》
杀决妙算,同室相乱,飞花令伴。
丐纵游侠意,破群豪戏;君子道上,情郎刀下。
鸦云乍起,剑弑杀芒,生死弟兄话凄凉。
荡钟音,引倒凤颠鸾,欲浪难宁。
旧恨此息彼扰,厉杀心少年今朝老。
惜霸业情钟,皆成白骨;黑白莫问,难辨雌雄。
百年一顾,倾城再度,任公子云中横纵。
诸神隐,漫漫人间道,此文笔弄。
五是写同人黑作者胆子真肥要上天,又坏又蠢。
这件事没得洗,就是我错了。我拿着一个人原创的、没有丧权辱国也没有人身攻击的作品,写同人文,却在同人文里直接让主角喂她吃尸毒粉(未遂),真够缺德。
讲道理,换位思考一下:你好好地写着自己的小说,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爱看不看就是了。而我非但被你的小说自嗨气炸,还要写同人来发泄,对你该怎么行文布局暗戳戳地指手画脚,一副的样子,且还写得振振有词、贼鸡巴爽,你怎么想?这不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贱字么。
最要命的是……我他妈看的还是网上不要钱的盗版!
墨香铜臭没有攻击过我,伤害过我,文笔出,是我慕名而来去看她的(还是盗版)文将自己气炸的。我没有为她点过一个赞,没有给她留过一次言,哪怕是提出建议都没有,对她亦不关注,写《不遇》时还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要在文前加一段“人设属于秀秀”?秀秀是什么梗?且以后也不会去关注(我如此喜欢薛洋,后来别人告诉我有个薛洋番外,我却碰都不想碰),拿着听来的黑料往同人里面写。
这是一种什么神?这就是无缘无故的恨,俗称傻逼啊同志们!
承蒙厚爱,但休提什么比原著写得好。同人文本就是好写的拿来主义。比如聂怀桑,比如江澄,还有薛洋,原著写得很好了,同人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本就轻巧,难度级别和原创不是一回事。
我从一开始写就知道这件事我错了。我不厚道。
但为什么还要写呢?因为我想爽。
虽然道理都知道,但感情上看这本书简直了……我看书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说就是,忘羡同人图美如画,被安利多了慕名来读,还没看就无比喜欢忘羡,是忘羡粉~然后看到江枫眠把江澄三条狗送走时,觉得喵喵喵?怎么感觉怪怪的?又看,看到屠戮玄武江澄的待遇,我满脑子都是“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啊?!这本书怎么这样啊?!”到了灵堂那段,我就气炸了,直接粉转黑,到了观音庙,已经飞升了,跑去知乎当时热门问题“有什么作品的主角看似三观奇正,其实三观极歪”的黑忘羡高票答案下点赞,豆瓣书评直接写“后期神烦俩男主”。
不仅如此,面对道德与感情的抉择,我看完书没忍几天,发现搜到的同人文都没写到爽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感情。
我真心做错了。真他妈极品好吗。
但……这么说吧,后来,有《魔道祖师》的读者留言问我:蹭流量爽吗?我当时躺在床上点着手机,看见这话,手指稍微停了停,心中回答说:爽啊,怎么不爽?直到……太飘玩脱了。
虽然不道德,可是很爽。这是更大的不道德,没得洗。现在我居然觉得,这文暴露了,我的厌恶公之于众,挺高兴的,至少比当时读完书一肚子火去搜同人文发现没人吐槽来得好。
不仅如此,本来做这种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事就够缺德了,我还不敛点。竟然明目张胆地去挑衅据我所知,目前最当红的一位作者的最当红作品,真是个傻大胆啊。
我想原因是我后来飘了。
其实前面分寸把握了的,虽然字里行间暗涌厌恶,可不露痕迹,也还说得过去。后来写嗨了,尤其是侥幸受到一些读者厚爱,我飘了。
竟然傻逼地直接写了两段。
求求我了,出门右拐不远处,有个江澄黑是怎么做的,开个小号匿名写文发乐乎,@所有江澄粉,爽完就走。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装完逼就跑好刺激行不行?我既然都缺德了,我好歹敛点啊,见好就不行吗?
真的是飘了,飘飘然忘乎所以。和人家比起来,别说这件事本来就我不在理,就算我是被冤枉的,又怎么样?
在群体性的激怒面前,个体只有被踩在地上碾压,然后摩擦摩擦的份,我不是一直知道吗?人家不撸起袖子来除草,我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呀,看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没人给我尸。
坦白说,人是感情的动物,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就是讨厌人家理论上爱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剧情勉强还能够理解。但……蠢到这个地步,我怕是想红(并不)。
飘,叫我飘!
我后来睡在床上,脑内小剧场是桑澄、薛晓、凌仪围着我,用看傻子的目光那种,聂怀桑的扇子那是栩栩如生地敲打着我脑门:“你是真傻啊,真傻,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为了身高才长的吗,啊?你死到临头了,还真有古人疏狂之风啊(讥讽脸)~你还喜欢我,你还想做春梦梦见我,我这藏锋的功夫你可曾学到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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